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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 【藍一】07-08,1

[db:作者] 2025-07-21 06:31 5hhhhh 5990 ℃

07

藍染到底在說什麼?

瞠目結舌的少年被推進熟悉房門後,倚靠著門扉腦子呈現一片呆滯。

在那之後藍染也只是微笑著,完全沒有再觸碰自己的意思,也沒有再繼續對話了。黑崎一護在持續保持著當初距離在後面緩慢走著,不知是因為兩人在「公共場合」還是怎樣的。不過如果真的在意那是房間外面的話,藍染也不會說那種話了吧?

對男人戒備的心不是沒有的,甚至最好不要再跟他有所接觸。但對於昨日在他懷中沉穩睡著的自己感到不可原諒,對於自己沒有推開他也無法原諒;好像在意外之中,被那個男人吃的死死的了……

「叩、叩…」

背靠著牆,腦袋意外中的胡思亂想起來,突然聽到敲門聲,被驚嚇到少年轉身打開門扉,迎面是端著茶水的女破面,頭髮長的旁分紮起兩邊,身著短裙高筒靴,黑崎一護對她並不是沒有印象,反倒是過長頭髮和精緻面孔讓少年在腦袋中遺留下記憶。

「啊,謝謝…」

這次換紅茶啊…

藍染總是囑咐下面的侍者要為自己準備茶水,啊,他剛剛好像有說的樣子…

面對黑崎一護毫無意識的脫口道謝,一直靜默的女破面回頭望了少年一眼,黑崎一護也確實的在女子的眼中看見了——憤怒。沒錯,是憤怒,甚至他以為她眼中帶著恨意。滿腔怒意和火氣染上女子特有明亮的眸子,瞬間讓氣氛冷冽下降,她毫不顧慮房間內人的感受,大剌剌地走進來將托盤放在茶几上時『碰』的發出好大聲響,茶壺和茶杯被碰撞的聲音很清脆。

「……」

搞什麼?少年像是被女子舉動給震懾到,只不過沒說出口罷了。

她眸子冷地嚇人,不是沒有被這麼冷的眸子瞪視過,但女人的話還真是頭一遭;破面女子咬牙,一護甚至覺得聽到了她暗自「嘖」的一聲。明明是負責接待事宜,但表情卻讓一護覺得好像欠了她錢一樣,不寒而慄四個字是怎麼寫的總算見識到了。

是…哪裡惹到她了嗎?

「…打擾了。」

井上織姬的寢宮前,舉手輕輕敲兩下那是屬於少年特有的問候方式,就像在家那樣泰然自若。

很奇怪的,在虛夜宮也是要敲門,雖然憑著靈壓就知道誰是誰站在門外,但基於禮貌還是不要隨便闖入才好。烏爾奇奧拉不在的這段期間,黑崎一護反倒是可以自由進出井上的房間,也就是代替黑髮破面去看她,而暫時管理少女的人也是銀代替〔這是後來才知道的〕。

「一護、一護——!」

才剛開門,一個不明物體就往少年的臉上撲過去,尖尖細細的嗓音根本不需要看就知道那是誰,嬌小孩子在一護拉開門的那一瞬間直直衝撞過來——

「好痛…——!」

也太故意了吧——

我都還沒開門這傢伙就撲上來了!!!

『嗚』的悶哼,這傢伙又不是完全沒有重量,如果像以前魂那樣也就算了,畢竟獅子布偶不對自己造成任何威脅;老遠就感受到少年靈壓,像預備很久似地,妮露緊緊纏住少年脖子,攀著一護頸子一邊哭鬧著那聽一百遍足以讓耳朵長繭的『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喔…」混著哭腔孩子細細嗓音,帶著撒嬌意味,起先愣了一下,緊接著黑崎一護在眼底輕輕露出一抹溫和笑意,手也跟著輕輕覆上了妮露軟軟的背脊,孩子身軀特有柔軟的感覺讓少年感覺特別溫暖。

「黑崎…!」

身後現世的少女井上織姬露出詫異表情,輕輕喚了出聲。身穿白色破面裝的少女反應過來後露出欣喜微笑,望著孩子反應在內心想著,妮露真的是很喜歡黑崎君呢…

在和面對自己的表情截然不同,或許在這個地方同樣能讓妮露.杜安心的也只有黑崎了吧。因因為身為下等破面居住在虛夜宮,井上織姬也很難想像決心在這裡渡過的妮露想法,如果換成是自己可能沒有那種勇氣吧?

但黑崎一護卻過於擔心的把妮露托付給自己,充其量說是「請井上代為照顧這傢伙了」實際上黑崎只是怕自己寂寞,所以有大部分時間都委託嬌小孩子好好地陪伴。少女不是不明白黑崎的心意,反而太過明白了,一種愧疚的心態悄然升起…

「你的病好了嗎?」

既上次後聽說黑崎又昏倒了,雖然詳盡原因她並不清楚〔也不可能知道〕,但真的是有好幾天沒見到黑崎了,還有……某個人。

「嗯…算是吧。」

也有段時間了,不管再怎樣也該好了吧…

「是嗎?那太好了。」一抹笑容漾起,屬於井上織姬溫婉和煦的微笑,看起來像是真的放心的樣子。黑崎一護的氣色真的差了很多,現在已經恢復原本屬於少年的明亮顏色。比起他,自己反而日漸消瘦下去,害得一護每次找她都要詢問一次『妳究竟有沒有好好吃飯』——

「嗯,黑崎…」

放下手中碗盤,井上織姬一直盯著手上食物欲言又止,少年已經不只一次狐疑地轉過頭來看她了,就連妮露都好奇的挨近少女身邊想著她到底要說什麼。

「……」

「你去看烏爾奇奧拉了…是嗎?」

「啊、對…」

少年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件事啊。』

「怎麼了嗎?」

那時候聽見烏爾奇奧拉和葛力姆喬被關禁閉首先嚇一跳的就是織姬。所有破面都知道葛力姆喬的叛世個性,無論他今天做了什麼都不會有人意外,反倒是那名一直遵循上頭指示的第四刃難得出了差錯;而且連帶被處罰,怎麼想都不可能…

黑崎那時候來找自己,說是『因為他』——使得有段時間烏爾奇奧拉都不會在這裡。

「沒什麼……」

笑著搖搖頭,井上織姬想著「為什麼自己要這麼明顯透露出表情呢」這樣只會造成黑崎君的困擾而已啊…

織姬回神,一回頭就直接地對上黑崎一護淡色眸子,有點驚訝地毫不保留注視進去裡頭是百分之百堅定,誠懇要自己相信一樣,裡面的情緒少女並不是第一次看到;很堅決地和自己說要去救朽木露琪亞的那次也是,這種眼神。

「不要擔心了,沒事的。」

「咦……」

我……沒有在擔心他啊……

織姬發出很細微的疑惑聲,眸子也不禁升起疑惑的情緒望向少年方向,不過黑崎一護似乎沒有看懂少女眼中的疑慮。『我看起來像是在擔心他嗎?』少女自己都不太明白,那為什麼黑崎會認為自己在擔心烏爾奇奧拉呢…?

只不過一直存在的那個不在這裡,由衷感到奇怪而已…

『果然自己的思維還是人類。』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偶爾混著嬌小孩子的聲音。聊的通常是現世的事,因為這裡實在也沒什麼好聊的,但是越談到過去就越沉重的樣子,到了最後黑崎一護有意無意提起剛剛在房間內發生的事——

關於那名女破面。

亞麻色頭髮少女「啊」的恍然大悟的樣子,應該沒有別人,就是她了…

「黑崎你說的是——洛莉吧,頭髮長長的綁兩邊的…的女破面?」記得剛來時在大殿見過她一次,不善的態度明顯的露骨透出不悅。

「名字我是不知道啦……」

叫做洛莉是嗎?

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名字,更何況都沒見過幾次面,莫名其妙就被瞪;有種「我不認識妳,但她認識我」的感覺,不過在這地方誰不知道井上織姬和黑崎一護的名號。

「嗯,她的確很兇呢。」闡述之前遇到她,都不給好臉色的情況。井上織姬輕輕地笑了出聲,帶著些許無奈。

「妳竟然還笑得出來?」

「那是因為……」

因為那個男人啊。

就算不說破,織姬也看得出來。雖然是破面但同樣身為女人的自己,她們注視藍染的眼神充滿戀慕,渴望他能夠多看她們一眼,多放心思在她們身上一點;就像全世界女孩子共有的心情,對於這點自己就無法去責怪她們了。

「欸?」

「黑崎君在這方面一直都很遲鈍呢。」井上織姬露出了現世那般女孩子的笑容,身旁妮露好像明白什麼也跟著點頭附和。是啊,一護這個人吶,對這種事真的不是普通的遲鈍…

「欸、欸?」發出單音反駁的少年注視著前方兩人,剛剛不是在討論關於破面的事嗎,跟遲鈍不遲鈍有什麼關連嗎?

『什麼啊,搞不懂——』

斬魄刀插在自己耳際旁邊,被削起的石頭碎屑隨著煙硝散去,黑崎一護被迫躺著注視上方的人,不過被風刮到的部份微微滲出血來,少年也為了刀鋒差零點幾毫米就刺進眼窩而倒抽一口氣,秉住氣息他的眸子正對上了對方冷冽視線。

就好像一瞬間,命就消逝……的感覺。

現在回想起來的話。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虛圈的頭頭這麼閒嗎?」 一護在內心埋怨道『這裡可不是你們的房間啊』。

真搞不懂為什麼可以三天兩頭跑來這裡,今日除了銀還有藍染,望著深褐髮色男人走進來時,黑崎一護訝異地顧不得裂開傷口直直站起身,連身旁幫忙包紮的破面都被少年舉動嚇到的樣子。

藍染……

來做什麼?

黑崎一護把剩餘的繃帶轉交給身旁破面侍者,下層破面因為虛圈上位者親自到來而感到慌張驚恐——銀在旁邊掩著笑,他看見了方才對上藍染視線的侍者露出驚訝表情,而且從來沒想過黑崎一護敢這麼樣對他們的藍染大人說話吧,想必這又會變成破面們茶餘飯後的閒話了。

有點笨拙的把細項收拾欠身先行告退,一護望著侍者背影模糊地想著,『啊,這傢伙一定平常對下面的人很不好……』

要不然他們幹嘛一副這麼害怕的樣子呢……

順手把身上一大片的紗布給扯了下來,一護側耳聽見市丸銀在旁邊嚷嚷著「啊啊…好嚴重」之類無關緊要話語,上面染了怵目驚心的深紅,雖然已經有點乾涸了但未凝固的血液沿著肌膚緩緩滑行。

不是他在說,他覺得虛圈的醫療實在是有夠差勁的。少年拿出備用紗布仔細地重新纏繞一次,把悶哼的痛楚都給吃進肚裡。

可惡,烏爾奇奧拉那傢伙一定是在公報私仇,被放出來後的第一戰就是和他決戰,擅長近距離戰鬥的黑髮破面沉著地每一刀是捅得既準確又深沉。

一護想,要不是有規範的命令在,要不然自己早就死在他的手上了吧。

斷了三根肋骨,內臟有些破裂,手肘關節骨折,頸部扭傷,腰部開了血洞,頭顱出血。

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像低等生物那樣苟延殘喘地伏在地上,奢求敵人的原諒。就算不說身軀支離破碎還是事實,死總不是很遙遠的,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總比死還要痛苦。

黑崎一護從不覺得自己是脆弱的人,但也沒堅強到哪裡去……

和葛力姆喬那種略帶瘋狂的戰鬥不同,很明顯的,那名黑髮破面冷靜內斂得完全不像是浮躁的破面們,但那種沉靜的殺意也露骨得令人害怕…

關於戰鬥的事…

「……」

「傷得很重的樣子。」很久沒出聲音的藍染語調像是惋惜,感嘆似地說著。

男人走靠近少年身邊,注視著從頸部開始綿延而下的繃帶,察覺到藍染的接近,一護警戒性的把手上包紮的繃帶和紗布放下,一臉戒備的樣子。

「藍染?」

黑崎一護呆愣地吐出音節,在他印象中藍染是不會對他戰鬥中的受傷發表任何意見的,但在一旁的銀已經掩不住神情在竊笑。

「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嘛。」那種一臉戒備像是遇到天敵的表情。

在某個人眼中看起來會很難過的啊,啊…也不一定……說不定那男人會覺得很有挑戰性的樣子……

畢竟他可不能以正常思考邏輯來看待!

「藍染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銀也就算了,反正他隨隨便便就可以進進出出,但藍染挑這種時機來可是頭一遭。

「哎,藍染大人他當然是專程來看你的啊……」

我是有什麼好看的?

「看什麼?」看我的窘樣嗎?

「你只是來嘲笑我吧?」

「喔、不,現世的客人受傷了當然要來關心一下不是嗎?」銀是這麼說著,黑崎一護白了市丸銀一眼,既然稱呼『現世的客人』那是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回去?少年微微撐起身子靠近藍染,疑惑染上眉間明亮的眸子。

「……」

「藍染…你最近是發燒了嗎?還是腦子有問題……」

不是第一次覺得眼前男人很詭異,尤其是最近詭異到破表,藍染的言行反反覆覆反反覆覆——

「你很奇怪啊…」

睜著淡色眸子毫不猶豫地注視著男人眼睛,用手貼近藍染額頭,一臉狐疑的少年絲毫沒發現這姿勢有何不妥,因為身高使得一護些微往前傾。

貼近男人氣息,少年純粹毫無心機把溫熱手掌放在對方額際上,或許是家裡開醫院的關係吧;對這種舉動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反倒是旁邊的人表露些微驚訝——

而藍染並沒有撥開他的手。

「是嗎?」低沉穩重的回話,藍染笑著。

「嗯,沒錯。」

「非常奇怪……」

「銀,你也這麼覺得…吧?」

轉身尋求另外一人的意見,卻發現銀白髮男人笑得一臉曖昧的樣子,莫名打從心底升起一抹怒意,黑崎一護沒來由的生氣起來。

「怎樣,你現在是在笑什麼?」

幹嘛笑成那樣?

銀低頭望著一護升起笑意,若有所思的那種,偷瞄了一眼藍染神色。

『這孩子似乎沒發現他什麼時候可以直接地對上那男人的眼睛了…』從一當初的別開視線露出恐懼神色,到現在總算可以直視對方。

藍染對此也是感到很驚訝的吧?就算沒表現出來,但黑崎一護倔強性格一直不容許妥協,而現在好像改變了什麼…?

而藍染的表情…

「嗯,或許是吧。」銀瞇起雙眼笑著確認的附和「非常奇怪啊。」

藍染輕輕喊著那男人的名字像是警告「…銀。」

「啊,再說下去藍染大人就要生氣了。」

『因為我們一直欺負他啊。』銀在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突然發現自己的角色也是挺奇怪的,簡直就像局外人般地注視,因為太過了解這兩個人了吧。

「和烏爾奇奧拉的特訓,是聽說一護小弟又受傷了吧。」

「……」

「被打得很慘啊。」

銀感嘆似地說道,瞄了黑崎一護一眼,少年視線不知停留在哪——對於銀的話。

注視著少年遍佈身軀的傷痕,一塊塊紗布和繃帶纏繞攀爬肌膚,在那之下隱隱透出的嫣紅是血的顏色;他是重傷患只不過裝的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這個孩子用這種表情在想些什麼呢?

原本在包紮時候大喊著痛,連門外都聽的到,但在兩人踏進房間門後立刻止住抱怨聲音,像要消滅證據那樣,隨著破面侍者的離開,那種注視自己和藍染的眼神也跟著埋怨起來。

『非常倔強的樣子啊』,銀想。

可能打擊變得習慣嗎?可能嗎?

『是輸了。』

他不是完全不在意。黑崎一護暗自在內心嘖了一聲,怎麼可能不在意!

所有血肉的痛這麼真實,尤其是烏爾奇奧拉那傢伙下手從不留情,眸子冷得好比他噴灑出的血這麼熱,他彷彿聽見他用那冰冷聲音靜靜的訴出『太弱了』三個字,他也不想聽到白崎用狂妄的表情指責自己『真沒用』。

不過確確實實地體內好像有什麼在改變,戰鬥的時候輕盈地不像自己一樣,宛若風沙飄揚的黑色卍解…一護用手指擰著鼻子一下抽氣,字字句句身旁兩個男人聽的都很清楚。

「下次一定會贏的。」

『一定。』

透出光芒的堅毅眼神,褐色瞳孔映出的色彩像是在對自己許諾。

「……」

「是嗎?我期待著。」毫無反駁、諷刺意味的,藍染輕輕微笑,用手指刮勺過一護被貼了藥布的面頰,輕地觸碰而已。

在銀看來那眼神就像一個父親愛憐的對待孩子一樣,就像自己的小孩受傷露出的那般表情,疼惜的成份佔了許多。

就算別人看不出來但銀是知道了,畢竟他跟藍染太熟了,他露出那種表情不就盡泄了底嗎?雖然本人還沒發現的樣子,一護小弟也沒發現的樣子,但那種不經意的溫柔和雛森桃相處的時候怎麼也沒看過呢〔故意的成份佔比較多〕。

為什麼要說那句話呢?

你這樣是要我怎麼接啊……

理應是要為了話語的激將意味發怒,但一護完全沒有生氣的動力。

黑崎一護回望藍染,男人的表情讓他不自覺耳際燥熱,撫摸自己臉頰的是柔和的成份佔了很多,沒注意到的是自己難得沒撇開他的手。少年汗顏的想…

藍染真的吃錯藥,而且還很嚴重啊…

「感情真好啊。」

銀感嘆,雖然看好戲的成份佔了大半,事不關己的悠悠說著。

一臉漲紅的少年大聲反駁著「誰要跟那傢伙感情好啊——」連同後頸部份都充斥淡淡粉色。

少年別過頭去,他無法繼續注視藍染的眼瞳。深褐色髮的男人也只是淡淡的勾起唇角沒有再說什麼。

「啊,我明白的,因為一護小弟真的是很可愛呢。」

「…你在說誰啊?」

他在說的那個人是我嗎?

黑崎一護怒瞪著市丸銀,『這是褒還是貶?』

不,銀這傢伙狗嘴吐不出象牙,更何況普通人是不會稱讚男人可愛的,說出那種話的人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本身太奇怪了。

「就是因為太可愛了所以讓人禁不住想要欺負你。」

「你這傢伙說話還真是令人火大啊…!」

一護顫抖著用手指著市丸銀,雖然黑崎家良好家教有教過不能用手指指著別人,不過礙於對方先做出失禮行為所以根本不用對他客氣了。

「怎麼會呢…」

「……」黑崎一護愣愣地望著銀,像是完全沒考慮到少年表情似地,眼眸瞇成直線笑著詢問旁邊的男人。

「藍染大人也這麼覺得吧?」

「是啊,說的也是呢。」

已經沉默很久的深褐色瞳孔男人露出微笑,靜默思考了一會,注視著前方搞不清出狀況的少年緩慢說著。

「尤其被激怒的表情像動物一樣呢,雖然像是貓那樣軟調的性格很討人喜歡,但是像小豹般張牙舞爪的樣子也很可愛。」以動物比喻來說,少年性格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狂妄,也不是很高傲,但還是像家貓吧?

類似虎斑…的那種?

『不過欺負,也是虐待動物的一種吧。』

「啊,像貓咪那樣在主人腳邊磨蹭的模樣,…能想像一護小弟撒嬌的樣子嘛?不過小一護的髮色看起來很柔軟,的確是很有小動物的感覺……」

這孩子要撒嬌的話那種情景可謂百年難得一見,不過光想像起來就很有趣的樣子,銀笑的一臉欠揍。

「你、你們…你…」

黑崎一護傻眼的望著前面自顧自攀談起來的男人們——

「——你們說什麼你們……!?」

不行,他一定是跟這兩個人有代溝…而且還是很深的那種……

感覺到額頭上青筋的出現,眼前兩個人卻像是在看自己好戲那樣毫不在意的閒聊著,那兩個傢伙,虛圈的上位者真的有這麼閒幹嘛不去調侃底下破面,偏偏要擠到這裡莫名其妙傷害他的腦神經。

「…」

「啊啊,生氣了啊…」

「廢話——!!」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的很想拿起斬月往銀的方向砸過去。

「我說你們今天到底是來幹嘛的!?」

「就特地來這裡尋我開心嗎?」

面對少年一臉緊皺眉頭的怒斥,藍染笑了,少年一臉不明白地望著他。

男人沉穩的聲音輕聲說著「也不是。」

「……」

「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地方?」

枕著手背男人喃喃地說,像是在詢問。銀不知道是在問他,還是問誰。反正很確定的是藍染不是第一次露出這種表情了。他唯一的,上一次看見男人露出這模樣時是決定叛變的時候,不過距離現在已經太久,他的決定已經是百年前的事。

「到底要怎麼做才會變髒呢?」

「那個孩子…」

誰知道呢,銀緘默地只差沒有反駁。

就好像怎麼摧殘都不會有所改變的乾淨心境,關於黑崎一護。

就像現在這樣少年雖然逐漸轉變但內心深處的澄澈仍然明亮,雖然他和藍染都無法說明白之後的事。…就算那個男人擅長洞察人心的預測也一樣。

輸了嗎?藍染……?

不過…

『之後的事還很難講呢…』銀這麼在內心暗自想著。那個男人已經把內心某一部份向少年坦承了,就憑他那句——

『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事情的演變是自己難以預料的,或許連藍染都無法預測進展這麼快吧。

「…我們是要去哪裡,藍染?」黑崎一護一路跟著男人走著。

市丸銀面掛笑容在少年耳際悄聲說著「是祕密場所喔」,他覺得他一直被這兩個傢伙耍來耍去,就好像他們要他去哪裡他就必須去哪裡,但是望著藍染神情中帶著不容許拒絕的味道;黑崎一護吶吶地跟著答應了。而當他意識過來後,自己已經跟著他們走在不知名長廊上…

「什麼啊…」

搞什麼…關於這樣的自己……

『一個地方。』

跟在兩人身後的少年,隨著藍染和銀的腳步在走出外面後停下。首先撞到銀的背,再捂著鼻子目光所觸及的是一片明亮——

「啊……」

驚訝地、呆愣有些不敢置信眼前所見的景象。

簡直不可思議。

「樹…?」

打入耳際的是鳥鳴,從遙遠地方就傳達回來的雛鳥聲和蟬聲,簡直像是入秋後的現世,一護突然想起龍貴他們空手道團練的樹林。

『…鳥叫聲?』

滿片的樹林蒼鬱,深綠的角落還有可打水的古井,一旁殘骸斷壁上纏繞著不知名藤蔓與花苞,水瓢就放置旁邊上面還閃爍著水光像是有人使用,但雜草叢生像是從未整理過;小小的粉蝶與蜻蜓盤繞著地面迴旋飛舞著,簡直像個大型庭院似地。

突然了解 「祕密場所」的意思,黑崎一護情不自禁地把手摸上粗糙表面的樹幹,是想確認那觸感是不是真的,近距離還聞得到樹木的香澀味——

真的是樹,在這種地方……

「為什麼會有…」呆愣住喃喃自語的少年,在注視著陽光灑落穿透枝葉縫隙,好像摸得到光的熱度,『但他也不確定那光線是不是真的』。

現在時間像是下午四時五時夕陽將落的時刻,藍染和銀像是很自在地隨意走動,反倒是第一次來的黑崎一護呆滯地佇立在原處。

「真的假的?」

「怎麼樣,很逼真吧?雖然是做出來的,但簡直跟真的一樣呢。」

不要說黑崎一護會被嚇到了,就連第一次自己聽見藍染有這個策劃的時候也是很驚訝的。

銀站在少年身後伸手推了他一下,一護踉蹌地往前幾步。

沒有在意銀白髮男人的話,猛一抬頭環顧景色…

這裡是虛圈。

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根本不會想到這是在虛圈的裡面,像是鏡花水月那般的幻境嗎?

許久沒見到日光、風、水,好像還能觸摸到空氣,空氣的樣貌之類的,這裡…真的是虛圈嗎?

「欸,一護小弟?」銀白髮男人貼近少年身邊,低頭注視著黑崎一護側臉表情。

他彷彿看見了黑崎一護瑩亮眸子在這裡第一次漲滿情緒,像是把滿滿心思注入裡頭般的被填滿了。少年的心情、身為人類的心情、站在這裡漲滿胸腔的心情;他好像回到了某個所嚮往的地方,自從來到這裡後第一次意識回到某個所嚮往地方。

「不說話啊。」

銀輕的聲音迴盪在耳邊,聽著銀單方面的對談距離,他們有點遠的。藍染也跟著回望少年表情,一陣風拂了過去,沐浴在陽光下身形纖瘦的萱草髮少年,從微開衣領裡頭可以看見裹著白色繃帶的身軀,一直到手腕都纏繞著繃帶,從那之中黑崎一護緩緩的握緊了拳頭。

他們能想到少年用苦澀的表情抿住唇瓣緩緩地深呼吸。

「……」

簡直有想哭得衝動——「沒有……」

茶渡和石田站在沙漠中央的某處,眺望遠方,已經漂蕩幾天的兩人望著一望無際景象略顯憔悴;好像走了很長路程卻又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是沙漠、沙漠、沙漠。

已經好幾天沒進食,雖然到了虛圈靈子的轉換讓正當身體機能出現遲緩,會餓也會渴更不用說會累,疲憊強烈侵襲著兩人,身體上的痠痛度讓他們更明白自己不是死神只是人類。像這種時候如果遇到破面的十刃那就死定了。

偶爾瞥見小的爬蟲類狀虛吃掉更小的浮游不明生物,兩人頓時食慾跟著全消,只差沒把胃酸給吐出來。總不能叫他們吃這種東西吧?

啊…不過還真是到哪裡都有食物鏈的存在。

「怎麼了?」石田雨龍望著前方茶渡所直視的某處,前方人突然停下腳步差點撞上異於常人身高的少年。

茶渡實際上說不出口看見了什麼,不過確實有東西從遠處他們奔馳而來。巨大的爬蟲類還有不知名的…

「……」

「…我看到了很奇怪的東西?」聲音遲緩了一分鐘,不善言辭正確來說老是省略主詞動詞代名詞的茶渡泰虎,或許只有兩個人還是什麼的,難得把話完整講完。

「奇怪的東西?」

「是虛嗎?」石田雨龍走到他的前面跟著張望,扶了扶眼鏡框,想說是不是自己沒有看清楚那畫面。

巨大的蠶寶寶〔並不是〕背著兩隻破面,然後那兩個傢伙在上面「非常不要命」的大吼叫著,那兩個傢伙ㄧ邊吶喊著生怕整個虛圈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似地,兩個人直覺想到現世裡賣菜的貨車。「…露——妮露——啊——」

好像在喊著什麼單詞但是因為太遠聽不清楚,不過當務之急應該是保留自己的體力,石田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冷靜分析也只有這樣了,不過看著那人馬先是直直衝、煞車然後停下來東張西望,啊…那毛毛蟲竟然轉彎了……

「他們擺明了就是看到我們在這裡嘛——!!」雖然有些時候看起來有點文弱,但偶爾AB型性格B型方面就會完全跳脫出來……例如現在這樣。

「……」

「怎麼樣,要打嗎?」

「嗯。」如果來的話。

反正感受不到令人懼怕的靈壓,應該是沒有什麼威脅性才是,蓄勢待發地捏緊手腕,如果有任何差錯的話便拿出弓和使用惡魔手臂。

面對將那虛駛到兩人面前,就如同兩人所想的,對方的確是針對自己而來,在相差五公尺前穩穩停下,不過在遠處就可以聽見莫名的呼喊聲。

「喂……!」

「那邊兩位——」

「……」

嗯…用敬語……嗎?

在叫我們?

「…」

長得像螳螂的破面從巨大蟲類頂上冒了出來,拿著不知從哪生出來的擴音器,「兩位——」

「不要不理我們啊!!」

茶渡和石田有點傻眼的望著眼前的景象,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只能發出「喔…」的單音。

他們可不知道虛是這麼的……那個叫什麼……親和…還是好客……

重點是我們可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

「這傢伙是虛嗎?」

「破面?」

「…有可能……」

「長得好弱的破面……」

「喂喂喂你們說什麼!?」自稱妮露大哥的沛薛尖聲大吼大叫著,嘟囔「真是沒有禮貌」,才曉得塊頭很大同時臉也很大名字的是咚德恰卡滴,然後在他倆身後被當成坐騎的是「寵物」巴瓦巴瓦。兩人吶吶的跟著分別介紹自己是「石田雨龍」、「茶渡泰虎」。

「不是,應該談正事了啦…」擺手。

兩個破面從巴瓦巴瓦的身上一躍而下,「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孩?」

「小孩?」好不容易從傻眼中恢復理智的石田推了推眼鏡。

不過這次絕對不是他聽錯…

孩子……?

「大概巴瓦巴瓦的第三隻手指頭這樣高度吧…她叫做妮露,長得超可愛的…啊,如果你們看見了一定馬上就能認出來,因為妮露實在是太可愛了……!原本是在玩無限追蹤躲貓貓的……可是那孩子突然不見了怎麼都找不到……」

某人聽見神經斷裂的聲音。

那長得像毛毛蟲的東西哪來的手指——!?那明明就是牠的腹足不是嗎??

「好痛、好痛…你用什麼東西刺我?我們真的只是在找人而已啦!!」

「慘了啦…妮露真的不見了啦……」

哭得一臉衰樣的咚德恰卡滴,在兩名人類毫無形象…

「妮露……妮露……」

『好吵……』

石田雨龍與茶渡泰虎此時唯一的感想。

「喂,等等。這裡這麼大你們怎麼知道她不在『虛圈的沙漠』裡呢?」抓住語句裡的重點,石田追問——「很有可能只是走失了不是嗎?」

「因為到處都沒有妮露的氣息啊……如果不是在這裡那大概就只有在虛夜宮裡了吧…」

「虛夜宮?」

「就是藍染大人的宮殿啊,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啊!」

沛薛表情驚訝得誇張,好像身為虛圈的虛們都應該知道的事…而眼前這兩個傢伙竟然不知道………

「藍染的…宮殿……?」

「原來…」茶渡跟著喃喃自語。

是嗎?藍染的宮殿,既然這樣整個就可以解釋清楚了,至少清楚知道目標在哪裡。

『就好像絲毫感受不到黑崎一護的靈壓一樣,怎麼想都不覺得不可能找不到他,雖然虛圈的空氣是很渾沌的,但擁有死神隊長級以上靈壓的少年就這麼平白無故失蹤,怎麼想還是不可能。』

「看來也只有那裡了吧?」黑髮的少年轉頭用「確認」的語氣詢問著高大少年,事實上他不是認真的要問他,反倒是知道這條資訊明白的只有這條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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