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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 【藍一】07-08,2

[db:作者] 2025-07-21 06:31 5hhhhh 4690 ℃

「你們在說什麼啊?」一點也搞不清楚狀況的破面們呆愣地望著眼前自顧自攀談起來的陌生人,藍染大人的事大家都知道啊…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啊…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嗯,我看沒有別的地方了。」

茶渡的眼瞳透露出一點點光芒。

黑髮少年則是從走散後一直僵止的面容露出了鬆懈表情——

「怎麼樣…要去看看嗎?」

有的時候黑崎一護花很長的時間待在這裡,虛圈唯一存在著樹林的地方,自從知道這裡後被唯一允許獨自待著,在樹蔭下午睡。陰影打在少年身上和著溫煦午風,柔軟且溫柔的。一護用手枕著頭側躺,為了方便和舒適度換了長浴衣,下襬長得直蓋過小腿肚、腰帶則是深的紅色;聽見耳邊傳來窸窣聲,睜開淡棕眼眸翻身便望見那名銀白髮的男人——

一護輕聲喚了銀的名字,那男人的髮色在日光下閃閃發亮的。

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黑崎一護模糊且昏沉地想著。

「喂…」

「藍染是怎麼樣的人?」

少年的聲音有點模糊的,像是剛睡醒的樣子夾雜鼻音,但沒有起身的意思。

「對他有興趣了?」

銀在他身旁坐下,樹葉弄得地板沙沙作響的,黃色與棕色枯葉平鋪在地上,每次到這裡都有種懷念的感覺,不過也僅止於懷念而已。

「才不是…!」猛的坐起身,貌似一直沒睡醒的少年突然睜開眼正對視著市丸銀,男人接續插話。

「啊,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他是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

「你又知道了…」幹嘛一直…一直……

輕聲的反駁,少年的淺色眸子透出點點光度,很難得的黑崎一護沒有任何激烈反應,像是默認一樣只是抿著下唇不說話。

『這個孩子,好像接受了什麼。』

不是改變了,是內心某個開關啟動了,接受了外來事物,接受了任何侵略他內心的事物緩慢開啟著。

銀望著黑崎一護比起當初進虛圈更沉穩的表情這麼想著,眼神中帶著已經不是完全的脆弱,是更深沉、更虛無的東西,雖然同樣很倔強,但銀已經明白這個孩子已經不是當初的他了,他已經開始對這個地方、這裡有所認識;但因為少年天生性格比較軟,對他內在的侵蝕也是很緩慢地一步步相當確實的,逐漸佔領他的心智。

就算藍染不懂。

不對,藍染是知道的,只不過某些事情他不想干涉而已。

當這個孩子接受了什麼,就像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一樣…如同預兆。

「小一護。」

「你知道這裡的景色是哪裡嗎?」

銀不帶任何疑問語調。用眼神示意著高大參天的樹木、鋪滿的根莖、細草、四五瓣片葉的野花,坍方牆堵與地下水井。所有的一切。

「……」

「不是五番隊呦。」當然不會是那個擁有大宅與好幾座別院的地方,雖然待在那裡的總管們都知道五番隊長不是特別喜好過度寬敞的豪氣別院,沒有貴族宅邸的富麗堂皇、沒有浮竹隊長那樣隔空的寬闊水池,沒有朽木宅邸竭盡數百原木房間;在尸魂界待人處事特別穩重溫和的男人,與其待在大廳反而更喜歡坐在書房裡,要不就是邀請雛森副隊長坐著享用茶食。

誰會知道那個男人現在在這個地方是這個樣子,不過看著當初所有人驚愕吶然的表情,大概也知道……

「那還在尸魂界裡吧?」

「你們是在那裡生長的吧?除了那個地方不可能還有別的地方了…」畢竟立場還是不同的。少年想著。

「那是當然的。」

「那是哪裡?」

「…是流魂街呦。」

關於很久遠的以前。

那時候的藍染惣右介。

就算這樣又怎樣?

銀跟他說這些有什麼用?他要用什麼心情去看藍染?

但他要和這個男人發生關係到什麼時候,銀到底想要表達什麼,他到底必須了解什麼,他不懂——也不想去懂。

其實他一直都不懂的吧,眼前那個擁有褐色髮和玻璃般眼瞳的男人,勾起那副不可一世的笑容,笑得好像全世界都是虛無沒意義的東西;笑得好像包容所有一切的溫柔,笑得好像滿腹心機永遠摸不著頭緒他在想些什麼。

當在大殿自己被強壯拉力給硬是拖了進去,對上藍染那副深不見底的眸子,黑崎一護覺得當初他看出的那麼一點端倪又消逝殆盡,到底是在生氣還是怎樣?但是望見他勾起唇角的時候一護又覺得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在笑…

……嗎?

「唔……」

從大殿的石椅持續被強吻著,藍染的嘴唇壓著他的唇瓣像是要把一切都給吞噬進去般的吻著,唇緊貼著唇,變成舌頭單方面的追逐交纏。

男人就好像用盡全身力量要耗費他的氣力,把所有可以吸取到的氧氣都抽離掉,就像快要不能呼吸那樣——從一開始就不允許有任何反應,甚至連呼吸都不可以。

少年只能簡單發出音節沒有任何反抗的本能,當自己身上衣服被強大力氣扯開,黑崎一護根本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從大殿開始少年一路衣服被剝掉,撕破衣帛的聲音讓一護覺得很刺耳,無法明確的睜開眼觀看接下來所會發生的行為,反正現在處境很危險就是了……然後被男人直直拉進了浴室。

當藍染把他壓在浴室牆上,冰冷觸感不斷襲擊他的背脊,那堵牆又冷又硬,整個被強壓在上頭被迫仰起臉來與他接吻,被迫交疊的唇瓣被重重的舔舐。

一護在迷濛之中感受藍染不斷侵入他的口腔,溼潤滑溜的觸感抵住他的舌,能清楚的感受到雙腿被頂開,藍染的膝蓋扣在他的兩腿間,整個被迫坦然在男人面前的姿勢讓黑崎一護羞憤的怒瞪對方。

「喂…藍染……」

雖然比起當初已經不這麼懼怕他了,也不是第一次被這樣對待,但是黑崎一護說不出的不對勁感,對於這個男人……

「你到底是怎麼了……」好不容易平緩喘息,勉強的睜開雙眼望著眼前男人,卻殊不知這種勉強的表情有著非常誘人的味道。

「你指的是什麼呢…一護……」

撫著少年臉頰,面對的是那雙洋溢不解神情的淺色眸子,雖然黑崎一護仍上氣不接下氣的臉色帶著紅潤,撩撥著少年沾染汗水的萱草色髮絲,瞬間安靜下來,寬闊浴室迴盪著兩人的呼吸聲。

黑崎一護咬牙,「你……」

「今天……非常奇怪……」不要說很奇怪了,是根本無法理解…!

簡直像是吃了炸藥一樣,少年隱忍一觸即發的怒意,斷續且壓低音量的說著。

「是嗎?」

藍染笑著,並沒有斷掉動作直接吻上少年耳窩,不習慣這種親暱一護緊張的抓緊了他的手,像是秉住呼吸一樣側邊別開臉——

「不過在我看來,你也是。」

「……!」驚訝地身子不自主一震,一護露出連自己都沒發現的詫異表情。

「為什麼不反抗呢?一護。」

「你有留那點空間來讓我反抗嗎……別開玩笑了……」

一護悶哼,倔強的反駁然後感到不知所措。

像是心虛般,突然發現今天好像正如藍染所說的一樣,自己也跟著不太對勁。

如果是平常的話,自己是什麼樣的反應?

會揍他嗎……事實上他根本就敵不過對方啊!

他根本就不該在乎藍染的摟抱,雖然他不懂藍染抱住他是什麼樣的心情,他甚至不希望藍染吻他——

他應該大吼著『不要碰我嗎?』

「…說的也是。」男人像是沒看到黑崎一護心中所漲滿的複雜心情,自顧自的持續動作。一個推力少年被翻轉過身體,藍染緊壓住少年光滑的背部呈現在他的眼前。

看不到對方模樣讓少年心裡不自主緊張起來,因為那就好像被遮蔽眼睛一樣,他完全看不見藍染的表情,突然發覺看不到對方的臉是一件多麼令人恐懼的事情。

手被迫扶在牆上呈現背對男人的,變成挺起臀部背向姿勢,藍染手從光裸的背滑下至一護腰身,敏感的注意到男人指腹不疾不徐地搓揉著自己腰際,原本那就是自身很敏感的部位,卻不禁為他那種柔捏的愛撫感到顫抖,只有這種時候才感覺不到自己是自己。

就好像是別人的樣子——

「哼嗯……」一護緊咬住唇瓣,抿住下唇。

藍染另隻手卻按住他高舉過頭的雙手,只靠一個掌心就把黑崎一護的雙腕包覆住。

「不,藍染…別這樣……」意外的顫抖聲音,原本只是一瞬間的反應,但一護突然發覺這樣子簡直就像求饒一樣。

讓身後男人微微揚起愉悅表情,『這孩子看來是很害怕的樣子』。

「沒關係,不會痛的。」

藍染沉穩壓低了聲音安撫,卻換來少年滿漲臉紅至耳根。

被迫撥開臀瓣,男人將舌頭頂上穴口,混合溼潤的感覺和手指探入,異樣的感覺在體內升起,少年說不出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比起當初又瘦了一大圈的身軀泛著微粉色,手指在體內挖掘因為沒有潤滑意外的乾澀,但男人溼潤舌尖的觸感卻又安撫著內壁的燥熱一樣,作為緩和劑。

「哈啊……啊……」

大口喘氣,無論多少次都根本不敢置信自己怎麼可以發出這種聲音……

就像淫蕩的女人一樣在男人身下喘息,甚至被男人愛撫的部份燃燒起難耐熱度,真的是……欲求不滿嗎?這次並沒有藥效的影響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浴室是密閉空間還能清楚聽見自己迴盪的喘息,眼神迷濛的盯望著地板,雙腿無法克制的微微顫抖著,他感覺到他的腳已經開始麻痺了,隨著藍染加深在體內放置的手指數量,被撐開的地方呈現一片豔麗的深色,就像要出血一樣被摩擦著前列腺。

已經無法理解自己的身體了——

明明就不想要——

「不要碰了,你……嗯……」

帶著微哭腔斷斷續續的哽咽著,黑崎一護覺得自己已經被滿滿的快感給佔據,在一個深且大的喘息後,整個沿著倚靠的牆壁滑下癱軟的跌坐在冰冷地板,藍染環過他的身體在一護面前跪下與他平視〔雖然少年目前無法正視藍染的臉〕,從耳根至頸子無法消散去的熱度燒灼,剛發洩過慾望讓少年有點意識模糊。

眼前是一片水霧完全看不到…勉強能看到幾滴晶瑩的霧水沿著被沾溼的髮落下,因為承受不了重量。

不屬於自身的熱度又襲上嘴唇,少年下意識的閉起眼睛,唇瓣被輕輕的撬開舌頭輾轉伸了進去,被吻——在今天,不知是第幾次了。就算是缺氧也不過如此,一直持續接吻的話。

黑崎一護朦朧的想著,為什麼藍染要吻他,溫厚的嘴唇讓他該死的安心,被舔過的唇瓣像是被撫慰過般地發著微熱,他才不相信接吻的情侶〔非情侶〕都有這種反應,這不正常。

藍染手掌撫著他的後腦勺,一護只覺得他的頸子在發痠,少年無力而垂在旁邊的雙手也不自覺握緊;藍染的吻帶著一種屬於他的氣味,接吻不會是甜的也不可能是鹹的苦的酸的辣的,但是藍染自身洋溢的隱隱幽香在舌頭掠過喉間的時候卻甘願讓他更深入。

有這麼一瞬間黑崎一護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藍染的吻綿密而冗長,長得好像過了好幾個小時、長得好像連自己身為人都忘記了——銀口中的藍染,那個藍染、眼前這個藍染,在尸魂界叛變說出那種高傲話語的藍染,鎮住十刃和整個虛圈的藍染,到底哪一個才是藍染?

他根本不懂。

你跟我訴說的那個人的事情,那麼久遠的事情,在我出生之前的事情,銀語重心長卻泛著他平常那抹雲淡風輕的微笑,像是在說著『你真的不想知道他的事嗎…』

你真的不想知道藍染的事?

如果可以的話,某些東西不要知道比較好不是嗎?

被踐踏在男人腳底的自尊什麼的…任何人都被踩在他的底下。

雛森桃那個女孩幾乎沒見過只是略有耳聞,黑崎一護甚至連那個時期的事都不想聽。

只是,不想聽。

少年深吸一口氣,喘息,當藍染放開他時空氣源源不絕地打了進來,頓時充滿了胸腔。

浴室的溼濡和汗水讓黑崎一護感覺一身的黏膩,腳根本沒辦法移動,被吻得腫脹的嘴唇泛著血色,在還沒回過神來時就被攔腰抱起,下意識的抓住藍染頸子不讓自己掉下去,卻對上了討人厭的微笑…睜大了淺色眸子,黑崎一護在心底暗自怒罵了『該死』,被拖進水裡後完全明白自己的體力是不敵那個男人力氣。

水冰冷得差點失聲尖叫——

「……!」

扶著池子壁沿偏頭瞪視著身後的藍染,不過現在才開始動怒已經太遲了,攀著池子的手緊緊抓著底下冷的石塊,浴池不算深淹到自己胸部下方而已,但很冷,池子裡的水非常冰冷,方才升起的熱度頓時全部消失了一般;黑崎一護倚著牆面打著哆嗦,雖然男人離他很近輕輕的靠近親吻他的後頸。

藍染不用想也知道少年泛白的雙唇,以及沾了池水的髮絲和半掩睫毛,有點脆弱、卻引人誘惑的模樣。光滑頸子延伸到肩舺骨明顯骨感的肩線,那是屬於少年特有體態。

把頭埋在一護的頸肩,手掌圍住了少年的腰身,抱個滿懷——背靠著男人胸膛的姿勢讓一護有點心悸,整整被圈住,男人的髮也同樣溼潤披在自己肩上,鼻息和呼吸細細的迴盪在室內。

有點沉重的安靜。

黑崎一護是耐不住性子的,一直都是,偏過頭來回望藍染的表情,卻詫異的睜大了眸子。

藍染的眼瞳深濁且悠長的凝視著自己,非常、非常深邃的那種,很明顯的在對方眼中映照出自身模樣,對上那瞳時,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對方眼睛裡那種感覺十分不可思議。

就好像他的視線只看到自己。

只有自己……

『不對啊,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黑崎一護…現在只有你跟他兩個人在,當然他的視線只映出你…!』胡亂地想法掠過腦子,頓時滿滿漲紅了臉,從耳根到頸子都呈現一片嫣紅。

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有點害怕藍染太過坦然絲毫不迴避的視線,當自己欲別開臉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側著臉孔被硬生生的用手掌扳過面頰,熟悉的溫度覆上嘴唇,環在腰間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往下探索。

「嗯……」

有哪個男人看見眼前景象不動心的…?

藍染勾起微笑,親吻著懷裡掙扎的少年——像那樣睜大雙眼一副無辜無畏的模樣,因為水的溫度讓他身子輕顫,配合著呼吸聲睫毛和髮絲也跟著顫動,望著黑崎一護沿著面頰滑落的水漬,滴落到池子裡,心底好像也有什麼樣的東西漾開了。

「…」

被撫摸著難以啟齒的部位,藍染的兩隻手都在身下游移,雙手抓著壁沿指尖用力的泛白,從體內升起的燥熱感,少年難以言喻地在男人身下發出喘息,怎麼會……剛剛明明才發洩過的,黑崎一護不禁對自己起的身體反應感到忿恨,只不過還沒發出聲音一個劇痛就差點讓他昏過去——

「啊…!!」

順勢仰頭弓起身子,漂亮的頸線呈現在男人眼前,別過頭去一護感覺到眼睛滲出一點點淚光;深且劇烈的喘息,彷彿用盡力氣的去推阻藍染環抱他的手臂,但事實上只是被抱得更緊,腰間被大掌緊摟出痕跡,下身貼著對方不留一絲縫隙,男人硬是進入他體內甬道,內壁被膨脹充滿的感覺讓他覺得就像快要死掉一樣。

「呃……!」

「……哈啊……藍染…我……」

真的很痛。無論幾次都是。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肉體關係比起他人想像中的還要痛楚,撕裂般的、失序的——感到痛楚。

他不懂為什麼性愛是這麼痛楚的事,彷彿要把人解體崩離般的行為,他感覺到他的指尖泛冷,從骨子底升起的冷度,少年無力的仰靠在藍染肩上,掙扎地身體僵硬,痛的擰出淚水迅速地滑過面頰,快速落下。

「一護。」

果然……還是太刺激了點吧……?

像這種事對少年的身體來說還是太過度了……

「沒事的,放輕鬆點。」

藍染用手掌覆蓋在一護的眼瞳上示意他閉起眼睛,因為眼前一片黑暗一護順勢眼睛跟著閉上,他不知道是因為藍染手蓋了上來所以就把眼睛閉起來還是什麼的,但很奇妙,手掌的溫度讓少年沒來由的感到安心,指腹輕柔的從雙眼位置滑至額間撩撥他的髮絲,他等著黑崎一護劇烈喘著氣的胸腔平息下來。

「這樣……對你沒有好處的……藍染……」閉著眼睛少年艱難且苦澀地說著,他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說,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但是,就算抱我,以後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你只是在加深對尸魂界和現世的憎恨和傷害。還有對你自己的。

「以後注定……我們是敵人……」不管怎樣還是敵人,我只是你手下的一只棋子罷了。

「這對你沒有任何用處……」

連籌碼、俘虜都稱不上,都不夠資格,少年心底很明白,「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想幹嘛…」

「像這樣子……」

他覺得他和藍染的關係越來越奇怪,他甚至會想忽略不忍去看藍染面對他的表情,他甚至有的時候會覺得那是真的;就好像發自內心,發自藍染內心真正的表情。

「一護。」藍染移開了覆在少年眼上的手指,滑落至方才環抱他的位置,在耳邊呢喃碎念著他的名字。藍染笑的表情少年看不見,同樣是勾起唇角,但表情和平時完全不同,溫宛穩重的聲音輕輕的迴盪在室內,配合著孩子的喘息和啜泣。

「只有一件事是真的…」雖然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

只要你。

我只想要你。

「什麼……」

一護感覺指尖泛冷到在男人控制下全身重新燃起熱度幾乎只有一刻鐘的時間,背倚靠著因為痛楚向後仰扭動的身子緊緊貼著藍染,男人輕輕吻著自己後頸呢喃著真正的話語他聽不見,一護瞇起淡色的眸子,他想他一定是瘋了——那一瞬間升起要求男人不要放開他的想法。

藍染並沒有給他疑問的答案,只是輕輕像對待易碎物般地環抱著他,無力的把頸靠在藍染肩頭上。

往上仰的姿勢,一護看見天花板迷濛的白色。

「呃…」

抱在腰間的手逐漸收緊,少年感受到體內的脈動有逐漸漲大的情勢,待他逐漸適應後激情復燃,開始有力氣想要掙脫但身體被迫更貼近藍染;緊密貼合的下身只是把自己更融入對方而已。

一護將扶著藍染手臂的手改成攀在岸沿,要不他一定會沉下去…水順著男人的推勢不斷湧入體內,因為藍染動作很慢,能清楚感受到水逐漸漲滿內壁的感覺,異樣的被填滿,一護搖著頭拒絕瞇起雙眼露出略帶害怕的語調——

「不…好奇怪……」

「住手……」

水…不斷的進入體內……

「…不可能,我是不會停止的。」

「藍染……!」

男人沉穩聲音輕鬆的一語帶過,少年則是有點怨懟的低吼。

因為緊繃而僵硬的身軀能感受到內壁緊緊咬合著對方利刃,夾帶些微痛楚和快感,難以忍受自生理反應延伸出的熱度,難耐得像是重度缺氧,手指不自覺收緊,用力的指甲開始泛紅滲血。

這孩子,是想要把自己手指給扭斷嗎…?

看著逐漸龜裂的指甲藍染伸手將一護的手掌背整個包覆起來。

少年是敏感的,不論身軀和心理都是。輕輕握著黑崎一護修長的指節將之移到唇邊,一護只聽見男人喃喃地在他耳際碎念著

「你這樣,是想要我怎麼做呢?」

沒怎麼做啊…只要停止就好……!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不懂嗎?

少年瞇著未掉落淚水的雙瞳,眉頭緊皺,不過他已經怒罵不出聲音來了,在還未警覺的時候下個瞬間身體被翻過來,正面跨坐在男人兩腿間,「啊……」

「……!」

手指不自覺攀住藍染後頸,他正跨坐在藍染身上,當然不是第一次用這種姿勢了,但第一次這麼正對面凝視著對方倒是真的。一護突然想到他從來沒有在這種時候凝視著藍染過,以前是非常不情願的去對望眼前這個人,和自己相同的散亂髮絲褐色的隨意零落在臉龐上,藍染深琥珀色的眸子映照出正對上的自己,並且夾帶著情慾味道。

一護雖然沒真的看過琥珀石長什麼模樣,不過看著他的眼睛大概心裡也有個底。

而且,這傢伙睫毛好長……

是說作為一個男人睫毛這麼長做什麼?

秉住呼吸的二人,密閉的空間像是被凍結了起來,靜止的時間,迷濛間望見了藍染的笑意……等一護意識過來藍染已經吻上他了,熟悉的溼潤觸感襲上唇間,一護閉上眼睛。

攀在藍染肩上的手和掛著的身軀成為在水中浮載浮沉的幫兇,不自覺夾緊男人腰身的雙腿讓一護想直接撞牆羞憤而死,在藍染耳邊喘息著。

他指甲深陷對方肌膚的血腥味,但藍染並沒有別開他,反倒是很享受似地露出那一如往常的笑容。

眼前這個孩子倒是完全不懂挑逗的定義,沒有人是可以這樣被看著的—— 就算完全不懂誘惑他人,天生存在卻如此煽動人心,應該說當少年用那臉純粹的面孔望著自己的時候,慾望就無法克制的被挑起了,完全是始作俑者,但卻一臉無辜的望著自己。要停是不可能,當慾火已經上來的時候。

藍染從少年胸口一路撫摸滑過結實精瘦的腰際,手掌支起那略嫌瘦弱的大腿讓他下身更貼近自己,少年青澀的分身和自己腹部相摩擦滲出些許黏膩。往上一頂,略帶高亢的男聲呼出。

黑崎一護滿臉漲紅的把臉埋在自己的頸窩,「…嗯……」

無法克制自己發出宛若深且長的嘆息。

「怎麼樣,就算不用藥…」藍染笑著噎語,「也是可以習慣的吧?」

「你閉……啊……!」

了解男人話中的煽情,用力的瞪視回去——但如果雙眼不要迷濛且泛著淚珠的話效果會更好。

該死習慣的身體,一護想。

水是冷的,但體溫熱度卻像是要把池水給蒸發了一樣,逐漸適應體內灌進抽出的水後,升起的是難耐快感,像細細電流竄過特別是倆人貼合的部份。

柔軟的,被侵佔著。

無法拒絕的情勢,霸道卻帶著溫柔的被對待。

全身重量壓在藍染身上,少年覺得有點沉溺了起來,對於自己。

異常晃蕩的水面濡濕他們,一護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沿著髮根滴落的是汗水還是池水,先是從大殿到浴室,再從池子裡一路到房間,被眷戀的體溫;再次被扔進浴室的時候他恍惚之中喝了好幾口水,因為無法站立而下滑癱軟,然後又被藍染撈起來,發瘋似地激烈性愛,最終還是自己支撐不了昏了過去才結束。

他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身體開始習慣被擁抱的體溫與相互依偎的肉體,

沒有甜言蜜語,

不是情人之間的關係。

——什麼也不是。

在結束後,不知怎麼回到房間的少年這麼想著,回想起來簡直無法置信——要不是昏厥過去睡了很久,醒來那宛如全身被拆解的痠痛提醒著他真有這一回事,滿佈身上的斑痕成為證據;披著的浴巾和枕頭被褥全是那個男人的味道,還有身上的浴衣。

不知怎麼搞的,他就是知道這次不是銀代處理的,或許是遺留在肌膚上男人為自己清洗處理善後的溫度,太過熟悉。

一切都太不尋常了。

黑崎一護有些空洞且茫然的望著自己房內熟悉的擺設,什麼都沒有改變,改變的是除了浴衣外自己身上披了那件藍染的外掛;很明顯的不是自己的尺寸,長的袖寬袖口應該可以直直覆蓋到指尖的部份,而衣服同樣遺留了藍染的味道。

以前根本不明白在別人身上留下味道和記號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時只覺得看著連續劇和言情〔附加色情〕小說的同學們是瘋了,但事實印證一切,而且還是自己的頭號實驗品。

藍染不斷索求的接吻,還有略帶怒意的將自己壓在身下的行為,全部都不知該如何解釋,他…是在生氣嗎?還是真的是一時興起?

有的時候覺得那個人的眼神……

很…

寂寞。

剛開始以為是錯覺,但相處久了卻又覺得不是這麼一回事。

即使不可一世的孤傲,揚言說要將世界親手毀掉的那個人。

彷彿還能聽見藍染在自己耳際用溫和的嗓音喚著自己名字的聲音。『…一護。』

08

關於某個過去的過去——

褐色髮絲和瞳孔的小孩躺在某處的破寺廟裡,老舊得沒有人想要去搭理的祠堂,狹小幾乎是一個馬欄寬。

這裡已經算不錯了,有雜草當作被褥,偶爾有供品;那是個有纖長的四肢但其實身高不是特別高大的孩子, 一雙琥珀色瞳孔沒有任何焦距像是剛睡醒的模樣,小孩原本捲曲身子睡覺起身的時候震掉了滿地落葉和灰沙,瞳孔和眼睛特別漂亮的小孩沒有名字。

他警戒地望著外面,直到看著田鼠敏捷地從窗櫺影子略過,才癱軟地坐了下來。

鬆懈的孩子望著那祠堂唯一的神明,又轉頭望著外面。事實上從他的角度能看見已經碎裂一半的木門透露出月光,柔和而尖銳的光芒打在外頭泥濘的地上,這裡是流魂街很偏遠的地方,短時間是不會有人影的,不會有任何人……剛起床就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的。

但孩子以為就這樣沉穩的睡下去也是不錯的,深棕髮的孩子用預備好的雨水洗臉梳洗,他必須回復意識,勻稱的呼吸喘息吐露在潮溼陰冷的空氣中。

「……」

今天要去外面嗎?

外頭是綿延不絕的森林,踏出這個屋子森林的黑暗彷彿將人吞噬一般。

他一無所有,或許他本來什麼都沒有了,但是一走出這裡就會被吞噬掉了;除非必要否則不要進去森林裡,那個地方總有自己想像不到的東西。

深褐髮絲略捲曲,因為長期放逐而粗糙的皮膚,孩子望著那神像,他有很長時間站在祂的前面盯著看,三眼六臂端坐蓮華座,頂上有獅子冠、後有日光輪,手持弓、矢及金剛鈴,聽說這個神祇叫做愛染明王——

以愛欲與貪污作淨菩提心的神祇,孩子之前聽來參拜的人說過,這個神祇是來世間強制實行救世度的尊者,所以才一臉憤怒的樣子。

映照出那眩眼的紅光,孩子琥珀色的眸子不帶任何情緒。

「有——入侵者。」

「進來了嗎?」咚德恰卡和沛薛簡直不敢置信的詢問著。

因為巴瓦巴瓦實在是太醒目了,所以逼不得已把牠拋在外面,根本就是被茶渡和石田給揪著進來的破面,抓著柱子猶豫到底要不要往前走……

「還真的進、進來了…」

這就是所謂的遇人不淑嗎……整個就是被脅迫嘛——!!

有人拿著極度危險的弓還有奇怪號稱惡魔手臂的傢伙,拽著可憐孤苦失散親人〔妮露小妹妹〕的兩破面脅迫讓他們帶自己進去,奇怪的是戒備異常鬆散好像很容易就進去了,例如現在。

就連應當沙漠守門人都不在這裡;虛夜宮整個寧靜、靜謐的沉重。

「這裡就是虛夜宮啊…」

茶渡和石田望著比自己高挑好幾米的牆堵,及銳利的切塊面,為虛夜宮先進的設計感到不可思議…還以為會像一盤散沙那樣的充滿混沌感,結果異常被整頓得很好的樣子。

步行在白色石塊面的走廊上寬而廣的長廊有走不完到不了盡頭的錯覺,兩人喃喃的碎念著,

「還真大…」

「黑崎真的會在這種地方嗎?」

到目前為止沒有遇到任何人,也沒有任何破面出來迎接他們,這是最奇怪的地方了——

「你們確定這是虛夜宮?」某人狠瞪,沛薛哇哇大叫著。

「沒錯啊、除了這裡沒有別的地方了啦——」

「……」

有入侵者。

銀在控制主導室一手抵著下顎,非常無聊地望著排列整齊的螢幕,真的是非常無聊呦。

儘管他們終於來了也是一樣,不過這是早就預定好的事吧…多虧他們還能走到這裡,銀還以為當初他們會被流放在夾層中永不復萬劫之地,但那兩名人類還是活了下來。

「終於來了啊…」

等得真久,不是嗎——

薩爾阿波羅彈著指尖,在地下實驗的陰冷光芒閃爍著綠與藍色的光芒,交織打在他的鏡片上。

四周揚起許多吵雜的聲音。

「入侵者」、「終於來了啊」、「終於…終於……」

雖然不見人影但細微略帶高昂的的聲音們忽大忽小,非常亢奮的樣子。

還能感受到其他破面寢宮散發出的靈壓魄力,想必他們很快就能感受到熱烈的歡迎聲了。

「是誰要先站出去招呼他們呢……」

「茶渡、石田…!?」

一護和井上的寢宮也和著震動,從茶渡和石田一踏進來的靈壓就深刻的感受到,『是他們兩個沒錯……』有些不安地心臟鼓動著。

雖然知道兩人平安無事讓被俘的少年少女感到些許安心,但瞬間另一沉重的想法又升起。

如果進來了…又會怎樣呢?

烏爾奇奧拉靜默的說了句「來了」,井上織姬回首注視著毫不在意的黑髮破面,男人露出對愚蠢行為嫌惡的表情,至少在少女眼中看起來是這樣的。

在這個地方數十雙眼睛盯著他們一舉一動簡直像待宰羔羊,赤裸裸地展現在嗜血的狼群面前,等著被扒開皮與血肉。就像這樣毫不考慮地衝進來這種莽撞行為,果然只有人類會做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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