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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景锻全 - 32,2

[db:作者] 2025-06-20 06:47 5hhhhh 2970 ℃

  程太昊微微冷笑,道:「这么说,她们真是慕容兄带来的贺礼?口说无凭,你得拿出点证据来。」

  慕容修笑道:「简单之极。才在前一天,这两个姑娘跟姓慕容的还在船行来此的途中,就在船上脱个精光,翻翻滚滚,搂搂抱抱,不亦乐乎。喂,那只淫荡的小凤凰,我这话没说错罢?」

  这话其实颇有玄机,别人只道慕容修说的是自己,呼延凤和秦盼影却知道他指的是其妹小慕容,只是这么一说,旁人不免都以为是慕容修和她们享受鱼水之欢。呼延凤雪白的脸庞泛起一阵薄晕,羞怒交加,叫道:「是又怎样?」她虽然讨厌慕容修,却更加千倍万倍地痛恨程太昊,听他与程太昊对立,虽然言语对自己有所羞辱,却也不知不觉地顺他的话说下去。

  众人一听,许多人都「喔」「咦」「唷」起来,望着两个美艳的身躯,都不觉欲火高涨,心道:「这大慕容真是走运,给他享了这等艳福。」

  慕容修笑道:「程太昊,你听到了没?我再拿个真凭实据出来,叫你心服口服。小妹,包袱给我。」小慕容回到座位,拿了慕容修带来的一个小包袱,掷了过去,却也不知那里面装了什么。慕容修打开包袱,取出一团金黄色的布料,抖了开来,却是一件金黄色的肚兜,里面还裹着一团紫绸,一展开来,又是一件肚兜。

  那金黄色的肚兜上,绣了一只展翅飞舞的凤凰,紫色的肚兜上也绣了禽鸟花纹。旁人一见这两件肚兜,立时又转望云霄派两女。呼延凤素来矜持高傲,此时却也不禁满脸通红,低下了头。

  华瑄和小慕容脸色同时泛红,想起慕容修来接她们时,顺手拿了一件金光闪闪的东西,当时未曾瞧清楚,这时一看,方才了然,竟是慕容修把呼延凤、秦盼影的贴身衣物都顺手牵羊了过来,就算披了斗篷,举手投足时仍不免让人大饱眼福,难怪两人都不敢追来。

  慕容修冷笑一声,伸手推开何斯来拉过秦盼影,揪住她的胸口向旁一扯,白嫩如脂的双峰从衣襟中显露大半,一边的乳头若隐若现。何斯来全然无法抗拒,秦盼影则大声惊叫,羞愧得满脸发烫,众宾客却都精神大振,目不转睛地直盯。

  慕容修笑道:「程太昊,你不妨也摸摸那只小凤凰的奶子,瞧她有没有穿肚兜?肯定是没有的,那天完事之后,她们两姊妹的肚兜都被本大爷留下啦。嘿,你怎么说?」

  程太昊脸色发青,哼了一声,听慕容修说得把握十足,明知呼延凤衣内定然空无一物,仍是伸手到她怀里搓了一搓,将那饱满的乳房把玩一阵,手指摸到她的奶头,搓了一搓,立时热了起来。他心中暗骂:「这女娃生得这等娇媚,光是这副奶子就不简单,居然先给这大慕容开了苞,真是可惜。」

  呼延凤被他手掌直接摸到肌肤,更是又羞又气,不住奋力挣扎,但自是徒劳无功。

  慕容修叫道:「喂,程太昊,怎么样?」

  程太昊乾笑几声,道:「好,算你有本事,把我云霄派的两个娃儿一齐弄上了手。既然如此,就还了你吧。」

  正打算放开呼延凤,却听慕容修,道:「也不必还。程太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很想干这两只小鸟儿罢?」

  程太昊本就有心把云霄派西宗的女弟子们一齐抓来,不但,从此没了后顾之忧,又能大逞淫欲。见到呼延凤、秦盼影都是出落得冶艳动人,更是下定决心,要让她们受尽奸淫,若就此被慕容修索回,实是大大不甘。这时听他如此一说,事情似有变化,心中一喜,只是不便明言,便道:「慕容兄有何高见?」

  慕容修一挑秦盼影下巴,道:「这两只鸟儿美是顶美,就是太过淫荡,不合本大爷胃口,不然干嘛要送到夺香宴上给别人干?程太昊,我们来做个交换,我用这两只鸟儿跟你换那个紫缘,咱们各取所需,怎么样?」

  此言一出,旁人又是一阵惊奇。他们对大多未曾见过紫缘的容貌,但是呼延凤跟秦盼影却是活色生香地在眼前。这等美女,得到一个已算是艳福齐天,慕容修居然以二换一,条件可谓丰厚之极了。

  呼延凤勃然大怒,心道:「你这浑蛋,凭什么把我换来换去的?」

  正待发作,忽听程太昊哈哈大笑,道:「慕容兄啊,你这不是说笑么?紫缘姑娘是寇兄特地送来的大礼,岂是轻易换得的?」

  慕容修道:「是么?你倒贪心,还嫌不够?好,连这个姓华的小丫头一并送给你,还不够本吗?」这话一出口,众人更是讶异。

  小慕容暗暗顿脚,心里忐忑不安,暗骂:「臭大哥,烂大哥,说话也不想想怎么负责!」华瑄俏脸通红,羞得手足无措,却没出言反对。

  华瑄容姿俏丽,程太昊自然早已看上了眼,否则也不会答应和慕容修比试。这时慕容修已是要三人换一人,当真极其优渥,程太昊不禁打不定主意,心道:「他刚才已见了我『天罗云翳』的奥秘,虽然未必能够破解,但是要再动手,毕竟失了点优势。能轻易得到三个美人,当然极妙,但是把『不正宝箱』的极品贺礼拱手让人,未免对寇非天失礼了,也坏了夺香宴惯例,这可当真为难。」

  他正举棋不定,忽听白超然笑道:「慕容兄真是慷慨。不过夺香宴的极品贺礼就这样给你拿去,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我有个提议,不如大家斟酌斟酌。」

  程太昊道:「白兄请说。」

  白超然笑道:「是这样子。不如,我们都到后山去,先浅尝慕容兄的三件礼物,瞧程兄满不满意,再来跟紫缘姑娘比一比。要是程兄中意,我们当然也无话可说。不然呢,还是请两位过过招,动手分胜负了。」

  慕容修刚才见识了「天罗云翳」的威力,暗暗心惊,一时难以想出全盘对应之道。他言语狂妄,心中却明白程太昊武功精强,与之交手,实不易稳操胜算。

  他望了望不正宝箱,心道:「白超然是出了名的毒心肠,提出的东西定然不安好心。他妈的,现在倒真没什么好法子。文渊那小子滚到什么地方去了?要是这小子在场,咱们就硬碰硬的动手,说不定还抢得到人。光靠本大爷一个,可未免有点应付不过来。只好先走着瞧罢。」

  当下慕容修一拍手,道:「很好,程太昊,你说怎地?」

  程太昊微笑道:「白兄提议不错,我们就到后山极乐席去。慕容兄,除了我们几人之外,你可是第一位有荣幸位列极乐席,而又不是贺礼的哪。」

  慕容修冷笑道:「嘿嘿,狗屁般的荣幸。」

  寇非天一扬手,八名壮汉走来,分别抬了他的轿子和不正宝箱,当先而行。云非常和莫非是跟在后头。程太昊将呼延凤交给两名弟子,押向后山。

  呼延凤瞪了慕容修一眼,心中愤恨,却也不愿当众示弱,并未出声。慕容修放开秦盼影,道:「你自己走罢!」

  秦盼影拉好胸口衣衫,脸色惶惧,轻声道:「你……你到底打算怎么样?」慕容修双眉一挑,微微冷笑,并未多说。秦盼影摸不透他用意为何,忍不住害怕起来,身子微微颤抖。两名云霄东宗弟子走过来,架着她走了。

  华瑄跟小慕容跟着走来。程太昊忽道:「慕容姑娘请留步。」

  小慕容脚步一停,转头说道:「怎么?我不能跟着去?」

  程太昊微笑道:「你哥哥能来极乐席,已是首开先例,姑娘却是不可。如果你也是贺礼,那就另当别论。」

  慕容修骂道:「去你妈的程太昊,胡言乱语,小心本大爷砍了你的宝贝!」

  小慕容微微一笑,道:「不去就不去,稀罕么?大哥,妹子,我在这儿等你们啰。」

  华瑄望望筵席上众人,低下头来,轻声道:「慕容姐姐,你要小心啊。」

  小慕容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你才真的要小心啊。吃点小亏的话就算了千万不要被他们哄骗了,一切听大哥的。」华瑄颔首答应,跟着慕容修走了。程太昊朝众人一拱手,领着众弟子前去。

  白超然走在最后,中途回头,向小慕容笑了笑,道:「慕容姑娘。」

  小慕容俏眉微扬,道:「白掌门,有何指教啊?」白超然瞇起眼睛,并不说话,点点头,笑了笑,转身飘然而去。

  小慕容见他远远转入山后,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心想:「白超然诡计多端,希望大哥别太托大,万事小心。唉,怎么一直没见到文渊?要是……要是他在这儿,救出紫缘姐就多了几分指望,现下可只好赌一赌了。」

  程太昊等一去,众宾客又再度淫乐起来,女子的哀鸣呻吟处处可闻。小慕容一回身,便见到许多双眼睛朝自己瞧来。慕容修在她身旁时,这群淫徒还不敢犯险,这时小慕容孤身一人,这许多人的眼光登时变得如狼似虎,有些人脸上更已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小慕容暗自戒备,装做若无其事,回到席上坐下,斟了一小杯酒樱唇浅尝,状甚悠闲。她酒杯离唇之时,秋波顾盼,已见到身旁多了几个人影,便即置杯於桌,笑道:「你们都没酒可喝了么?围着我这桌做什么啊?」

  一个红冠白袍的道人在她对面坐下,正是何斯来,笑着说道:「慕容姑娘有兴致喝酒,我俩便来对饮几杯如何?」

  小慕容嫣然一笑,道:「你是谁啊?我可没从见过有道士戴着红道冠的,这可稀奇啦。」

  何斯来笑道:「贫道何斯来,有个浑名,叫做『丹顶仙鹤』便是。」

  小慕容手指轻轻点着酒杯,微笑道:「丹顶仙鹤?嗯,好像听过呢。鹤顶红是剧毒之物,你有这个外号,定然是个坏蛋,我可要防着你了。」

  何斯来见她笑语盈盈,娇俏可爱,心中已有点魂不守舍,伸手要去摸她持杯的手指,笑道:「不错,我正要毒死你这个小美人儿。」

 

              (一百五十八)

  何斯来正要摸到小慕容手指,小慕容却松指放下酒杯,收回了手,笑吟吟地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要是给你碰到,岂不就被你毒死啦?」

  何斯来笑道:「要是你真被毒死,我可舍不得了。慕容姑娘今日既肯赏脸赴宴,何不尽情玩乐一番?」

  小慕容眨着眼睛,笑道:「有什么好玩的?」

  一个黄衣男子在她身边坐下,身体靠将过去,笑道:「你把衣服脱得精光,咱们自然会把你弄得销魂蚀骨,其乐无穷。」

  小慕容侧过头来,嫣然一笑,道:「我才不要呢,我大哥说,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大色鬼,专会欺负人。」

  旁边有个矮子一直猛盯着小慕容,见她谈笑自如,一举一动都带着说不出的俏丽,心里实在忍不住淫念,走到她身后,突然张手去抱她。

  却见小慕容柳腰一摆,已然离座起身,避了开去,笑道:「果不其然,才刚说呢,就想占我便宜?」众人见她起身,只道她便要逃开,纷纷围拢,像是一堵圆墙包了过去。何斯来也跟着走近,笑道:「谁叫你生得这样迷人,却怪不得我们。慕容姑娘,你还是乖一点儿,让我们舒服舒服罢!」

  小慕容抿唇微笑,说道:「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乖过。我说呢,你们还是快走开,免得后悔。」

  何斯来望着她的脸蛋,满溢着一副不知险恶的愉快表现,心头淫欲大盛,笑道:「怎么个后悔法?到口的佳餚不享用,那才真会后悔不已呢!」一伸手,便往她胸脯摸了过去。旁边众人也纷纷怪笑扑上。

  一刹那间,何斯来眼中映入一道白芒,森然寒气倏然袭来,他大吃一惊,脚下疾点,以云霄派绝妙轻功倒弹飞离。一瞬间银锋飞驰,一阵惨嚎随之响起,都是出自围在小慕容身边的多名淫徒,一个接着一个向外跌倒,好像新苞绽放,花瓣舒展,众人倒地毙命。唯见小慕容俏立其中娇靥如花,手中把玩着一柄短剑,笑道:「说你们会后悔的,怎么都不信啊?」

  这时何斯来才觉胸口发凉,伸手一摸,湿腻腻的都是鲜血,已被小慕容短剑划了一道伤口。若非他轻功了得,躲得够快,此刻他早已应了自己外号,驾鹤西归去了。他吓得一身冷汗,才知眼前这个纤细娇俏的小姑娘手段极是厉害,不敢再上前调戏,按着伤口,急忙飞奔远去。

  小慕容一口气杀了十多名恶徒,旁人自知功夫不及的,也不会前去送死,许多人明哲保身,已打消了染指於她的念头,专心奸淫胯下的女人。敖四海远远望见,却率众上前,笑道:「小慕容,你的剑法果然俊得很啊。老夫来领教几招如何?」

  小慕容心知对付寻常不轨之徒容易,敖四海的武功却着实不凡,文渊对付他甚是轻易,自己却非其敌手,见他带着龙宫太子前来,心中已看定了三十六计最上策,当即浅浅一笑,道:「敖龙王,你是长辈耶,怎能欺负我一个小姑娘?」

  敖四海捋鬍笑道:「你这个丫头太过顽皮,老夫正该好好管教你。」说毕,大步上前,伸手迳抓小慕容肩头。小慕容身法轻灵,跃在一旁,吐了吐舌头,笑道:「偏不给你管!」翩然转身,轻快地奔了开去。敖四海迈步追去,然而小慕容东一窜,西一钻,在桌椅人群之间溜来溜去,好似蝶舞花丛,鱼游莲塘,凭着一身飘逸轻功,没两下便把敖四海抛在七八桌之后。

  她左顾右盼,想找个出路奔出谷外,绕道去探极乐席。在各桌之间奔驰时,匆匆一瞥,忽然见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庞,忍不住回头一望。仔细一看,是个清秀甜美的小姑娘,正忧急万状地瞧着小慕容。

  小慕容微微一愕,随即惊叫道:「啊,你……你不是小枫么?」小枫跟着紫缘离开水燕楼后,在南阳生了场病,没能跟紫缘同去京城。紫缘对她时时想念,希望找时间回去接她。可是巾帼庄大战之后,紧接着又出了长陵地宫之事,之后众人失散,便一直没有机会,却不料在此相见。

  小枫见她认出自己,急忙用力点头,嘴唇微启,却不说话。小慕容知她定是受制於人,被点了哑穴,心道:「不知哪个王八蛋把她也抢来了?她是紫缘姐的丫鬟,不能不救。」当下折反回去,要解开小枫的哑穴。旁边一个人影闪过,拦在前头,道:「这是我带来的礼物,你要夺去,可也得拿出你的礼物来。」

  一看眼前之人,小慕容暗叫不妙,退开一步,心道:「怎么,碰上这傢伙?这……这可不好对付了。」这人是个中年男人,面色黝黑,蓄着一丛黑鬚,瞇着小小的眼睛,左手持着一本厚书,便是武林一怪「活判官」裴含英。

  这活判官的称号,乃因裴含英手中那本「生死簿」而来。裴含英每要杀人,必定在生死簿上记下那人姓名,批定年岁。一旦列名生死簿之上,无人能活过所批寿命,必会死於裴含英手上。他武功固然极高,心计亦是十分深沉,可说是文武全才。

  若非他算定稳操必胜,不会轻易纪录生死簿,亦不常随意与人过招。江湖中人知他手段厉害,大多不敢得罪於他,送上了一个「活判官」的称呼,也有畏惧之意。

  小慕容知道兄长曾与他交手,只因双方各有要事,匆匆过了二十多招,并未分出高下。但是能在大慕容手下走过二十招,自非寻常人物,自己一人想要从他手下夺救回小枫,那可为难之极,一时苦无善策。

  裴含英微笑道:「这是紫缘姑娘的丫鬟,也难怪你想救她。不过你们想夺走紫缘姑娘,只怕更是难如登天。你的心上人文渊呢?他怎么没跟你们同来?」

  小慕容心头一震,心道:「他早发觉我们的来意,那么四非人当然也都知道了,大哥他们这一去,只怕立时便有危险……」一望小枫,心道:「连小枫都被抓来,那是为防万一,要用以威胁我们的。」察觉对方用心周密,小慕容心中甚感危惧,但仍宁定心神,道:「他来不来,又关你什么事?」

  裴含英道:「若是他来了,便可让他欣赏自己的三位红粉知已,是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沦为玩物,受尽欺凌,力竭而死,岂不妙哉?」说着翻开生死簿,低头看了看,微笑道:「紫缘、华瑄、慕容茵,都是寿至正统十四年八月十五,早已记定,必当依此而为。」

  小慕容脸上变色,但犹自强笑,道:「连我的名字都查到啦?裴含英,你可真有本领啊!」

  裴含英淡然笑道:「区区小事,何足为奇?小慕容,你不喜欢受苦罢?」

  小慕容道:「当然不喜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受苦?」

  裴含英微笑道:「好,那么你乖乖听话,自己动手脱了衣服裙子,可以少吃点苦头。」

  小慕容朝他扮个鬼脸,笑道:「不要脸!你在江湖上也是响噹噹的人物,怎么说话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傢伙半斤八两?」

  裴含英瞇着眼睛,笑道:「也罢,夺香宴上,的确没有这等便宜的事,动手罢。」身影倏然一晃,不知如何已握了精钢判官笔在手,迳点小慕容左肩贞穴,出招流畅,笔带韧力,当真是一等一的好身手。

  小慕容二话不说,转身便逃,裴含英飞身紧追。此人轻功身法,又更在敖四海之上,小慕容鼓劲飞窜,左拐右弯,始终没能摆脱。两人在筵席上大绕圈子,不过多久,小慕容奔了回来,趁着裴含英尚未接近,一下抓住小枫手腕,扯着她急奔数尺,顺势横抱而起,回头笑道:「人在我手里,有本事换你来夺!」

  但她手中抱了一人,身法便不如先前灵敏,裴含英也渐渐能够追近。再奔上一阵,小慕容暗觉真气难继,当下伸指在两肩上分别弹了一下,白纱披肩受了指劲,鼓着劲风向后飘出。裴含英奔行正急,忽觉一片迷胧之物披盖而来,连忙挥掌拨开。但是两人是在人山人海的筵席之间追逐,裴含英视线略一受阻,脚下未停,已撞到一对正在交欢的男女,那两人双双惊叫滚开。

  小慕容趁此机会,又拉开了距离,心中暗呼侥倖:「好险好险!故技重施,居然,更加奏效,真是谢天谢地!」这一手白纱障眼法,她与文渊初会时使过一回,险些砍下文渊手掌,不过毕竟还是失败,这回用以将裴含英挡得一挡,倒是一举功成。她不敢错失良机,提起全身内劲,一口气奔出筵席之外,往谷中小路窜去。

  她一心脱险为先,脚下决不稍晚,周遭树木参差,火光渐隐四处越来越暗,已离夺香宴甚远。再过一会儿,四下唯见月色如水,喧闹之声不闻,裴含英亦未追来。

  小慕容这才放心,深深调息几下呼吸,将小枫放下地来,解开她的哑穴。小枫骤得自由,用力呼了口气,着急地叫道:「慕容姑娘,拜託!你……你快救紫缘姐姐!她、她被捉去……」她一能说话,便是担心紫缘,忧形於色,浑没考虑现下处境。

  小慕容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我们本来就是来救紫缘姐的啊。」

  小枫道:「那……那该怎么办?」小慕容略一凝思,说道:「得先找到大哥他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她正自思索,忽然见到夜空之中,陡然斜斜昇起一道青烟,如欲攀上明月,又有丝丝红雾回绕不去。小枫奇道:「那是什么?烟火么?」

  小慕容却大为欢喜,叫道:「大哥的信号,在那边的山谷!」

  却说慕容修、华瑄随着程太昊等人转过山谷,过了一段曲折的路径,耳中闻得波涛轻响,来到了一处背山面海的岩壁。玉兔生辉於夜空,晶莹月色映盖下,可见前头有列有一桌酒席,杯盘之中,无一而非珍馐佳酿,当真炊金馔玉,极尽侈靡。食具若非金银所铸,即是镶以珠玉,光是这一桌的陈设,已然挥霍无度。

  另有十八位彩衣女郎,列於席前翩翩起舞,时而以手抚过胸臀,时而仰首状若叹息,姿态满含挑逗,加上衣物单薄,更是香艳动人。三十六名素衣少女散坐八方,各拥琵琶琴瑟,诸般乐器,弹奏着风华艳丽的靡靡之音,迎接众人到来。席边围绕着十二盏金灯,雕工精细,笼以红纱,辉映得四方灿烂夺目。这等排场的筵席,正是夺香宴三位主人寻欢逞欲的「极乐席」。

  慕容修冷笑道:「程太昊,你好会享福啊!」程太昊微笑道:「人生在世,有福如何不享?各位请。」四名大汉放下不正宝箱,寇非天以手一按轿子,身子稳稳飞起,衣衫飘动,稳稳就座席间。程太昊、白超然、慕容修也分别入席。呼延凤和秦盼影已被放开,但穴道受制,无法抗拒,和华瑄站在一旁。云非常、莫非是站在寇非天身后。

  此时的程太昊,心中当真说不出的踌躇满志。他素来满怀雄心,有意和皇陵派一较长短,这才与滇岭派、罪恶渊薮合作,整合江湖上的旁门势力,创下夺香宴,实乃武林中淫乐之创举,而他在江湖上的声威亦随其武功精进而水涨船高。滇岭派僻处西南,白超然毒功虽诡,真实本领却略逊於己,而寇非天武功虽胜於他,但身有残疾,年事已高,加上行迹隐密,并无雄心壮志,不足为患。

  程太昊精心谋划,克制锐气,待人深具礼数风范,现下三人之中,便以他的声望最是如日中天。这次的夺香宴,更是排场奢华宾客如云,连武林新起的「大小慕容」都前来赴宴,又在众人之前大展神威,一举降服云霄西宗两大高手,更当是名声大振。

  如此一来,连原先的后顾之忧西宗都可一并瓦解,又得到如斯美人,实是一举数得。想到此处,程太昊忍不住面露微笑,盘算着将来武功更精,即可正面挑战於皇陵派龙驭清,那时在武林之中的地位,真如外号「万里飞鹏」,不可限量了。

  呼延凤见程太昊志得意满地坐在首席,仇恨之情充塞胸臆,咬牙切齿,心里只想:「这人害了师父,害了我西宗的前辈,又害了白师妹,现在就在我面前,我居然不能杀了他!而这……这个大慕容……」眼望慕容修挂着冷笑的脸,更是令她无比痛恨:「他这样对我羞辱污衊,明知道程太昊害人无数,居然还跟他一鼻孔出气……这群卑鄙的男人!」

  程太昊瞥见她愤怒的脸色,双颊气得发红登时微微一笑,说道:「慕容兄,让我先尝尝这只小凤凰的味道如何?」

  慕容修冷笑几声,饮尽一杯醇酒,道:「随你的便。」放下酒杯,走到呼延凤身边。

  呼延凤身子一颤,狠狠瞪着慕容修,冷冷地道:「我早看清你是什么人了。一丘之貉,男人都是如此……」

  秦盼影心中淒然,轻声道:「师姐,不要!」

  慕容修轻声冷笑,走到她的身后,摸了摸她的长发,手掌顺着滑到她肩头,轻轻用掌心摩了一摩,低声道:「小凤凰,要装也只能趁现在了,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去啊,利用这次机会,把你心底的欲望全部发泄出来,一点不剩,去!」说毕,一拍她肩膀,将她向前推去。

  这一推,呼延凤的脚步踬了一下,险些跌倒,但毕竟还是站定。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红润,两片红唇微微颤抖着,眼中光彩明亮几乎有些兴奋。程太昊见状,甚感奇异,暗想:「这大慕容说了几句话,难道就把这女娃激成了个淫娃?」他仔细观看呼延凤神情,见那美艳的脸庞不甚自然,似是竭力克制激动的情绪,却一步一步朝己方走来。

  华瑄看得不忍,忍不住低声哀求:「慕……慕容……那个,怎么会这样啦,不可以让呼延姑娘,她、她去……」

  慕容修朝她一瞪眼,道:「难道你要去?」

  华瑄急道:「不是啊,可是……可是……」

  慕容修撇过了头,冷笑道:「说不好话,就别说了!」

  这时,呼延凤已走到了程太昊座前。程太昊点点头,道:「坐下来。」

  呼延凤依言坐下,深吸一口气,抬头凝视程太昊,轻声道:「程太昊,我有话问你。」

  程太昊微笑道:「什么?」

  呼延凤静静地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师父?」

  程太昊哈哈大笑,道:「我并没杀她。当年她私下逃离比翼宫,被我和你的三位师叔追上了,被我们处罚一番。她是支持不住才死的,事先谁又知道呢?最后一位插入你师父身体的,就是你狄师叔。她死前发出的淫叫声,至今还常常回绕在我耳际,我是对她念念不忘啊,哈哈、哈哈!」

  呼延凤身子剧颤,低下了头,长长的浏海掩住了眉目。程太昊侧过身子,斗篷开在两边,解开裤带,亮出一根粗大的肉棒,笑道:「凤儿,你师父生前最喜欢这宝贝。不知有多少个晚上,她都因此而失魂落魄,浪荡不堪啊。来,你这么怀念你师父,她喜欢的,你一定也喜欢,这就来好好享受罢。」说着,肉棒已有些挺起。

  呼延凤轻轻抬头,朱唇紧闭,看着那根耀武扬威的巨棒,淒然一笑,慢慢伸出手去,将它盈握在手,轻声道:「师父……师父她……她生前……是这么尊重你……」她极轻极轻地说着犹如梦呓夜语,修长的手指轻轻碰着这雄伟的阳具。

  程太昊微笑道:「是啊,她对我服服贴贴,在床上也是淫荡得很。她常常像这样,对,就是这样,握着它,慢慢的摸。然后,用嘴巴吞吐一番,舌头也用上了……凤儿,你可是比你师父更美。你乖乖的听话,我会很疼爱你的。舔吧,好好的舔它。」他不断说着,淫欲越动,肉棒也慢慢坚硬了起来,微微浮现青筋。

  呼延凤摸着逐渐蓬勃的阳具,慢慢低下了头。程太昊微笑而视,心里想着她那艳丽的红唇,将要含弄自己这大仇人的肉棒,那是多么舒畅、而具有征服感的享受。呼延凤肩头微微一耸,轻声道:「师父、师父!」

  程太昊微微一怔,紧跟着听她吐出几个字:「现在,凤儿为您报仇雪恨!」

  那白皙如玉的十根手指,猛然施出强烈无比的力道,金翼凤凰之爪,灌注她全身内劲,猛然用力一折,折得是程太昊的阳具!程太昊猛觉下体剧痛,全身如受天打雷劈,暴烈惨嚎:「啊──!」

  呼延凤厉声大喝:「奸贼,死有余辜!」右手屈指成锥,左手飞掌如刀,先重击会阴,再猛劈丹田,双掌如电合并疾推,正中程太昊胸膛。

  程太昊极声狂嘶,双臂疾抖天罗云翳,催出一重失控乱奔的巨劲,猛将呼延凤震出数丈。这一击是程太昊痛极怒极之下的杀着,呼延凤只觉胸口一阵郁闷,一咬下唇,没把鲜血喷出口来,但觉五脏六腑翻转滚动,天旋地转,便要摔落在地时,身后一人推掌而出,内透沉劲,止住她的退势,轻轻站在地上。

  呼延凤回头一望,有此功力化解程太昊疯狂一击的,便是慕容修。只听他纵声大笑,说道:「好狠的小凤凰,发泄得够痛快吧?程太昊,依本大爷看来,你这万里飞鹏,只好改叫断头鸟了,比『九头鸟』司空霸都天差地远了,哇哈!哈哈!」说着探手入怀,将一枚铁管高弹上空,澎地一声爆开,飞出青红相间的烟雾,朝明月斜飞而去。

  旁人骤见变故,都惊讶得目瞪口呆,不知呼延凤如何冲开穴道,给予程太昊出乎意料的重击。然而,呼延凤心中清楚知道,是慕容修在拍她肩膀之时,以霸道绝伦的内力硬冲她的经脉解开了程太昊的封穴绝技,让她能在接近程太昊时,得到报仇的机会。她尽力稳下翻腾的真气,眼见程太昊的惨状,心中大为快意,却也感到一阵迷惘,回首望向慕容修。

  程太昊双眼凸出,痛得死去活来,紧咬着牙关,只觉一股无边苦楚,比火烧刀割还要可怖,如欲撕裂全身,飞快蔓延。他强忍痛苦,面容扭曲,声嘶力竭地叫道:「呼延……凤!我、我、我要、杀了你,将……你……大卸八块!哇、啊啊、啊!」

  白超然飞身奔至程太昊身边,道:「程兄,怎么样……」一见到程太昊下身伤势,登时作声不得。只见原来直挺挺的一根巨棒硬生生从中转了个弯,已是奇形怪状,鲜血淋漓。下身伤到了这等地步,只怕已然回天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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