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何讲起。对我来说性爱只是噩梦而已，我哪里懂得欢愉。

赫弥斯已经是青春期的少年了，但很显然他比我还懵懂。我想让他自己看些书，但我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于是我只好亲身演示给他看了。

我让他躺在自己怀里，一起泡在水中。

我抚摸着他的脑袋，他身上的自由的淡淡味道比其他人类要好闻不少，毛发也很柔软。我从来都让他在家里只穿上内裤，以便于观察人类身体成长过程，我觉得这会让我了解到更多有关于人体的事情。我一直能够注意到他比同龄的孩子平均身高都稍微矮一些，而且体重稍微有些超标，也许是有些营养过剩。

不过通过对他身体的实际触碰，他的腹部还是相对结实一些的，如果让他憋口气还能看到浅浅的腹肌。那条伤疤已经随着年龄增长变浅了，但是还是很明显地能够触碰到的。

“赫。”

“嗯？”

他转过头看着我，伸手拨开我脸上沾了水凌乱的毛发。

我的手从他的小腹滑了下去，犹豫了一会慢慢抚上他的生殖器。对于一个进入青春期的孩子来说这个尺寸有些太小了。按照书上的资料，人类应该在进入青春期之前双侧的睾丸都进入阴囊之中，我有些用力的捏了一下，确保能摸到两个小小的花生米。这样的比喻来自一本书上，令我觉得有些好笑。

赫吃痛了，微微挣扎着表示不满。他转过头来气鼓鼓的看着我：“很痛的诶！为什么突然捏我尿尿的地方！”

“我在教你生存技能，不要动。”

他停止了动作，我也松开了手。按照书上说的，我还要确认他的包皮长度，虽然人类对于健康的标准没有准确定义。

我稍微用了点劲固定住了他，我觉得那会有些疼，不想让他挣扎。

用一只手捏住那个小不点的头，慢慢把他的包皮向后推开，但是小圆环一样的包皮卡在了半途上，只能看见一小点里面的粉嫩，周围有一圈白色的污垢。

我稍微用了点力，换来赫的强烈不满，终于是松开了手。

我想这是种病变。

然后，他的阴茎抬了起来。那差不多有我的食指上的一个指节的长度，努力顶着他的包皮。赫一脸痛苦地转身抱紧了我。

“呃……？”

我疑惑地抚摸着他的头，大概是我真的弄疼了他了。

“疼……好疼……”赫紧紧捂着自己的下身，像蠕虫一样在我身上翻滚。

“抱歉……”我有些内疚。

然后我突然明白了他的疼痛从何而来，把手放在了他紧紧捂住的地方。这也许是个教会他许多东西的好机会。

慢慢揉按摩梭，很快他就在我的怀里轻轻地喘着气，疼痛好像变成了其他存在。

“不要让我以外的人摸你的这里，这是对你的身体的不尊重。”我感受到他的身上的燥热，然后他在我的手掌的摩梭下颤抖着，轻轻的哼着。

“呃呜！”赫的身体向前顶着，我感受到手上的温热。

“这样会让你舒服一些，但是不可以经常做，知道吗？”我轻轻扶着那根小小的香肠，感受着它在手中慢慢地软了下去，赫弥斯不再抱怨疼痛。

“嗯……”

“还有，不可以把屁股对准别人，就像那天他们对你做的那样，不可以。如果你喜欢的是男生，也只能对准你喜欢的那个人。”我拿起沐浴乳，慢慢地抹在他身上，一点一点擦拭着。

“那个……”

“嗯。”

赫弥斯转过身，把屁股翘了起来，对准了我。

“我喜欢你……”

我木讷了。这是我未曾想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上我呢，这是不可能的。

“现在不行。”我抱起他，让他坐回身前，继续替他搓着背，人类大多享受这样的过程。“在你长大之前，不可以拿屁股对准别人。还有，不要喜欢我。”

“为……”赫弥斯转过头来，对上了我眼前湿润的毛发，他也许能看见我的眼睛，也许能看见那里面的不满。

我没有再说话，替他仔细清理了全身上下，然后让他出去把自己擦干，自己泡进了新换上的水中。我不希望他喜欢我，我宁愿他喜欢被那些混混上。

我只能告诉他一些基本的东西，我懂的也许还没有他将来会接触到的多。至于他要喜欢谁，把自己身体交给谁，我怕是想管也管不了。我努力抑制着自己内心的呼喊：他是只属于我的。

这就是人类说过的，该死的占有欲吗。

这个小小的单身公寓是许多年前我悄悄买下来的，原本其实只是为了狙击对面街口的人。但是我看到卧室里的那片海的时候，心里却产生了想把它占为己有的念头。那次任务之后，我用之前偷偷拿走的目标的现金买下了这里。

当然，如果要多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小家伙住在这儿，就只能两个人睡在一起了，那张床太硬而且太小，一定是容不下我庞大体型上再加上一个小家伙的。

我只好把它送给了流浪汉，单独给地板铺上了软一些的材料，这样我们俩就能睡在地板上了。虽然很多时候他会钻进我的怀里让我抱着他睡着，但我想总有一天他会不再依赖于我的。

那个繁星闪烁的夜晚，我失眠了。

这次不是在梦里。我突然能够看见多年以前那段痛苦的记忆。没有征兆地，突然像走马灯一样浮现在眼前。我感觉自己躺回了那刑台般的铁板上，被痛苦的利刃一点一点的隔开皮肤，切断筋骨，那种躁动，那种疼痛，那种无奈。

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心跳的加速，越来越快仿佛马上要爆裂开。

那些疼痛又复现了，在我不存在伤口的身上一点点侵蚀着我，从四肢到身体，从尾巴到头顶。冷汗止不住的流，在脸上留下瘙痒的痕迹，我颤抖着，仿佛要喘不过气来。

那种恶心的感觉袭来，我迅速地松开怀里的赫，冲进厕所里，把晚餐吃的不多的已经消化得差不多的肉糜倾吐了出来，混合着各种酸液让鼻腔和口腔都火辣辣的。

用冷水洗了把脸，那些幻象消失在眼前。

我打开了阳台的门，又轻轻的关上。

如果你能看见我的狼狈，你会觉得我很好笑。我蜷缩在那张大摇椅里，像个小孩，我从来没有觉得像今天一样的委屈和难过。

海风带着腥味，让我又一次反胃，好在风还算凉爽，没让我热躁得吐出胃里仅存的一点酸水。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已经变得又酸又臭。然后我发现，下身的粘腻。

刚才的幻象让自己微微失禁，甚至有些兴奋地交出了精液，我嫌恶地看着自己粘腻的毛发，把脱下来的内裤扔进了垃圾堆里。

赫醒了，他不醒才是奇怪的。他打开那扇玻璃门，空气钻入房间里产生的气流让我稍微舒服了一些。

“你怎么了……”他揉着自己的睡眼。

我用手抱住膝盖，把吻部锁在自己的臂弯里，默默看着他，一言不发。

赫弥斯钻进大摇椅里面，张开手努力抱住了我，用脑袋轻轻蹭着我的手臂。

“我在的哦……我陪着你哦……”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肉麻的安慰话，这让我有些无语。赫弥斯再一次钻进我的怀里，强迫我分开了手臂抱住他。我还是默默看着他，什么也没做。然后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用嘴唇抵上了我的嘴，舌头从我的齿缝里钻进了我的口腔。我居然没有拒绝他这种奇怪的动作，而是用舌头钻进他的口腔里回应着他……身体本能地抱紧了他，吻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我居然哭了，从心里面哭了。

我松开他的舌头，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背。

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他只是十来岁的人类小孩，他能懂些什么。

但也许他比我更懂。

我抱着他，摇椅在海风中轻轻晃着，他逐渐又睡去了。把他抱回被褥里，我就这样盯着他的睡颜直到沉沉睡去。

那之后的几天，我每天都觉得十分的疲惫，一天能睡上十多个小时，有时甚至忘了给赫弥斯准备饭菜。每天都觉得身体十分沉重，这一身腱子肉仿佛全是累赘一样绑在我的灵魂上。

那一天的天气并不好，风雨交加。

雷电是这个城市的常客，只要有雨水就会有雷电。从疲惫中迷迷糊糊睁开眼，外面的风已经卷起满地沙尘，雷声大作过后雨水就倾盆而下。街道马上淹没在了一片迷雾之中，很快外面的水就会漫过脚踝了。

夏天的日落通常很晚，但那个雨天的四点暗得像是半夜，甚至看不清自己的手指。

赫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他晚些时候会被这暴雨困住了。

想到赫的时候我的精神突然好了不少，我还是决定开车去学校接上他，顺便买些菜叶和肉排制作晚餐。

我不是很擅长使用电子产品，但打个电话应该难不倒我。

他没有接通。现在应该是放学时间了。我坐在那辆我最喜欢的车里，外面的雨越发猛烈地冲击着，大到看不清窗外的东西了。

我开始有些焦急了，烦躁且不安。我越来越像个多愁善感的令人嫌恶的人类了。

我打开了他的手机定位仪，虽然这耗费了我大半天时间。这并不好，让我觉得我在跟踪一个目标，但我的确很想知道他在哪儿。

我还是决定下车去找他。

很显然，这么大的雨，雨伞是防不住任何一滴雨的，我还是不可避免的湿透了，卫衣的帽子浸了水，逐渐塌了下来，勾勒出我头上犄角的轮廓，和毛发相互黏在了一起。

他的信号还在校园里，我没有花上很多时间就找到了他的座位，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了，只有他的手机在响着，响彻云霄。

我拿上他的手机，很容易解开了密码，他在我的面前解锁过很多次了，密码并不难记。

我的心脏又开始疼了。

他也许没有被暴风雨困住，但他一定被其他什么东西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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