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有一个听到弟弟说出诸如‘不行了’，‘要死了’等等情话后，会真的立刻停下来给人施展治疗仙术的兄长。

脊背上指尖划出的许多深痕也好，肩头牙齿啃咬的圆印也罢，仙人并非没有感觉，只是那点微末的疼痛和羽村舒畅到失神的样子相比，便完全不值得在意了。当弟弟的手掌彻底从背上滑落，羽衣便缓和下了动作，将自己的性器拔出，随意在一片湿淋淋的臀缝中滑动一番，将那残余的热度耗尽。

对仙人而言，所谓的情欲就只是单纯的，从血肉之中生出的热意，需要的时候能够拿出来用一用，不需要的时候，便可以随意抛开。

折腾了半夜，浴池中热度已经褪去大半，但总算还有些余温，羽衣只是伸手搅动一番，周身的池水就无声无息地旋转起来，自动自发地将两人胸腹上沾满的白浊冲刷干净，不过这一次羽村始终半阖着眼睛，安安静静地靠在仙人的肩头，哪怕是后穴被水柱洗涤的时候也不过哼了几声，再没有更多的反应。

直到羽衣抱着弟弟回到寝室，让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的时候，月之仙人涣散的视线才渐渐重新找回了焦点。

“……唔…兄长？”青年的声音低哑而暗沉，透着浓浓的倦怠。

“很累了吧，要喝水吗？”羽衣俯下身，用额头和弟弟亲昵的相抵片刻，“有点发热啊。”虽然是为了让羽村高兴，不过今天还是做得有些过头。

“要。”月之仙人毫不客气地指示起了他的兄长。

虽然确实有点疲惫，不过羽村尚未柔弱到需要被喂食的程度，因此当仙人将水端过来的时候，他便忍耐着腰跨间的酸涩坐起身，接过了兄长手中的小杯。

即便已经有所预料，但嘴唇接触到温热的茶水的时候，羽村还是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仙人。

“现在喝凉水，明天喉咙会肿起来。”羽衣一点也没有生气，坐在床沿，神色温和地劝诫弟弟，“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贪凉。”

除了老实将水喝下，羽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将水杯递回去的时候，他才发现指尖残留的赤色，在水里浸泡半天都还没有洗掉，可见当时抓挠得多么夸张。

青年抬眼便看到了背对自己的仙人背上，许多条已经结疤的红痕。他知道，以羽衣的恢复力，大概明天早上，这些痕迹就会全部消失，但这不妨碍羽村为此感到羞恼。

“兄长！怎么不把我的手……”

虽然情动的时候，月之仙人时常会在羽衣身上留下啃咬的痕迹，不过他其实一直咬得很有分寸，很少会真的见血，这样鲜明的抓痕还真是第一次。

可惜羽衣误会了弟弟介意的方向。“嗯？确实没注意到。”别看欢好的时候十分能放得开，但羽村意外地相当好洁，情事之后如果不清洗干净的话，一晚上都睡不安稳。仙人抓过弟弟的手掌，自然而然地将指尖放入自己的口中，一一舔舐到原先那种白净如玉的样子。

“……羽村？”

舔干净了一只手之后，原本只是有些恼怒的弟弟，不知为何又是两颊绯红，双眼水润地看着他的样子，仙人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不困吗？”刚才明明已经十分疲倦，半晌都没能回神，为什么又精神起来了？

月之仙人的回答是翻身坐到了兄长腿上。

那根再度颤颤巍巍地挺起来的雪白性器顶端红通通地抵在仙人的肚子上，随着羽村的动作缓缓在兄长的脐眼附近打转，“还好，再晚点睡也没有关系，反正明日也没什么要紧事务……”

在这种事上，羽衣向来十分纵容弟弟，只要是羽村的要求，他几乎都不曾拒绝。

所以仙人只是没辙的摇摇头，抱着青年躺回床铺，从他有些浮肿的嘴唇开始亲吻，一路蔓延往下，在鲜红得仿佛珊瑚一样的乳尖处轻柔地舔弄一番，当羽村发出期待喘息声之后又毫不眷恋地挪开，虽然被抗议地拉扯了几下头发，但羽衣还是完全不犹豫地滑落下去，而他的舌头开始搅弄肚脐中央的时候，原本只是半起的性器，已经精神到了能抵住仙人喉咙的程度。

伸手抓住那个在自己的喉结附近晃动的，燥热而柔软的东西，羽衣耐心地将它一点点舔硬，他在口舌上不算擅长，以往这么做的时候，羽村最多也就是一边小声喘气，一边用腿夹住他的头的程度，但今天之前已经做了两回，还是相当激烈的情事，腰腿酸软到有些难以合拢的月之仙人，此刻只剩下半张着修长的双腿，在宽阔的床铺上胡乱滑动的力气，甚至连抓着羽衣头发的手指，都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

仙人熟练地将手指伸进下方的入口，被彻底蹂躏的后穴没有半点抵抗地容纳了他的手指，先前的情事里未能完全褪去的热度充分地包裹住指尖，软软地吞咽着，似乎正在期待第三次的暴风雨，不过羽衣并没有这个打算，再做一次的话，对羽村的负担实在太重了。

他只是熟练地用指尖寻找到弟弟最喜欢被触碰的地方，一边按压那里，一边将羽村的性器含入嘴中，反复地吞吐它而已。

房间里回荡着月之仙人绵软细微的喘息和呻吟，青年有努力想挣扎得更久一些，但他的身体远比他的意识要诚实得多，感受着分身与兄长唇舌之间的亲昵摩擦，甚至前端不止一次地被吞到深处，还有仍十分敏感的后穴被粗糙的指腹不停挖搅按压，没花费太多时间，他就抖着腰射在了羽衣的口中。

无甚所谓地将变得相当稀薄的液体咽下，仙人吐出口中彻底疲软下来的性器，“还有力气吗，羽村？”

这次，回答他的只有凌乱的呼吸声，和无力到与其说是踹，不如说只是挪过来贴上肚子的脚掌。

仙人低声笑着躺到弟弟身边，将赌气背对着自己的羽村抱在怀里。

“真是爱生气啊……”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替弟弟将凌乱的长发梳理整齐，顺便再捏住他的侧腰轻轻按压，好缓解那里的酸楚。

没过多久，羽村的呼吸就变得绵长而静谧了。

但羽衣却没有入睡，只是一味地抚摸着弟弟的发梢，直到天明。

快乐和幸福的时间，看似那么漫长，却又总是短暂。

三日之后，回到地上的地之仙人，用阴阳遁创造了两个孩子。

长子名为因陀罗，次子名为阿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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