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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エルリ】客人今天想要XXX,14

[db:作者] 2025-07-21 21:29 5hhhhh 4730 ℃

14.

——說得太過份了。

里維邊回想和艾爾文發生衝突的經過,邊嘆氣。

現在是十一月底,距離上次自己甩開艾爾文並擅自離開,連約好的晚餐也沒吃的那天,已經過了好一段時間。

他依然維持著到店裡上班、為客人美髮,下班或休假日打掃家裡或外出,有時去採買日用品或購物,有時到健身房運動或是去米可和納拿巴的店光顧,比方說今天。

生活看似一切正常,卻也一點都不正常。

原因不只是他和艾爾文之間的衝突沒有解決,還有原先那逐漸充滿艾爾文的聲音、身影,從早安到晚安的每一天,現在都頓失了顏色。

當下他確實是生氣難過,卻也同樣表示他有多在意對方、投入了多少感情。

他可以理解艾爾文和那個、他沒記住名字的女子沒有什麼,而且如果自己想知道,艾爾文一定會告訴他任何事,再加上這段時間冷靜下來後,他也覺得自己反應太大了些。

其實聽聽對方的解釋又不會怎樣,至於他最害怕的部分……

里維又嘆了口氣,突然意識到在發生衝突之前和之後,不變的是他仍然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

無論如何,心情實在是好不起來。

此刻他坐在自己習慣的吧台位置,抓起杯子啜了一口,放下後從掛在腰前的小硬箱包裡拿出手機,解鎖後打開訊息應用程式,在最上方看見自己和艾爾文的訊息對話框。

一個多月以來,他都沒有主動聯繫艾爾文,對方或許也因為上次他說的那些狠話而卻步,不僅沒有給他打半通電話,連一則訊息也沒有,彼此的對話框隨之沉寂下來,上一則訊息仍停留在那天碰面前艾爾文傳給他的「待會見」。

里維第三次嘆了氣,好像身上的高領針織衫和毛海外套都擋不住心裡的那股冷意,被袖口遮住大半的手揪著衣襬,焦躁地擺弄著。

「你再繼續愁眉苦臉,酒都要變難喝了。」一旁的漢吉忍不住說,並指著里維盤子裡剩下大半的瑪格麗特披薩,「你不吃了嗎?」

「臭四眼,你才是少喝一點。」里維白了漢吉一眼,將盤子推過去,「我吃不下了,你要吃就吃吧。」

「怎麼可能不管你啊!」漢吉搖搖頭表示,一邊拿起剩的披薩吃,一邊不顧里維阻止,向納拿巴點了碗濃湯給對方,「你不好好吃飯、不照顧好自己,也改變不了過去,只會讓大家擔心死而已。」

漢吉和米可他們從里維口中得知——或者說挖出——他和艾爾文的事後,經過最初幾天的安撫,這時候已經進展到吐槽兼開導的階段。

他們誰都看得出來里維早就沒了怒氣,剩下的只是信不信任的問題。

「就是,明明你本來不是這種個性吧。」納拿巴邊將濃湯擱到吧台桌上,邊思索著里維平常不但是他們之中獨立生活能力最好,還是最會照顧朋友的那一個,「沒想到這就是真愛的煩惱,真正的為愛消瘦,哦呼。」加了誇張的高呼和手勢。

「喂,不要隨便說那種羞恥到死的話啊,我只是……」里維皺起了眉,想要積極否認卻因為被說中事實而找不到適合的說辭,只好隨口搪塞,「我沒事,你們管好自己就好,別一直囉嗦。」

「擔心你才要跟你廢話這些。」米可插話道,他剛收拾完其他客人的桌子,正把一堆用過的杯盤放進水槽,「主動去跟艾爾文談談吧?」

「可是……」里維遲疑道。說實在的,他不是那麼優柔寡斷、容易猶豫的人,不知為何偏偏碰上艾爾文的事就變得不一樣,有時感覺自己都要不認識自己了。

「沒什麼好可是的,我們已經看你嘆了一個月的氣了。」

「你想清楚,有話好好說,要是真的喜歡對方,就鼓起勇氣相信他一次?總比後悔好。」

米可和漢吉接連著說,不過他們倒不是不分青紅皂白或偏袒哪一方,主要是基於對艾爾文的認識,而且這次與其說是爭吵,不如說是里維對艾爾文發了一頓脾氣,里維不主動,艾爾文也無法貿然行動,導致兩人僵在那裡,他們看不下去才這麼勸。

「……我才不會後悔。」里維仍強硬地說,手指摩挲著自己牛仔褲上刻意造型的破損處線頭,藉以轉移注意力和逃避心虛。

「拜託,不會後悔的話還會在這裡一臉憂愁?」納拿巴又補上一刀,他快要翻白眼了,覺得全世界就只有里維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喜歡艾爾文。

「你們這些傢伙……」里維有些無奈,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辯解。

就在話題中斷時,里維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發出了震動。

他迅速伸手按住了手機,因為他已經看見訊息通知顯示的名字。

「怎麼了?」突然的動靜讓納拿巴嚇了一跳。

但里維沒急著查看訊息,而是默默盯視著其他人,像隻充滿戒備、張起勢力範圍的野貓一樣,可惜明眼人都知道那是明顯的欲蓋彌彰。

「哦,這個表情!該不會是艾爾文吧?」反倒是漢吉先反應過來,調侃著問。

米可則是用鼻子嗅了一下,翹起唇角,接著便一個人自己去後方倉庫忙了。

「……閉嘴。」里維過一會才吐出這句,並且最終還是壓抑不住好奇和想念,在這些損友面前直接抓起了手機,想知道訊息裡究竟寫什麼。

「哦哦哦,猜中了!怎樣?他說什麼?」漢吉興奮地湊近過去,幾乎半個身體都要跨越座位,可惜被對方無情地用單手推開了臉。

「少囉嗦,管太多了。」里維讀完訊息後卻沒有立刻回覆,只是暫時把手機扔回包裡,嘴上嘟囔著抱怨。

但一想到訊息裡寫的內容,他就忍不住用手拉了拉衣服領口,想盡可能把自己發燙的臉藏起來。

——里維,我好想你。我想見你,我們談談好嗎?

渾蛋,怎麼可能不好。

里維數不清自己在心裡罵了對方幾次。

而漢吉和納拿巴見狀,也了然於心,遂相視而笑,沒再多說什麼。

接近年底兩人工作都忙,等到說好見面的那天,已經進入十二月了。

這天正好氣溫驟降,白天雖然太陽有露臉卻還是冷得刺骨。

里維穿了發熱材質的薄長袖做內搭,再套一件刷毛連帽上衣,把窄管長褲塞進馬丁靴,最後加上寬鬆版型的超厚鋪毛飛行外套,幾乎把自己包成了球,大概只差沒把棉被蓋在身上,然後將錢包鑰匙手機塞進外套的大口袋裡才出門。

艾爾文約他在一個遠離熱鬧的市中心、相對人少的郊區碰面,那是一個和兩人工作地、生活圈距離較遠,也沒有特色景點的普通住宅區。

他們沒有一起去過那個地方,沒有在那裡留下過任何回憶,因此里維剛收到訊息時還覺得有些奇怪,但他決定相信艾爾文的判斷,心想對方這麼做應該有什麼用意,也就沒有細問。

里維走進他們相約的車站前連鎖咖啡廳時,他很快就找到了艾爾文。

艾爾文那時坐在窗邊,身上是中規中矩的白襯衫,外加毛衣和打折褲、帆船鞋,牛角扣大衣和圍巾則隨意地掛在椅背上,一對到眼就朝著他抬起了手,招呼示意。

從衣著看來似乎是想要配合他,努力營造出穩重又不過於嚴肅的樣子。

這傢伙應該是不想因為年齡、外表或職業而穿得像個假日的老爸吧。里維猜,有些不合時宜地想發笑,但想想自己還不是打扮得像個乳臭未乾的大學生,而且今天見面雖然不是工作或特殊場合,卻也不能算是甜蜜愉快的約會,這樣穿很正常。

然而等到兩人輪流點完餐,端著飲料回到位子後,卻陷入莫名的尷尬氣氛,面面相覷,不發一語。

里維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艾爾文,遂眼睛直盯著桌上的兩杯飲料,沒有看對方。

相反地,艾爾文則是自里維出現到坐在他面前,視線始終停駐在里維身上。發覺對方好像憔悴了些,還有明顯的黑眼圈,不論原因是否和自己有關,都令他感到內疚和擔憂。

後來是里維先受不了,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不會冷嗎?」

才剛說完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了。

看艾爾文睜大眼睛,一臉驚訝,他想自己真不該從莫名其妙的話題起頭,就算對方在這種大冷天裡點了幾乎半杯冰塊的冰咖啡。

另一方面,艾爾文對於自己竟然先被對方關心,倒是覺得意外的同時感受到了一陣溫暖,緊繃的情緒和臉色也隨之柔和下來。

「還好,我不怕冷。」艾爾文說,再看到對方穿得厚,連忙補上一句,「沒想到今天會這麼冷,還約你出來,抱、」

「別!」但里維立刻阻止了他,隨後發覺自己似乎太過激動,又急著改口,「不是,我只是……你不用為了這些小事道歉,真的。」

本來以為艾爾文會堅持,結果只是點了點頭,端起那杯冰咖啡慢慢喝著,沒有多說什麼。

沉默再次展開。

里維只好暗自觀察起艾爾文。

當他注意到那頭長度稍嫌過長而雜亂的金髮時,想起他們第一次接吻後一段時間沒聯絡的那次也是,艾爾文只要沒去店裡找他,就不會好好打理頭髮,接著察覺這是代表艾爾文只給他剪的意思,感到高興卻又臉紅得想鑽地洞。

他緊張地抓起自己的熱紅茶,想藉由喝飲料掩飾,誰知道竟不慎燙到了嘴。

「……!」他壓抑著聲音,沒有發出驚叫,但仍感覺舌尖燙得發麻。

「你還好嗎!有沒有怎麼樣?」艾爾文臉上滿是擔憂。

「……沒事,你別在意。」里維卻只能這麼說,如坐針氈似地感到不自在。

又過一會,艾爾文終於進入正題。

「我想你知道,今天我想談的是上次的事情……」開頭停頓了一下,確認里維沒有拒絕,才繼續說下去。

他首先提到德克夫婦,也就是奈爾和瑪麗,是他從以前到現在的好朋友,並簡單扼要地描述了他們認識的經過和交情關係。

里維則是邊安靜地聽他說,邊小口小口啜著紅茶。

其實里維並沒有誤會他和瑪麗有朋友以外的關係,而且就算艾爾文真的曾經和誰交往或有過感情,那都是過去的事。

不論是誰總會有過去,里維自己也是,實在不必要為此生氣或過度反應,更何況艾爾文還說了只要里維想知道的,他全都願意告訴他,里維也相信艾爾文會說到做到。

他們彼此都知道真正的癥結點並不在這裡,所以沒有花費太多唇舌和時間在解釋瑪麗或者奈爾的事。

在里維表示理解之後,艾爾文適度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再來還有一件事,」他突然說,望著里維的眼神不知怎地有些遲疑、迷惘而不知所措的樣子,「今天跟你約在這裡,是想請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可以嗎?」

里維心裡一陣納悶,他不明白艾爾文在想什麼或是怎麼了。雖然兩人之間的問題尚未完全解決,總覺得留有疙瘩,他還是暫且答應了艾爾文的請求。

離開咖啡廳後,他們沿著街道走,一路上艾爾文很安靜,里維便默默跟著他,彼此都沒有說話。

隨著前進的步伐,周邊的建築物或住家越發減少。直到最後,他們走進一處有矮小白色圍籬環繞、裡頭並種植著零星草木樹叢的地方,發現一個個林立於此的石碑時,里維才知道這是座墓園。

「……艾爾文?」當他們在其中一座墓碑前停下,里維試探性地問了一聲,但在注意到墓碑上刻的字時,他已經預測到對方會做出的回答和接下來可能要談的事情。

艾爾文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先將墓碑整理了一番。

看著艾爾文的表情似乎變得僵硬,里維直覺那應該不是因為天氣冷的關係,不知為何這一刻艾爾文在他眼中忽然變得很小很脆弱。

一會,艾爾文才轉過身。

「對不起,沒有先說明就帶你來這裡。」他神色複雜地直視著里維,終於娓娓道來,「上次提到關於怎麼面對家人和朋友的問題,所以我就擅自決定帶你來了……如你所見,這是我的父母,我想讓你知道,也讓他們見見你。」

即使心裡有底,實際聽見對方說出口還是感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你、這太突然了,我是說……」里維拿不準這時候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才對。

「是的,我很抱歉,突然跟你講了這麼沉重而且私人的事情。」艾爾文眼睛稍稍低垂了下來,他知道這麼做有多麼唐突,但為了將自己的真心傳遞給里維,他必須賭一把。

「你怎麼能、這麼隨便就告訴我這些……」

「我說了我願意對你坦承一切,包括我的過去、現在,還有未來都是。」

「艾爾文……」

里維仍然有些難以置信,可是面對艾爾文那頹喪卻又透露著真摯的模樣,他終究不忍拒絕,結果還是選擇了聽對方說下去。

「里維,請相信我對你是認真的。」艾爾文深呼吸一下才繼續,「那天,你問我有沒有想過別人會怎麼看待我們,我必須承認我一開始確實只在意自己喜歡你的感覺而沒有真正理解到那些問題,但聽了你上次說的,我是好好思考過才決定告訴你我父母的事情。」

在里維的默許之下,他提起了自己雙親發生的事。

艾爾文說他們的關係非常融洽,尤其父親更是激發他的興趣、帶領他進入目前研究領域的人。

只是沒想到當他在國外進修時,父母竟遭遇到死亡車禍。他一得到消息便趕回國,卻仍舊沒能見到他們最後一面。

後來他辦完喪禮,並處理了車禍事故的後續事宜,肇事者是名酒駕的年輕人,從事發到結案並沒有耗費太多時間精力,保險和賠償方面也沒有任何困難。

單論事故本身是隨處可見,幾乎可以說平凡無奇的死因,然而他的父母卻因此不在了,他永遠失去他們了,這對他是嚴重的打擊,甚至一蹶不振了好一段時間,時至今日依然感到內心創傷。

里維不自覺瞪大了眼睛,他邊聽邊回想起自己上次說的話,才明白到那對於艾爾文有多傷人。

怎麼面對父母?不,他已經失去他們了,還要他怎麼思考面對家人的問題?充其量也不過在提醒他他爸媽早就死了而已。里維內心是止不住的自責。

說到里維自己,他本身出自單親家庭,原本就只有母親,但她早在他五歲時病逝,接續扶養他的舅舅肯尼也在義務教育結束那天離自己而去。

或許有人會認為對一名同性戀者來說,可以因此少了被家長反對的風險和憂慮也樂得輕鬆,但實際上,真正深植在里維腦中的想法——即使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卻是他再也無法從母親或肯尼那裡得到認同了。

現在他知道艾爾文也是,或者應該說比起自己更加遺憾,因為艾爾文最重要的家人都已經死了,永遠不可能再給予他們認同,更遑論是祝福。

艾爾文停頓了不知道多久,才終於調適好心情。

「……還有,我也很抱歉,」他接著講到另一件事,「在遇見瑪麗時只說你是朋友,我自以為是的顧慮傷害了你。」

隨著艾爾文一次又一次的道歉,里維不知道第幾次希望當時自己要是沒有流於情緒化該有多好,其實他怎麼可能聽不懂或不能理解艾爾文只是想尊重他。

「我不害怕朋友知道會怎麼想,雖然我能保證他們不會對同性戀者有任何偏見,但如果真的有人妄自批評我們、傷害到你,我絕對不會承認那種人是我的朋友,我更不介意其他外人的眼光,」艾爾文面對著里維,他的誠懇溢於言表,「因為這是只屬於我們兩人的事,只要我們在乎彼此就夠了。」

溫柔的話語彷彿一股暖流融化了里維的尖刺。

長久以來,不論生活或是充滿崎嶇的感情經歷,他總是獨自一個人在努力掙扎,而直到今天終於有人說會陪伴他、和他站在一起,承諾要為他張起保護傘。他忍不住挪開目光,深怕再繼續看著對方,自己就會化成一灘水。

「至於工作……」艾爾文又說,「目前任職的學校是否足夠開放或包容,這我不清楚,但就算我會因此無法繼續在這裡教書,我還可以再到其他學校或是國外,或者回去專職研究,當然這些方案都會有辛苦和困難的地方,那都沒有關係,因為……」

聽到這裡,里維再次抬起頭,注視著艾爾文,他很想問對方因為什麼,卻在霎那間頓失一切的言語能力,好像說什麼都顯得多餘。

「因為,」艾爾文湛藍的眼裡波光搖曳,像廣闊的蒼穹將里維的倒影包裹起來,「我喜歡你,所以我願意面對和承擔所有可能遭遇的難題,這是我能保證的部分,希望你可以感受到我的認真和覺悟。」

這一刻,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

「……我、」里維只覺嘴裡發乾,想了許久才吶吶地吐出不完整的字句,「我沒有想過要讓你犧牲到這個地步。是我講得太過分了,你真的不必這樣。」

意識到艾爾文竟願意為他做這麼多,即使要放棄許多世人眼中順遂美滿的人生選擇也在所不惜,里維胸口裡就像有鳥兒撲騰著翅膀在飛竄。

在彼此沒有見面或交談的這段日子,他反覆回想那天的事,也覺得有一部分是自己太過急躁、衝動,明明艾爾文和別的朋友沒有怎麼樣,自己卻把事情複雜化。

他很清楚自己在感情方面,有源自過去陰影所生的不信任,而他害怕自己被忽視、被當作需要隱瞞的秘密這件事,確實無法要求對方立刻拿出肉眼可見的證據證明,但至少從剛才那一番話聽來,他已經知道艾爾文不是那種輕浮隨便的人。

里維說到一半的話讓艾爾文有些不安。

「你是指、」他剛開口想問,卻被對方阻止了。

「我的意思是,」里維邊說,邊調整著呼吸,內心翻騰不已,「我們要在一起,是真的不容易,同性戀……同性伴侶會遇到的阻礙太多了,但如果你是認真的,那我可以幫你,我會一直陪你,因為我也喜歡你,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他試圖讓自己聲線顯得平穩,可惜還是壓不住話尾的那一絲顫抖,只覺得自己連話都講不好。

但艾爾文聽懂了,接收到里維回應給他的情感,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所以我們可以為對方分擔,互相扶持,對嗎?」他伸出右手輕輕撫上對方的臉頰,然後低聲地問,「里維,你願意相信我,跟我在一起嗎?」

里維用力地點了點頭,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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