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閱片段2：R-18片段1（整篇有兩次R-18片段）

替志岐套好剛脫下的襪子，鷺島打直自己做為支撐點的腳，向他報告，「全部完成了。」

而志岐卻沒有將腳挪開。

鷺島疑惑地看向對方，低著頭的表情若有所思，看不出在想什麼。於是鷺島出聲示意，「志岐様？這邊的襪子已經穿好了。」

「鷺島。」

志岐確實將腳挪開，但卻不是收回，而是輕輕地按在鷺島的雙腿之間。

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示的腳，準確找到鷺島的性器位置，隔著浴衣用腳趾小力地摩擦。

鷺島朝門口方向瞥了一眼。

「門事先鎖了。」志岐低聲說道。

如同志岐所說的，房門鑰匙孔的蓋子已經關上，即使外人持有鑰匙，既無法打開門，也不能從鎖孔窺視房內。也就是說，這不是剪指甲途中才突發其想，而是進房時就預謀好的行動。

難怪志岐被問到專程跑來的原因時，沒有正面回應。

鷺島選擇不戳破這一點，而是動手拉上身旁窗簾，「原來如此。」

從鷺島找到偷偷藏起的被單，向一臉泫然欲泣的少年志岐解釋，那既不是尿床也不是生病，鷺島就開始兼任起性教育的工作。應該說，他原先打算另找別人負責，姑且問問志岐「比較喜歡怎樣的異性」時，正值成長期的少年漲紅了整張臉大喊「這種事怎麼能讓其他人知道，而且還是女生」。

一面安撫志岐，一面心想「反正同性別也有不會意外懷孕這個優點」的鷺島，就這麼接下了這個任務。

——這麼一想，志岐在這方面的言語表現，實在沒有半點長進。

不發一語的志岐臉頰泛紅，刻意迴避鷺島目光。踏在性器上的腳向下，滑入兩腿之間的空隙。與洋服不同，鷺島的浴衣底下，自然是沒有多穿任何東西，探入的腳背就在性器旁，卻沒有直接碰觸。

即使明知志岐會感到害羞，鷺島仍然直接講明，「志岐様，我現在只能用手替您處理，這樣也不要緊嗎？」

「囉唆！我也知道！」志岐果然拔高音量反駁，馬上又轉為侷促表情，小聲補充說道，「但是、如果你身體還不能……就算了，不要逞強。」

如他所預想的，志岐臉頸上的紅又深了一些，連「還不能什麼」都沒能好好敘述清楚，鷺島不禁莞爾。

想到志岐未來迎娶進門的好人家大小姐，肯定不會引起志岐這樣的反應，又感覺十分不可思議。和妻子行房的志岐，會怎麼表現出男人的一面呢？這個問題，身為執事的自己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答案。

「志岐様。承蒙您的顧慮，我不要緊。」他將語調放柔了些，見主人表情明顯放鬆下來，鷺島攤開左手，「只是，需要請您再更靠過來一些？」

志岐點了點頭，起身走向床邊。

和志岐房裡的床不同，執事房裡的單人床墊，因第二人的體重發出彈簧下壓聲響，卻沒有那麼深的凹陷。

鷺島順著志岐的臉調整角度，接受輕貼上來的雙唇。

窗戶透入的光線，柔和地照在志岐垂下的白色睫毛上，眼角下有一道粉色劃痕。那起綁架中，志岐受到的傷已經大抵復原，而這是還沒完全癒合的傷口之一。

鷺島從傷痕移開了視線，單手解開志岐褲頭鈕釦，手掌熟練地探了進去。掏出狹窄西褲內的溫熱性器，溫和地愛撫著囊袋和柱身。

雙唇被志岐用舌頭撬開，加深親吻的同時，大腿肌膚傳來手掌溫度。志岐的手向兩腿間探入，握住了他的性器。

鷺島向來都不贊成志岐摸索他的性器。在志岐未來的妻子身上，絕對不可能有這種器官。然而每次只要論及這點，志岐總是露出悲傷的表情，兩人也從來無法產生共識，於是鷺島漸漸懶得再提。

回應志岐親吻的同時，他將意識重新放回手掌上的動作。透明體液不時從性器頂端溢出，有了充份潤滑的手掌得以加劇速度。

主人明顯變得急促的吐息，比任何言語都直接地肯定了他的技巧。親吻中，鷺島用眼角餘光瞥見顏色充血加深的性器，筋的紋路變得更加明顯。

而鷺島自身的器官，漸漸在志歧掌中抬起，浴衣被充血的器官撐起。對於向來在性事前就脫個精光的鷺島而言，龜頭與布料摩擦的感觸十分陌生。

兩人的唇分離開來，志岐紊亂的氣息吹在臉上，「鷺島……太、快……」

「是。」鷺島微笑允諾，放緩速度，指腹順著柱身的凹凸撫摸。

在成人男性中，鷺島手的尺寸算是相當大，但打從志岐過了成長階段，他完全立起的柱身長度，早已不是鷺島能夠「掌握」的大小。

志岐低下頭，將額頭抵在鷺島的左肩上，圈在鷺島性器上的手，在被刺激到敏感處時，動作總是會停頓一瞬。

志岐總是在性事裡要鷺島別壓抑聲音，然而現在吹在鷺島耳邊的鼻息，夾著刻意壓低過的呻吟。

鷺島毫無掩飾語氣中的調侃，「志岐様，『發出聲音也不要緊』喔？」

拿主人過去在性事裡講的台詞堵回去果然奏效，白色頭髮下，耳根和頸項唰地一片泛紅，「閉嘴……！」

鷺島照命令不再多言，側頭、微啟雙唇。而接受這無聲詢問的志岐扣住鷺島的頭，讓兩人的唇再度覆在一起。

空間中再度只剩下帶有黏性的水聲。鷺島加快了手上動作，志岐的親吻和性器中途停頓一瞬，接著失去控制地射在他的手上。

「哈啊……哈啊……」志岐靠在鷺島左肩、揪緊浴衣衣襟喘息。把腦袋從他的肩上退開之後，放在鷺島股間的手再度開始動作。

「志岐様、放著不管就會消下去……」

「囉唆。」剛射精完，眼裡有些倦怠感的志岐繼續套弄，近距離窺伺鷺島的反應。

包覆著性器的手掌十分溫暖，剛修剪好指甲的指尖搔抓龜頭，已經沾滿主人手掌的體液，又從尿道口泌出更多。

鷺島盡可能用平靜的表情，回望向仔細觀察反應的綠色眼眸。即使闔了嘴，仍然止不住變得不安定的鼻息。

「志岐、様……差不多該、請您放手……」

自覺脹滿的性器已經在高潮邊緣，鷺島出聲警告——儘管志岐從來沒有因此而鬆手過。

正如鷺島所預料的，志岐反而加劇了套弄速度，湊近鷺島耳邊，「不用介意。」

快感衝上腦門，隨著一瞬的屏息，下半身傳來解放感，溼掉的浴衣布料貼在大腿皮膚上，與期望背道而馳地洩在主人手中。

鷺島閉上眼等待餘韻散去，再緩緩睜開眼，將沾在志岐身上的體液擦拭乾淨。

從床上起身、退開一步的志岐，明顯試圖掩飾害羞地咳了一聲，「可以了。」

雖然志岐這麼說，但投射過來的視線，露骨地透露出他真正想索求的，並不只有鷺島的一隻手而已。這麼說來，最後一次是在東条家分家的客房裡，那時匆忙得只能解消肉慾，結束時志岐也是這樣的眼神。

猶豫一瞬之後，鷺島選擇誠實說出，「您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呢。」

「……用不著講出來吧。」

「沒辦法滿足志岐様，顯然是個問題。」

「這不是你的責任。」不習慣安慰人的志岐表情侷促，「只要好好休息，身體很快就能恢復了……醫生不也這麼說嗎？」

「不是的，比起眼前傷勢的問題，」鷺島頓了頓，抬頭看向志岐，「更重要的是，我和您不會永遠是這樣的關係，何不藉這次機會，試著累積與異性間的經驗呢？」

只要一提到這件事，志岐總是會一臉的不愉快，這次也不例外，「又是這件事。」

「是很重要的事呢。」鷺島嘆氣，「果然當初不該給您看那些照片的嗎？」

「跟那沒有關係！」志岐喊道。

當初，為了防止志岐長大後過度沉迷性事，做出類似拋下工作不管，或是在妓院染上性病之類的荒唐事，於是鷺島整理常見的性病資料，配以大量案例照片。

就結果而言，確實達到鷺島最初想要的結果，倒不如說效果好得過頭——閱讀完資料的少年志岐臉色發白，雖然接受總有一天需要結婚生子的事實，但就是百般不願意與鷺島以外的人發生肉體關係。

就像現在志岐的辯解，「你不也說過，世間多得是結婚之後才開始摸索的夫妻？」

「但我也提到過，東条家的繼承人不適合如此。志岐様不只是挑食，連話都只挑喜歡的聽嗎？」

「總之不需要。我的信順便拿走了。」志岐從床邊櫃上抓起署名給自己的信，朝門邁開大步。

「志岐様——！」

推開門的志岐回過頭來，「怎、怎麼了？」

「……如果遇到其他人要進我的房間，能否請您告訴他們晚點再來？」

志岐的視線從鷺島的臉向下，看著沾了體液的浴衣和床單，點頭說聲「我知道了」才走出房門。

門啪嗒一聲關上，原先坐直的鷺島，脫力仰倒在身後的床頭板上。

事實上，喊住志岐的鷺島本人也十分訝異，看到志岐困惑的表情，才連忙想了個理由唐塞過去。

——志岐推開門的背影，和那場綁架發生前的景象完全重疊。

倚著牆壁起身，鷺島緩步走向僕人早上搬入房內的水缸，開始清理性事後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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