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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11

[db:作者] 2025-07-22 18:31 5hhhhh 3300 ℃

11

永远只有夏季的日暮村,热闹的熟世街,人来人往的祭典。

满街张灯结彩,人生鼎沸的队伍,路边是五颜六色的摊铺。一只黄黑条纹的虎兽人穿着浴衣,年龄不大,还是一只小老虎,眼神迷茫地走在街上。这街上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太新鲜了,无论是平时见不到的衣服,还是如此壮观的游行队伍,抑或是香气诱人的店铺,都让他与自己的哥哥刚刚走失了方向。孤独的一只兽在街上没有人看护,又被旁边的大人挤来挤去,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

“哇.....”震耳欲聋的悲恸哭声刚要传出,那双在地上脏兮兮的小爪子却被一只温暖的大爪子牵起,面前的大哥哥看上去像是一眼未眠,眼睛透露着血丝,毛也被灰尘沾上,打成了结,一股难闻的酒味,醉醺醺的。可是那眼神看着他,却有一种让他安心的莫名力量。

“走丢了吗,小弟弟。”乡看着这只迷路的小老虎,眼中浮现的满是那个记忆中故人的身影,自然满眼柔情。

“喂,你干嘛!”正在乡若有所思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狠狠按住了,身后是和他一样的黄黑条纹的虎兽人,见到乡现在这副德行,自然是有些怀疑的。

“哥哥,不要这样,这个是帮了我的大叔叔,不要吼他。”小虎兽人高兴地跑到哥哥的怀中,比较年轻的虎兽人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乡。

“抱歉,我还以为...”

“没事。”乡站了起来,快速走进了巷子里。连听一声谢的时间都不给。

那些都不过是他们的幸福罢了,如果当初一直陪在故的身边,也许现在能一起在祭典上的兄弟,就能多一对了。

东倒西撞地踩进绯色轩,险些被门槛绊倒的乡,靠在门旁,竟然哈哈地笑出声来。

“就算绯色轩今天晚上就要倒闭了,你也不至于像疯子一样吧。”绯听见乡的声音,匆忙从柜台旁走出来。

今夜的绯色轩就像昨晚一样宁静,在这热闹的街上,更加显得格格不入,今天甚至连灯都没开几盏,昏暗的店里,也不再有人打扫了。

“是吗,倒闭了。”乡躺在地板上。“从今往后,就连绯色轩也不在了,那可真是最符合我的结局了。暮也不在了,故也不在了。去外面,在里面都是一样的.....来,绯,好老板,我们去继续喝,我送你走....”乡拉住绯的腿,醉的就像是无赖一样。

绯生气地拽起乡的衣领,眼前的这个醉汉根本不是乡。

“这还是昨晚那个帮助我的乡吗,寄忆都已经给过你惩罚了,为什么还要像之前那样潦倒!你要振作起来啊,你以为痛苦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乡蹲在地上。“我和你不同,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亲手结束了自己的不甘,可是从我手中失去的,只有所爱之人的生命。”

“随你便吧,反正今天已经没有人了,这是最后一晚了,上楼洗一下吧,明天会有新工作的。”

“那你呢。”

“我?我要离开日暮村,寄忆让我永远失去了最宝贵也最惨痛的记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能给我的了。”绯转过身走向柜台,可是过了半晌,他又咬着牙。“只是你,难道你要一直这样不肯接受暮只是寄忆的事实,这样下去....你只能永远...”

“别说了。”乡站起身,走向楼梯。“就算是我一直这样也好,只要我知道,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永远地活着。”

“乡....”绯的手紧紧攥着衣袖,乡已经走远了。

如果乡一直不接受寄忆中的暮,也不去见他,寄忆就永远也不会执行到最后一步,这样确实可以让这个虚构的暮一直活在日暮村。可是这样一来,在自己也走之后,乡就要一直这样孤独地活下去了,不能离开日暮村也要被日暮村里的所有人疏远,甚至就连自杀也不会被神允许...

“咚咚咚。”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勾起了绯的注意,在这热闹的祭典时分,谁会来一个已经闭门的小旅店呢?

“来了,来了,是谁啊。”绯好奇地把门打开,然而门前出现的人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请问,乡大哥是在这里工作吗?”暮穿着一身米黄色的浴衣,礼貌地行了个礼。

“不,不可能....”虽然嘴上这样说,但绯还是快速地把门关上了。“你是怎么进熟世街的,而且还能找到这里,这要是让人看到了,那我不就完了?”

“抱歉...给绯大哥添麻烦了,但是,我还是很想见乡大哥一面。今天是熟世街的祭典,我们村内的人也可以进来,我就偷偷混进来了。一直以来,乡大哥和我都受了你很多照顾。”暮鞠躬对绯行了个礼,绯惊讶地赶紧扶起暮来。

“你不必对我行礼的。”

“是你为了日暮村工作了那么多年,而且还把乡从那种醉生梦死的人生中拉出来,很感谢你。”

绯垂下眼,眉毛的阴影盖住了他的忧愁。“把乡从那个样子中解救出来的人,是你。可是,你不能见他……他在,工作。”

“那,我可以让他为我服务吗?”暮笑了,他还是那样,远没有表面乖巧的坏小孩。

“不行,你还未成年。”绯迟疑了,他不想让乡看到暮。一旦见到的话,就必定要承受真相的代价,可是,一直不见,在自己走后,乡只能一个人徘徊在日暮村……

“你想说,乡因为寄忆的事不敢见我吧?”暮闭着眼,轻叹一口气。“就算我是日暮村的原住民,也会有这样一天的,趁着大家都还不知道,让我再陪乡大哥一会儿吧,不然的话,命运的车轮就要永远止步不前了。”

“就算你这么说……”绯进退两难,眼前的只是暮的幻影罢了,他不可以相信幻影的话,但是那鲜活的感觉,就像是真正的暮在他面前一样。因为寄忆,他已经忘记了那个重要的人在他记忆中的样子,但是,短短的那一晚,他真的很幸福,他难道现在要剥夺乡这唯一的机会吗?暮走之后,就算有无数个祭典,也不会有再让他们见上一面了。

“乡就在二楼。”绯懊恼地坐在凳子上,他说服了自己,也隐隐约约觉得要为他们这一晚付出代价。

“谢谢绯大哥。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的。”暮高兴地奔向楼梯,但是身后的绯又喃喃地说着了。

“希望你真的能给他幸福,哪怕是幻象也好……”绯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与悲伤,无论如何,他都会离开这里,但是乡曾经给他的温暖,足够支撑他继续前进了。

暮停顿了一下,继续走上楼梯。

乡大哥,真的有个不错的老板呢。

乡坐在桌前,吹鼓了又一个纸气球,无聊地放在手里把玩。

他已经能够想起怎么做这小玩意儿了,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给暮了,那做出来又有何用,不过是垃圾罢了。这只是讨暮一人欢心的东西而已,也许这么长时间以来,在暮的身上寻找弟弟童真的样子,一直是错误的。

第一次见到暮的时候,乡也是这样酩酊大醉,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寺庙的墙角。那一天也是日暮祭,他想念故的心情比往常更加强烈,趁着寺庙守卫薄弱竟然醉醺醺地溜到了寺庙的后院,没有原因,只是想要为故上一支香。

当他翻过后院的矮墙时,庭院是被竹与水相映修饰的造景,一轮圆月在水中,波纹随着思绪缓缓散开,穿着甚平的白狼蹲在池边,颇有童心地撩着水花,眼中的光如同月光般柔和,眉眼正好对上翻墙而过的醉汉老虎。

白狼没有因为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而惊恐害怕,反倒是颇为好奇地盯着他看,久在寺庙的最深处,眼前的这个虎兽人似乎就像是无趣画布的水彩,在他的人生中横添了几笔。

暮那温暖的小肉爪,乡还清楚地记着握在手中的感觉,天真无邪的暮,好像故小时候,但是又不像真的小孩子,他的眼睛总有许多成年人才有的情绪,一举一动像是在引诱他般,又张弛有度。乡摊开手,趴在桌面上,也许当时也是因为这样才无法自拔。暮就算后来知道自己是乡已故弟弟的影子,却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展现了更多他作为和故相像的一面,那他爱上的到底是谁呢?

“乡大哥,你又给我做了新的纸气球吗?”

是暮的声音啊,看来他真的喝的太多了,甚至幻听到了暮在对他说话。

“怎么不回答我,因为我没见你不高兴了吗?哥哥?”暮的肉垫搭在自己的肉掌中,乡觉得很烦躁,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幻觉。

乡想要回过头扑灭这幻影,迎面对上的就是暮的脸,眉眼间充满着柔情,穿着男孩子的祭典的浴衣却更显纤柔,还似那夜在寺庙的后院一样,宛若月下盛放的花蕾。

“不,不可能,暮……真的是你吗?”乡扑进暮的怀里,疯狂地嗅他的味道,是暮的味道,淡淡的焚香,柔软的毛发。乡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搂着暮的腰,微张着嘴哭了出来。“你不是说不想看见我...”

“是我,我才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傻哥哥,我来看你了。今天借着祭典,我偷偷跟着你混进来了。”暮用手轻轻地揉搓着乡的头,好像在烧过的柴灰堆里睡了一夜,毛发都板结了。

“你叫我什么?”乡抬起头,不可置信的表情。

“哥哥,我叫乡哥哥,因为这是乡最想要的称呼吧?”暮微笑着,捧起乡的脸。“就算我是替代品也好,就算是只有这几天也好,重复了许多许多次,我已经习惯了。在乡的犹豫之间,在乡的爱之间,只要有这一晚,一切就是有意义的。”

“暮,我不这么想,我……我现在。”

“嘘。”暮轻轻地用吻部堵上乡的吻部,手指轻盈地沿着乡的脖子滑动,解开了乡胸前的结扣。

“不,你一定要听我说。”乡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我明白了,之前是我一直都在辜负你,我是……在你的身上寻找我弟弟的影子,可是,我现在……在你离开我之前,真的……”

“什么离开不离开的,哥哥的这句话我已经听的够多了,你从来没有一次能说出口。所以,你就像往常一样吧,我们再一次。”暮把乡的上衣全都解开,上面遍布着昨晚的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暮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可是就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他舔舐着乡的伤口,手也向着乡的乳头触碰。“今晚我指名了你,你还是这里的店员,所以……那日黄昏没有做的事,你要补偿给我。”

“暮,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乡努力抗拒着,这不是他认识的暮,这没有暮的美好,但又隐隐约约觉得,这就是暮本来的样子。他需要自己,想要惩罚自己,又或者说,这不过是寄忆的幻象罢了。

可是。

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搜遍了所有的脑内剩下的记忆,唯独没有寄忆的事。

暮真的是我的记忆所创造的影像吗?

“暮,你不是....”

“我存在,我存在这里,摸摸我吧,我是真的。”暮就像知道乡会说什么一样,他拉着乡的手,移到自己的胸前。“你听,这是心脏在跳动,是不是很剧烈?乡哥哥也一样吧?”暮把头依靠在乡的心口,静静地聆听着,好像在乡的面前睡着了般。

暮柔软的头发弄得乡痒痒的,他不受控制地抚摸着暮的头,臂弯将暮夹紧,好像怕他消失一样。

“你怕我消失吗?”暮笑了,手指在乡的腹部画着弧线。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寄忆的真相?”乡忍耐着,暮的手指弄得他好痒,而且说实话,他完全抵抗不住暮这样的诱惑他,下面早就已经一柱擎天,可怜的布料被撑得老高,暴露在暮的视线内。

“寄忆哪有什么真相,不过都是神的一个游戏罢了。”暮整个手掌包裹住乡那硕大的龟头。“及时行乐吧,哥哥,人活着的时间很短的,你和我都是。”

“你不是我认识的暮,暮他不会这么做。”乡想要拒绝眼前的这只白狼,可是龟头却被暮撩拨的早就出了淫水,一时间,他竟然希望这只是一场春梦,现在要是能享受就好了。

“你是我的哥哥,我今晚选择的服务兽人,哪有这么多的想法,躺下吧。”暮从乡的怀抱中脱出来,盘腿坐在床铺上。

“不要再叫我哥哥。”乡躺在暮的旁边,尽管嘴上是反抗的话语,但是身体依旧不听自己的想法。

暮笑着挠挠乡的肚子,长长的狼舌舔着乡脚底的肉垫,乡也没想到暮会这么做,虽然想要把脚缩回去,可是暮的手腕用力,好像是认真的。乡喘着粗气,眼看着暮心满意足的表情,竟然觉得有些不知所从,仿佛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工作一样。

“很脏...”

“没关系。”暮的舌头连乡的每一个爪尖都细细舔过,仿佛就像是在舔弄一个精致的艺术品一样。温暖而又潮湿的舌头滑过乡的脚背,又到脚腕,暮能感觉到乡每一寸的血脉喷张,小腿,大腿,腹部,乳头。乡在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射出了自己的第一发,是的,他没想到仅仅一个前戏,他就已经缴械了。当精液滑下来的时候,乡还以为自己只是在流淫水。

“哥哥你好不持久啊,不过算了,反正你能射很多发吧?”

“我没有。”乡在暮面前变回了以前那个木讷的自己,不知道做什么好。

“乡哥哥想做哪一方?”

“......”

“你不说话的话,那就做下面的那个吧,正好,我也很喜欢乡哥哥的屁股。”暮揉捏着乡的臀部,用力的拍了一下,完全没有了当初文静的样子,乡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想要闭上眼睛,完全不敢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和暮亲密到这个地步,从前最多只敢想想,但是真的做的时候,他紧张起来了。

“干嘛抖成这样,不太像你。”暮把裤子脱掉,半跪在乡的面前,一根巨物弹出来的那一刻,乡惊呆了。虽然也有看过暮穿过内裤的样子,但是还是第一次看见暮完全勃起的肉棒,竟然比自己还要粗一点点,有些不敢想象这东西会长在暮的身上。在他心中,暮一直还是个孩子,所以今天无论是暮说话的样子还是暮这根东西确实都有震撼到乡,也就是因为这些种种,暮就像现在撕裂他的后庭一样,一点点撕裂了他印象中暮和故重叠的影子。

“哪有一上来就进去的,快拔出去,好痛!”乡倒吸一口凉气,刚才暮不带一点润滑急匆匆想要插进来的那一下,险些让他的屁股流血。

听到乡的怒斥,暮明显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后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脑袋和肉棒都垂了下去。“对不起,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身体还是没有记忆。”

“什么不是第一次了,难道你以前做过?”乡龇牙咧嘴地捂住后面,手伸向桌上的润滑油,果然小孩开大车,有些事还是需要引导,但是说实话,这根肉棒可完全没找到一点“小”的因素。“你要慢慢地,用润滑油先来给我扩张一下,这样才能插进去。”

没想到他日思夜想的和暮的第一次,会是这样的场景。

“我知道的,你有教过我。”

“我什么时候会教你这个!”乡不同于以往的沉默寡言,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羞耻地对着暮大声说话,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不同于以往,乡真的觉得自己仿佛处身于梦境之中。

“乡哥哥,虽然已经问过你好多次这个问题了,如果我们今天的事,都化作泡影,你还会继续做吗。”暮贴在乡的身上,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乡刚才吃痛的后穴,但是并没有进入。“我的意思是,我想讨好你,作为你的弟弟也可以。只要能让你高兴,在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会像现在这样,改变我自己本来的样子,你会喜欢吗?”

“所以你现在又是在勉强自己,包括之前的,你一直都在装吗?”乡摸着暮的头,猫舌舔了一下暮湿凉的黑色小鼻子。“我都说过了啊,就算你不像现在这样子,歇斯里地地装作另一个人,我也不会再弄错了。我现在喜欢的人是暮啊。”

“我也许是在装,但是之前我失忆了也是真的。还有你说你不会弄错了,可是那一切都未必如我所愿,等我梦醒了,发现你还是那样糊涂。”暮的手指已经涂抹了润滑液,顺着乡的后穴口滑入,紧致温暖的穴肉将他的指头裹住,就像是在含住奶嘴的婴儿一样。乡喘着粗气,发出阵阵的呻吟声。

“但是乡大哥,真的好喜欢乡大哥啊。”

“你终于叫我大哥了...”乡感觉到暮的自己的后穴被乡的手指慢慢扩张,虽然手法称不上娴熟,但是很温柔,就像是生怕自己受伤一样。

“我想要叫你乡大哥,是因为我还是舍弃不掉那个时候的你,那个刚刚见到我,眼中总是充满着光芒,对我爱护有加的你。但是我现在叫你哥哥,是因为我意识到你的温柔只是对着你的亲弟弟罢了,而你弟弟的那个悲惨故事,我已经听过好多次了。”

“我不记得我有向你讲过....唔...”乡的后穴被暮的手指撑开,平日就很会接客的蜜穴对暮也不例外,外松内紧,就算是暮这样的巨根尺寸,也不是第一次承受过了。

“那也许是其他的乡向我讲的。但是现在只有你一个乡,你是唯一的,我最喜欢的乡。”

和往常别无二致的做爱场面,只是没想到,因为是暮在上面,竟然会显得格外色情。

两个人的交战一直持续到了深夜,乡没想到暮的吃力竟然会这么好,在自己含泪哀求之后,暮才一边用那根巨物抽打着他的脸,一边射在了他的脸上。说实话,他都已经被草射三次了,算上之前被舔弄射出来的有四次了,而且最后还尿了出来,虽然很丢人,但是说实话真的很刺激。

绯,对不起,最后的地板我一定会擦干净的.....

“呼...啊.....啊...”乡喘着粗气和暮倒在干净的地方,没想到暮竟然会上了自己,虽然和他心目中想到他们在一起的场景落差太大,但是说实话,确实很舒服。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对象是暮吧。

“有觉得很舒服吗,哥哥?”

“故.....”乡在迷离间被叫到哥哥,竟然叫出了弟弟的名字。

“哼,还是忘不了他吧?”暮冷笑一声。“你每次都会叫他的名字,算了,我已经不生气了。你也许心里真的没有我,但是不管经历了多少次,我都是一样的爱你,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一直重复着这样的生活吧。虽然才刚刚在一起那么开心不久就要分开,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暮,不是,不是那样的。我是想说...”乡想要给自己辩解,但是暮却穿上了底裤,从床上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乡慌张地拉住暮的腿,暮叹了一口气,眼中竟然有泪水。

“求你了,乡....别让我再看到那一幕了,我们下一次再见吧....那个时候,你又会只记得我一个人。”

“我不懂,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从我醒来的那一刻开始,日暮村仿佛就没有一件事情是真实的。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只是一场滑稽可笑的梦一样,就连你也是....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被一点一点地扭曲了,为什么?”

“不是我被扭曲了,是乡大哥心中的我被扭曲了,你因为什么而看待我,我在你心中就是什么样子的。”暮转过身,一片光亮与高热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乡惊讶地抬起头,这里已经不再是自己在绯色轩的房间,而是陷入火海的寺庙,那是暮所居住在的地方。来自心中对火焰本能的恐惧,揭开了他心头的旧伤疤,他无声地尖叫着,想要抓紧暮的双手。曾经从他的手中失去过一次的生命,难道又要重蹈覆辙吗?

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狂笑声,他在山坡上看着远处的的火海,不止是寺庙,日暮村的房子就像是连在一起的枯树,接二连三地燃起火光,他满意的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又如同精神病人一样放声大哭,将一桶刺鼻气味的东西浇在自己的头上,在用手中的火把点燃自己的衣服之后,他整个人变成了一团烈焰,站在最高处向山下跌去。坠落前,他回头看向乡,那目光是怨恨,是爱慕。他的脸,乡再熟悉不过了,那是纯。

“乡大哥,你又救了我,不过你放心吧,就算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也会用神明的力量让一切重新开始的。”暮满身伤痕,头上流下的血液染红了他白色的毛发,滴在焦黑的草坪上,他捂着自己的胳膊,跪在草坪上,眼中流出的绝望与掺杂着血的泪水。

“别哭....”乡想要用力发出声音,可是喉咙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他望向自己,原来整个胸以下的部位都已经被瓦砾砸的血肉模糊,胳膊上的伤痕鲜艳的就像是刚添上去的一般,自己陷入了那黑暗的深渊中,平静地等待死亡。

“为什么....怎么....”

“祈祷神明的人,不是你。”暮跪在乡的面前,喉咙发出悲痛的声音,却只有血水咳出。“只有活下去的人才能向神乞求那遥不可及的奇迹,所以我.....我向神明祈求我能留住你。”

暮伸出手抚摸着乡的脸,不管过去了多少次,这一幕回想起来总是会让他觉得上天只是为了愚弄他们才让他们相遇,可是在一起的时光,快乐的让他愿意用一生去回味。

“我对你,对整个日暮村的人使用了寄忆。”

“暮....不可能....”乡感觉眼前的视野开始模糊,他想要伸出手同样地去抚摸暮,可是已经不行了,只有意识还在了,他已经无法再控制他的肉体了。

“下一次再见吧,乡大哥。我还是会消除我的记忆,和你一同度过那几天,直到我们都想起一切之前,还可以维持短暂的快乐时光。”

乡已经听不到暮所说的后半句了,他闭上了眼睛,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暮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没有光的世界越来越遥远。

.......

乡从睡梦中惊醒,一层薄薄的汗黏在他的身上,他好像做了个很漫长的噩梦,但是他已经不记得梦的内容是什么了。他感觉手臂有些刺痒,结实粗壮的小臂上是两条伤疤,一条还旧伤疤,一条好似刚刚结痂不久。窗外的落日好似火光,燃烧着整个庭院,他捂着快要炸裂的脑袋,努力搜索着有关自己的所有信息。散落在露台的纸气球随着风吹过,骨碌碌地滚到草坪上,这个世界好像不属于他,他所拥有的东西,只有名字。

“乡大哥,你醒了吗?”拉门外突然响起的男声在露台上正在站脚的乌鸦,它从庭院的围墙上离去,发出了恼人的叫声。

“乡大哥?”门被拉开,门口是不认识的白狼少年,他看着一脸茫然的乡,将干净的衣服放到衣柜里,跪坐在乡的面前。“昨晚工作到很晚吗?”

“没什么印象了,不过....”乡的泪水突然流了出来。“总觉得好熟悉啊,这个场面。好像,好久....都没和你在一起了。”

乡抱紧眼前的白狼少年,白狼少年错愕地看着他,有些害羞地拍拍大老虎的背。“好啦,只不过才出去工作一天而已嘛。你的衣服我洗好了,给你放到柜里了哦。”

“你的名字是什么?”乡的手逐渐攥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嗅着白狼少年身上的味道,他的身体开始做出了反应,那是——悲伤和愤怒。

“我?我是暮啊,乡大哥真是的,好像失忆了一样,不好笑啦。”

“暮,是吗。”乡松开了手,暮被捏痛了的表情逐渐放松下来。“听到这个名字,我总觉得心慢慢地平静下来了,可是我知道,这都是假的,我根本不能按捺住这种冲动,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可是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乡大哥,今天好奇怪哦。”

“嗯。”乡把暮拽入怀中。

“乡大哥?别这样...我..”暮有些不知所措,平日里木讷的乡突然现在变的这么主动,而且还有些强硬。

“别说话。”风吹过庭院,日暮村的落日依旧是如往常一样,围墙外的天空,火烧的落日,拉着干草车的老兽人。只是乡都没有去看,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想去想,只是静静地抱着暮,直到不知名的铃声响起,夜幕降临,他也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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