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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VS姐姐(续写完结),6

[db:作者] 2025-07-22 18:32 5hhhhh 5320 ℃

姐姐和女友看起来很疲惫,眼袋很大,脸色发黄,头发好像一周都没有洗过。女友穿着一件姐姐的羊毛衫,出奇的合身。在医生宣告我意识恢复之后,她们一左一右在我病床旁边痛哭着叫了快一个小时的魂,可能以为我这是回光返照。直到主治医生判断我病情已稳定,再观察一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她们才抹着眼泪沉默了下来,轮流伏在床头打起了盹。中午护士给我换营养液,白大褂下面一副深藏不露的傲人胸器在我脸上悬着,我眼珠扫到她胸口挂着的胸牌,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位于省城的省脑科医院。晚上大夫来给我挪床,顺便给我拔了呼吸机,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气管被开了孔,窒息感和炮烙一样的疼痛席卷我的大脑,但我除了瞳孔放大什么都做不了,半分钟后,我的肺开始颤抖着替我呼吸,像是一个没有情感的泵,在我干涩的鼻腔和脖子上的金属管里吹着难听的口哨。

我醒之后,女友和姐姐彼此之间的交流很有限,沉默着给我擦脸、吸痰、滴眼药水、擦洗四肢、翻身、伺候屎尿,需要对方搭把手的时候,大多只是递过去一个眼神。下午,她们也都不再跟我说话,医生不在的时候,整个病房里静悄悄的。她们有时会掀开我的眼皮,但从来不用正眼看我滴溜乱转的眼珠,好像在本能地躲避,即使医生已经宣告我头脑完全清醒了过来,她们似乎不愿相信,我作为人类的完整思维正在以这种软体动物一样的方式传达。

晚上,姐姐和女友在普通病房里租了一张病床,枕着对方的脚侧身睡着,疲惫地打了一夜的呼噜,护士第二次查房都没惊醒她们。我闭着眼睛听着她们无欲无求的沉重呼吸,相信她们挤一张床只是为了省钱。我在漆黑病房和沉重眼皮的双重黑暗下,两只眼球像被困住的小鸟一样左突右撞,大脑用力地调动着幻想中的四肢,直到青筋在太阳穴上根根暴起,脑仁带着剧痛“嘣嘣”作响。

我被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眼睛成了这铁牢房唯一的窗口,也需要别人从外面替我打开。我不知面对这个样子的我,还会不会有人把我当作“人”。我将眼球转得几乎要脱眶,眼球周围的肌肉酸疼一片,这就是我能做的最剧烈的运动了。我被自己焦躁恐惧的情绪弄得筋疲力尽,在清醒的黑暗中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我无法入睡,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在黑暗中闭上眼。以前,我曾经好奇盲人如何在一片黑暗中醒来,现在我更想知道盲人如何能在黑暗的牢笼里安眠。

2012年12月3日

我恢复了一定的吞咽能力,可以本能地咽口水了。把流食放在我舌根偏后的位置,我的咽喉也可以勉勉强强自动咽下去,医生对此啧啧称奇。他建议女友和姐姐带着我出院,只要照顾得当,完全可以在家疗养,至于病情好转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另外不要轻视患者自身的康复意愿。女友和姐姐半懂不懂地答应着,我却对医生这套阴阳怪气语焉不详的说辞很是反感。

负责我的巨乳小护士是个八婆,经常跟一个要好的护士站在病房门口聊天,女友和姐姐不在的时候,她们就会有说有笑地聊起我,丝毫不在意被我听到,看起来我在她们眼中已经不算是一个人了。过去一周,我从她们口中断断续续理清了受伤后发生的一切。

我被倒下的衣柜和勒紧脖子的领带弄得深度昏迷,一度无法自主呼吸。姐姐和女友把我送到市人民医院后,医生给我喉咙开了口,插上呼吸机,然后就不敢再动,连夜又把我转到150公里外的省脑科医院。据说当时女友和姐姐衣衫不整,只是套了两层外衣就上了救护车,连内衣都是到了省城以后才抽空去买的。更不可思议的是,我的命根子居然一直挺得老高,从家里一直挺到了省城,连裤子拉链都拉不上,裤子上还有一些奇怪的白斑,巨乳小护士是当时随车的医护之一,对此印象极为深刻,用她的话来说,“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堪入目”。

我此刻作为一个废人,对于这些丢人的经历已经麻木,然而这八婆护士的添油加醋还是让我心中蹿火。她对我、姐姐和女友三人的经历作了好几种猜测:一种猜测是我乱伦未遂,被两个女生自卫误伤;另一种是我性无能,被姐姐和女友合力下药,想趁机生米煮成熟饭,结果让我晕厥摔倒了;还有一种最恶毒,猜测我们三人入了一个邪教,当晚正在合体练一种邪功,结果把我练得走火入魔了……她富有想象力的描述、作为最早接触事件者的权威,以及极广泛的社交圈子,让她这三种说法在医院内部迅速传开。再加上事后姐姐和女友曾被民警叫去了解情况,尽管最后也没有为难她们,医院里还是传得沸沸扬扬。到我出院的这天,就连隔壁下床走动的患者,都开始在姐姐和女友的背后指指点点。

我用越来越敏锐的听力捕捉着从每个人口中传出的窃窃私语,漆黑的眼帘下全是姐姐和女友今年夏天穿着精致得体的长裙,在公园里结伴漫步的样子,体面,干净,青春洋溢,无忧无虑……现在她们却被一群陌生人用最肮脏的恶语、最下流的臆想玷污着,两道愤怒又痛苦的热泪从我的眼角无声地流下。

今天晚上,医生从我喉咙的开口里取出了金属管,给我的喉咙缠上了纱布,叮嘱女友和姐姐千万注意防水,三四天后即可愈合,然后就安排办了出院手续。

在外折腾了将近一个月,回家的消息让姐姐和女友的情绪短暂地放松了下来。晚上,她们一左一右抚摸着我的脸颊,轻轻拨开我的眼皮,我看见她们的脸仿佛老了5岁,原本充盈着胶原蛋白的脸蛋现在只剩一层蜡黄,瘦削地贴在高高隆起的颧骨上。她们眼中始终有一层深重的阴翳,偶尔露出的笑意像一层膜,淡淡地笼罩在根深蒂固的哀愁、疲惫和麻木上,不自然下垂的眼角居然多了几道鱼尾纹,向两边细细地蔓延着,仿佛与眼中常驻的几条血丝对称。她们的头发很干净,但总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粗糙和凌乱,发丝中甚至隐约有了几根白头发。想起一个月之前我还在用手指拨弄她们瀑布一样的乌黑长发,我的眼球痛苦地颤抖着,泪水从积满的眼角簌簌流下。

她们用依旧温暖柔软的小手擦着我脸上的泪水,用嘴唇轻轻吮吸我的眼角,自己的两颊上却也无声奔淌着两道泪水。我的眼球快速地转动着,闪烁着我想对她们说的千言万语。姐姐疼爱地看着我的眼睛,微微摇了摇头,用沙哑疲惫但无比温存的声音说着:“我们都知道,没事的。”

深夜,两人拂下我的眼皮,在我的脸上各亲了一下,和衣躺在旁边的病床上。这次,两人轻柔的呼吸声从床的同一侧传来,但没有接吻,没有拥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起。

我希望能听见她们彼此间的对话,只要是一句平静的关怀就能让我安心。我尽量让情绪平静,没多久,我的肺开始均匀悠长地呼吸,像是睡着了一样。这时,我敏锐的听觉察觉到两人的枕头错动了一下,然后女友的耳语低沉平静地传来:“公司把我开了,以后我不上班了,留在家里照顾他。”

姐姐的喉咙哽咽了一下:“你再找一个吧。”

两人陷入漫长的沉默。

“不,一定能好起来的,好不起来我也愿意。”

“你能愿意多久?我弟比你还小,你还……”姐姐的声音沉闷了下去,像是被什么封住了嘴唇。然后是粗暴的推搡声,女友抽了一下鼻子,像要哭出来,姐姐用生气的声音说:“我不想要了。”

接下来又是漫长的沉默。

“先不说这个,最近有人对咱们仨指指点点的,你知道吧?”姐姐冷冷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子,轻轻地划破了病房的宁静。

“嗯。”女友在枕头上点了点头。

“明天,坐救护车回家,把那个护士也叫上。中午,你带着其他人出去吃个饭,记得慢点吃。”

女友没有回应,病房猝不及防地陷入冰冷的沉默。我的肺依旧均匀地呼吸着,心跳声却在我的太阳穴底下急促了起来。

2012年12月4日

今天早上,姐姐点名要求巨乳小护士跟车的时候,小护士迟疑了一下,但也没推辞,叫了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实习护士作担架手,跟随行的医生一起上了救护车。救护车上只能坐一个家属,姐姐陪着我上了车,女友自己打车在后面跟着。

我上车就被合上了眼皮,在漆黑一片的颠簸中,听见姐姐跟实习护士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略带尴尬地找着话题。小护士有时候抖机灵,想插嘴,姐姐就索性换话题凉着她,一来二去,小护士也铆上了劲,开始拉着实习护士聊天,挤兑姐姐。实习护士左支右绌地应对着两个人的话茬,最后慌里慌张,不知所云了起来。狭窄的救护车里,实习护士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只剩下姐姐和小护士用越来越高的嗓门、越来越快的语速抢着话头,粗暴地打断对方说到一半的话,吐沫横飞地压倒着对方的音量,好像在隔空骂仗,吓得医生、实习护士、司机全都不敢说话。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车里的空气越来越紧张,仿佛一个火星就能点着,连我的额头都出了汗。

救护车驶进我家小区以后,姐姐和小护士终于停了火,救护车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几十秒后,车停了,姐姐温柔地拨开我的眼皮,用手掌替我挡着车外的刺眼秋阳,直到我的瞳孔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才跟车里其他三人一起,把我的担架抬了下来。

小区没有电梯,抬担架上楼是一个大工程。我头上脚下地躺在担架上,姐姐和女友在前面拽着,男医生和实习护士在后面推着,小护士在后面时不时帮忙扶两下,花了将近5分钟才抬上三楼。开了门,一进屋就看见倒在地上的衣柜和满地的镜子碎片,衣柜一角还有我干涸起皮的血迹。屋里隐约有一股饭菜烂掉的腥馊味,想必是周日午饭后没有洗刷的锅碗瓢盆,再细看,客厅里的空调甚至还在“呼呼”地吹着热风,客厅和厨房的灯也还亮着。我脑海中想象着姐姐和女友将我送往医院时的慌乱和绝望,眼角再次酸楚了起来。

医生和小护士指导着姐姐和女友把我抬到床上,在我脖子底下垫了四个枕头,让我可以仰着头坐起,然后在我床头立上输液架,在我身体下方放好接尿器和防漏垫,最后给我盖上自己的被子。姐姐和女友诚挚地感谢了众人,然后女友张罗着请大家在楼下吃个便饭再回去。起初医护三人还推辞,说单位有制度,不能让患者家属破费,但架不住女友的舌灿莲花和软磨硬泡,最后还是同意找家便宜的馆子。姐姐留在家里陪护我,众人正要出门时,姐姐叫住了小护士,言辞诚恳地请求她再指导一下日常的陪护细节,女友也在一旁帮腔,说楼下上菜慢,他们也慢点吃,等她交待完也不迟。小护士不好推辞,跟着姐姐返回了我的卧室,女友招呼着众人往楼下走,回手“哐啷”一声关上了大门。

我的眼皮,她们给我盖上被子的时候就顺手合上了,现在姐姐坐在我的床头,手心隔着眼皮焐热了我的眼球,然后用大拇指轻轻拨开眼皮,又用一条绷在我耳朵上的橡皮筋,把我的眼皮绷紧,不让它们落下来。我看见姐姐眼神郑重又温柔地盯着我,像是许下了一个无声的诺言,嘴角挂着一丝甜甜的微笑,我认识这个笑容,是小时候妈妈看着我们狼吞虎咽吃饭的笑容,是心甘情愿的奉献后的平淡幸福。

姐姐的背后,小护士站在卧室门口,用一副不怀好意的揣测目光,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和姐姐。我用缩紧的瞳孔向她投去愤怒和仇恨的目光,她用肆无忌惮的戏谑表情回敬着我。姐姐平静地转过头去,小护士的表情瞬间收敛了起来,嘴角上堆起一副商务笑容。

“请问,你还有哪些问题不太清楚?”小护士甜美的声音中听不出半点关心。

“日常护理的方法,我看着你们操作了半个月,已经全都记住了,你们的专业水平没得说,我在家也会坚持照着做,”姐姐的声音平淡中带着几分谦和,“只是,对于病人的情绪护理,我还有一些疑问。来,你看这里……”

小护士朝着姐姐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聚焦在我的內眦眼睑上。

“那里怎么了?”

“你再离近点。”

小护士不情愿地走到我另一侧的床头,谨慎地看着我鼻梁两侧的眼角。

“还没看出来吗?”姐姐的声音里有一丝做作的惊讶,听起来森森的,“红了,哭的。”

“哦,患者情绪低落很正常,精神也需要时间康复,如果出现很剧烈的情绪波动,可以服用一些抑制性的药物……”

“你知道吗,”姐姐用突然提高的声音打断了小护士的话,“我弟虽然是一个傻逼王八蛋,但这个傻逼从来不会为了自己流眼泪。他14岁的时候,跟一群小王八蛋在野湖里游泳,其中一个溺水了,抱着他,把他也拖下去了,俩人一起滚进一张挂满铁钩的渔网里,他被勾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就这样,他都没掉一滴眼泪。后来,他知道溺水的小孩死了,哭得跟个傻逼一样。再后来,我爸被溺水小孩的家长找上门来,打成重伤,没救过来,他哭了一次。20岁的时候,我妈得乳腺癌去世,他又哭了一次。十年来,他就哭过这三次。”

“女士,你能说简短一点吗?”小护士礼貌中带着不耐烦。

“重点来了,”姐姐“霍”地站起身来,抱着胳膊看着小护士,“他在医院刚清醒的时候也一样,就算意识到这辈子可能都只是……只是这样,他也哭不出来,这没心没肺的傻逼王八蛋!但是这几天,他天天晚上都哭,趁着我跟他女朋友睡着了,偷偷哭,跟个他妈的小姑娘似的。他哭的是什么呢?是他听见医院里有些风言风语,糟蹋了我们俩的名声,让我们成天被人看笑话,把他气哭了!这个傻逼王八蛋,自己都成这样了,还想着我们俩的体面!”

小护士的脸色变得真实了,低着头,嘴角一抽,没好气地笑了。

“他10岁以前被人欺负,都是我替他还手,不论输赢,毕竟我比他劲儿大。10岁以后,他就不用我帮忙了。现在他成了这样,被人欺负了连还嘴都做不到,我还得像15年前一样站出来,给他撑腰。”说着,姐姐朝卧室门口走去。“我知道那些风言风语都是你的手笔,今天请你在这,给我弟弟道个歉,事儿就过去了。况且这也是调节病人情绪的重要手段,你要是愿意配合,两全其美,也显得你专业,是不是?”

小护士仰起头看着姐姐,脸上挂着不屑的笑:“所以,你们三个到底是什么关系,能先告诉我一下吗?”说着,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姐姐手臂一扬,扔出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短靴,“扑”的一声打在小护士怀里,把她的手机打掉在了床上。小护士惊魂未定,捂着胸口向后退去,姐姐的另一只短靴也朝她扔了过来,被她下意识低头躲掉,在她脑后的墙上砸出了一个小坑。

姐姐快步走到我的床尾,顺手摔上了我卧室的门。小护士见逃不掉,索性也不再躲避,也脱下两只鞋,拎在手里,猫着腰跟姐姐拉开了架势。姐姐走到我床的这一侧,盯着被自己逼到床头的小护士,张开十指,弓起后背越走越近,用威胁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小护士的语气阴沉到恐怖:“让我看见你们一家子变态,你们怎么不跟我道歉呢?”

姐姐憋足了劲,“呀”的一头撞向小护士怀里,把她撞到了背后的墙上,双手绞着她的腰,把她抱离了地面,要把她放倒在地。小护士双手甚至没有迟疑,拎着两只硬底皮鞋,“砰砰”地砸着姐姐的后背和脑袋。姐姐疼得使不上劲,索性对着胸箍紧了小护士的身体,双臂直接缠在她的腋下,卡住她的手臂,让她无法击打。小护士挣扎了几下,没有摆脱,双手扔了皮鞋,抱住了姐姐的头,左右撕扯着姐姐的头发。姐姐被她拽得咬着牙抬起了头,一脸扭曲的怒容,冲着小护士的脸哈着气,小护士眼一闭,竟然咬住了姐姐的鼻子。姐姐又疼又惊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双臂也泄了劲,小护士趁机把穿着肉丝的脚踩在姐姐的小腹上,一用力把姐姐踉踉跄跄地蹬出三步远。

姐姐紧张地用手摸了摸鼻子,还好没破皮,恶狠狠地朝喘着粗气的小护士瞪去:“你这种烂狗逼,是怎么当上护士的!”边骂边劈头盖脸地朝着小护士打去。小护士几乎同时向姐姐冲了过来,左手手指插进姐姐的头发深处,握紧拳头,右手掐抓着姐姐的脸蛋和脖颈。姐姐右手缠着小护士的脖子,左手从两人弯成拱桥的身体中间,一拳一拳地朝小护士的胸口、肋下、侧腰打进去。小护士被姐姐捶得“哼哼”喘着粗气,姐姐也被小护士掐扯得“呜呜”咬着牙,她们像两只顶着犄角的羊,一边殴打着对方,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把对方往后推,在床边狭窄的空间里掐成一团,左冲右撞,东倒西歪,撞得我的床都移了位。

小护士看起来也就是卫校毕业没两年,年纪应该跟大二大三的学生差不多,比姐姐小了能有四五岁,个头也比姐姐矮了小半头,但身体比姐姐壮实一些。她的白大褂在扭打中被撸到了肘部,两条小臂虽然说不上胖,但明显比姐姐的胳膊要粗。两个人互殴了几个回合,便忍不住痛,不约而同抓着对方的胳膊角力了起来,这时小护士体力的优势便得到了显现,只见她撕扯着姐姐的胳膊,把姐姐紧身的羊毛衫袖子撕成两个松松垮垮的线口袋,头顶着姐姐的脑门,一小步一小步地把姐姐往后推。我紧张地盯着被步步紧逼的姐姐,她身后不远就是床脚,小护士很可能在那里突然发力把她绊倒。

姐姐艰难地抵挡着小护士的推搡,眼睛瞪得通红,用青筋暴起的脑门顶着小护士毛茸茸的头顶,胸脯快要顶到小护士的脸上,双手把小护士白大褂的袖子扯得开了线,领口的扣子都扯飞了两颗,自己的手指甲也攥得发白。羊毛衫前襟被小护士拉扯得露出了肚脐,后襟因为姐姐腰腹的发力,沿着姐姐绷紧的后腰和拉成条的细长腹肌,一点一点往上爬,几乎要露出姐姐胸衣的背带。姐姐淡蓝色的牛仔裤下,绷得浑圆的臀大肌前方,左大腿和膝盖像爬山一样向前顶着,抗衡着小护士穿着白色绒裤的右腿,然而始终还是止不住一双黑丝脚板在地板上“咝咝啦啦”地向后打滑。小护士那边的动作也有些吃力,但正在越来越快地将体力优势拉大,同样略有打滑的肉丝脚丫在地板上一蹭一蹭地使着劲,加速把姐姐往后顶去,双臂几乎要钻进姐姐被扯坏的羊毛衫袖子里。

一边倒的抗衡维持了将近五分钟,姐姐的踝窝终于碰到了我的床角,小护士一咬牙,脚下发力向前顶去,没想到姐姐突然泄了力,往我的床上斜斜地一躺。小护士整个身体扑了个空,出了一层毛汗的脸在姐姐憋得通红的脸蛋上短暂地蹭了一下,随即越过姐姐的头顶,向着姐姐背后的床下掉去。小护士丰满的胸部落在了姐姐的脸上,姐姐双手顺势抱住小护士的腰,往床下一骨碌,就压着小护士的身体趴在了地板上。

小护士的头重重地撞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嘶嘶”地捂着头吸着凉气,姐姐的身体在小护士身上往上一窜,右手卡着小护士的脖子,左手握着拳照着小护士的右脸捶了下去,咬牙切齿地嘶喊着:“道不道歉!你还不道歉!”

小护士撑了几拳,小腹往上一顶,两条大腿猛地盘住了姐姐的腰,双臂也紧紧搂住了姐姐的脖子,像个黑猩猩幼崽一样挂在了姐姐身体下方,压弯了姐姐撑着地的大腿和掐着她脖子的手臂,然后小护士“哼”地努着劲转了一下腰,抱着姐姐在地上滚了一圈半,骑在姐姐的身上,左右开弓“啪啪”地拍打姐姐的脸颊,每打一下就吐沫横飞地骂一声:“让他妈我道歉!啊?还他妈让我道歉!我就不!道!歉!你他妈能怎么着!……啊?你个荡妇!傻逼!滥交野狗!”姐姐的手臂奋力地格挡着小护士的巴掌,双手在小护士的袖子、领口、肩膀胡乱地抓着,逼得小护士昂着头躲避着,但还是被小护士牢牢压在身下,一巴掌闷一巴掌响地扇着脸。我第一次见姐姐被人欺负成这样,热泪从颤抖的眼珠底下迸溅出来。

姐姐尽管翻身不得,但一刻都没停止抵抗,她的剧烈撕扯虽然没有止住小护士的殴打,但极大地消耗了小护士的体力。小护士挥舞了两三分钟的手臂,就喘得比姐姐还剧烈,手臂也像灌了铅一样慢了下来。我知道姐姐一定会趁这个机会反击,果然,姐姐的上半身猛然挺了起来,用自己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小护士的右乳房上。小护士疼得闭紧了眼,痛苦地“吭叽”了一声,屁股从姐姐两腿间滑下来,坐在了地上,姐姐没等她坐稳就一纵身扑在小护士的身上,双手掐着小护士的脖子,用脑门一下一下撞着小护士的头。小护士反应也不慢,额头紧贴着姐姐,仗着体力的优势跟姐姐对掐起了脖子。两人的眼睛很快就充了血,像要裂开眼眶一样死死瞪着对方,咬着牙,“呜呜”地较着劲,随着手臂和腰肢的用力,再次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几圈过后,两人掐成一束的身体滚到了我床脚正对的位置,我的视线被床挡住,看不见她们,只听见两人焦雷一样的脚跟蹬踹地板的声音以及闷雷一样的“呜呜”对吼。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翻滚声变慢了,两个闷雷中的一方逐渐消隐了下去,我的瞳孔恐惧地瞪大了,小护士挂在半边脑袋上的护士帽晃晃悠悠地从床下升起,然后是她颤抖举起的右手。就在这只右手即将扇下去的时候,姐姐仿佛用光了最后一丝气力的嘶喊声从底下传来,我看见姐姐的脸迎着小护士的巴掌抬了起来,身板骤然拔直,姐姐蓬乱的头像一个摆锤一样,倏地撞进了小护士的胸脯里。姐姐的手臂甚至还没来得及环抱住小护士,两人的身体就像两块多米诺骨牌一样倒在了地上。顷刻间,我听见小护士的杀猪一样的惊叫声从地上传来,地上随即传来剧烈的挣扎和扭打声,“咚咚”响成一片,夹杂着衣服的撕裂声和“啪啪”的耳光声。小护士的喊叫逐渐声嘶力竭,变成绝望的哭嚎,最后像抽搐一样时不时“啊啊”地喊叫一声,伴随着手臂胡乱的拍击和撕扯声。我听不见姐姐还手的声音,心脏紧张得快要跳出来。

地上的两具身体不知道又挣扭了多久,小护士连哭嚎的声音都歇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哭腔。忽然,我的床剧烈地震了一下,姐姐和小护士的身体抱成一团,甩着好几道布条,歪歪扭扭地滚到了房门对面的墙角,停了下来。姐姐的身体最后被小护士顶在墙角内侧,双臂无力地搭在小护士腰肢两侧。我猜是小护士用力蹬了一脚我的床,翻滚的过程中,我看见她的右脚脚尖袜子破了洞,大脚趾一直不自然地蜷缩着。

小护士察觉到姐姐的手臂松了,急忙直起身子,双手扳着姐姐软绵绵的肩膀往后推,这时我才发现,姐姐的嘴正死死咬着小护士右乳房的上半部。牙关之中尽管已经没有小护士胸前的皮肉,但仍然咬着小护士外边的白大褂、中间的衬衫和里面一层软胶的胸罩。小护士扳了半天也挣不开姐姐的嘴,反倒把自己胸前里外三层布料抻得老长,右肩膀都快要从衣服里滑出,急得又开始一边嚎哭一边扇着姐姐的耳光。“啪啪”两声响后,姐姐艰难地睁开已经肿起的下眼皮,身体借着重力再次向小护士怀里倒去,雪亮的上牙在小护士饱满的乳房上贴了进去,吓得小护士喊破了音,两只脚疯狂地在姐姐的怀里蹬着,双臂像是慌了神,没有推搡姐姐,反倒死死抓住了姐姐已经被撩到后胸的羊毛衫。突然间,只听“刺啦”一声清脆裂帛,姐姐背后掀起的羊毛衫,连带着姐姐的胸罩,顺滑地从姐姐的肩膀上滑脱,像两副手铐一样胡乱地箍在了姐姐的小臂上。姐姐的头从羊毛衫底下甩出来,嘴里叼着小护士衬衫领口一条长长的布料和像个小口袋一样的半个胸罩。姐姐的身体无力地向着墙角仰去,鼻子长长地擤了一口气,然后像吐痰一样把嘴里的衣料吐在地上,这时我才发现姐姐嘴里还有一颗白大褂的扣子,两颗下牙的牙根渗着殷红的鲜血。

小护士彻底慌了神,畏畏缩缩地靠在门边的墙角,恐惧地盯着瘫软在对面墙角的姐姐。她的白大褂少了至少三颗扣子,像个从中间剥开的橘子一样,大大方方地左右敞开。里面的衬衫和胸衣都彻底散了架,白色的破布条胡乱地披散开,两个平时被厚重的白大褂藏起来的巨乳,如今像两个水气球一样沉甸甸地搭在胸脯两侧,看来是外扩型的“八字乳”,跟姐姐和女友水滴形的乳房没法比,白白长得这么笨重。右乳的上半球上有两道整齐的紫黑牙印,像是用烧红的铁钳夹出来的,正随着她慌乱的呼吸上下飘忽抖动,好像在被姐姐的牙齿隔空撕咬。她见姐姐应该不会马上起身,目光也谨慎地游弋起来,忽然与我讥讽的目光相遇,连忙裹紧了自己白大褂的领口,好像终于意识到我也是个男人,不料却让自己鼓鼓囊囊的胸脯从白大褂扯掉的扣子中间滑稽地挤了出来。

半晌,我的床上传来一阵震动,小护士的手机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小护士一激灵,爬起了身,为了避开姐姐,竟然直接爬到我的床上拿手机。手机接通后,没等对面说话,就扯着嗓子喊:“快给我回来!救救我!”对面还没反应过来,姐姐已经颤颤巍巍地站在小护士的身后,用缠在手臂上的一团衣物,套住了小护士的脖子。

小护士连手机都丢了,慌乱地撕扯着姐姐富有弹性的羊毛衫,像一只被卷进蜘蛛网里的小虫一样挣扎着。她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的白大褂,此刻像一个白面口袋一样掉到了她的腰间,她挣扭的瘦削后背无意间撞在了姐姐柔软温暖的乳房上,竟然像被火燎了一样抽缩起来,驱使她拼命从姐姐缠着羊毛衫的手臂底下往外钻,结果不小心被我的腿绊倒,趴在了我的床上。姐姐虚弱的身体被她一带,也环抱着她倒了下来,随着身下那个人的慌乱挣扭和瑟瑟发抖,两具雪白修长的皮肉被一条破烂的布料越缠越紧。

再次掉在床上的手机,“叽里呱啦”地吵了一阵就没了动静。这时姐姐和小护士正面对面抱在一起,上半身横躺在我的小腿上,下半身一上一下地垂在床下。姐姐的身体压在上面,脸静静地悬在小护士脸的上方,被肿起的双颊挤得快要睁不开的双眸,露出坚定又异常平静的目光,照射在下方那对同样眼眶乌黑,但止不住惊恐颤抖的眼睛里。姐姐丰满的乳房正静悄悄地停靠在小护士略显空旷的胸骨上,像是把小护士饱满的双乳从中间挤到了两边。乳房以下,一直快到肚脐,两人都贴在一起,姐姐柔软的身体随着自己疲惫的呼吸,在小护士的小身板上缓缓延展着,小护士则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上半身几乎没有起伏,两只手在体侧不知所措地放着,根本不敢触摸姐姐的身体,最后紧张地抠着我的被子。

两人沉默了一小会儿,姐姐轻轻张开了嘴唇,露出几颗带着血色的白牙,小护士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双手作势要托住姐姐的下巴,却不敢触碰姐姐的脸颊。

姐姐用耳语般的声音平静地说:“道歉吧,时间不多了。”

“对不起!”小护士闭着眼睛快速地喃喃着。

“跟我弟说。”

小护士歪着头,双目紧盯着我的瞳孔,两道泪水从两个乌眼圈倏忽滑下,落在我的被子上,用讨饶一般的声音捏着嗓子说:“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我不该……”

就在小护士目光闪烁地整理语言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群人杂乱的脚步声,一串钥匙“哗啦”一声掉在地上,一个急躁的男声喊着:“别磨蹭,快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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