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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羨]鬼修金丹速成法2021 (序)~(四)月下試劍 (待續),4

[db:作者] 2025-07-22 18:33 5hhhhh 4220 ℃

那女子手中動作停頓片刻,旋即昂頭發出一聲長嚎。那嚎叫聲似犬似狼,在安靜的夜裡傳得很遠,城裡各戶人家飼養的犬隻本能吠叫應和,差點把魏無羨嚇得摔下城牆!

啊啊啊啊啊有狗!魏無羨內心放聲慘叫,準備好的符篆夾在指尖,凝聚的靈力一下子散得乾乾淨淨。

但是……他心慌意亂地扶著樹幹,內心崩潰道:附身女子的玩意根本不是厲鬼啊!根本就是一隻狗靈!

藏身不遠處的阿夏見魏無羨半天沒有動作,疑惑地搖晃手腕,讓金鈴發出清澈聲響,提醒魏無羨。

聽見鈴聲提示,魏無羨深吸一口氣,哭笑不得地想,厲鬼與妖靈的作祟原理有所不同,厲鬼是人死的怨氣不散,妖靈則是死去的妖獸所化,前者可以單純用清正靈氣鎮壓或驅散,至於後者嘛……

「一隻狗靈,」魏無羨指尖竹笛飛快旋轉,惱怒道:「死便死了,不早早投胎轉世還與人合謀姦污婦女,莫非真以為世間沒有治你的惡鬼?」

狗妖亡靈身上環繞死氣,以純正靈力對衝,效果普普通通,比較像是拿砂埋火,像他這種連金丹都沒修練出來的弱小修士,靠靈力硬拚也不怎麼夠底氣。這種低階妖物亡魂,怕的是高階邪物,鬼修類的法門才是克制亡妖的最有效辦法。起初陳氏死催活拉都要求阿夏來救人,倒也沒找錯。

魏無羨盤算片刻,將符篆收回袖袋,從牆上起身,感受著周遭陰氣,心想,那就比他更邪、速戰速決吧!

拿定主意,魏無羨咬破指尖,以鮮血在黑笛上畫出一道咒文,頓時四周月光消失,陰風大盛!

黑暗中傳來一聲淒厲犬哭。

遠處靜靜觀望的藍忘機神色一凜,召出古琴,追向魏無羨的方位。無色深夜中,他見到立於牆上的黑衣青年渾身被鬼氣包圍,足尖離地,束髮的綢帶斷開,鴉色長髮在風中散開。

月光再次流洩的剎那,魏無羨的長髮從髮梢開始染成了血色,瞳孔黑不見底,渾身邪氣沖天,那一瞬間,他比任何人都像跨越百年前來復仇的厲鬼。

「魏嬰,」藍忘機接住飄飛的紅色髮帶,肅然看向魏無羨:「別用鬼道!」

「不要緊,」冰涼邪氣匯聚入體,魏無羨笑意盈盈地瞥了藍忘機一眼。此時他舉手投足都染著濃重邪氣,地上的附身亡妖被鬼氣鎮壓,動彈不得,以恐懼的目光仰視比自己更強的存在。

魏無羨漫不經心往下方瞥了一眼,柔聲道:「馬上就解決。」

藍忘機手按琴弦,沉默不語。

慘白月色之下,赤紅長髮的鬼修以邪氣強行逼出一頭黑狗靈,狗靈脫離那女子身軀,化為一團黑氣欲往西邊逃走,魏無羨揚起手,憑空一抓,黑氣立即化為黑狗,重重摔在地上,被一把符篆組成結界圍困住。魏無羨又看向西面的矮牆,拋出手中細繩,血紅繩團在空中張成大網,當頭罩住牆後躲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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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後滾出一名年輕人,不斷掙扎,卻脫不出那張輕巧得古怪的繩網,他高聲叫道:「喂!放開!否則我、我叫人了!」

「不急,不急,先不說你能不能掙脫我的改良縛鬼網,」魏無羨往他身後指去,涼涼地說:「你的仇家上門啦,陳四公子。」

說完,四面火光大亮。

遠處死寂的王府大宅一瞬間燈火通明,大門砰然開啟,一群人舉著燈燭魚貫步出,除了本次受害的張府家人、家裡曾有女眷受害的王家、謝家的家人都上前來,對陳四形成包圍之勢。阿夏與廟祝江雲則領著城內的保安隊,連同陳家的管事和家僕,抬著一方木箱來到陳四面前。

陳四面色死白,頭髮凌亂,頭上綁了一圈黃符,他見事跡敗露,嘴裡吊著歪斜的詭笑,竟是不再掙扎叫囂。

「仙姑,陳家情況如何?」魏無羨瞥了陳四一眼,當著眾人的面詢問阿夏。

「如魏仙師所料,今晚陳奕稱病早早回房休息,卻在臥房裡點香燭、祭小鬼,恐是在操弄妖靈作案!」阿夏讓人打開木箱,箱內裝的都是陳奕房內搜出的邪物,對眾人解釋道:「我們已知會過陳家老爺,請本城保安隊來捉個罪證確鑿。」

「且慢!雖說我家四少確實今晚在房中點燭,若只因他信拜小鬼,便說這些殺人案都是四少所犯,未免證據不足!」跟著阿夏同來的陳家管事開口爭執,「剛剛諸位都看見了,附身女子的明明是一隻妖物,被那位仙師給當場殺除了!」

「保安隊從陳公子的房裡搜出了一批曬乾的婆羅香木葉片,房裡正擺著召鬼的祭壇。」廟祝又指向被繩網困住的陳四,「若心無歹念,陳公子為何在此處?」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張小姐的事情與我家四少爺有關!」陳管事喊道。

「那還不簡單!」魏無羨跳下樹,左手一翻亮出一張符咒,他一頭妖異赤髮,笑容詭譎,眾人不禁後退。

「陳四只是個普通人,要操控妖靈,非得以生魂供養不可。他犯案次數頗多,魂魄早已與所飼養的妖靈緊密連結,我現在便將那黑狗靈打得魂飛魄散,若你們四少毫無反應,便是我錯怪了他。」魏無羨用近乎快樂的無情語調說:「但若他也魂魄盡散,這就無話可說?」

「這……」陳家管事遲疑。

藍忘機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站在魏無羨身旁,面無表情卻威壓逼人,陳家管事忍不住以袖抹汗,心裡暗暗叫苦。

「那便這麼定了!」魏無羨扮演黑臉演得十分開心,手一揚就要將符咒往那黑狗靈拍下,「妖孽,納命來!」

「且住!」

「不可。」

兩道聲音同時喝止了魏無羨,前一句是仙姑阿夏喊的,後一句是藍忘機說的。

「喔、不好嗎?這一拍下去,就可以替這位陳四公子證明清白了呀?」魏無羨轉向表情失魂落魄的陳家四少,壞心道:「還是你怕?」

他也懶得管陳奕抗辯什麼,對眾人道:「按照我們之前的調查,之前的所有受害女子,加上今夜被附身的張府小姐,以及仙姑阿夏,他們的共同點在於,都被陳家公子追求過,也都拒絕過。」

「陳家公子對於拒絕過自己的女子懷恨在心,便讓狗靈附身於那些女子,使其半夜『自行』離開住宅,到荒郊野外逞獸慾後加以殺害。至於讓女子服下婆羅香木葉片,不過是故意嫁禍給宮廟罷了。畢竟阿夏也拒絕過陳公子的追求,只是她本身有修為,一般妖物近不了身罷了。」

藍忘機一直留意著魏無羨的狀態,他不動聲色地問道:「何謂生魂供養?」

「喔,那是靈力不高的鬼修會使用的手段。」魏無羨不疑有他,詳細解釋道:「簡單說,就是與鬼怪打交道,簽訂合作契約。他替你做事、服從你的命令,而你用自己的生氣去餵養鬼怪,常見的作法是獻血,或把自己的魂魄用符咒與鬼怪連結,讓他依附於你的魂魄共生。獻血或生氣耗損得愈多,鬼怪的胃口就越來越大,因此長期下來難免氣虛體衰。這位陳公子就是典型案例,看他臉色白得像具屍體,就是生氣缺乏而魂魄衰弱之象。不過他締約的鬼怪比較罕見,不是厲鬼而是亡妖。」

阿夏望著地上的狗靈,若有所思道:「黑狗……」

魏無羨摸著自己的下巴,「亡妖與厲鬼不同,厲鬼可以透過滿足其心願來完成渡化,亡妖卻只記得死前的怨憤,會不斷殘害生靈直到被消滅為止。但是亡妖很少見,多數妖物死了之後並不會留下怨念,遑論化為鬼?真是奇怪啊……莫非這黑狗在生前對女子有心結不成?總之,狗靈與陳四一拍即合,難怪能作案如此之久……含光君,你怎麼了?」他滔滔不絕到一半,發現藍忘機比平時更沉默。

藍忘機看他的眼神愈來愈深沉,魏無羨背上泛起寒意,總覺得藍湛好像對他有點意見啊。

魏無羨趕緊轉移話題,示意阿夏繼續演下去,揚聲道:「既然仙姑阻止我,那如何證明這鬼怪是陳奕所指使?而殺害女子的真兇又該怎麼確定?」

阿夏上前一步,看了看他,才轉身對眾人說:「若仙師將鬼怪打得魂飛魄散,陳奕也會沒命。我可以請被害女子魂魄暫時附身於我,令其指出兇手。如此一來,真兇才能被繩之以法。」

魏無羨奇道:「妳能召喚被害女子的魂魄來上身?」

阿夏說:「正是小女子的看家本領。」

藍忘機一手按著魏無羨肩膀,淡然道:「那便開始吧。」

阿夏於是席地而坐,廟祝江雲將請魂上身的一應物品擺上,借用其中一位受害女子家人提供的遺物,點上幾炷香。在夜色中,阿夏彷彿睡了過去,身體往旁邊一歪。廟祝扶著阿夏的肩膀,對一旁的素衣中年婦人點點頭,「請喊一喊你家的小姐。」

「王曉月,曉月、女兒啊,醒醒。」婦人猶豫片刻,開口喚道。

阿夏慢慢張開眼睛,表情一派茫然憂鬱的模樣,與原先聰明溫和的女子看起來並不像同一個人。

「……娘、親?」阿夏開口道。

「是曉月嗎?」婦人跪在阿夏面前,聲音顫抖著,問道:「告訴我,你的小名叫什麼?」

「娘親,我好痛……」阿夏忽然流下眼淚,聲音哀怨,「娘親,茵茵、茵茵好痛呀……」

那婦人一把抱住阿夏,哭喊道:「茵茵!我可憐的女兒……」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看見「阿夏」與婦人抱成一團哭得泣不成聲,魏無羨嘆了一口氣,在她們身邊蹲下,柔聲說道:「茵茵姑娘,我們想要找到殺害妳的兇手,你看看四周,害死妳的人在場嗎?」

「阿夏」聽見魏無羨說的話,暫時止住了哭泣,露出怨毒的表情,環顧四周,直到看見被人抓住的陳奕,忽然高聲大吼。

「啊——是他!兇手!!」女子眼神充滿仇恨,蔥白的手指指向陳奕,厲聲控訴道:「是他、是他!」

陳奕強辯道:「妳含血噴人!」

「阿夏」卻說:「妳將我的繡帕和銀釵藏在床底下,上面還沾著我的血!我娘給我買的牡丹珍珠釵!」

陳奕頓時面色慘白,頹然跪地。

一旁的保安隊聞言,立即派人去陳家搜查。

婦人雙目爬滿了血絲,恨聲指著陳奕罵道:「就是你!殺人兇手!你害得我女兒、我女兒、嗚……」

隨著婦人前來的丫鬟連忙上前扶著自家夫人,以免她氣暈過去。

見到真相大白,保安隊的人頓時將陳奕團團圍住,而陳家管事摸了摸鼻子,見受害人都指認了兇手,便不再作聲。

在一旁小心翼翼等待的廟祝江雲此時拿出了阿夏本來配戴在手上的金鈴,對附身女子勸道:「王小姐,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我們已經抓到兇手,定能替您報仇,請安心入輪迴吧。」

說完,他搖動金鈴,「阿夏」登即失去意識,身子一晃便歪倒在魏無羨懷裡,過了片刻,才用手撐住了額角醒轉。女子抬起臉時,那目光一片清明溫柔,又是原來的仙姑阿夏。

「阿夏?」魏無羨喚她。

「魏仙師……是我。」阿夏似乎覺得有些頭痛,但她忍住了,在廟祝的攙扶下站起來,環視四周情況,才問道:「看來那位小姐已經指認了兇手?」

「是啊,」魏無羨把玩著手中的繩網,望著被保安隊押走的陳奕背影,以及憤恨離去的家屬,漠然道:「這等惡人,也許讓他魂飛魄散就算了吧。」

他瞥見在符咒陣法中縮成一團的黑狗狗靈,正在盤算如何處置,阿夏突然說:「我聽過一件事兒。距離韶歌城南六十里處有一縣城,半年前曾有孩童夜啼不止,路過修士讓人掘開田地,起出一具毛皮不腐的黑狗屍體,最後修了一座小廟,稱之為『黑山大王』,幼兒啼哭之事才解決。」

「傳說那黑狗是一名富戶女子收養的流浪犬,平日好吃好睡地供著,黑狗也很通靈性……直到黑狗成精,戀上了那名女子,被家裡人察覺不對,找道士將黑狗精殺死掩埋,加上封符,使那黑狗不得投胎……」

言下之意,似是有幾分同情那亡妖的意思。

魏無羨卻手執黑笛指向符陣,血色笛穗隨著他凝聚邪力而飄動,「就算開過靈識,亡妖的危害也比厲鬼更甚,我認為:滅絕。」

說完,包圍著黑狗妖靈的陣法爆發血色光芒,在亡妖的慘嚎聲中迅速燃起,將妖魂燒成一團黑火,魂魄飛散!

藍忘機忽然一把箝住魏無羨的手臂。

魏無羨轉過頭,赤色長髮隨著鬼氣收束而變回了漆黑,他面色如常地仰頭看藍忘機,「怎麼了?」

「……」藍忘機仔細地端詳魏無羨的表情,確定沒有沾染怨氣,才遲疑地放開手。

魏無羨充滿邪氣的神情觸動他的心結,乃至於過度反應。

「別擔心。」魏無羨捏了捏藍忘機的手指,「我雖然同情受害女子,但並沒有共情,也沒有失控。」

只是他難免感到憤怒,那麼多年輕的生命,就這樣逝去了,一點都不值得。死者魂魄入輪迴,而生者活著繼續受苦。

跟凶案有關的人都離開了,滿意的、失落的、憤恨的,全走了。

「事情總算是水落石出。」江雲收拾好開壇召魂的物品,也是鬆了口氣,對阿夏說:「仙姑,回去罷。」

阿夏點點頭,向魏無羨和藍忘機兩人道謝後,與廟祝一起離開。

*****

事情了結,藍忘機與魏無羨兩人便回到客棧休整,打算隔日再回火島繼續修練。

或許魏無羨跟怨鬼打交道久了,對怨氣的移情作用還是十分敏感。藍忘機沐浴出來,看見先洗完澡的魏無羨只穿著裡衣,髮梢仍然濕潤,倚在敞開的窗戶邊,一雙黑眸仰望滿天星斗,面露怔然。

藍忘機拿著乾淨的布巾走過去,覆蓋在青年的頭上,替他將濕潤的長髮按乾,「怎麼了?」

「藍湛,」魏無羨轉過身來抱住藍忘機的腰,小聲說:「我難過。」

「人死不能復生,你已盡力。」藍忘機撫摸著他的後頸,溫和地說。

「我想師姊了。」魏無羨卻在想另一件事,他看著藍忘機顏色淺淡的眼睛,喃喃說道:「這世上能有人可以召喚回魂魄,讓生者與死者對話。我在想……」

藍忘機道:「你想讓阿夏請江小姐上身?」

魏無羨沒有立刻肯定,但也沒有否認,他抓著布巾把玩半天,才道:「我不確定……而且,我也不知道師姊肯不肯來。」

「但我一直很想知道,師姊當年沒有對我說完的話究竟是什麼?」有些話本來會就此埋沒,再也無法問明白,直到現在,好像又有人給了他一個希望,即使有違天道。

這些掙扎讓魏無羨一反常態地猶豫不決。

藍忘機安靜抱著魏無羨,這種時候沒有什麼比單純陪伴更體貼,他相信魏無羨將會自己想出答案。

「藍湛,阿夏她……」魏無羨欲言又止,「她像師姊。」

「你知道,她不是。」藍忘機撫摸著他的臉頰,輕聲說:「人有相似。」

魏無羨心裡再清楚不過了。江厭離死於血洗不夜天那一年,距今仍未超過二十年,但阿夏的年歲二十有五,不可能是輪迴的江厭離。

「雖然不是師姊,我還是想護她安好。」魏無羨苦笑,將臉埋在藍忘機溫暖的胸膛,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鼻尖充斥著那人的檀香味道,悶聲說:「阿夏是善良的好人,不該遭遇那些。」

「嗯。」藍忘機輕輕撫摸他單薄的脊背,從乾坤袋中取出阿夏手寫的藥方,讀著上頭的描述,決意讓魏無羨順利融魂。

第三章 金丹淬火

得到紫錦草與婆羅香的藥方後,為了持續取得婆羅香木的樹液,藍忘機和魏無羨在杳無人煙的燧岩島搭建了一個暫時居所。

燧岩島距離韶歌城數百里,是上古時期火山噴發成形的孤立島嶼。島嶼佔地面積雖大,但位於島中央的火山活動頻繁,山口有炎漿且地洞頻仍,全然不宜人居。不過對於御劍即可輕易往返的二人而言,此島東、西、北面都是紅樹林沼澤地,肥碩魚蝦俯拾即得,又因火山活動,島上四處有溫泉泉眼,尚稱便利。島嶼南面海岸遍佈礁岩,土質夠硬,兩人便在島嶼南方一片生長茂密、足以防海風的木麻黃和細葉欖仁樹林後方,蓋起了一棟精巧的木屋。

主屋僅有一個房間,地鋪南方常用的青竹涼席,安置書桌與書架,裡側的寢居則以屏風隔出,廚房設在屋後,附近亦有天然溫泉可盥洗。若點起檀香再掛幅字畫,倒是與雲深不知處的靜室氣氛有幾分相似。唯一需注意的便是火山活動,但兩人並無久居之意,除了每日觀測天象,其餘倒是少有不便。

使用聚靈於丹田的雙修法門有個缺點,每次納氣之後,魏無羨都會昏睡二至三日,以納化精元、強固經脈。藍忘機通常守在他附近護法,待他醒轉調整精神,藍忘機才會獨自離島採買所需日常物資,至仙姑阿夏的宮廟取得紫錦草花粉,或到驛站取得姑蘇或雲夢傳來的書信與補藥;返回燧岩島後,更須汲取香木汁液與花粉煎製成藥湯以備修練使用,可說是忙得腳不沾地。也因此,兩人的「天天」之約,是不得不中斷了。藍忘機對此並無不滿,畢竟魏無羨每修練過一輪,內視靈力都能有顯著積累,讓兩人對結丹成功多了不少底氣。

不過……日前解破韶歌城女子凶案時,藍忘機見到魏無羨以鬼道之術壓制亡妖似乎不大高興。回到島上後,魏無羨將注意力放在全力修練上,見藍忘機沒什麼反應,便逐漸忘了這事兒,未料藍忘機此人乃是悶葫蘆,不是不發作,只是抓著時機發作。

魏無羨對藍忘機偶爾的任性有無止境的包容心,恨不得他對自己更任性一點才好,畢竟在他們錯身而過的十多年裡,那個小古板將自己壓迫成一只沒有情緒出口的人形玉雕,魏無羨對他再肆意,他也只會泛起一點微風吹過的漣漪,再也沒有更多了。

「紅繩鎖魂是針對附身人體不出的惡魂,將四肢和軀幹以紅繩綁縛,可以暫時將惡魂禁錮於人體內,避免走脫。」魏無羨臉頰泛起血色,聲音裡壓抑著掩飾不住的興奮,「我之前以為兇手被惡魂附身,才準備紅繩施法,但含光君你這樣用,哪個鬼受得了……」

一扇水墨屏風隔開了書房與寢房,也隔開了知性與風月。

外間的桌上還擺著一個剛被魏無羨喝完的甜湯空碗,那是藍忘機用紫錦花與婆羅香木汁液煎出的藥液,加入紅棗和龍眼乾熬出的湯汁混合而成。那人討厭苦藥,他便極盡寵愛,那人討厭狗,他便悉數趕開。但他的逆鱗,也仍是那人。

魏無羨側臥在榻上,身下的黑衣鋪散開來,襯得赤裸肌膚格外白皙水潤,星眸直勾勾地望著藍忘機。他的身體因為喝了輔助修練的藥湯而逐漸升溫,額頭泛著熱汗,靈巧的舌頭滑過唇畔,畫面香豔絕倫。

床上散落著一捲赭紅色細繩,看著是用上好的蠶絲絞製,在燈光下泛著血紅光芒,妖異而不祥。

魏無羨被藍忘機的陰影籠罩,雙臂被扭在身後反剪,藍忘機將繩子按在他的雙腕上,語氣並無不悅,「你當時在解釋生魂供養的時候,我便想……」藍忘機衣著齊整,髮冠端正,連衣袖都沒有多餘皺褶。他慢條斯理地將紅繩纏繞在魏無羨被反扣在身後的雙手,沿著手腕繞上小臂,纏了一圈,打結,又繞一圈,直到確定他的雙手無法掙脫為止。

他的動作緩慢,像是刻意吊著魏無羨的情緒,甚至在脫去那身黑衣的過程中,連那人逐漸勃發的下身都未曾碰觸。

「含光君,你想困住夷陵老祖鬼魂嗎?」魏無羨扭了扭肩膀,確定藍忘機是真的打算讓他無法動彈,他再次舔過嘴唇,壓抑著內心蒸騰的興奮感,強行捱著藥湯引發的熱意,打算好好看看這臉皮極薄的仙門名士能做到什麼程度。

綁完手臂之後,藍忘機讓他坐起來斜倚床頭,單膝跪立在他分開的雙腿間,目光停留在胸前挺立的粉色乳尖。魏無羨頗感意外地看著他,只見他拉起細繩,沿著胸口橫繞疊上,刻意地讓繩子抵在乳尖的下緣,像是要用那抹暗紅,襯托那活色生香的櫻色乳珠一般。

「唔……」感覺到紅繩橫越過胸膛,摩擦到胸前兩點粉嫩的突起,那異樣的麻癢刺激讓魏無羨仰起了光滑的脖子,修長緊實的大腿之間,誠實挺立的慾望早已暴露了他的心思,「藍湛,好緊……」

藍忘機沒有回答他,也沒有鬆手,他對魏無羨的寵愛早已凌駕了對於自制的堅持,但這一切並不包括當年他抱著同歸於盡的覺悟拿命去賭鬼道的事。想到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不知道的地方,把魂魄與元神拿去獻祭妖鬼,心中的怒意便難以控制,想要狠狠罰他才好。藍忘機將絲繩兩端拉至青年背後,在光潔的裸背上打了個繩結固定,幽沉的目光掃過被紅繩點綴得豔麗的身子。平日行事那麼猖狂恣意的青年,現在落到了自己手裡,被脫去了所有衣服遮蔽,紅著臉頰忍耐著慾望,咬著豐潤的嘴唇不發一語,任憑擺弄的模樣,是個男人都忍不住。

那無情得近乎嚴厲的眼神讓魏無羨渾身戰慄。

魏無羨終究不是強忍的個性,唇畔勾起熱烈的笑容,故意晃了晃上身,他被絲繩綁住,果真動彈不得,繩子材質不粗糙,但磨過肌膚的感覺仍感覺刺癢。

「綁住了,你便走不了。」將魏無羨的表情盡收眼底,藍忘機手指微蜷,面色不改。

「那綁住了,含光君還想做什麼?把萬惡的夷陵老祖吊起來肏、肏個一天一夜,讓我拜伏在含光君高超的技巧下,再也離不開?」魏無羨尋釁般用眼角斜睨他,要從那對色淺的瞳孔中看出兩團火焰來。

藍忘機在兩枚粉豔乳尖用力擰了一下,懲罰他的淫言浪語,引出魏無羨一陣小聲叫喚。

魏無羨想到藍忘機其實對這件事情頗為在意,也不顧現在兩人是如何曖昧,連忙解釋道:「不過嘛,雖說以自己的血和生氣供養是一種手段,但那位陳公子是大外行,做起來自然沒有本老祖那麼上道,危險性自然也不可相提並論……別!」

魏無羨絲毫不害臊地喋喋不休,直到藍忘機將手中紅繩纏繞在他興奮勃發的玉莖底端,繩子繞過胯股將他捆得嚴實,才意識到事情嚴重程度超出他的想像。

平心而論,他們在這方面的關係多半是魏無羨主動撩撥,如今主次交換,魏無羨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加上一些隱晦不可言的想望,期待對方的花樣。

藍忘機將他的性器綁住,確認足夠緊、又不至於勒疼他,便扯斷了細繩。挺立的漂亮肉柱被纏繞綁縛了兩圈,前端因刺激滲出了透明的清液,藍忘機眸光深沉地注視片刻,竟然伸出手指,如撥弦般輕彈了兩下。

魏無羨倒抽了口氣,不敢置信道:「藍湛你……這是哪學的?」

「你的書。」藍忘機面無表情地拿出另一段紅繩,目光在他赤裸的身體上掃視著,似乎在考慮要在哪裡繼續綁上。

魏無羨舉起光溜溜的腿,以足踝蹭了蹭藍忘機的腰,面對藍忘機有意的栽贓嫁禍,他辯解道:「我明明不看龍陽的!」

藍忘機將他不知死活的模樣盡收眼底,唇畔勾起一抹不成笑意的弧度,握住那愈來愈往下的腳踝,將他的腿分得更開,俯下身去親吻他的大腿內側。

「嗯……」腿根那塊嫩肉被濕潤的唇不輕不重的吻過,魏無羨喘了口氣,覺得慾念被點著了,卻又搔不到癢處,他雙手不能動,身體內部有些焦躁不安,忍不住將腿張得更開些,胡亂道:「含光君,不要只顧著舔那裡,也親親我嘛!你看小羨羨都出水了,在等著你安慰呢。」

藍忘機抬起頭,伸手握住魏無羨挺立的性器,取過一段紅繩,在根部繫上一個小巧的蝴蝶結。

這算調戲他?魏無羨哭笑不得地低頭看著,想要說什麼,未料藍忘機竟將他含住,強烈的爆發感生生被壓抑,難受得幾乎要哭出來。

「不、別這樣,含光君、藍湛、二哥哥,放開,啊啊……!」藍忘機啣著敏感的蕈首,舌尖刺激著冠狀溝,手掌卻故意鉗住根部上下滑動,性器被舒服的溫熱包裹,變得充血硬挺,卻又被緊緊勒住。魏無羨忍不住雙腿掙扎踢劃著,踩在藍忘機的肩上,呻吟著想逃。

「你說完整的紅繩鎖魂之術,需綁縛四肢。」藍忘機像是被提醒了,若有所思地握住踩在自己肩上的白皙腳踝,低頭在腳背上親了一下。

魏無羨察覺到藍忘機心中有怒,立刻百般討好,「藍湛,我錯了,不要……」

「要。」藍忘機慢條斯理地拿起紅繩,讓他的右腿膝蓋彎曲,以繩子將大腿與小腿一圈一圈綁住,並將左腿一併處置。白皙長腿被繩子綁住後,像是覆蓋了一張赭色蛛網,而被綁住的青年只能分腿跪坐,無法行走。

藍忘機下了榻,居高臨下地審視著自己的成果,那對琉璃色的好看眼眸裡如今流轉著鮮明的施虐欲。

身下那人斜倚著床頭,黑髮如緞,膚色白皙,正面色潮紅地望著他。手臂被反剪身後,身體發顫,胸口纏繞的豔色繩結,乳尖被細繩摩擦泛紅,大腿光潤的皮膚妝點著血色繩結,足趾羞窘地蜷縮,溫順如階下之囚,而身前濕潤的性器卻渴盼著他的粗暴侵犯般,顫抖搖晃著流下透明涎水。

藍忘機思忖片刻,以絲繩分別圈住魏無羨的雙腳足踝,反覆纏繞三、四圈直到結實,再將另一端拋上房頂木樑,將魏無羨的腿高高吊起。

「啊!」魏無羨趴在床榻上,雙腿被吊高,不得不擺出肩膀勉強抵著床板、腰部塌陷的頭下腳上姿勢。他的雙腿被分開懸吊,白皙翹臀挺著,勃起的性器朝下滴著清液,無論是後穴還是會陰都坦露在人前。光天化日之下,這副毫無遮掩的姿態饒是魏無羨臉皮厚實也恥得頂不住,連忙轉過頭求饒。

「含光君,我錯了,以後我不用那些方法養鬼了,絕對不用了,快解開,我受不了了,饒命 ……」

藍忘機站在床榻之前,目光流連於眼前豔麗淫亂的風景,溫熱的手掌輔摸過青年喋喋不休求饒的嘴唇,指尖沾取了黏稠的藥液,扶著他的腰,將指尖送入不斷顫抖的後穴,裡頭蓄勢待發的軟肉一下子纏住了他的手指,比主人還要討好地拚命吸吮。

還未能充分開拓,魏無羨便發出難耐呻吟,哀求道:「求你了,進來……別等了!我難過……」

藍忘機沒有忘記這是在罰他,但熬了這麼久,自己幾乎也忍耐到極限,他抓住魏無羨的翹臀,早就脹痛的硬物頂在柔軟的穴口,腰身一送便挺入那誘人的軟穴。

「嗯啊——」魏無羨發出歡愉的長吟,期盼許久的粗大肉柱入體,快意直達深處,幾乎要讓他洩出來。

但是不行。

任憑藍忘機大力抽送,每每頂至那塊敏感的軟肉,甚至握住他身前腫脹的性器套弄,那綁緊慾望根部的紅繩仍舊勒住他不讓發洩。魏無羨近乎發狂地呻吟,覺得現在藍忘機讓他答應什麼都會許了。雙腳被大大分開懸吊半空,雙手被緊縛在身後,魏無羨只能被動承受全部撞擊的力道,他被頂得前後晃蕩,彷彿在洶湧浪潮中飄盪無根,敏感的會陰處被囊袋反覆撞擊,後穴將猙獰的肉刃緊緊含著,幾乎可以感覺到入侵長物表面浮凸的的經絡。

「藍湛、二哥哥、求你了,放開我,啊啊……」魏無羨喘得氣息難繼,斷斷續續地哀聲求他。

「以後不許用血飼鬼物,可答應?」藍忘機說道,握住他的腰,將火燙如鐵的巨物往肉穴深處粗魯地鑿,力道大得連床榻都傳來木料摩擦的聲響。

「啊啊、我答應,不、太深了……」魏無羨被頂得淚水盈眶,渾身顫抖地點頭,歡愉攀上高峰,卻被生生阻住,他理智盡失,目光逐漸失焦,清透黏稠的體液隨著抽插順著腿根往下流淌,打濕了肚腹和胸口。

「以後不許用生氣飼鬼物,可答應?」藍忘機又是一記深頂,手掌沾滿了濕液,故意將之抹在魏無羨被揉得腫脹的乳尖,性器微微顫抖吐出透明的液體,卻因為根部被綁住而無法吐精。

「嗯、我答應、什麼都答應,你說的都答應,救命、饒了我,我不行了……」魏無羨急促喘氣,胡亂應著藍忘機說的每一句話,他只想快點解放,極致的歡愉逼得他腦中空白。現在這境地,讓他承諾每日陪藍忘機幹十回他都會點頭的。

藍忘機揮手扯斷懸吊房樑的繩索,魏無羨一下子重重落在藍忘機懷裡,被刺激得清醒過來。

「以後不許瞞我,可答應?」藍忘機將他上身抱在懷裡,盡根拔出,復又猛力肏入後穴,魏無羨仰起頭發出尖叫,幾乎受之不住,被強硬地捏著下巴,轉過頭與藍忘機親吻。

「可答應?」藍忘機握著魏無羨脹成深紅色的性器,以指尖彈弄前端,低聲逼問道。

「答應、我答應……嗚、求你了……」魏無羨靠在藍忘機的胸膛,渾身肌肉緊繃到極限,腳趾用力蜷縮著,慾望被無情壓迫即是凌遲般的快意,受之不住,內穴反覆痙攣著吸吮男人埋在體內的東西,無法出精卻帶來了更綿長的潮湧,他幾乎翻起白眼,被極致歡愉一通肆虐,識海如同風災過境,清澈淚水自泛紅眼角滑出,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氣若游絲,可憐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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