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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羨]鬼修金丹速成法2021 (序)~(四)月下試劍 (待續),2

[db:作者] 2025-07-22 18:34 5hhhhh 4030 ℃

年節時期,各家休養生息,與相對蕭瑟的北方相比,兩人一路行來,魏無羨發現江南或因氣候溫暖,路上經常張燈結彩,許多人出來走春,小販吆喝聲在鬧街上此起彼落,熱鬧得很。魏無羨換了一身新衣,揣著藍家長輩發的紅包,喜孜孜地嚐遍街頭小吃,看見書肆、酒坊、點心舖子甚至手藝店都要拉藍忘機去逛一圈,就這麼玩到兩人手中都堆滿戰利品,華燈初上時分,才與藍忘機尋找客棧投宿。

南方地帶雖終年濕暖,冬季夜裡還是帶著寒意。魏無羨一路行走不覺得冷,進到客房脫下外袍,反而打了個噴嚏。

「唔唔!」魏無羨揉著鼻子,抱怨道:「肯定有人在說我閒話。」

藍忘機莞爾,替他攏起衣襟,溫聲道:「沐浴。」

「沐浴當然是要的……」魏無羨坐在八仙桌上晃著腿,一臉頑皮,手腕一翻憑空變出一朵紅花,別在他頭上,手指拂過藍忘機的下頷,愉快道:「花前月下,既有窈窕淑女,不才在下我當然先求而得之。」說完他跳下桌子,轉身就跑。

藍忘機不慍不火,將手中物品放下,將那位滿嘴調戲良家婦女的「不才」就地正法。

藍忘機頂著頭上的紅花,伸手繞過魏無羨的胸口將人撈住,另手拉開他的衣領,傾身親吻後頸那塊白皙的肌膚。唇舌的力道不輕,很快就在細緻的皮膚上留下吻跡。

魏無羨渾身顫慄,感覺到牙齒還在自己皮膚上流連,他撐按面前的櫥櫃,縮著肩膀叫道:「別、藍湛……癢!」

藍忘機從後方擁緊他,將他困在櫥櫃與自己的胸膛之間,深色衣袍鬆鬆地掛在他的雙臂上,露出光滑的脊背,貼著火熱而結實的胸膛,低磁的聲音在耳畔道:「想逃去哪?」

魏無羨當場就軟了膝蓋,任憑擺佈。

衣料摩擦的聲響比脂膏抹開的水濕聲更鮮明,有時候情動來得急切,魏無羨等不及手指擴張,便會隨意撈出一把潤滑油往硬起的陽物上抹足了,讓藍忘機直接來。藍忘機學會了,偶爾也這般粗暴待他。

後穴被撐開時毫無準備,那一瞬是很疼的,卻也刺激得令人發瘋。魏無羨受那一下,幾乎費了三、四息才回過神來,他深深吐息,伸手往後撫摸藍忘機因忍耐而緊繃的頸側,指尖按著血流最急促的地方,「哎、才調戲一句就生氣了,含光君,你可真禁不起逗。」

「你是故意。」藍忘機的手掌順著他的腹部往下撫摸到胯骨,碰觸到他衣袍底下勃發的性具,知道他受用,便調整了姿勢,一下一下地重重操他。

「呼、哈啊……」魏無羨揚起下巴,扭著肩膀想往前逃,被拉向後方,九淺一深、三淺一深,乃至根本不分輕重的插弄。

男人的陽物形狀長而翹,蕈頭渾圓飽滿,魏無羨被接連百下的重重搗弄撞得淚光迷離,恍惚地想起他看過、摸過、舔過的東西,在被顛動得要拋飛又被強行扯回的浪潮中,他委屈地想:藍湛怎麼可以這樣呢?

他覺得爽利極了,又不甘願只有自己沉溺其中,便叫得格外撩人,奮力弓起腰肢,要藍忘機也瘋。

繃得結實的囊袋隨著抽插的進勢,反覆撞擊股縫和會陰處,魏無羨翹著臀,雙腕被往後拉住,無處可扶,只能一下一下吃著那剛猛的進犯,內腔濕得淌水,主動地將陽物往裡吞嚥,纖細腰肢配合著扭動,浪蕩成自己都不知道的模樣。

「哈啊、哈……藍湛、你好硬……」堅硬又粗大的肉棒滿滿地塞著後穴,魏無羨吃力地受著,也沒打算讓藍忘機太輕鬆,他叫得一嘆三唱,半點不含糊,「藍湛,你、太、厲害……啊!我、我喘不過氣……」

那一瞬間藍忘機覺得窒息的是自己。

他凝視著青年隨著自己侵犯而擺動的蝴蝶骨,著魔般的念頭一閃而過:就這樣幹死他吧。

若是如此,看不見對方的臉豈不可惜。

「魏嬰,」藍忘機重重將性具送到最深處,將人緊擁,他咬著魏無羨發燙的耳垂,感受到懷中人胸膛起伏急促,他慢慢抽出陽物,用很低的聲音質問:「——誰是淑女?」

「啊!」魏無羨只覺得自己突然騰空而起,下一剎那就與藍忘機翻滾在榻上。

魏無羨仰倒在床上,動靜太大,那朵芍藥落在他散開的髮間,像是漆黑水面浮出的一團烈火,花色豔麗、豐唇紅潤,看起來格外妖冶。

藍忘機微微瞇起眼,將他滑膩的大腿往兩側壓住,沉下腰,將陽物再度送入。

「啊、嗯……我說錯了、說錯了……」魏無羨邊喘邊笑,捧著藍忘機線條好看的臉胡亂地親,「沒有窈窕淑女,只有窈窕……嗯啊、仙君……哈啊……」

識時務者為俊傑,窈窕仙君又硬又凶又持久,趁早求饒方為保命之道。

客室的床架持續搖晃,魏無羨被撞得弓起腰肢,仰著臉呻吟叫藍湛、叫二哥哥饒命。藍忘機居高臨下地看,看他失神地搖晃著頭,看他喘得連殷紅舌尖都探了出來,看他一面哭叫一面用大腿夾緊了自己的模樣,便忍不住搗得更用力,將硬如鐵柱的肉刃拔出,以前端反覆擠壓瑟縮濕滑的穴口,故意碾弄內襞淺處敏感的地方,待喘息聲中摻入幾欲崩潰的呻吟,便粗暴地頂到最深處。手掌揉著挺翹的臀肉,藍忘機的瞳孔在幽暗燭火掩映中顯得異常明亮,他故意用拇指撫摸兩人連接的地方,穴口那圈彈嫩的肉被撐得又滿又脹,泛著充血的豔麗,隨著肉棒進出擠出透明黏液,他將會陰塗滿了濕滑,順勢握住了青年翹得高高的性具。

「啊……別!」魏無羨大聲求饒,「這樣受不了、藍湛——」

明明就受用得很。藍忘機握著欲莖根部上下搓揉,感受到包裹自己的內襞嫩肉一下子夾緊了,不規律地抽動,他低聲喘息,大滴汗珠自額頭側邊沁出,激烈歡愉同樣使他難耐。他往後撤出,深呼一口氣,將前端頂住翕動的軟穴,重重貫穿。

將到極限了。

「藍湛——嗯、啊啊……不能再大了……」魏無羨短促地抽著氣,體內填著的東西隨著脹大而愈發經絡分明,他尖叫著、在藍忘機愈發粗魯的揉弄下射出了精水,近乎同時藍忘機微微一頓,猛然將陽物全根抽出,濁白精漿灑落在魏無羨因高潮而繃緊的腹部,燙得他發出小聲呻吟。

「呼、藍湛,你今天不想射進來嗎?」魏無羨以食指抹起一點精水,在唇邊輕輕一點,喘著氣笑道:「怕我懷了小藍公子就不修練?」

藍忘機看著他渾身黏液的饜足模樣,目光含著笑意,「沐浴,就寢。」

片刻後,客房角落矗立的花鳥屏風後方亮起暖色燈火,映出兩人的剪影,聲色依舊旖旎。

*****

「藍湛!你看,那是書上提到的火山吧!」魏無羨握著濕透的傘甩開水珠,踏上開闊的山腰平台,望著眼前的景象,不禁發出讚嘆。

南島地區氣候與姑蘇或雲夢迥異,一年不分四季,終年濕熱,只分旱季和雨季,林木闊葉,色深綠,午後常有轟雷暴雨,一個不注意就容易被淋個濕透。兩人之所以一路南行,並非真的要尋數百年前的南方宗派,而是為了一種材料。南海宗派留下的護丹法訣提到,使用一種名為「婆羅香木」的南海島國樹木汁液,可加速引動靈力、聚為丹元。此種樹木汁液取得後不出三天便乾涸,難以保存運送,而典籍記載,婆羅香木的產地,只在杳無人煙的南海火島上。

因此藍忘機和魏無羨兩人乾脆直接探訪南海火島,並在當地尋找適合修練閉關場所。又因地理靠近南方蠻國與許多西南民族,南海居民的生活方式頗受當地密宗佛教和其他當地信仰影響,崇拜太陽神蘇利耶、濕婆、毗濕奴等不同神祇,製作各種香料與避邪物,更有巫覡替居民作占卜及醫藥,傳聞中巫覡能下詛咒或請神上身,以傳達神祇的旨意。

考慮到魏無羨的體力鍛鍊和陌生地方風俗民情不同,行事需低調謹慎,藍忘機帶著他御劍抵達南方地域之後,兩人就改以騎馬或步行移動。打從雲深不知處出發將近半個月後,兩人終於爬上可以眺望南海火島的海岸山脈。

「腳下濕滑,當心。」藍忘機扶著他的肩膀,與他一同望向遠處遼闊大海。

南海火島並不是一個島,而是座落在南方近海一片大小不等的古老礁岩區,以硫山、北震、燧岩等三大主要島為中心,其餘數百個小島和無數礁岩遍佈百里海岸,盛產蝦蟹貝類,是南海漁民捕獵魚蝦的漁場。魏無羨興奮地望著遠處海面上矗立著的島嶼,島嶼周圍有深綠色林木環繞,但中央卻漸漸光禿,最後寸草不生,直直升起一座巨大的火山,火山口不時冒出灰白色煙霧,隱約有地鳴之聲。

此時雨過天晴,視野十分清晰,兩人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目光都落在那看似熱度驚人的火山口上。

「真是盛大,難以想像幾百年前火山噴發時候,是如何驚人的景象。」魏無羨盯著火山口,隔著上百里見到那隱約透著橘紅色的岩漿,連吐息都彷彿變得更加熾熱。

藍忘機也未曾親眼見過如此巨大的活動火山,不禁感嘆,「幸虧火山立於孤島,否則不知如何生靈塗炭。」

「這倒是,一旦岩漿噴發,不管仙人還是兇屍,都只有直接燒成灰燼的下場。」魏無羨眺望著山腳下的城鎮,對藍忘機伸出手,笑著說:「走吧,藍湛。去找傳聞中的婆羅香木。」

藍忘機注視著那雙對自己伸出的手,心中柔軟,身隨意動,他握上了那手掌。

好像他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

*****

剛過上元節,韶歌城依然到處掛滿紅燈籠,主街兩旁都有小販擺攤賣菜賣吃食,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藍忘機和魏無羨進城落了腳,趁天色尚早,在城裡閒逛著順便打聽情報。藍忘機身材頎長,一身白衣氣質出塵,雖漠冷難親,但有親和秀逸的魏無羨在旁,要與人搭話並不困難。藍忘機尚在思考如何取得藥物的線索,魏無羨已經掏出銅錢,拉著藍忘機在路邊的茶棚坐下。魏無羨往他手裡塞了一塊甜糕,與隔壁賣糕的大嬸就鎮子的風土習俗市井八卦聊開了。

茶是黑乎乎的仙草茶,糕是冒著熱氣的糯米芝麻狀元糕,全是未曾見過的吃食。藍忘機嚐了一點,清淡的甜味和糯米香氣縈繞舌尖,魏無羨放在桌子下的手掌拍了拍他的大腿,不時與他對上眼,於是他連漆黑的茶湯也試了試,口中散開甘草的芳香。

魏無羨端著碗大口灌茶,抹嘴讚道:「好喝!」

「仙草就是甘草,可入菜,燉全雞尤其好吃,還滋補!」賣糕大嬸說。

聽魏無羨與當地人的對話,得知這附近並沒有修仙世家,而是有許多稱為宮廟或道觀的小型修仙組織替人打點事情。韶歌城外過去便是漁港,出入的商販有許多南國和蠻國人,對於邪祟各有不同的看法,因此南方不如北方那般由修仙世家專責處置邪祟,而是各地巫術、佛道和。有些人遇邪先到寺院裡求護佑,有些人到宮廟讓收驚,有些人則往道觀求符籙,如此種種,讓滿腦充滿鬼靈精怪點子的魏無羨聽的眉飛色舞。

想來夷陵地寶閣不日又能推出新產品。

魏無羨一頓點心配八卦吃得愉快。這城裡有不少人透過販魚或商貿致富,最有勢力的三大豪富家族,分別姓陳、林、黃,各自以海運通商南北走貨營生,城裡的絲綢布匹最大的是陳記,藥材毛皮則是林記,而黃家有船隊出海打魚,賣海鮮乾貨。

「既然我們要找的是樹,那就往林記藥房一問?」魏無羨提議。

藍忘機自是同去。未料那賣糕大嬸報路不靠譜,兩人先是按著她指的方向走,穿過兩條小巷左轉右轉,最後仍沒見到所謂的韶歌城最大林記藥房,反而來到了一處死巷,藍忘機看了看前方無路,道:「回頭?」

「唔,另找個人再問問,想來這裡商販眾多,有些也不是那麼熟路的。」魏無羨搖搖頭,邁開步伐要走,卻聽到一陣清亮的鈴聲,從旁邊的磚牆後傳來,夾雜幾人說話的聲音,語氣十分不耐。

磚牆砌得不高,上面有些古樸石雕裝飾,魏無羨好奇地踮腳,發現這是一間小廟的後院。

圍牆裡是一個花圃,整齊種植著不知名的紫色花和一排綠葉矮樹,看起來生機盎然,一名服裝奇異的女子在掃地,被三名穿著灰色布衣的家僕圍住,似乎起了爭執。女子髮色黝黑蜷曲,穿著多層麻布纏繞的米色衣裙,身上掛滿金銀環珮,那鈴聲正是由女子手上的金鈴模樣飾品上傳出。

家僕道:「……如此,請仙姑前往我們主屋一探。」

女子手持掃帚退了一步,為難道:「此事恐怕不可行,那位公子……」

一名家僕微怒,與她爭執起來。一名身穿樸素僧袍的中年人快步走來要攔阻,但灰衣人數更多,你一言我一句,場面有些混亂。

魏無羨看了看覺得有戲,對藍忘機眨眨眼,比了個手勢讓他待在原地,一個輕巧翻身躍進了牆裡。

「喂,你們在幹什麼?何必圍著一個小姑娘?」他故做詫異,一副狀況外的樣子走了過來,打斷了幾人的爭執。

灰衣家僕們見請人未果,似乎是怕陌生人知道,匆忙走了。

僧袍中年人鬆了口氣,而年輕女子則露出苦笑,回過身來對魏無羨彎腰道謝。

「多謝這位公子解圍。」女子說。

「不、我只是路過,姑娘沒事便好。」魏無羨爽朗一笑,環視著廟宇般的屋子,問道:「這位……『仙姑』可是此處的主事?我有一事打聽。」

「我名阿夏,這位是廟祝江雲,與公子身後的仙師相比,我二人實在靈力低微,無須以大人相稱。」那名女子靈力似乎頗有些水準,稍微打量了一下兩人,便看出了深淺。

魏無羨回頭睜大眼睛看著藍忘機,眼神裡滿滿都是不可思議,他的表情只傳達了一個意思:那個藍湛、那個含光君竟然翻牆了!你竟然沒走大門!

藍忘機被他看得心搏失速,雖然面色不顯,但心裡默默地又給當晚的「天天」之約加了一些額度。

「我們為尋婆羅香木而來,仙姑可知曉何處能得?」藍忘機問道。

聽到藍忘機的話,廟祝表情臉色一變,但並沒有開口。魏無羨將這些盡收眼底,更是好奇。

「兩位仙師因何要尋婆羅香木?」阿夏盡量不失禮地問道,她終究太年輕,臉上防備之色掩飾不住。

魏無羨半真半假地解釋道:「我二人從北方仙門世家來,受一位醫者所託尋找此物,據說婆羅香木樹液可用於輔助行氣,對於經脈受損之病人有療效。見你二人面有難色,莫非有何不對之處?」

阿夏望著魏無羨,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相信他,半晌才嘆了口氣道:「想來兩位仙師應該是這兩天才到的韶歌城,也不是歹人。」她引領兩人到了院子一角,指著旁邊翠綠的矮灌木,葉片有半個巴掌大,葉片肥厚,散發著微微甜香,「此物便是婆羅香木。有些少數部落懂得採集葉片揉出汁液,用以入藥,增進氣血循環。」

魏無羨看了看覺得沒有異常,疑惑道:「聽起來是很普通的草藥,妳為什麼為難呢?或許我們能幫忙。」

「這就說來話長了。」廟祝說,比了手勢請他們到屋內談話。

*****

兩人問明事情始末,從阿夏的宮廟出來後,魏無羨拉著藍忘機回到大街上,尋了一處外頭掛著酒招子的小樓吃飯去。

小二引兩人到二樓雅間,桌子安在敞開的竹窗窗畔,外頭餘暉斜映,微風輕拂,倒也安靜。

「兩位公子,要用點什麼?本店最馳名的是烏龍茶酒,可要來上一壺?」小二給二人倒茶,一邊詢問點菜。

南方海島的辣菜不多,水煮清燉為主,當地人多食粥飯,倒是合了藍忘機的口味。

「藍湛,你不點菜?」

藍忘機慢了片刻才道:「選你喜好的便可。」

魏無羨要了酒,隨意道:「既然是本地特色,那就來個粉蒸肉、芙蓉蟹、炒青菜,再兩碗海鮮粥。」

「好勒、兩位稍等,現在就請廚子去做!」小二忙下樓去。

魏無羨看著面無表情,但眼神明顯有些動搖的藍忘機,玩笑道:「藍湛,你從剛剛離開宮廟開始就走神了。不會是看上那位仙姑了吧?」

「胡鬧。」藍忘機溫言斥責,拿起桌上的茶杯飲了一口。

「哼哼,那就是害羞了!」魏無羨繼續一言一語地逗他,想看他耳根偷偷發紅的樣子。

也不怪藍忘機出神思忖,廟祝和仙姑所說的是最近韶歌城發生了一連串姦殺年輕女子的離奇命案。

每件女子失蹤案都發生於夜半時分,失蹤後隔幾日必遭溺死,屍體棄於漁港。每位受害女子屍身上既無掙扎也無綁縛痕跡,且全都失了清白,與常情不符。杵作驗屍後,更發現每具屍身的胃裡,都有嚼碎的婆羅香木葉片。若是一件,尚可猜測是殉情,但近兩個月來,每隔七日便有一名女子夜半失蹤,即使官府加派人手半夜巡街,受害女子依然不斷增加,根本毫無線索。

一時之間各種詭譎的傳聞甚囂塵上,說狐妖魅惑、海怪獻祭、天衣邪神召女同修什麼都有,家裡有未出閣閨女的紛紛求神拜佛,深怕下一個就是自家受害。

而婆羅香木則被打成淫亂之源,不少人傳說鬼怪讓女子服食此物,縱是處子也能浪如娼妓,傳聞愈傳愈難聽,讓城民一聽此物便覺窩火。韶歌城種植婆羅香木的幾間宮廟也受到懷疑,那些死了閨女的人家不時來鬧騰,雖說並無證據,但信徒大量流失也成事實。憤怒的鎮民甚至四處搜尋婆羅香木的生長地方,全數砍伐再加以焚燒殆盡。

因此現在韶歌城內,除了阿夏所在的宮廟私下保有幾株幼苗,其餘已罕見此木,藥房恐怕也是買不到的。

藍忘機道:「明日出海。」

魏無羨點點頭,明白他是要去其他人煙稀少的南海火島尋找藥草。兩人不可能光憑傳聞就縮手不前,何況還是對妖魔鬼怪最了解的兩人,凶案何懼。

「話說回來,」魏無羨從袖袋裡拿出一個防水油紙包,稍微掀開,神秘地在他眼前晃晃,「猜猜我拿到了什麼?」

「何物?」藍忘機臉色一正,絲絲甜味從紙包開口中透出。

「傳聞中的淫藥哪!」見藍忘機出手要搶,他連忙退後將紙包收回袖袋,調笑地摸了摸對方下巴,「含光君小心清白哪,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嘖嘖,若我是那傳聞中的採花妖盜,包準今晚就盯上你……」

「試試。」藍忘機說。

「就知道你害……什麼?」魏無羨一愣。

「今晚試試。」藍忘機面無表情地說。

「你、藍湛!你完全學壞了!」魏無羨睜大眼睛指控道。

藍忘機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舉杯喝茶。

兩人面對面而坐,白衣那人舉止端方,姿態飄逸如仙,墨衣那人黑眸靈動,一手托腮與白衣人說話時,笑容連冬日暖陽亦失色。

真是神仙啊……小二端菜上來時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不禁看傻了眼。

魏無羨轉過頭來提醒他,「上菜不?」

「啊、是的是的。」小二連忙給兩人布菜,又遲疑地看著藍忘機的靈劍,忐忑開口:「我看兩位客人不是俗人,莫非是傳聞中的修仙世家來的?」

「真有眼色,我們是北方來的。」魏無羨閑倚窗台,「莫非此地有什麼邪祟作亂?」

「果真?那我們韶歌城可有救啦!」小二大喜,連忙把近月來本地的怪事一股腦說了。

小二離開後,藍忘機道:「與廟祝所言差距不大。」

「同感,我們這兩日調查看看。」魏無羨光明正大地拿出方才的小紙包,將「淫藥」碎末少量灑於芙蓉蟹上頭,將菜推向藍忘機,俏皮地眨眨眼,「仙君,吃菜。」

「……」藍忘機不動聲色地舉筷吃了一口,猛然抓住壞笑的魏某人,一口吻住。

反正雅間的門是關上的。

第二章 火島除惡

南方沿海,晌午陽光正熾。

藍忘機與魏無羨相偕出了韶歌城,走到人煙較少的地方,藍忘機擎出避塵,兩人御劍飛往海面上的孤島。

「哇哈——真壯觀!」魏無羨高聲歡呼,雙手環在藍忘機的腰上,兩人身體貼著,飛越波光粼粼的海面。

藍忘機回過頭望了他一眼,見到那對清澈黑眸中掩映海面碎散光點,眉眼含笑、神采飛揚模樣,彷彿又見到當年十五六歲的開朗紫衣少年。

藍忘機不禁將手掌按在魏無羨手上,將圈著自己腰間的雙手拉緊,「抓穩。」

他過去十多年修為日增,御劍速度已不是少年時候可比,冰藍劍光承載著兩人急馳過海面,海風吹得長髮衣帶紛紛飄飛,魏無羨興奮地眺望著海上愈來愈近的浮島,「聽說這種小島上,都有海盜藏著寶藏!藍湛,我們去尋寶吧!」

藍忘機回答:「好。」

魏無羨大笑,動了動手指,意圖從腰上往下摸,狡猾道:「藍湛,我最近提出什麼要求,你是不是都會說好?」

「嗯。」藍忘機不置可否。

「那今天我在上面?」魏某人不要臉地提案。

「嗯。」

「真的?」魏無羨大驚。

藍忘機幽幽轉頭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滿了「魏嬰,不作死就不會死」的意味,魏無羨覺得腰有些發軟。

「真的。」藍忘機承諾。

波濤洶湧的海面上,一座被深綠覆蓋,而中央突兀拔起一座火山口的島,已近在眼前。兩人在海邊尋了處平坦的地方落下,隨即被滿目綠意包圍。

「……一定有陷阱!我也不是這麼好騙的。還是不要好了。」魏無羨咕噥著,從避塵上一躍而下。

兩人步入靜謐的海邊樹林,地上布滿腐葉與淤泥,不少寄居蟹匆匆爬過。

「這好像叫做紅樹林。」與海水共生的密林中,魏無羨踩著糾結密佈的樹根,彎腰捉起一隻肥美的紅蟳端詳,「魚蝦遍地,晚上有燒烤吃了!」

藍忘機抬起頭看著天色,遠方烏雲低垂,顯然往此處而來。

他遞給魏無羨一個乾坤袋,讓他把隨手捉起的蝦蟹收進袋中,一邊領著人往島上走,一邊說道:「南方沿海地區午後多有雷雨,先找個可臨時安頓之所。」

「這倒是。」魏無羨跟他一起穿越沿海沼地,看著遠處綿延起伏的山丘,又開心地笑起來,「看起來此地因為火山的緣故,沒有居民,我倆倒是可以在此過上原始人的生活了。藍湛,野地求生你行不行啊?要上山打山雞、下水捉魚蝦!」

還像個愛玩的少年似的四處跑跳。藍忘機寵溺地摸了摸他的後頸,像是在安撫一隻頑皮的貓兒似的,兩人並肩往前走去。

幸虧藍忘機認真開路找地方,而魏無羨四處張望搜尋目標,兩人在距離火山主峰不遠處,發現了一個可容數人安歇的山洞,能可暫時遮風擋雨,附近還有個溫泉眼。火島西側灌木與樹林交錯生長的區域,魏無羨靈光的鼻子終於派上用場,尋得這次要找的婆羅香木。

「就是這個吧?」魏無羨拉著藍忘機去看那株葉片翠綠的灌木,木質作深棕近黑色,葉片肥厚如石蓮,主幹與分枝交錯生長,僅有成年男人手臂粗細,彷彿一株長歪的山茶。魏無羨扯下一片樹葉在手心揉碎,湊近鼻間嗅了嗅,又將懷裡的油紙包展開,將仙姑阿夏贈他的乾枯葉片外觀與味道加以比較,覺得並無差異,便點點頭。

「取些樹液試試。」藍忘機抽出避塵,在灌木主幹上留下一道淺淺劃痕,略微黏稠的樹汁旋即汩汩流出。藍忘機翻手取出一枚小巧的冰玉瓶,加以採集。

魏無羨望著雨雲逐漸密佈的陰暗天色,紫色電流在上空湧動,隨即轟聲如雷,「先這樣吧,我們得回山洞躲一會兒。快下雨了。」

「嗯。」藍忘機握住他的手臂,兩人站上避塵,往稍早發現的山洞飛去。

可惜這次運氣就沒這麼好了,在距離洞口仍有一里地時,瓢潑大雨隨著雷鳴重重落下,御劍飛行的兩人避無可避,頓時被打得渾身濕透。

「啊!果然是南方,這天氣說變就變!」

兩人狼狽進入山洞,魏無羨解開束髮的紅繩,隨意撥了撥濕髮,側著臉抬眼對藍忘機一笑,指指洞中的湧泉,「你也淋濕了,不如一起去泡個鴛鴦……鴛鴛浴?」

藍忘機一愣,尚未有所回應,魏無羨上前一步直接扯鬆了藍忘機的腰帶,催促道:「這泉眼可不是浴桶,不會拍壞吧?」

某位仙君想的倒不是浴桶壞不壞的問題,不過他無意向自家「性」奮的道侶辯解,看了看不遠處冒著少許白煙的溫泉,他真誠地頷首。

魏無羨歡快地脫衣下水,整個人浸入溫泉後,被風雨吹打的冰冷手腳都溫熱起來,他微微瞇起眼,舒服地嘆了一聲,在水面上露出光滑肩頸,對藍忘機揚了揚下巴,「快來。」

藍忘機不慌不忙地解衣疊好,才踏進深度及腰的泉水,掬起溫水抹過臉,並不坐下,注視魏無羨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沉。

「藍湛,別這樣看我……」魏無羨仰頭他對視,眸光被熱泉水霧燻得迷離,絲絲密密。

男人赤裸雄軀一動也不動,水波蕩漾著撲上他堅硬的腹部肌肉,魏無羨的目光也隨著水珠下落慢慢移動。他喜歡看藍忘機的身軀,好看的額頭、飛揚入鬢的眉、清透瞳孔、高挺鼻梁、淡色薄唇、緊實鎖骨……以及胸膛上那塊猙獰的日輪烙印。

漆黑瞳孔中的慾念收起,餘下透徹的情,他起身踏前,濕淋淋地抬手環住藍忘機的健腰,低下頭,極盡溫柔以唇碰觸那道舊傷。

藍忘機覺得胸口觸感微癢,吻很輕,輕如鴻毛,但心上的人份量如此之重,足夠將血洗不夜天當時,幾乎失去他的回憶一一喚醒。

魏無羨的碰觸甚至稱不上是吻,他想要撫摸魏無羨的頭,卻被閃過,魏無羨繞到他的身後,羽毛般的觸感落在脊背,溫熱的唇沿著一道深刻的戒鞭痕,慢慢親吻。

「好疼……」魏無羨在他身後說,「我第一次看見這些鞭痕,是你在客棧醉酒的時候……」

「魏嬰。」藍忘機想要擁抱他,但是魏無羨緊靠在他的背後,不讓他轉身,他看不見魏無羨的表情。

「我痛恨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魏無羨輕聲坦承,「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應該再死一回。」

「魏嬰。」藍忘機滿心憐惜,但他的嗓音平和氣靜,「我無悔。」

環在腰上的手臂一緊,藍忘機感覺到不同於熱泉水的冰涼水滴,落在凹凸不平的痕跡上,沿著背脊滑落,跌進水裡。

魏無羨的哭泣沒有聲音,他不嚎啕大哭,他只是喋喋不休著說那些他恨死自己的話。藍忘機自覺不懂得安慰人,他人生中遇過最棘手最沒辦法的人就是魏無羨,他從沒見過這個總是笑著的人哭泣,魏無羨不肯。魏無羨不要別人憐惜,他寧可孤身一人面對百萬大軍,他只要別人承認他的強大,如此便可保護所愛——至少最初是如此期望,可惜事與願違。

這個世界就沒有如此完美的結局,否則便不能稱之為現實。

「魏嬰。」藍忘機又喚了他一聲。

「……嗯,我在。」這次魏無羨應答,聲音裡掩飾著哽咽。

「你不想讓我看見嗎?」藍忘機低聲問。

「大男人哭鼻子沒什麼好看的。」魏無羨還是把臉貼在他背上,聳了聳肩膀像是要笑。

他總是能笑,在任何場合笑,強顏歡笑、輕蔑冷笑、無奈苦笑,而藍忘機最喜歡的炫目笑容,在蓮花塢家變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如今……藍忘機輕聲說:「我想看著你。」

「……不許笑喔。」魏無羨掙扎片刻,首肯了,他放開環抱著藍忘機的手臂,讓那個人轉過來看自己泛紅的雙眼和鼻子。

藍忘機看著他,形狀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揚,如天人之姿。

「你笑了!」魏無羨抹著眼角抗議道,還沒繼續下一句抱怨,就被用力擁入寬闊的胸膛,藍忘機在他耳邊道:「我心悅你。」

水霧蒸騰,水花四濺,魏無羨嘴唇被狠狠堵住,藍忘機的情緒如琴弦崩斷般一下子爆發,他看著魏無羨的眼睛裡湧出壓抑過頭的痛悔和愛戀,他的索要讓魏無羨感到疼痛,而後者只想更恣意地回應他。

「陪我雙修。」魏無羨將藍忘機按坐在池畔,揚起嫣紅到發腫的嘴唇,舔去唇畔津液,黑眼睛裡倒映著藍忘機濃厚的渴求,他說:「隨便你對我做什麼都好,我心悅你、愛你,我想要你,你答應與我雙修,你要負責把我灌到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嘴都飽到吃不下為止。」

藍忘機的臉頰摸著發燙,也不知道是熱氣蒸的還是想到什麼羞的,魏無羨笑出聲音,勾住藍忘機的頸子,仰起臉主動送上一個吻,「看著我。」說完,魏無羨伏下身。

藍忘機深吸了口氣。

*****

魏無羨匍匐在他的身前,親吻勃發的巨物,吻著似乎覺得不夠,便伸出豔紅的舌頭,沿著浮凸的經絡舔上,在淌出體液的蕈頭頂端孔隙上打轉,復又一口含住。藍忘機的手掌撫摸著他的後腦,發出低低的喘息,在舌頭掃過蕈頭與莖柱的邊緣時,手掌忍不住施力,讓他吞含得更深。魏無羨甘受如飴,努力運動唇舌吞吐了一陣,頂到喉嚨之際,竟然口含著那脹大的前端,抬起眼睛挑釁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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