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唔啾……嗯啊……」

夜深，家主的寢室裡，聽到夫人的低喃，翼兩吻分別親上了對方的唇與乳胸。他將躺於床墊上的瑪莉亞抱擁入懷，在胴體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吻痕同時侵攻體內，致使瑪莉亞因為這一連串的行為而發出了喘聲。夫人不掩飾，也不收儉，好像為了讓潛藏於哪處的忍者知悉兩人的關係般，順應本能發出了春聲。

難得兩人有機會能做點夫妻的事，卻是為了免於別人的疑心與閒言閒語而做的。縱使如此，激情與快感的肉體關係還是讓兩人投入到了其中。回想起瑪莉亞剛嫁過來時，翼是多麼拒絕與夫人行這種事；在命運將兩人綑綁到了一起後，他們反而想追求也不一定能求得。

堅實的肌肉並著柔軟的性感曲線，一雙富有彈力的胸乳隨翼的動作上下搖晃。每一次翼去觸摸自家夫人的柔肌，那溫柔的感觸都讓他只感要融化進去，與對方混成一體。如果他在經歷大劫前先體會過這身玉液凝脂，大概就無法相信，自己是被這一名完美體態的女性所救的。

有著出色的武技、知識和膽量，如此女中豪傑，就連在床上也是白壁無瑕。翼有時會覺得和這人相知得晚了一點，只是如果再早點了解對方，他卻不一定會和這人發展出這種共生的關係。

「大人……！」

翼挑弄瑪莉亞的敏感神經，讓對方奔到了頂點。忍耐到對方痙攣稍緩，大名隨即離開夫人使人懷念的身體，仍然挺立的下身像是等待著安慰。瑪莉亞沒等身體完全褪恢復便逕自起身，細長的五指開始套弄對方未得到滿足的部位。

兩人即使有一般的房事，卻從沒為懷孕做過準備。翼好像一直拒絕般，從不走到最後一步。

瑪莉亞仔細地撫弄著壯碩的器官，從根末到頂尖，每一寸血管、神經、形狀，他都已經瞭如指掌。隨著手上的活動加快，那一柄也在發出更大的熱。翼在低喘，那像是示弱般的聲音，只為夫人所擁有。

於是劍吐出了乳白，沾染在瑪莉亞白皙的纖手上，釋出了霸道的存在感。瑪莉亞看著那司空見慣的液體，腦裡突然閃過了一點想法：這本應是流注進我體內之物，大人卻從不願意順應這理所當然。

瑪莉亞想知道原因，第一次鼓起了勇氣問。

「……大人沒打算要子嗣嗎？」夫人說道，聞言的翼驚訝地看著瑪莉亞。意識到自己可能僭越的粉髮女性立即改口：「抱歉，臣妄不是要挑戰大人的決定。」

「夫人無需道歉。」翼撫著因汗珠而閃亮的美人臉，溫柔地說。「夫人是我的半身，是猶如生命般貴重的存在。我不願夫人經受痛苦，再者現在也不是談論此事的時候。」

在連領內都無法平定的現在，兩人都無法保證能再活多久。今夜的歡快，到了明天可能就是不可復再的夢。瑪莉亞是明白的，可是身為女人，身為家主夫人……他也有自己想要追尋的幸福。

再者說不願夫人痛苦……那又是什麼意思？

終有一天，瑪莉亞也要如其他大名夫人般，與其他側室共事一夫嗎？

「是臣妾考慮欠周，讓大人困擾了。」瑪莉亞藏起自己的煩惱，一低頭回答說。

看到這女人低頭，翼又禁不住去抬起對方的下頷。

翼討厭對方向自己低頭，那就猶如看到自己沮喪的容顏。翼想看到這女人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想要這女人來指責自己。唯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沒有偏離正道。

「以後在兩人共處的時間，夫人就直呼我的名字吧。我想聽你喚我的名字。」

瑪莉亞打量對方的眼眸，這次看不穿對方的真意。

「突然間……？」

「我早想這樣很久。」

「如果這是大人所願……」瑪莉亞整理一下心情。「……翼，臣妾能再侍奉你嗎？」

「啊，只要夫人願意。」

瑪莉亞撥開髮鬢低頭到對方的下身處，吞沒了巨物。

新婚之夜，翼和瑪莉亞順應著傳統，一同進到了寢室。

瑪莉亞已經寬開了束身，身上的小袖都垂到只微微掩住乳暈。可理應和他行夫妻之事的人卻坐在椅上，看著那胴體沒有絲亳反應。

就連內心都是平靜的。

翼投來的眼神是冷漠的，同時也有點同病相憐的同情。還年幼的他被逼做這種不是出於己願的行為，該說是欽點繼承人的特權，還是未來家督必須經受的折磨。從小只勤於修習的翼不懂這種情愛之事，何況現在的他也沒那種興致。白天的婚儀對他來說都是酷刑，更別說是行房。

父親大人才離世不到兩個月，失去依靠的翼還沒從悲傷中恢復。

這事瑪莉亞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能感受到對方那種冷淡以至寡情，卻不知該怎麼面對。總歸來說，兩人只是政治聯姻，沒有感情基礎，也互不相識，還只是14與16的年紀。這位新任的夫君到底在想什麼，需要什麼，瑪莉亞摸不著頭腦。夫人只是順應儀式，奉獻身為女性重要的肉身。

翼突然扭過頭，從半赤裸的身軀上移開視線。

「把衣服穿好吧，我不會碰你的。」

這話翼大概沒有惡意，在瑪莉亞聽來卻像是對這個他不感興趣。

「……是妾身惹怒大人了嗎？」

「不是。」翼仍然冷漠地回答。「你和我不過是政治婚姻，對著沒有愛的人袒胸露乳，你不覺得羞恥嗎？」

「即使今天前我們素未謀面，現在我們也是行過儀式的正式夫妻，為大人獻上身體也是應盡之儀……」

「夠了！」翼怒吼，他不想再和這女人糾纏。「我不會碰你的。你只要在城裡掛著我夫人的名號，享受風鳴家供予你的奢華就足夠了。別和我扯上關係，永遠不要。」

「可是大人……」

「別再可是！」翼捲縮到椅子裡。「今夜我就睡這裡，你睡床上。過了今晚後別再見面，你我之間只存在著名份。」

瑪莉亞盯視那再也不回頭的夫君，遲疑了一下整理衣衫。他走到床舖處，取起為新婚夜準備的華麗被子，輕輕蓋到自己的夫君身上。不管對方有沒有看到，瑪莉亞仍低身行了個禮。

「……感謝大人賜床，還請大人不要著涼了。」

翼沒有回頭，也沒回話，繼續縮在原處，只是拉了拉覆在身上的被子。

「咕……」

翼輕一皺眉，下身的灼熱升到頂點，猶豫釋放拉弓的姿，潮夫人的喉內灌注了濕黏。瑪莉亞咽下得來之物，輕咳了兩聲緩過氣，問：「大……翼舒服嗎？」

「啊，謝謝。」

翼拭拭對方額角的汗珠，瑪莉亞則回以一個微笑，正欲取起地上的衣物給翼穿起，卻被對方截足先登。第一件小袖披到瑪莉亞身上時，那份溫柔，是自瑪莉亞嫁過來以後，第一次感受到。

即使面對自己時，翼已經比對別人格外溫柔，但這種細心還是第一次。

「翼，你不需要……」瑪莉亞覺得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應做的事被搶奪了般。

「你和我是一體，是平等的，誰都不虧欠誰。」

翼整理好簡單的衣衫，拉開紙門，坐在走廊上看著無瑕的月光。瑪莉亞也趕緊把小袖穿好，體貼地來到夫君身旁，疑問：「翼現在想什麼？」

聞言的翼是輕嘆一口，抱怨了。

「別事事揭穿我。」

「如果是關於風鳴家的事，請務必告知臣妾。」

「是關於風鳴家，不過是你的事。」

「臣妾？」

瑪莉亞疑惑。

「如果那時嫁來的人不是你，我可能已經身首異處。現在想來，就覺得從前的自己虧待了你。」

「不，那時翼也經處各樣的事……」

「像瑪莉亞這般聰明厲害的女性，理應有比我更好的選擇。可是我也慶幸先代選中的人是你。」翼喃喃地說道，臉上是一陣平靜。「其實以瑪莉亞的美貌和能耐到哪裡都吃得開，根本沒必要待在我身邊。只是因為一場政治聯姻，就將你束縛在這裡。」

新婚不久的時候，翼也說過類似的話，只是與那時不同，現在的是憐惜多一點。

瑪莉亞可以感受到這名家主對自己態度的轉變，只是那種轉變，卻從未朝向過浪漫。確實他們是盲婚啞嫁，最初沒有愛戀，以後也可能沒有。只是這仍改變不了生為女人想要最簡單的幸福——得到配偶的愛顧。

「臣妾從沒覺得這是束縛。」

瑪莉亞淡淡地回答，話聲帶著壓抑的懇願。

「等到我平定領內，我就給夫人賞賜。夫人有什麼想要的願望？」

「……臣妾……」被這麼問到的瑪莉亞心裡怦然，只是這期待與熱情不消一分鐘便被澆滅。他平靜地整頓好心情，回答：「天氣涼了，我去給你拿點衣服。」

「……拜託了。」

瑪莉亞自位置起身，走回房間內打開衣櫥探手而入。手一揮舞，眾多布服飛舞到空中，伴隨著一抹銀光劃空而過，帶下了血腥。一具死體沉重地跌落地上，穿著忍者的服飾，肚上劃開的傷流出了內臟。緊接夫人左手一揚，小刀朝翼的方向揮出。翼往旁邊挪了一個身位，另一具死體跌落他原來的位置，同是忍者裝扮的腦門上插住一柄小刀。

翼盤著手，盯視那死不暝目的的刺客，在其腰間注意到一個熟悉的繩結。正當他要撿起那事物之際，紅粉色的打掛擋在了他跟前。瑪莉亞闔上那圓睜的死眼，再自死體上拾起繩物交予大名。

「大人，別弄髒了手。」

瑪莉亞提著刀，坐回翼的身旁，突然被強壯的臂彎摟入懷裡。

「風鳴弦十郎……你始終要一意孤行呢。接下來是不是要在眾家臣跟前手刃我？」

夫人看著大名把那繩物捏得勒勒作響，再看著對方咬得出血的唇瓣，依靠在對方懷內，心跳加速。

想要的願望只有一個……

小说相关章节：戰國翼瑪——二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