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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鬼】天作之合,3

[db:作者] 2025-07-23 02:22 5hhhhh 7730 ℃

“到我不住在极乐满月的那天,统一结算了给您。反正也不会太久。”

“我会担心你赊账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记在地狱的账单上不就完了。”

“公务和私人必须分开。”

随意吧,白泽想。只是偶尔撞见鬼灯吞抑制剂,跟不要命似的一把丢嘴里,多少还是有些心情复杂。身为医生他知道长期压抑欲望服用抑制剂对Omega身体的影响会相当大,但鬼灯当然是那种不愿意每次发情都请一周假在家的人,况且第一辅佐官的重任也压根不允许他这么做。而Alpha并没有那么明显的发情期,只要能理性管住自己,对日常生活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但他不觉得自己有立场去和鬼灯讲你别这样吃抑制剂,万一那只鬼反问他该怎么办,他其实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找个Alpha互相解决,可那只恶鬼能有这种觉悟也就不会单身几千年了。

再说他们现在还在婚内,约法三章里明明白白写着互不干扰,一个A颠颠跑去问人家O“你干嘛吞这么多抑制剂换种方式过发情期吧”,怎么听怎么都像性骚扰。

罢了,他伸个长懒腰,鬼灯的事怎样都好,和他没甚关系。好些时候没去花街实在心痒痒,今天不妨先去逛逛再接他回家。只是逛逛应该没什么。

“白泽大人!”

“是白泽大人!”

“好久不见呀。”

“白泽老爷,”阿檎手笼在袖子里,笑逐颜开地站起来向他鞠躬,“您可算愿意来逛逛了,妲己小姐最近就差没把我的尾巴毛拔秃喽。”

“什么时候不想着回来呢?”白泽一手搂过个姑娘,心满意足地凑上去嗅那微卷长发间的香气:“这里才是真正的温柔乡。只是现在和以前不同,来一趟不方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是嘛,老爷您现在可是结了婚的人。”

被搂着的狐女痒得咯咯笑起来,把脸埋进他怀里。飘飘然心痒起来,什么天帝鬼灯和婚约,在美人面前统统扔到脑后。

“好久没来,今天要玩个够,阿檎,先拿两坛……”

“嗳呀。”

“怎么?我弄疼你了?”

“白泽大人身上,有别的味道呢。”

“说什么傻话,结婚后的Alpha当然会有自家Omega的味道了。”旁边别的狐女推了她一把。

“可是有点害怕嘛,毕竟是那位大人的味道。白泽大人,在这边玩过之后,晚上回去不会被闻出来吗?”

“呃……他不会介意啦。”提到鬼灯,他的兴致被削下不少,闷闷答道。

“真的假的?”狐女们惊呼成一片,“鬼灯大人这样好脾气吗?”

“说是好脾气,不如说压根不在乎。”

妲己打起门帘出来,掩袖弯了弯眼睛,摆摆手把小姑娘们都驱走,上来挽住他。

“白泽大人,妾身还以为往后都见不着你了。”

“哪里的话,我可是每天魂牵梦绕要见小妲己。”

“啊呀,家里就放着个妙人,居然还惦记着这边么。那位可是……”

九尾狐把涂了暗紫蔻丹的手指压上唇,露出个意味深长的浅笑。

“要说的话,花街这边惦记他的可不少,莉莉丝那会儿也是一眼就相中,白泽大人。”她贴上神兽的胸膛闻了闻,“你反而这么没牵没挂的,该不会……”

“还没尝到滋味吧?”

白泽僵了僵,讪笑两声。

“你是没见过那冷冰冰的木头人,哪里让人提得起兴趣。”

“鬼灯大人可不是冷冰冰呢,那双眼睛分明炽热得很。怕只怕你没发现。”

“怎么,这是不欢迎我来?”白泽听出点话外之音。

“当然不是,指着您养活,陪我买簪子呢。”妲己重新换上乖巧的模样歪歪头,“只是白泽大人,原本我就是戴罪之身逃到日本地狱,你现在身份特殊,光明正大跑来,后头要是捅到天庭那边,我这店……”

她勾勾指头,伏在白泽耳边道:“什么时候想来,和我招呼一声,约个时间避开耳目再说。今天,就请您先回吧。”

“阿檎,送客。”

长发美人头留下个媚眼走了,只给他个姣好背影。狐女们瞅了瞅也不敢私自留他,自去招呼别的客人。白泽窝了一团无名火,没搭理阿檎一个劲地作揖赔礼,阎魔厅也没去直接回了桃源乡。

两个月,忙东忙西,连姑娘们的小指头都没碰过。他几千年都没这么清心寡欲了,本想今天好好玩一玩,居然被拒之门外。降落在极乐满月的草地上,他恨恨踢了旁边的桃树一脚。

花瓣和着凉风簌簌落下,撒了他满身。白泽把头靠上树干,长叹一声。

这段时间他叹息的次数大概是过去的总和。有什么办法呢,只要熬过这一年——眼下是只剩十个月了,一切就能回到正轨。

不知多久,他重新抬起头。出门前点货发现有几款药已经卖空了,桃太郎今天又告假,不如亲自去采些做原料的草药打发多余的精力,鬼灯问起来还能说是忘了时间才没去阎魔厅。

心不在焉蹲在药田整个下午,也只收了半筐款冬,又随手拔了几株颠茄,才拖拖拉拉往回走。临到仓库前白泽隐约闻到点什么味道,却没多想,毕竟里头堆了那么些药草,有点气味也正常,只是今天他都走到门前了,还没反应出来该是哪味药的味道。

然而门一推开他就懵了,像是被劈头来了一棒,又像被轰地放了一把火。空气中那股清冽里藏着点微甜的草木气息瞬间浓郁了十倍,白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退后一步,是了,绝不会有错。

鬼灯的信息素。

而能让那只鬼这样不加收敛肆无忌惮地释放信息素,也只有一个可能。

他低头瞄到货架间滚落的那只原本该装着抑制剂的青瓷空瓶,暗自叫声苦。

——该死的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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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鬼灯怎么也没想到,同样的麻烦竟会发生第二次。

自从有过发情期提前的状况,他便比从前更加注意抑制剂的随身携带。不料千防万防,最后却还是中了招:他的身体似乎对常用的抑制剂出现了抗性。

以前吃药的时候确实隐隐约约听白泽嘀咕过,长期靠药物度过发情期多少会有些不良后果。原本他没放在心上,却不料后果竟会来得这么快。

例行日期,中午他就吃过一回药,还没扛到下班时间,索性把剩下的全给吞了。不祥的预感却依然越来越重,趁还能撑住,他飞快和阎魔大王请了假,也顾不得等白泽就匆匆赶回极乐满月。

路上已是火急火燎,凭着最后的定力撑到仓库,拿起柜子最上一格盛着抑制剂的瓷瓶,他的心跟着指尖猛然一凉。

瓶子是空的。

鬼灯靠着货架滑下去,甚至已经没什么力气把自己挪到卧室。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地四散开来,平时靠药物强行压制的欲望反弹后愈加来势汹汹。他摸出手机努力思考该找谁帮忙,浑噩间却集中不了精力。只能没奈何地收紧双腿摩擦,尽力让自己好受一些。

从未有过如此迫切的渴望,他甚至无法准确描述那是一种怎样的不满足:隐秘,固执,从身下某处同什么细小虫类一般顺着脊椎爬上,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理智。

尽管没有太多经验,但鬼灯多少知道发情期的折磨得靠满足欲望来消解。桃太郎今天不在,白泽这会儿应该也去了阎魔殿。如果运气够好,也许他能靠自己撑过这一次。

褪下白色衬裤扔在旁边,手心滑进腿间时他还是没来由地红了点耳尖。自我慰藉以前当然不是没有过,但自性别重新分化后,他还从未试过对自己的身体展开新的探索。

倒不是有抵触,只是忙,而且也没必要,他暗自想着,手指滑到大腿根又犹豫着停下。 或许,今天也可以只从前头……

门外突然响起拖拖拉拉的脚步声,他心下一惊,刚来得及抓过衬裤,就听见仓库门被猛地拉开。 鬼灯僵在那里,虽然隔着几层货架,但他还是在瞬间知晓了来人的身份。毕竟对于发情期的Omega来说,空气中哪怕只有一点点Alpha的信息素都会被无限放大。虽然那只闷头闷脑闯进来的倒霉神兽非常识趣地立马收回了信息素,但就是那么一点点,都像是给本就中烧难耐的他再扔了一把火。

对方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透过货架底下的空隙,鬼灯只能看见那双绣着蝴蝶的靴子,踌躇几秒后向这边迈了一步。

“别过来。”他低喝一声。

白泽停住脚,有些窘迫地赶紧退回几步。鬼灯的声音听上去因为紧张而有些嘶哑,从空气中信息素的浓度来看,恐怕失控已经有段时间了。

“我不过去,就捡个瓶子。”

白泽半掩着鼻子俯下身。鬼灯的气味他倒是不讨厌,只是但凡功能正常的Alpha,要在这种情况下心如止水总归有点难度。也还好对面是那只鬼,他想,“鬼灯”这名字对他来说,本身就像种抑制剂。

他探手够到那只青瓷瓶,有意无意往货架对面瞄了一眼。只看见一双蜷起来的腿,和服下摆遮不完,堪堪露出段皙白脚踝。

脚踝。

白泽直起腰,没头没脑地想着——尽管他已经忘了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印象——那双脚踝,握起来似乎比想象中纤细。

“来找抑制剂?真不巧,昨天卖断货了。不过……”他转了转瓶身,“我怎么记得前几天你才拿过一次?”

“……吃完了。”

“吃完了……?!也太快了吧,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对待自己的身体啊。我先把话说在这,再这样下去可……”

“已经……”

“什么?”

层叠货架后,白泽似乎听见鬼灯自嘲般轻笑了一声。

“已经出现抗性了。这次……”

后头的话有些模糊,跟着是一阵挪动身体的衣物摩擦声,很快又重新静下去。显然鬼灯也觉察出这里实在太过狭小安静,任意举动发出的细微声响都容易让人生出误解。

“所以,白泽先生,解决办法……”

鬼灯故作平静地发问,然而他的意识其实早已混沌起来,连完整的句子要出口都开始变得艰难。

“有抗性的话,现在给你平时的药也没用。而且和上次不一样,这次已经完全发作了。”

白泽把瓶子扔进装药的竹篓,被Omega的信息素包围着,他也免不得有些口干舌燥。 “为了身体着想,既然已经完全发作,最好就别压抑。我的建议,”他舔了舔嘴唇,“你明白,最好是……想办法解决一下。”

“解决……要怎么……”

鬼灯攀着货架,靠在自己的手臂上低声喃喃。有什么已经淹到了脖颈,很快就要没顶。他像随着波涛推摇不定,隐隐有什么期待,又本能地想要远离。

“之前,你说过能自己搞定的吧?”白泽推开仓库的门,暗自深吸了口外头的纯净空气:“我先去做特制药,你这边结束了再出来就行。今晚桃太郎不会回来,不用担心会——”

“……白泽先生。”

轻似气声的低低一唤,白泽向外迈出的那只脚悬在了空中。

这么说起来当然很奇怪,分明他们是水火不容千真万确的宿敌,即便成了婚也没什么改变。然而和宿敌关系同样千真万确的,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他们总能迅速读懂彼此只言片语之下讳莫如深藏着的那点东西。

是的,鬼灯不过只是叫了他的名字而已。然而……

白泽松开背绳,轻轻把竹篓搁回地上。

最理智的做法当然是装作没听见,直接关门走人把这小房间单独留给那只鬼。这样做日后鬼灯也会感谢他的,因为现在的鬼灯显然已经不像平时和他吵嘴时那么伶俐了。发情期的家伙脑袋都不太好使。

然而……那是一句邀约。

平和地,不带任何嘲弄意味叫出的他的名字,后头也没有别的话,可他就是明明白白地知道,那是一句邀约:试探,默许,和平时不一样的低低压下去的尾音——又或许,也可以算作一种企求。

白泽突然恶作剧般生出个念头。他行事一向不怎么顾及后果,只求随心好玩。而他当然不介意看一看,素日高高在上的地狱鬼神在情动之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倒不如直接说,他感兴趣得很。

“怎么说呢……真是了不得的景像啊。”

鬼灯皱起眉,白泽那副俯视打量的姿态令他很是不快。先行褪下的衬裤已经被踢进了货架底下,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不过是欲盖弥彰。

“看来,发作得比我想象还要早。你已经自己解决过一次了?”

“没有?”白泽在鬼灯跟前蹲下身,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垂了眸不去看他的眼睛。

“我可没打你主意啊。先说清楚,只是用手而已。纯粹就是好奇,毕竟性别分化后也没上手钻研过……怎么样,不介意一起做个医学研究吧?就当是身体检查,正好也帮你缓解一下。”

“……”

“行就行,不行拉倒。”白泽做出起身的样子要走,被鬼灯一把揪了回来。

“……动作快点。”鬼灯从牙缝里一字一字挤出。。

“哦?”白泽瞥了眼被揪着的领子,向他挑起眉毛。

“可是,你腿并得这么紧,我要怎么下手?”

虽说是地狱第一恶鬼,这场景也足够艳情了。又或者说,正因为做出那样动作的是地狱第一恶鬼,所以才显得更加刺激。白泽的喉咙不自觉地发干起来,鬼灯架起双臂挡在自己脸前,不情不愿地向他张开双腿。

白泽觉出一丝遗憾。这么一来除了紧抿的嘴角,他再看不到这只鬼的其他表情了。不过时间还有很多,接下来他应该不愁没有足够的机会可供欣赏。

他抚上那双因为地狱常年的不见天日而过分苍白的长腿,其实即便是其他鬼族也少见这样白皙的肤色,阎魔厅的第一辅佐官似乎是特殊的。被捉住脚腕时鬼灯下意识地猛缩回去,白泽倒也懒得再去抓,手指转而顺着小腿往上划。光滑,柔软,他心下不禁有些惋惜:这样的皮肤竟是长在这只恶鬼身上,实在太过浪费了。

架起鬼灯的双膝,他尽可能淡淡地道:“开始了哦。”

鬼灯没动静,但当两根手指贴上,白泽还是看见他的喉结飞速滚动了一下。

发情期前一两日,Omega的身体就会开始进行系统地自净,这一点无需操心。白泽慢慢在穴口按揉打圈,多年来在女孩子身上积累下的经验这时候稍微挪用一下大概也无妨。修剪圆润的指甲偶尔刮蹭过外部的褶皱,手下的身体便像遭了针刺般地一颤又立刻僵住。

“轻松点,都到这地步了你还端着做什么。”

话是这么讲,可也不过惯常的嘲讽而已。他知道鬼灯绝无可能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地沉沦情欲。他加重一点指尖上的力气,极浅地往里头探进半个指节,又轻轻退出。

“好厉害,果然会这样。”

白泽把手指抽回眼前,稀薄粘黏的某种液体清亮一片,挂在他瘦长的指尖。

“Omega自身就会产生润滑。什么嘛,这不就和女孩子一样了吗。”

白泽重新抚上去,慢条斯理地按压浅揉,直到有越来越多的清液渗出,顺着手指和股间缓慢下淌。

“啊对了,既然算是共同研究,你要不要也看一眼?”

如他所料,鬼灯依然挡着眼睛别着头,只是耳尖从粉色转向熟红的樱桃一般,一对尖牙紧咬得似乎能刺破下唇。

“真是,拿出点学术精神嘛。”

他拿沾满清液的手指在穴口划个圈,没有任何预兆地忽然没进两根手指。

“……呃……!”

鬼灯把剩下半声惊呼咽回去,异物感的侵入让他本能地蜷起身体想要后退。然而后背抵着货架,腿间又跪着白泽,根本进退维谷:要想收紧双腿,就意味着得他夹紧白泽的腰。

几番试探,白泽的手指终于抽了出去。鬼灯偷偷松了口气。他能感觉自己贴在手臂上的脸异常滚烫,身下暴露在空气中的部位却因为白泽有意抹开的湿漉漉一片而有股若有若无的飕飕凉意。

可这凉意居然也是折磨人的,倒像会自己往里钻去,让他不自由主地想重新感受那种侵入。然而白泽不知为什么停下了动作。鬼灯只能尽可能小幅度地扭转身体,试图给自己一点杯水车薪的慰藉。

“我说,你真该自己看看……”白泽的声音忽然悠悠飘来。

看什么,看他如何衣衫不整下身狼藉地在自己死对头面前吗。每当想到这点鬼灯就加重一分咬唇的力气,那点疼痛让他好歹能拿回些清醒,不至于被磨人的欲求完全夺去理智。

“你看,它居然在微微张合哦。虽然不是那么明显,但好像很饥渴的样子。”

“……闭嘴!”

“哈哈。喂恶鬼,说实话吧,你之前是不是从来没有自己试过这样?”

白泽把指尖重又抵上去,那里并不同主人的意愿一般排斥,反倒迫不及待地浅浅吞裹上来。

有趣。真是有趣。

白泽终于也觉得燥热起来了。他三两下脱掉白大褂扔去一旁,俯身贴上鬼灯的耳边。

“最后一个问题:辅佐官大人,地狱每年的医疗保健制度包含这样的例行身体检查吗?”

“……”

回答他的只有鬼灯起伏不稳的呼吸声和更用力别去一边的脖颈,筋络在下颌与锁骨间绷出根恰到好处的优美线条。

“对哦,你还没到需要做那种检查的年纪。不过这么一来……我就该算是第一个了吧?”

话音未落,他长驱直入地送进两根手指,鬼灯的喘息跟着忽然拔高上去。

“呃……!”

其实还有句话,不过白泽自然不会讲出来:这也是他碰过的第一个男人。

天国地狱出了名的浪子眼里只有女人,同性生物在他看来只像桃源乡随便一棵什么树或者什么草,不值得半点挂心。虽然多年前研习房中之术时,也知道不少人沉湎龙阳之好,可他压根提不起半点兴趣。

男人身上常有他不喜的气味,在黄帝军营呆的那几个月可算苦了他,时刻都觉得被腌臜气熏得昏昏然,男人哪有女孩们洁净可爱。

就算是今天,也并非是出于追求鱼水之欢的目的。只是能在鬼灯面前占上风的时候实在太少,难得有机会,顺水推舟也要试试,就当积累些恐怕再无用处的知识,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白泽试着转动被吞没大半的手指,鬼灯的身体跟着他的动作蜷扭,呼吸时重时无。

“理论上来说,应该有一个点。如果能找到的话……”

手指贴上内壁摩擦,试探着没入更深,偶尔轻轻撑开再并拢,进退来回。鬼灯努力想平复呼吸,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小小的仓库里只有他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响。

“应该没那么深,就在这附近。能找到的话 ……”

白泽自言自语着,摸到某处停下来,加重力气按压。

“嗯——”

“咦?这里吗?”

他试着又按下去。

“哈啊——混账……!”

“哎呀,效果居然这么好?”

鬼灯张开口喘息,尾椎处传来阵阵未曾体验过的酥麻,身体跟着一阵发虚,他几乎要支撑不住贴在脸上的手臂。

“……别……”

白泽似乎认定了那一处,上下摩擦,按弄碾磨。痛苦与快感交织缠绕,他实在受不了,终于收紧双腿挂上白泽借力。之前因为紧张撑直的腰软下去,手臂往后攀住货架,露出脸庞。

原本专心在他身下的白泽向上瞥了一眼。鬼灯的眼神有些涣散,双颊像是饮了半瓶大吟酿般飘红。他指上稍微用力,收到又一阵痉挛和压抑呻吟。

真是稀奇,现在他知道了,恶鬼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从前没注意到的长睫毛会垂下去颤抖,蹙紧的眉头会在额心攒出浅壑。鬼灯的胸膛剧烈起伏,和服领间散出一小块肌肤,不知是红色襦袢的反照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似乎隐隐透出点粉色。

虽说是种危险的想法,但他居然也在那张脸上看出几分可怜可爱。

“喂。”

鬼灯微微睁开眼,半眯的眼睛里似有水光轻闪。

“如果货架靠起来太硬的话,抱着我好了。”

要是在平时,定会狠狠挨上一棒,再加上句“少来不怀好意的假慈悲,用不着您泛滥的同情心。”但白泽知道现在的他恐怕是不会拒绝的。果然,鬼灯只迟疑了一下,便顺从地把双臂环上他的脖子,脸也埋进颈间。

“哈,真是难得一见你能听话。怎么样,需要好孩子的奖励吗。”

现在他能更加清楚地感觉到鬼灯的颤抖了。只要一点点刺激,哪怕只是最轻微的抽插也会带来这种颤抖。手指攥紧他肩部的衣服,喉咙里极力压抑的断续声音和呼吸热气一起透过布料传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样所能带来的快感会比刺激前端性器来得更广更全面,手法得当的话还能持续相当久。只是他没想到,在鬼灯身上得到的反应能这么明显。

长期压抑下的反弹吗。

白泽换上三根手指放慢速度,另一只手也覆上鬼的前端套弄。

“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鬼灯恍惚着没作答。揽上白泽的脖子时他没意识一件后果严重的事——产生信息素的腺体就在颈部附近。

带着苦味的辛香,隐约还透出些麝香味,就藏在桃花酒气的下头。他不由自主地去嗅,去闻,收紧手臂深深埋进白泽的颈窝。原本由按摩得来的一点缓解似乎变成了更深欲海的诱饵,飘摇在上的扁舟摇摇欲坠。

白泽的额头渗出点点汗珠,有些不耐烦地加快手上的动作。他有些后悔刚才让这只鬼抱住自己了,原本一切尽在掌握,但他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也隐隐出现了反应。

按说在发情的Omega面前Alpha本就没什么定力,更别说他这种放浪惯了的人。今天之所以敢大胆留下来,是因为早些时候他也吃了抑制剂。

逛花街前先服用抑制剂以示对女孩子们的尊重,为的是避免自己万一把持不住会不小心标记了谁。反正吃了抑制剂也并不影响寻欢作乐,只是防止头脑过于发热而已。

“该死,难道是因为贴得太近,这家伙的信息素浓度太高……”

尽快完事把人扔回卧室,然后出去躲躲找处发泄一下才是上策。

最后几下动作结束,白泽感到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几乎彻底脱了力,温凉的液体涌满两手。他默默退出指节,示意鬼灯松开自己。

“足够了吧。”

他直起身长出一口气,一边在脑海中搜索地狱那边几处少有人知的暗娼,一边左右找寻有没有什么能拿来擦手的东西。

“回床上去缓一下,大王那边我帮你请假。这次就本本分分休息几天……”

鬼灯抬起眼睛,白泽似乎在说些什么,但他什么也听不清。脑中风声鸣响,他茫然地盯着那张薄唇一张一合。

柔软的,湿润的……

他不自觉伸出手去。

“……啊,难不成要拿外褂擦吗,真糟糕……”

拽住耳坠下拉。

“什……”

白泽被拽得向前一倾,猛然睁大眼睛。

鬼灯主动吻上了他的双唇。

试探。深入。索取。不断地索取。

神明的眸色沉下去。

大事不好。

这份渴求,不知满足,未得要领的渴求,像初尝糖味的孩童,近乎蛮不讲理般抓住最近的猎物便不肯松手。

“喂……你啊,”白泽揪着鬼灯的后领把人拽开,深吸口气,低声问道。“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鬼灯对上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白泽以为那份名满三界的冷彻又回来了。鬼的黑眸子像一潭幽深古井,然而那潭井水却早不复素日的平静,分明是已然沸腾。

没有回答,跟着的是下一个吻。

急切而莽撞,舔舐几乎都要变作啮咬。耳坠被拽得太紧而隐隐作痛,终于放开对方时两个人都在剧烈喘息。身下传来的燥热愈加明显,白泽低下头努力定神,挣扎着想要起身停止这个已经足够荒唐的下午。

和自己的宿敌做爱什么的……

才不要,就算是他也没这打算。

“白泽先生……”

轻哑的气声,低到几难可闻,更像是某种情人之间唤名的呢喃。鬼灯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没入黑发,把他拉回到自己跟前。

“更多……更多的……”

“请……给我……”

几缕发丝和水迹一道粘在鬼的嘴角,因为接吻太用力而显出不合宜的微红的嘴唇,遥遥正和眼尾的绯色相映。

白泽咬住下唇,眯起了眼睛。

“白泽先生……”

和自己的宿敌做爱什么的。

他抚上那张神情惘然的脸。

“喂,先说好,过后可别后悔啊。”

>>>>>>>>>>>>>>>>>>>>>>>>>>>>>>>>

【六】

把人扔在卧室的床上,白泽烦躁地抬手去解领口的盘扣。 这恐怕算不得趁人之危。先有索求,才有给予,他原本就是倾听愿望的神明。哪怕对象是这地狱的恶鬼,也不妨慷慨一次。

大概是太过心急,手指打滑几次也没解开,白泽皱着眉正要低头,猝不及防就被拎着领子扯到了床上。

“喂你做什么……做什么!!”

鬼灯毫不客气地把他压在身下,直截了当拉着他的裤子往下拽。

“你给我搞清状况啊!做什么搞得像我是被上的那个一样!!”

白泽死死拽住裤腰挣扎,甚至有一秒怀疑有什么事搞错直到现在这地狱恶鬼的真实分化性别才显露出来。

“啧……真啰嗦……”鬼灯垂着眼睛,身形有些摇晃,手却还没松开。“不管上下,您都得脱裤子吧……”

白泽默默放开了攥紧裤腰的手。

“说实话,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清醒着还是怎样……”

不,清醒时的阎魔厅第一辅佐官绝无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白泽半撑着身体,以叹赏的眼光看着鬼灯抬腰将自己送进去,只可惜和服垂挡下来看不见交合的部位,但原本那也不用看,只需靠感受便好。

即便是第一次,充分按摩扩张过,借助自体的润滑要进入也不是那么艰难。才刚开了个头,白泽已经能感到里处的火热湿软,同之前吞没他的手指一样迫不及待地包裹上来。

他开始觉得有和服遮挡也不错了,这不正像在自己身上的这只鬼一样吗——敛在黑色外衣之下的是火红里衬,一如隐藏在沉静冷彻深处的,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炽热与疯狂。

鬼灯的精神完全集中在下方,身在何处,面对的是谁,都像全无感知,唯一清晰的只剩从尾椎烧上的欲求。近于撕裂的痛感让他不得不放慢动作甚至停下,然而才被填满一半的折磨又促使着他接着向下用力。

汗水顺着鼻尖直直滚落下去,砸上手背,也砸上他掌心按着的那具清瘦胸膛。

是谁?是谁的……

他感觉有一双手抚上自己的手臂,轻轻拽下和服,系带却不解开,就这般松松滑露出双肩,堆在他的肘间腰部。

那是在做什么?

他顾不上去想,只眨了眨淌进汗水而刺痛的眼睛,喉咙因张开嘴呼吸而干涩。等到终于差不多完全进入,臀部总算贴合上身下人的下腹。

“哈……”

然而,仅仅是被填满,就可以得到满足吗。

不,更多。还需要更多。

他俯身揪起下头那人的衣领,狠狠对着嘴唇咬上去。

白泽吃痛,恼怒地反咬回去,上手压着鬼灯的腰进到深处,趁着对方一激灵退缩企图拿回主动权。然而唇舌缠绕间,鬼灯竟执著得可怕,白泽甚至觉得自己的舌根已经被吸吮得发麻。

“咳……怎么……”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白泽推开鬼灯,一边抬手拭去唇角混着血丝的津液,一边去瞪那只鬼。

鬼灯坐在他身上,头颅低垂,嘴唇微张,眼神失焦不知所聚,明明暗暗如同风中灯烛飘忽。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喂。”

白泽狠狠挺了一把腰。

“……呃!”

鬼灯的头垂得更低,撑在床上的双臂开始发颤。

“我在问你,那是什么表情?”

白泽抓起他翻个身欺进腿间,右手拇指滑进嘴角强迫鬼无法闭合。他拿指腹摩挲着那颗尖牙和唇角的血迹,低低问道。

“一副失魂落魄样……你不在这里吗。”

鬼灯的视线依然漫散,瞳孔微微放大,只是惘然地望向他。

“啊,这还真是……”

美丽的东西。

沉沦情欲而丢去意识、神魂俱失的脸庞,是世间一等一的美丽之物。懵懂似天真无邪,却又分明挂满爱欲的痕迹。

更何况,如果这张脸的主人恰好还有幅好皮相。

白泽轻轻握住鬼灯的下巴。

虽然不怎么情愿,但他不得不承认,千年前和汉亲善大会上能教一众女孩沸腾的这张脸,确实是没什么瑕疵可言。

要说更近一点的话,结婚典礼上偷得的那眼侧颜,偶尔回想起来,也总能让人出神好一阵。

是说,那时候也……难道你喜欢这样吗。

他俯身轻啄上那张嘴唇。

天国的神兽先生最拿手的吻技是怎样呢。花街的姑娘们私下的讨论,不小心他也有听到过。

白泽大人吗?是大家都喜欢的客人,一掷千金,却从不会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不管在谁处流连,事前事后总会给足抚慰,再笑着送上真心的赞美。

可是那些最有经验的游女,那些神兽先生的老相好,总要悄悄对新来的小姑娘劝告:不要对他动什么真情。哪怕那男人在半醉时送上的长吻甜柔缠绵似盛满月光的醴泉,又同野麻制成的烟草般极易惹人上瘾,也千万别以为那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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