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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2

[db:作者] 2025-07-23 02:22 5hhhhh 6100 ℃

【食】

「所以......你真的是貓?」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疑惑的?」

「你在別人眼裡就是貓的形象?」

「應該是吧。」魔王聳了聳肩,一副毫不關心的模樣。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信不信隨便你,那種事怎樣都好,我肚子餓了。」

說著他漫不經心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左手背。

剛好女僕來通知餐點已經準備好,海馬也覺得目前多想無益,先吃過飯再說。

當他們在餐桌前坐定後,在旁服侍的傭人們全不約而同地將視線集中在魔王身上。

雖然他們有聽過有些飼主寵愛寵物到能夠讓牠們同桌吃飯的例子,但他們從來沒想過自家少爺也是這種類型。

「......我是不是在房間裡吃會比較適當。」魔王感受到眾人的視線,覺得自己身處的地方並不是那麼適切。

「不用,太麻煩了。」海馬一臉沒所謂的表情,對著還看著魔王的傭人們下令「看什麼,還不快將東西拿過來。」

「是,少爺。」

傭人有效率地將食物擺上了桌,放在魔王面前的是水煮的肉類以及配合動物需求調味清淡的各種料理,還有一盤新鮮的烏魚子。

魔王優雅地慢慢吃著給他的食物,意外地不怎麼挑食,唯獨那盤烏魚子他聞了幾下便嫌棄地推開。

「我以為貓兒都愛腥。」

海馬調侃地笑了一下,魔王斜過眼去瞪他,視線回轉剛好看到放在海馬面前那盤炸得金黃的小圓肉餅,他伸手過去拿了一個,然後直接塞進嘴中。

吞下肚後他露出了個滿意的笑容,看來是非常喜歡,接著他又拿了一個,然後,又是一個。

海馬看到他毫無節制的行為一時看傻了眼。

正當他又伸出手要去拿時,還沒碰到便被另一隻手牢牢抓住。

「對你這隻貓來說,吃太多了吧?」

「少多管閒事。」

「不准再吃,聽見了沒有。」說著他把盤子移到魔王伸手碰不到的地方。

海馬看他放棄了的樣子,便放心地繼續用餐,只是隨著時間經過,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總覺得那盤炸肉餅竟然慢慢減少。

他轉過頭去看向魔王,發現對方偷偷地在咀嚼著什麼,他立刻捏住他的雙頰,逼迫他張開嘴巴,果然在吃著不曉得用了什麼方法拿到的肉餅。

「吐出來!」

「少囉嗦,不要!」

一人一貓就在餐桌前扭打了起來,混亂中他眼看著魔王把他嘴裡的那些剩餘的肉餅吞進了肚內。

當晚魔王因為嚴重的腹痛被緊急送往了動物醫院。

從此以後炸肉餅永遠不准再出現在海馬家的餐桌上。

【就寢】

養過貓的人都說,貓根本不會睡在你期望牠去睡的地方,此言不假。

海馬要下屬從寵物店搬過來的那張紅色絲絨貓床,魔王連一次都沒上去睡過。

白天他就理所當然地在海馬的那張大床上,就著良好的採光睡得舒舒服服,晚上也毫不彆扭地和海馬同睡一張床。

他睡得倒舒服,這張大床原本的主人可是自和他共寢的那一夜起就沒睡好過。

他不知道是所有的貓都這樣,還是魔王的寢相特別差,每夜他都被壓在自己身上不同部位的重量喚醒,有時候是腹部,有時候是小腿骨,最誇張的應該還是現在當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魔王那小巧圓潤的臀部近距離直面對著自己的臉。

海馬起身將壓在自己身上睡到彷彿天塌下來也不會有分毫反應的魔王從自己身上抱下來,魔王溫暖柔軟的身體讓他情不自禁地將他抱入懷中,魔王也無意識地朝他懷裡蹭了蹭,喉頭呼嚕了幾聲。

「就睡著的時候最可愛......」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海馬一時間脹紅了臉,甩了甩腦袋,將懷中的小傢伙放置到自己身旁的位置。被安放妥當的魔王自己扭了扭身子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又發出沉穩的呼吸聲安穩地睡去了,皮質的上衣無意地被掀起了一小段,露出他雪白的腰部肌膚,在灑入室內的月光的照耀下更顯白皙剔透。

海馬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勉強轉開視線,這才是最令他無法安睡的主因。

【一些習性】

不可否認的,魔王的確很吸引他。

原本在寵物店裏就算對他一見鍾情,帶回家裡後雖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彼此冷靜之後倒也不影響相處。魔王獨自安靜在一旁行動時,其舉止優雅高貴令人難以移開視線;圍繞在他身旁的種種難解謎團讓他添上濃濃的神祕感;握有未知而強大力量的他自信得讓人不得不佩服。

照寵物店主當初的說法,魔王應該也是中意自己所以才會讓店主帶他去見他,但從那天起到現在相處的這段日子看下來,一點也沒有那種感覺。

魔王對他的態度總是若即若離,心情似乎很好的時候偶爾會在他身旁蹭個幾下,當他想伸手去抱他的時候,他卻又馬上離開了。

海馬心中即使焦躁,也明白強迫魔王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他決定還是從重新瞭解貓的習性著手,雖然他很久以前已從書上看過了大致的相關知識,但要面對或許比一般的貓還要棘手的魔王,資訊的掌握還是越徹底越全面越好。

要與貓建立情誼,貓握有絕對的主導權,人類方需要的除了耐心還是耐心,這對一向講求高效率的海馬而言簡直是一大折騰。但連他自己也意外地,面對魔王時總是特別有耐心,他在魔王心情煩躁或想獨處的時候就不再去打擾他;在他主動過來挨在他身旁時就伸手摸摸他的耳後、下顎和後背,摸到魔王開心為止;他還在房間備了一些貓兒喜愛的小點心,以便魔王嘴饞的時候隨時餵食。

魔王也似乎能感受到海馬的用心,在他面前漸漸地出現更多各種卸下防備的行為,也更常主動來接近他。

其成就感簡直沒有任何其他事物能夠比擬,海馬付出耐心努力至今,能有這樣的成效已是大有進展了,未來他們相處在一塊的日子還長著,只要發展的方向正確,遲早能更接近他所期望的境地,並不必急於一時。

想不到不久之後突如而至的某個事件,狂風驟雨般地將他們的關係打向意想不到的方向去。

「我吃飽了。」

魔王把剩了一些食物的盤子往前一推,便跳下椅子往海馬的房間走去了。

海馬看了一眼魔王盤子裡剩下的食物,覺得事有蹊蹺。總是將餐點乖乖吃完的魔王,絕不會沒有理由就做出這種浪費食物的事。他想到最近魔王時常有些特別反常的舉動,比如不時突然想到就叫一聲"海馬",問他有什麼事卻總又說沒事;也不像平時老愛窩在床上,總喜歡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甚至趴在窗戶上,一副很想出去的樣子;最明顯的應該是魔王相當頻繁地靠近他蹭,摸他也並不會躲開,反而蹭得更厲害。

雖然他也很樂見魔王這樣的轉變,但他就是覺得不太對勁。

將魔王綜上所述的反常點結合起來,他作出了一個還不甚確定的猜測,而這個假設在他進了房後看見魔王的模樣後被證實為事實。

魔王趴在他的大床上大口喘著氣,臉上以及其餘露在外頭的肌膚皆浮上一層淡淡的紅,額上流出的汗滑過緊鎖的眉頭順著臉頰滴入被單中,下半身隔著皮褲不住地摩擦著顆枕頭,臉上的神情相當痛苦。

他發情了。

前一陣子魔王因為腹痛而送去動物醫院時,醫生做過緊急處置讓他的腹痛情況平穩下來,之後便順便替他做了全身檢查,發現魔王並沒有結紮。醫師向海馬報告了這件事情,並為他分析有否結紮的差別,當海馬聽到結紮過後貓的性情會變得比較溫和時他不免心動了一下,但回頭看到魔王的面部表情時馬上就把這念頭縮了回去。

況且他其實聽過有些貓,尤其是公貓,結紮過後會陷入相當嚴重的憂鬱,甚至有過太過憂鬱而絕食斷水以致死亡的案例。

他也實在不忍心讓魔王遭受這種心靈創傷,於是最終決定不實施結紮了。

但不實施結紮的後果之一就是像現在這樣。

發情。

海馬看著魔王正受慾望折磨,就連他已離他很近了對方竟完全沒有察覺,那蒙上一層水霧的雙眼竟透著不知所措。

他爬上床,提起魔王的雙臂將他從床上拉起,從背後將他抱入懷中,魔王驚呼一聲,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抱了起來,肚子朝天,他不安地扭了扭身子,黑色的長尾巴往上提起緊緊地貼在肚子上。

「把尾巴拿開。」

「......不要。」

海馬突然想到這個姿勢容易造成貓極大的不安全感,他將魔王翻過身來,讓他倆面對著彼此,再重新將他攬入懷中。

「知道自己發生什麼事了嗎?」他將魔王的頭壓向自己,在他耳邊輕聲問道,海馬獨特的嗓音帶著氣音混成極具魅惑力的聲線。

魔王抬起頭望向他,眼中出現從未見過的迷茫,看來真是對這方面一無所知。

他想到魔王先前都待在那與世隔絕的空間中,完全不可能受到雌性的影響而引發發情,真要說這是他的第一次發情也是極有可能的。

幾度思索後,他將手伸向魔王的下腹部,打算將他皮褲的拉鍊解開,卻被魔王先一步抓住了手,死死地將其往外推開。

「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幫你解決啊?」

「解決?」

「解決你的發情狀態,難道你知道要怎麼做嗎?」

聽到發情這兩個字,魔王的臉色瞬間變得相當恐懼,兩手往自己的下半身一擋,守得更加嚴實。

「你到底在抗拒什麼?快把手拿開!」

海馬又伸出手去拉他,魔王卻更死命地緊壓著自己的重要部位,抬起臉惡狠狠地盯著對方。

「你這騙子,說好不會抓我去結紮,現在反悔了是吧?」

聽到這句話海馬愣了一大下,沒想到魔王竟是往那樣的方面想去了,當下他覺得自己不受魔王信任,不由得有些發怒。

「你是白癡嗎!我什麼時候說要把你抓去結紮?」

「要防止發情不就只有結紮一個方法?」

海馬覺得自己快要理智斷線了,魔王那一知半解的知識把原本一件能簡單解決的事搞的複雜棘手。

「放心吧,發情狀態中是不能結紮的。」海馬趁著空隙將魔王的雙手拉開,要他正視著自己「況且,說好不給你結紮,就不會結紮,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聽到海馬這席話,魔王手上的力道放緩了下來,卸下防衛狀態後在體內翻騰的熱度又再次襲上他的意識,令他無力地靠向對方身上。

「解決發情還有別的方法,反正你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乖一點讓我來。」

海馬摸了摸他的耳後,魔王覺得被撫摸的地方讓他相當舒適,也就將雙手搭在他的肩上,順從地讓海馬將他的皮褲脫下。

發情讓他的性器完全勃起,看上去似乎已經瀕臨極限狀態,好像再受到一點刺激就會釋放噴發。原本海馬以為會看到和貓一樣佈有倒刺的生殖器,但魔王的性器外型卻與人類無異,他實在搞不清楚他到底哪些部分是人,哪些部分是貓。

不過現在他也沒那閒時間研究這些,他用他的大掌包覆住了那脹得難受的東西,魔王發出了一聲介於貓與人之間的微妙聲音,那聲音實在太挑動人的神經,海馬忍不住開始手上的動作,上下滑動了起來。

魔王那特別的聲音完全抑止不住地一聲聲從他小巧的嘴中逸出,下身傳來的刺激感太強,魔王幾度將雙手抵在海馬胸前,想往後逃離,被海馬抱著他纖細的腰部牢牢地按住。

不知道是無經驗還是太過敏感的緣故,動作開始沒多久後,白濁的液體便被釋放在他的手掌上,還有一些濺上了魔王黑色的皮質背心上。

海馬將釋放過後脫力倒在他身上的魔王一手穩穩地攬在自己懷中,另一手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將自己手上和魔王身上的液體做大致的清理。

甫解放過後的魔王全身似乎還很敏感,身上露在外頭的肌膚被海馬碰觸到便稍稍顫抖一下,他抬起臉,通紅的臉蛋上,透紅的雙眼還蘊著水氣,細微的聲響還斷斷續續地從那小小的嘴中流出。那副景象對視覺實在太過衝擊,海馬覺得自己下腹也有股熱流竄了起來。

情況已經進入危險狀態,魔王卻覺得海馬的觸碰令他覺得相當舒服,他拉起他的手要他多撫摸他一些,完全沒有發覺自己已是躺在虎口附近的獵物。

已受慾望驅使的海馬俐落地將魔王身上僅存的一點衣物剝去,受到驚嚇的魔王反射性地往後一退,被海馬使勁按回懷中。

「怎麼了?不是要我多摸摸你嗎?」

被情慾渲染的低啞嗓音令聽者全身酥麻,原本還想開口反駁的魔王竟被撩撥得一個字也說不出。

海馬咬上離他視線最近的對方的鎖骨,魔王身上乾淨清爽的香氣令他心醉神迷。完全沒有過這種經歷的魔王覺得有些害怕,原本想抓著空隙逃離,海馬卻開始撫摸他的身體各處。他好像相當熟悉魔王身上的每一處,耳後、頭頂、脖子、下顎、背部,每一處被海馬撫觸的地方都令他覺得舒服極了,舒服得完全忘了自己曾經想要抵抗。

他將手順著背部往下,在下背部靠近尾巴的部分搔搔摸摸,魔王覺得舒服的表現又更高了一層,頭靠著海馬的胸口不住的磨蹭,臀部也不自覺地抬高貼近他的手掌。

在他眼裡魔王的反應簡直就像對他的邀請,他覺得自己腹部底下那個危險的東西快要阻止不了了。

對於這方面的經驗,他也是完全沒有,於是海馬仍需要勉強抓住僅存不多的理智仔細想想應該怎麼做。

他試探性地將手往魔王的臀部滑去,纖長的手指探到了隱蔽的穴口,將其中一根伸了進去,隱密處被撐開的痛楚讓魔王瞬間回神,想推開對方卻因角度問題無法正確施力。

「你......你又要做什麼?」

海馬另一手挑起他的下顎,深深地吻了上去,唇舌的交纏讓第一次體會這種滋味的兩人沉醉不已,唇上的酥麻快感和下體傳來的不適感讓魔王無所適從地抓緊了海馬身上的衣物。

「教你會更舒服的方法,你盡量放鬆就對了。」

魔王半信半疑,下身從未有過的疼痛讓他難過極了,但海馬從一開始到方才所做的動作,都令他的身體感到愉悅,他也很好奇他口中所謂"更舒服"的感覺是個什麼樣的體驗,於是他聽從對方的指示盡量放鬆身體。

魔王的體內有些乾澀,手指在其中無法靈活動作,他思量應該弄些潤滑的東西,否則可能會傷到魔王。海馬看向靠近床旁的小櫃子,皺了下眉頭,他拉開其中一個小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精緻的瓶子。

那是某個生意上有往來的企業總裁在某一次會議結束後送給他的,說是去埃及旅遊時帶回來的伴手禮,當他得知這東西的用途時,差點沒把那瓶東西砸個粉碎。

回到宅邸他把這玩意隨便擱在房間的桌子上,然後很快就忘了它的存在,某一日海馬打開小櫃子要找點什麼東西的時候赫然看到這小玩意躺在抽屜裡,應該是女僕幫他收拾房間時順手放進去的。

後來他也懶得將它拿出來,就這麼擱在抽屜裡不再去動它,沒想到竟有它派上用場的時候。

他單手挑開瓶蓋,將裡面的液體倒出,紫色睡蓮的香味瞬間瀰漫在空氣中,聞到香味的魔王心情不知怎地放鬆了許多,喉頭呼嚕了幾聲。海馬將液體充分地塗抹在手指上,然後又再一次地進入魔王的身體。

被再一次侵入,魔王雖然仍覺得難受,但有潤滑液的作用之下,撕裂與摩擦而產生的疼痛感逐漸減少,在海馬手指緩慢的動作下,越來越能適應這種感覺,發出口中的聲音也從一開始令人心疼的低聲哀叫逐漸轉為甜膩的呻吟。

海馬耐著性子讓魔王漸漸適應到能夠容納他的三根手指,接著幾乎沒有空隙地,將手指拔出後馬上換他以昂然已久的慾望接著貫入魔王的體內。

「啊──」

比手指要粗上許多的東西又將身體內部撐開了一些,魔王痛苦的叫聲讓海馬進入之後不敢有更多的動作,況且他的凶器此刻被魔王柔軟的內壁緊緊包覆住,從未有過的快感讓他差點直接繳械,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一點,同時也觀察一下魔王的狀況,海馬就著同樣的姿勢一段時間內沒有任何動作。

魔王全身顫抖著,勉強伸出他的雙手環住海馬的脖頸,在其上狠咬了一口。

「等什麼......快......動啊......!」

海馬的理智在這一剎那被轟個粉碎。

後來詳細的過程他記不得了,他只記得魔王白皙如同少年未發育完全的纖細身軀,以及隨著進出動作一聲聲溢出口有如小奶貓黏膩的叫聲,還有在他身下那副迷亂的表情。

他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魔王挨在他的懷裡睡得相當熟,安穩的呼吸聲顯示他已脫離了發情狀態,他將懷中的小傢伙抱得更緊,也再次陷入了熟睡中。

隔天一早海馬看著被他倆的體液沾得亂七八糟的床單,思考著該怎麼處理,由於時間緊迫,他將床單一把扯下隨便揉一揉塞在房間的角落便出了門,思量著回來再仔細想想怎麼處置。

當天海馬回來後看著已經被換上乾淨床單的大床,以及晚餐餐桌上的紅豆飯,覺得心裡的某一處好像崩潰了。

「我說你,是不是跟很多人做過啊?」

魔王突如其來的勁爆問題,海馬直接將口裡的茶全數噴了出來,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並沒有。」

「那怎麼對這種事這麼熟練?」

「我在書上看過罷了。」

聞言魔王不由得吃驚了一下,只是在書上看過,卻能將技巧運用的如此得心應手,他不知道該佩服對方的學習能力之強,還是該認為他根本就只是個大色胚。

對於當晚的事,海馬突然想起,他好像做了件於常理上相當不得了的事,拿著杯子的手開始顫抖。

「我說你......就是那個......你是......到底是......?」

魔王好像突然能夠搭上對方的思維,他明白海馬內心動搖不已的原因。

「我能自由改造自己的肉體。」

然後就沒有更多的解釋了。

海馬又啜了一口茶,極力要自己冷靜下來,正當他還在理清他所得到的情報時,魔王又開口打斷了他的思考活動。

「所以說,你在這之前都還是......」

「閉嘴!」

海馬原本決心不再讓這樣的事發生,但他忽略了貓的發情期的持續週期,他還是仍需要幫魔王解決生理問題,然後解決解決著,又滾上床單去了。有過經驗的魔王對這方面越來越熟練,甚至會與海馬爭奪主導權,兩人在床上從一開始的情欲解決漸漸帶上較量的氛圍。

家中對海馬的狀況較關心的女僕看著每日都被弄髒的床單,委婉地提醒他該節制一些,保重身體,海馬聽聞後臉脹紅得不能再紅。

「少爺,需要請醫生過來替您詳細檢查嗎......?」

「不必!」

養貓後的日子每天都像戲劇那樣精彩,隨著時間慢慢流逝,雞飛狗跳的事情也不再時常發生,雖然他倆也不算完全過了磨合期,倒也把彼此的脾性摸的七七八八,發展出一套他們自己獨有的相處模式,日子過得還算和平。

但平順的生活對這兩個本身就不尋常的個體來說,似乎還遠的很。

有一日魔王盯著海馬將近一上午的時間,不發一語。忍不住在事務處理的空檔中從待辦事項裡抬起頭來的海馬,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怎麼了嗎?」

「還記得在寵物店裡,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問你的問題嗎?」

海馬側頭想了一會,雖然時間有點久遠,因當時是從腦裡直接出現的聲音,所以仍記得相當清楚。

「啊,記得。」

說完,他又將視線移回堆得如山的資料中,對話中斷。

看對方對其完全沒有興趣的樣子,換魔王先開口接續了話題。

「你就沒有什麼想實現的願望嗎?」

「我想做的事情從來不仰賴別人,更何況你一隻小小的貓能做什麼?」

受到輕視,魔王竟也沒有半分惱怒,嘴角反而勾起挑釁又自信的笑。

「替主人實現願望,是我們這些特定的寵物的使命,絕對不會有辦不到的事,況且,還沒嘗試過就妄下定論,你對我的了解有幾分?」

感受到對方挑釁的意思,海馬反而被挑起了興致。

「既然你這麼堅持,那麼......」

他站起身走至魔王面前,以著相當近的距離直視著他的雙眼。

「就讓我成為真正的王者吧。」

鮮紅色的眼睛盯著他淡琥珀色的眼珠,然後緩緩地闔上眼皮。

「就這樣嗎?」

說著他跳下了窗台,往門口方向走去。

「我知道了。」

魔王的尾音隨著門扉關閉的聲響消散在空氣中,獨留有些錯愕的海馬在原地發楞。

當晚海馬獨自一人躺在他那張大床上,直至深夜也無法入眠。

魔王和他說,他晚上要出去一會,到明天之前應該是等不到他回來了,要睡可以先睡。

在海馬還沒來得及阻止他之前,魔王便開窗跳出去了。

到了現在這個點了,還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他翻了個身,開始覺得有點鬱悶。

白天和他講的那個關於王者的願望,不過就是想試試魔王的反應而已,原本他以為這個近乎不可能的要求,能夠讓魔王的臉上至少出現短暫猶豫或苦惱的表情,沒想到這對他來說似乎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小事。

海馬又將身子側往另一個方向,伸出手撫摸著魔王平時習慣所在的位置,沒有了熟悉的溫度,柔軟厚實的床單竟顯得有些寒冷。

說的倒好聽,這要我怎麼睡阿?

收回手,他又恢復成仰躺的姿勢,雙手交疊放在腦後,盯著自己的床頂出神。

真的不打算回來了嗎......

心中的嘟囔隨著時間流逝逐漸和意識一起變得模糊。

在天色開始矇矇亮的時候,海馬在意識迷濛之間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鑽進他的懷中,他收起了雙臂將其緊緊包覆住,然後陷入了完全的熟睡中。

當下的一切太過祥和,以至於他完全沒有想像過當他睜開眼後,會看到怎麼樣的一個景象。

海馬瀨人看著在他眼前排成一列的物體,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這是......?」

魔王尾巴的頂端晃了一下,冷靜的語調帶著些許理所當然。

「你應該認得他們。」

是啊,這些人,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前不久才從自己父親手中奪取公司經營權的海馬,政權交替之際不免會有反對聲浪,明著反抗他的已經全數被處理掉了,那些暗中隨時準備捅他刀才是讓他難以出手,尤其那些在前朝握有很大權力的老臣,表面表示會支持這個海馬公司的新任社長,實際上處處用著自己的影響力干預著,雖然以海馬的實力還不至於讓公司運行出現問題,但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問題的不確定因素讓他極度煩躁。

現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們就像被獵殺的獵物一樣整齊地擺在他的腳邊。

「你下手動作太慢了。」魔王打了個哈欠。

海馬俯下身去一一探查他們的脈搏,得知他們還活著,只是每個人都睜大著雙眼卻沒有任何反應,完全就是廢人。

實在太理想了。

與殺人相比,同樣要達到讓防礙者失去行為能力的目的,把人弄成精神殘廢的後續處理容易太多了。

海馬抓起其中一人的衣領使勁將其從地上抬起來,看著對方呆滯的目光和嘴角淌下的涎水,臉上浮起相當得意的笑,最終他把人當成垃圾一般往旁邊一丟,遏止不住地狂笑了起來。

「做得太好了,做的實在太好了!」

清晨的海馬宅邸充斥著其主人狂放不已的笑聲。

往後幾乎每個夜晚魔王都會外出,並在清晨帶回前一晚的"戰利品",數量也從一開始的四五個逐量增加。

當某一天海馬醒來之後,看見幾乎遍布整條長廊的"屍橫遍野"的景象,開始覺得壓力山大。

就算是他,一次處理起十幾個人也是有點棘手。

「我說你......把人搞瘋之後可以別再帶回來了嗎?四五個還好搞,十幾個人往這裡堆,我整天處理這些就夠了?」

原本豎著尾巴看起來精神奕奕的魔王聽到這番話,面無表情地背過身去躺回大床上,垂下的尾巴將床單拍得啪嗒啪嗒響。

後來海馬用替他特製的蠶豆肉餅和一些小點心哄了半天,才讓魔王稍微轉過頭來看他。

反對勢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被剷除。原本在暗中蓄勢待發的人們,一開始還認為少數人發瘋只是巧合,隨著相關人士一個接一個變成廢人,目睹這樣的慘狀,讓他們不得不體認到一個事實:膽敢忤逆海馬瀨人,絕對沒有活路可走。原本還有一絲僥倖念頭的傢伙們完全喪失了意志,對於這個新主順從得更勝條狗。

內部肅清之後,接著被襲擊的就是與海馬公司敵對的其他企業,漸漸地連那些不可一世的大型企業也不敢動其一根寒毛。

但海馬要魔王替他除去一些未來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新興企業時,魔王卻不願意。

「我替你處理掉的那些,原本就是些作惡多端的傢伙。你提到的那些是一群正向積極的人們,好好和他們合作不會讓你吃虧,你也不必擔心什麼時候會被他們算計。」

看著被拒絕臉色變得有些凝重的海馬,魔王毫無畏懼地給予他忠告。

「懂得掌握運用資源與人才,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王者。」

海馬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他畢竟也是能夠統領掌管龐大企業的罕有人才,自己分析衡量了之後,選擇照魔王所說的和那些新興企業合作,後來也確實收到了預想中的成效。

海馬娛樂集團在海馬與魔王一明一暗的配合下越來越壯大,成為實質意義上的企業霸主。

身為海馬娛樂集團的領導人,精通各類遊戲並立於其頂端是理所當然的事。近來海馬熱衷於國際幻象社所設計發行的卡牌遊戲,對於遊戲有高度天分且擁有雄厚資金的他短時間之內就組出近乎無敵的牌組及戰略,在各大賽事中屢屢創下不敗戰績,其高強的實力與傲慢的姿態以及對卡牌的重視,眾人為他起了"卡片貴公子"的稱號。

只是這樣鋒芒太露,不免會招來忌恨,某些地下勢力正開始在暗處蠢蠢欲動。

某次海馬難得的接受了私人挑戰,在海馬宅邸中進行卡牌決鬥。

魔王挨在海馬身旁靜靜地看著戰鬥進行,眼神犀利且專注。

當海馬在某一回合準備將某張卡打出去時,魔王伸手阻止了他。

「這張牌打不得。」

海馬挑了挑眉,心想魔王壓根沒玩過這遊戲,哪來的信心能指使他。況且他現在使用的這個戰術,依現在的卡牌組合應該是沒人能夠破解的。

於是他不聽魔王的勸阻依舊將手中的牌打了出去,結果被對方以極其陰險的組合反制,並被封死了行動。

魔王看著海馬被人算計陷入難以翻身的險境而刷白的臉色,在心裡嘆了口氣,一臉"我早跟你說過了"的表情。

他所認定無人能破解的戰術,是在雙方都遵循規定使用被認定能夠使用的卡片的情形下才成立的。

「卑鄙的傢伙,竟然使用被禁止的卡片,這場決鬥無效!」

「嘿嘿,這可不是正式的大會,卡片的使用可不受限制,怎麼?人稱"卡片貴公子"的您遇到這種小小的挫折就受不了了嗎?」

「你!」

面對這種不守規則又強詞奪理的卑鄙小人,海馬憤怒得臉色發青,差點要翻桌上前去揍人,被魔王搭著肩按了回來。

「冷靜一點,仔細看看自己的手牌和場上配置,還有獲勝的機會。」

魔王沉著的聲音讓海馬狂暴的情緒馬上靜下不少,他將注意力移回自己的檯面,快速地分析了一下,發現有個能夠馬上致勝的連鎖組合。

但是如果沒辦法在這回合抽到那張關鍵的卡,他就必輸無疑。

「可是要在這回合抽到那張牌,機率上根本不可能。」

「相信卡牌和你我合作的力量,小小的卡片也能引發奇蹟。」

魔王執起了海馬的右手,在其上輕吻了一下。

「來吧,祝你幸運。」

海馬看著自己被魔王親吻過的右手,沒來由地覺得其上充滿了力量,他毫不猶豫地翻開了卡組最上方那張牌。

他抽到了那張讓他反敗為勝的關鍵之卡。

被打敗的陰險小人遭到海馬家的保鑣們一陣毒打後被丟出海馬宅邸,海馬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人,輕蔑的眼神像看著世界上最沒價值的殘沫渣滓。

「使用禁卡還贏不了我,當真是最下等的雜魚。」

此次勝績在卡牌競技圈傳開了之後,連最惡名昭彰的地下組織也不敢再算計他。

從此之後海馬更愛將魔王隨時帶在身旁,不僅在他打牌時讓魔王助他一臂之力,平時外出時也當成寶貝一樣寸不離身。

有一日四天王中的艾琳看見海馬懷裡的小黑貓,想到平時趾高氣昂的主子竟然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小團毛球,其矛盾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摸了摸跟在身旁的一頭魁梧雄壯的獅子,問他怎麼不養個更勇猛威風的寵物,這種小傢伙並不適合他。說著獅子還向魔王示威性地吼了一聲,魔王見狀從海馬懷裡跳了出去,小小的身軀毫不畏懼地站在兇猛的獅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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