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美α【尊重本人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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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三次走錯病房了。

主任把自己最珍惜的學徒叫進辦公室時，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低氣壓，所有惜命的護士和研習醫，在有人走出來之前都自行迴避了該處診間。

情勢分秒變換的醫院裡不容許沒必要的錯誤，尤其是如此低級的錯誤。

「健屋さん，今天出門太趕，腦子沒帶上？」

「真的非常抱歉，我會去處理」「妳還想做什麼？給我回去！自己都管不好，讓妳值班是在害人！」

「......真的非常抱歉。」

佇於拐角的研習醫等小醫生低頭快速出了診間，目送她背影消失在樓道，這才不甚理解地皺著眉推門而入，平時溫和親切的主任不是會這麼說話的人。

「主任，您沒必要這麼說吧？」

中年男子摘下眼鏡，捏著略悶疼的額際，「......不這麼說她會回去嗎？」順勢抹下臉，「發汗、熱潮、嘴唇乾澀，她這次反應有點嚴重了，不說她自己的工作，影響到病患的話，可不是醫院懲處那麼簡單就能解決的。」

「什麼？」

主任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新來的實習生，「...生理期。」接著又是一串能不能好好學學你們健屋前輩的心痛碎念。

而回到休息室的話題中心，額抵著冰涼金屬櫃，已經是今天扎的第三劑了，怎麼好像一點用也沒有。

胡亂將換下的衣服扔進櫃子，只套上羽絨長外套，今天穿來的衣服也隨便塞進包裡，單薄的棉衫已經被汗浸濕一半。

她顫抖著把自己裹得絲毫不透風，不是怕冷，是怕抑制貼有個萬一，就算僅有一絲氣味後果也無法想像。

好想回家，只想回家，要趕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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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家，要有回去的理由，否則便只是住所，一個提供吃喝拉撒睡的空間。

用近來並不經常使用的那把、收在鑰匙包裡一起送到手裡的鑰匙，打開了那個人的家門。門被推開又甩上，健屋跪在玄關，被一進到這個空間便撲鼻的那個人的氣味，刺激得渾身無力。

室內拖鞋擺在玄關，這個家的主人不在，健屋手腳並用，包早就滑落在門邊，還記得把平底鞋也蹬掉，羽絨外套礙著爬進屋內的手腳，被扯下來扔到牆邊。

扶著沙發背勉強起身，渴、熱、暈眩、空虛。幾乎要睜不開眼，健屋向前弓著背，想至少走到廚房找瓶水喝，途中卻沒忍住跪在浴室門口。

巴さん的味道 ...

待她回過神來，洗手台的鏡子裡映著她喝完自來水又被自己潑得濕淋淋的臉，皮膚表層快要消逝的冰涼更加突顯眼眶的泛熱，健屋看著自己從眼眶溢出又和未乾的水融作一起的淚，未乾的手撫上鏡面，她想叫自己別哭了，但自己說的話有什麼用呢。

妳在哪裡...巴さん，妳在哪裡啊......

怎麼還不回來，還不回到健屋身邊呢？健屋已經沒有地方去了啊...沒有巴さん在，什麼事情都做不好......變成沒有人要的孩子了......

壓抑不住嗚咽出聲，哀鳴漸漸變為抽泣，她沉浸到自己龐大的灰色情緒裡，因為不安漸漸放大了恐懼，所有平時被安撫過的負面情緒，全在此刻像冰涼的蛇身纏上咽喉。

細小的鱗片遊走在發燙的肌膚上，健屋跪倒在地，任無法控制的悲傷掌控了肢體，撞倒了東西也沒能歸位，反而在某個瞬間，躁動奇蹟似地被撫平了短短一陣。

別不要我...快點回來......

巴さ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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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發情期沒有規律，不像omega總為孕育生命做定期準備，白雪在稀少數次的臨時事故裡，在飛機上、在會議時，體會到了這所謂的突發性。

也有像今天這樣，不具備那般迎面而來的迫切性，她還有時間在接到醫院電話後向公司請假，搭上計程車做好所有最壞的打算。

用品的擺放、藥物的收納、替換的床組，思緒在快速轉換的同時，臉上的熱度也悄悄提升。好在戴著口罩，白雪解鎖了手機，聊天視窗裡沒有回訊，未知比失控更令人害怕，起碼後者還有得掙扎。

「麻煩再開快一點。」

她閉上眼，勾著毛衣領口的手繞到後頭。

人在著急時，全世界都像要攔著妳，一樓大門故障無法通行，白雪罕見地在外頭罵了聲，不顧勸阻轉身向地下車道走去。終於從停車場搭電梯回到家，還未平復下呼吸，身體和意識先被溢滿屋內濃郁的費洛蒙迎面衝擊。

腦袋開始有些昏沉，是受影響的前兆，還能正常思考，不算太差。白雪在客廳緩緩調整呼吸，手套、口罩、大衣、圍巾、毛衣，像洋蔥一樣一層層撥開，摺疊好了放到沙發邊上。

逐漸失力的手腳大概還能支撐她走到櫥櫃拆顆藥來吃，和著水吞下，白雪又裝了杯水，從主臥開始尋找人影。

喚著名一處一處查看，像是越來越靠近了，手腳痠軟也愈發嚴重，白雪朝旁推開了浴室門，往常清新的香氣變得濃稠甜膩，又不失其原有的微酸爽口，激得手指攀緊了門。

被打翻的髒衣簍倒在女孩身邊，她縮在一疊還沒洗的衣服上，褲子被她自己脫得差不多了，但...

「————！！」

羞恥心戰勝了本能，白雪大步跨進隔間，將女孩掛在下身挺翹上已經濕了一半的絲襪，還有靠在臉旁的手裡攢著的黑色蕾絲底褲，全被她扔進洗手池裡。

蜷著上半身大口呼吸著，胸背間頻繁起伏的小傢伙，意識朦朧間抬起頭，天花板的燈比平時更刺眼，背著光的人在她伸出手之前，又離開了她的視線範圍。

全是穿過的衣服 ...

還沒洗的絲襪被alpha用來暫緩問題，無可避免沾著些液體乾涸了的底褲在她口唇邊散發著存在感，用遺留的費洛蒙安慰著不得去處的本能。努力想驅散方才映入眼簾的畫面，白雪正把散落到門邊的衣服都收回來，猛地被一股衝撞的力道緊緊壓上，才收到手裡的衣服又散了一地。

「巴...さん...？」撲在身上的小野獸像一團火，顫抖的聲音發啞，火光掩在水色間，跪在身上將白雪的腿緊緊壓住，伏低的腰隔著布料也毫不保留地擺動著。

「健屋さ...」「巴さん！」

雪白的小狼發出嗚咽，用口鼻在omega身上不停蹭著，露出的獠牙扯開身下人薄薄襯衫，在鎖骨肩胛啃咬不斷。

「巴さん...巴さん！」

渴求著能接納一切的包容，alpha雙手穿過她手臂底下扣住了肩，已然赤裸的下半身不斷在她腿上摩擦，鮮明的觸感讓白雪繃緊大腿，想活動的手被alpha扣得再緊一些。

「沒有不要健屋嗎？沒有...沒有把我丟掉嗎？」

不給她解開裙子的自由，白雪半闔著眼，只能將健屋無意識流著淚的臉蛋按在胸口，在吻裡面將自己存在於此的事實傳遞過去。

「我在哦...不要怕，沒事的，健屋さん是被好好愛著的，沒有被丟掉哦。」

「唔......巴...さん......」

從撲上來就不聽話的下身逐漸過分，像是終於意識到裙子礙事，將之粗魯地掀起，早已濕潤的谷地足以接納她的不安，小狼趴在白雪胸前喘著氣，盯著滾動的喉頭，被破壞欲催促著撲向前，她咬住白雪順勢挺起的鎖骨，小獸卻沒有進到想去的地方。

「健屋」

得不到溫暖裹覆，健屋急得在底褲上不停磨蹭，「想要...想在巴さん身體裡...」委屈的鼻音帶點哽咽，如斯直白即便在喝醉時也並不常見，白雪愣是被她蹭羞了，拉下拉鍊蹬開裙子已經耗盡她所有心力。

「...進來......」

明明還有，健屋生氣地按住已經濡濕的地方，向上觸及花紋，一把抓住褲頭不耐煩地扯下來。握住端頭抵著穴口，她俯向前的同時，就像找到了歸屬。

「哈...」

終於能雙手摟住她的腰，被濕暖包圍住的小獸得到歸屬，不可控地瘋狂四處衝撞。被她的急迫弄得凌亂，白雪抓緊她薄薄長袖，在胸前肩窩不停亂啃的腦袋呼吸又急又重，像是嫌棄距離還不夠近，也不再盲目擺腰，而是緊壓在最深處小幅度地想越磨越深。

被飽脹感填滿，弱處在反覆的動作裡被尋著，昏沉的小狼在熱潮間聽到一聲高昂似貓叫的聲音，她半瞇著眼抬頭，飄然的視線裡，白雪撇過頭，咬著的手背乃至臂膀都是肉眼可見的打顫。

通紅的脖頸似要蔓延至胸口，健屋呆愣愣地看著，漸轉濃郁的氣息隨著攀頂瀰散開來，被裹在溫暖裡的小獸硬得發疼，alpha血液裡的本能沸騰，她繃緊全身肌肉再次俯下身。

「巴さん...不許妳出門了......」

同時浮現於兩人手上的青筋，從緊扣的指間交纏，健屋在她肩頭的咬合愈發使力，好想咬破她柔嫩的脖頸，想把自己的味道注入到她體內，好想擁有她、想把她揉進骨肉裡再不分離。

「健屋的...巴さん是...健屋的......」

被鋪天蓋地籠罩在自己身上的費洛蒙醉了思緒，會被強制發情嗎？白雪也不清楚這具身體要帶著自己去到哪裡。已經沒有力氣了，就算側過頭就能看到散亂的髒衣服，她也沒有勸健屋抱著自己回房的精神了。

「花那...」

毫無預警地，小狼抬起頭哀聲嗚喲，下腹陣陣使力，在領地裡留下一道一道的記號。

落在皮膚上的劇烈呼吸噴得白雪發癢，也讓她終於拉回思緒，轉過頭看見亂糟糟的髮旋，落了一吻在上頭，待彼此呼吸都相對平順後才開口。

「...健屋さん？」

腦袋瓜動了下表示聽到。

「冷靜下來了嗎？」

點了點頭，又晃晃腦袋，上半身是能夠溝通的程度，下半身可一點也不冷靜。

「要不要回房間？」

壓在她身上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讓手腳無力的omega撐起彼此的alpha真的最差勁了，因為姿勢的變動不得不抽離的小狼不開心地哼哼，被冰涼的馬克杯親了下臉頰。

「健屋さん，先喝點水，妳嘴唇好乾。」伸長了手拿過放在洗手台邊的水杯，不穩地甚至灑了些出來，發熱症狀的其中一項是脫水，白雪擔憂地撫上她有些硬皮的唇，被含進口中又舔又吮。

不想和白雪身體以外的任何物體接觸，肌膚乾渴似是隨著發情期發作，迫使白雪不得不含著水試著鋪進小野獸口中。

好像是今天第一次認真的接吻，雖然本意並非如此，不長的小舌積極地上前突破，尚未攻城便已敞開門戶，水分很快就被汲取，健屋盯著分開後潤澤泛紅的她的嘴唇，張合之間杯沿貼著唇瓣，迫不及待在她含住另一口水之後急急上前。

就這麼分完了半杯水，不肯放開最後一個吻反而被熟練的omega戲弄得著急起來，健屋還想將她壓回地上，被終於放過她的白雪出聲制止。「剛才自己在這裡幹什麼？」

未發生振動的低語吹散在唇間，理智稍稍回籠突然不敢回答，健屋低下目光，手指撥弄她唇瓣，反被輕輕叼著，又被舌尖引著進入，開始一深一淺地捲入與推出。對上眼，初顯疲態的omega直盯著她，媚意在下垂眼角綻放，輕啟唇終於放過手指，健屋精神回復了些，乖乖聽話起身站到一旁。

鬼使神差地，也不知道怎麼了，或許是高度剛好，也可能是對流機沒打開，大腦缺氧又滿腔蘋果糖的甜香，站在身側的身子，下半抖擻的挺翹直指著白雪，她傾向前啄了下，在健屋驚得靠上洗手台時，舌尖探至頂端，下目線對上的瞬間——

她將小獸圈裹。

在最初一刻便已繃緊腹部彎腰，喉頭發出斷續的喘息，像野獸的低吼前兆，健屋扒緊水池邊緣，生怕過於順著欲望會讓白雪有更多不適。

也不是誰都有嘔吐癖。

手在小腹遊走，羽毛般輕飄飄的愛撫逗得alpha差點跪倒，理智和原始衝動在相互較量，被健屋扶住臉頰時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預料的難受沒有到來，只有下顎被大力掐住，制止了她溫柔的吞吐。

「不要...」被忍耐逼紅了眼眶，「健屋...忍不住的......」明明是自己靠近的，這孩子卻像做錯了什麼，白雪四下摸索的手停在她心口，在流涎的小獸頭頂落了一吻。

「可以哦。」

不可以的，不想把她弄髒，不想她這樣，自己的不堪就在她喚著自己名字的地方赤裸展現，不想她就這麼接受了。不應該、不應該...

為什麼不呢？

扶著下頷的手隨著她的動作前後擺動，漸漸下滑到最脆弱的前頸，手指在側邊摩挲，而後穿過髮絲收緊指縫。黑絲如瀑在健屋手中靜止，不願意放過此番景象的一分一秒，弓起的上半身在白雪頭頂覆上一片黑影，身下的人停頓了會，在加快加重的動作裡發出嘖嘖聲響。

混雜著紊亂呼吸的低沉呻吟驀地高漲，她被健屋扯開腦袋，陣陣濁白灑落嘴邊。待略長的釋放暫緩，啟唇便落入口中，有她的alpha過於可愛又強勢的氣味，將頰上的溫熱抹進口中，又用手背將剩餘的擦去拭淨。

蘋果汁...？

被自己一瞬間的想法逗笑，自顧自地想取面紙時，毫無預警對上拿著紙巾呆愣愣俯視著自己的狗狗。

啊，不、不太對... 眼神......

於是被扔上床的同時，白雪先一步掙扎起來坐到床頭，手軟軟地捏住湊近的臉頰制止暴動的小狼。

「等、等下」深怕自己明天下不了床，白雪將她的小狼摟進懷裡，讓她側坐在自己腿上，「我知道錯了，嗯？」

健屋正想起身反抗，沒有不應期的小獸高昂著，落入白雪的掌心，像是被按了七寸，小小嗷了聲軟下身子落回她懷裡。

「妳怎麼都不累的...」

「想要巴さん...」

沒忍住笑了出來，「想要我所以不累？」胸腔裡迴盪的共鳴振動從皮膚傳遞直至大腦，健屋側坐在她腿上摟著脖子，視線裡圈住自己的纖長手指又是套弄又是摩擦，細白手腕和小臂內側隱約的青筋，看得健屋滿臉發熱，腦袋埋在自己手臂和她胸口之間，從縫隙裡直盯著她的動作。

「太想要了，很累也想要。」

「真有精神呢...」

手指由下經過了alpha並不多使用的女性性徵，探入的前段指節讓健屋錯有成為omega的恍惚，在白雪背後漫無目的的手突然摟緊，連本來玩弄後頸貼著物邊角的精神也渙散。

「哼嗯...」

「要出來了？」

健屋搖搖頭，帶了點鼻音，「出不來...」繃緊的腹部線條清晰，像是有什麼已經灌滿卻遲遲無法傾洩，搖搖欲墜的理智和達不到的解脫，已經分不清那股飢餓是胃裡空蕩還是欲求不滿。

摟著健屋的手在腰側安撫著，抱著得不到釋放的委屈往自己懷裡鑽，低低的泣聲抽抽嗒嗒地，心臟都要揪緊。

「撕掉吧。」

沒反應過來的健屋抬起頭，在最貼近的距離，眼見她側過頭，眼見她揚起笑，眼見她握住自己的手，摸到邊角翹起的膠布上。

———！

暈眩衝擊腦袋，健屋限入短暫的迷幻，五彩斑斕的黑裡，伊蘭獨特的香氣具現化在眼前，濃稠地要凝聚成體。煙波籠罩，纏上手腳和每寸皮膚，熱流和發麻糾纏著她的理智，而她放棄抵抗。

回過神來不知何時，歪斜躺下的白雪勾住自己脖子，被自己毫不保留的抽插撞得緊皺眉頭，攔不住難捱破碎的呻吟。「巴さん...！」停不下來，見她難受也停不下來，健屋扣緊她的腰，上臂的肌肉線條隨著將她抬起而顯現。

蝴蝶骨周邊舒展開來，幾道混著罵聲的抓痕再次傳來刺痛，今天可算是耗白雪這個月的髒話額度了。那雙健屋永遠鍾愛的長腿掛在自己腰上，被沿腰撫上後繃得發緊，低著的頭被白雪抬起，她跌進那氤氳著霧的夕陽之中。

「隨妳想要的來...」

頭皮發麻，健屋修得見肉的指甲嵌入她皮膚，而虎牙刺進她頸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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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清醒過來的時候尚睜不開眼，空間感與肢體過於疲憊的錯位讓白雪一時摸不著究竟是夢是真，放空到意識終於定位，從一片黑暗換到另一片黑暗。

渾身酸軟地讓白雪只想再睡回去，劇烈的飢餓和乾渴還是迫使她屈服於生存本能起身，床頭放的水杯被她顫巍巍地握住，水流入喉的刺疼讓她咳了下，試著發聲，果然已經啞了。

身上倒是清爽，床單或許是因為自己睡在上頭沒能更換，一片一片浸濕的部分提醒她失去意識前的激烈和混亂，那雙寶石般漾著光的眼總直直望向自己，毫不掩飾滿溢的眷戀與渴求。

也只有這樣的率直與誠實，才能讓她感受到被愛和滿足，才能讓白雪有勇氣去面對狡猾的自己，去敞開懷抱迎接另一個想與自己相融的世界。

推開門想去覓食，食物的香氣雖然淡，仍溢滿家中角落。一點空虛和冷，她本能地去尋找自己的alpha，摸摸後頸，已經重新被貼上抑制貼，循著聲音過去，在浴室門邊和一臉無辜的小傢伙對上眼。

「唔」

白雪看清她手上的東西，連疲憊都阻擋不了腳步，上前就要將之奪回。「妳別...！」

健屋單臂攬過她，將她抱離洗手台，「我給妳買新的好不好？」吻落在她頸間討好。

「這個可以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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