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索妮娅，不要太晚回家哦？”

“我有自己的分寸啦，去去，现在是我自由时间，可不接受说教。”凛冬故作嫌弃地摆了摆手，她身后的女人也探出头来，朝早露微躬身体示意。

早露用了全身的力气去保持脸上的微笑，她跌下了恐惧和疑虑的坑洞，一下子迷失了时间与方向。她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可能，每一种可能都让她痛苦得呼吸不畅胃液倒流，想要立刻坐地干呕然后晕眩过去。

她知道这个陌生女人，线人曾在最后提醒过她，那个一直在搜寻有关她的踪迹的伊利亚的情人，与此同时也是，继伊利亚之后最可能被帕洛森势力灭口的重要人证──

塔季亚纳

而她现在在索妮娅的身边。

Plot 12

当眼前只剩下生活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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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妮娅看起来很低落，就呆呆地杵在沙发上，给的饮料没有动，摆的零食也没有开。早露没有主动开口问，她能隐约猜到原因，但她其实并不想听，不如就沉默。

早露去看望爱莎那天的记忆说实话十分的模糊，她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微妙的状态中，就像在沉睡的深梦中，她没有气力，也没有感觉，现实又成为了虚幻模糊的空间。

她构想了索妮娅和塔季亚纳谈话的很多种可能，只要她去调查一下索妮娅她很快就能获得答案，但她不情愿这么做，她害怕这么做。不论答案是什么，索妮娅作为惟一的真实就会破碎，化成与虚无渺茫的离奇梦境，她自己也会破碎，变成空荡荡的木偶。

早露不会去逃避答案与现在的生活，她只是不接受答案与现在的生活，在其中微妙的差异中游荡着，依靠索妮娅的温暖维持岌岌可危的自我认同。她努力着，工作责任道义全不落下，朝着明确了当的目标前进，所作所为均谱好计划留有余地与退路，一刻不停地奔走。

可她还是很空洞，没有伤心也没有开心，低落会拼命爬出谷底，高兴会尽情享受当下，而她什么都没有，她希望同情索妮娅的悲伤低落，但她做不到，她的眼前只剩下生活的包袱。

索妮娅，带我来到真实吧。

早露贴着索妮娅坐下，抚着她的大腿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另一只手从背后的衣服底下伸入，去摸胸罩的钮扣，早露要跨越平时的亲暱一大步，来到更紧密交融的地带。

索妮娅看起来被吓了一跳，她似乎只是想来寻求普通的安慰，但没想到早露直接给她这样的刺激。现在还不是午休时间，只是上午休息稍长的大课间，时间应该是不够好好做一轮的，而且下一节就是早露她们班上课。

“娜塔莉亚，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

“索妮娅，我想要。”

“现在不是想要不想要的问题吧！喂……”早露无视了索妮娅的抵抗，解开胸扣之后立刻就去解上衣的扣子，扯开上面的两个扣子之后就低头去舔舐索妮娅的锁骨。索妮娅虽然一直在表达拒绝，但始终没有用力地推开早露。

“我，我的一个朋友自杀了……所以现在我是真的没兴趣，娜塔莉亚，住手。”在早露彻底解开索妮娅上衣的所有钮扣之后，索妮娅无比认真地抓住了早露的两只手的手腕，早露用力扯动了几下，并没有办法甩开的索妮娅的钳制。早露一下子瘫软在索妮娅的怀里，自杀的字眼不断在她的脑海回响，大脑立刻为索妮娅可能的身份列了一份长清单，而早露完全不想思考这个，她只想立刻摆脱这个。

早露起身去吻索妮娅，她又不想要真实了，想要麻木下去了，那个被她小心翼翼维护的安定假象的根基已经摇摇欲坠，她的窗口她的阳光根本只是另一个酷刑，摆脱空洞之后就是痛苦，那还不如就什么都不知道的，做个傻瓜。

“就十分钟，忘记那个自杀的朋友，陪我十分钟。”早露一颗一颗地解开裙侧的钮扣，立起身子，让裙子哗得落在索妮娅的膝上，又用细长的手指勾开腿间的肉色丝袜。

“假装忘记也行。”

凛冬有悄悄构想过和娜塔莉亚一起的生活，里面还有她直接辍学公开吻她的情节，但那些情节都远远不如面前发生的事情来的夸张和香艳，让她确确实实地把塔季亚纳抛在了脑后。

凛冬对着娜塔莉亚像撕咬般地亲吻着，并加速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只不过职工衬衣实在坚韧，扯老半天凛冬也没扯下来，只是把衣服扯得歪歪扭扭皱皱巴巴，想到呆会儿娜塔莉亚还要继续穿着这身衣服去上课就感到抱歉又兴奋。

她们处在曾经放清扫用具改的教师休息室里，空间不小但十分狭长，两人坐在沙发上意外地施展不开，凛冬便让娜塔莉亚手扶着门，自己绕到她的身后，转换成更适合狭长空间的体位。

门外就是教师办公室，门上的单向玻璃里映着熙熙攘攘着很多过来问问题和交作业的学生，娜塔莉亚一只手扶着门，另一只手捂着嘴，压着急促的喘息，头朝向门的娜塔莉亚没有办法看到身后凛冬的表情和动作，但凛冬可以透过镜片的反光看到娜塔莉亚不安又急切的眼神。

凛冬将手伸进衣摆去揉搓她的乳房和乳头，娜塔莉亚没忍住一声闷哼，想要逃离凛冬粗暴的双手而将身体贴上了门，凛冬则进一步将她死死地压在门口，手下滑探进了肚脐眼。

“咚”什么东西撞上门发出一声巨响，凛冬吓得僵住，门外一个正在搬运作业的学生一个趔趄撞到了休息室的门，作业散了一地，他只好蹲下一本一本地捡起。凛冬继续肚脐的攻势，紧张着颤抖的娜塔莉亚被弄得瘙痒得不断扭动身体，可为了不让老旧的门被压出声音又不得不忍住身体摆动的欲望，娜塔莉亚不断用脚跟轻踢凛冬的小腿示意她停下，可凛冬变本加厉地去舔咬娜塔莉亚的耳朵，引得娜塔莉亚不断发出细碎的呜咽。

待那个学生终于收拾好作业本离开，娜塔莉亚已经完全脱力，只能倚靠在门上。门外还是熙熙攘攘十分吵闹，娜塔莉亚的娇喘和呜咽被吞没在吵杂声中，凛冬开始进行下一步，下探的手触碰到被撕开的洞口，那里已经是潮热一片，凛冬向侧边掰开了内裤，试探性地朝炽热的缝中探索。

“三班的数学课是谁去代来着？”一名教师来到了门前，凛冬强硬地掰开了早露捂住自己嘴的手，十指相扣按在了门上，娜塔莉亚只好张开嘴喘息，呼出的水雾模糊了门上的玻璃。

那名教师对着单向镜整理着头发，凛冬也逐渐适应了娜塔莉亚的温热，慢慢向深处钻去，门外的教师忽得靠近玻璃检查自己的妆容，不想发出声音的娜塔莉亚张开了嘴加深了呼吸，将娇喘压成了粗重的呼吸，唾液不受控地顺着嘴角滴下。对面掏出了口红，对着眼神迷离口边垂涎的娜塔莉亚涂抹鲜艳的红色，“啵”得抿开了口红，着装整齐端庄的教师，满意地停留在镜前，对着一塌糊涂的娜塔莉亚左右转动着脸。两人隔着单向镜对视，凛冬感受到腔内突然一阵缩紧，娜塔莉亚的肌肉突然开始用力，门被压得“吱呀”一响。

“诶？休息室是有人吗？”说着手就要伸向把手，凛冬和娜塔莉亚都慌张得想要退后，狭长的环境下两人只能贴得更紧。

就在这时，上课铃拯救了几乎赤裸的两人，也敲响了这场出格性爱的钟声。

早露脑内一片空白，她刚刚看着同事的脸迎来了高潮，上课的铃声在脑后遥远的地方响彻着，她能感受索妮娅的手指逐渐抽离，同时把她的充实与快乐抽离，早露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娜塔莉亚？上课了啊……”

门外的老师和同学都像流水一样迅速地离开，熙攘充实的房间空空荡荡，只留下痛苦的回音，而这个回音，早露一点都不想听。

“填满我吧，索妮娅，填满我。”

“娜塔莉亚，娜塔莎，娜塔莎……”索妮娅轻唤她的爱称，手指加速了抽动，因为上课而变得安静的办公室的角落，老旧破门叫喊的吱呀吱呀声逐渐变得暴躁，在无人的室内和走廊里回荡。

“吱呀吱呀”

早露完全不在乎自己无故缺席的影响，她甚至一点都不想离开这个狭窄又热得黏腻的空间，她迎合着摆动着腰部，全身的神经和肌肉都为了追寻快感而生机勃勃，她能感受血液在奔流，心脏在跳动，大脑分泌着激起生命活力的多巴胺，像个实实在在的人。

索妮娅猛得勾起手指，早露昂起头大声娇喘，配合着门的怒吼，两人迎来了悖德的高潮。

早露眼前一白，被索妮娅抱着滑坐在地上，她靠着门，回味着那一刻的空白，她感觉到脸上满是不知名的液体，过了好一会她才意识到──

那全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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