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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入丹青图画”,1

[db:作者] 2025-07-23 02:24 5hhhhh 4320 ℃

“怕入丹青图画”

“呼...呼...”白发女孩面色粉红,喘着粗气,眼神迷离,“还有多久呀,凯尔希?”

“这才到哪儿,”绿发女子微微喘气,瘦削的脸上渗出红晕;她掏出手帕,擦擦额头上一层薄汗;她轻笑下,拿出纸巾,擦擦白发女孩的额头,“华法琳,最近你缺乏锻炼啊。”

“哎呀,少来...”华法琳短促地尖叫一下,露出尖锐的小尖牙,脸上一红,“切,真是的,爬山这种事,为什么不找嘉维尔那家伙?”

“毕竟...她没有那个情调,不像你...”

“哈哈...说笑了...”华法琳低头,挠挠脸蛋,“你也是的...突然想去参观什么炎国遗迹...”

说着,一股凉风调皮地吹入白发女孩那苍白的脖子,轻轻挠了挠。

“阿...嚏!”血魔受凉,忍不住对着肘部打个喷嚏。

“...”猫女士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血魔一眼,毛茸茸的耳朵轻轻拍打下;她默默解下纯白的围巾,细细为血魔围上。冰凉的手指有意无意滑过血魔裸露的脖子。“叫你多穿一点...”她对着那对尖尖的耳朵,轻声道。

“哎呀...”血魔回避着,惨白的手指抱着围巾,“我们血魔不需要这些...”然而却将依然温温的围巾裹得更紧一点。

“...”凯尔希没说什么,目光望向春意逐渐蔓延的山间,林木葱葱,清泉流过,悦耳的溪流声活泼地回荡在耳边。

“哈,”血魔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注意到她嘴角的笑容,无奈地摊手,摇摇头,“哎,我猜你会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只可惜我不喝酒。”猫女士忍俊不禁,牵过血魔的手,顺着山路,继续走着。

“咕嘟咕嘟...”

“还没到嘛...”华法琳灌了一口调配的“运动饮料”,擦了擦嘴角留下的浅红色液体,“我看这里山啊,水的都一样,咱们别是迷路了。”

“哼...”不过凯尔希还是拿出终端,查看地图,“应该就在...”

“啊...”华法琳疲倦地坐在石头上,撑住脸蛋,“这可真是...”

阴云散去,惨白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林木,懒懒地照在她的皮肤上,惊得她跳起,躲到一边, “啊...”

“...跟我来。”说着,凯尔希牵住华法琳的手,也不知从哪儿变出一顶宽檐帽,扣在血魔的小脑袋上,“应该就在...”

果然,绕过几丛林木,转过几个山坡(虽说光是如此华法琳已经气喘吁吁,只能由凯尔希搀扶着),就见一座古朴的建筑物,静静地坐落在林间,霎时万籁俱寂,唯有静静的溪流声悄然流过。

“哎...”不知为何,华法琳本来身心俱疲,一见那质朴的构造,内心平静好多。

“...嗯,就是这里,”凯尔希眯起眼,仔细看看老旧的牌匾,“‘兰若’寺。”

“那我们快去看看吧,”华法琳打起精神,正欲迈步进去,却被凯尔希一把拉住。

“等等。”凯尔希弯下腰,拿出手帕,仔细擦了擦血魔的嘴角,“这幅样子进去...怕是不行呢。”

“啊...你...”华法琳嗅到凯尔希身上淡淡的海盐和薰衣草气息,随着平稳的呼吸缓缓吹在她的头发上,不由鼻子抽搐下,“你...”她顺势露出小尖牙,咬向凯尔希的手指,不过凯迅速抽回了手。

“走吧。”凯尔希理了下华法琳的衣领,牵住那只惨白的小手,慢慢走向寺庙。

走到门前,血魔就想伸手推开门,不过被猫女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猫女士摇摇头,轻轻敲了敲寺庙的门。

闷闷的敲门声回荡在林间。凯尔希又敲了敲。依然没有人应门。于是她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你也说了荒废了,干嘛多此一举。”华护着手腕,絮絮叨叨。

“...总得有几分敬意吧。”

“...哎,这也是我熟悉的那个凯尔希呢。”血魔摊手,跟着跨过门槛。

寺庙里出乎意料地寒冷,就连华法琳都忍不住打个寒噤;而且外界光亮也未能透过重重窗户,寺内黑漆漆的;虽然两人均能夜视,但黑暗笼罩下,只觉得压抑冷漠。

“哎,你看,这里有油灯哎...还有这是...打火石吗?真是的...”

黑暗中亮起一根小火苗,不久变为稳定的灯火,照亮着一片,也为两人带来久违的暖意。

“看我厉害吧?”血魔炫耀地提起灯;灯火下,她的红瞳闪着活泼。

“你那个年代应该是习以为常了吧?”

“喂!”华法琳玩笑地呲牙,高举着灯火,“我来看看有什么...啊!”

灯光照在一座高大的塑像上,塑像手持兵刃,对着华法琳怒目而视。

“啊!”血魔受惊,后退几步,倒在凯尔希怀里,“这...这是什么啊!”

凯尔希搂住瑟瑟发抖的血魔,似乎忍住不笑出声。

“这是金刚的塑像,你看,这风格,应该是数百年前的...”

凯尔希鉴赏的眼神,慢慢扫过塑像,点点头。

华法琳心有余悸,将灯光投到另一座塑像上,这座塑像低眉俯首,面相慈悲,她放心好多,也兴味盎然地打量雕塑上服饰的纹理。“那这个呢?”

“这是菩萨的塑像,而风格...这座塑像混合了米诺斯人的工艺吗...”

“那为什么一个怒目,一个低眉呢?”华不由脱口发问。

“古人云,‘金刚努(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 ”一个空灵的声音,仿佛从渺远的地方飘来。

“这样呀,谢谢...谁?!”

两人都是一惊,警觉地后撤一步,贴近彼此。

“什...什么人?”华法琳紧张地问道。

“小女子更想问,是何人搅扰小女子的清净?”在依然冷峻昏暗的寺庙中,就算是温柔的嗓音也蒙上几分阴翳,“请回吧,这里怕不是阁下该来的所在。”

华法琳咽下口水,“不...不会是鬼吧?...?喂,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她捅了下身边的猫女士的腰部,不过后者灵巧闪开。

“咳咳...”凯尔清清嗓子,对着声音飘来的方向,恭敬鞠躬行礼,“抱歉搅扰阁下,恕我们无礼。敢问阁下是...? ”

“呵呵...小女子不过是个闲散人,隐居于此,能有什么名号。”说话间,这个嗓音越来越近,逐渐飘到两人身前。

华法琳警觉地提起灯火,发现灯火照亮的边缘处,显出一个影绰绰的身影;看不清那人的面庞,只见那女子身材修长纤细,身后拖着一条长尾。

那女子走进几步,显露出一身雅致的传统炎国服饰,面容隐在阴影中。她手上托着一柄铁柄折扇,优雅地扇着风;扇面上,水墨风格的背景上,一条矫健的红白相间的龙飞过。

“请问二位做什么营生?来此有何贵干?”

“我叫凯尔希,这位是华法琳,”凯尔希上前行礼,有意无意挡了下华法琳,“我们是医生。要说的话,是来‘踏青’的。”

“哦?”女子手上的扇子一转,顶在下巴处,似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二人;她兴味索然地一敲扇子,转过身,一甩身后的龙尾,“请回吧,暂时不需要医者。”

“哈?谁说这个寺庙是你的啦?”华法琳的尖嗓子开腔,无视凯尔希挥手阻挡,“寺庙不是开放给大家的吗?”

“哼,”虽说女子依然笼罩在阴影中,仍能感到那阴沉的目光注视着瘦小的血魔,“凡俗怎敢搅扰小女子作画?”

“这么说来,阁下是位画家?”

“正是,”那女子语气较之先前轻松几分,“这山间四时,晦明变幻,亦或是风花雪月,人间烟火,只要小女子兴致到了,皆可入画。”她手上一转,扇子眨眼变成一支造型古朴的毛笔,笔尖仍落着滴滴饱满的墨水。“不过,我是不会送画的。”

(华法琳对着凯尔希咬了咬耳朵:“这都哪儿跟哪儿。”)

不知何时,她突然出现在近处的窗边;她一打响指,身边的窗户张开几分,露出窗外的青山(华法琳本能地护住眼睛);而女子仍隐在阴影处,指指窗外,“小女子在此暂居,只因‘我见青山多妩媚’。”

“‘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凯尔希没多想,顺口吟出下一句。

“哦?”女子似挑眉,“看来...”也没再多说什么,重新步入阴影中。

嗒,嗒

华法琳举起灯,顺着脚步声寻找,也没能见那女子的身影,只见一条龙尾闪过转角,不见踪影。

“那小姑娘又去哪儿...”她气急败坏地嘀咕一声。

“哦?管谁叫小姑娘?”身后突然传来空灵的温柔嗓音。

“啊!”华法琳一惊,差点跌倒;不知何时,那女子出现在两人身后,将一副画递到灯下,墨迹未干。

“正巧,小女子心血来潮,”那女子语带笑意,“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她将画幅在两人面前展开。只见画上描绘着一副冬季的速写,洁净的白纸上,就像撒着纷纷白雪一般。

“你们说说,‘白雪纷纷何所似’?”

“嗯...”华法琳细细看着图画,手指在发丝上扭了扭,“就像撒了一把盐一样呢。”

“...”女子轻轻笑了下,没说什么。

“‘未若柳絮因风起’。”凯尔希点头,缓缓吟诵着。

“哼,”女子冷笑一声,随手将这张图画扔到一边;画幅飘飘忽忽,还没落地,就已不知所踪。

“啊,这画...”

“游戏之作,何足挂齿?”女子笑笑说,“你们继续吧。不过,可不要再搅扰小女子作画!切记,切记!”

说罢,一打折扇,而“嗒嗒”的清脆脚步声也逐渐淡去。

两人呆了片刻,凯尔希叹口气。

“真是的,神神叨叨的...”华法琳嘟囔几句。她费了好大功夫,才算推上窗户,举起灯,“那副画怎么就不见了?”

“别找了,”猫女士摇摇头。

“看来你挺了解这些嘛...”血魔笑笑,举着灯,望向墙壁,惊讶道,“哎呀,快看!”听到声音回荡在寺庙中,转而压低嗓音,“我是说,过来看看。”

“...”

“你看...”华法琳指着墙壁,“那个女孩大概是看中这些吧?”

凯尔希抬头,立刻被墙壁上的绘画吸引;从欢快优雅的天女,奇形怪状的恶魔,还有成群结队的仙人,无一不是栩栩如生;而背景中的重峦叠嶂,亭台楼阁,大气而不失精细,看得出是精美的炎国风格的绘画。

“哎...”华法琳兴奋道,“这些画在讲述炎国的宗教故事吧?这都是什么故事呢?”

大概是看得兴起,也不待凯尔希评论什么,自顾自地提着灯,仔细看画。

“...”凯微微笑下,信步前进,仔细观赏着绘画。

走着走着,不禁思考那位高傲的画师会做何评论。

“...?”她停下脚步。

她的目光被壁画上一片桃花林吸引,虽然室内光线昏暗,仍能辨出烂漫的一片桃花,称得上“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与周边宗教气息的绘画相比,分外清新;而隔着桃花林不远处,有一滩空明平静的小湖,湖中有一小亭,其中绘着一位玉人般的女子;她身材高挑纤细,梳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长着两根青色的犄角,身后拖着一条纤长的白色龙尾;她静心抚琴,举止婉顺如银。

那女子高贵而优雅,也有种与生俱来一般的孤独感,隔着壁画,牵动了凯尔希的心。

“...”凯尔希一时目迷,平稳的心脏似乎也跳快了几拍。

她凑近几步,想要看清那女子精致脸庞上的忧伤;同时似乎也嗅到桃花的香气。

“...?”也许是错觉,但她感觉身边色彩骤然暗淡,转而更明亮;她转过头,寻找华法琳手上的提灯。

只是在一转身,身后竟是一片葱葱的树林。

“...?”

纷纷的花瓣落到她的头发上,淡淡的桃花清香挠了挠她的鼻稍。

这是怎么...

她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寺庙的样子?分明身处一片林木中。

怕是中了什么陷阱...

她紧张地咽口水,警觉地竖起耳朵,细细捕捉着周边的声响。

她的耳朵颤颤。

那是...

是琴声,炎国传统的琴声,如潺潺流水般流过...

想不到又遇上这种传说里的事情...

凯尔希不禁苦笑下,循着琴声,顺着林中狭窄的小径,摸索着前进...

走了几步,豁然开朗;湖光粼粼,映出小亭中,那位玉人一般的女子;女子纤长的手指,搭在一张造型古朴的炎国瑶琴上。琴声如泣如诉,合着微风,吹皱一池春水。

医生驻足,一时神迷。

女子从容收尾,而乐声却依然盘绕不去一般,久久停在湖上。

凯尔希微微笑下,鼓掌。

女子像是仍沉迷在乐声中,听到鼓掌声,惊得抬头;她礼貌地站起,对着医生恭敬行礼,“见笑了,不过是随兴拨弄而已。”

“古人说的‘洋洋兮若江河’,是否就是这样呢?”凯尔希微笑,随口引用。

“那可不敢当,”女子脸上微红,笑了笑,躬身摆摆手;转而又对着医生点点手,“您若不匆忙,能否请您一叙?”

“...”医生见一片湖水,犹豫着。

女子一笑,打打手指;湖面上突然现出一叶小舟,舟上还有个影绰绰的身影,像是扶着船撸。

“...?”

“呵呵,请吧,”女子微笑,指指船,“啊,那不过是在下的仆从,不必惊讶。”

凯尔希迟疑地上船,见那船夫模样的“人”徒有形态,面孔模糊,像是一团墨迹。那“船夫”默默摇着船,将医生送到小岛上。

而凯尔希一上岸,那船连带船夫也不见踪影,像是消融在空气中。

“请坐。”那女子优雅地盘坐在毡子上,尾巴安稳地卧在腰间;她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折扇,用扇子尖指指铺在地上的毡子。

而那张古琴,却不知去哪儿了。

医生恭敬坐到毡上,细细打量着那位女子(从那女子明亮的眼神看,对方也在打量她)。

那女子身材高挑纤细,面容精致俊俏,举止婉顺如银。

而不知为何,这位女子身上似散发着一种令人敬而远之的气息,一种...

似曾相识的感觉。

也许是尖长的耳朵上,那一双细长的赤红耳环。

“不才,小女子名为‘夕’,”女子谦逊地行礼致意,“不过是位闲散的画师。”

“...凯尔希,医生。”猫女士还礼,“多叨扰了。”

“呵呵,哪里话。我这里,也好久没客人了。”女子扇下扇子,露出扇面的水墨山水图。

“那,还请问这里是哪里...”凯看着夕的眼睛,“我...还得找朋友呢。”

“啊...”夕眼珠一转,“这里不过是在下,远离俗世喧嚣的所在。至于您的友人...呵呵,她会等的,不用着急。”夕将扇子横在面前,注视着医生。

虽然阳光懒散地照着,凯依然感到夕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冰冷气息。

“昔日,炎国有豪杰青梅煮酒论英雄,”夕扭了扭长发,引出话题,语气轻柔,追忆起往日故事“小女子不敢妄谈英雄,可否止谈风月?” 说着,身前多了个墨色的小酒樽,慢慢烫着酒;另有一个盛这数枚梅子的小碟。

“多谢邀请,”医生微笑摇头,“可惜我不喝酒。”

“啊,”夕有些不快,“那可怎么办...”她纤长的手指,心不在焉捏起一颗青梅,在酒中浸了浸,再含在口中;她轻巧地将小核吐到一边,然后打打手指,“那先用梅子解渴好了。”

不久果核所在的地方,冒出一缕小嫩芽,转眼变成一颗小树,不久开花,结果,结出满枝的梅子。

“请,”夕摘下一颗新鲜的梅子,递到医生手上,“就是有些酸。”

“不太好吃酸的...”凯尔希礼貌地摆摆手拒绝。

“吃一颗吧,”夕脸上有些不耐烦,“可别扫了主人的兴。”

“...嗯。”凯含着一颗梅子,轻轻咬下去,酸酸的味道涌上舌尖;酸水在她那娇嫩胃黏膜上滑过,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她不禁弯腰,覆住腹部。

这怎么会...

她话锋一转,“聊些有趣的吧。小女子略同文墨,炎国的丹青书法,还是了解一点的。”

“那还请多指教。”见夕依然回避,凯无奈,只好顺着,闻了闻关于炎国绘画。一提绘画,夕喜形于色;她谈吐优雅,举止大方,两人还颇为投机。

她对炎国绘画的历史掌故、风格特色的了如指掌;以至于凯尔希有个错觉:好像她曾经历过。而她又那么年轻。

凯尔希静静坐着,看着夕一杯杯饮酒,娓娓讲述炎国的往事。

“哎,看腻了,”夕边说着,边小口饮着酒,清秀的面庞上,逐渐泛起浅浅的红晕;她对着湖边春景不耐烦地摆摆手,“医生,不介意的话...”她站起来,走到亭边,托着下巴,念叨着什么。

“...?”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夕念出声,拍下手。一眨眼,夕手上多了一只朴素的毛笔,笔尖蘸满了墨。她信手挥舞着,不多时堆积起云彩,下起纷纷大雪,不一会儿,上下一片纯白。 “医生,现在可否有饮酒的兴头?”

“...”凯尔希愣愣地看着那女子信手涂抹出一场大雪,没注意到数片雪花到裸露的脖颈上,不禁一打寒战。

“可别不解小女子的心意。”夕语气沉了几分。

“...”医生迟疑下,端起小酒杯,慢慢喝一口,呛得咳嗽几声。

“那么,”夕浅笑下,“您说,‘白雪纷纷何所似?’”

“...!”医生一怔,转眼恢复平静,“是你...?”

“不才,正是在下。”夕手上的笔,又化作折扇;她打开折扇,露出扇面上,横跨水墨山水的那条矫健的白龙,“呵呵,您竟然还这么平静,可真是难得。”

“这是什么法术...?”

“这可不是法术,”夕得意,挥手,像是展开什么,“欢迎来到小女子的画卷世界。”

“怎么会...?”

“不足为外人道也。”夕自负地抱着手臂,长尾盘在腰间,望向远方墨色浸染的群山,“另外,等闲人可进不来的。就连我那粗俗的姐姐,轻易也别想进来。”

“您的姐姐...”

“不知为何,您身上...”夕嗅了嗅凯尔希的头发,“有那家伙的气息。您最近是不是见到了她...‘年’...?”夕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恨恨地咬着牙。

“...!”

那种熟悉的感觉...原来...

凯觉得不妙,刚点头,又被夕伸出扇子打断,“不用多说,她做不出什么新鲜的。”

夕又换上温婉的笑容,“来,不要让那个粗俗的家伙搅了雅兴,请用吧。”再次让酒。

“不必了...”凯尔希觉得不妙,匆匆起身,“多谢款待。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告退了...”

“啊...这就想走了吗?”夕不太高兴,喝一口酒,“‘式微,式微,胡不归’,”她轻轻哼唱着一首耳熟的曲子,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可小女子还不尽兴呢。”她望向绵延的群山,“小女子听闻,血魔声名狼藉,所以应当怎么处置您那位友人呢...”

“放过她。”凯尔希摇头,“她...做不了什么的,不会为害的。”

“哼,”夕转过头,傲气地用扇子点了下毛毡,医生无奈,再次坐下。

夕随手又变出个小壶,扫了扫叶上的积雪,搁在小火炉上慢慢煮着,“正好我想试试煮雪会怎么样,”夕笑了笑。不多时,小壶煮沸,夕忙放下笔,轻撩衣袖,露出一双皓腕,恭敬地倒了一杯清茶,端到凯尔希身前。“兴之所至而已,若手艺不周,还请见谅。”

“多谢,”凯尔希谨慎地接过茶杯,见细瓷茶杯上纹着一条娟秀的小龙,挑下眉;茶水清冽,清香暖人,但隐隐的看出墨迹。

只是凯尔希已无心品茶,清茶尝起来,都有墨水味儿。

夕从容坐好,修长的尾巴优雅地盘在身边,举起小酒杯,继续喝酒谈天,

凯尔希强撑着,应和着夕,但早已心乱如麻,任由飘飘的雪花落在身上,没有掸去。

“医生,”夕眼色一冷,盯着凯尔希,“我那个讨厌的姐姐...没给您添乱吧?”

“...”医生沉默,忆起不愉快的一段往事。

“哼...我那个姐姐,”夕摇摇折扇,伸手恨恨地扭了扭扇子,“为人粗俗无礼不说,而且...嘶...”

夕精致的脸上现出不悦的,眉头皱起,轻咬下唇,小手缓缓抬起,用力按压在胃部。

“不是时候...”

“...?”凯尔希挑眉,惊异地看着夕的身子慢慢蜷缩着。一缕发丝从夕的额头滑下,散漫地垂在面前。

“夕小姐...”凯尔希上前,搀扶下夕,“您...”

“哼...只是腹疾而已...”夕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也算是痼疾了...没事...”疼痛下的夕,尽管眼神依然凌冽,身体却显得脆弱很多。

“...可我是医生,”凯尔希叹口气,似乎总是遇到类似情景...,贴近夕,伸手,慢慢覆在夕纤瘦的腰间。夕的腰很细,隔着外衣,仍能感到柔软的腹中似有躁动。

医生耐心地按揉着,顺手接过一杯热水,喂着夕缓缓喝下;尽管夕皱眉,似不情愿,依然照做。

“呼...”夕喝了点热水,疼痛似乎缓解几分。她草草理下秀发,对着医生点点头,眼神柔和了好多,“多谢。”她按了按腹部,“喝酒之后,腹中总会烧烧的。”

“推测应为溃疡,”医生思索着,“详情还需进一步检查。”

“哦?”夕笑了笑,“想来也是呢...”她嗅了嗅凯的头发,轻轻咬下她的耳朵,喃喃道,“怪不得我那姐姐...呵呵,您身上有种奇妙的香气呢。”

“嗯...?”医生脖颈一冷,“您这是...”

“我那个姐姐,虽然浮夸无礼,”夕一敲折扇,“不过,她的嘴特别挑剔,很少有非辣食能勾起她的胃口。但是...”她用扇子一指医生的鼻子。

“我想寺庙中禁开荤...”医生冷静地后撤,退到亭子边,“所以...”

“哈哈,说来怕让您耻笑,”夕稳稳地迈步上前,“嗅到您的气味,小女子也想开荤呢...”

“...不...”

“呵呵,小女子正好饿了...”

夕打打手指,显出水墨交汇的图景;再转眼,一条纤细优美的墨色龙跃出, 四周染上晕染的痕迹。墨色龙身形纤长,举止高傲,眼神清冷疏离。她长啸一声,飞向瘦弱的医生。

“...”凯尔希医生跌到在地,本能地遮挡在胸前,就见面前一排尖锐的白牙,一条粉润的长舌缠住她的身子,将她送入远方漆黑的洞口中...

墨色龙飞舞着,在空中随意绘出简约的图景,才慢慢落下,重新化作一位纤细婉约的美人。她叹口气,抚摸着腹部,爱惜地喃喃自语,“真可惜,还没聊尽兴呢...”扭过脸,随手变出一支毛笔,随意地涂抹下;口中吟唱着“...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她一收笔,满天飞雪,转而化作绵绵的雨,落在蒙蒙的绿草地上。

夕满意微笑下。她盘起长发,随手抽出一根墨黑的发簪将头发盘好。她喝一口酒,潇洒地一挥手,展开一张白纸,随性作画。

滴答...滴答...

砰砰,砰砰...咕噜,咕噜...

“唔...”

凯尔希悠悠转醒,潮湿包裹住瘦弱的身体。

以及刺在肌肤上的冰凉。

身上那种柔软滑嫩触感有几分熟悉...

“哼...”她苦笑一声,尝试起身,手掌按在湿滑绵软的地面上发力,但是浑身无力,只是再次倒在瘫软中。

“哦...”凯尔希勉强转过身,疲倦地躺倒,喘着粗气。

潮湿,柔软。

以及相对陌生的清凉。

砰砰,砰砰。

稳健的心跳声回荡在耳边,混合着咕噜咕噜的肠胃蠕动声,也许是在安抚疲倦而愤怒的医生吧。

砰砰,砰砰...

哼...

“呵呵...龙小姐...”凯尔希睁开眼,一片雾蒙蒙的粉润,“你的心是冷的吗...”重新合上眼。

扑通、扑通,扑通。强健平稳的心跳声像是在回应。

淡淡的酒香弥漫着,她的头脑也蒙上一片酒气。

而潜藏在酒香中,那缕酸涩的铁锈气味,更是不详。

如果是那人,大概会说兵者不详吧...哼...

医生长叹口气,再次睁开眼。视力逐渐恢复;她眨眨眼,一团水润的粉红映入眼中。远端,致密如花瓣一般的“洞口”舒缓地舒张着,不时渗出一些清澈的液体,沿着“房间”那线条柔顺的墙壁慢慢落下;墙壁上分布着层层叠叠的褶皱,就如同一道道沟壑山峦,映出饱满的水润色泽,分泌出清澈的液体,随着规律的蠕动,慢慢流下,积聚在她本就潮湿的身体上,酸酸痒痒地在裸露的皮肤上流过。

她才注意不知何时,身上只剩内衬的衣服,长袍、长裤和短靴都不知所踪。

还很挑食吗...

“哼...”医生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四周柔软的褶皱耐心地包裹住她,和善地按摩着她瘦弱的身躯,将更多酸酸的液体抹在她的身上。

她伸手试探着,摸了摸身前的肉壁,触感娇嫩温润。尖长的手指甲缓缓扎入娇嫩的粘膜中,轻轻挑起个小口子,渗出鲜红的血液,浸在她的指尖,不久小伤口愈合。

头顶传来一声咳嗽,似是不悦。

“至少这里不坏...”医生轻声默念,摇摇头,“苦中作乐”不过如此吧。

她挣扎着,伸出手,手指握紧褶皱,指甲有意无意深入软肉,发出闷闷的“噗叽”水声。她握紧褶皱,发力站起身。她在不住颠簸的地面上勉强保持平衡,感觉到脚下有些舒适的柔嫩触感,任由褶皱抱住她的脚趾。她咳嗽着,欣赏地打量着这个不规则的袋状房间,手指轻轻抚过活泼水润的墙壁。

“至少这里不坏...”医生轻声默念,爱抚着看着潜藏在娇嫩粘膜下,纵横交错的浅浅血管,也如墨色一般在胃壁下晕染开,“也许我们能当朋友...”

砰砰,砰砰。

夕的心跳声,就和她一般雅致,合着同样舒缓的呼吸声,慢慢回荡在“精美的”房间中。

“得罪了...”凯定下心神,攥紧拳头,正欲对着身前蠕动的软肉敲下去;而头顶传来的轻轻地吟唱声,让她一怔;这古朴的曲调,也似曾相识...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夕低声哼唱着古朴的歌谣,在纸张上随性绘制着。

山水、古刹,在她笔下次第展开。

她满意地看着图画,心中涌起一种久违的愉悦感。她自负绘画出类拔萃,往昔便也不屑轻易予人观看(特别是不愿给那个狂妄的姐姐),因为凡夫俗子,怎会了解画中精妙?

然而,今日她却想将这幅作品,交给他人分享。

她轻轻笑了笑,笑突发奇想,但还是在古刹的图像旁,精细地描出两位行旅人的轮廓,又熟练地在图上绘制一条盘旋的飞龙。

腹中偶尔传来轻柔的蠕动感,像是疲倦的挣扎。

“夕小姐...您听得到吗?”闷闷的声音传来。

“啊...”夕摸了摸左腹,微微一笑,“医生小姐,您醒了。”平稳的心脏,也久违地快了几拍。她挥动着画笔,随口问道,“呵呵,敢问...那里景色可好?”

“...”沉吟,“很美...就像是传说中的…桃源…”

“呵呵,”夕脸上一红,“过奖了。”

“...只是...我无心欣赏,能否再放我出去...”

“小女子还未尽兴呢...”夕拍拍软软的腹部,“再说了,吃掉的,怎好意思再吐出来?”

“...那,多得罪了。”

夕微笑着,左手覆住左腹,右手依然信手绘制着墨龙威严而俊美的头部。

“....”凯尔希长叹一声,伸手,拍拍粉嫩嫩的墙壁,手掌下的软肉发出悦耳的水声。

本不想如此...

如此优美雅致的环境,也不忍下手...

只是...

清冷的感觉再次刺入她的肌肤,深入骨中...先前一股暖流转瞬即逝,是错觉吗...

四周的粉嫩依然律动着。医生手掌搭在胃壁上,感受那沉稳的搏动,沉吟着。

她握紧拳头,使出三分力道,敲打在相对平整的墙壁上。娇嫩的软肉顺势下陷,包裹住瘦弱的拳头。

“哼...”

触感上,远比她那位姐姐娇弱很多。

医生撩下下垂的发丝,接连对着软肉挥拳。清澈的酸液飞溅到脸上,口中传来酸涩的滋味。

砰砰,砰砰

古朴的曲调再次回响起。头顶传来哗哗的水声,凯尔希抬头,见紧致的花瓣张开,一股清冽的液体浇下,又浇她满身。

“咳咳...”医生甩甩身上的酒精,咳嗽着,抿了抿嘴唇。

她深吸口气,酒精和酸液混合的怪异气味,充盈着鼻腔。她伸出手,扒在褶皱上,指甲撬开紧实的肉壁,扎了进去,她用力拉扯着,一声清脆的如同裂帛的声响传来,不久渗出鲜红的液体,铁锈气息弥散着。

“嗯...?”头顶传来疑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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