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南威尔啤酒。”

“5便士。”戴着单片眼镜的酒保熟稔地答道。

长相平平无奇，戴着半高礼帽的男人数出5便士交给对方，端着杯子走向了酒吧的厨房。酒吧里的客人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位行径异常的客人。祂们都戴着单片眼镜，黑卷发、黑眼睛、宽额头、瘦脸庞。

来人越过厨房继续向里，推开了一扇房门。这是一间卧室，入眼就是一张很大的床，一个戴着单片眼镜的男人微笑着坐在床上，似乎已经等待多时。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张书桌，窗帘被拉上了，即使是下午房间里也一片昏暗，书桌上点着灯。门旁有一张小茶几，和一个与房间装潢风格不怎么符合的衣帽架，看上去是临时买的。克莱恩摘下帽子挂在衣帽架上，随手将杯子放在门旁边的桌子上。

房间内，戴着单片眼镜的年轻男人起身迎上来：“长官，有什么需要吗？”

克莱恩一边脱下风衣一边说道：“我想要知道海柔尔·马赫特身边那位半神的位置，最近发生了几起较大的盗窃案，现场的痕迹都表示事情与他有关。”

阿蒙说：“这个问题价值五磅。”祂站得与克莱恩极近，压低了声音，几乎是贴着克莱恩的脸说话，仿佛情人之间的蜜语：“你为什么不去问那面镜子？它不会收你一分钱。”克莱恩轻轻地给了祂一胳膊肘，让祂退开一点。

他把风衣挂在衣帽架上：“之后我会去银行转给你。我相信你知道的不比阿罗德斯少。而且我需要警告你，不要把我们的嫌疑人当作零食吃掉，阿蒙。”克莱恩解下领带，挂在风衣的旁边。

“祂在东区附近的下水道里，对那里我并没有多大兴趣，”阿蒙又凑近了，祂摸上克莱恩的脸，“相比之下，我更期待你的到来，长官。”随即阿蒙和克莱恩交换了一个长吻。

......这也是一部分原因，克莱恩想。不过他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只是把阿蒙压倒到床上，去亲祂的耳垂。那里是对方的敏感点。阿蒙身体一僵，很快全身泛起了红。

“呵......”祂低声笑到，仿佛得知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克莱恩知道自己的想法被这个小偷偷走了，有些恼羞成怒地咬上对方的脖子，用牙齿磨着祂的皮肤。和这位情报贩子打交道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情，他需要保持自己的脑内空空，不去想那些涉及到机密的事情。虽然一般情况下阿蒙并不会对这些事情产生兴趣，但他并不相信阿蒙。

性总是能占据人的整个大脑，和阿蒙做爱尤其讲究投入。克莱恩起来一点解开阿蒙的袍子，毫不意外底下是真空。身下的男人笑着，笑声中带着挑衅。队伍内部有人怀疑他的情报来源甚至怀疑他的立场，很难想象一位初来乍到的警探会在贝克兰德有着一个如此庞大又精确的情报网，他几乎从不出错。队长总是坚定地站在他的身后，他相信克莱恩是个正直的人，如果线人有问题克莱恩只会第一个把他送进监狱。而克莱恩对此并非问心无愧。毕竟阿蒙身份成谜，立场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可他几乎每周都会来到这间诡异的酒吧，做这样的事情——他把手伸向阿蒙身后，中指探入对方的身体，抠挖了起来，同时嘴上用了点力，在阿蒙脖子上留下了个牙印。

“唔！”轻笑声中止，阿蒙给出了克莱恩想要的反应，祂躺在床上享受对方的动作，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祂摸着克莱恩的脸的手使了点劲儿，让克莱恩抬起头正视祂，祂也正视他。祂说：“长官，我想看着你的脸，不要这张。”

克莱恩几乎不可察觉地停顿了一下。他被激怒了，阿蒙在意识到这点时，身体已经被整个翻了一圈，双手被按在头顶，而祂无暇顾及这些，因为克莱恩的东西已经顶了进去，在祂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打开的时候。

“太大了，”阿蒙抱怨道，臀部却自觉地抬起迎合身后人的动作。祂怀疑警探先生有利用无面人的能力做过些什么，这样的怀疑是合理的，因为克莱恩的性器正插在自己体内缓慢抽动，祂现在人赃并获——而对方甚至还没有完全进入。“啊...哈，长官，你不该拒绝，”祂的话语因为疼痛有些停顿，即使是阿蒙也需要时间适应，“你今天，嗯，不会离开得太轻松...嗯啊！”

克莱恩挺身，按着阿蒙的腰，把整个自己送了进去，作为对阿蒙的回应。“真紧，”他说，又不满足于此，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副手铐，单手给阿蒙铐上，“啪”地一声，用空出来的这只手打上阿蒙摇着的屁股，留下一个红印。“天使的屁股手感不错。”克莱恩不再留给阿蒙适应的时间，他强行抽插着刚能吃下自己全部阴茎的天使的后穴，阿蒙的身体逐渐被自己操开，后穴的软肉一弹一弹，屁股送得更高了。阿蒙没说话，或者说祂现在不太能组织起语言，思维被撞击成了碎片，祂很满意。祂的性器抬起了头，在摩擦中濡湿了一小片床单。

咕噜咕噜的水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充斥着房间，阿蒙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祂的穴紧紧地咬着警探粗大的性器，但肉壁的吸附没能阻止性器的抽动，因为润滑的液体越来越多了，后面简直不像自己的。克莱恩突然擦过了某一点，阿蒙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弹起来，但是很快被克莱恩压了下去，甬道拼命绞紧，夹得克莱恩忍不住闷哼一声，忍不住拍了下阿蒙的屁股，“夹这么紧！”

他今天的动作有些粗暴了，阿蒙提出了不该有的要求，即使祂的序列远比克莱恩要高。但是祂的反馈依旧和以往一样令克莱恩满意，甚至更为激动，这让他隐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要将阿蒙的腿整个折起，或者把天使的屁股打到肿起来；这种蕴含疯狂的倾向让他有些害怕，所以他在努力克制：比如现在，阿蒙修长的脖颈就在眼前诱惑着他，而他并没有一口咬上去，只是伸出舌头舔着祂后颈的软肉。即使阿蒙颤抖得更厉害了，但是克莱恩已经足够克制了，不是吗？

“啊啊......啊，哈......嗯呃......嗯......”阿蒙喘息着，祂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刺激到了这位警官，只觉得对方今天实在是很不一样，难得的技巧与力量并用，快感的冲击让祂无法多想，祂只觉得自己前面快要硬得爆炸了，而祂并不想在床单上蹭出来，这似乎不怎么令人愉悦。阿蒙不懂忍耐，祂有需求就会直说：“摸我……我要射......”

祂简直就是在自讨苦吃。在克莱恩摸上祂前端的瞬间祂就射了，早就一塌糊涂的性器终于得到了解放，这让祂无力去思考自己身体里的凶器，不知死活地迎合了对方两下，后穴不断痉挛，这让克莱恩也难控制住自己，射在了天使的体内。连续的高潮将祂送上了顶峰，祂的眼前阵阵白光，沉浸在无与伦比的快感之中，几乎丧失了五感。

仅仅过了几分钟，阿蒙就被重新插入了。克莱恩将祂翻转了过来，这让祂意识到了什么。自己浑身赤裸，而克莱恩现在甚至还是衣冠楚楚——这只是在祂看来，实际上克莱恩对自己衣服的凌乱有些不满，他并不打算在酒吧留宿——但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刺激到阿蒙，让祂重新硬了。

克莱恩却在此时停止了动作，他已经射过一次，因此更有耐心，静静地享受已经食髓知味的穴肉的吸咬。“为什么......停下......”阿蒙难以忍受这样的空虚，后面又麻又痒，祂难抑地喘息着，或者说祂从未停止。情欲并不随着动作中断的中断，祂清晰地感受着克莱恩性器上青筋的跳动。祂的脸庞析出细汗，这为祂笼罩了一层色情的意味；祂的腿缠上警探的腰，从而让对方进得更深；祂凑上去索要了一个吻，自己反而差点喘不过气来，分开时拉出一道长长的涎丝。祂使尽了浑身解数，面前的人却只是看着祂，祂几乎要抓狂，不知道这年轻的警官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你动一动啊！”

没有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在天使级别的魅惑下人们总会忍不住满足祂。克莱恩称得上是凶狠顶了进去，全部抽出又全部顶进，重新被填满的感觉让他身下的天使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即使这叹息也因此变得破碎。这取悦了克莱恩，征服的快感让他用力操弄那已经泥泞的后穴。他舔上阿蒙被冷落到现在的乳头，很快对方就挺了胸将乳尖送上前来。克莱恩不能同时照顾到两边的胸口，但他总是尽可能地雨露均沾。天使哼哼唧唧地配合克莱恩的侍弄，感受到抽插的动作也有所放缓，祂又重新变得余裕，哼声的尾巴带上了勾，撩拨得人心尖痒痒。直到祂的马眼在射精前被堵住，原因是克莱恩不想让自己的衬衣上沾染可疑的白色液体。极端的快感被打断，顿时变为了极端的痛苦。后穴因此绞紧，那里面湿得一塌糊涂，克莱恩第二次射在了天使的体内，然后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祂，让祂射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长相平平无奇的男人从酒吧后门离开了，他的衣服似乎有些凌乱，但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

阿蒙是上一任警探和他交接的时候给他介绍的。那位绿眼睛的探员告诉他：“周六，贝克兰德桥东边的一间没有名字的酒吧里可以找到祂，不过祂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记住，如果没有必要，不要和祂联系。”对方现在已经调到了另一支保密的队伍里去，再也没有见过。

“祂的情报是绝对真实的，但是和祂交易需要付出额外的代价，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取悦一位天使需要付出多少。”前警探似乎不想回忆，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但是事情总有意外，克莱恩在毫无头绪时推开了酒吧的大门，而庆贺的夜晚他被对方堵在巷子里要求支付代价。天使解开祂的长袍，底下什么都没穿，祂对克莱恩说：

“你要付出的代价，是和我交尾。”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比与一位天使做爱来得更离谱的话，那就是与一位天使打野战了吧。阿蒙不是那种抓着主动权不放的天使，如果能展现出足够的本钱，祂也愿意短暂地将自己身心交付，甚至显露出痴态也无妨。不过第一次幕天席地的克莱恩显然有些放不开，阿蒙面朝着他，双腿缠在他身上，背则是抵着墙壁，想到自己的队友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庆贺，他就不由得有些束手束脚。阿蒙则没有这般顾忌，在克莱恩的耳边发出夸张的、令人听了脸红的叫声，气息泼洒在克莱恩的侧脸，黑暗也遮不住克莱恩耳朵的红。恶作剧的天使得寸进尺，小幅度地扭着腰，满意地感觉到克莱恩为防止他掉落而托住了自己的屁股，性器也因此进得更深、胀得更大。

快乐是双向的，阿蒙深谙此道。克莱恩是祂第一个有兴趣尝试这种快乐方法的对象，在此之前，祂往往用别的方法让有所求的人窘态大出，并且以此为乐，那位绿眼睛的警探被他戏弄到焦头烂额，人们却仍然依赖祂的力量。现在祂看着终于全部进去、喘了一口气的克莱恩，简直好玩得不得了。

“警官，我觉得你可以提前消化无面人魔药。”祂打趣道，克莱恩有些不明所以，阿蒙看出来这点，继续说到：“免费送你的消息，占卜家序列6的魔药，作用是改变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包括……”祂的一只手从克莱恩的脖子上滑下，滑到自己与他身体的交接处，虚虚的在那里绕着克莱恩的东西画了个圈：“这里。”

阿蒙毫不意外地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又大了一点。“'真是不知羞耻'？警官，我是在夸你。”阿蒙说：“动起来，我心情好还能给你打折哦。”

自己的想法被偷走了，克莱恩不敢再多想什么，阿蒙的能力有些难以招架，他努力放空大脑，将注意力集中到操穴上去：又软、又湿，很难想象这里可以吃下这么大的东西，它的用途本不包含这个。或许没有人不会爱上这里，克莱恩想，穴肉一口一口咬着他的东西，他的动作逐渐加快，低着头，看不到阿蒙的表情逐渐满意。天使的确是来享受的，只是年轻人还需要指导，或者一点小的刺激，祂想到某个夜晚，现在也只刚过及格线而已。

“你可以大胆一点。”阿蒙抬起头，把脖子送到克莱恩嘴边：“所有的痕迹都会在第二天消失，没有人会知道一个警探和一个情报贩子今夜在这里做了什么，趁着十二点还没过，你可以脱下自己'绅士'的面罩。”克莱恩一声不吭，只是咬住了阿蒙的脖子，手指也用力抓着阿蒙的屁股，要不了多久就会留下红色的指印。肉体与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未曾停下，人类保持着沉默。

有的是机会。阿蒙想，祂知道克莱恩快到了，自己也已在大厦之巅。祂摸上自己的前端，同时收紧了后穴，阻止了克莱恩的退出，感受到微凉的液体冲刷着自己的里面，与他一并释放。

阿蒙放下腿，身体与克莱恩分开。祂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是刚才克莱恩内射的同时用力咬住的结果，祂咯咯地笑了。祂把袍子穿好，也没有管后穴里的体液，对着正在整理衣服的克莱恩说：“期待你下次表现。”祂率先走出暗巷。过了一会，克莱恩才从里面出来，不知道想着什么。

这并不是克莱恩的第一次性经历。克莱恩在同事们的打趣中回到酒吧，喧嚣和娱乐让大家很快不再关注他。不久前的夜晚，他在自家楼下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年轻男人。他把人扶回家中，没有找到伤口；又独自前往警局，然而那里人手不够，只能延后处理。工作的疲惫堆积到深夜，缺少休息的他叹着气打开家门，却在黑暗中被掐住脖子：是那个男人。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气味没有变化。对方接下来做的事情出乎意料：他摸上了克莱恩的裆部，动作停滞了一下。

“厉害，厉害。”男人说。他似乎放松了警惕，掐着克莱恩脖子的手不再那么用力。克莱恩趁此机会挣脱开来，把他反压在地板上，男人的脑袋砸上去发出“咚”地一声。“你是谁？你要做什么？”克莱恩问。

“我不免费回答问题。”男人说到，接着他像是变了个魔术，从克莱恩身下钻了出来，看着克莱恩的手无处用力最后撑到了地上。他蹲在克莱恩的面前，捏了捏自己的眼眶，低头看着他：“要不要和我做爱？”

“神经病。”克莱恩低骂一声，打算起身把人送出门外。可惜事不如愿，他在起身途中被男人亲住了。男人的手灵活地解开他的裤子，把克莱恩的阳具掏出来摸了一把。克莱恩硬得很快，即使他根本不是同性恋。

重要部位被别人拿捏在手里，克莱恩并不敢乱动。不是自己的手，感觉也不一样，让很久没有自慰过的克莱恩难以招架。接着对方停下与克莱恩的吻，俯下身去含住那里——这实在是出人意料，这人也总是出人意料。性器第一次进入到这样湿热的地方，刚才还在与自己的纠缠的舌头现在细细地舔着它，即使克莱恩刚回到家，还没有洗漱，男人并不在意。他小心地收住牙，不去碰到那巨物；不可否认克莱恩有被爽到，他在对方的嘴里小幅度地抽插，但是浑身紧绷着，不敢放松警惕。

“别那么紧张。”那人把嘴里的东西吐出，舔了舔嘴唇仿佛还在回味：“是你要对我做什么才对。”他加重了“你”字，抓着克莱恩的手脱下自己的裤子，很宽松，随便一拽就掉了。他又把那只手按上自己的屁股，克莱恩的手指被迫隔着内裤按上他的后穴，那里湿漉漉的，不像个人类——正常男人怎么会流水？他不由自主地按进去更深，内裤也被体液濡湿，湿度透过布料碰到手指，他才仿若惊醒，把手挣脱出来。

“不喜欢吗？”男人的话里带着笑意，他弹了弹克莱恩仍然蓬勃的阳具：“我很中意你。你是第一个。”他把自己的内裤脱掉，双手搂上克莱恩的肩：“我也是第一个，对不对？”

克莱恩是个正常男人，没有正常男人会在此刻拒绝。即使对方也是个男的，即使对方来路不明。他拽着人的胳膊去了卧室，他的床很大，上面第一次睡了两个人。

夜晚很漫长，克莱恩和不知身份的人在床上翻滚，他心中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可能是加班，可能是工作，可能是为今晚的荒唐。无论是什么，这股火焰都由身下的人承担，这不是报复，这是对方应得。喘息和呻吟中夹杂偶尔的痛呼，肉体的撞击和床的咯吱声充斥着房间。克莱恩展现出与平时待人接物不同的粗鲁，这或许掩盖了他的不熟练，毕竟耳边的呻吟不含痛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克莱恩一人。那人什么都没留下，只有满床的凌乱。

现在克莱恩知道那是谁了，阿蒙！从无名酒馆里走出的警员克莱恩想到。第二天两位便衣警员找到他，那个“身份不明”的男人被证实是个被追杀中的非凡者，他也因此加入了官方的队伍，学会了简单的易容，顶着另一副面孔生活。他又回忆起更多的细节，比如楼下有着反光的碎片，那或许是阿蒙的单片眼镜；又比如那人捏眼眶的动作，可能只是习惯。他，不，“祂”，祂让自己换一张面孔，绝不是简单地庆祝他晋升无面人，而是知道自己本来的面貌，相当于把答案摆在了克莱恩的面前。阿蒙有何目的？是谁在追杀祂？谁能追杀祂？眼前一片迷雾，克莱恩找不到方向。公务还有很多，他忙碌于此，反正阿蒙能够自己解决。

数月后。

克莱恩的队长得到了晋升，调去了更上一层，空出来的位置给到了克莱恩。他现在拥有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不大，但必要的都有，也能充当会客室的功能。

在某日这里迎来了它对外的第一个客人，即使这里的主人并不欢迎祂。

“祝贺你升职，长官。”戴着单片眼镜的黑发男人走进来，克莱恩瞳孔一缩：在人来人往的警局里，阿蒙竟然能堂而皇之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不被任何人发现。这意味了太多事情。“我要走了。”阿蒙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去哪里？”克莱恩问祂。

“哪里都一样，反正不会回来。”阿蒙说：“酒馆我已经关掉了，我在这里待得足够久，有些人要不满了。我是来和你告别的。”祂走向克莱恩的桌前，示意克莱恩不用站起来：“您可以从我这里再得到一条消息，这是礼物。”祂用手轻撑一下，坐上克莱恩的办公桌，翘起二郎腿，搭在克莱恩椅子的扶手上。

“哪里可以得到秘偶大师的非凡特性？不从教会内部获得。”克莱恩问。

“我还以为……”阿蒙闭了闭眼睛，接着祂说：“你之后出外勤的时候注意一下就好了。命运会自己送上门来。”

祂把翘着的腿分开，另一只腿跨到了椅子的另一侧，屁股挪动了一点，又抬高了一点。长袍的下摆自然分开，滑落到腰部的位置，露出什么都没穿的内里。

克莱恩看着祂：“你说这是礼物。”

“不礼尚往来吗？”阿蒙掰开自己的大腿根部，后穴含着液体翕张，等待着谁的造访。阿蒙说：“随意一点，别把我当个天使。办公室于你我，都是新奇的体验。”

“如果是你要求的。”克莱恩抬起垂在一边的手，手里还拿着他签字用的笔。他把笔盖盖上，将笔杆捅进阿蒙的身体里。“这么紧。”他捣了两下，阿蒙后穴里的软肉热情地迎上来，咬住笔杆，润滑的体液也不能抵抗这么大的阻力。克莱恩猛地用力，才把笔抽出来，上面有着一层薄薄的液体。

“含着，舔干净。”他把笔尾塞进阿蒙的嘴里，他今天不打算和这个情报贩子接吻。“我从来没把你当做过天使。”他说。克莱恩插进去两根手指，熟门熟路地找到阿蒙前列腺的位置，向上弯曲指节，满意的看到阿蒙颤抖了一下，哼出了声。“不许动。”他补充道。

“真是恶劣。”阿蒙含糊着回他。祂现在呈M字半仰躺在桌上，身体朝着克莱恩展开。祂的脚向后缩了一点，更方便找到支撑点，手固定着腿，让自己不乱动。在性爱上，祂向来对克莱恩言听计从。

“比你好点。”克莱恩把手指加到三根，看到阿蒙的性器起立之后就抽出，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液体。他解开自己的裤子，朝着阿蒙的后穴唾了一口。并不像是为了润滑，因为那里已经很湿了。他站起身，把自己的东西顶了进去。

“你是喜欢嘴里含着的，还是喜欢现在这个？克莱恩挺身操干着阿蒙的后穴，一下又一下，顶得阿蒙整个人都在晃动，屁股在桌面上碾着，阿蒙反手抓住自己脚踝稳住身体：“最喜欢你的。”

“哼。”克莱恩不再和祂说话，按住阿蒙的腰顶弄着。他依然什么都不去想，只让自己操祂，咕湫的水声与啪啪声一起，让空气都变得粘腻。今天的阿蒙好像水格外得多，沿着股缝流到了克莱恩的桌子上。克莱恩看了看祂绷紧的脚趾，决定待会不让祂舔掉了。

“嗯，还要这个姿势吗，啊？”阿蒙被顶得摇摇晃晃：“我有点累、哈。”

“天使没有疲惫。”克莱恩说，他改为一轻一重地顶撞，让阿蒙有些猝不及防。

“嗯——”祂鼻音都被顶出：“你又、不是天使！”

“那就早点结束。”克莱恩加快了速度，看上去没有换姿势的意思。他还没忘记这事警局，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自己这样根本没法处理。他不在压抑自己，在快速的撞击中来到了顶峰，将阿蒙也送上了高潮。

阿蒙射到了自己的袍子上。祂放松下来，用手擦了擦嘴边自己的精液，又扯着自己的袍子给克莱恩看：“长官，我的袍子脏了。”

“你能解决的。”克莱恩从阿蒙的体内退出来，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干净自己的阳具，还有桌面，最后把手帕塞进了阿蒙的后面，堵住了里面的体液。“送你的礼物。”

“谢谢长官。”阿蒙从桌上跳了下来，祂抖了抖袍子，上面又变得什么痕迹都没有了。“这应该是您贴身的手帕？呵呵……”祂走向办公室的门口，头也不回的说到：“再见，克莱恩。”

办公室的外面，多出了几只从未见过的乌鸦。没有那个骗子的日子，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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