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第65個空間時，櫻卻沒能招喚出蛞蝓。在這之前她已經獲得充分的休息，而這也只是他們當天搜索的第二個空間，沒道理通靈術會失敗。她試了又試，努力地嘗試，斑能看見她的查克拉就像短路一樣，一竄出手掌便成為徒勞的火花熄滅。

「我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我就是無法招喚蛞蝓！」櫻驚慌無措的嗓音，令斑的背脊感到一震怪異的悚然感。他知道，那隻蛞蝓對小姑娘來說非常重要。蛞蝓不僅幫助是他們搜索空間的重要成員，也是聯繫櫻過去生活的唯一橋樑。

「我確定我的每一個步驟都和我以前做的幾千次完全一樣啊！有吧！？我有吧！？」

「冷靜點。妳依然有正常釋放查克拉，只是並沒有引起任何轉變。妳先試試召喚卷軸裡的物品。」

當一個水壺順利憑空閃現而出，讓女孩本來就大的杏眼瞪得更圓了。看到櫻用如此充滿恐懼的表情像自己尋求解答，讓斑不由得心裡一揪。他一手抓住女孩的手肘，另一手拿著剛召喚出的水壺，對櫻說道：「我們先跳回上一個空間，到時候再看看情況。」

回到第64個空間，櫻用顫抖抖的雙手執行一連串通靈印，遲疑地將手掌拍在地上。當她看到一隻小蛞蝓出現時，整個人便癱軟地跪坐下來。

「我不明白……」女孩邊說邊留下豆大淚珠，緊緊地抱著蛞蝓的脖子。或者該說上半部？唉，反正就是蛞蝓能有的肢體部位。「我剛剛都沒辦法招換妳，我還以為連妳也要不見了！！」

隨後他們在兩個空間之中往返數次進行驗證，最終確認櫻可以在第64個空間中正常使用通靈術；但是在65號空間，以及其他與65號位於同樣水平的空間中，卻無法使用。這一連串反覆測試的過程中，也讓櫻逐漸冷靜下來。

「我想我們應該是碰到通靈範圍的極限了，」櫻咬著她最後一片完整的指甲「或者說是我的極限。其實我也思考了好一陣子，我覺得你們應該要締結契約。」只見櫻瞄向自己，又看了看窩在她肩膀上的蛞蝓。「斑，你的通靈範圍應該會比我大得多。」

只見蛞蝓術地縮起兩隻觸角──就斑目前對蛞蝓的認識，他知道那是蛞蝓感到不自在的表現。行吧，他早該猜到蛞蝓對這個建議不會太開心。

「妳看來不太滿意這樣的提議，蛞蝓閣下？契約對象不合妳的喜好麼？」斑嘲弄道。

「痾……斑大人，您得相信我備感榮幸，但我們彼此並不夠熟悉……所以我覺得有些驚訝…」

「蛞蝓大人，我知道這樣做不合乎濕骨林的傳統，但是我們正面對一場歷史中前所未見的浩劫！」見到蛞蝓的遲疑，櫻連忙使勁遊說。「我認為您絕對有理由為斑破例！不論您有任何正式契約的條件，他都能毫無疑問地通過考驗！您應該也清楚，他的能力是以不同層級的差距完全凌駕我與師父之上的…」

「這不只是戰力強弱的問題啊，櫻醬……但妳說得對，我的確意識到我們現在所處的困境了。」

爾後得知，他的通靈極限為81階。他們在82號空間做了個迴轉，讓櫻能夠與蛞蝓做最後一次道別。

---------------------------------------------------------------------------

「你知道嗎？我其實挺慶幸通靈範圍是有極限的，雖然我真的非常想念她。」與蛞蝓道別的同一天晚上，櫻在鑽入睡袋前這麼說道。

「是麼？理由是？」

「因為這也可能是深作大人無法反向招喚鳴人的原因，我是說，除了鳴人死掉這個可能性。所以，事實上，我真的、真的覺得很開心。我知道這會讓我們的搜索更加困難，但是……我覺得現在更有希望了。」

正如櫻所說，他們接下的搜索行動開始變得令人難以忍受，他老子活了兩輩子也從未使用過如此多次須左能呼。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過了81階之後，適合棲息的空間相當稀少，以機率來說大約每20來個次元中才會出現1個。除此之外的異空間，全都是無盡的漆黑與空虛。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動靜。就連在地底洞穴生活多年的斑，一時半刻中也無法適應如此令人窒息的絕境。

「既然蛞蝓不在，這表示我們之間再也沒有幫忙緩頰的人了……」某個夜晚裡櫻如是說。

「現在真的就只剩你和我了，我們得極力避免發展成互殺的情況。從現在開始，我們應該對彼此完全地坦承，不論是多麼尷尬或不舒服的想法都必須誠實以告，好嗎？如果將來我有什麼行為採到你的底線，你要馬上告訴我。啊！或者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那我問啦，我有做什麼讓你覺得很煩的事嗎？」

「沒有。」

「你說謊。」該死，這小妮子現在可會讀他的心思了。

「我們不是才說好要對彼此坦誠嗎！」

「我可不記得我有同意，那是只是妳擅自決定一些崇高的目標並且宣稱『我們』應該那樣做。用了『我們』這個詞，不代表這事就會自動獲得我的欣然同意。」

只見櫻開始不滿地噘嘴。

「…但針對目前的特殊狀況，我同意妳的提議。所以快停止悶著氣了吧。」

櫻朝他投了一記受傷的眼神。「我才沒有生悶氣！既然你同意了，那快開始吧！還有，你可別想含混過關啊，我看得出來的。」

斑抿了抿嘴唇，看到櫻如此投入這個她想出的小計畫，到底他要如何說出批評但又不會刺激她？

「是什麼？你就說嘛！」

「妳太常走來走去……」

「你說我…什麼？」

「我說你常常繞來繞去。每次當我們架完營帳後，妳總是靜不下來。一會兒站起來拿物資，但是回去時卻拿了個背包，妳會挖一挖背包，接著又走回那堆物資。妳先是拿了妳的毛毯，轉個頭又走回去拿妳的睡衣。等妳拿了睡衣，妳才又想起忘了枕頭，來來回回不下三次。」

「你是在開玩笑嗎？」

斑立即舉起雙手作勢防禦「這可是你自己要問的！那就是我的答案。」

櫻困惑地眨眨眼「但是……我只是……進行我的日常生活啊。那怎麼會是煩人的事？」

「因為你總是橫過我的視野，而那會讓我無法放鬆。但這只是我的生理反射，妳別忘了我獨自生活了好長一段時間。還有我必須說，妳處理生活雜務的效率實在太差了，妳只要列好清單就能一次……」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雖然我覺得很怪，但是我懂你的觀點，我會盡量減少走來走去的次數……但是我要平反！我只是不想在應該休息和回復體力的時候還要繃緊神經而已！我做事可以很有組織的！」

「真的沒必要改，是妳先開始這個蠢遊戲的，我不要求妳做調整。」斑說完便看向櫻，而櫻對他綻開一個燦爛的笑臉。想當然爾，這也是個催促他代辦事項的笑臉。

「所以我現在應該要問妳認為我哪裡令妳不快？」

「你就這麼不想互相坦承嗎？」

櫻聽起來失望極了，斑無奈地嘆了口氣。「並不想。但如果這對妳而言如此重要……行吧，我做什麼事讓妳覺得煩躁？」

「恩……你晚上抱著我睡著後……你會…該怎麼說呢？突然加強抓握的力道。還有你也會稍微移動手掌，或者是用你的拇指畫圈。大約每30秒你就會重複其中一種動作。」

「我有？當真？」

「沒錯！每次我快要睡著的時候，你就會做出其中一種小動作害得我睡意又沒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這個小動作真的太煩人了！」

「我盡量改善。」

-------------------------------------------------------------

沒有蛞蝓在的日子顯得安靜許多，但是櫻並沒有就此放棄她的研究。現在她把注意力都放在斑的寫輪眼上。

「來，現在啟動你的左眼就好。」

「辦不到。要麼雙眼都開眼，要麼雙眼都不開。」

「你就試下嘛！」

斑勉強忍下了嘆氣的衝動，開始嘗試把所有查克拉都集中到左眼，然而只換來一陣尖銳的疼痛。「看到了吧，沒搞頭。」

「你真的、真的有用心嘗試嘛？還是你只是想要打發我？」

「至少我知道自己確實試了。我也知道想打發妳沒那麼容易……」

「好吧。」櫻從她的醫療包中拿出一塊布片。「閉上你的右眼。」她將那塊布片做成了一副臨時眼罩，然而以雙手捧住他的頭骨。「現在啟動兩眼。」

斑嘆了口氣，順從地啟動他的寫輪眼。現在櫻的查克拉正在他的視神經系統裡兜圈子，微微刺痛的感覺讓他覺得有點煩躁。

「現在切換成萬花筒。」櫻的查克拉持續在斑的腦裡游移，他得花費極大的精神力才能壓抑一把推開她的衝動，他必須想辦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捱過這個惱人的過程。

「妳為什麼這麼執著於研究寫輪眼？整整六個晚上妳就沒停過……」

「到今天才第五天好嘛，不要偷加。」櫻繼續把更多查克拉灌進他的頭顱裡。「研究寫輪眼又不是說有就有，能找到這麼合作的活體實驗對象，」說道這櫻拍了下他的肩膀，「簡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是嗎？現在還活著的宇智波少的可以，你也知道吧？」

「那不是更沒意義？何必白費力氣去研究一個快滅絕的血繼限界？」

他能感受到櫻在自己體內的查克拉出現了顫動。「或許宇智波不會滅絕。或許宇智波還能再次壯大也說不定，或許未來只有我懂得怎麼修復那些可能出現的病痛或問題。我寧可趁現在把握機會做好準備。畢竟佐助他……」說道這櫻頓了一會。

幾個心跳後她才幽幽啟唇：「他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斑感覺到現在女孩把雙手移到自己的太陽穴上，並且將查克拉深入他的眼球，這種異樣的入侵感實在令他心慌。櫻接上：「不像你……」

這一天，他們進行了第11次跳躍，並且面臨第11個虛空。由於這些日子裡無法招喚蛞蝓，櫻能夠把查克拉全投注在治療斑的體內系統上，因此他們才能連續進行多次跳躍。話雖如此，11次跳躍還是讓兩人感到筋疲力盡。

「我們不能在繼續跳了。如果接下來遭遇險惡環境，我可沒辦法全身而退。」斑一邊思考一邊將自己的想法如實以告。

「但是這裡什麼都沒有！我們要怎麼在這紮營？」今天經歷的一連串無盡的深淵空間讓櫻發自肺腑的感到心驚肉跳，她覺得只要自己一轉頭，就會有東西從黑暗中將她抓走。

「我們只需要一點睡眠。妳先幫我治療下，好讓我的系統能自我修復，之後我們就能試著休息。」

「我辦不到。我沒辦法睡在這種地方！」當下兩人是完全漂浮在虛空中，他們的雙腳下甚至沒有可以踩踏的土地，既所謂的上方、也沒有下方，完完全全地虛無。

「妳行。」斑扳開櫻緊緊鉗住自己手肘的指頭，轉身摸索自己的腰包。「我們先吃點東西，再想……」

斑無意間把手摸向腰帶的動作，於櫻的側身上造成一個輕輕推擠的力道。當下櫻根本就沒注意到，直到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突然和男人拉開了1米寬的距離，而她也正以穩定而緩慢的速度越飄越遠。「到底怎麼回事？」櫻嘗試游回原本的位置，但是虛無之中沒有能夠推進的作用力，也沒有能讓她停下的阻力。現在她和斑之間的距離已經來到1米半。

「斑！」櫻努力伸長手臂「斑──！」

聽到櫻急切地呼喊，斑這才抬起頭，用不到1秒的時間理解整個情況，他趕緊弓起身子並將手伸向櫻。但為時已晚。幾釐米的差距讓他們未能抓住彼此，他們已經分的太開了，最糟的是她還持續向外飄！

「斑！斑─！」櫻眼睜睜地看著斑離自己越來越遠。

當下櫻腦中的大半部分已經被今生從未體驗過的原始恐懼佔據。下忍時期面對波之國的惡人兄弟檔、爆走的守鶴狀態我愛羅，或甚至是該死的十尾都不曾讓她感到如此驚慌失措。

與此同時，也有一部份的櫻還記得自己是個忍者，她早已精通所有生存必備的技巧，而自己最大的資產便是這顆頭腦。

想啊春野櫻！快想辦法！

櫻趕緊挖掘自己的腰包，只見一支卷軸從包中飄來她眼前，那個卷軸中儲存了下兩個禮拜所需的食物。於是她繼續往下翻找，另一個，她要的是另一個！就是這個！紮營專用卷軸！與此同時，她與斑之間已經拉開至3米的距離。

櫻馬上解開卷軸的封印，藏於其中的7個內層卷軸便憑空出現與眼前。她立即抓住第一個，太幸運了！她真的太幸運了──那是收納柴火的卷軸！

櫻連忙將手爪拍在卷軸的封印格上，瞬間，無數的柴火飄出病圍繞在她的四周，有一塊厚重的撞向她的頭，但她根本無心注意。她慌忙地抓住一根最長的木板並且將之拉向自己。謝天謝地他們那時沒空把所有的柴火劈開！櫻將那塊長木板的另一頭推往斑的方向，盡全力將自己的手伸到最長，並且謹慎地避免自己意外鬆手。她看見斑也竭盡所能地伸長他的手臂，終於他的手指碰到了木板。當斑摸到木板的瞬間，他立即將查克拉灌入自己的手指增強抓握力。

櫻開始督促自己深呼吸，壓下慌亂的情緒。

「抓緊了！別放手！我會過去妳那裡！」他開始利用木板將自己向前拉。

當斑終於進入櫻雙手能及的範圍時，她情不自禁地撲向他緊緊抱住。

等櫻終於平復情緒後，他們已經失去了大部分飄散在虛空中的薪柴。那些木柴在方才的慌亂中早已越漂越遠，由於虛空中完全沒有任何遮蔽物，她還能清楚看到那些飄到遠方的木柴。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還是成功收回其中三個卷軸；而第4個卷軸再是靠著綁著繩索的苦無釣到的。除此之外的其他卷軸，全都成了無盡虛空的祭品。

他們打開了存放食物的捲軸，隨後由斑抓著櫻的腰帶，好讓她能將沒用到的物資一一捕捉並且再次封印。

終於到了要休息的時候，櫻突然從物資卷軸中拿出一捆繩索，並且將繩索綁在自己的腰上。

「換你了。」櫻一邊說一邊把繩索往斑的身上套，打了一個讓她備感安心的繩結。再打一個會更好。然後她仔細地檢視自己的安排，現在他們是不會飄開了，但是她又該如何懸在這個虛空中睡眠呢？

於是她攤開一小段繩索，並在自己的腳踝上綑上一圈繩，隨後她又做了另一個更大更鬆，並且保留了一段長長的線頭留著打結用。「你來這邊。」櫻拉了拉連接自己和斑的繩子。等斑靠進後，她便以雙腿環住男人的腰部跨坐在他身上，並將她自己的另一隻腳穿過線圈，隨後打上堅固的繩結並將多餘的線頭剪掉。

「妳確定要這樣嗎？」櫻聽到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萬一發生任何突發狀況，這繩索會讓我們陷入不利的狀態。」

「我寧願冒這個險，我寧可勒緊一點也不要被這個虛空吞噬，」櫻堅定地闡明自己的想法，並且繼續裁切另一段繩索。「你的手要不要也綁下？如果你可以一直抱著我，我會覺得比較安心……」看到斑面露猶豫，櫻趕緊做補充。

櫻先用繩索捆住自己的右手腕，接著又做了一個左手腕用的線圈，並用牙齒將手腕上的繩結拉緊。

「要是連我的手也綁了，明天要怎麼解開？」

「查克拉手術刀，」櫻咬著繩索含糊不清地回答。「我每一根手指都能生出一把手術刀，如果我想，我甚至還可以弄一把有角度的。我要綁囉？」櫻又拉了另一條繩子到斑的手裡，然後張開雙臂環抱住他，摸索著在他背後的繩索，並且再次用牙齒咬住線頭拉緊。這一拉讓斑的雙臂一起向軀幹靠攏，而櫻則把頭貼在他其中一片胸肌上，並開始指示他要如何將雙手綁在她纖細的身軀上。

最後，櫻用比綁緊的繩索還要強的力道，緊緊地抱住男人的身軀，並且閉上雙眼。當斑將臉靠往她的頭頂時，有那麼一瞬間，櫻似乎感受到男人將雙唇印在自己的髮梢上。但也許這只是她的錯覺罷了。

輝夜核心移動軸─編號1，次元427。空氣可供呼吸，地景多岩石，除此之外皆為空虛。沒有光源，地心引力雖弱但仍有體感。櫻在筆記上寫下這段紀錄後，抬頭看向正在以火焰燒出巨大團扇記號的斑。已標記，無搜索。

「好了，我記錄完了，」櫻抓著斑的手肘說：「跳吧！」

只見男人緩緩地把頭轉向她：「我跳不了。」他用一個怪異的語氣回答道。

「你說跳不了是什麼意思？你的眼睛怎麼了嗎？！」櫻當下的直覺動作，便是立即將雙手往男人的臉上伸去。「你的查克拉有問題嗎？還是有什麼東西又剝落了？」

斑握住櫻的手掌，將她的手輕輕地往下放後，繼續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手裡。「你想錯了，我的眼睛好得很。我跳不了，是因為『前方』已經沒有新次元。」

「什麼？」

「前面沒有任何東西，」斑揮舞著手比劃了正前方的整個視野。「不論是正前方或是左、右、上、下，都見不著任何新空間。」

微微躁動的心情讓櫻不禁握緊了男人的手。「你真的確定嗎？你現在還能看見和我們同樣水平面的空間群嗎？」

「我很確定。其他的空間都在，在我們後方的空間也是。」

「該不會我們真的到找到終點了！？」櫻感到自己的視野開始模糊──開心的淚水已經盈滿她的雙眼，她甚至沒有心力去擦眼淚。

「是嗎？是這樣嗎？我們真的辦到了嗎？」她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體驗過如此高昂的興奮感，她現在就像在沙漠中找到水源的人一樣欣喜若狂。

「斑！我們做到了！」櫻興奮地抓住斑的肩膀並激動地搖晃。

「我們到終點了啊！沒想到這個東西居然真的有終點！！」

櫻用雙手固定住斑的脖子順勢一撲，像無尾熊似地用雙臂和雙腿緊緊地抱住男人的身軀。而斑也在瞬間做出反應，用雙臂架住櫻的膝窩以免她掉下來。女孩發次內心的笑容肯定很有感染力，就連經常撲克臉的男人也不禁對她回以明朗的笑容。

「我們做到了！」櫻用盡全力抱緊斑。「謝謝你斑！真的太謝謝你了！」

此刻櫻的心被激昂喜悅的情緒脹滿，當她在一次與斑對視，情不自禁地就要吻上他的雙唇。但她最後一刻及時驚醒，改將這一個濕潤的吻啄在男人的臉頰上。

------------------------

原作者的話：

感謝各位的閱讀！也請各位踴躍留言，讓我知道你們對這章節的想法，我很好奇你們對這故事的理解和印象。另外，不知道故事的節奏會不會太慢啊？我怕進展太慢讀者都要跑光了……

小说相关章节：The Last Ones Standing【授權中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