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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etherxDiluc】无题

[db:作者] 2025-07-23 08:41 5hhhhh 4900 ℃

//为个人性癖服务的r18不配标题。

//Diluc→Aether/双性/触手/强制

//Aether是主角Aether,文中发生关系的Aether是反派Aether,设定为时空错乱。

眼前的红发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Aether托腮思考着,还是被不断流淌的时间磨掉了耐性。

他走上前,捏紧Diluc的下颌,发力往前提着。被藤蔓束缚四肢的身躯因这个动作绷得更直,而眼前人的眼睫也如蝶翅般微微颤动。

Diluc感觉自己从一片均匀混沌的黑暗中猛地拉扯上去,下意识睁眼时,数量繁多的光点争先恐后挤入眼眶,让他感觉有些刺目。

这本来是一片昏暗的环境,几乎没有光源,只有昏沉的天光经过数次漫反射残留下来的微弱光线。但是面前的少年有着一头扎眼的金发,阳光一般的颜色,在黑暗中好像也能够发光。

何况,他还有一双金色的眼瞳。

Diluc在看见Aether的脸之后,便没有再因陌生环境而警惕,一时间脑海里仅剩“是你啊”的想法并因此放松了紧绷的弦。但是他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先是看见了Aether眼中从未见过的冷酷,然后是感受到下颌的疼痛与身体的束缚,惊骇地发觉自己全身赤裸着。

“怎么回事?”

Aether没有回答他,只是控制着藤蔓再度收紧了一些。

此时身体被束缚已经不算什么了,Diluc更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身体被Aether一览无余。虽然同为男性,但他毕竟对Aether抱有着不可说的心思,赤身裸体地展露在恋慕对象面前任谁都无法平淡接受。

重要的是,他的身体还藏着一个不可说的秘密。

Diluc不是天生就是这样的身体构造,也是偶然发现了自己的身体变化。在某次欲火难耐释放不了的时候,他发现了问题源头——下身的隐秘缝隙。

对于这样的变化,他唯一能联想到的,只有关于上次探索过的那个遗迹,偶然听到遗迹会对闯入者施加诅咒的传言。和传言里长出羊角兔耳那些不同,他是多了不属于自己的性器官与附加的性需求。虽然不会显露出来,可内里隔三差五难以疏解的欲望也是让他尤为烦恼。

在那之前,由于对Aether的年龄认知,Diluc即使会偶尔产生那方面的冲动,也会迅速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他却像是打破了这层禁制,不再刻意限制自己的行为,每次都是一边自己动作一边想着Aether来达到高潮。只是与之前一闪而过的欲念与睡梦中的情景相比,居于性事主导位置的人已经不再是他自己了。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多么荒唐的错误,一旦被发现,别说颜面荡然无存,他与Aether之间的关系甚至会因此破裂。可是与先前不同,只要他注意一下,这些都将成为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对Aether没有任何影响。

坦白地说,将自己臆想为承受方,面对少年外表的Aether,压力显然要小很多。不用再担心那方面的冲动,单恋也可以长久稳定下去。他有足够的耐性等到Aether长大以后再表明心意,将一切告知。

但是,这个秘密马上就不再是秘密了。

缠绕着四肢的藤蔓极其坚韧有力,而Diluc神之眼不知所踪无法动用火元素,更没有携带双手剑,此刻只能任凭藤蔓摆布。没有能够与之抗衡的力量,Diluc竭力挣扎无果,惶恐地看着双腿被拉大距离岔开,向Aether投去求助的眼神。

但是,Aether给他的感觉很冷漠地如同面对着陌生的敌人,仅仅看着他挣扎,丝毫没有动作。

Aether的样子很不对劲,但是Diluc没有仔细观察且思考。一是因为旅途中的稀奇事确实让他见怪不怪了,二是因为他实在没有这个余力。

传闻中的暗夜英雄,数次斩杀深渊法师的神秘人。如果不是因为损兵折将过于严重,Aether并不打算冒着自身被发现的风险对那个男人出手。也亏一个深渊法师见多识广,告知他一个既能对其造成打击又不至于惊动骑士团那边的惩罚措施。

明面上不好下手,就暗地里击溃敌人的意志。在Diluc身上所发生的事,是他不论如何也无法对别人开口的。就算他会在事后发了疯一样地报复,对于借助不了其他力量的他而言也只能是单枪匹马地来。而Aether对自己与深渊教团的实力抱有信心。

只是Aether不明白,面对他这样一个来意不善的陌生人,为什么Diluc原本凛冽的目光却变得柔软了。他并不是那种懦弱的性格,此刻应该是愤怒、怨恨、杀气腾腾,还可能会谩骂威胁。但是Aether只看见了他的惊慌,甚至想从自己这个始作俑者这里寻求帮助。

但是Diluc奇怪的态度并不能影响Aether的动作,他如计划一样操纵变异草史莱姆,用藤蔓把Diluc的腿拉开。只是接下来,他的计划进行就出现了由他自身原因造成的停滞。

也不能算作是Aether的错,多数人看见一个男人下身多出来不该出现的器官,都没办法做到熟视无睹。

不过Aether很快就从惊讶中回过神,并且不动声色地将计划进行了一些修改。

被最在意的人看见了自己最不能曝光的秘密,Diluc久违地感受到了绝望。他甚至能明显感觉到,Aether的目光滞留在他的下体,视线像是变成实体一样触碰着彻底暴露的隐秘。

血液瞬间上涌,充胀在脑内。恐惧膨胀到一定程度,在此刻彻底破裂。Diluc没有任何精力去思考接下来的事或者观察Aether的态度,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闭紧双眼,逃避眼前的现实。

然而马上,他就猛地睁开了眼,因为藤蔓的叶芽已经触碰到那处缝隙。

纵使对方照旧隐忍怯懦的态度实在不合常理,Aether也没有探寻缘由的打算。他操纵藤蔓够到那处隐私位置,像是刀刃蹭上脖颈一样轻轻划过。

“不要……!”

声音不算大,却显得歇斯底里。因极度惧怕而颤抖的声线正极尽所能诉求着不情愿。

不知怎的,这声音让Aether感觉心脏好像被抨击了一下,一时间真的没有继续动作。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同时感到有些愤怒,为自己如此轻易被敌人的求饶迷惑而愤怒。

Aether迅速操纵一条藤蔓伸入Diluc口中,使他无法顺利发声。藤蔓末端直达咽喉,Diluc猝不及防,发出沉闷的咳声。

咽喉处的异物感迫使Diluc无法控制地吞咽,藤蔓汁液的苦涩却又令人作呕。不过比起这个,更可怕的是,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敢去想象。

面前的男人脸色灰败似是已经接受了命运,而Aether从这个从始至终安分的不正常的敌人身上感受不到任何胜利的心情。反而,他感觉自己像是个强奸犯一样。虽然这个惩罚的本质与强奸没什么区别,但对面可是斩杀了不少他的手下还是蒙德的英雄,而并非什么在意贞节的少女或者有夫之妇,哪怕确实多了一副器官。

心情随着现实也开始变得诡异起来,Aether又多做了一些计划之外的事。比如说没有粗暴地直接插进去,而是先让藤蔓分泌出液体做润滑,让他适应一下。

Diluc从不知道,纵使是他也难逃情劫。

从陌生人变成心上人的过程,Diluc无所知觉,就连恋慕何时萌发也说不清。或许是在危机中被那单薄的身形挡在身后的时候,或许是在手染鲜血却只在他眼中看见了担忧的时候,或许是在那次淋雨生病被他当成妹妹一样照顾的时候,更可能是在某次闲聊谈及追求者时,他开玩笑地说出“喜欢”的时候。无数相伴的日日夜夜里,他那随时间沉淀而出的快与自身气质融于一体的孤独被一点点溶解了。直到他的一举一动都避无可避地牵动着自己的注意力,Diluc才知道,在两人近距离接触时自己一下子升高的心跳速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Diluc的臆想中,如果Aether也对他抱有同样炙热而无法表达的感情,由Aether来做,那大概会非常细腻体贴。

Aether会小心温柔地触碰他,会把前戏做足到让他开始感到难耐的地步。紧张、笨拙,而又极尽耐心与认真,或许会在做的时候情不自禁念出他的名字。Aether一向都在乎着他的感受,到了有些忽视了自己的地步。

Diluc在意识被欲火灼烧且身体沉浸于自渎快感的时刻,脑内不受控制地产生过很多旖旎的想法。其中包括他们的体位,彼此的状态,还有一些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性欲高涨而Aether大抵不会搞出来的花样。这些性幻想对他而言,既陌生又刺激。

这些想法与任何人无关,也不会有人知道。这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

但是,他唯独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初夜交付对象根本就不是Aether。没有接吻,没有细致的爱抚,甚至连身体接触都没有。Aether只是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自己被那些恶心的藤蔓侵犯。

内部迸开一阵刺痛,有血液顺着腿根往下流。Diluc还来不及切身去体会极大的屈辱与痛苦,后庭与前方的性器也未能幸免遭受侵袭。钻进来的藤蔓不断向深处滑动,下身被完全填充撑满,再细小的挤压感都会数倍放大。本该沉积着痛苦的身体,却在前胸腰侧等处也被藤蔓扫过,尤其是性器也被缠弄时,感觉到了一股异样。

藤蔓像是活物一样在体内扭动起来,Diluc承受不住体内过度的刺激,被折磨地止不住发出意味不明的声调。虽然里面算不上第一次接触异物,但放在以前他最多也就做到用手指小幅度抠挖的程度,远远比不上这样的扭动。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与如入冰窖的心完全相反,一点点火热起来。藤蔓的摩擦带来的感觉远超想象,让身体背叛着灵魂感受到了快乐。

此时Diluc可以说全身的敏感点都被照顾到了,每处的刺激叠加在一起,使快感源源不断地汇聚。更要命的是,藤蔓在顶到某一点时, 电流窜过一般的感觉让Diluc的身体在被束缚的情况下也猛地弹了起来。

“嗯……唔——!嗯、嗯……哈啊……!”

纵使是口中被藤蔓塞满也阻碍不住的呻吟断断续续地倾泻而出。甜腻的声音和本人平时的表现大相径庭,Aether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抓错了人。不过,听见那样的声音后,Aether的呼吸确实加重了不少。

Diluc自己也察觉到自己叫出的声音过于羞耻,但他没有收敛。他还怀揣着一丝希望,Aether能在听到声音以后于心不忍,结束这个没有交代缘由的惩罚。不过,马上他便心如死灰了,因为他看见Aether灼热的视线与撑起的胯下。他感到悲哀,同时也感到扭曲的安慰。至少Aether能对自己异常的身体起反应,而没有排斥不喜。

就算不去看Diluc的反应或者听他的声音,下身与藤蔓的交合处也能暴露出他的状态。Aether将藤蔓重复动作的命令发出后,出于仅有的羞涩并没有继续盯着他看,将视线转移至藤蔓。因此他清楚地看见了有透明液体从藤蔓滑落,视线上移,发现藤蔓已经被浸上一层水膜。见了这副光景的Aether迅速把视线移开,但是那处泛滥仍在他脑内挥之不去。

整个下半身传来一阵阵绵延的酥麻感,乳尖与腰腹也被抚弄着,使Diluc的身体止不住激颤。双穴因为藤蔓滑动带来的刺激而一阵阵收缩,让他更明显地感受到身体内部的进犯。他的脑内已经是一片混乱,连抵触情绪都被内里泛起的一阵阵浪潮打得支离破碎。

藤蔓以非人的速度抽插扭动着,使尽解数讨好这副身躯,将性快感带来的极乐深深印刻其中。

Diluc早已溃败,时断时续地发出细软的呻吟。在这个时候哪怕把神之眼还给他,他也多半不能立刻脱身。毕竟还在不断颤抖的双腿和一塌糊涂的下半身能不能支撑起这具身躯都不好说。

身体有如被骤雨冲刷,亦或是被狂风席卷,一次次的已经分不清是前方还是后方引发的高潮让Diluc放弃了抵抗。只有绝望仍未因此抹消,还在让他的眼睛不停淌着泪。

他从未想象过,自己的身体能淫荡到这种地步,而Aether全程目睹了一切,甚至比他自己更要清楚。

Diluc看样子已经到了极限了,Aether控制藤蔓停止侵犯,将他放开。脱力的身躯失去藤蔓的支撑,一下倒在他的怀里。而Aether也不得不面临一件事——自己胯下叫嚣着的炙热欲望。

其实在一开始,深渊法师的建议就是由他来亲自出手,这样能起到更强的羞辱。但是Aether拒绝了这个提议,因为他不认为自己对着一个男性能起反应,更不想和什么不认识的男人发生性关系。现在,这两个他自以为的判断都被他自己推翻了。

当然,即使失去了全身的束缚,Diluc也没有任何举动。不仅在过程中没有激烈反抗,到了现在也不见他起来袭击,或者是谩骂。Aether还以为他已经失去意识了,但是他确实是睁着眼睛的,虽然眼睛没有聚焦。

于是,这“进一步的羞辱”,显得理由更加充分了。

Diluc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彻底麻木了,但是Aether的手指碰到那里时感受到冰凉的触觉又让他感受到羞耻,尤其是在意识到因为被喜欢的人触碰私处内里又开始一阵湿润的时候。

视野和触感像是与思维割裂了一般,Diluc没办法从Aether的举动中分析他的目的。他还在消化刚才难以接受的事实,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所以他目睹了Aether解开裤子,并把他的腿分开,然后伏下身。一阵压迫感从下身尚未闭合的缝隙处传来,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下体正在一点点吞入的性器热胀到让他感觉到发烫的地步,经开扩后还相当敏感的甬道一经刺激又开始让腿根颤抖。对于这次的侵入他远不及先前那般排斥,只是难以清醒地思考,以至于他在此过程中完全处于迷茫的状态。

Diluc本来不想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了,可当Aether的性器完全进来以后,他下身属于女性的器官立刻吸吮起来,尽力服侍讨好着侵入的肉柱。那里违背了主人的意愿去遵循他最深处的真实想法,要将那些自慰意淫时未曾索取到的讨回来。

如此热情甚至让Aether的动作一滞,而Diluc则尽力扭头逃避Aether的视线,恨不能自我了断。

幸好少年还不懂什么的花样,对此没说什么挖苦羞辱的话,不然Diluc说不好真的要被逼疯。

无所谓。只要Aether不讨厌,就都无所谓。

他唯一的心愿,就是Aether在泄欲的时候可以稍微温柔一些,这样他还能在快感的加持下想象成他们是因为相爱才做的。但是每次被顶弄时发出的不成调的呻吟无法支撑他表达自己的诉求。

他实在不知道Aether为什么变成这样,从碎片般的思考时间中能得出的唯一结论是:Aether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且完全无法接受,为了让他死心不惜采用毁灭性的方式。至于发展到现在的局面,已经不知道该怨谁的错了。

行动到了这里,Aether已经放弃去思考自己的初衷是什么。Diluc现在甚至已经连反抗的动作都没有了,就那样保持着张开腿的姿势任他动作,而且看起来还被弄得很有感觉。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还能在偶然对视中从身下人的眼里瞥见眷恋,简直荒唐到了极致。

Aether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纯粹的享乐主义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对他免疫,但这些都不重要了。至少现在,他的感官告诉他,这不是一个失败的计划。

兴许是被Diluc湿润的眼神激得有些情动,Aether不经思考去遵循本能,附身将他们的嘴唇贴在一起。那个时候他察觉到,对方的身体竟是在酥软得不行的时候突然僵住,随后进行了激烈的回应。

唇舌纠缠间,Aether最终放弃了理智思考,投身于男人并非神之眼所点燃的烈火之中。他从未感觉到男性的呻吟能够以悦耳来评价,而现在却为了那些声音,胡乱地抚弄身下人的躯体,搓揉着冷落了许久的性器。

性器将内壁撑开后对内部皱褶的持续摩擦让快感来的绵长而强烈,尤其是在碰到敏感点的时候,能让Diluc被激地不住战栗。对于他来说,Aether的触碰能带来除感官刺激以外的附加功效。就比如现在,仅仅是一个吻加上没有任何技巧的玩弄,就足够将快感累积到极限,让他绷紧身体去迎接。

高潮将临之时,Diluc已经彻底错乱了。他只想让狂妄的欲火连同自己一并吞噬焚尽,让自己坠入欲望的深渊彻底沉醉。夜晚不要结束,黎明的曙光最好永远别去来临。

这次的高潮不同于之前由自己弄出来的,显然更为持久且激烈,同时也更罪恶更疯狂。Diluc绷紧了身躯,感觉全身上下都被快感反复冲刷,随着骤然拔高的音调,又一次释放。

绝顶后尚未清醒的时间中,他隐隐感受到有一股热流向体内深处注入了。他能想到那是什么,恍惚中思绪飘散,想自己多出来的器官有没有该有的功能,让自己怀上Aether的孩子。

如果他真的因为这次怀孕了,又执意不肯打掉,Aether或许能暂时放弃旅行选择留下,至少能陪到他把孩子生下来。或许在以后还会碍于责任,一直留在他身边。

但是随着理智的回归,想法马上又被他打消得彻底。如果真的怀孕,他会自己把孩子处理掉,毕竟生孩子这种事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他可以做出来的,当然Aether也不该在这个年纪有什么孩子。

Aether是属于万千宇宙的旅客,哪能凭他卑劣的手段束缚。尽管他是如此希求那个少年能对他许下誓约。

这个时候的清醒认知尤其不识时务了。Diluc不愿意继续以理性的思维去衡量,只是不自觉地将手臂搭在小腹上,伴随着接连高潮后的持续凝滞的余韵,让意识昏沉下去。

后续情节

含有生下孩子后的剧情,以及孩子的私设。

如果把那次经历比喻为噩梦,恐怕并不恰当。因为噩梦成真是可怕的,而当Diluc清醒过来后,没有感知到这种情绪。

那时他第一感觉就是浑身酸痛无力,还没来得及回忆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对面的Aether,像个认识到自己捅了多大篓子的小孩子一样,哭丧着脸等着批评和责罚。那样的神情,反倒让身为被害者的Diluc感到些许无措了。

他的身上什么也没穿,被子倒是裹得严严实实。一低头就能看见那些吻痕,但是身体显然是被清理过了。看起来,Aether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变回“正常”了。

“我……”

或许Diluc投去的视线使其更加紧张了,Aether吞吞吐吐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下文。他越是急着想说出什么,越是说不出口,像是失语者一样发不出声音。

看见Aether的反应,Diluc好像抓住了什么一闪而过的线索,随后像是突然大脑短路了一样装出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玩够了?那我走了。”

这种诡异别扭且与真情实感背道而驰的表现,放在其它的时候他非要皱着眉暗骂自己一通,只是这次的情况被他自己赦免了。因为在这之后,Aether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了他,语无伦次地不停说着道歉的话甚至到最后声音带上了哭腔,最后还是他细声软语地哄了一阵才肯松开的。

本来都已经做完最后一步了,可他们却在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后,还体味着初恋那一套,牵个手就足够欢喜了。连带着一直困扰着Diluc的性需求也出奇地被爱恋填补上,没有再不合时宜地出现。

纵使旅程终将迎来终点,这段时光毕竟弥足珍贵。Diluc深知自己仍逃不开孤独,却还是在每天的早安吻中幻想着永恒。

这之后的事情才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终究是自私的。他不愿放手,而且企图握得更紧一些。

他其实什么也没做,只是任由小腹一天天鼓胀,直到Aether发现了端倪。但是,他明明有足够的机会自己处理掉。

他还是把这样的局面推给了Aether。

那个时候Diluc也在唾弃着自己,还假惺惺地和Aether说自己会解决掉不用他担心。

面前稚气未脱的少年几乎是以一种哀求的姿态来劝说Diluc不要把孩子打掉,可没有想过但凡Diluc不想留这个孩子,他哪里有机会能发现。Diluc表面为难地同意了,内心深处蔓延开隐秘的喜悦。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那个风一样的旅行者能心甘情愿被自己留进庄园里,尽管手段十足的卑劣。

就连旅行者离开的时候,他也没怎么感受到悲伤,因为他当时清楚听见了最后一句话:

“等我。”

关于孩子的名字,Diluc一直没有确定。知道孩子出世以后,睁开金黄色双眼的那刻,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声音。

安格尔。

尽管酒馆的名字是“天使的馈赠”,蒙德的传说里却并没有过多提到“天使”。蒙德的子民信奉风神,风神自己几乎没有露过面,也没有所谓的天使下凡。有关天使的传说,还是Aether偶然提起的。

那是集美好于一身,带着祝福降临到人间,圣洁无暇的形象。Diluc看见婴儿的眼睛以后,马上联想了起来。他甚至完全忘记了,自己以前并不怎么喜欢小孩子这件事。

所以在那之后,无论遇到怎样的流言蜚语,或者是养育上的难题,只要静静盯着那个小孩子看一会,阴郁的情绪也会渐渐明朗。

安格尔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家庭是残缺的。就算别的小孩子曾经嘲笑过他没有妈妈,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

去到蒙德城的时候,偶尔会有一些陌生的叔叔阿姨过来担忧地询问Diluc对他怎么样。当他稍微明白一些事情后,觉得这些询问很奇怪。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对待他们父子的问题,总是有些针对自己的父亲。

对安格尔来说,父亲虽然不苟言笑,但确实是爱着他的。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就像是在别人劝父亲不要对他那么严厉的时候,他明明感觉父亲的表情是很柔和的,也不懂为什么父亲总是被别人曲解,包括那个总是带自己一起玩的红衣服姐姐也不愿意接近父亲。

或许Diluc从来没有像别的爸爸一样,与他过分亲热,就连他习惯称呼Diluc为“父亲”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察觉到这个略显生疏的称呼反而让Diluc没那么不自在。安格尔始终认为,Diluc对自己的关怀一分不减,哪怕他常常因为繁忙不见踪影,事情结束后也总能给出补偿。

Diluc很少苛责过安格尔,多半是因为安格尔在感受到Diluc因为自己变得不快后,都会主动认错。最过分的那次,还是在他比较小的时候,趁着女仆在聊天,爬上了庄园的树去捡上面亮亮的东西,然后发现自己下不来了。女仆们发现以后吓得差点丢了魂,不管不顾地通知了正在外出的Diluc。

当Diluc以为发生了什么灾难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以后,发现就是这么点小事,在女仆的惊叫声中毫不费力地一把将他捞了下来。然后摆出来安格尔所看见过的有史以来最凶的表情,差点就把他吓哭了。不过也是托了那次事故的福,从那以后,如果不是什么危险的外出,Diluc会带上他一起。

除此之外,安格尔始终认为自己的父亲是最厉害的。别的小朋友也有这个认知,不过大多随着长大认清了现实将它推翻了,只有安格尔从始至终找不到什么理由去质疑那个想法。

当别的孩子还在尝试捞湖里的小鱼时,安格尔已经学会怎么用弓箭射杀野猪了。虽然他更想像父亲那样帅气地用着双手剑,但被告知弓箭更适合他那样的小孩子,也就作罢。

安格尔觉得自己应该也是很厉害的。他还记得,五岁那年被父亲带到了风神像前,让他触摸。他将手掌贴在风神像上以后,感觉到一股气流流向掌心。再之后,蒙德城门外那些顽固的蓝色大株蒲公英在他挥开几阵风以后,竟飘散开来露出种子。

只是安格尔其实搞不太懂,为什么别人都是获得到神之眼后才能使用元素力,而自己却是在觉醒元素力以后,被父亲带着去到一个吟游诗人那里讨要来神之眼。不过他没怎么纠结这些,毕竟在这之前,他还有个从未露面的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一样的“母亲”。

时隔多年,当Aether再次踏上特瓦特之旅所开始的地方,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世界已然渡过了将临的浩劫。妹妹想继续旅行,可他的心已经留在提瓦特了。Paimon那小家伙不愿意跟着他过着单调的日子,跟着妹妹走了,同行的路上也不至于孤单。而Aether,满心挂念着一个人,还有那个出世后未曾见面的孩子。

他看着前方不远的晨曦酒庄,紧张到心脏的鼓动声都清晰可闻。原本是一秒都不想去耽搁的心情,等真的快要到达的时候,却又畏缩了。

时隔多年的见面是否应该带些礼物?要不要先向蒙德居民打听一下Diluc和孩子的情况?再不济也应该换身衣服,这一身在不断战斗之中已经磨损得不像样子了。Aether边走边思考这些问题,还没想出结果,就已经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门前。

这个时候再离开已经晚了。他摒弃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抬手敲了敲门。

片刻,一个稚嫩的童声隔着门从屋内传来:“来了。”

Aether心里一紧,还没调整好状态,便看见一个只到自己腰间的小男孩推开了门。和Diluc一样的红发与金色眼瞳,尽管从未见面,Aether也是一下就认出他是谁。

原本已经做好了的心里建设,在面对着自己的孩子时还是轰然崩塌。Aether的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而孩子也是在见到Aether之后呆在原地。

“有客人来了?”

熟悉的声音一下把Aether拉扯回现实。他猛地抬头寻找声源,与来者视线交汇的那瞬间,电闪雷鸣。翻腾的思念如飞鸟归巢,他无法再遏制自己的冲动,于是冲了过去一把将久别的恋人搂住,感受怀中真实的温度。

Aether沦陷在了让他无比依恋的气息中去。他总算走到了这一刻,能心无旁骛许诺幸福的一刻。他感受到怀中的身体逐渐开始颤抖,而自己的肩膀同样被抱紧。那人激动的心情不亚于自己。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Aether轻声说:

“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他是你爸爸。”

Diluc对安格尔说出这句话时,难得显得有些羞赧。

安格尔歪着头,显然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自己多出来一个爸爸。但是他明白,陌生的青年有着和他一样颜色的眼睛,有着想让他接近的气息,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在现在显得很紧张。而父亲在青年出现后心情一直不错,连眉眼也变得温柔。

他想,那些平常的三口之家应当也像这样,他们是毋庸置疑的家人。于是也学着那些孩子,两只手各牵住他们的手,然后对着Aether说:“欢迎回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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