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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XX的爱情事件簿,6

[db:作者] 2025-06-15 11:55 5hhhhh 6430 ℃

  如果我不曾接触太多女人,或许Niki策略性的妥协就足以令我满足。然而我的经验如此偏执,婆婆妈妈的她和幻境里判若两人。她此际的动作对我来说,充其量只不过是隔靴搔痒,扫兴的我还是无法苟同这种比自慰还不如的快感方式。

  我着实无法谅解Niki一再的自我矛盾,就趁着她轻吻龟头的时候,把阳具直挺挺地插进她幽深的喉咙。我捧着她的头部,像是惩罚她既淫荡又再三推托的态度,朝粘腻温润的口腔,粗暴地展开抽送!

  「呜……呜……呸,我不玩了,你想强奸我的嘴啊?」只不过进出了两三次,Niki再次挣脱我的双手,朝地上吐了几口唾液。她摀着咽喉,痛苦的表情差点使我认为她下一秒钟就要呕吐起来。

  「其实妳根本没有跟我做爱的心理准备,不是吗?」我看着Niki的姿态,心里的感受再也不能用扫兴形容。这对在情场身经百战的我,几乎可以说是羞辱。

  逐渐恢复正常的Niki没有用言词作答,她拖着诱人的赤裸身躯,慵懒地爬上汽车的引擎盖;她的背脊靠着挡风玻璃,欲火还是没有被一发不可收拾的雨势浇熄:她抬起双臂盛接雨水,使指缝之间生成了几道涓流,灌溉她双腿间那丛茂密的阴毛;她凄凉的视线穿越迷蒙的雨幕,娇弱地对我散发出勾魂夺魄的媚力。

  我完全可以理解Niki想用妩媚的胴体,证明她没有戏弄我的意思。我一面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冲动犯下和上次一样的错误,一面却还是想再次支配、占有她。

  「对不起,嗯……只要不是用嘴,我都可以接受。」雨珠顺着Niki的裸身蜿蜒流下,她脱去内裤,张开纤细的大腿开始自慰。她的双臂趋前环抱着那对丰满的乳房,使它们看来更为高耸。她的双手在胸脯上交错游走,一只沿着颈部上溯抚摸嘴唇,另一只则沿着小腹和耻丘顺畅地滑到私处,优雅地撩拨阴核与阴唇。

  黝暗的海边,风雨刮吹着我一丝不挂的身体,在夏日里带来阵阵寒意。然而Niki的肢体在浓雾中舞动,我依稀看出她阴户的形状,想像着雨水融入体液的声息,先前的不快一点一滴地冰释瓦解,渐趋燥热的身体也驱逐了所有的寒意。

  「嗯……嗯……嗯哼,啊……」Niki抓起脱在一旁的黑色蕾丝内裤,随手拋向我的脸。或高或低的呻吟,似乎表示她正饥渴地期待我的拥抱。

  尽管蕾丝内裤迅速地从我的脸上滑落,然而就这一瞬间的接触,Niki的体香已然在鼻腔里回旋,直接挑拨我意识里最深邃的情欲。这时我着实无法只在旁观和意淫中继续质疑,径自在引擎盖上俯卧下来,轻抚她浓密的耻毛。我朝她饱满的阴户慢慢地吹气,她沾附着水珠的双眉紧蹙,自慰时的欢愉忽而从脸上敛去。

  由于Niki高昂的反应渐渐缓和,我伸舌轻柔地碰触她的私处,希望能唤醒她失落的热情。我的舌尖在阴道口附近徘徊,急速扫动,不时试图塞进她湿热的阴道。混合了雨水的体液比粘稠的时候更形甘醇,从味蕾丝丝化进我的灵魂。但当我醉在这股销魂的体味里,却不经意地注意到她的反应相当有限。

  「嗯哼……你这样弄,会让我想起他。」Niki闷哼着,为冷淡的态度提出解释。虽然过去我把她拒绝口交的理由,单纯地解释成个人喜好的问题,但她却偏偏明白地告诉我口交是她男朋友经常使用的方法,拒绝我为她带来阴蒂的高潮。

  我的陶醉顿时化为乌有,被挫折感全数替换。我的确很想温柔地和Niki进行情戏,然而她大量的禁忌却一再使我疲惫。事情其实非常清楚,她只不过是利用我的老二,来麻痹她在现实爱情里的伤痛。而身为替代对象的我仅有的问题,是需不需要把性爱的观念也调整到她的频道上。

  「嗯……啊……嗯哼,噢……快,快点,直接给我,噢……啊……」我的犹豫使Niki加快了自慰的速度,唱作俱佳的神态更加今人心驰。然而眼前这幅春情荡漾的景象,却无法遏止我的怒意。

  「妳知不知道我很少骂女人?」一个男人如果放着发春的女人不用,当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蛋:但要是我真的因此难以自持,那就是个毫无自尊的混蛋。尽管这两个做法都让我无法接受,然而饥饿的我似乎非得吞下其中一个蛋。

  「啊……噢……嗯哼,快,我等不及了,快搞我,嗯……噢……」Niki自慰的动作和风雨共同飘摇,雨势越急,她的姿态就越是狂恣,不曾搭理我的不满。她盈盈地浪笑着,用光滑的腿勾住我的后背,使我的胸膛向她贴近。

  当Niki顺势踢掉高跟鞋,我的下体还是在她冰冷的肉体刺激下,充血勃起。然而这次并不是因为她撩人的神情,把她的高潮当成我的责任。我只是想藉由狂暴的性交,再次对她进行无力的复仇!

  「肏他妈的。」豁出去的我带着卑微的诅咒,愤怒地抓住Niki的脚踝,使她赤裸的身躯沿车体曲线下滑。我捧起她冰凉柔韧的双臀,凑近下体,在她还猝不及防的剎那,挺起阳具戳进她只需要抽迭的私处!

  「啊……啊……啊…噢…唔…嗯…啊…啊…啊……噢……」

  插入的时刻酝酿已久,Niki从引擎盖上弹坐起来,扑进我的怀里。或许她的感情与肉欲此际正在脑中翻搅回旋,以致她死命攀着我的后颈,用被雨水冷却的肌肤和我拥抱,彷佛冀望重新得到温暖。我想她的眼角应该还是低垂着泪水,但那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反正在如此滂沱的雨中,我根本无从分辨她潮湿的脸上究竟是雨是泪,何必再坚持那些肏他妈的爱情?

  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看清Niki在这场无奈的性事中,用哪种表情面对私处绽放的快感。我略略地侧头品味她因兴奋而扭曲的面相,竟发现我越是加重抽迭的力道,她就更增添一份痛苦的愉悦。我的快感来自下体与恨意,每当阳具深入她的阴道一次,就发泄一丝抽象的愤恨。我从臀部抱起她,用手臂承担她全部的体重,踩着泥泞的红土,仰头迎向倾盆大雨。我的思绪进行着一场形式简单的祝祷,期盼雨水就此洗尽爱情的踪影。

  「啊…噢…啊…哇…嗯……哼啊,噢…嗯…噢…哇…嗯…哇…啊…」不曾间断的狂抽猛送,使Niki的双腿夹住我的腰肢,悬空的身体猛烈地前后晃动。虽然她的四肢由于天候、气温和交媾的姿势,显得十分僵硬,但她还是紧抱着我,用凌乱的浪叫和紧绷的肌肉,做最激亢的配合。

  过不了多久,我们的体温就在这阵狂暴的抽送中达到燃点。

  尽管大雨意图浇熄我们炽烈焚烧的肉体,然而我们使用的燃料却不是七情六欲,而是吞噬对方的渴望。雨水流过我们赤裸的躯体,流过几乎遗失在性欲里的神志,也流过比海浪更嚣张的喘息。稍后,我们的体温在性交中征服了雨势,四周也弥漫着蒸融的水气。

  「哇啊…噢…啊…打我,嗯哼,拜托你,打我,啊…噢…啊…拜托,快……」随着阳具进出的频率,Niki的身躯急遽地上下扭摆,湿透的长发甩出串串比雨点更恣肆的水珠。于是她唇边吐露的呼喊,就短促而激切地夹杂着新的要求。

  我让Niki的肩膀靠着车窗,抬起她一条大腿使她单脚站立,再从正面继续难以停止的抽送。我从侧面猛力拍打她的大腿和臀部,在水花四溅的皮肤上凝出一块块红里透紫的掌痕!

  「啊……对,就是这样,啊……呜……用力,用力搞我……哇啊……」肌肤的痛楚和阴部的快感,交织成Niki抽搐不已的胴体。她一手抱着我的腰,另一手紧扣着照后镜,坚实的手臂肌肉象征她早已陷在这个肉体的漩涡中难以自拔。她的头部在抽送过程中迷乱地向后仰,脸颊泛出阵阵红潮,忘形而放浪的叫声终于盖过强劲的浪涛和雨声!

  「啊……哇……我……我快不行了,啊……拜托,射在里面,哇啊……求你,快……」我们进行交媾的时间其实不长,然而痛楚似乎是Niki最热爱的高潮前奏。我们的性交过程如此短暂,坚硬的阳具还跃跃欲试地恋栈着淫水丰沛的阴道,但她却宁可就此登向性欲的高峰。我隐隐想起上次的经验,她在高潮以后并不擅长继续满足男人。既然如此,与其再度经历肉体上的萧条,倒不如直接迎合她的需求。无论如何,她毕竟对射精的场所做了一番让步,我不必再把精液浪费在乳房上。

  「哇啊……啊……啊……Joker……啊……嗯……嗯…」我狠狠地接住Niki的乳房,粗暴地拉扯她的乳头,做狂乱的最后冲刺。我的阳具像一阵风暴,在她的阴道里热辣地突进。

  没有多久,浑身震颤的她就在对那个男人的想像中,达到高潮。

  随着高潮的降临,Niki紧绷的筋肉徐缓地松弛下来。我不打算让性事继续耽搁下去,任由温热的精液在她的阴道里暴发宣泄。我的阳具频频抽搐,固然也使她的胴体微微颤抖,然而快感的余波并没有遮蔽我的知觉。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彼此的高潮,而是她始终无法忘情的,还是她的男人。

  心力交瘁的我倦怠地放下Niki的大腿,抽出湿淋淋的阳具。我回想着过去所有的经验,在那些对象不同的性事里,我竟无法找出如此草率的案例。

  雨势在高潮过后,似乎有稍微止息的迹象,然而从半空坠落的雨水,依然冲淋着Niki比例均匀的躯体。急急喘气的她就这么瘫在雨里,任由达到高潮的疲惫身躯沿着车体滑进红土形成的泥泞里。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Niki脸上的眼泪一定比雨水还多。尽管泥浆遍布她的发丝、脸庞与肌肤,使亮丽的她看来极为狼狈,她却没有起身的打算。

  我径自绕到座车前方,懒洋洋地抬起遗落在引擎盖上的衣物,无力地坐回车里。没有理会浑身沾满烂泥的Niki,我怕我可能比她更需要安慰。

 

               (十一)

  PleasecomebacktomeinCasablanca

  Iloveyoumoreandmoreeachdayastimegoesby

  那个夜晚在我们无奈的胯间,随湍飞交融的雨水和体液流逝。可想而知,送没有衣服可穿的Niki回家以后,我当然把外套和长裤披在她身上,不但承担近乎裸奔的后果,还花了不少时间清除座车里的污泥。

  我曾经把这段荒谬而浪漫的交欢告诉朋友,从他们流露着羡慕的眼神,我几乎无法测量这段爱情的深度。他们一致认为类似的惊喜可遇而不可求,甚至有几个人还半认真地向我要Niki的地址电话。

  撇开男人之间互相打趣的性玩笑,由于对Niki的强烈爱意使然,我一再回味在雨中做爱的过程和内容。事实上,那天除了做爱以外,我并不是没有别的收获。至少她终于把行动电话的号码给我,还希望我经常和她连络。

  当我深深沉浸在往事里,不经意的视线匆匆掠过吧台,一个单身女客蓄意把挑逗的目光投注在我的方向,神色里充斥着痴迷。如果是在认识Niki以前,或许我会毫不迟疑地上前搭讪,但是现在的我只是巧妙地回避她的打量。

  度过金山海边的夜晚,其实我应该承认Niki让我吃了一场爱情的败仗。她道别前的言语表面上是善意的回应,然而实质意义却还是非常浅薄、暧昧。

  过去我曾经无度地豪饮肉体与快感调合的烈酒,对性事内容的要求不外乎刺激与高潮。我从不相信因果或报应,然而依照当前的状况,我偏偏就是耗尽所有的时间,盲目地搜索我和Niki之间的爱情定位。

  我当然可以锲而不舍地展开追求,然而擅长诡辩的Niki却可以轻易地把我的爱情转移到她需求的肉体领域。

  尽管她曾经明确地表示希望经常连络,我还是无意贸然与她联系。这些想法绝对不是面子间题,只要她高潮时的情绪还驻留在那个男人身上,我们的性行为就没有太大的意义。既然如此,我委实不想让自己一再心痛。

  我幽幽地喝光手里的Vodka,对Niki的思念和爱欲在酒精

  的作用下彷佛偏执了起来。即使可以欺骗全世界,甚至在她的面前若无其事,我还是无从改变爱她的事实。我普经想过纾解这份情绪的方法,但是祈祷她主动爱我或要求她和那个男人分手都不切实际,唯一可行的是从我们关系的定义着手。

  雨过以后,Niki再度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洗好我的衣物,希望我到她家里坐坐。这次的对话虽然日常,但是从这个纵欲的女人身上,我实在很难想像她的邀约会和肉体无关。

  压抑许久的我在脑中勾勒着Niki动人的胴体,答应得非常明快。

 

               (十二)

  第三次和Niki单独约会,我带着大麻出门,打算用生活化的言词推荐给她。虽然我们的关系上始终不曾明朗,但既然她的纵欲可以归类成X级,我在性方面就应该提供更丰硕的内容。

  遗憾的是当我再度走进Niki的公寓,迎接我的不是瑰丽的遐想,而是她那双泛红的眼睛。就像现在,她把宽大的白色T恤和枣红色蕾丝内裤当成睡衣,比起前两次见面的模样,这是很居家的穿着。如果她没有用脸上的泪痕狙杀所有的期待,或许我可以换一种心情领略她的风韵。

  「你怎么那么久没找人家嘛!」一见到我,Niki拖着T恤的衣角,不停地擦拭滚动的泪水。她撒娇的口气尽是空洞的热情,让我觉得十分虚假。其实自从上次以后,我总是耽心和她见面时,那个男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

  「需不需要舒畅又开怀的黄箭口香糖?怎么啦?不玩拼图啦?」我没有心情窥伺Niki袒露的腹部,也无法欣赏她泪眼婆娑的动人神韵。理由是我很清楚这些眼泪,根本就不属于我。我先用脍炙人口的广告词抒发不满,再打量着这个一度和她翻云覆雨的房间,所有的陈设都保持上次的样子,只有拼图消失了踪影。

  「你又何必挖苦我?」Niki带着苦笑作答,声音仍然断断续续地哽咽着。我几乎可以从谈话内容,听到她想摊牌的意愿。

  「所以呢?所以妳想告诉我什么?是不是我们的关系最多只能是性伴侣?」僵硬的气氛中,我坐在弹簧床上臆度着Niki的预谋,希望情绪化的行为和质问,可以探究出她这段感情的看法。于是我抓住牠的手腕,想将她揽进怀里。

  「不要碰我!」Niki忿忿地闪躲,然而她并没有得逞。对于她的愠怒我不置可否,这最多只是表示她渐渐脱离了理性的羁绊。

  「我完全可以接受性伴侣的观念,问题是妳怎么定位我们的关系。OK,妳可不可以告诉我,跟我在一起到底为了什么?」

  我不但把手伸进Niki宽大的T恤,更恣意地抚摸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她不穿内衣的习惯,使我顺畅地捏住那双高耸的乳房;而她奋力的反抗,则更让我想顺手脱下那件T恤。

  「笑话!如果我只想上床,台北怎么会有男人舍得拒绝我?我找你过来,是想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跟你谈谈这几天的困扰。如果不想听,你大可以一走了之,不必留在这里放屁!」这番话听起来虽然十分狂妄、目中无人,却是像Niki这样的女人起码应该有的自信。她正经八百地把我推开,高傲的神情里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贞烈气息。

  「那妳今天找我来干什么?心情坏得受不了,想告诉我你们的事?还是要我别缠着妳?」身为男人最可悲的,莫过于抗拒不了女人的诱惑。不管花花公子还是荡妇:永还都有他们自认与众不同的理由。既然Niki的话一发不可收拾,我也不必一再激怒她。尽管如此,我对照着她过去在性事中的表现,还是认为她当前的姿态太过做作,真实的目的也不过在裤裆之间。

  「你一定怀疑,要是我对你一点感受都没有,只想把你当普通朋友,为什么要和你上床……」Niki的情绪缓和了许多,用委婉的倾诉代替激烈的辩白。她在梳妆台前若有所思地坐定,终于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出和我做爱的理由:「我不想和别的女人一样,只要你陪我,哄我开心,什么也不给你,那太自私了。」

  「你要我说什么?是谢谢妳肉体上的施舍?还是称赞这种先享受后付款的交易方式?为什么一定要把我说得这么现实?妳有没有想过我是爱妳的?妳根本就没把我的感情当一回事!」

  Niki的话完全激怒了我,暴烈的言词在瞬间脱口而出。我彷佛正和她排演一幕戏,为这段还不着痕迹的爱情激辩。在一连串的问题以后,我言不由衷地做出以下的结论:「如果可能,我还真希望那天晚上没被妳勾引。」

  「不要跟我说什么爱不爱的屁话,你要是真的爱我就不会用这种态度逼我。上床这种事你情我愿,哪来什么公不公平?如果你真的不想上我,为什么不当场拒绝?你说了那么多,也只不过是想让我承认我很放荡。对,是我不好,是我强奸你!」Niki轻描淡写地拆穿我提出的问题,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她随口揭发我在这场爱情游戏中的窘状,直接指出我的不悦只是因为违反游戏规则。

  霎时,哑口无言的我一脸苦笑,怀疑着这个爱情事件的始末。

  其实从一开始我的决断就是错的,包括对Niki价值观的认定。我总是先把我的爱情单独提列出来,纵情享用她的肉体,然而我却根本不认为这是游戏。我们相见的次数和对话屈指可数,尽管我一直对女人相当自负,但事实上直到当前为止,我只不过一再被她用来创造感情冒险,真正掌控全局的应该是她。好比现在,虽然我自以为在进行一项诱发,却还是矛盾而草率地向她表白未经确认的感情。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你不要想太多,我会这么说,只是对恋爱这种事情毫无信心。」Niki误解了我的沉默,对我软硬兼施。她自顾着拿出上次喝剩的Salut和两个高脚杯,用一杯斟满的酒和不亚于我的无奈,致上她的安慰。

  「从前觉得当女人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月经和生小孩麻烦,谁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当女人什么都麻烦,包括拒绝男人的追求。Cheers。」Niki以酒润喉,没有给我回话的空间,也不理会还来不及举杯的我,一饮而尽。

  「妳少喝点。我怕我会……」虽然Niki的话充满暗示,劝我放弃估计爱情发生的或然率,我却宁可完全不懂。这时我们之间存在的只是价值观的问题,也就是到底该用谁的规则玩下去。

  如果我不暂时保持立场,而把问题导向谁比较需要谁,那么我不曾如此执着的爱情,势必会比电视剧更三流。

  「还会怎么样?你不就想跟我做爱吗?既然找你过来,我就不会没有心理准备。信不信由你,你对我的意义很特别。」

  Niki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微微地靠着我。她的发丝一如过去在我的脸上飞扬,搔得我有点痒。但我终究舍不得惊动出神的她,忍着不去拨开它们。

  「怎么个特别法?」我玩弄着床上五颜六色的丝袜,明知道Niki正在叫我走进她默认的陷阱,还是一步步走进她的圈套。

  「我男朋友要是跟你一样,我就不用跟你……很讽刺吧?」

  对于一再和我做爱,Niki倒是说了几句中听的话,这至少表示我的确在她心中占有一定的份量。

  「考虑过离开他吗?」我小心翼翼地询问Niki更进一步的打算。

  「我们在一起快三年了,他一苜是我的生活重心。认识他以前,我谈过几次恋爱,甩人也被人甩。可是我觉得这次不同,他比以前那些男人好很多。我曾经想,就这么在一起吧!总也得找个人嫁的,所以我对他很好。他虽然算不上体贴,倒也挺关心我的。」Niki简短地诉说着她的感情,旋踵间酒杯已经见底。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虽然我对这种千篇一律的恋情倒足胃口,但还是尽量不露出任何不耐烦的口气。毕竟他们这段感情结不退出,攸关着我和Niki的开始。

  「可是他最近对我忽冷忽热。我晓得他的工作忙,也知道他没有别的女人。我其实很爱他,也不想背着他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好想有人疼我,对我好一点……」虽然我无法感同身受,但还是可以从Niki的表情推想出她心里堆栈的内疚。

  截至当前为止,尽管我问得理性而规律,暗地里却认为这席对话太过荒谬。难道今天我就真的非得陪着我梦寐以求的女人,听她大谈和另一个男人的爱情?

  我突然明白Niki把我们的关系对比成婚外情一类的畸恋,她的反应像是妻子背着丈夫偷情以后的告白。虽然这让我觉得有点悲哀,我却没有因此动容。我还是认为她和过去一样自我,所有的言行举止都只为了诱使我和地做爱。

  「要不要来一点?在需要麻痹的时候,大麻绝对比酒精过瘾。」望着肆意酗酒的Niki,我忽而想起她在「天旋地转」时挑逗我的言语。我靠着床边的金属支架,径自燃起大麻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把大麻送到她的眼前。

  「谢了,我说到哪里了?」在恶劣心情的驱使下,Niki轻易地接受我的诱惑。以她的工作环境,她不可能不知道在这种心情下,大麻会生成什么作用。

  「妳说到希望有人疼妳。」我稍做提醒,接过Niki递回来的大麻。

  「其实我痛恨这种生活,他根本没有办法满足我。我一直担心自己嫁给他以后会过得不好……对不起,我的头有点晕……」

  Niki显然并不习惯使用大麻,再加上之前喝了不少酒,使她伸手扶着额头,使劲地甩了两下。我推敲着这些言语,无论她指的满足在哪一方面,我都认为有一线转机。

  「为什么不试着跟他分手,跟我在一起?」这么想的时候,我一改聆听的姿态,提出建议。我把大麻交给Niki,突如其来的勇气使我说出了她一再逃避的字眼。对她来说,这句话的真伪将比任何逻辑推理更难验证:「我爱你。」

  「我说过我对恋爱缺乏信心,而且你根本不了解我跟他的感情。」吞云吐雾的Niki虽然面有难色,但还是表达得相当直接。

  「那只是妳的藉口。」我的眼神咄咄逼人,双手蓦地按住Niki的眉头。

  「你不要逼我,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善于拒绝人家的感情。」

  Niki感到肩上的压力,侧头回避着我的视线。

  「那就不要拒绝。」我俯下头试图吻Niki的脸颊,她似乎不想在状况未明的时候和我太过亲密,灵巧地闪躲着。

  「我总不能来者不拒吧?这样好了,你不是提到定位吗?如果你坚持,我可以接受你的爱情;但是另一方面,你也必须接受我的友情。至于我们在一起可以聊天打屁,可以喝酒狂欢,当然也可以做爱。」Niki灵巧地抚摸我的胸口,彷佛向我解说色情俱乐部的入会规则。接着她摀住我的嘴,让我没有机会说下去。

  许多方面而言,眼前的女人是聪明的。至少她只用了三种武器……眼泪、肉体和诡辩,就让我服服贴贴地接受她的规则。我们在争辩和沟通中达成关系上的协议,这个谈判专家不但没有付出什么,甚至可以心安理得地同时拥有原来的爱情、诉苦的对象、偷情的刺激和性爱的快感。至于我扮演的角色和协定之前完全相同,非但没有获得臆想中的爱情,甚至像个让她予取予求的傀儡。

  虽然我没有承认过,但是面对感情世界里少有的败战时刻,唯一的方法是欺骗自己,用Niki的肉体满足一种层次低劣的占有。

  在思绪运转过后,Niki没有留给我太多时间。她用那双修长的大腿缠绕住我的腰身,直接仰躺在床上那堆丝袜上。虽然我的答辩还兀自进行着,但是勃起的下体却提出更迫切也更尖锐的肉体观点,重要性远超过爱与不爱的问题。

  对于Niki的胴体我食髓知味,虽然她处理性事和处理感情相同,都鲜少顾及我的感受。即使我们算不上情人,我相信如果她能用心些,我们的性生活会更精彩。但是每当面对她散发热力的裸体,其实我什么也无所谓,只要能沉溺其间,无论她做些什么,哪怕只是毫无意义的乱叫一通,都聊胜于无。

  「介意马上做爱吗?」我翻身疯狂地拥抱Niki,粗暴地脱去她的T恤,让她白晢、充满弹性的乳房在我面前晃着。

  在酒精和大麻共同的作用下,Niki娇酣地摇摇头,几乎将眼泪完全遗忘,用更热烈的肢体语言给我答覆。她或重或轻地抚摸我的胸肌,让指甲在我的肋骨之间流连。她在我的耳垂和颈项上或吸或咬,让我的皮肤滞留在她的唇齿之间。

  即使Niki的挑逗向来如此轻描淡写,然而透过这几个简单的调情动作,热流已然汩汩地注入我的下体。我呼吸着她的吐息,虽然她的口腔里还残存着酒精发酵后的淡香,但是令我喝醉的却是她浓郁芬芳的酡颜。

  我一面情不自禁地舐去Niki脸上凝干的泪痕,一面着手脱去身上的衣物。在激情即将宣泄以前,我仅有的怀疑只是我心里的泪痕,该用什么方法消弭。

  「来,我帮你。」光着上身的Niki浅笑着抚摸我的脸颊,替我解开衬衫的钮扣。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她第一次让我觉得这么贴心。虽然她过去也曾经这么做,但那多半是在欲火焚身的状况下。和以前相比,她现在的温柔和善解人意,多少能让我觉得这场性交出于她的自愿,而不是我的强取豪夺。

  Niki态度上的迥然转变,使我在与她做爱的认知上也找回应有的兴致。我将她按倒在床上,轻轻爱抚她平坦的小腹。我专注而灵巧地挪动手指,想让她每一个毛孔都接收到我的抚触。她细微的汗毛滑过我每一道指纹的空隙,纤细的身躯也微微地颤抖起来。她闭着双眼,用神醉的脸颊和柔软的枕头摩擦……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她能在此刻用肉体与真爱填补我的灵魂,我几乎宁可在她的怀里死去!

  「嗯……啊……嗯哼,噢……嗯……」Niki在我的抚触之下,悠然地发出慵懒的呻吟。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狂热地要求插入,然而现在她只是用手掌抚摸着我的背部。单就情趣方面来说,我宁可放慢做爱的速度。

  「嗯……啊……啊…嗯哼,啊…嗯……噢…嗯哼,嗯……」

  我随手抓起床上散置的丝袜,冉冉地滑过Niki的乳房、腹部和大腿。丝袜细密的纤维,使她徐缓而焦躁地伸舌润湿嘴唇,在稍形急促的吟唱中,优雅地蠕动着身躯。

  我低头亲吻Niki的乳房,当舌头滑过乳晕,她的双手按住床铺,向上挺直了躯干,那只乳头也就这么顺畅地溜进我的口腔。我的舌头在她的乳晕上旋转,在我吸气的时候,她周身的体香便掳获了我的嗅觉。不知道是不是未曾外出,今天她的身上并没有Poison的味道,这等于是一种无形的让步。

  仅管Niki从未提出说明,但是我很清楚她所有的快感和兴奋,都原原本本地操纵在我的手里。即使她排斥某些性爱方式,然而能够促使她生成高潮的情戏,却还不止过去我所做的。就像现在,我手中的丝袜就扎实地提供了一个灵感。

  「喜不喜欢?」我先把亲吻的目标转移到Niki的嘴唇,再将她的手腕和脚踝分别用丝袜绑在四周的床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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