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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 日常篇(上),2

[db:作者] 2025-07-23 08:42 5hhhhh 3680 ℃

雪怪小队和盾卫

我们与感染者游击队逐渐靠拢,最终在一个飘雪的正午正式合流。营地所有人出动站成稀稀拉拉几排,我和展览师站在队列前面整体拼成了三角形,由塔露拉带领着步步前进。

爱国者和霜星给予了绝对尊重。远处爱国者漆黑的甲胄与身后盾卫连成一体,宛如一座黑色长城。霜星和她的雪怪小队就是长城上点缀的片片雪花,让这片冷酷的钢铁洪流沾上些许优雅。

若是有照相机就好了,这种“高级会晤”平常难以见到,而且塔露拉和爱国者握手的一幕非常有镜头感!

帐篷重新安装花费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要久,快到夜晚才装好。双方营地虽然紧挨但没有打乱顺序,你住这片我住那片,俯视图应该是颜色各异的帐篷星罗棋布。那么,平静的生活就此开始——平静什么!我瞎说的。

霜星,很有诗意的代号。“霜”点出她的源石技艺和性格,用了“星”一字大概是她光芒微弱却在会夜空中指引方向,而离我们尚有距离不得不仰头看吧。为什么不是日月?因为星星并不孤独,满天的星斗是她永恒的伙伴。

以上是我编的,霜星就是霜星没那么多象征意义。最后一句不是,雪怪小队和霜星大姊的关系很好,近似于亲人。

爱国者是霜星的养父,他把霜星和雪怪小队从感染者矿场里救下——我只知道这么多,再探究下去等于揭人伤疤。我不太清楚该如何面对爱国者,我没法热血上头追着人家问卡兹戴尔发生了什么,但装作无事发生纯属自欺欺人,实在憋得难受。

“馆长,”走出帐篷没两步塔露拉喊停了我,“帮我个忙?”

“你说。”今天是展览师担任医生,我正巧有时间。

“这份名单给你,”塔露拉把一摞纸全部塞进我手里,“领着这些人去找霜星,能镇住他们又认识游击队的你负责最合适。”

“需要我做什么?”肯定不是只带队那么简单。

“感染者们目标统一,遍布天涯海角也能迸发出活力。我这里只是感染者新的起点。”塔露拉的话弯弯绕绕,但也能理解她要表达什么。

“你要我把人往外推?”我翻了翻塔露拉给的资料,全是感染程度较低的青壮年感染者。少部分还拖家带口,走一个等于营地少了三五个。

“我应该像乌萨斯的老贵族,给祖上留下的可怜封地围满带刺围栏,不顾曾经肥沃的土壤逐渐荒芜的事实?不要那么狭隘,馆长。”塔露拉示意名单上的人向她靠拢。“爱国者在统率军队方面上比我强,当然我也不会自甘落后。”

我忽视了一点,合流后依照惯例权力一定会重新分配,但这类场景我想不会在这里上演,因为塔露拉、因为爱国者和霜星。

“他们都叫你‘领袖’。”我放弃了争辩,“你是对的,我会按你说的做。”

“ ‘领袖’过誉了。”塔露拉摇摇头,两鬓的银白发丝在衣领上轻轻摩擦,“我不会这么称呼自己。等等,怎么话题越聊越沉重了?”

塔露拉扯开上衣的第一粒扣子,“我同他们聊过,爱国者的盾卫有一套严苛标准,霜星的雪怪小队直接表示不缺人。所以,我们的人在爱国者那里接受一段时间训练后自会回来,馆长你那么悲观作甚?”

“……”淦,我居然能被带进塔露拉的说话节奏里。“你说的这么书面,我以为有大事发生了!”到了辩论后的甩锅环节。

没想到塔露拉对这话反应这么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书、书面?!”

“习惯了,有些东西真的是摆脱不掉。”塔露拉竟然真的会有情绪低落到吐气的时候,尽管转瞬即逝,“但这束缚不住我。”

“正视自己的缺点,”情绪调节成功,塔露拉振奋到简直要发光!“我接受的教育里,少数我认同的话。”

这哪是什么缺点,她对自己的过去这么介意嘛……算了现在的谐气总比之前说谜语要强。

“你正常点,我害怕。”我该用轻松的语调,“行,我等人齐了就出发。”

“切,只是说话的语态不同,我还能是两个人不成?”塔露拉说正经话的习惯怕是改不掉了,“我想接着说刚才的,一杯水泼洒进火焰,水会彻底蒸发;一杯水混合入湖海,不会再有完全相同的一杯水了。最终水都不在了,只剩空杯子。”

“但我们会成为湖海。”

“你说的好有道理。啊人齐了我走了再见。”我摆出挥手道别的姿势。

“馆长有没有在听人说话啊喂!”流泪猫猫塔露拉 .jpg

“你好霜星,”我领着二三十人小队来到了霜星所在位置,“塔露拉让我来的。”

“嗯,你好。”霜星和雪怪小队停下手头的训练,“有劳了。馆长托我转告塔露拉一声,我的刀做好了战斗准备。”我注意到霜星碎裂的刀刃已恢复如初。

霜星还惦记着昔日交锋的事。塔露拉也是如此,自合流回来后她每晚法术和剑术的训练强度明显提升,时间也延长了。

“你在看什么?”一天夜晚塔露拉停止练剑,用粗布制成的手帕擦去额头的汗珠。

“我上厕所路过……这都多晚了小心着凉。”展览师总爱晚上点灯熬油整理白天身为医生的工作资料,受此影响我睡得也晚。

“快去快回。”怎么塔露拉也是这句!我离开帐篷时展览师就这么催我,因为部分资料是我值班时写的,她嫌我字乱让我在旁边校对。

返回路上看到塔露拉不练了,坐在石头上休息。“这么勤奋?”我好奇多问了一句。

“当初我在学习时比这惨得多,学的又多又杂。”不愧是接受过贵族教育的大小姐——我听完塔露拉的话心里得出此想法。

“我不会输给霜星,绝不。”我资料还没整理完就先回去了,只留塔露拉剑上的火蛇在夜空中灵活舞动。

我倒真想再看遍二位女士打架……默默吐槽一句,然后把手中档案交给霜星,“我会与塔露拉说的。这是所有人的资料,你先看一眼?”

“不必,雪怪小队没有招募人员的想法。”霜星没有接,“我的父亲在营地最西侧,去那自然能见到他。”

直面爱国者和盾卫……我心里没底可也打不得退堂鼓。“我这就去,谢了。”

“馆长,你的源石技艺是什么?”霜星突然把我叫住,“这里的人有冰类型的源石技艺么?”

“正相反我是火,”我的真实技艺解释起来费劲,一贯能藏就藏。我低头查阅档案,“我找找——只有一位是控制温度,但达不到零下。”

“可惜了啊,是冰的话跟我们一起训练多好。”一名雪怪开玩笑似的抱怨道,“火最差!热哄哄的实在受不了。”

“雪怪小队虽然不招人,但是能耍冰的欢迎过来聊聊天啊,万一大姊一开心给个名誉头衔呢!你说是不是啊大姊?”剩下的雪怪紧跟着起哄。

寒冰总有融化的时刻,我这是第一次见霜星笑。霜星年龄不大,笑容也很浅近似于微笑,但总能在内分辨出宠溺的气息。“别听他们瞎说。”

“冰确实是考量的一方面,因为除了冰我也不懂其他技艺。”霜星安抚“躁动”的雪怪小队,“但雪怪小队是我兄弟姐妹般的存在,这是根本。”

“谢谢大姊!” “呜呜大姊实在是太好了……”

雪怪怎么还越说越激动呢?本以为“雪怪”该冷冰冰如石块,不近人情与狰狞恐怖兼具,今日一见倒是我刻板印象了。

“不合格,他们无法加入盾卫。”找到爱国者进行体质测试过后,他的回复不出我所料。塔露拉的营地堪堪摆脱“难民”水准,欲与军队较劲还差些火候,硬塞进盾卫他们的身体会吃不消的,爱国者绝对会一视同仁。有趣的是看起来盾卫伙食除了分量大之外与其他人别无二致,只可用万能的种族天赋来解释。

“若仍想留下,”爱国者这话听来有转机,“同盾卫一起训练便是。我会降低难度,但必须完成。”

我回头征询意见,好样的没有一个要跑的!要真走了一大半我的脸往哪搁啊。“我们这没有异议,那档案就先交给您。”

爱国者手持盾牌和长戟不方便拿,改由身边盾卫接过。“塔露拉特别跟我提过,希望你也能加入训练,『医生』。”爱国者没急着看档案先对我说了一句。

“您还是直接喊我馆长吧……”在卡兹戴尔共事过的博卓卡斯替先生这么称呼我太违和了。塔露拉推荐我做什么?我平时有医生的事要做,行至乌萨斯边境我和展览师还会离开。最重要的是,我懒!

“那您什么时候有空?”我知道和爱国者争执这些有的没的只会惹人烦,塔露拉也是一片好心,回去问问她。“我稍后送来时间表。”

“除作战之外的任何时间。”军人爱国者毫不拖泥带水。

“塔露拉?”回到营地我首先推开塔露拉的帐篷门,“你建议我去爱国者那训练?哟展览师也在——”

“我让的。”展览师三个字噎回了我全部的话,“在之前我救过你多少次?凭你那三脚猫功夫。”

“馆长挺强的。”塔露拉脸上溢满的坏笑,再配合能与霜星战成平手的实力,真不是在火上浇油?

“提高身体素质、多些自保的手段也好。博卓卡斯替先生那我放心。”展览师对我下了死亡判决,“不当医生的时候你就去训练吧。碰到意外情况我会联系你,相信博卓卡斯替先生能通融的。”

“……你教我不行么。”我的假期!我的休闲时光!我徒劳地讨价还价。

“我可管不住你。”展览师学坏了,学会像塔露拉那样视线乱跑转移话题了!

“家事,家事。爱莫能助。”塔露拉似乎感受到我的怨念,冲我摊开空空如也的手掌。

我的训练生涯开始啦,吔。时间也订好了,我闲下来的那天训练3-5小时不等。

雪原上的战士们身体素质比我高一大截。“不行啊馆长。”雪怪小队第一时间赶来嘲笑,“不用法术你可打不过我,当然我对自己的法术更有信心。”雪怪小队的领队,他是叫大熊吧?趴在我前面用单只胳膊做俯卧撑。

展览师偶尔也会单手练习,“右臂还需锻炼。”左肢背到身后,练习中的她脸不红气不喘解释道。我很难想象她纤细的胳膊能产生这么大的力量,足以支撑整个身体。

“十九、二十!”吃午饭时间到!我结束俯卧撑原地一蹦,拍拍手套上的雪,观察到远处盾卫方阵正在切换阵型。

“完啦?我们都是五十起步的。”雪怪小队们嘿咻嘿咻练了一阵才起来,“确实遭罪。”

“这强度就够我受的了……晚饭能多吃不少。”我找了块看起来平整的雪地坐下休息。

我的训练内容不足雪怪的一半。聊天得知他们很早就跟着爱国者了,上午跟着霜星学习法术,下午来这儿。“原本大姊下午也会来的,她身体不好慢慢就……”

“乌鸦嘴!”另一位雪怪用敲在他脑袋上的拳头中止谈话,“大姊认的字多,有很多细致活要做。”

霜星同身体虚弱一词不搭边,她还年轻,一对一与塔露拉不分伯仲。可身为感染者过量地使用技艺,源石迟早会在身体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刻痕。

这是后话也是废话,谁愿意无缘无故以生命为燃料燃烧源石技艺?但是……唉。

不要乱想了,雪怪小队与盾卫的恨意也许保留在厚厚的大衣之下,或有沮丧,但每个夜晚篝火旁的笑容源自内心。再冷漠的盾卫也会摘下头盔,吨吨吨灌满一大口酒,吹嘘当年万夫莫敌之勇。

然后爱国者就会准时出现在人群身后,纵然一言不发却能起到极好的醒酒效果。一物降一物,霜星登场,“爸,在这站着多不好——您坐?”

“不用,我先回去了。”爱国者走出了年迈老父亲的落寞。

好吧,“落寞”是我这个不知情人士的瞎比喻,盾卫们是感受不出的!个个提起十二分精神,酒是断不敢再饮。

“父亲不喜欢酒,也不希望别人喝。”霜星见此一幕哭笑不得,“我自然是不沾的……但对盾卫也太残忍了些,我会帮他们争取争取。”

“那下周来我们这里?两个营地正好互相认识一下。”塔露拉的建议击中了我们的思维盲点。

下周的焰火晚会如期举行,圆满结束。但有个小问题:盾卫们接受过严格训练,无论气氛怎么热闹都不会醉酒。只会、只会稍微更改下作息时间!

就是起晚了外加萎靡不振。爱国者又不是瞎子,“绕着整个营地,跑两圈。”还能接受,爱国者的确是外冷内热的类型——

“带上你们的盾牌。”

哦,再见各位。我目送盾卫离去,黑色的洪流总觉得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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