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雷絲追蹤逃跑的惡魔來到王國邊境，撞見一列浩浩蕩蕩的車隊。

衣著鮮亮的騎士們全副武裝護衛著一輛帝國馬車。

貝雷絲坐在馬上目送車隊離開，這時，馬車裡一名乘客打開車窗，探頭欣賞風景。

是個女孩，大約五、六歲上下，一頭棕髮，眼神靈動，臉上帶著明朗笑容。

不知怎麼地，她能看見使用幻術藏身樹林的貝雷絲，露出饒富興味的神色。

貝雷絲認出女孩的長相，是曾在帝都有過一面之緣的天才皇女，個性非常開朗熱情。

貝雷絲正在追捕獵物，認為在路上遇見這群帝國人會很麻煩，特意繞開他們會走的路徑。

隔天，貝雷絲成功消滅了殺人無數的通緝惡魔，準備回城提交任務。

途中，意外撞見了血流成河的慘烈場景。

遇難者是昨天的帝國車隊，大批騎士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武器落在手邊。

貝雷絲跳下坐騎，將馬匹安置在路旁，獨自走向血腥現場。

翻覆的馬車旁，行李散落一地，死去侍從的衣服配件都在身上，看樣子不是遭遇盜匪。

貝雷絲視線一轉，望見皇女倒臥血泊。

她左胸呈現一個血窟窿，心臟完全消失了，卻還有微弱的呼吸，而且──

有「惡魔」的氣息。

貝雷絲低身細看，皇女心口中有顆剛剛形成、麥粒大小的「魔族核心」在支撐生命。

嬌小的身軀被貝雷絲輕輕碰觸時，稍微動了動，努力發送求救訊號。

皇女還活著，而且具備強烈的求生意志。

貝雷絲決定救她，從行囊取出這趟出行收獲的大量魔核，拔出銀劍，切開一顆今早到手的高階魔核，那銀色能量如汁液在殼內打轉。

貝雷絲以治癒術清潔雙手，指尖蘸了些能量，伸進皇女蒼白唇瓣間，一點一滴慢慢餵她。

吞食了三顆魔核的能量，皇女臉色變得紅潤，體溫漸漸升高，傷口以可見速度開始癒合。

貝雷絲抱起這隻依然虛弱的惡魔，帶她返回旅店休養。

多日後，經過貝雷絲悉心照顧，皇女慢慢恢復了健康。

惡魔自癒能力極佳，皇女身上沒留下傷痕，只有頭髮因血脈覺醒變成白色。

但她好像什麼也不記得，連自己的名字也忘了。

「妳叫艾黛爾賈特──艾黛爾賈特‧馮‧弗雷斯貝爾古。」

貝雷絲看看艾黛爾賈特純真的臉孔，再看看她背後的惡魔尾巴，無法就這樣送她回帝國。

人類憎恨惡魔，現代甚至有專殺惡魔的狩魔獵人，艾黛爾賈特無論待在哪裡都很危險。

貝雷絲決定暫時收留艾黛爾賈特。

親自保護她、訓練她，直到她擁有獨立生活的能力為止。

◇

貝雷絲是「冒險者公會」重金禮聘的專家，負責解決冒險者挑戰失敗的任務。

或者降低任務難度，繼續讓冒險者挑戰，或者多收一筆處理費，直接幫忙解決──

貝雷絲到王國邊境追殺的那隻通緝惡魔，就是後面那種狀況。

為冒險者公會保持任務完成率，避免其他機構搶走客戶，這就是貝雷絲的工作價值。

貝雷絲因工作在世界各地奔波，基本以四海為家，收留艾黛爾賈特之後，馬上在王國購買房子定居下來，改當冒險者公會的特別顧問。

貝雷絲在新家中為艾黛爾賈特準備了兩個房間，當作臥室和儲衣間，隨她任意使用。

但艾黛爾賈特總是要和貝雷絲一起睡。

貝雷絲看了許多教育孩子的書，嘗試送艾黛爾賈特布偶，哄她抱布偶睡，她睡是睡了，半夜又爬起來鑽進貝雷絲的被窩。

「沒有老師在，會做惡夢……」

艾黛爾賈特埋在貝雷絲懷中，可憐兮兮地這麼低語。

貝雷絲從此不再勉強她一個人睡。

但見她喜歡布偶，每次出門都買一隻帶回家當禮物，不知不覺堆滿了她的房間。

艾黛爾賈特十三歲時，貝雷絲教她使用偽裝魔法，送她去學院上學，讓她試著與別人相處，好為未來獨立生活做準備。

艾黛爾賈特淚眼汪汪看著貝雷絲，委屈地答應，還說為了獨立，以後也會自己回房睡。

貝雷絲並沒有提出後面那項要求，當晚擔心地在艾黛爾賈特門外守了一夜，確定她沒做惡夢，才放心讓她一個人睡。

◇

時光荏苒，艾黛爾賈特即將年滿十六歲。

生日當天，貝雷絲在家裡做大餐為她慶祝，又送了她一枚紫寶石戒指。

戒指是貝雷絲出門前，雙親吩咐她自行準備的，交代她要送給珍視的對象。

艾黛爾賈特收到戒指，表情開心得像得到了全世界。

她攥緊戒指，目光熾熱地盯著沒有多想、轉身去清洗碗盤的貝雷絲。

叩、叩。

入夜後，貝雷絲洗完澡，正坐在床上看書，房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

「進來吧。」

貝雷絲看書看得正入迷，等艾黛爾賈特開門進來，抬頭看她。

「怎麼了？」

「我想跟老師一起睡……」

艾黛爾賈特抱著雙臂，緩緩走近床邊。

「一個人好冷。」

「妳房裡暖石壞了嗎？」

「沒有。」

「？」

貝雷絲迷惑地摸了摸艾黛爾賈特身上十分輕薄的粉紅蕾絲睡衣。

這件睡衣是艾黛爾賈特自己買的，她穿起來很好看，就是設計相當驚人，下半身居然只覆著一層薄紗，讓她腿間的下著和膚色若隱若現……

「我記得，我有為妳買兩件保暖的羊毛睡衣。」

「……那又太熱了。」

「嗯，上來吧。」

貝雷絲沒轍地掀開棉被，往旁邊一坐，騰出位置給她。

艾黛爾賈特愉快地爬上殘留老師體溫的床位，舒舒服服躺下來，伸手抱住老師。

貝雷絲摸摸艾黛爾賈特的腦袋，瞄了一眼燭燈，抽出運轉中的魔力。

房裡立刻沉入溫暖的黑暗。

不久，貝雷絲發現艾黛爾賈特在聞她，聞著聞著，還把手伸進了她衣服裡。

「艾爾？」

「嗯？」

「妳在做什麼？」

「練習。」

「練習什麼？」

「獨立生活，跟喜歡的人親熱……」

「妳有喜歡的人？」

艾黛爾賈特沒有回答，也沒有停手。

貝雷絲腦中剛浮現「叛逆期」三個大字，便聽見她幽幽嘆了一口氣。

「老師，妳希望我怎麼回答？」

「說實話就好。」

艾黛爾賈特再次沉默。

貝雷絲看她不太想說，也不勉強她，任由壽星隨意嗅聞、撫摸自己。

艾黛爾賈特的觸碰方式帶著一股奇妙的焦灼，讓貝雷絲開始左思右想。

若是肌膚之親能讓她心情平靜是最好，不能的話，應該起來煮些放鬆心神的熱飲……

貝雷絲盤算到這裡，艾黛爾賈特倏然翻身坐到她腰間，低頭湊近她臉前。

「我有喜歡的人。」

艾黛爾賈特面無表情說完，狠狠地吻住了貝雷絲的雙唇。

「！？」

貝雷絲有生以來頭一次驚慌失措。

艾黛爾賈特雙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困在枕頭上，舌頭探入唇間纏攪，根據在學院和坊間聽到的知識，搭配渴求老師的本能，賣力地親吻了一會，終於得到怯生生的回應。

兩人唇舌反覆交纏，如同以前研究學問與武技，這次也一起摸索出了樂在其中的方法。

「……我喜歡妳啊，老師。」

伴隨這聲輕柔的告白，艾黛爾賈特身上飄來一股好聞的香氣。

貝雷絲整整怔了三秒。

她是一條「黑暗龍」。

這支種族非常重視「尋覓配偶」，會花費一生在宇宙中尋找身心契合的另一半。

但貝雷絲是個特例，身為工作狂，成天開著飛船修補次元漏洞，根本不打算尋找。

直到飛船撞見次元夾壁的巨大風暴解體，將她整條龍甩落到這顆綠意盎然的星球上。

貝雷絲隨遇而安，幫助被她砸毀農田的人類戰勝敵軍，建立名為「阿德剌斯忒亞帝國」的國家，轉身又去流浪，就這樣獨來獨往地生活了一千多年。

這顆星球資源豐富，貝雷絲隨時可以建造飛船離開，但她捨不得走，因為在這顆星球上，「工作」居然是必須的，「人類」還訂定了用勞動換取糧食的規則，真是不可思議。

收留艾黛爾賈特純屬意外，貝雷絲也沒有想到，親手養育長大的幼崽，就是她的另一半。

「我喜歡妳，老師。」

艾黛爾賈特重複心聲，帶著甜甜的氣味襲面而來，再一次親吻貝雷絲。

知道艾黛爾賈特就是「另一半」後，她身上聞起來更香了。

貝雷絲順應種族天性，按住她後腦勺，反客為主地侵略起她的口腔。

另一手輕輕刮過艾黛爾賈特背脊，下滑到臀部，撩弄起她惡魔尾巴的根部。

「哈……」

艾黛爾賈特被老師熱情地回吻到難以呼吸，抬頭喘息起來。

貝雷絲繼續愛撫她的惡魔尾巴，從根部沿著表面的細小絨毛撫摸，聽到她發出可愛嬌喘，看見她露出舒服的表情，心中漾過一圈圈溫暖的漣漪。

這種美好的感覺，令貝雷絲深深陶醉，連靈魂都跟著共鳴顫抖。

原來如此。

她總算明白，為什麼同族們都拚命強調，找到另一半會非常幸福。

──能取悅自己深愛的對象，真是極度幸福的一件事。

貝雷絲也同時理解到，黑暗龍的「另一半」是經過朝夕相處、注入感情培養出來的，並不是待在某個地方，等著四處旅行的黑暗龍前來碰撞。

難怪她出生一萬多年，一個目標都沒遇到。

族人們經常在通訊中調侃她「因為妳還太年輕」，原來不單單是指實際年齡。

「艾爾，這樣很舒服嗎？」

貝雷絲邊問邊出手褪去艾黛爾賈特身上的薄紗睡衣，再次撫摸她的雙臀。

「嗯……」

艾黛爾賈特輕哼一聲，背後軟綿綿的尾巴捲起來纏住貝雷絲的手，逆心形的尾巴尖醺醺然搖晃，如同在親吻貝雷絲，一下下碰觸她的手臂。

「……好舒服……老師……」

艾黛爾賈特紅著臉撒嬌，貼身磨蹭貝雷絲豐滿的雙峰，她的頭角尚未完全長成，只露出一截小巧可愛的角體，貝雷絲看得呆住了，慢上好幾拍才故作沉著地「嗯」了一聲。

──請妳跟我結婚，艾黛爾賈特‧馮‧弗雷斯貝爾古。

貝雷絲迫不及待起身按倒艾黛爾賈特，一面在腦內對她求婚，一面釋放黑暗龍的威壓，警告周圍所有生命不許打擾兩人結合，想趕快讓艾黛爾賈特染上自己的氣味。

「唔嗚……」

艾黛爾賈特被貝雷絲興奮地吻個不停，根本無法好好說話，幸好她是惡魔，對化身人類的貝雷絲發動「精神支配」技能，順利打通交流管道。

──老師，妳喜歡我嗎？

──喜歡。

──我想聽妳親口說……

艾黛爾賈特一面提出要求，一面以惡魔力量偷偷展開靈魂締結契約，只要貝雷絲有所回應，就是同意綁定。

貝雷絲勉強鬆開雙唇，對艾黛爾賈特認真表白：「我愛妳。」

艾黛爾賈特滿意一笑。

靈魂締結契約亮起金光生效，一股強大力量伴隨黑色漩渦憑空出現在兩人之間，猛然拉扯貝雷絲的靈魂。

貝雷絲瞇眼看著擋住她和艾黛爾賈特的漩渦，靈魂順勢伸出透明觸角，狠狠揪住那股力量，把源頭直接扯出了漩渦。

「……」被硬生生扯出來現身的上古魔神。

「……」力量源自魔神的惡魔艾黛爾賈特。

「眷屬啊，妳締結契約的這條靈魂太強大，我沒辦法為妳綁定。」

魔神被貝雷絲冷冰冰盯著，不敢低頭看赤裸的艾黛爾賈特，從頭到尾都盯著天花板。

「告辭，祝兩位愉快。」

魔神討好地說完，迅速躲回漩渦，逃走前還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顆魔晶當禮物。

魔晶蘊藏的能量等同於萬顆魔核，在今晚以前，會對艾黛爾賈特頗有助益。

但今晚過後，再也用不著了──黑暗龍會無條件與伴侶共享壽命及力量。

貝雷絲將飄浮的魔晶推到床邊，這東西沒什麼幫助，但艾黛爾賈特喜歡魔核中能量的味道，魔晶應該也不錯，她打算明天加工做成零食給艾黛爾賈特吃著玩。

而今晚，她要先好好寵愛艾黛爾賈特，將兩人的靈魂核心連結在一起。

貝雷絲準備脫掉身上的睡衣時，艾黛爾賈特雙手伸了過來。

「老師……我也要練習這個。」

「好。」

貝雷絲微微一笑，把衣服讓給她脫。

「以後，妳可以天天練習。」

說完，貝雷絲直勾勾看著湊近解衣的伴侶，那條惡魔尾巴愉悅地在她背後搖來晃去。

小小一條，真是惹人憐愛。

貝雷絲的原始黑暗龍型態也有尾巴，她的龍尾一掃就會造成無數星球毀滅，基本上只用於清理冗餘的次元空間，她已經好幾千年沒有化身為黑暗龍了。

貝雷絲耐心等到艾黛爾賈特幫自己脫完衣服，左手繞到她背後，輕揉她臀上敏感的尾巴根部，右手撫上她腰際，撩摸胸腹線條。

「哈啊……」

艾黛爾賈特果然舒服到不行，又用尾巴纏住貝雷絲的手臂。

快感刺激得她不自覺挺直腰，胸前乳首可愛地挺立著。

貝雷絲張口含住其中一邊，以指尖挑弄另一邊，聽著她急促的喘息，心中充滿快樂。

伴侶身體的每一顆細胞，都是自己養出來的──

貝雷絲想到這件事實，靈魂深處又湧現強烈幸福感。

「我愛妳。」

貝雷絲柔聲吐露愛意，右手下滑到艾黛爾賈特大腿撫挲兩下，又向上探進腿間，一面安撫艾黛爾賈特渴望自己的花瓣，一面抬頭迎接她索吻的雙唇。

艾黛爾賈特的呻吟融化在盈滿愛意的熱吻裡，貝雷絲不斷順應她的喜好改變動作步調。

「啊、啊……！」

即將抵達巔峰時，貝雷絲終於結束親吻，讓艾黛爾賈特高叫出聲。

嬌喊與水聲此起彼落地在房間迴響，更是助長了貝雷絲的慾火。

「……艾爾……艾黛爾賈特……」

貝雷絲溫柔撫摸高潮後渾身大汗、喘個不停的伴侶後腦勺，叫喚全宇宙最好聽的名字。

「我愛妳……」

艾黛爾賈特好不容易調整好呼吸，微笑回應：「我也是，老師。」

「那我們……再來一次？」

「嗯，這次換我練習對老師……唔！」

貝雷絲一反常態地沒有答應，暴露出對伴侶的貪婪，強勢按倒了艾黛爾賈特。

「啊嗯、老師……」

整個夜晚，艾黛爾賈特的身心都被貝雷絲佔據。

貝雷絲用情熱沖刷她一遍又一遍，讓她沉浸在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歡愉裡，完全無法自拔。

隔天清晨，兩人一起坐在廚房吃早餐。

貝雷絲優雅地用刀子切開麵包，抹上艾黛爾賈特喜歡的奶油，一片片遞到她盤裡。

艾黛爾賈特喝了一口熱紅茶，抬頭看著面容沉靜如常的貝雷絲，開口對她說。

「對了，老師。」

「嗯？」

「其實，我還未成年喔。」

「……我知道，惡魔一百歲成年。」

貝雷絲泰然自若地跟著喝了口紅茶，拿起叉子吃早餐。

「我跟妳一樣，也還是未成年。」

「……咦？」

這下，反而是意圖捉弄老師的惡魔愣住了。

「黑暗龍十萬歲成年，我現在只有一萬零三百歲。」

貝雷絲兩三口吃完早餐，繼續喝紅茶。

「……黑暗龍？」

「我的種族，生活在宇宙。」

貝雷絲說到這裡，猛然想起自己根本沒對艾黛爾賈特交代過真正的身份。

「抱歉，我求婚前應該先說清楚……吃完早餐，我會好好告訴妳我的來歷。」

「那我也先坦白我的秘密……其實，我並沒有失憶，這幾年來一直暗中進行投資，利用金錢和惡魔的力量交互操縱世界局勢，避免慘劇再度發生。」

「嗯。」

「……老師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貝雷絲頓了頓，追問：「當年的凶手呢？」

「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妳還打算回帝國嗎？」

「不，皇女已經過世十年，皇室沒有流著惡魔之血的子嗣，統治者才能高枕無憂。」

艾黛爾賈特悠然回答，再吃一口抹上奶油的美味烤麵包，享受地揚起唇角。

「對了，老師，我在天文學論文上看到──『宇宙』是在天空之外，一個非常廣闊的空間，而我們所在的地方叫『地球』，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顆星體，對嗎？」

「大致上沒錯。」貝雷絲點頭。「妳對宇宙有興趣？我可以帶妳去觀光。」

「當然了，未知的事物總是特別迷人。」

「……迷人。」

貝雷絲喃喃重複了一句，忽然起身走到艾黛爾賈特旁邊，定定與她對望。

「怎麼了？」艾黛爾賈特好奇問道。

貝雷絲默不作聲地俯下身，湊近舔舐她的唇角。

「沾到麵包屑了。」

「……」

那熾熱觸感讓艾黛爾賈特想起她昨晚的舔舐，臉上一紅。

「妳跟我說一聲就好了。」

「我說了。」

「請在舔我之前說。」

「……以後改進。」

貝雷絲摸了摸艾黛爾賈特的臉，轉身走開。

「妳慢慢吃，我先畫飛船設計圖，三天後就可以出發。」

「……好。」

艾黛爾賈特愣愣地說完，感覺自己答應了很不得了的事。

隨後，貝雷絲拿著紙筆回來，坐回原位開始畫圖。

艾黛爾賈特一面吃早餐，一面看她作業，愜意地搖晃尾巴，輕輕一笑。

無比感謝命運，讓她出生便流有惡魔血脈，得以遇見世上最美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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