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滋长

序章

“拉普兰德，你有没有听说过炎国的一句古话？”

斩草要除根。

脖子上紧箍着项圈的白狼抬头看向徐徐在眼前坐下的灰狼，粗大的锁链扣着项圈坠到地上，在昏黄的灯光里蜿蜒至身后被黑暗笼罩的墙角。被禁锢的囚徒反倒像是主人迎接宾客般大方地坐在地上，右手臂搭着屈起的右腿膝盖，笑盈盈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女人。

啊啊，女人。一不留神之间她已经长这么大了，刚见面时不过只是蜷缩在拉普兰德的臂弯里用手背擦拭伤口的小狼崽。

十年前。

“让我猜猜，你一定很想用你仅剩的爪子穿透我的胸膛，或是撕开我的咽喉。”

德克萨斯确实想这么做。

但她不是只会脑热的蠢蛋，她现在还能活着全都是因为这个把自己抱在怀里的白发女人。德克萨斯在她的臂弯里，看着这张还沾着自己族人鲜血的脸。她想撕碎这张笑起来称得上是妖冶的脸，因为她很明确地知道这个笑容背后藏有多么澎湃的疯狂。这个抱着自己的女人是造成这场屠杀的凶手，而她是这场屠杀唯一的幸存者，得幸于罪魁祸首的垂怜。

“我会杀了你。”

德克萨斯一口咬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直到她尝到铁锈味。

女人不为所动，仍旧笑意盈盈地看向她，那目光里多了几分炽热。

十二岁的小狼崽仰头跟女人对视，以此告诉对方自己并非只剩下爪子，还有锋利的牙齿。跟这个眼神里满是疯狂和汹涌杀意的白发女人相比，德克萨斯的眼神里充斥的都是无比冷静的杀意，处于绝境的孤狼要比谁都明白自己的每一个哪怕是细微的动作都会让自己毙命。残酷的屠杀让德克萨斯在短短半天之内明白这个道理。她的直觉一向敏锐，而眼前这个女人的意图已经如同写在脸上一般明显：她要德克萨斯恨她，要以此折磨她。

“好啊，记住你说的话德克萨斯，记住我的名字——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就这样被拉普兰德抱着穿过手上沾满鲜血的部下，德克萨斯会记住在场每一个人的脸，记住他们盯着自己时狰狞的表情。

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些憎恶自己以及自己憎恨的脸沾满他们自己的鲜血。

于拉普兰德而言，她喜欢这个孩子。她是德克萨斯家族的幼女，明明年龄最小，却第一个在面对杀进来的拉普兰德时用手里仅有的水果刀防卫。刀刃仅仅只有一指长，宽不足3厘米的水果刀。而拉普兰德刚刚从她兄长的胸膛里抽出一臂长的直刃剑。没有恐慌，没有尖叫。那只握住小刀的手甚至没有在颤抖，紧绷着的脸上展现着恰到好处的杀意。看到德克萨斯的第一眼拉普兰德就能确定，德克萨斯是她最想要的那个玩具，所以才会留下她。而这个玩具经过检测已经向她递交了自己很有趣且很耐玩的信号，拉普兰德理所当然地将她收入囊中，自然得就像顺手带走了这场屠杀最后的战利品。

chapter1

黑发的女人抬手屏退左右，昏暗闭塞的房间里此时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白狼用带着挑衅意味的笑眼看着她，口笼下那两片薄唇吐出轻佻的话：“今天距离那个约定是十年整了对吧，你要兑现承诺了吗？”

那语气轻松得仿佛要被杀死的不是她一样。

德克萨斯从靠背皮椅上站起身，而后蹲下身子拽住拉普兰德脖子上的项圈，毫无波澜的眼睛对上白狼那对笑意盈盈的眼睛，还是初见时那么令人厌恶。

“先算近一点的账。”比如四年前的今天。

拉普兰德毫不犹豫地笑起来：“好啊~”

四年前的今天是德克萨斯成人的日子，她一点也不期待这一天，她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德克萨斯看着车窗里映照出的那个已经褪去大部分青涩的少女，可悲的嘲笑在脸上转瞬即逝地绽放，这个年纪的少女本该拥有美好的爱恋，行使上天赐予的选择恋人的权利。很可惜，德克萨斯早就失去了这样的权利。她的每一个身份前边都要冠上一个名字，但那个名字并非她自己的，而是属于现在正坐在她身边的女人。

德克萨斯忽略拉普兰德毒蛇般贪婪的目光，偏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天空中张扬的闪电预示着暴雨将至。

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宽敞的庭院，在别墅大门前停下。

德克萨斯打开车门走下去，绕到另一侧拉开车门，躬身用左手挡住上边门框，等候拉普兰德走出车门。那双灰色的眼睛自阴暗的车厢内中亮起，在来到距离德克萨斯眼睛一尺的斜下方跟她对视，德克萨斯闭上了眼。一句带着笑意的话悠悠飘进德克萨斯的耳蜗：“给你准备了成人礼，回去换上我给你准备的礼服之后来向我要~”

德克萨斯不用看也知道那双眼睛有多得意，拉普兰德等这一天很久了。德克萨斯很奇怪，明明每个夜晚都同床共枕，只要拉普兰德想，德克萨斯就不得不从。她为什么非要等这一天？虽然她也没有老老实实地等就是了，德克萨斯几乎每隔一周就要用嘴替她解决，然后被拉普兰德按着头射在喉咙里，把精液灌进食道。

拉普兰德的动作每一次都粗暴得德克萨斯想要将嘴里那根拿自己获得快感的性器咬断，但那么做的话拉普兰德一定会用刀搂穿她的下体，这不仅会让她无法复仇，更加痛苦的是她会不人不鬼的活着。于是德克萨斯忍受着，忍受拉普兰德给予的肉体上的痛苦，忍受每个夜里与灭族仇人同床共枕的精神折磨。

德克萨斯下车后径直走向更衣室，拉开衣柜门看见一条睡裙赫然呈现在眼前。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安排的。这是她的第一条睡裙，也将会是最后一条。她讨厌睡裙这种充满诱惑力的衣服。当然，拉普兰德送她的礼物可远不止这条单薄昂贵的睡裙。只要是跟拉普兰德沾边的她都不喜欢。

德克萨斯对着镜子脱下西装、解开领带，尽管她此刻万分希望这些衣服可以像皮肉一样长在身上，但还是从容地把自己脱光，然后穿上那条无比羞耻的睡裙。它的颜色那样洁白，却跟拉普兰德无数次射在她体内那些同为白色的精液一样淫秽。

睡裙很合身，贴在德克萨斯身上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少女曼妙的曲线，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胴体引人无限遐想。德克萨斯抬头看了一眼全身镜里的自己，或许微笑会让镜子里的美人更加动人，但她笑不出来。她的笑容也不会为拉普兰德绽放。

德克萨斯收回看向镜子的目光，伸手握住冷得沁人的把手。

为什么会有些心慌？从被拉普兰德抱回来那天起自己不是天天都在面对她么？

“呵。”

德克萨斯自嘲地笑笑，然后拉开门走出去，她又恢复成刚刚镜子里那个冷若冰霜的美人。整座别墅一片死寂，平常走两步就能看到的侍从和仆人此刻像是蒸发了似的全都不见踪影。

这条满是无头天使浮雕的走廊通向拉普兰德的卧室，六年来她走了无数次，平常几分钟就能走到尽头的距离从未像今天这样漫长。她感觉那些无头的天使仿佛活了过来一齐注视着她，她们伸出的手像是在指引她走向前，德克萨斯很清楚，前方并不是令人心驰神往的天堂，而是看不见底的深渊。

如果这些浮雕有头，那么她们的表情一定跟拉普兰德一样可恨。

走到卧室门前仿佛耗尽了德克萨斯的全部力气，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搭在门把上时双腿竟然有些发软。

这样受人摆布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她自己也没有答案。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快了、快了，再忍耐一下就可以撕碎那只无时无刻不在折磨自己的白狼了！

德克萨斯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推开那扇门的，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跨坐在半躺在床上的拉普兰德身上。

“到此为止了吗？”

这张脸笑得还是那么欠揍。明明是一张姣好的面容，怎么长在疯子身上？真是糟蹋。

德克萨斯刚想起身，却被拉普兰德扣住肩膀一个翻身按在身下。

“你知道你刚刚走进来的表情是什么样么？”

拉普兰德也不等德克萨斯回答，自顾自接着往下说：“你推开门那一瞬间我以为你准备拿着刀要跟我决一死战，你的脸上布满你这六年来积攒的全部杀气······真是可惜，你居然不记得。”

身上的白狼说起自己满脸杀气时的那副模样简直是如痴如醉，真是倒胃口。

德克萨斯静静地听她说完，然后盯着拉普兰德的眼睛一言不发。

她向来如此冷淡地对待拉普兰德，奈何却总是不能扫了这个女人的兴。倘若拉普兰德因此对她失了兴趣暴打她一顿再把她扔到一边那德克萨斯才高兴。而且会高兴得不得了。

“看起来我的小狼崽对自己的成人礼没什么兴致。”拉普兰德笑了笑，用左手撑着脑袋问：“知道接下来我要对你做什么吗？”

明知故问。

德克萨斯不止一次被这个压在她身上的女人叫到书房，而离书房还有几步远时她就能听见那虚掩着的门后传出来的浪叫。每一次德克萨斯都要站在一旁看着拉普兰德跟不同的女人做到最后。刚开始德克萨斯还会觉得羞耻和恶心，会在进门之后扭头看着窗外，在心里默默期望这段淫糜的时间可以快点过去。

不过每次拉普兰德叫她过去也不是把她当狗使唤逗她过去的，事后她会衣衫大敞地搂着刚刚高潮完的女人一边揉弄一边给德克萨斯交代事情。德克萨斯离开书房之后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些女人媚眼如丝的模样。她有些心悸，如果未来她也要成为她们中的一个，那她宁愿吞刀自杀。

“没什么兴致的话，那就喝酒助助兴吧。”

拉普兰德起身到床边的玻璃立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杯子容量的三分之一递给德克萨斯。德克萨斯接过之后将杯沿抵在唇边迟迟不肯下口。

床边的白狼拿着红酒瓶看着德克萨斯谨慎的模样发笑，然后在那对琥珀色瞳孔的注视之下抿住瓶口仰头豪饮。德克萨斯见状也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刚吞完最后一滴德克萨斯就后悔了，拉普兰德那对平日里透着杀意的灰眸里此刻同样释放着危险的信号，只不过更多的是狐媚。德克萨斯扔开杯子冲向拉普兰德一把夺下酒瓶盯着笑得更放肆的白狼咬牙切齿：“你待会想玩死我是吗？”

诡计被看穿似乎让拉普兰德更加兴奋，她拦腰抱起德克萨斯狠狠扔到柔软的被子里欺身而上。刚刚夺下酒瓶时洒到拉普兰德身上的酒滴到德克萨斯脸上，白狼一边舔去她脸上的酒滴一边撕开她的睡裙。似乎是嫌碎布条挂在德克萨斯身上也会妨碍到她，拉普兰德直接加大力道把那些碎布条一并扯下扔到床边和德克萨斯扔下的玻璃碎渣一起。

拉普兰德拿过德克萨斯手里还装着一半酒液的酒瓶，将那些诱人的红色液体尽数倾倒在德克萨斯身上。

酒液好凉。

德克萨斯知道其实是自己的身体在发烫了，但拉普兰德比她更烫。

“那瓶酒一开始不是为我准备的对吗？”

德克萨斯半躺着任酒液流进腿心拖沓出一条暧昧的红痕。

“嗯哼，我的德克萨斯真聪明。”

酒液流淌过的痕迹被拉普兰德的吻痕取代，她留下痕迹的方式并不温柔，吮吸、啃咬，咬到德克萨斯白皙的皮肤上渗出血珠。德克萨斯紧咬着牙关防止痛呼出声。她忽然想起自己站在书房里看着拉普兰德温柔抽插那些女人的时候，她现在明白过来，那时候的担心根本没必要。这个正在侵犯她的人并不打算温柔对待她。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是承载拉普兰德恶趣的容器。

“嘶······！”

拉普兰德刚用手指撑开德克萨斯的入口，就遭到小狼崽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肩膀上。

“这么些年过去了，牙齿倒是磨利了不少。”

拉普兰德捏住身下人的下巴，观摩残留在牙齿上的血迹。

“呼······”

德克萨斯的脸上开始浮现情动的潮红，第一次感受到情动的小狼有些不知所措，欲望正在一点一点侵蚀她的理智。

“德克萨斯，其实我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不然我会好好地把你哄湿。”

“哈······哈啊······”

德克萨斯当然知道这一点，因为德克萨斯有一次去书房见拉普兰德时没见到她的主人却撞见同样在等候拉普兰德的女人。那女人正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用手指进出自己的腿心。德克萨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有些茫然，那女人见了她挑着媚眼用沾满情欲的声音说：“你是第一次跟这位大人做么？”

德克萨斯的眉角跳了跳，这个问题她着实不想回答。

“不先把自己弄湿的话可是会受伤的哦~”

起初德克萨斯不明白，现在她觉得懂不懂都无所谓了，被情欲冲破了防线的她无暇再去理会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记忆。

情药已经在她体内发作，同样处境的拉普兰德也已经被体内的情药催促得不耐烦了。白狼用坚挺的性器大力摩擦不断流出液体的穴口，而她身下的少女初次体会到被性器触碰的快慰，正紧紧抓着她的肩膀承受她给予的快感。

“德克萨斯，你看看现在的你，跟她们又有什么区别？”

少女听清了白狼在耳边的低语，在清醒的瞬间感受到下身被巨大的异物撕裂的痛。

“啊！”

白狼巨大的性器直接破开少女的处子之身，毫不怜惜地贯穿到底。德克萨斯该感谢情药替她催动出爱液，不然她会更疼。

拉普兰德对德克萨斯的痛呼置若罔闻，被情欲控制的野兽不管不顾地在少女狭窄的穴道里大力抽插。

德克萨斯紧紧咬着拉普兰德的肩膀闷哼，没几分钟便把拉普兰德的后背抓得全是红痕。

“德克萨斯，这才该是你的样子对吗？像一只野兽，死死咬住不放。”

被撞散了魂的德克萨斯没法再去思考这些问题，她早已被痛感撕裂。这些痛晚来了六年，在拉普兰德屠杀了她的家族那日，她就该怀抱着痛苦死去。

空气里满是爱液混合着处女之血的味道，这淫糜的气味自两人不断撞击的交合处溢出。

痛感和撞击的摇晃把这只逞强的小狼崽折磨得生不如死，大脑已经一片空白的德克萨斯忽然抓住了一句话：“要活下去。”

她不能输给拉普兰德。

这是从她活下来就注定了的事。

德克萨斯松的理智正逐渐恢复，她松开咬住拉普兰德肩膀的嘴，把左手伸到床下捞起几块玻璃碎渣抓在手里握住。

啪嗒、啪嗒——

囊袋拍打在穴口的声音不断在房间里回响，大好的春景却杀意四伏。

抓着玻璃碎渣的左手在拉普兰德的后颈紧握成拳，掌心随着下身撞击的力道收缩，鲜血自德克萨斯白皙修长的五指间渗出，不断滴落在拉普兰德的脖颈上和白狼的汗液混合在一起。

“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喊了身上人的名字，混着喘息的语气不带一点旖旎，她像只盯上猎物的野兽一般紧紧盯着身上人那对灰色的眸子。

身上不断耸动的白狼露出感兴趣的笑，德克萨斯感受到体内那根肉棒更兴奋了，它又胀大了一圈，撞击德克萨斯的力度也更重几分。

“德克萨斯、德克萨斯！”

已经痛到麻木的德克萨斯承受着愈来愈烈的撞击，硕大的冠头不断顶弄着宫口，酸麻的感觉溢上腰眼，快感堆积的呻吟疯狂地想要冲破德克萨斯紧咬的牙关，就像那支硕大的炙热在她体内快速跳动着疯狂地想要将她贯穿。

“哈啊······哈！”

在快感堆积到顶点时，德克萨斯感觉到一股洪流喷涌而出，而另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热不断地灌进被顶开的子宫，直到德克萨斯缓过神来那股热流都还没有停住。

“啊啊，德克萨斯。”

射完精的白狼抽出还未完全疲软的性器，趴在德克萨斯身上喘息。

德克萨斯跟她对视，扔掉手里的玻璃碎渣，伸手去摸索地上大块的玻璃片。

“你为什么这么能忍耐？”

白狼嘲弄地看着身下面色潮红却面无表情的灰狼，德克萨斯已经不再是小狼崽了，她们刚刚进行了古老的仪式帮助德克萨斯完成蜕变，床单上盛放的处子之花便是证明。

“你比较喜欢我反抗你？”

德克萨斯第一次露出笑容，是跟拉普兰德一样嘲弄的笑。

“是啊，最好别让我觉得你的反抗很愚蠢。”

德克萨斯笑着，握住手里的玻璃片朝拉普兰德脸上划去。

跟预想中出现了偏差，德克萨斯本想划破她整张脸，结果却因为拉普兰德本能的闪躲导致只在白狼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竖直的口子。伤口不深，看上去正好将拉普兰德的左眼一分为二。血从白狼左眼上的伤口滴落，被德克萨斯用左手接住，跟德克萨斯的血混在一起。

“给你的回礼，Godfather.”

德克萨斯把两人混合在一起的鲜血握在掌心糅合，然后用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掌去抚摸拉普兰德的脸。

拉普兰德看见身下的女人笑得露出洁白的皓齿反倒一点也不生气。她一直在等这一天不是吗？等德克萨斯反抗她，等德克萨斯跟她厮杀。拉普兰德确实是个没耐心的人，毕竟她所有的耐心全都因为用来等待这件事而消耗得一干二净。

“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睁着右眼的白狼看着灰狼眼瞳里的自己狂笑，那道还淌着血的伤口给她增添了几分癫狂。她喜欢德克萨斯给她的回礼，她要把它永远地留在脸上，让别人只要提起她就会想起这道伤疤，以此纪念德克萨斯第一次武力反抗她。

“很好，很好！德克萨斯，你要记住，如果你变得无趣了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

德克萨斯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拉普兰德，血腥味激起狼嗜血的本性让两人更加兴奋，只不过拉普兰德的表现更直接一些。

半张脸被鲜血染红的白狼起身拉开被窗帘遮住的落地窗，恰逢窗外的闪电撕裂天际。

电光映进德克萨斯眼里的那一刻她被白狼抱起抵在落地窗的玻璃上，雷声姗姗来迟。

玻璃冰冷的触感给了德克萨斯狠狠一激灵，下一秒她便被再次贯穿。

被强行拓宽的甬道再次湿润，这次的功劳不再来自所剩无几的药效，而是德克萨斯作为狼的嗜血本性，古老而狂野的血脉号令她征服入侵她的野兽，勒令她不许服输。

而侵犯她的白狼亦是如此。

拉普兰德咬住德克萨斯的脖颈，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撕咬嘴里稚嫩的皮肉。

白狼的双手托着怀里人的双臀使劲揉弄，上身则死死贴住德克萨斯的身体，下身全力向上顶弄。每一次向上顶弄时拉普兰德都会故意放松拖住德克萨斯的手，让灰狼带着全身的重量坐下来迎接她的性器。

“轰——”

雷声紧追着撕裂天际的闪电，一场雷雨将要洗劫叙拉古这片充满腥风血雨的土地。

德克萨斯仰头抬起左手咬住手背，忍受身体短暂的失重后宫口被重重顶弄的快感。

白狼鼓起的囊袋不断拍打着德克萨斯盈满爱液的穴口，可她似乎并不满足，每一次顶弄都用尽全力，仿佛想要连两个膨胀的囊袋都塞进去。

插入、拔出、插入······

宫口可怜的软肉尽力地吮吸肉棒的尖端想要将这根带给它快慰的性器永远留在体内。

德克萨斯的津液从咬着的手背上溶解干掉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和两人自穴口滴落的混合体液遥遥相望。无助的灰狼感到自己的灵魂被撕扯着，被性爱带来的快感抛上云端。

“哈、哈啊~德克萨斯，看着我，看着我！”

德克萨斯低头去看拉普兰德晃动的脸，却从两人之间的间隙看到拉普兰德插入自己的性器。那根肉棒不知疲倦似的疯狂在她体内进出，快感层层堆积在体内，找不到东西抓在手里发泄的德克萨斯便伸手抓住拉普兰德的双肩，把指甲狠狠掐进白狼的皮肤里。

“砰——砰——”

德克萨斯被操到意识涣散，除了听见交合处传来的拍打声就只能听见拉普兰德的喘息。身后的玻璃窗发出不满地抗议，但脑热的两人可没有闲心思去操心这个，她们即将直达天堂。

肉棒的尖端终于顶开宫口将滚烫的的白浊悉数灌进孕育生命的殿堂。

窗外的闪电和雷鸣终于撕开漫无边际的夜幕，雨点们蜂蛹向大地的怀抱。坠落的雨滴砸在德克萨斯身后的玻璃上哐哐作响。

精液冲刷宫壁的快感迫使德克萨斯仰起头，蜜穴不断收缩绞住那根血管不断搏动的性器，像是要榨干它似的咬着不放。

白狼抬起头跟灰狼对视，彼此的眼神都像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德克萨斯把头靠在玻璃上，感受这场性爱过后迟来的累。疲惫的灰狼看见床边染血的玻璃和被撕碎的睡裙，她觉得那两团垃圾就是被自己丢弃的贞操和尊严，被拉普兰德践踏，然后又染上拉普兰德的血。

白狼拔出疲软的性器把怀里人抱回床上后自己去洗澡，留下痕迹遍布的德克萨斯躺在偌大的床上失神。

窗外暴雨冲刷大地的气势吸引了德克萨斯的注意，筋疲力尽的灰狼咬着牙忍住身体上传来的酸痛侧身躺着看向窗外。叙拉古很少下雨，这样大的暴雨还是她记事以来第三次见。闪电和风暴映入她失去神采的眼，告诉她愤怒的天空和狂乱的大地是什么模样。她想自己永远会记得这个景象，她又一次在心里明确了自己的仇恨然后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chapter2

“感觉如何？”

倚靠在墙边抽烟的灰狼淡漠地看着被锁链吊起的白狼，生命在她眼前死去早已是家常便饭，这得多亏了拉普兰德。十年的打磨早已使得德克萨斯的心肠如铁石般坚硬。更何况是对待这个她恨之入骨的人。

“我听说，有人靠吊缚可以获得性快感，你能么？”

德克萨斯用手指掐灭吸到一半的烟，把吊在半空中的女人放下来。

“唔、咳咳咳……！”

拉普兰德因缺氧而涨红的脸上添了几分疲惫，她有些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站在她身前的德克萨斯，熟悉的笑容再次浮现在她脸上:“怎么，不敢杀我？”

灰狼在她面前蹲下，摘掉她脸上的口笼捏住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跟她对视:“你得先活着见见你的孽种。”

一丝困惑掠过那张带着伤疤的脸，不到五秒拉普兰德苍白的脸上便再次浮现出笑容，这一次却没有熟悉的癫狂。

“德克萨斯，你闲到没事干了吗？我有过那么多女人，叫不上名的私生子也许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静静地看着朝她笑的白狼，接着德克萨斯面无表情地拉下收紧锁链的开关，上一秒还得意洋洋的白狼立马被吊起。

“唔呃！”

“那些野种我会帮你清理干净的，我要让你见的是等了十年的恶果。”

“哒——哒——哒——”

德克萨斯用鞋跟叩击着地板，她一下一下地数着，数到三十之后正好踱步到开关旁，于是她很顺手地拉下了开关。

“呜呼……咳咳……！呼……”

白狼浑浊的灰色眼珠直勾勾地看向德克萨斯尚未隆起的小腹，这只恨不得让关于她的一切都消失的灰狼居然要生下她的孩子，生下她灭族仇人的血脉。

“呼……”

拉普兰德坐在地上用半分钟平复呼吸，然后撑着地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真是让人期待啊。”

她的德克萨斯向来说到做到，哪怕时隔了十年依旧坚韧的活着，为了杀死她而活着。

灰狼不再回应她，要说的事已经说完了。新上任的教父转身走出与监牢无异的地下室，徒留里面那个苍白的身影对她久久凝望。

德克萨斯替拉普兰德杀过很多人，有仇家，有偷走重要资料的情妇，有一些握着高价货物的商人……这只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恶狼没有那些刽子手凶恶或疯狂的表情，她的眼睛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也许下一秒能够在澄澈的琥珀里看见生的希望。只是很遗憾，她的目标还没有人能活着走出叙拉古。

“把这些全都换了。”

即使现在已经成了这座别墅的主人，即使德克萨斯已经夺走了拉普兰德拥有的全部，但她依然保持着附属于拉普兰德时的习惯。比如回到这座偌大的房子里一定要先回更衣室换衣服。

“换新的吗？”

管家看着满屋子各式各样的西装和衬衫问道，这些衣服曾经都在拉普兰德身上，随着那匹狠辣的白狼出席各式各样的场合。德克萨斯没有立刻回答管家的问题，她绕着房间里的衣柜走了一圈，竟然找不出除了西装和风衣之外的衣服。清一色的黑白配，无一例外。

白色，让她想起拉普兰德的头发，想起她苍白的皮肤，还有无数个夜里遗留在她体内的液体，现在那些液体在她的子宫里创造出一个生命，让她厌恶至极的生命。

“把白色的全都染红，不用换新的。”

管家显然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但不论主子吩咐什么他都得照办。这个传闻里杀光了这座宅子里所有人的新主子似乎也没那些人说的那么凶悍，不过他可不敢掉以轻心，虽然她沉默寡言，但不管狼还是狗，只要在攻击前不出声警告的，那就一定是想置你于死地，这才是最可怕的。

等管家带着仆人拣完那些白衬衫都出去之后，德克萨斯才转身走回墙角的那个衣柜。她在那里面发现了初见拉普兰德时的那件风衣，在那之后她再也没见拉普兰德穿过，现在看上去还跟新的一样。当年这件风衣盖在单薄瘦小的女孩身上还大得像张毯子，现在德克萨斯穿上也很合身了。

衣服被德克萨斯翻来覆去地查看，完全找不到当日的痕迹，一滴血也没留在上面，干净得像是它一直静静地待在衣柜里。这个房间之前德克萨斯也进来过，但都是来替拉普兰德拿衣服。本来她对这里满屋子的单调配色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自过了成人日之后，她对这幢房子里的大部分事物都改变了看法，她像是推开了另一个世界的门，看到了别人看不见的另一个维度，而那个世界名为:对拉普兰德的憎恨。

德克萨斯不可避免地再次走在那条被无头天使浮雕挤满的走廊，她看见他们本来平坦的脖颈变得血肉模糊，失去了头颅的他们在去往天堂的空中摇摇晃晃找不到方向，和叙拉古街头的醉汉在大街上乱晃找不到归宿一样。

喝醉是什么感觉？跟自己现在一样么？德克萨斯见过拉普兰德喝醉的样子，她不愿意去想起，那些记忆让她感到心烦意乱，所以她从不喝酒，她不想因为任何东西失去准确判断每一件事的清醒神智，尽管现在让她一直绷紧神经的那个人已经被她锁进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突然自由起来的生活让德克萨斯感到不适应，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变得越来越焦虑。从前她不需要考虑这些事，她只需要想着怎么做才能在充满拉普兰德恶趣的世界里活下去，她要做什么铺垫自己复仇的道路。现在这段惨淡的生活过去了，迎接她的是权力簇拥的生活，是万人敬畏的高高在上。

但她有一种被锁链束缚的桎梏感，直觉一向敏锐的德克萨斯再一次明确了自己的处境，她被困住了，被困在了名为过去的囚室里。有时候对拉普兰德的憎恨会莫名涌上心头，像长满尖利指甲的手抓挠着她的心。

「你为什么不杀死她？为什么！」

在拉普兰德被她取代后她一个人躺在被那个女人拥在怀里睡了十年的床上。明明铺满了真丝鹅绒被的大床却冷得像冰窖，让她蜷缩在上面辗转难眠。只要她一闭上眼被睡意缠住，脑海里就会无端端冒出家族里那些死去亲人们的怒吼，他们在指责德克萨斯忘记了家族覆灭的仇恨，指责德克萨斯对屠族的凶手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德克萨斯，爬上这个位置就是要被人恨的。”

她记不清是哪个夜里拉普兰德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那语气温柔得让她差点忘记了拉普兰德是个疯子。德克萨斯静静地躺着，刚刚做完一场激烈的性事让她身心都很疲惫，任由拉普兰德抱着。事实上她们什么也不做的时候，拉普兰德会坐在床边的壁灯旁看书，当德克萨斯洗完澡之后笑着抬起眼，然后打开手臂让德克萨斯躺进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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