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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新娘,6

[db:作者] 2025-07-23 20:24 5hhhhh 8970 ℃

  我向『土拨鼠』使了个眼色,走到了张敏的尸体旁边,又一次抓起了她的脚。

  她的膝盖也变得直直的,整条腿僵直得就像根棍子。

  我换了下手,握着她的脚踝拖了一下她的尸体,发现她的整个身体比我刚才预想的还要僵硬,好像脊椎骨的关节都被冻结在了一起似的。

  『土拨鼠』在另外一边抬起了她的肩膀,就见她的两支胳膊也硬硬的,即使是被悬在了半空,也没垂落下来,依旧保持着那副肘关节微微地曲着靠在身体两侧,两手微微张开的姿态。

  脖子也在那里梗着,看上去就像里面被穿进了一根铁棒。

  我和『土拨鼠』抬起了张敏冰冷僵硬的尸体,那架势,就好像是服装店里的员工在笨拙地搬动假人模型。

  就这样,『土拨鼠』抬着张敏的肩膀倒退着走在前边,我在后头抬着张敏的双脚,两人把她赤条条直挺挺的尸体抬出了卧室,快到卫生间门口时,『土拨鼠』一边扭腰过头看着身后的门框,一边轻踮着脚退了进去。

  卫生间的空间毕竟比较狭小,张敏的尸体直挺挺地一横,在转弯的时候还有点碍手碍脚的,尸体的腰刚在那一边硌在了那张挨着门边的洗手台上,紧接着这一边门框又碰到了尸体的腿。

  我们磕磕绊绊地把张敏的尸体抬进了卫生间,『土拨鼠』退到了墙角,在浴缸边上停下了脚步,微微侧了侧身子,捧着张敏尸体的肩膀往浴缸里面轻轻地一悠,便松了手。

  张敏就像是一段木桩似的跌进了浴缸里面,脑袋和肩膀差不多同时磕在浴缸底下,发出咕咚的一声。

  我也跟着放下了她的双脚,只是她僵硬的尸体直挺挺的,没法整个放进浴盆里,我和『土拨鼠』有点不甘心地把她的尸体斜过来翻过去地搬弄了一气,也没找到更好的办法。

  最后还是照着一开始的样子,凑合着让张敏的尸体斜躺在浴缸里,把她的两只脚留在了浴缸外头。

  就见她两条僵直的小腿架在浴缸的边上,两只脚在浴缸外面翘得高高的,好像是死了以后还不忘展示一下她性感的腿脚。

  我俯身下去塞住了浴缸的排水口,然后拉过那只花洒,扭开水龙头,开始冲洗张敏的尸体。

  首当其冲的就是张敏那饱经蹂躏的私处,对于这样的重点部位,我自然是清洗得格外仔细,一手握着花洒,一手在张敏两股之间轻轻地搓揉着。

  在温水的冲洗之下,粘在张敏两腿间那蓬毛丛上的「糨糊」渐渐地溶化了,两爿已经显得有些枯燥的肉唇被温水一冲,也恢复了滋润的状态。

  洗掉了外表的污渍以后,女尸大腿根部的皮肤以及掩盖在毛丛之后的那团肉丘又显得白白嫩嫩的,摸上去也是光滑细腻。

  接下来,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分开了张敏的私处,张敏已经死了差不多一整天了,而且死后又被我们好好地折腾了一通,她那里的弹性已经差了许多。

  这时候已经显得相当松弛,我不用怎么费事就把她的洞口张得大大的,清洗起来倒是容易了不少。

  她那里还存着一些污浊的粘液,是我和『土拨鼠』留在那里的东西,我扭了一下花洒头上的开关,把分散的水流调成集中的一股,又把水流开得更大了一些,然后将花洒抵在了她的洞口,冲洗着她阴道内部。

  冲了一会,我又伸出一根手指,插到了她的阴道里,就着水流,细细地抠弄着,将她阴道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搓弄了好几遍,心想应该搞得差不多了,这才把手指抽出来。

  再仔细看时,她那里已经显得清清爽爽的了,那些褶皱和肉芽都干干净净的,只是她阴道内部原本红润的肉壁已经没了血色,变得有点灰白,让人看了,不像从前那样兴致盎然了。

  忙活完了这一阵,我丢下了手里的花洒,站起来歇了口气。

  浴缸里这时已经积起了大半缸水,沉在底下的花洒还在喷着水,暗暗涌动的水流搅得水面一漾一漾地,还在那里慢慢地上升着,眼看就快要淹到女尸的腘窝了。

  在另外一边,张敏的上半身早已经完全浸在了水里,她的脸淹在水下,头发在水里漂散开来,围着她的脑袋,顺着水波轻轻地飘荡着,轻漾着的水面反射着灯光,使得女尸的面容看上去有点陆离。

  两只眼睛在水下半睁着,无神的眼眸看上去黑洞洞的,嘴也在那里张着,可以清楚地看到堆积在她嘴里那些污浊的灰黄色液体,被灌进嘴里的温水浸泡之后,渐渐地化开,然后从她的嘴边一丝一缕地汆出来。

  『土拨鼠』在一旁伸手拾起那那块搓澡的海绵,蹲下身去,开始在张敏身体上擦拭起来,从张敏的颜面擦到脖颈,从肩膀擦到两臂,特别是张敏的胸脯,『土拨鼠』清洗得「格外细心」。

  然后,又拾起那个花洒,仔细地冲洗着张敏的口腔,把两根手指伸进张敏的嘴里,仔细地抠弄着,从牙齿到舌头通通搓洗了好几遍。

  等弄完了这些,浴缸里的水也差不多满了,『土拨鼠』关上了花洒,拔起浴缸的塞子放掉了水,然后又拉起了女尸的两只胳膊,我会意地上前一步抓住了张敏的脚踝,和『土拨鼠』一起把张敏的尸体翻了过来。

  到了这时,我们才发现,过了差不多一天时间,张敏的背后已经有好些地方出现了尸斑,一片一片的红晕,使得张敏原本光洁白皙的后背变得斑斑驳驳的。

  在两个肩胛附近和后臀的地方倒是没有尸斑,但可以明显地看出那里的肌肤被地板硌出来的扁平痕迹,在周围红色尸斑的对比之下,显得格外苍白。

  『土拨鼠』低头冲着女尸的后背望了一会儿,挤了挤手里那块搓澡的海绵,又不声不响地开始擦洗张敏尸体的脊背,然后是女尸的臀部。

  张敏的菊门又是一个需要重点清洗的地方,『土拨鼠』搬动了一下尸体的位置,然后叫我在一旁牵住女尸的一条腿。

  他自己左手拿住花洒对着张敏的后庭淋着水,伸出右手的中指,细心地搓着女尸的菊花洞,最后干脆把花洒头卸了下来,把那条水管子直接杵在了张敏的肛门口,把水流开到最大,不停地冲洗着。

  就这么冲了一会儿,浴缸又快要满了,『土拨鼠』关掉了龙头,重又拿过那块海绵,蘸着浴缸里的水把张敏的腿和脚从上到下擦洗了几遍。

  然后,我们放掉了水,又把张敏的尸体调了个头,把那个花洒头重新接在了水管子上面,两个人又用清水把张敏的尸体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漂洗了好几遍。

  最后,在浴室地上重又摊开两条大浴巾,将张敏的尸体从浴缸里拖出来放到上面,仔细地擦干了尸体表面的水。

  忙完了这些,我和『土拨鼠』又将张敏的尸体从卫生间里抬了出来,重又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土拨鼠』在一边打开他带回来的那个口袋,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地掏了出来。

  首先就是一条看起来松松垮垮的白纱裙,不用说,这个就是张敏大小姐的婚纱了。

  一眼看去款式倒还不算丑,但质地显然并不算太好,似乎有点对不住张敏这位「新娘子」,但话说回来,张敏反正已经是个死人了,所谓的嫁衣说到底也无非是个陪葬,用太好的东西也是浪费。

  接下来,『土拨鼠』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双高跟鞋,似乎并不是新的,不过品质看起来还行。

  至少是比那件婚纱强出许多,象牙白的缎面,倒是十分符合经典的婚鞋模样,式样也很性感,鞋头有个鱼嘴,鞋面上缀了一团珠花,鞋底下的防水台差不多有半寸,这额外的高度使得纤细的鞋跟看起来显得更高了。

  最后从袋子底下掏出来的是一双丝袜,还带着玻璃纸的包装,倒是全新的。

  接下来么,就准备替「新娘子」张敏梳妆打扮起来了,我这才注意到,『土拨鼠』带回来的那包东西里面并没有给张敏准备底裤和胸罩。

  我伸出手,在张敏的裸尸上摸弄着,寻思着是不是就让张敏直接这样「真空」上阵了,『土拨鼠』却灵机一动,走去把张敏活着时候穿过的那条胸衣拿了过来,嘴里还油腔滑调地说道:「新娘子出阁,还是要打扮得庄重一点哈。」

  一边又伸手捏了捏张敏的两粒乳头。

  我接过胸罩,俯下身去,把一边的肩带套在了女尸的胳膊上,只是张敏的尸体僵硬得就像木偶,关节不能活动,连穿个胸罩都碍手碍脚的,我费了一番手脚才把胸罩的襻带兜到女尸的肩膀上。

  接着,把张敏的尸体半翻过来,从背后把胸罩的搭扣勾到了一起。

  然后,重又把女尸放成仰躺的姿态,手指顺着女尸的香肩捋了一下,把那条有些扭曲的肩带理顺了。

  腾出手来,调整了一下两只罩杯的位置,把女尸的两只虽已冰凉但却光洁如故的乳房拢了拢,服帖地兜在了罩杯里面,然后,又将那两条肩带的长度略微收紧了一点点,这么一来,张敏的两只乳房在胸前耸得更高了,看起来格外香艳。

  『土拨鼠』早已在一旁将张敏的内裤拿在了手中,等我直起身来,『土拨鼠』上前一步,在尸体脚边弯下腰来,先伸手在张敏两只脚上又摸弄了一气,然后微微抬起女尸的脚,将那条底裤套在了张敏的脚脖子上。

  接着,小心地拽着底裤的蕾丝边,慢悠悠地顺着女尸两条僵直的美腿,把底裤拉到了张敏的胯部。

  然后,『土拨鼠』停了下来,把手又一次伸到了张敏的两腿之间,摩挲着她的阴户,手指在女尸那两爿肉唇周围又抠弄了一会,又在张敏的那蓬毛丛上撸了几下,然后才又收回来,拽住那条小裤衩的裤腰拉到了腰间,用手指勾着裤腰和裤脚边的花边顺了顺,这才把那条底裤在张敏的尸体上理顺穿好了。

  乘着这个工夫,我已经拆掉了那双新丝袜的包装,拈起一只,两手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把丝袜的袜尖拢到袜口附近,等『土拨鼠』替张敏穿好底裤,我便又一次俯下身去,把手中的丝袜套在了女尸的左脚上。

  我慢慢地把袜尖套在了张敏的脚趾上,又仔细地正了正位置,接着才慢慢地把丝袜一点一点展开,顺着张敏的腿拉上去,一直到达她大腿中间的位置,然后又回过头来,又从她的脚趾开始,往上把丝袜均匀地顺了一遍,把一点轻微的扭曲也纠正过来。

  最后把丝袜的蕾丝边又轻轻往上提了提,在女尸的大腿上捋平。

  我一边回味着这段充满奇妙感觉的过程,一边隔着丝袜摩挲着张敏的腿和脚,套上了丝袜以后,张敏的腿摸上去不那么凉了,让人感觉真是舒服极了。

  在另外一边,『土拨鼠』替张敏的右脚也穿上了丝袜,这时已经把张敏的那件「婚纱」拿在了手里。

  我见状又一次俯下身去,就着『土拨鼠』的手势,扳住了女尸的肩膀,把张敏的上半截身体抬高了一点点,接下来,我和『土拨鼠』两人轮番搬弄着张敏的尸体,连牵带扯地想要把那件嫁衣穿在女尸的身上。

  我本来以为这事可能跟服装店里替假人模特穿衣服差不多,可谁知根本不是一回事。

  张敏的尸身直挺挺的,一点都不听使唤,而且死了以后变得死沉死沉的,特别是那两只僵硬的胳膊,在穿衣服的时候尤其碍事。

  我们这才想起来,在服装店里,那些假人模特的手臂都是可以卸下来,在衣服里套好了以后再安回去,可我们却不能把张敏的胳膊撅折了以后再接上。

  就这样,我和『土拨鼠』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才让死翘翘的张敏穿好了衣裳。

  我和『土拨鼠』放下了张敏的尸体,把那双高跟鞋拿过来套在了她的脚上,到了这时,女尸的衣物算是已经穿戴停当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还需要替张敏装扮一下仪容,因为我对这种描眉画眼的事情一窍不通,便叉着手站在一边,看着『土拨鼠』煞有介事地给张敏梳头化妆。

  就见『土拨鼠』从张敏的那些遗物里面拣了几个头发夹子出来,然后开始拿着梳子箅子在张敏的脑袋周围比划着,忙活了一阵子之后,总算是把张敏那头披散开来的长发盘了起来。

  看起来效果似乎还不错,然后,『土拨鼠』把张敏的那个小化妆盒拿了过来,先替张敏阖上了眼睛,接着弄了些粉底在张敏了无生气的颜面上涂擦起来,然后又捏起那些笔啊刷的,仔细地描绘着张敏的眼睛眉毛。

  最后,拿起唇膏,在张敏的嘴唇上做了最后的修饰。

  弄完了这些,『土拨鼠』又拿着张敏的指甲油看了看尸体的两只手,见女尸指甲上的丹蔻依旧保持着以前的鲜艳状态,便省略了这一个步骤,又把指甲油放了回去。

  然后,回头朝我望瞭望,退后一步,左右打量着横躺在面前张敏的艳尸。

  还真别说,经过这么一通打扮,张敏那已经开始变得晦暗的面容又有些恢复了刚死时候那种明艳动人的状态,脖子依旧僵硬,但却有几分「挺拔」的效果,看起来还真有种新娘子在婚礼以前的那种矜持姿态。

  『土拨鼠』对着张敏的尸体上下左右看了一会而,走上一步,把女尸身上那件婚纱掖了掖,更突显出包裹在下面那具美艳女尸玲珑浮凸的曲线。

  张敏穿着高跟鞋的双脚微微分开从裙摆下面露出一点,透过鞋尖的鱼嘴,那些隐藏在丝袜里面的脚趾真是性感极了。

  『土拨鼠』伸手摸了摸女尸的脚,又摸了摸女尸的胸部,像是完成了最后的检验似的,自得地吹了一声口哨,到了这时候,我们的张敏大小姐终于可以「出阁」了。

  因为张敏僵硬的尸体直挺挺地不能打弯,我和『土拨鼠』备车的时候只好把车后座的靠背都放倒了,让车后座的空间后备箱连通,这样才整出一块足够大的地方来。

  然后,我和『土拨鼠』把张敏的尸体包裹好了,斜对角放进了车子后面,拿东西遮盖严实了,又堆上了一些杂物,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通,确认隐藏得天衣无缝了,这才鬼鬼祟祟地把车开了出去。

  以前送货的事都是『土拨鼠』一个人办的,我还是第一次跟着一起去,只是听『土拨鼠』说过。

  这个『飞猪』是个黑胖子,找到条从死人头上赚钱的财路,便把邻县一个镇医院的太平间承包了下来,而且靠山吃山,更是借着这门地利开起了贩卖女尸配阴婚的买卖,他这间太平间正好用来存放那些「新娘子」们的尸体。

  运送女尸的途中自然不可以有任何的差错,我们一路上倍加小心,生怕遇到什么麻烦,那感觉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那段路程本来倒也算不上太长,但这一次,时间却像是停滞了一般,似乎过得特别特别慢。

  就这样,我们战战兢兢地也不知开了多久,好不容易坚持到了和那个『飞猪』接头的地方,总算是谢天谢地,一路上没出什么岔子,我和『土拨鼠』终于松下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们顾不上这些,下得车来,定定神,连忙就把张敏的尸体从车上搬进了停尸房里面。

  当然,美丽的新娘总会吸引别人多看几眼,张敏也不例外,更何况象张敏这样年纪样貌新鲜程度都是上品的女尸,比那些漂亮的活人新娘还要少见,更是难得的稀罕物件,看得那『飞猪』张大了嘴,差点滴下口水来。

  不出意外,那『飞猪』惊艳之余,也异乎寻常地格外关心张敏的死因。

  我和『土拨鼠』早有准备,便「坦然」相告,张敏是如何如何失足落水,不幸溺毙,而我们又是如何如何在钓鱼时凑巧发现并捞起了她的尸体……说得有鼻子有眼。

  听完了我们的故事,那『飞猪』又煞有介事地对着张敏的尸体察看摸弄了一阵子,算是「核实」了张敏的死因,这才从一个皮包里拿出了一摞钱交给了『土拨鼠』。

  阴森森的停尸房自然不是久留之地,我和『土拨鼠』匆匆点了点那些票子,赶紧着就撤了。

  到了这一步,对我和『土拨鼠』来讲,这一单买卖就可以算是做完了。

  真正的买家会在第二天到『飞猪』那里去「接新娘」,但这已经不关我们的事了。

  不过,张敏毕竟是被我们害死的,不亲眼看着张敏的尸体被埋到土里,我们心里头总归是有些不塌实。

  于是,等到第二天张敏正式「出嫁」的时候,我和『土拨鼠』还是决定再跑去看看风头。

  我们躲在车里远远地守望着那间停尸房,果然看见有一辆遮住了窗户的面包车开来,几个人从车上抬下来一个黄皮棺材进了太平间。

  过了好一阵子以后,那个黄皮棺材又被抬了出来,从那几个人的迈步的姿势看,棺材的份量似乎重了不少,估计张敏的尸体已经盛在了里面。

  我们便远远跟在了这辆运尸体的面包车后面,七转八转地又开进了山窝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前面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的集镇,就见面包车在集镇边缘的一处宅院停了下来。

  就见从院子里又出来几个人,把棺木抬了进去,想必那里就是张敏的「婆家」了。

  看院墙的模样,这宅院倒还有几分齐整,而且能出得起这么大的价钱买张敏的尸体,看来张敏的「婆家」在这个地头上应该还是有些体面的人家。

  我和『土拨鼠』停下来,藏好了车。

  我俩自然不能跟到院子里面去,不过好在这个集镇是在个山窝里头,院子后边斜对角不太远的地方就有一处长满了荒草的黄土坡,上面有几眼废弃了的窑洞,我和『土拨鼠』便钻过那片不算太茂密的小树林,爬到了那片土坡上。

  这个地方果然可以看见下面院墙里的动静,我和『土拨鼠』便躲进一孔破窑洞的门洞子后面,蹲下身子,望着院子里面。

  就见那口棺材揭开盖子停放在院子中央,里面躺着一具年轻女尸,正是张敏,一干人等正围着棺材指手划脚,应该是张敏「婆家」的宾朋,一边对着张敏的尸体指指点点,一边相互之间交头接耳。

  院子里还搭着个棚,棚子底下露出一个纸糊的花轿,另外应该还放着什么香案供桌之类的东西,另外几个像是巫婆神汉或是阴阳先生之类的男女,在那里进进出出地忙活着。

  过了一会,在阴阳先生的指挥下,有人把不知什么东西放进了棺材里面,然后有人过来重新合上了棺材的盖,叮叮咚咚地上了钉子,张敏便被正式封进这个木头匣子里面了。

  弄完了这些,已是接近黄昏时分,天色渐暗,院里的那些人又都聚集到了那个棚子下面,呜哩哇啦地聒噪了一阵子,又忽地安静下来,然后,那棚子底下便有人影影绰绰地活动,估计是在忙活着给百份全神上香什么的事。

  过了一气,那些人又从棚里涌到了院里,几个脚夫围着棺材站定,看来是时辰已到,阴阳先生如此这般地一比划,凄厉的鼓乐声骤然响起,花红纸钱也飞舞起来,一干人便提溜着白纸灯笼,抬起了那具棺材,还有那些纸房子纸轿子,出了院门,鬼哭狼嚎地顺着门前的土路向着外头去了。

  我和『土拨鼠』也连忙从土坡上溜了下来,远远地跟着那群人,看着他们到了墓地里边。

  周围已是一片黑暗,我和『土拨鼠』躲在远处一棵大树下面的阴影里,看着那群人鬼魅一般的身影,就见一座坟丘侧面早已挖开了一个洞穴,这里,应该就是张敏的埋香之地了。

  引魂幡在冷冷的夜风之中飘忽摇摆,铜锣唢呐那鬼哭狼嚎般的声音还在继续,张敏的尸体装在那口棺材里面被缓缓地下放到了坑穴当中,随即,黑暗中无声无息地落下了第一掊黄土……

  终于,那些花红纸钱燃烧的火焰在坟前渐渐熄灭了,我和『土拨鼠』早已像鬼魂一般悄无声息地溜了回去,那些送亲的人群也已离去,只有张敏还留在那里,孤独地躺在黑暗的墓穴里,成了孤婚野鬼的——「新娘」。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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