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预警

*是绝望期

耳边有下属警告似的呜咽，田中发出简单的音节让他们稍安勿躁。看不到周围的环境着实很糟糕，要靠嗅觉判断的话也只是被血腥与铁锈味遮盖得严严实实。他空咽了一下，身体轻微晃动的时候皮扣相互碰撞发出声响。

他知道左右田递给他的东西里面会装些什么，只是没想到居然不是致死的剧毒，或许那杂种也知道毒药对流淌着恶毒之血的霸王没有丝毫效果。普通的安眠药，用量适当，足以让他沉睡又不至于把他杀死，估计是请教过专业人员。妙极了。会有什么？是拆解机器的工作机吗？他正躺在工作台一样的东西上面，双手被铁链固定在头顶上方，脚腕也被什么东西扣住，也许正有胳膊一般粗细的钻头和螺丝刀等候多时，机械师一按下开关就会开始拆解工作台上的机器亦或活物。但是不出几个小时机械师的血肉也会被田中的手下撕裂，无非是谁先谁后的问题。

但是他是一个比这更加恶劣的人。田中别扭地活动了一下肩膀。正因如此，他确信左右田不会致自己于死地，左右田喜欢这种游戏，并且一定会乐于把这种游戏进行下去。

门开了。钥匙还是什么的东西被放到桌上，发出一连串的碰撞声。房间里人类呼吸的声音变成两种。田中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安静？按理来说我走进来的那一刻你不就会开始长篇大论一些有的没的的诅咒了吗？”

“想杀掉你这杂种还轮不到要用魔咒的地步，还真是够狂妄自大的。”

“什么啊，没有看过黄色漫画吗？”

田中愣了几秒：“什么？”

“你啊，”有什么东西接近过来的气流，机油味贴近他的脸，他下意识向后退缩，脑袋抵到了坚硬的铁板，“不会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吧？不会吧，一点也不了解吗？”左右田的语气清晰可辨地低沉了下去，像是突然间丧失了兴致。呼吸声逐渐靠近，直到田中能感受到有鼻息喷到他脸上：“你难道觉得我把你绑起来是为了打你一顿？”

“滚开。”太近了。他扭开头，并不介意这样是不是暴露了脆弱的部位。左右田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田中做了一次深呼吸。也许会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这种未知感加剧的并非是恐惧。

左右田解开了他的腰带。双腿下意识地想要架起来做出反击，但只是徒劳地晃动了一下，铁环一样的东西猛地卡住脚踝上的筋，他忍住没有弓起身体。接下来没有任何的动作，听声音左右田站在他身边，在想象中他像是执刀的外科医生看着自己的患者。“别激动，总之你算是要知道我想做什么了吗？只是想帮你一个忙~”左右田使出和稀泥的语气，听起来又像是一个赖皮的幼崽。

“本王不需要那种事情。”

“你怎么知道？你明明还是处男吧？”

“你这杂种不也是一样吗？”

“我赌五十万，你都没有自慰过。”

对话戛然而止，谁也不知道这五十万到底会花落谁家，也不会有人真的去纠结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左右田似乎也来到了工作台上，手压到了解开的皮扣，他吃痛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咒骂。“也许我应该保留你的爱好。”他有点惋惜地说，“你想不想按你的习惯来啊？”

“本王不认为在这种时候松开本王的手是个明智的选择。”他的脖颈在哪里？虽然不至于一转攻势，但是也许会有什么转机。田中调整了一下头的角度，试图分辨出左右田的位置。左右田思考了一下，发出遗憾的叹息。田中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被扣住了脖子。他咽了一口唾沫，在手掌的压迫下感受到自己的脉搏。左右田像是在按摩一般揉捏着他的喉咙，挤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不想死吗？”左右田问道。

“谁告诉你的？”

“它。”他手上猛地用力，田中挣了一下，身体砸在身下的板子上发出闷响，他感到脉搏在加快，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禁锢。如他预料中的一样，左右田很快撤去了力道，田中尽量不着痕迹地地调整着呼吸，猜测他现在的表情。这不是他会享受的事，比起这种扼杀左右田更喜欢干净利落地使用重型武器，田中见的不能再多。

没有任何征兆地，左右田再次触碰到他的下半身，腰带被抽走，西裤被脱下也只是时间问题。田中空咽了一下，他开始讨厌看不到东西的感觉了。随着衣料的摩擦声，左右田再次俯下身，他听着逐渐靠近的鼻息，然后被咬住了嘴唇，甚至不给他张开嘴的机会。尖锐的牙齿仿佛要刺破皮肤，田中晃动双腿，试图扳回局势，但左右田压上他双腿之间的膝盖制止住了他的动作，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喘息。恶劣的机械师用舌尖舔舐他的唇缝，同时减轻了嘴上的力道，两个人这才开始进行正常意义上的亲吻——如果正常的亲吻都会带着血的铁腥味的话。

田中愈发讨厌这种情况。虽然对野兽来说眼睛并不是最主要的获取信息的渠道，但对他来说是必要的。他也足够讨厌接吻，肢体触碰已经够令人作呕，他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伴侣——折磨。左右田脱下了他的裤子，皮肤接触到身下冰冷的操作台，肌肉不禁紧缩起来。田中强硬地撇开头，结束这个冗长到让人厌烦的吻。他忍住不去舔舐嘴唇上不知是血还是唾液或者是二者混合在一起的液体：“你这杂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左右田没有回答。这问题明显是一句废话，他只是想借此掩藏什么。“我觉得你比我清楚。”左右田戳了戳他的阴茎，在刚刚他膝盖的摩擦下它已经敏感地挺立了起来，“或者说它比你还要清楚？”

“……别说废话，你究竟想做什……呃……！”田中稍稍屏息，透过蒙在眼前的黑布他能感知到头上的光线。左右田含住了他的下体，剧烈挣动时铁链撞到操作台上发出格外嘈杂的声响。“你——”他倒吸一口气，左右田发出了抵触的鼻音，退出去，舌尖舔弄着前端：“建议你不要挣扎哦，我的牙它有自己的想法。”他的手上有茧，来回抚摸的时候田中几乎要窒息。折磨。他眼前又浮现出这样一个词。一切都是对厌恶之人的折磨，那这还倒是说得通。不行，没有办法继续思考下去，左右田像是在玩弄棒棒糖，然后再一次含进嘴里。田中上半身弓了起来，又砸了回去，脚踝处的铁环发出沉闷又徒劳的响声。

他有在小心地不让自己的牙齿伤到他。田中呼吸的频率逐渐加快，这种刺激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超纲。也许更多的新鲜空气才能让他加快逐渐混沌的大脑的运作——

左右田停了下来。田中得以调整他的呼吸，然后左右田拉下了他的眼罩。

不是想象中的肮脏底下机器实验室，相反，素白的天花板更容易让人联想到医院和手术室。眼罩被拉到鼻尖下，捂住他的嘴，左右田喘息着，认真的表情让田中不适地偏移开视线。然后他贴了上来，隔着布条咬住他的嘴。

幸好不是在射过之后。田中闭上了眼。布条很快被唾液浸湿，与之前相比带上了陌生又肮脏的味道——也许只是心理作用。左右田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带茧的指肚摩擦着铃口，他努力克制住腰间的冲动，身体还是在身下的工作台上砸出声响。田中把双眼睁开一条缝，没有对上左右田的视线，他感觉自己马上要窒息。尖牙轻而易举地穿透布料啃咬住他的上唇，血渗进口腔的同时田中射了出来，布条随着他的喘息上下起伏。左右田缓缓松口，扯下混杂着各种液体几乎湿透的布条，草草地擦拭田中的大衣。

“……你究竟有什——”

“我说，要在一起吗？”

“——什么？”

田中皱起眉头，他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或者说放在这种背景下这句话变得更加难以理解。“不都是这样的吗，交往的情侣们会做什么？接吻，做爱——”左右田扳着手指，刚刚就是这双手让他高潮——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左右田看着他的眼，很认真的模样：“动物会恋爱吗？还是说他们只是慕强而择偶，以便繁衍更强的后代？”

真该死，脑子还在发混的时候跟本王提这个。田中烦躁地叹出一口气：“……你的意思是与本王……。刚刚的举动，是求偶的行为吗？”

“嗯？我不太懂，不过可能差不多……？”

“……哈！不要惹人发笑了！杂种！”田中忍不住大笑出声，“就凭你这种只配在泥淖中摸爬的下等生物——”

“你很喜欢吧。”左右田的食指压住他的嘴唇，打断了他的话，“和渣滓一起在泥泞里做那种肮脏的事，你也喜欢的吧。”伤口受到挤压，血再次流淌出来，疼痛使他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身体不自然地拧动了一下。他把手指送进田中的齿间，田中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直到口中再次品尝到美妙的咸腥。左右田剩下的手指抚摸他的脸颊，逐渐用力捏了下去。

“……你喜欢的仪式。我们都有对方的血了。”左右田俯下身靠近他的耳朵，“就请伴随我到地狱尽头吧，霸王先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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