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棋手小姐断矢,2

[db:作者] 2025-07-24 23:11 5hhhhh 7050 ℃

“咕……放开……”完全无意义的挣扎此时反而成了催化剂。粼粼的水声从身下响起。白金感觉自己的脸如若发了烧,扭过头去一言不发。砾拥住她,感受着女孩的身体随着迅速排热的微微颤抖。过了一会,白金肩胛稍微用力,一把撞开砾,飞也一般爬上了床,用双足足尖勾住被子盖住自己,把脸埋在了荞麦枕里一言不发。她的舌头轻轻顶住了口腔里的刀片,如果这个扎拉克敢蹬鼻子上脸,她非要刮花了她的脸不可。

砾似乎轻轻叹了口气,端起便盆离开了。

“白金大位?”

“……”

“白金大位?”

烦死了!她愤怒地睁开双眼,铐在身后的双臂酸痛着,令她起身尤为困难。她索性只是用身体将薄薄的被子卷成一个筒,进一步把自己封在里面。管她什么砾呢,你个死老鼠喜欢喊自己喊去好了。

“白金大位,吃饭了。”臀后传来温暖的触感,砾又坐在了她的床沿。她依然抗拒着,一动不动。

“凯尔希医生临走前说,明天还要继续来问您。您就吃点吧,要不然明天也没力气……”

“用不着你替我操心!”

她爆发了,猛然翻过身向她吼道。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流泪。凯尔希,怎么又是那个老女人,博士呢?她明明记得自己那一箭是朝衣袂钉的,难道出了什么差错?不,不会的,如果有差错从当时的手感绝对就体会到了。可是博士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见自己?

砾似乎呆愣了一下,缓缓站起身,被镣铐束缚在身前的双手端着餐盘,不知所错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白金愣怔了一下。只见扎拉克骑士像是受了很大伤害一样,把餐盘放在地上,瘫坐在床上,捂着脸抽噎着。泪水从她的指缝里落下。白金心里本来应该感到报复般的痛快,但自责不可避免地攀上了她的心尖。她在做什么啊?明明面前的女孩是因为自己才被连累关在这里,却从未对自己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抱怨啊。自己往她身上撒气,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可是。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了。白金从来没安慰过任何人,她是刺客,她的行踪是卡西米尔草原上的风,风是没有也无须依靠的,即使她将死亡或利益带给不同的人,她也永远只是一名无着落的过客。

她没有过朋友。

砾擦干泪水,畏畏缩缩地端着餐盘,轻手轻脚地放在白金床边。她蹑手蹑脚的样子让白金觉得有些可笑,仿佛随时害怕白金发作把餐盘掀翻。那是罗德岛最普通的工作餐,居然不是卡西米尔喂老鼠的牢饭。她嗅了嗅,没有常见的药物味道。

“喂给我。”

本来不想如此颐指气使,但说出来依然是这样的语气。砾如遇大赦,小心地用塑料做的一次性餐勺把食物送到双手铐在背后的白金嘴边。或许是防止餐勺被留作凶器,这种塑料勺非常薄,稍微过分的承重就会让勺柄弯折。砾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扶着食物小心地不要洒落,手指间或擦碰上白金樱粉色的薄唇。一不小心,有饭粒洒在白金雪白的胸口。砾吓得哆嗦了起来。

“傻瓜,捡起来啊。”白金看着砾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由有些开心。砾的手指在白金的胸脯上游走着,一一捡起那调皮的米粒,白金的面颊也渐渐攀上了红晕。不知不觉,两个女孩的嘴巴就悄悄地阖到了一起……

或许是刚刚吃到的东西勾起了压抑了整整三天的食欲。白金尽力品尝着砾的嘴唇,吮着下位骑士的唾液。而砾也半推半就地给予回应。她戴着镣铐的手抚摸着白金残存着蹂躏痕迹的身体,在留有伤疤的敏感地带娴熟地按压着,似乎这就能消解这几天积攒的疼痛似的。白金也尽力地将自己被束缚的身体送出,分开双腿,呼唤着砾进入自己。

砾的手法非常老道,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下位骑士曾有过某些不堪言说的经历。对于卡西米尔国民院里有钱的老爷来说,骑士不过是非常广泛意义上的工具罢了。仅仅是两根灵活的指节,其上的刀茧便能剐蹭着密道的软肉,让白金体会到完全不同于伪具摧残的快感。白金的液体很快就把简单的床褥弄湿了大片,她贪婪地吻着砾的唇,上方和下方的水声同样迷人。

“抱歉……白金大位……我也忍不住了……”白金到了一个小高潮,她的脑袋抵在砾身上,急匆匆地躺平身体让砾施为。砾匆忙褪下身上仅存的布料,拉下亵裤时长长的淫丝在空气中曳动着。由于脚链的缘故她们没法完全张开腿容纳彼此,便只能互相倒转过来,用嘴巴做着抚慰。砾的舌头也很灵活,稍大的门牙还轻咬着白金娇嫩的阴蒂。而白金虽然没有太多这样的经验,却也仔细体会着砾给予自己的手法,现学现卖地抚慰着砾。没过多久,随着彼此先后抵达高潮,白金紧绷了太久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她把砾拥在怀里,她们赤裸的肌肤贴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依然是凯尔希一个人来。

“啊!”

“老太婆,你就这点……啊!”刑床上机械臂的鞭子狠狠抽在白金的大腿内侧,雪白的地方现在已经是道道青紫。更多的神经药剂被伪具注入她的下体和肠道,半透明的白色粘液在伪具拔出的咕叽声中逆流出来,冰冷的感觉侵彻了鞭刑的新伤,令她一阵战栗。她的双手连同白色长发被扎在一起高高吊着,裸露的香腋和肋下无时无刻不被机械刷和神经药液伺候着。双足的足趾被细铁链分开,每一个足缝和足心几乎无间断的瘙痒让她几乎感觉不到双脚的存在。凯尔希冷漠地站在一边,看着手表。

“咔哒。”刑床暂时停止了运作,白金剧烈喘息着,整个人摊在将她固定的那些束缚下。香汗、泪水和唾液让她上半身的皮肤光可鉴人,用手一碰便能带起银白色的拉丝,如涂了一层精油般愈发惹火。

“想好了没有。”

“我……我说。”白金琥珀色的眸子闪烁不定。“在不久前,我收到了……无胄盟的信息……”

“不久是多久?”凯尔希蹙眉,但白金好似没看见。她脱力的身体无谓地挣扎着,想要再靠近凯尔希一点。“你知道他们告诉我什么吗,老女人?”

凯尔希不言语,但微微扬起的眉毛已经让白金很满意了。她颤巍巍地深吸了一口气,对凯尔希大声道:“他们说下次遇到你,一定先找十个二十个男人,非得把你老到不出水的骚穴和屁眼肏烂,肏得你跪在地上舔着精液求插不可!”

“啪!”刑床在不动声色凯尔希面前又开始作用。白金的上半身被猛地拉平,两根更大且在中段带着旋转颗粒的机械伪具迅速找上了她的双穴。甫一插入立刻让她的身体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老女人,我要见博士!如果她不来,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咿咿咿啊啊啊!”下体如喷泉一样把刑床后方的地面弄得刚下过雨般斑驳不清,白金奋力向凯尔希喊道。

“博士不会对你开出的任何更低的价码做出不该有的反应。”凯尔希面无表情。多么可笑啊,若不是我在这里,恐怕现在你的尸体都已经被那个恶灵剁碎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不会信你的,老女人,我是绝对不会信你的!我知道二十年前你在卡西米尔和维多利亚中间做的那些肮脏的事!啊,咕……咳……咳……”她被自己的唾液呛到了,想低下头,但被束缚住的头发令她的头皮撕裂般的痛。泪水和口涎混在一起,让她的脸成了风雨过后的玫瑰花蕾。

“我经历过很多事情,知道很多大地上的常识。但其中不包括道无胄盟的刺客居然知道‘肮脏’。”凯尔希反唇相讥。白金哑口无言,只是喘着粗气。

“博士受伤了,还在恢复中。你明知如此。如果你这样要求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无胄盟的救援,那你可以停止了。那支乌萨斯人组成的军队已经从各地向这里集中,无胄盟不会为乌萨斯的内政而拼上性命,卡西米尔商业联合会更不会因为一点金子就让自己的利刃折损。”

可恶……白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辩不过这不死的老猫,她现在似乎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老实交代真相。她舔了舔嘴里的刀片,不行,绝对不行!她知道自己早就是一枚弃子,无胄盟备选的白金从来很多很多,一个死了,另一个会顶上去。正因如此,她必须抓住这唯一的活路。她是为她自己而闭上嘴巴的,因此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刑罚逼出话来。她盘旋着如何让凯尔希恼羞成怒,最好甩门而去,那样博士就不得不来了。但凯尔希的面色沉静如水,更可怕的是,这个女人似乎早就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她不打算屈服。

“老太婆,你给我……咕啊……嗯……哈哈哈哈不要……不要挠了……啊……”肺里的空气不停从胸中泵出,根本控制不出。她凄惨的尖笑逐渐变成了咳嗽,随即转为破风箱一样的尖啸。当她的嘴唇渐渐青紫的时候,一切终于停了下来,她肋下和腋下的皮肤都已经被坚硬的刷毛生生磨破,向外渗着血珠。凯尔希让Mon3tr将奄奄一息的她扔回牢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金大位,白金大位!”

“咕……别叫我……什么大位……我还活着?”她费力地睁开眼皮,首先看到的是几乎跪在床前的砾。想说话,但喉咙似乎有炭火在烧。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烧,但浑身都在痛,火辣辣的痛。皮肤和床单只要稍微接触,立刻就像是辣椒粉涂抹在上面。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想要重新昏过去。

“她又那样对您,太狠了……呜……”砾还在抽噎着,居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了酒精和棉签,麻利地给白金的伤口做着消毒。

“哎呦!”

“抱……抱歉……”

你还不如给我一巴掌把我再打昏过去算了。白金痛苦地想。从她身上揭下的被子都泛着一层可怖的淡粉红色。棉签则是鲜红的。

“别弄了,最起码这里是罗德岛,如果不想让我死,他们是不会放任我感染的。”在好几次几乎不下于拷问本身的酒精擦伤口后,白金坚决地推开了砾的棉签。短短一天多的时间,她和这个曾经的下位骑士的距离离奇地拉近了。

“别折腾伤口了,跟我聊聊天吧,骑士赛诺蜜。”

“聊什么?”砾从善如流地放下了酒精和棉签,白金目送她把这两样东西塞进床垫下。“聊聊卡西米尔吧,你之前侍奉的军官老爷,或者骑士竞技,什么都行,只要别扯那个老太婆和那个该死的女人——哎呦!”

“好的。那就谈谈骑士竞技吧?”获得白金的首肯,砾也愈发大胆了起来。她轻轻给白金赤裸的身体盖上被子,和昨天一样坐在床沿,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磨蹭着白金的大腿。“我之前在舰内听新闻说,下一届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据说泰特斯·白杨要复出……”

“哈?那个吃脏钱的左手骑士?”对砾的揩油毫不在意,甚至还从被子下伸出手拉住了砾。白金眼中满是惊讶。“他不是大赚一笔后完美退役了吗?”

“我也是听说而已……也可能是腐败骑士和凋零骑士。说起来,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回去过了。”砾摩挲着白金的手,有些黯然。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渐渐的,砾的手就完全伸进了被褥里。和昨天一样,一切水到渠成。

“哈……唔嗯……啾……”

“嗯……啾……”嘴巴分开,带出一根淫靡的银色丝线,随着两人的分离而逐渐拉长,在断掉之前被砾用手蘸着送回自己口中。白金拥抱着砾,感受下位骑士赤裸而火热的身体,比起冰冷的床褥,似乎那充满活力的娇躯的接触让她能真正忘记身上的剧痛。对高潮余韵的品咂没过多久,随着彼此不怀好意的手几乎同时探向私处,下一轮又要开始。

“砾……赛诺蜜……嗯……停一下……”不知过了多久,白金轻微的求饶声从被子下传来。虽然库兰塔的体能理论上要远胜于扎拉克,但她终究是刚刚熬过酷刑。砾却好似没有听见,继续快速抽动着指节,知道再度把白金送上顶峰,这才宛若拢住一个猎物般把比自己高的白马小姐紧紧抱在怀里。

“白金啊……”这声音软得像块南瓜糖,或许是由于刚刚云雨过的缘故,带着令人骨头发酥的魅惑意味。

“嗯。”白金哼出一个鼻音,长长的睫毛没有动,她似乎彻底耗尽了力气,下一秒钟就要昏昏睡去了。

“白金,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是因为被怀疑偷情报而进来的。”

白金没有回应,只有均匀的呼吸,但砾知道她没睡。无胄盟的刺客睡觉的时候从来都睁着一只眼睛。“而白金,你又是为什么进来的呢?是有人在推动对不对?”

白金微微睁开了眼睛,砾关切地看着她。黑夜里的空气好似凝固。“白金,究竟是谁把你逼到这个地步的?能告诉我么?”

“想知道?”白金虚弱地说,音调带着软糯的香气,似乎被踩到了心中的脆弱。

“告诉我吧,白金。”

“那你把耳朵凑过来。”

砾轻轻附耳到白金的嘴边,半晌。一声惨叫突然划破了寂静的黑夜,在小小的牢房内来回激荡。

“啊!”砾捂着耳朵翻滚下床,牢房的门猛然被打开。砾不顾浑身赤裸,不顾流血的耳朵,退后两步对着来人深深一躬“对不起!凯尔希医生,对不起!”

“下位骑士的小伎俩,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白金双目冰冷,呸的一声吐出口中的血。“看在你把我伺候不错的份上,耳朵就留给你了!”

“出去。”凯尔希淡淡地说。砾又是一躬,抓起地上的衣服飞快地向外走去。

“别忘了去嘉维尔那里包扎一下。”凯尔希提醒道。

“是。”砾的脚步一顿,回身又是一躬。她似乎不敢多看白金一眼,飞也般离开了。

“老女人,接着来啊!有本事你就亲自上阵,如果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没准还能告诉你无胄盟告诉我的那些事的下半部分,他们要把你栓在马棚里,让最壮的公马天天捅进你胃里,再把视屏和卡西米尔骑士竞技一起全国转播……”白金破口大骂,但凯尔希充耳不闻。她冷冷地看了白金一眼,关上了牢门。

“硬的,软的,对我都没有用,我只要见博士,老太婆!”白金用最后一点力气喊道。

-------------------

摘掉面具的博士和亚叶一同在白桦林中漫步。

“伊里奇同志怎么样了?”

“还好,箭头取出,并未感染。红军的医生有罗德岛支援的药物,这里的医疗条件好过一般的乌萨斯村庄。”蛇獴姑娘比博士稍稍落后半步。二十年前,她的母亲曾这样跟随凯尔希漫步在同一片土地。想起自己居然在一个乌萨斯的病床前,在乌萨斯军人的簇拥下为一个乌萨斯疗伤,她感到愈发的失措。那失落透过黄褐色的眼睛,犹豫着要不要表达自我。

“这是乌萨斯啊,亚叶。”博士长喟。她呼吸着白杨树林间冷沁心肺的寒风,她的话语随着风飘摇着。“圣骏堡的宫殿,西伯利亚的冻土,普里皮亚季的工业区。旧贵族,新贵族,工人,农民,感染者。这些都是乌萨斯的一部分。”她瘦削的身影突然一矮。亚叶下意识要去搀扶,却发现她并非失足,而是双膝跪在冰冷的冻土。她费力地掬起一捧泥土,封冻的土地如同冰层下挤在一起的碎末。她将泥土捧到面前,闭上眼睛。

“师母?”亚叶轻唤。

“我想起了,我的故乡。那里也很冷,但那里的土地不是这般的模样。”博士端详着那捧冰冷的土,枯死的植物根茎从土屑里伸展着残肢。“在那里,寒冷的土地被开垦,每个秋天金黄的麦浪都遮蔽了伏尔加河的两岸,收割机可以从伏尔加格勒一直开到特雅尔……”

亚叶沉默。她听着这一个个似曾相识,却又一无所知的地名,想象着那传说中的丰收盛景。“师母的家乡,是个好地方。”

“不。”博士轻声道。她将乌萨斯封冻的死去的泥土高高捧起,任凭寒风将它们从她掌心夺走。“我的父亲告诉我,我的家乡的土地,也曾是万顷封冻的土。在地广人稀的土地上,人民守着潮湿的木柴,封冻的田野饱不了饥囊,他们养不起自己的孩子,就把他们送去镇子里当学徒,任凭老板抽打蹂躏。直到我出生前数十年,数百年,都是如此。是血。是酷烈的鲜血洒入大地,让土壤解去封冻。”

“什么!”亚叶听得入了迷。

“一代人,两代人。”她们又开始在荒原上漫步。“战争,一场革命打碎旧日的枷锁,让贵族无法对人民予取予夺,不再为徭役奔波劳碌,不再因一片贵族的猎场毁掉上百亩良田!在这期间,无数革命烈士的鲜血洒在祖国的漫大土地上。它本是肥沃的土地啊,只要解去封冻,它就能种出供养这个国家的红麦、玉米和马铃薯!在丰年,所有人都能安居乐业,在饥荒年代,也不会有克扣赈灾赈的贵族官僚和屯粮居奇的商人!”

“那……可能吗?”亚叶呢喃。凯尔希医生曾行走在这片寒冷古老的土地。她治愈患者,拯救黎民,也惩罚过贪得无厌的监察官。如今似乎也是这样,这片土地吞噬了她的父母,她的恨意就此流淌向这里,却每每在面对这个庞然巨物时无声无息。

“看看这里,亚叶。看看乌萨斯。”她们在一处高丘上停下了。从这里往下看,红军的战士们的营火星星点点,宛若银河坠落在北地的森林。那些穿着破布军装的人们,他们身上有的有结晶有的没有,他们的头顶有一模一样的熊耳。“你在犹豫,你应仇恨什么?守林人那孩子或许也是如此。这些红军,他们也是乌萨斯,你仇恨他们么?”

“不。”亚叶不假思索地答道。她知道这支军队,这支穷苦的军队。他们并不是一支感染者军队,或者不止是感染者的军队。城市里的工人、饥荒下的农民,从矿洞中逃出的绝望者,甚至因公感染而不得不逃离军队的旧军人。这样的一支队伍,她能感觉到他们呼吸中的痛苦,同自己母亲与凯尔希医生所见识过的痛苦一模一样。

“不要仇恨人民,也不要仇恨苦难。路易莎,去仇恨那些带来苦难者。仇恨那些妄图以整个国家为双手的延伸、却从未看过国民一眼的人。仇恨旧贵族、旧军官与集团军司令部组成的古老枷锁,然后打破它,让这片土地从封冻中醒来。”

“您和凯尔希医生真的很像。”她这样说。“您也曾经走遍这片土地。”

“不,她做到的事情,我做不到。那时的我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死灵,随时担忧第二天就永远无法睁开眼睛。那时候伊里奇同志也还只是个青年,他独行在大地中,没有一个伙伴,我们在那里相遇又分离……而凯尔希在这里做过手术,一台,两台,千万台……她救了无数的生命,甚至有过刺杀王公的功绩。她比你,我,比这片大地上的每一个生灵都更加强韧。”博士凝望红军的兵营,红旗在寒风中飘扬。

“但是,路易莎。对于乌萨斯来说,再多的人就算被医治好,也终究逃不脱被这片寒冷土地碾碎的终局。而一位连演讲都需要强心药的老朽生命的死亡,同样也不会带来任何改观。所以,我和伊里奇最后都回到了这里,我们要完成我们必须完成的事。”

“那时候,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民都将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

-------------------

今天轮班的助理兼任护卫是海神小队的另一位狙击干员蓝毒。

她寸步不离地站在博士身边,却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自从海神小队成立的那场战役以来,她就明白了应该同博士保持何样的关系。也就是那之后不久她去见了白金,明确表示退出了这场“争夺”,但她没有告诉白金博士的根底,这个秘密只能由博士自己授予。海神们是博士真正的亲卫,蓝毒不会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门外警戒。”两人走到牢房外,博士淡淡地说。“里面有任何动静,都不许进来。”

“您真的不需要护卫?”蓝毒眉目微蹙,但随着感应到博士面罩下的目光扫来,她还是规矩地持着手弩守在了门外。

博士打开门,一摘下面具就可嗅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血腥。她最终走近了白金,走近了那受尽摧残却依然没有屈服的刺客。白金无害地侧卧在那里,脸对着墙。她在床沿落座,动作很轻很轻,丝毫没有将重心移位。

嗖。

被子被掀起的呼啸在耳边响起,一枚刀片几乎瞬间封上她的咽喉。但与此同时,她的枪口也结结实实顶在白金平坦的小腹,只要扣动扳机就能将精致的肚脐变为血洞。她们对峙着,一时间谁也没有发言。

“我来见你了。”终于棋手小姐率先开口,脖颈随着声带的震动,表皮剐蹭在那藏了好久好久的刀刃上,留下道道红记。同时,牢房的门再度开启,满面怒容的凯尔希站在那里,看到白金挟持住博士,她翠绿的眼睛微眯,背后的Mon3tr张牙舞爪——

“退后。”博士说。她的手枪依然抵着白金的腹部。“退后,凯尔希。还有蓝毒,把弩放下,退后,关上门。”

“博士!”蓝毒急道。

“希望你不要出卖你自己和你所帮助的人。”凯尔希收起巨大的召唤物,意味深长地看了博士一眼。蓝毒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凯尔希退后,也不得不跟着退出牢房,关上了门。

“现在可以说了。”博士的语调冰冷,她发音时依然有些不自然的卷舌。

“别急嘛。”虽然被枪顶住了腹部,但白金依然毫无自觉地用刀片在博士的颈子上剐蹭。“我要见你,就是要做个交易。要么你不同意,就直接杀死我,或者我杀死你之后被那个老太婆撕碎。要么,答应我的要求,我用真相换我要的东西。”

“谈判的前提是平等。”博士面无惧色。她能感受到,白金虽然语气好整以暇,但揽住她颈子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这个刺客等了太久,甚至于熬刑如此之久。在她用箭矢朝自己钉来时,她没有下死手,而分明是有事情想要告诉自己。如果说在受击时咬烂舌尖假装喷血而死只是本能的反应,那么在收到托洛茨卡娅的告诫后,她才真正平复了那颗复仇的心,并隐隐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但是,白金究竟想要什么?

“青金,两个青金。”白金在她耳边语速极快地呢喃着,带着哭腔。“青金在看着我,当时如果他们是发动最后一击的人,目标是必死的。当我察觉到的时候,我已经被他们盯死了,甚至无法告诉你们!而如果目标最后没有死去,而被他们察觉到我还活着,我也会死!”

“这样说,你刻意没有造成致命伤?”博士面若冰霜,顶在白金腹部的枪口丝毫没有放松。“为什么?”

“你以为为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说我喜欢你,所以我想要帮你?呸!”白金的擒抱更紧了些,刀片将博士娇嫩的皮肤顶出一个浅坑,似乎马上就要戳破表皮,让血一涌而出。“我不喜欢你更不爱你,混蛋博士!你并没有和其他人,没有和无胄盟或者商业联合会不一样,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

“但是你知道。”似乎是边想边说,博士的语速缓慢。“你被两个青金裹挟进这件事,就是进入了无胄盟和罗德岛,乃至卡西米尔和乌萨斯的夹缝里,随时都会被夹得粉身碎骨。”

“没错。”白金惨笑一声,但刀片依然吻着博士的脖颈不放松。“他们从未把我当成人看,我只是棋子,和前几任白金一样用完就丢的棋子!就算活着回到卡西米尔,日后也会面临罗德岛和那些乌萨斯无日无夜的追杀——你们不清楚无胄盟的其他人,但对我太了解了。虽然我不怕你们,但老鼠一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更何况最大的可能是,刺杀之后他们放弃掉你,你的双重身份会成为离间我和红军同志们的最好工具。”博士淡淡地说。

“没错。”白金点点头,琥珀色的瞳孔里染着泪花,人见犹怜,却又危险万分。“你知道我后悔什么吗,博士?登上罗德岛,没有比这更让我后悔的事了!如果不搅合入这个泥潭,我每年至多能有八个月的假期!卡西米尔乡下的农场,萨米雪原里的别墅,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没错,她就是这样的人。她是卡西米尔草原上的风,不能受任何约束和管制。但是这张巨大的网缠住了她,她无处可逃,也无处可藏。她必须被裹挟入阴暗和杀戮中,最后不自愿地放弃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或许身为刺客她并不在乎生命本身,但她那逍遥自在的人生即将永逝,这才是她最大的痛苦。

“所以,博士!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把所有底细告诉你,青金的消息,雇主的消息,这些我都有,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但条件是,罗德岛必须宣布我的死亡,然后安排我避难。我要绝对保密地走得远远的,可以去哥伦比亚,或者去炎国——龙门就是个不错的地方,我要离乌萨斯和卡西米尔越远越好,永远不回来。”

“别忘了你的处境,白金小姐。”博士转过头,刀片依然吻着她,她的枪上挪到白金的胸口,几乎能隔着薄薄的肌肤,探听肋骨后急速搏动的心脏。“现在的你,值得罗德岛为你做这么多么?”

白金没有说话,她手中的刀片又加了些力,一道血丝从博士的脖颈中渗出来。但面前的女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真是个怪物!她心里暗骂。

“我自然可以送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你要的生活条件,假期,郊野里的别宅,相对的人身自由。”博士说:“但你拿了这些东西后,就想与罗德岛断绝干系么?”

“我……”白金急促的呼吸打在博士的颊上。这个巴别塔的恶灵,这个存乎万众之上的控局者,她在她手下做事太久,习惯了她带来的无须思虑的胜利,以致于忘却了直面她的可怖。

“你差一点毁去这个事业,干员白金。如今你不能这么走了。我要你做另一件事,一件与卡西米尔和乌萨斯都无关的事。在这件事之后,你便不再是罗德岛的干员。”

“……那我也要加码。”库兰塔女孩咬紧了牙关,她琥珀色的瞳孔里露出小恶魔似的神情。她是生来桀骜的白马小姐,没人能给她套上笼头,即便以她期待的自由为期许,她也要在能力范围内让对方付诸最多。

“你要什么?”博士问。白金放下刀片,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琥珀色的眼睛先看向她的脸,再看向紧闭的牢房门,那只老猞猁肯定在门外。一想到这里,她就有种恶狠狠的快意。

“我要你,现在。”

白金感觉自己的头在痛,太阳穴像是有钻头在往里钻。她的体力和精力都已经到了极限了,但她还是要做下去。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与博士共度一夜的样子,但那些幻象总是古怪的粉红色。或许是罗德岛窗明几净的舱室,或许是卡西米尔游乐场旁粉红色装演的情侣旅馆。绝对不是在这里,没有一丝暖色调的牢房,彼此身上带着斑驳血迹。

博士静静地躺在床上,她随意解开自己的白大褂,露出下方款式素雅的文胸。一马平川的胸脯和小腹上错落的伤疤交织,与想象中美丽的身体相去甚远,却意外的在此时与环境般配。她看着白金,棕褐色的眸子里带了些挑衅的意味。

白金扑了上去,感觉上比起砾的丰满身躯,身下的人几乎连一个肉垫都做不好。诚然一个整日包裹得像罐头的人,就算有什么魅力也早已在长久的封闭中消弭。就像博士几乎从未着过妆容,更从不注意保养自己的身体。白金吻开博士的嘴,用手指夹住发白的舌尖,它的前端有一道深深的褐色印记,几乎与整个舌面同宽。与手指接触的地方冒出唾液组成的微小气泡。她狠狠摁了一下,感受着身下人本能的痛声呻吟,带着报复的快感。

“唔!”一股痛觉随即从后臀传来。白金痛得吸了口凉气,正是博士悄悄摸索着她的背后,找准了那些红色和紫色交织的鞭痕。随即她飞快地把博士的两只手抓住按在了床头,接着褪下了那白大褂下的贴身长裤,报复性地在博士不大的臀部掐了一把。

博士轻轻吸着气,试图偏过脑袋。但白金如影随意地贴了上来,撕咬她精致的耳垂,朝着耳道里轻轻吹气。手探入双腿间,但那里冷冰冰的,并没有想象中的湿热。白金无比懊恼,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不怕我这个时候杀了你?”

小说相关章节:论女棋手的自我修养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