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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夜侬伴君】(又名:鞭下娥眉是我妻),33

[db:作者] 2025-06-20 07:06 5hhhhh 1580 ℃

  爷爷说这话时,奶奶便握住了他的手,眼中闪烁起泪花来。没有人打断爷爷长篇大论,他已经耳聋二十几年了,就让他老人家说个够吧,况且他说的全是「真理」。

  那天,告别奶奶时,她老人家挽住我手臂说:「帅哥,奶奶求你帮我了却一个心愿。」我搀扶住奶奶问:「您需要我做什么?」

  奶奶说:「我知道这有点难为你了,可你念云伯伯已将近七十岁血压又高,身体不好,不能跋山涉水。奶奶想让你带我家娇莺去一个地方,去看看奶奶惦念的人,已经十多年没人去看望过他们了,他们一定很寂寞。」

  「奶奶,您让我到什么地方?去看谁?」我问道。

  「腰山!」奶奶的眼睛放射出炯炯光芒,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老人。

  四个月后,我和娇莺去了腰山,奶奶吩咐我的事情,我必须坚决照办。

  抵达梅川后,天色已晚,我和娇莺在小旅店住了一夜。次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灿烂,碧空无云,竟可看到远方黄色绸带一般扬子江。这么好天气,连空气都有些甜,携一个美女去登山,活在这个世界上可真有意义。

  不知为何,满大街都有女子沿路边摆放各种绣品叫卖。看那绣品,有绢布、鞋袜、手帕、荷包、坎肩……一针针一线线,尽显水乡女子的心灵手巧。

  我们来到一个摊前,一问方知,原来今天竟是七夕节。摆摊的姐儿介绍说,七夕节又叫乞巧节,旧时未婚女子在这一天,要将自己最美好的绣品摆放到家门前,任过路人欣赏。人们往来路过,看到谁家女子手儿巧,针线活做的精美,便会托媒人来说亲。巧手女子由此便可寻个好婆家,嫁个如意郎……

  「不是有人主张把七夕节当成中国的情人节吗?」娇莺轻声说道,然后便在摊上挑选起来,女孩子就是如此,到任何地方都要买东西。那个年轻的女摊主手巧与否不得而知,但嘴巴却是巧极了。她操着带有蛮子口音的普通话,极力对娇莺进行着说服动员:「靓妹买点什么嘛,报上都说了,今天是中国的情人节,是牛郎织女相聚的日子。看看你们二人,多般配哟,你男朋友多风度,看上去就像香港电影明星,还不买点东西送给他?」

  娇莺挑来选去,拿了一副鞋垫,对我说:「喜欢吗,香港影星?」我接过鞋垫看的时候,她已经付钱给那个姐儿了。鞋垫上,密密麻麻用彩线绣满了「萬」字,突然,我的心震颤起来,好像奶奶说过,她当年与范云轩先生别离时,送他的就是这种绣满「萬」字的鞋垫,寓意是无论他走到天涯海角,奶奶的心都在陪伴他同行。今天,奶奶的孙女也送了我一双这样的鞋垫,我望着娇莺,真的感动起来。阳光下,她的笑脸是那样动人,把我的心都给融化了。

  我说道:「我喜欢,我会珍惜这件礼物的。」没容她说什么我就收好鞋垫,牵着她的手,走进了一家花店,给她买了一大束鲜花,今天既然是情人节,这么美貌的姑娘,哪能收不到鲜花呢?

  小妞接过鲜花,闭上眼睛做幸福状,她翕动着鼻翼,让香水百合的馥郁陶醉整个身心。

  我们租了一辆车,目的地——腰山!那是一座记载着许多故事的山峰,山下是娇莺的老家,山上是她奶奶饱受屈辱的地方……

  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腰山顶上是否还能闻听到当年的风雨?

  汽车行驶在乡间公路上,平川的远处已现山影,不止一座,而是连绵一片。不久,路途便不再平坦,一座裸露着赭红色岩石的小山在群山中却也显眼,山上山下,烟尘弥漫,公路也开始凸凹不平了,时有翻斗车从山那边开来,车斗中装满石头。

  司机指着那座笼在烟尘中的石山说「这就是腰山。」什么?实在无法相信,那就是腰山?当年丙夏爷爷就是在这山石毕露的地方采药?礼红奶奶就是在这寸草不生的山头受辱?这与奶奶口中的腰山全然不是一码事呀!我怀疑司机走错了路,问他:「这真是腰山?」

  司机有些不高兴了:「不是腰山又是哪?莫非我骗你们不成?」我说:「腰山下不是有个寨子叫杨大洼吗?六十年代被水淹了,就变成湖泊了,对吧?」司机笑了:「你晓得的还真多沙,九十年代,那片湖水也干了,后来,腰山承包给个人,山上剩下的一点小树都砍个精光。这十几年,水土流失尽,成了石头山。现在,腰山变成采石场喽,承包给好几个老板沙!你们莫不是来买石头的?」

  原来如此,难怪奶奶记忆中的一座青山,变成了秃石山。

  车停到山下,果然见有数个采石场,工人们正在热火朝天地凿着山石,远处开山炸石的爆破声隆隆作响,好一派以牺牲自然环境为代价,大力发展经济建设的「火热」场面。推开车门,不得不眯缝起双眼,以免被飞扬的灰尘迷住眼睛。娇莺被呛得连打了几个喷嚏,忙用纸巾掩住口鼻,抱怨道:「妈呀,这是什么鬼地方呀?」目睹一片乌烟瘴气,我的心情也变得很糟,便对娇莺说:「什么鬼地方?这是你老家啊!」

  我们一路遮着双眼,捂着口鼻,登上了山顶。寻找奶奶所说的水塘,哪里还见踪迹?便是连棵草木都难见到!想必池塘早已干涸寸草不生之地,怎会有水?回望山下,装载着石料的大货车络绎不绝,车后甩出滚滚烟尘。

  我轻易就寻到了那座小坟,因为坟前立有一座小小的石碑。走近石碑,拂去落在上面的浮尘,我看清了碑上的字迹:「抗日英烈永垂不朽!」下面还落有一行小字:「晚辈杨念云敬立于一九八五年八月十五日。」

  啊,二十年前,抗战胜利纪念日!娇莺惊讶道:「呀这石碑是我大伯立的,怎么回事呀?」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望着满天灰尘,忽听山下轰然一声巨响,脚下的土地都震撼不休,石碑仿佛要从泥土中跳出,颤抖了几下。采石场那边,青烟夹着尘灰升腾而起,四处飘散,我们都感觉到了呛人心肺。

  我向小坟默哀,心中充满不安:「英灵啊,你们能够安息吗?你们为了民族自由,曾把最后一滴青春热血洒在了这里,可是,你们却无法在这里安睡!」

  山上的石头是什么?是不少人眼中的钞票,而我们的抗日前辈又是什么?在那些只认金钱的人眼中,他们可能仅仅是几具骷髅!我英勇的前辈们啊,你们生前与侵略者拼死抗争,死后却不得安宁。在阶级斗争年代,你们的英骨被疯狂的人们从坟冢中掘出,扬弃在荒山之上。在拜金年代,你们却要日夜饱受那轰然作响的开山炸石声吵闹……

  礼红奶奶,我回到沈阳后,将如何向您说起腰山之行啊?您委托我来祭拜英魂,为他们坟头添一捧新土,献几朵山花,告诉娇莺前辈的往事……可是奶奶,您想象得到吗?这座原本人迹罕至的荒山,已被开发,再也不得宁静了。

  那些英勇牺牲的老前辈若是在天有灵,他们会哭泣吗?

  娇莺默默无语,站在坟前。我绕坟走了一圈,捧一把土添到坟头。突然,我发现石碑后面还有数行小字,原本涂在小字上的红漆历经风吹雨打,已经斑驳,字迹也被灰尘掩住。我用手拭去灰土,看那几行小字,浑身不禁一热,滚滚热血在血管中奔腾起来。我不由得朗诵出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那荡气回肠,一咏三叹的战斗诗篇,回响在尘土飞扬的山顶。娇莺也俯身于碑后,看着那几行字,和我一起读出声来。

  当我们同声诵罢,娇莺早已热泪盈眶,她望着我说:「钉子,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坟里埋葬的是什么人,大伯为什么要给他们立碑?」

  于是,在漂浮着尘埃的山头上,在烈士坟前,我对一个女孩讲起了此行的目的,还讲述了六十八年前,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当年,一个比她现在还要年轻的姑娘,就在这片土地上,经受了怎样的磨难,那是灵与肉的煎熬和挣扎。

  后来,一场熊熊烈焰改变了这里的一切,为了营救那个姑娘和她的同伴,有人把生命永远留在了这里。一个铁血男儿,满腔豪情,就在坟前向死去的兄弟姐妹庄重地许下诺言。然而,他一生也未能实现这个诺言,便死在了漂泊途中……

  我还对小妞讲了她的前辈坎坷艰难而又漫长的寻梦之路,回忆那流逝岁月中的每一个长夜和黎明……

  采石场叮叮当当的凿击声伴我讲述,直到我讲完了这个漫长的故事,那令人心烦的噪音依旧顽固地继续着。

  我的姑娘早已泪流满面,泪水冲刷掉了脸上的尘土。隆隆的炸山声又响了起来,我们脚下的土地也在颤抖。一阵烟尘笼住了天日,山头变得暗淡起来。我们在尘埃中寻寻觅觅,可找遍山头,也没采到一枝山花。来此之前,奶奶曾说过,在腰山上,与寂寞英灵相伴的是满山遍野的花香!可是奶奶,您哪里知道腰山翻天覆地的巨变啊!别说野花,连野草都尽失颜色。

  未能采到野花,娇莺将我早上送她的那束鲜花摆放在坟前,献给了英灵。她同时跪了下去,真诚地向逝去的先辈磕头。我站在她身后,看到的是她高高撅起的屁股,那屁股紧绷在牛仔裤中,又大又圆,我不禁心动。

  听着隆隆的开山声,感受着大地的震颤,望着烟尘笼盖的坟冢,我感到胸口似乎被堵住了,鼻子阵阵发酸。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在我脑中,而且这想法很快便占据我的整个心间。我本要把这个想法告诉娇莺,又恐她会笑我缺心眼或不切实际。

  便在这时,娇莺已从坟前站起,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肃穆:「钉子,我心里有个想法,你听了绝不许笑我。」我点点头,在英雄坟墓前,我怎么会笑她呢?

  娇莺远望着采石场,声音显得凝重:「前辈们睡在这里太孤寂了,长年累月也没有人来扫墓祭拜;他们睡在这里又太吵闹了,一天到晚也不得安宁。他们可是牺牲在抗日战场的英雄啊!我想出一笔钱,选一个山青水秀的好地方,让他们能够安息。他们生于乱世,理应好好休息了。」

  我被娇莺感动了,她的想法不正是我心中所想吗?我们居然想到了一起!这个姑娘有一颗多么美好的心灵啊。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将来,我如果能有更多的钱,一定要建起一座高高的纪念碑,纪念那些为民族解放而献身的每一个先烈,无论他们是哪个党派,无论他们什么来路,只要把鲜血洒在了反侵略战争的疆场上,后人就理应永远缅怀他们,景仰他们!」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猛地把娇莺搂在了怀中。她便依偎在我胸前放声恸哭起来,泪水把我的衣襟都弄得一塌糊涂。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感受着揉蹭在我胸上的两坨嫩肉,轻声说「丫头,让我们一起办好这件事吧,这也是我的想法。」

  一对蓬头垢面的当代青年,就这样长拥在尘土弥漫的腰山顶上。怀中拥抱着这样一个姑娘,我突然心头一颤:我是否真的该结婚了?我怀中美貌女子拥有怎样的一颗心啊!尽管她的肉体里灌足了别的男人精液,但这个善良的姑娘难道不值得我终身相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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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读者,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请在回帖中给我出个主意,真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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