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卷二:「最好的永远是爱人的给予」】,6

[db:作者] 2025-07-25 14:23 5hhhhh 9100 ℃

  许博听话的忍住解开文胸的冲动,恋恋不舍的离开芳唇间一丝幽叹,只在锁骨下的沟壑间轻轻一点,已经越过双峰来到一处平原。

  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满了细密的露珠,正随着莫黎越发深浓的呼吸迷人的起伏。

  许博焦渴的唇刚刚贴近,烘热的气息已经让莫黎仰头挺胸,拱起了肩背,正好方便了他伸展双臂,抱紧她的娇躯。

  那是一种怎样绞紧了生命律动的柔韧与绵软,世间能做到这个的,唯有女人的腰。

  许博无法形容,却可以纠集了五感尽情的享用。他把鼻尖儿抵在汗湿的脐涡里,埋起了头脸,抵死痴缠,后脑勺上的头发被莫黎的食指牢牢揪住也不管了。

  强忍着将手里的尤物揉碎的冲动,许博的双手顺着完美的腰线一下兜住了硕大浑圆的臀股。

  一阵澎湃的激情冲上脑际,迅雷不及掩耳的把纤细的小丁字裤扒了下来,挺身就要褪自己的底裤。

  「不行!」

  许博一愣,抬头望着莫黎眼中烫热的波光,升起一丝疑惑。

  「听话……抱我!」

  莫黎的声音里有一根细锐的钩子。许博中邪似的俯下身揽住她的腰肢,四片嘴唇再次吮吸在一起。

  莫黎的身体像浪花一样透亮,枫叶一样红火,饱挺的胸乳在许博的心脏上揉过,他一下就攫住了那汹涌的潮头,捏得她骄傲的发出一声长吟。

  文胸的搭扣对许博来说本就形同虚设,他几乎配合着吻上胸尖儿的动作给她们解除了防御。

  没有祁婧那样的鼓荡奔涌,也足够丰满浑圆,娇弹饱腻,让人爱不释手却难以掌握,最惹人怜惜的是玲珑小巧的蓓蕾,连晕环也是淡粉幼嫩的颜色。

  顷刻之间,许博就把她们舔吮得湿漉漉挺翘翘了。而莫黎的娇吟一直没有断绝。

  她一手搂着许博的脖子,一手抓住胸前的手腕,每一下要命的揉捏她都是知道的,却忍不住喘息中的低吟浅唱。

  「下面,摸……摸我!」

  许博放开手中的宝贝,捞起矫健颀长的美腿,从丰盈的臀股到小巧的膝盖,流连数转才倏然深入芳草萋萋的幽谷。

  只一下,怀中纽结的身子像打了个寒战,一双玉臂已然攀住脖颈,献上热气喷薄的唇舌。

  伴随轻柔的动作,「嗯」的一声,莫黎颤抖着吐出轻哼,「对,就是那里,嗯啊!你好棒!继续……」

  许博只觉得入手滑腻异常,柔软的毛发中一眼甘泉散发着炽热的温度,顷刻濡湿了整个手掌,犹自不停的蠕动着。

  「告诉我,湿了么?」

  莫黎的声音有泫然欲泣的轻颤。

  「湿了!」

  许博把莫黎放倒在床上,再次吻上她的耳朵,手上的动作未停,腰胯慢慢的分开她的双腿。

  「那你说,我是不是太骚了?」

  颤抖的喘息中全是撩拨的陷阱。

  「没见过比你更骚的了,我能干你了吗?」

  许博觉得跨间挂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还不行!」

  烧歪了脖子的莫黎双目一挑,还不忘顽皮的媚笑着。

  「为什么?」

  许博的烙铁已经抵住那一团密林中的柔腻,只隔着一层底裤,温热的汁液早已透过来,不知还能保留多久的清明。

  「因为——因为你还没说爱我啊——」「我爱你,爱死你啦!」

  许博不知道自己是在哀求还是在嚎叫。

  莫黎一手搂着许博的脖子,努力集中涣散的眼神,一手勾住他底裤的边缘,几乎是用气息轻轻的念动了咒语:「奔跑吧,我的野马!」

  底裤被一只精灵般的脚趾「嗖」的勾到了床下。

  许博一挺身,已经冲进了燃烧的沼泽。

  莫黎的眼睛并未羞涩的躲闪,反而深情的凝望着,在他挺进的同时忘情吟哦,并不高亢,却将浓缩着的深深渴望无比清晰的唤醒,差点儿把他的魂儿勾出了窍。

  作为一个有着数年婚史还曾经拈花惹草的男人,许博从来没有过这样快美的体验。

  他几乎失重一样没受到什么阻力就冲到了底,被紧紧包裹的同时把烫热的液体「叽」的一声撑挤得四散迸流,感觉全身都被暖融融的汁液浸润着,仿佛回到了母亲的子宫。

  最让他难挨的,是那幽泉深处的每一道褶皱嫩肉都在撩拨着,吮吸着,裹挟着,挽留着,像是要用无尽的温柔把整个人引入堕落的深渊。

  许博闷哼一声,沿着脊柱接连炸开的颤栗还未抵达喉咙,已经开始了冲锋!

  眼睛像磁石一样被牢牢吸在莫黎的脸上,那散乱的鬓发,微蹙的眉头,潮红的脸蛋儿,半张的樱唇,每一次抵受的颤动,每一丝舒爽的欢颜,每一声放浪的呻吟,每一滴跳荡的汗水都在演绎着震撼,倾诉着快美,表达着赞叹,回馈着雨露承欢中的依恋与痴狂。

  最为勾人的是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眸,乍看好像在欲海横波中失去了焦点,其实在最为幽深的碧波潭底,正汇聚着足可滔天的浪奔浪流。

  在每个投映着爱人面孔的点点水光里,都是拼却了一身柔弱也要与你乘风破浪的绵绵情意!

  许博就是在这样的眼眸中奋勇驰骋着,欢畅的撞击把一波波的快感锤进两个人的身体,在不断绷紧的神经回路里迅速的筑起风雨重楼。

  一线洪峰同时出现在两个人的眸子里,预示着那个时刻的到来,心领神会的许博惊异的同时瞬间读懂了莫黎剧喘娇吟中未及发声的口形。

  「不要停!」

  紧紧盯着莫黎,他骤然加快了速度,只见她俏脸剧变檀口大张立时没了声音。那眸底的激流刹那翻起巨浪,一把搂紧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汗水借着两人贴紧的脸颊迷乱的交融。许博单手撑持着床面,揽住莫黎的腰肢,一边疯狂噬吻,一边大力挺耸。

  那修长又丰腴,曲线极尽婀娜的身子就那样大开着挂在许博的臂弯里被冲顶得摇摇欲坠,如同浪尖儿上洁白的云帆,在狂风的撕扯中维持着完美的弧度。

  也许一瞬,也许数息,莫黎突然仰头挺胸,两条长腿伸得笔直,从腰臀到趾尖儿过电一样的剧烈颤抖着,一声高亢绵长的吟唱划过汁水淋漓的淫靡虚空。

  于此同时,许博一声闷吼,最后一次狠狠的进入那抖动中的身体,精关失守,欲望的洪流激射而出。

  怀中莫黎的长吟还没结束,被烫得又是一轮剧颤,一下抱紧了许博的头,连绵的尾音在最高潮的地方拐着弯儿的往升极乐。

  许博筋疲力尽的倒在莫黎的身上,只剩下满头大汗的喘息。这次做爱他并不觉得持久,却是有生以来最酣畅淋漓的一次,居然能跟莫黎同时达到高潮,心里成就感爆棚。

  「亲爱的,你很棒,我可以给你个B!」

  莫黎轻轻抚弄着他的头发,声音尚未摆脱慵懒,伴着微微颤抖的气息。

  「这才给个B呀!我们同时到了高潮,还不够好么?」

  许博对这样的得分倍感意外。

  「同时高潮,那是我的功劳,你只会猴急,忙着脱我衣服,只想着插,而且做完了就趴着休息,都不管我!」

  莫黎一条条的数落,像个娇憨又严谨的语文老师。

  「那你还说我很棒,棒在哪儿了?」

  许博听见那句「都不管我」觉得歉疚起来,揽过莫黎的肩膀,在她潮红未退的脸颊上亲吻。

  莫黎被亲得有点儿痒,缩了缩脖子,依偎着男人的怀抱笑着说:「你——够硬啊,够持久啊,而且很听话」,捉住又在胸前忙活的大手,忽然声音婉转低回起来。

  「最重要的……你是真心喜欢……呜!」话没说完,许博的吻已经堵住了她的嘴巴,本就湿透的身子渐渐化作一汪春水,融进男人温柔的怀里。

  「繁殖是一种本能,做爱是一门技艺,你要用心修练才能成为高手!」

  许博回想着莫黎的话,走进急诊科的玻璃门。

  大厅一隅的休息坐席旁边站着一个警察,正在对着两个呲牙咧嘴的男人说话。

  那两个男人一胖一瘦坐在座位上,胖子左边大腿光着,缠了绷带,瘦子光着一只脚,脚踝局部打了石膏。

  许博一看,认识,正是昨晚被小毛收拾的两位,上前跟警察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紧张的朝里面走去。

  突然,走廊旁边的门里传来「嗷~~」的一声惨叫。许博推门进去,是一间治疗室,一名小护士正在抓着个瘦猴的胳膊往他的脖子上挂。

  「呜嗷喊叫的干什么?一大老爷们儿,不会忍着点儿啊!不就是个脱臼么?五个打一个还被人打成这样儿,还有脸叫唤呢?」

  明显看出小护士没好气,有意无意的加大动作的幅度,那瘦猴儿坐那直哼哼。

  「罗薇!」

  许博认出那个小护士正是罗薇。只见她一扭头,一张愤愤不平的冷俏小脸马上开出花来。

  「许哥!你来啦,嫂子他们都在手术室门口呢,我处理完了这个就过去!」说着鄙夷的看了一眼瘦猴。

  「小毛情况怎么样?」许博关切的问。

  「你是问那个毛梓良啊?给扎了一刀,不过没伤着脏器,应该没啥大事儿。他可真厉害,一个把五个打趴下了,还自己报的警,现在还有俩肋骨骨折的在处理呢!」说着打好了最后一个结,冲那瘦猴一抬下巴,「去,找你的警察叔叔报道去!」

  手术室门口,祁婧和可依正在跟对面的两名警察说着什么,看见罗薇领着许博过来,二人同时站起身来。

  祁婧的眼圈儿通红,明显是哭过。许博搂过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都怪我!」祁婧看见许博眼圈儿一红又要哭。

  「啊?原来是你喊他们五个打小毛的,婧姐!」许博夸张的叫起来,旁边的秦爷「咯咯」的笑了,罗薇撇了撇嘴,站着没说话。

  「去你的,没个正形!」祁婧偷偷给了许博一胳膊肘。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小毛被推了出来。祁婧两步冲过去,抓住床沿紧张的看着他腰里缠着的绷带。

  小毛光着膀子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呲着一口白牙笑着说:「没事儿,婧姐,就缝了几针,一半天儿就好了。」

  「都是姐不好,我……」

  看见祁婧又要哭,许博上去捉住她的胳膊,接过话头,「天朝战神啊小毛,一挑五哈,回头我要跟谁打架必须得叫上你啊!」

  小毛哈哈一笑,眉头紧皱,「许哥你别逗我笑,我这儿刚缝上!」只听「扑哧」一声,一旁的罗薇捂着嘴笑得直打颤儿。

  很快,小毛被转移到病床上,许博被警察叫过去简要说明了昨晚的情况,回到病房,正看见小毛跟围着他的一群人有说有笑。

  「……我是真没想到那傻缺敢动刀,拔出来就给他安腿上了,那孙子叫唤的跟生孩子似的!」小毛眉飞色舞。

  祁婧抿着笑看他,惊奇的发现这小子平时闷声不响的,嘴皮子还挺利落,旁边的可依一边笑一边使劲儿摇晃着祁婧的胳膊。

  「婧姐,回头你生的时候叫上我哈,我想听听到底啥动静哈!」

  「不是……婧姐,我……」小毛结巴了,脸上得意的笑容一下子比哭还难看,「我说秦爷,秦奶奶,你是成心毁我啊?」

  祁婧满面羞红,抽出胳膊就去掐可依的脸。

  这时一位年长的护士走了进来:「你们哪位是病人家属啊,来办一下手续。」

  祁婧扭头朝小毛看去,正碰上他无奈求助的目光,迅速的瞥了可依一眼。

  「要不我去看看?」许博接过话头,转身跟着护士出了门。罗薇看到他递过来的眼色,也跟了出去。

  祁婧脸上的红潮未退,却把许博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一指头捅在可依的腰眼儿上,笑着转头边眨眼边对小毛说:「要不要给阿姨打个电话?」

 

              第十七章:思念

  这些天,对祁婧来说,爱都变成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只要没有必要的应酬,每晚许博都会带她来上罗教授的按摩课。

  老师因材施教,学生学而时习,许博的按摩手法突飞猛进,每天早晚都跟祁婧的身体和小肚皮交流得不亦乐乎,可依孝敬的精油也很快见了底。

  不过今晚祁婧不是来当教具的。

  上午小毛出院了,为了表示庆祝,去除晦气,许博提议搞个聚会。

  于是,祁婧跟可依商量后,邀请了芳姐,叫上了小护士罗薇,让罗翰帮忙安排了个超大的包房,大家一起放松一下。

  一贯奢华的走廊上铺着地毯,没有莺歌燕舞的嘈杂喧闹,也没有灯红酒绿的缤纷炫目。良好的隔音充分保护了私密,凸显出高档场所的品质。

  高跟鞋清脆的韵律在走出洗手间的一瞬就消失在安静轻柔的灯光里。

  祁婧并没有急着回包房,而是来到一个有着宽阔落地窗的休息区。

  宽大到夸张的真皮沙发陈列两侧,黑胡桃色的几案被灯火辉煌的街市染上一层模糊的油亮,让人觉得舒适悦目。

  她没有坐,发现一扇小窗半掩着,有习习的凉风吹进来,便凭栏立在窗前,俯瞰着北京的繁华。

  上午做孕检的时候看到的一幕又回到眼前。

  从检查室一出来,祁婧就看见许博笑逐颜开的在跟那个小护士说话。罗薇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被强化了一遍。

  可是,没等她走到跟前,原本仰着头明眸善睐的小护士就用余光发现了她,匆匆告别走开了,留下许博带着和煦的笑容望着那个娇俏的背影。

  「许先生,看谁呢?恋恋不舍的。」

  小毛出事的当晚,祁婧就看出许博跟那个叫罗薇的小护士颇有默契了。

  最可疑的当然是罗薇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态度。从与可依两个人赶到医院见到小毛的时候开始,祁婧就有感觉。

  不过,即便如此,她仍然没往别的地方想。对许博,她是信任的,尤其在两人重归于好之后。之所以这样酸溜溜的挤兑,不过是找个话头,顺便逗逗闷子。

  「我还以为许太太城府极深,憋着永远不问呢。」许博回头一笑,揽住了祁婧的腰。

  「原来还有故事啊,巴巴的等着交代呢?我还真没兴趣听了,一个黄毛小丫头!」祁婧故意腆着肚子往前走,他们得去接应一下小毛母子。

  那天晚上,其他人都走了,许博才去把李姐接来医院。对祁婧隐瞒了跟小毛的同事关系一节,李姐没表现出什么不自在。也不知是因为紧张儿子顾不得还是本就不在意。祁婧更倾向于后者。

  从听到出事的消息,到嘱咐已毕离开医院,李姐都是从容不迫的长辈做派,甚至像是夫妻俩的主心骨,反而劝祁婧不要过分介怀。

  而祁婧一口一个阿姨的叫着,一半是叫给旁边的罗薇听,一半是真心钦服敬佩,羡慕小毛有这么好的妈妈。

  「你可能没留意,我骨折住院的时候,她在那个医院当护士,你还因为换床单的事儿骂过她呢。」许博追上来,拉起祁婧的手挽住自己胳膊。

  「怪不得看见我像见了瘟神似的。」祁婧小声嘟哝了一句,心里却像塌了一块,念叨的是另一个「怪不得」。

  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都是自己在那些个病房走廊诊室护士站之间招摇的影子,一次又一次,走火入魔似的满面含春,双眼通红。

  「后来她被同事排挤,去了一家很小的医院,就因为给我提了个醒儿。」

  许博就像在唠家常,可每个字祁婧听来都像锤子一样掉落。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心上有一层硬壳,被区区一句话砸出了「吱吱嘎嘎」迅速扩散的裂痕。

  「她们什么都知道,是么?」

  祁婧不敢去看许博的眼睛,声音里怎么也藏不住绝望般的失落。那圆圆的脸蛋儿上不冷不热的漠视眼神忽然像揭掉面纱的刺客,挥出了手里的刀。

  莫黎跟海棠他们温暖的笑容背后是不是也藏着讥笑唏嘘,轻嗤不屑呢?

  原以为许博的怀抱给了她足够的力量,新朋故友的亲热接纳可以让她学着忘却,找回失去的自尊,其实哪有那么轻松?

  「你怎么这么天真啊?」心底散开一声苦味的叹息。

  直到此刻,祁婧才发现,自己就像个失去了皮肤的受难者。在充满温情与友爱的玻璃房子里,可以呼呼的睡,傻傻的笑。一旦到了野外,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也禁受不住,刮骨一般的疼会让她举步维艰。

  她低着头走着,渐渐抱紧了许博的胳膊,像是要把自己藏进他的怀里,忽然想起他在耳边说过的「深渊」,「梯子」,「看个究竟」,试探着抬起头去看他的时候,就望见了一双澄澈而坚定的眼睛。

  「罗薇是个善良的姑娘,就是什么都挂在脸上,挺单纯的。我当然也可以提醒她别这样,不过,你真的需要我这么做么?」

  许博说着话,伸手穿过祁婧的头发,轻轻的抚摸着。

  两个人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停下来,祁婧越过那宽宽的肩膀,透过窗子望见道旁的白杨,黄叶稀疏更显得树干修长秀美,擢拔清爽。

  「有你在我就不怕别人怎么看。我只想知道,你真的不在乎,会一直像现在这样爱我么?」祁婧用下巴抵住他的肩头,觉得自己从未像此刻一样害怕失去这个依靠。

  「我怎么会不在乎呢?只不过,我在乎的跟他们不一样。」

  「那你在乎的是什么?」祁婧紧张的抬头看着他淡然的神色,总算忍住了心慌。

  「我在乎的可多了,最重要的就是怎样才能让你既自在又快活,所以,我得弄明白那些事是怎么发生的,怎样才能带你一起走出来。」

  许博的声音敛去轻松的戏虐,变得浑厚而平和,手指抚摸着爱人的脸颊,眼神中是无尽的怜惜。

  祁婧终于明白他话里的一起走出来意味着什么,不是简单的一厢情愿的所谓原谅,忘却,不在乎,那些都不过是逃避。真正摆在两个人面前的应该是理解,省察,勇敢的面对,深彻的领悟。

  「那,你为什么从不问我?」

  祁婧不知道为什么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声音是打颤的。许博忽然笑了,一把揽住她的腰,携着她继续向前走去。

  「呵呵……急什么,你是我媳妇儿,又跑不了。走吧,李姐他们还等着咱们呢!」

  窗外的星空轻易被都市的辉煌掩去了光亮,然而,仰望苍穹时,极目邃远的尽头依然是神秘莫测的。

  祁婧任凭清风流过脸颊发鬓,不知怎么有些发热。

  此刻,许博在包厢里也不知道在干嘛呢。刚刚出来的时候,他正应付牙尖嘴利的可依,显出难得一见的慌张。

  祁婧望着玻璃窗里的自己,明暗光影中,完美的脸庞被嵌入夜景,异样的妖艳,一个轻挑的魅影从灯火中飞来。

  那个人又回来了,你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和温度。即使如今早已不记得初见时的他是什么深深吸引了你,也清楚的知道,是他。

  你熟悉那种感觉,那是你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了的心跳的感觉,你把它刻印在自己的身体里。

  当然,他变了,不过没关系。不管是变得成熟稳健,还是变本加利的不着调,你终于用身体在他有力的怀抱,霸道的亲吻中找回了久违的疼爱。

  最大的变化,是他那明澈的眼神,更深邃也更温柔,让人觉得好亲切。

  在那目光里,你又能辨认出曾经那个会偶尔显得腼腆和慌张的大男孩儿了,只是,此时已变得淡定从容,热切而不吝怜惜。

  已经太久了,那张朝夕相对的面孔不是这样的。

  他的事业一路顺风顺水,挣的钱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目空一切,跋扈乖张起来,动不动就对人恶语相向。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你还是他的合法妻子,可在他为你大把大把花钱的时候,你竟然说不出一句感激的话,他似乎也并不在乎你的感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的对话已经仅仅限于「回来了」,「吃了吗」,这些必要的虚应故事。

  「各玩各的」算是两个个性鲜明的人达成的貌似合理的默契吗?听上去好高级的样子,你曾经也是这样以为的。

  既然丰衣足食的小康生活还在蒸蒸日上,你也觉得如此优渥的生活还指手画脚,的确惹人厌烦,便安然当起了太平夫人。

  那句听熟了的话是怎么说的,挣钱给你花,安心跟你过日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直到现在,你也不清楚究竟为什么发生了那种事吧?就像着了魔一样突然就神志不清了。

  唐卉临走的时候应该看出来了,还提了醒,可是没用,有的事来了,就阻拦不住了。

  整个过程,就像发了一场高烧。

  你什么都顾不上了,幽暗之中有一把偷偷摸摸的钩子,就挂在你的心尖儿上,分不清是禁忌还是叛逆的快感。总之让人上瘾。

  整天痒痒的坐立不安,迫不及待的抓住每一个机会往陈京玉那里跑,根本忽略了护士站里的一双双眼睛,对罗薇没有任何印象再正常不过了。

  现在回想起来,陈京玉的图谋不轨你真的没有察觉么?你越想越不敢相信自己了吧?就算找他给妈妈做理疗还属于正常接触,可他的讲座是你自己主动去听的。

  除了在学术上滔滔不绝,他基本连句像样的情话都不会说,一次次的无理要求你本可以避免给他机会的,即使遭遇非礼的时候,也可以严词拒绝啊!

  你不但没那样做,反而在心里为他一遍遍的开脱。所谓的委婉规劝,不想翻脸,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在你心里辗转纠结的究竟是什么?恐怕真正不想走开的本就是你自己吧?

  没有人愿意被看作是个轻浮的女人。可是,就那样干净利落的挥一挥手,回到规规矩矩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趣了不是么?

  没有人能明白,冷静的转回身,你要面对的是什么。新装修的房子,朝九晚五清闲的工作,有魄力能挣钱的老公,唠唠叨叨忙前忙后的妈,永远逛不完的奢侈品店,嘻嘻哈哈无所用心的姐妹聚会……

  在人人艳羡的日子里来去匆匆,却踽踽独行,那是怎样的一种空落落的慌?

  最可笑的就是那个困扰你很久的梦了,那是冥冥中的昭示么?梦是你自己做的,当然就是你的所思所想了,梦见自己被摸得爽了,就希望能真的爽咯!

  狗屁的昭示,自己给自己暗示罢了。

  那么,爽了么?当然了!

  当你在那张按摩床上被巨无霸一样的大家伙插进身体,那是从未体验过的爽啊!记得当时陈京玉还问你来着,你说的什么?

  「有生以来从没这么舒服过!」

  是的,当时你就是这么说的。

  其实,在那一刻,你的身体就已经给出了答案,之前所有的欲拒还迎,暧昧不明,都是为了这个「爽」字罢了!

  那是被一个迷恋自己的男人干到高潮的纯粹的爽,痛快又刺激,放纵而危险!你虽然不想承认,但你的身体是诚实的。爽了就是爽了,你的心里是快乐的,而且知道这并不够。

  于是,一遍又一遍的爽,一次比一次爽,爽得停不下来,根本忍不住!记得吗,你是怎么要求的?

  「用你的全力干我!」

  那是怎样让人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的痛快体验啊,怎么舍得下?虽然必须得偷偷的,不能被别人发现,或者干脆点儿说,不能被许博发现,但你知道自己越是控制不住,就越容易被发现,越怕那要命的欢乐戛然而止,也就越控制不住了!

  那几乎是眼巴巴看着自己堕入深渊的无计可施,绝望而战栗,迷乱又痴狂。而带给你颠倒乾坤般沦落情劫的那个人,你真的在乎过他么?

  你在办公室跪舔他的鸡巴,是怕他生气吗?

  你在他出差的前夕细语叮咛依依惜别,是为他担心么?

  你被他带到宾馆干得死去活来甚至对他妹妹无原则的忍让,是因为爱他吗?

  你精心打扮等他来家里不顾亲妈就在隔壁盘肠大战,干完了还撒娇耍横拽住他不让走,疯狂的梅开二度,恋恋不舍的是他的人吗?

  你说你欣赏他的学问才华,你说你同情他无爱的婚姻,你甚至说羡慕他老婆,要给他生孩子,这些都是真心的吗?

  他被许博堵在走廊里暴打的时候你没全力阻拦,甚至没担心他伤的重不重,那时的你甚至不觉得羞愧,难堪,愤然离去时满心纷乱是为了谁泪流满面?

  跟许博赌气的时候,你把他骗到家里干得那么惊天动地的,却没想过他会再挨揍吧?那时你想要的是什么?

  后来意外怀了孕,不顾医生的嘱咐,还是硬要拉着他做,你只是单纯的想爽么?难道你是因为爱上他,想跟他生活在一起才怀了他的孩子么?

  说到爱情,那真真是最让人迷惑的东西了,它可以让人在孤寂的深夜痛不欲生,也能让人在明媚的晨光里笑醒。

  回头想想,那癫狂迷乱中,每一个让你撕心裂肺的瞬间吧!是不是也挺简单的呢?

  同样是离你而去,让人伤心欲绝的是那个黯然神伤的背影还是不辞而别的短信?

  同样是面临冲突,让人心痛如绞的是语焉不详的支支吾吾还是大义凛然的直面担当?

  一面是愧疚懊悔,一面是羞恼愤恨,哪个才是为爱而生,难道分不清么?

  「若是陈京玉现在拿着离婚证书来求你嫁给他,你会不会说,原来是我错怪了你,应该理解你的苦衷,幸好,我还怀着我们的孩子?咯咯咯……」

  那个轻挑的声音毫无顾忌的笑着,好像整个世界都滑稽的颤抖着,忽然夜空里射上来一颗星火,「砰」的炸开一团绚烂夺目,那笑声好像瞬间被吸引了过去,只留下一句:「你这个妖孽!」

  祁婧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团团绽放的礼花。幽深的眸子里盛满水光,把那空中灼烧的灿亮折射成五彩缤纷的圆圈儿。好像自己一张张被欲火烧歪的脸,在那段不堪的过往中亮起又幻灭,看得人心血烹然。

  「……那上次是什么时候啊?」一个低沉温和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祁婧下意识的仰了仰头没有转身,借着玻璃的反光望去,有两个男人走过来,坐在了休息区的沙发上,各自点了一根烟。

  「有两个多月了吧,别提了哥,都给我整的怀疑人生了,死活就是不让碰。」

  说话的是个穿白衬衫的哥们儿,三十出头跟许博身高相仿,而另一个稍微年长的戴一副眼镜,笑容和蔼,看上去更有阅历。祁婧原本想转身离开,下面的话让她打消了念头。

  「不是跟你说,老婆得哄嘛,要体贴,多关心。」眼镜哥的口气有点敷衍。

  「我关心体贴了呀,家务都是我做,吃的用的我买回来,一天三遍的请安,紧着巴结讨好。她倒好,就一句,没兴趣。合着就负责生一孩子,现在功成身退,一心一意当太后了。」白衬衫的苦水浩浩汤汤,几乎把自家宗庙淹了。

  祁婧听着有趣,望着夜景有些忍俊不禁。不由想起许博受伤之前,自己对那回事似乎也并不算兴趣盎然。

  若不是答应了双方老人备孕,其实没心思三天两头的折腾,可是,两个月不让自己男人碰,她可做不出来,应该也受不了吧?

  不知怎么,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些天来跟许博欢爱的画面——后海边上的旖旎风光,梦中的婚礼上的花海晕厥,午夜惊魂后的激情,坝上小院子里没羞没臊的疯狂……

  倏然回神,感到自己的内裤一片温凉,脸不可遏制的红了。

  比起那时候,祁婧觉得自己好像媚骨重生,动动心思就把自己弄得湿漉漉的痒,一有机会就缠着许博没皮没脸的要。

  那种感觉,跟陈京玉在一起的时候明显不一样,更热,更痒,也更放得开。

  而更奇怪的却是许博,不但那东西变得又硬气又劲头十足,手眼身法更像沾染了妖气,每次被他撩拨得情难自已,哀哀以求。

  有时候甚至羞羞的想,如果许博早这样,自己还会不会稀罕陈京玉的橡皮棍子?

  「我说你呀,趁着事业上升期,精神多放工作上吧哈,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几分钟的事儿,别整那么激动,对身体不好。」眼镜哥继续云淡风轻,无欲无求。

  「您那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那么多莺莺燕燕的围着您,想睡谁就睡谁,我可就这一个泄洪闸,还上了锁,能不难受么?」白衬衫一脸的艳羡,又有几分愤愤不平。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