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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04

[db:作者] 2025-07-25 23:51 5hhhhh 5570 ℃

  臨近校慶時分,平日的校園裡瀰漫一股欲要爆發開來的隱隱躁動,學生們在上課之餘各自接下自己熱衷或擅長的工作去為各式各樣的活動與節目做準備。

  這當中也包含了健屋花那在內,雖然不是從一年級就待在這所學校,升上二年級因家人的工作才轉學到此並漸漸熟悉這裡,也是初來到此時加入演劇部的,但憑藉她優於同齡者的演技與認真練習、從不缺席排演的上進,馬上就獲得這次校慶社團公演裡的一個角色。

  儘管不是女主角,上場的時間也不長,不過卻是負責劇情轉折重要的一環,必須展現出足夠撼動人心的張力,才能好好地將戲劇情節、角色心境與故事氣氛成功導向快樂的結局。

  為此健屋花那於閒暇之際仍不斷地演練,試圖將動作、眼神和語氣做得自然又生動,優婉而感人。

  「巴さん下週六有空嗎?」

  「嗯……沒有特別的事要做,怎麼了?」

  「那,這個這個!」

  健屋花那將一張票券攤開半遮著臉,白雪巴拿過後看著上面印有時間、地點、劇照以及戲劇名稱的招待券。

  「這是……表演的門票?」

  「最近健屋的學校就要舉辦校慶了,那天會有演劇部的表演,健屋也會演出,雖、雖然健屋出場時間不長,但整齣戲的劇情很棒的!所以,想問問看巴さん……」

  到了句末越說越小聲,即使是擔任其中一個重要的角色,上場也不過幾幕,為了這個就請人來看整齣戲,況且也還不知道對方對於觀看戲劇的喜好如何。

  不想展示出會讓對方感到逼迫或是想拒絕卻拒絕不了的邀約,因此才會到後面便說不下去了。

  「可以哦,去看花那的表演。」

  「真的?」

  「嗯,真的。」

  「太好啦!」

  健屋花那快樂地跳了起來,又在白雪巴臉頰上輕親一口,白雪巴則伸手捏了捏她笑開的臉頰。

  「花那的家人也會去嗎?」

  「那天爸爸要加班,媽媽則是有社區的料理課要上,所以都不能來……啊!健屋不是因為父母都不能去才邀請巴さん的,是本來就想要邀請的!」

  白雪巴見她如此慌張辯解的模樣,笑著摸摸她的頭像要安撫一樣。

  「白雪很想看哦,想看花那上台的模樣。」

  白雪巴給的承諾對健屋花那而言就像是服下一粒定心丸,也讓她更有動力去面對之後的密集練習。

  接下來到校慶之前的日子,健屋花那必須忙著排練和幫忙班級上的事務,兩人說好在這段時間各自努力,並相約於表演那天再次相會,雖然有將近兩周的時間不能見面,但因此交換了聯絡方法。

  儘管不是在發情期,健屋花那仍擔憂著白雪巴,或者說自從知道她分化成Sub就一直擔心著。

  最痛恨Dom的白雪巴,在分化成需要依靠Dom的Sub後會有什麼樣的心情?

  除了兩人重逢的第一天白雪巴因發情期而展現出不安,其餘的時間她總是笑著,健屋花那也想相信這些笑靨是真的,可她無法不去想到這段時間來對方究竟是如何過來的。

  和Dom不一樣,她知道一旦成為Sub後就得擔負更多枷鎖。

  必須獨自一人面對分化、面對他人蔑視的眼光、面對愈發嚴重的發情期和副作用、面對綁在她身上的一切情感與過往,一想到這些健屋花那的心臟就像被人緊緊揪住。

  再多的笑顏都抹不開那一天打溼她手的灼熱眼淚,那時真實熾燙的淚彷彿在她手裡熨下傷疤,好像時時刻刻都在感受著,她忘不掉。

  而那些笑,很好看,也很熟練。

  她不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的過度想像,但她總覺得那些笑像是試圖在遮掩住真實的面貌,一層一層塗上笑容的妝,直到真正的白雪巴完全被覆蓋於妝下。

  想要巴さん能夠笑著,能夠開心地笑著,明明現在就是如此了……

  她卻隱隱約約感覺到一切都是虛幌、是海市蜃樓。

  在還未分化之前,她曾說過但願自己能給她救贖,儘管那時的自己還只是沒有能力、什麼都做不到的小孩,但至少還能夠懷抱希望。

  至少在尚未發展至此之前,她們還能對身為Switch的身分抱有希望。

  然而,如今事已成定局……

  今後的人生裡,自身的存在即是痛苦的來源。

  她還能再做什麼?

  她沒有答案,只是依循著想要給白雪巴快樂的想法,就算只是一點點也好,將日常中遇到的好笑的事、節目上看到有趣的橋段向對方分享,或是說些能讓她開心的話,不想要只有自己自顧自地忽視那些不快並享受這些歡樂,她盼望也能把這些喜悅一片一片織進白雪巴的生活裡。

  這些原因化成每一天自己主動打電話過去的動力,忙碌的時候各自做自己的功課或工作,休息時則兩人談笑聊天。

  孩童時代那些單純的快樂已經不能再重現,在世界向她們開了這個大玩笑之後,生活並沒有因此塵埃落定,反而是虛浮不清,看似親近的關係卻同時保持著疏離。

  她明白,自己並沒有被完全相信。

  但她又能如何?

  她能為她做到的事情太少,因此她轉而向神明祈禱。

  她在心裡不斷地向神明祈求,儘管她已經連盼望的資格都失去了,她仍祈求著讓這些歡樂能夠再延續得久一點。

  祈求無能改變命運的自己,能夠再給予她更多一點。

  校慶前一天晚上因為緊張而小小失眠的健屋花那,在早上鬧鐘尚未響起之際就已經起床洗漱,整理好儀容並準備全家人的早餐。

  一盤一塊可頌麵包、一顆煎蛋、兩片培根,裝好三盤端上餐桌又倒了果汁跟咖啡,微微瞄了眼時鐘,時間還很充足。

  「花那ちゃん今天比較早起嗎?」

  媽媽從浴室出來之後見到擺好餐點的方桌,驚訝地問出聲。

  「啊、嗯,畢竟今天就是校慶了,稍微有點緊張。」

  「花那ちゃん一定會大成功的!但是不能去看表演真的好可惜……要請巴ちゃん拍很多照片哦!」

  「嗯!巴さん一定會拍下健屋最帥氣的照片。」

  健屋花那和家人一同享用完早餐、接受來自父母的鼓勵與打氣後,她便出門踏上平日搭乘的電車前往學校。

  尖峰時刻的車內一如既往的擁擠,也因為人多使得空調似乎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悶熱的車廂內混雜著不同的體味和香水味,有些難受,但只要忍一下就能過去了,平時總是這麼過來的。

  正當健屋花那還在調適呼吸,讓自己得以在這樣難受的環境裡還能平靜時,一陣詭異的觸感自後腰一路向下來到臀部,呼吸瞬間凝滯,腦內則警鈴大作,直覺告訴她:這是騷擾。

  然而,即使直覺反應過來了,身體仍像受到驚嚇般未能有所行動,而腦袋裡同時並存兩種聲音在爭吵。

  『自己正在被騷擾,那種認為對方不會反抗就肆意妄為的騷擾。』

  『也許這只是因為人太多,不小心推擠到或者重心不穩之類的。』

  直到臀部被一隻大手抓了一下,相信人類善意那方的聲音煙消雲散,心裡的憤怒促使她向後看去,只見一個身長甚高、帶著方型眼鏡一副斯文模樣的男子對她微微笑,嘴角和雙眼彎起的幅度適中,看起來笑得很純真、笑得很和善。

  她又再度懷疑自己,甚至覺得這可能是自己太過緊張而產生的幻覺。

  遲疑沒有太久,大腿內側又再被他人的溫度襲上,甚而有意無意地往腿間撫觸,這次她終於看清楚了,游移在她裙下的手,就是那個面帶笑容的男子的手。

  眼前所見之事分明證實了她心裡的疑慮,卻同時升起另一股疑惑,再次讓她怔愣住。

  她不懂了,為什麼有人能夠笑著做出這種事,好像事不關己,好像這件事是可以被一笑置之的。

  他笑得太和藹……

  就好像,自己若是推開對方便將成為千夫所指的惡人。

  電車即將抵達下一站,車內的廣播響起,聽慣了的語音穿進又穿出她的腦袋,殘留下一些無意義的字詞。

  平常靈光的頭腦此時一片空白中只浮現那張令她困惑的笑臉,而身下那處則是被比方才更猖狂地亂摸,對方熱燙的手心粗魯撫過之處全都將噁心的感受烙印進她的皮肉裡。

  一股酸熱在她胃裡沸騰,拉回她的意識,她往窗外看去,電車正在減速進入月台,終於停妥開門後,她急忙推開男子,轉過身、捂著嘴想逃往外面,好不容易就要擠到門口了……

  但這個世界的惡意從來不是只出現一次就會消停的。

  左胸被一隻不知何時竄出來的手狠狠抓了一下,那力道彷彿要把她的胸部揉碎、要挖進她的身體裡掏出心臟一般,她疼得悶哼一聲,撞開擠在門口的人。

  幾乎是用盡全力的方式跳下車廂,一落地就好像力量都被地面所吸去不留一滴,恍神跪地坐在月台上,心臟還在失速地撞擊那被偷襲的胸口。

  電車關門並遠去,可是剛剛車內令人窒息的氣味、身下溫熱游移的手、被掐緊而發疼的胸口又或是男人斯文良善的笑容沒有一樣被帶走,它們最後全都被融進她的體內,倒進名為健屋花那的容器裡。

  為什麼逃的要是自己?

  為什麼感覺噁心的要是自己?

  為什麼最後承受這一切的只有自己?

  健屋花那依然準時到校了,好像不久前沒有發生任何事。

  輕雲推搡著太陽、微風吹動時間的齒輪,而世界依然沉默無聲。

  健屋花那和白雪巴約了一個在表演之前的時間,兩周未見面的兩人都各自按下心裡過度膨脹的情感,少女知道對方在這麼多人的地方不太做出親暱的舉動,因此只是悄悄拉著對方的衣角。

  腦中卻不自覺地想起早上的事,會不會自己的這種行為也是一種騷擾?

  向下看去捏著衣角的手,又放了開來。

  「花那?很緊張嗎?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啊、嗯……待會表演就要開始了呢。」

  「花那一定可以的!我也會幫花那拍照的哦。」

  「嗯,謝謝巴さん。」

  健屋花那將白雪巴帶到入場口,將要分別之際白雪巴回過身拉住她的手,緊緊扣著,並細聲在她耳邊說:

  「加油。」

  觀眾陸續進場,演員們也在後台準備,各自檢查自己的妝容、衣著以及身體狀況,開演時間一到表演廳內的燈全數被熄滅,場內一片漆黑而寧靜,所有人都在期待接下來會展開怎麼樣的一場戲劇。

  黑暗裡舞台的帷幕被拉開,闃靜的場內漸漸填入一點輕快的樂音,開始這齣充滿奇幻的故事。

  故事裡的女主角是住在山裡守護森林的魔女,本是不應隨意和人類有所接觸,但有一天仍出於善心解救一名遇難的登山客,身為普通人類的登山客見過魔女的法力後覺得新奇,渴望了解更多和魔法相關的知識,因此經常上山拜訪魔女。

  長時間的相處下,兩人日久生情,愛意漸增,由於魔女不願離開守護已久的森林,於是兩人說好來日男子將搬進林裡一同生活。

  然而尚未等到那一天到來,長期愛慕男子卻始終未表態的青梅向城裡的教會告發,男子以被異端迷惑為由拘禁於房裡,同時教會發出消息說只要魔女自此不再蠱惑人類,他們將既往不疚,否則莫怪騎士團挑起征伐。

  知道將與男子被迫分離的魔女慌亂無措而悲痛,此時輪到健屋花那上場了,她飾演山裡的小妖精,亦是魔女的好友,需要在這一幕去安慰心痛欲絕的她。

  小跑步出場去攙扶住悲傷而難以站立的女主角,以安撫的語氣說出那些能倒背如流的台詞,並在舞台側光轉成面光的那一刻和女主角一同向前看去。

  熟習而流利的動作搭配上相應的表情和說話語氣,開場後到現在的故事都是照著軌道在走,現在也應該要與彩排時一樣的……

  可現場演出永遠沒有百分之百的肯定,尤其是沒有人能夠預測到會在台上看見什麼,又會引發怎樣的效應。

  健屋花那照著動作向觀眾席一望,台下的觀眾被舞台燈光照得微微明亮,她在一張張陌生的面容中瞥到熟悉的臉龐。

  闖入她眼裡的那位不是她日夜想念的人。

  視線所及之處是今早才見過的那張笑容,男人斯文的臉依舊,笑意則是更深。

  她看見那副眼鏡下如鷹般的銳利眼神在與自己的視線對上之後多了幾分玩味,她的呼吸、她的四肢、她的意識在那雙眼的注視下被凝凍。

  感覺到那帶著侵略意味的眼眸在自己身上遊走,剎那就挑起皮膚上的疙瘩,讓自己好不容易才壓下惶恐不安的身體再次顫抖起來,早上那些被烙進身軀的感受再次出現,並且同時降臨。

  全身都像被釘住般無法動彈,場內的空氣因等不到下一句台詞而凝結,只剩那逐漸擴大的吐息一一被收進別在領子上的麥克風裡。

  那個男人是觀眾,一直都是觀眾,所以他才能笑著,像在觀看演出般笑著,而自己就是賣力的演員,或者,取悅眾人的小丑,所以他才能笑著。

  他笑得純真,笑得溫和,笑得事不關己,笑得像個善人。

  下身虛幻卻真實的灼熱觸感讓她的雙腿發軟,重心不穩而向前跌去,台下的觀眾開始低聲耳語,一些話像電車裡的廣播一樣,穿進又穿出她的腦袋,同時又落下更多不構成詞句的字語,零零散散掉了一地,怎麼也驅散不掉。

  所有人的目光都如膠一樣黏著在她身上,她張著嘴卻吐不出任何話語,有的只是窒息之人貪求空氣的喘息。

  總是正面迎擊事情的她第一次有了想逃的渴望,但是她能逃到哪?

  所有人都看著她,她無處可逃。

  她像是被掛吊起的人,奮力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開扎進肉裡的鐵絲,流淌的鮮血漸滴成紅花,供世人欣賞這番作畫。

  健屋花那想不起之後的戲怎麼樣了,只知道其他幾個人迅速出場,說了些話後似乎又將這場表演勉強接回正軌,而自己則被扶著退到後台。

  其他社員遞了一杯水給她,稍微詢問一下她的狀況,明明是關心的慰問,進到耳裡卻與那些遺落在她腦中的字詞相結合,他人聲音在她腦海底變形成一句句苛責。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是因為那個人,如果不是因為他……

  你們都看到他了吧?

  明明是因為那個人,是因為他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

  但是他又做了什麼?他只是一個觀眾。

  一直都只是個觀眾。

  這齣戲是自己搞砸的。

  糟透了,健屋花那,戲是你自己毀的。

  後面的故事是魔女集結山中的妖精與野獸去與教會對抗,幾乎全數的演員都會上台,獨留下健屋花那一人仍在休息,舞台上的樂曲、人聲充斥整個小間,她沒有資格去享受那些。

  白雪巴沒有等到終場才離開,而是見到少女被帶下台後就趕緊起身尋找另外通往後台的門,找了好久才終於推開門來到後台。

  健屋花那環抱著胸瑟縮在一角,她的粉眸含淚,嘴裡不斷呢喃著道歉的話。

  發現到少女似乎還微微顫抖著,白雪巴馬上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對方身上。

  「花那?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對不起……健屋不是故意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見少女沒有認知到自己在這裡仍然繼續道歉,白雪巴擔心地捧起她的臉,迫使對方正視自己。

  淚水因為忽然的動作而躍出眼眶、劃過雙頰,一點一滴滲入白雪巴的指縫,濕熱的淚嵌進她的皮膚、燙傷她的指尖並燒灼她的胸口。

  「花那,我在這裡,巴在這裡哦……」

  「巴さん?……」

  看著少女的粉瞳逐漸歛起焦距,她一下下不厭倦地抹開不停滴落的眼淚,少女悲傷的模樣令她心痛,但她知道,現在的她必須堅強到能夠支撐起對方,現在的她必須回饋給她的小天使一點光。

  重逢之後,健屋花那總是能夠承接住自己,因此她也想像對方一樣,消散少女的不安,擔住少女已經無力再肩負的重量。

  「嗯,是巴哦,巴就在這裡,所以……」

  「巴さん,抱我。」

  然而,她卻忽略了,自己並不是什麼都能夠擔負的人。

  健屋花那命令的語氣燃遍白雪巴全身的血液,身體裡似曾相似的騷動令她回憶起過去。

  離家之後到了現在的城市找到這份工作,公司規定Dom的主管下不得有Sub的員工,白雪巴的分化期較其他人晚上許多,十九歲才成為Sub,因此剛進入公司時大家都以為她只是Switch。

  直到分化之後遇上了發情期也不懂得要解決或是服用抑制劑,只知道自己硬撐,一天,她的主管被她發情期而不自覺散發出的費洛蒙所影響,說出一些命令的話語,那時她才發覺和Switch不一樣,Dom的命令更有效力。

  她第一次知道,作為一個Sub被Dom命令會激發起怎樣的快感。

  那樣的快感像是一種宣示,宣示白雪巴是一個會因為Dom而快樂的人。

  那個最厭恨Dom的白雪巴,會因為Dom的支配而快樂。

  所幸當時的上司立刻就察覺到自己的失言,並向公司提起人事調換,將白雪巴調到Switch的主管下。

  也是那次白雪巴才知道就算是像前主管那樣克制自己並隨時注意言行的人,也會被這些無法改變的基因影響,因此之後她總是乖乖備好抑制劑。

  思緒自浮光掠影的記憶溯回至現實,身體已然聽從命令抱上少女,作為一個Sub面對Dom是應該要身心都滿足的,但她的情感卻空落落的。

  她的世界正崩毀般塌陷。

  她所珍愛的天使,她的光,是Dom。

  是和那個男人一樣的Dom。

  白雪巴鬆開懷抱並輕輕推開少女,彼此的視線對上的瞬間她就偏過頭去不敢再看,她該說什麼?她該做什麼?

  她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停止在她體內肆意蔓延的恐懼。

  命運像一把球棒,擊碎她所擁有的一切,理智和情感逐一被敲得破碎,碎片一塊一塊扎進她的心裡,在她混亂的人生裡,唯一還能讓她捧在手上的小天使,彷若被迫長出羽刃,羽刃劃進她的肉裡,疼痛抽乾她僅存的勁力,逼得她再也不能捧起。

  現實世界、她的命運、她的人生破裂成鋒利的碎玻璃,她想逃,她不知道她能逃到哪,她只是破門而出後一直跑著,將身體全數的精力都耗盡一樣地跑著,像隻暴走的野獸般跑著,像急著找到歸途般跑著。

  她的歸途在哪?

  她明明早就沒有了家。

  如果說自身為Sub的存在對白雪巴而言即是痛苦的源頭,

  那麼對健屋花那來說,身為所愛之人的痛苦便是最大的折磨。

  被推開的健屋花那將自己縮得更小,緊緊拉住白雪巴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用這樣的方法假裝自己還在被對方擁抱。

  在還未分化之前,她曾說過但願自己能給她救贖,如今自己分化成了Dom,她已經失去資格再去懷抱希望。

  她的心裡早已有數,她明白這一天遲早會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沒想到忍了這麼久不說出任何一句命令的自己,會因為這種不安和依賴毀了暫存的美好。

  「對不起……巴さ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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