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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443—495)】同归于尽呗,24

[db:作者] 2025-07-26 12:46 5hhhhh 8450 ℃

  「是啊用修,这都是名士风流,我等便不要打扰南山兄雅兴了。」刘鹤年急着拉走好友,免得二人再唇枪舌剑,他夹在中间难做人。

  杨慎一脸狐疑看着刘鹤年,「维新兄,你早知他在此?」

  「这个……」刘鹤年有心否认,又恐落在丁寿眼里显得自己太过溜肩膀,一时左右为难,没了主意。

  幸好杨慎也没继续逼问于他,而是转视丁寿,冷笑道:「缇帅,按照国朝律法,官员饮酒宿娼,该当何罪?」

  官吏宿娼,罪亚杀人一等,虽遇赦,终身弗叙,好家伙,这小子是想和自己彻底撕破脸了,丁寿也不由诧异,杨家小子怎会对自己有恁大怨气。

  杨慎死死盯着丁寿,他与丁寿为敌除了公义,尚有私怨,每想起那个肤光胜雪的秀丽倩影,他便心如刀割,对丁寿的恨就更深一层。

  丁寿歪头想了想,「如果按《大明律》么,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此言可是?」

  「不错。」杨慎决然道,哪怕为此只打了丁寿一板子,也会让他在朝野丢尽颜面,哼,自己所得羞辱,定要百倍偿还。

  「用修,过了!」刘鹤年一旁相劝。

  丁寿忽地一笑,「丁某若没记错,官员子孙宿娼者,罪亦如之,用修身为相府公子来在此地,但不知令尊贵体能捱得几杖?」

  这二位活祖宗,都把这老黄历的大明律翻拣出来做啥子嘛,刘鹤年急得满头冒汗,不知从谁劝起。

  「看来缇帅这段时日也未少读六律?」杨慎未见慌乱,淡然笑道。

  「岂敢,皆是拜用修所赐。」丁寿难得没揽功上身。

  「可杨某与故交饮酒叙旧,何曾狎妓宿娼了,反观缇帅……」杨慎上下打量二人一番,食指遥点丁寿怀中,冷笑道:「与这位姑娘适才应正在颠鸾倒凤吧?」

  狎妓饮酒亦坐此律的那是大清朝,杨用修如今还真身正不怕影斜,那名女子虽将脸儿深埋进丁寿怀中,看不清容貌,但既在此地,必是教坊娼妓无疑,看她衣衫凌乱,薄衫外还裸着半条藕臂,裙儿卷了半边也未全部放下,一行白浊浓浆沿着雪白光洁的一截小腿缓缓流淌,正滴滴坠在小巧绣鞋的薄绸面上。

  杨慎已有娇妻在室,并非浑不知人事的毛头小子,如何还不晓得二人才成了好事,此时他志得意满,满以为握住了丁寿把柄,笑吟吟等着丁寿出丑。

  「不愧是蜀中才子,连这都看出来了,用修这份心思花在文章上,今岁春闱定然进士及第。」丁寿摇头晃脑,一脸赞赏。

  「杨某与缇帅相交多时,皮里阳秋这一套大可不必,」杨慎见丁寿依旧有恃无恐,心头更怒,「缇帅也莫过于自信,纵然当今圣上,也不能罔顾大明律法!」

  「咱们之间这点小事,就犯不上惊动陛下了吧,丁某只是好奇,谁是出首之人,维新,可是你么?」

  刘鹤年两手连摇,「南山哪里话来,在下断不会无端生事。」

  杨慎恼道:「丁南山,休要以势迫人,匡正纲纪,杨某当仁不让。」

  丁寿仰天大笑,「好一个杨用修,这便是你的为友之道?你可知我朝太宗亦颁有《诬告法》,腾口谤讪,也要吃罪的?」

  杨慎只当丁寿借口反制,泰然道:「若有不实,杨某甘愿抵罪。」

  「空口无凭?」

  「立字为据。」

  「好,维新,你来做见证。」

  「维新兄,请劳烦一二。」

  我吃饱了撑的,今天就他娘不该来,刘鹤年都快哭出来了。

  「用修,写状纸吧,我随你见官。」丁寿步步紧逼。

  人证俱在,杨慎也不甘示弱,冲外喝道:「来人,笔墨伺候。」

  「不要!」那个一直埋首丁寿怀中遮着面目的女子突然扭身高叫。

  「是你!」杨慎愕然。

  「雪姑娘?!你这是……」刘鹤年同样瞠目结舌,他只当丁寿目迷五色,一时把持不定,与院中女子苟且,怎料这女子竟是雪里梅。

  雪里梅泪眼阑珊,只是一个劲儿说道:「杨公子,不要写。」

  「你?你适才与他……」杨慎错愕地指着二人,面色惨白。

  收拾一顿这小子的机会错过了,丁寿略带失望地叹了口气,「雪里梅早已脱离教坊,身籍文书皆在我手中,丁某人与自家姬妾翻云覆雨,碍着你杨用修屁事啊!」

  「你……你们,好,好,好啊!」杨慎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连道三个好字。

  「不!并非那样,杨郎,莫要气坏身子,你听我说……」杨慎癫狂模样让雪里梅忧心不已,从丁寿怀中挣开,飞扑到杨慎近前。

  「无耻贱人!」未等雪里梅挨身,杨慎便一掌将她掴倒在地。

  刹那间身影一闪,杨慎接连撞翻几张案几,跌了出去,丁寿倏然飘至场中,寒声道:「姓杨的,雪里梅是我府中人,轮不到你来责打!」

  杨慎借着椅子强撑坐起,拂去唇边渗血,惨声笑道:「好一个怜香惜玉的锦衣帅,说得不错,这女人我确实不该打……」

  「不!」雪里梅不顾玉颊高高隆起,疯魔般将丁寿一把推开,连着膝行数步跪到杨慎近前,柔声道:「杨郎,你尽管责打,妾身受得!」

  说着话雪里梅眼角噙泪,便要搀扶杨慎起身。

  「住手,休要碰我!」杨慎厉声怒叱。

  「杨郎,你……」雪里梅惊恐无助地看着杨慎,不知所措。

  「脏!」

  杨慎充满鄙夷的一个字,在雪里梅听来不啻五雷轰顶,珠泪汹涌而出,「杨郎,妾身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之所以隐忍不死,只为求再见你一面……」

  雪里梅哭声哀婉凄绝,好似子规啼夜,杨慎不为所动,漠然道:「那你为何还不去死?」

  正自凝噎饮泣的雪里梅再度瞿然,仿佛不认识般看着杨慎。

  杨慎嗤笑道:「当年你不是表诉衷怀说虽出身妓家,但心娴闺训么,岂不闻男德在义,女德在节,女而不节,与禽何别!如今残花败柳之身,还恋栈不死,可是贪慕缇帅府富贵荣华,权势熏天!」

  字字句句好似钢刀利刃,一片片碎剐着雪里梅心房,她娇躯震颤,语不成声,「你……杨郎,你当真如此狠心?」

  「狠心?当日你舍我而去,另觅新欢时怎不想这二字,彼时你又何曾考虑过我的心境!」杨慎想及当日被雪里梅抛离之事,怒火愈发不可收拾。

  「当日?当日我全是为了你和杨氏一门呀!」雪里梅千般委屈万滴苦泪,齐上心头。

  「为了我?当杨某是三岁孩童不成!今日与他设局诱我入毂,可是想断了杨某仕宦之路?」杨慎急怒攻心,早已失去冷静思索,只一味冷嘲热讽。

  见情郎不听解释,雪里梅五内如焚,凄声道:「难道昔日花间定情,月下盟誓,杨郎你都忘了不成?」

  「盟约定情?我是没有忘,你呢?」杨慎凌冽目光扫过雪里梅裸着的一双雪臂。

  雪里梅羞愧拉紧衣衫,遮住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肤,杨慎冷笑:「你我定情时赠你的那串相思子手串,如今哪里去了?」

  雪里梅娇躯一颤,期期艾艾道:「丢……丢了。」

  杨慎干笑数声,讥诮道:「丢得好,凤栖梧桐,既然觅得高枝儿,自然要舍了南国旧相思……」

  「不,并非妾身有意,实在另有别情。」雪里梅委屈万分,她那日怎知三姐借了红豆手串,是要行投毒之事,有借无还。

  「此事丁某可以做个见证,你那串劳什子被研磨碎冲茶喝了。」二爷适时搭腔。

  杨慎自是不信,读书人都讲究个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谁还没读过几本医术啊,那等剧毒之物冲茶喝了,怎没喝死你个龟儿子。

  「二位休要一唱一和,当杨某是胸无韬韫的痴顽之徒,总之杨某如今家有贤妻,琴瑟和鸣,此女生死祸福,皆与杨某无干。」杨慎振振有词。

  「杨郎,你当真丁点儿旧情不念?」雪里梅嗓音嘶哑,凄凉可哀。

  「你我间何曾有过真情,三叔说得不错,所谓欢场无真爱,与你这廉耻尚且不知的婊子,谈情岂非奢望!」

  「杨郎你?!正夫先生果真如此说我!」杨慎句句诛心,雪里梅肝肠寸断,为杨慎一门老小免受牵连,忍辱进了丁门,换来的竟是这般评价,她适才被丁寿一番征伐,本就萎靡困顿,此时心神失守,再也承受不起,声嘶力竭地一声悲鸣,晕了过去。

  丁寿一步抢上,发觉雪里梅只是暂时昏厥,才放下心来,又点了她的几处穴道,助她好生将养心神。

  「用修,言辞有些过了……」刘鹤年一旁皱眉,杨用修往日克己守礼,今日怎地口出污言秽语,辱没斯文。

  雪里梅倒地的一刻,杨慎面上顿时显露出几分惊慌痛惜,待看到丁寿抱住娇躯,这些神情立即一扫而光,此时闻言更是冷笑不已。

  「维新兄,诓我入局,这便是你的朋友之义么?」

  「用修,其中有些误会……」

  「不必说了,良禽择木而栖,良人择友而交,刘兄既在此会友,杨某也不好觍颜逗留,告辞。」杨慎拱手一礼,拂袖而去。

  「用修,用修……」刘鹤年追出门去连唤了几声,杨慎头也不回,无奈回了屋子。

  「南山兄,你早先不是说借着酒宴与用修修好么,怎地出了这个情状?」刘鹤年苦着脸埋怨。

  丁寿低头帮着雪里梅整理衣裙,随口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今日事维新不妨转告令叔父一声。」

  「啊?」刘鹤年纳闷,咱们几个的事有我叔叔什么关系。

  「宗伯与杨新都有旧,人情世故总是常情,可在这官场中首鼠两端,往往会左右为难,最终两面不讨好哦……」

  丁寿回过头来,玩味一笑。

           ************

  谭淑贞所在小院。

  丁寿坐在外间中堂,听着里间隐隐传出的阵阵啜泣声,没来由一通烦躁。

  雪里梅伏卧榻上,嘤嘤哭个不停,得知内情的谭淑贞三人围在身旁,苦苦相劝。

  「雪丫头,看开些,世道如此,女人终是命苦,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谭淑贞悲天悯人,怅然叹息。

  「雪妹妹,都是姐姐的不是,害你平白遭人误会,」周玉洁不想自己当日一时鲁莽,还为雪里梅招来是非,自责不已,「明日我便去寻杨公子,为你解释个清楚。」

  「姐姐莫要去,他不会信的,他就是鄙薄我等出身,说出天际来他也只会认为是我等巧言搪塞,你也不要去自取其辱。」雪里梅早已想得明白,凭杨慎话中无情决绝,相思子手串不过是诱因之一。

  「那个杨慎,真是狼心狗肺,枉雪姐姐对他一番心意。」坠儿愤愤不平。

  嗯,终于有一个说人话的了,丁寿忍不住竖起耳朵。

  「也不能全怪他,只怨我生来命苦,我若生在宦门,与他门当户对,他又如何会对我弃如敝履……」雪里梅抹着眼角,自怨自艾。

  「这他娘不胡说八道么!」丁寿实在是听不进去了,怒冲冲闯进里间,谭淑贞以为他要责罚雪里梅,上前劝解,被他一手拨开。

  「杨家人天性凉薄,与你出身何干!你进府时与爷我谈条件,讲道理,字字句句都是为了他们,爷虽恼你不识抬举,也佩服你有情有义,可他们前脚将你送了进门,转回身就冲你身上泼脏水,这样两面三刀的奸猾小人,纵然纡青佩紫,从头到脚也脏成一滩烂泥。」

  「出身卑微又如何,淑贞晓怜出自教坊,美莲娘俩被迫卖身,贻青贻红两个自幼戏班长大,云娘在江湖中艳帜高张,爷何尝轻贱过你们!人只要活得开开心心,何必在意旁人眼光!婊子又怎么了,卖的是笑,凭的是色,仗的是艺,不偷不抢,不坑不骗,俯仰无愧于天,活得干干净净,磊磊落落,胜过那些奴颜婢膝,欺世盗名的蠹虫硕鼠百倍千倍!!」

  「你若是自轻自贱,怨波苦海中就此沉堕,二爷我无话可说,倘若你还有一分骨气,不妨就换个活法,活他个自由自在,我行我素,给杨家门里人好生看看!」

  一番畅快淋漓的婊子论,听得谭淑贞等人目瞪口呆,连雪里梅也忘了哭泣,坐在榻上怔怔不语,心中则翻江倒海,奔腾不休:杨家想让我去死,那我偏要好好活着,活得畅快淋漓,潇洒自在,他越不想我做的,我偏要做给他看……

           ************

  夜静更深,书斋外的荷花池塘在月色下泛起粼粼波光,四周一片阒寂。

  「哦……啊啊……爷……我受不了啦……」寂静夜色中突然传出一阵女人的浪呼娇吟,分外撩人。

  一缕乳白色的月光透窗而入,洒在榻上一对赤身裸体抵死缠绵的男女身上。

  女人修长双腿分开两边,跨坐在男人腰际,紧实香臀紧压在男人双腿之间,双手撑着结实胸肌,如磨盘般尽力旋转着自己的雪白圆臀。

  男人一只手扶着女人纤腰,另一只手在她双乳间放肆揉弄,他那细长的手指,不时挟住一粒粉红樱桃,搓捻挑弄,女人被他刺激得手舞足蹈,乌黑秀发随着螓首摇摆四下飞扬,形如疯癫。

  「真,真不成啦,啊——」又是一阵激荡浪呼,女人丰臀如筛糠般一阵剧烈抖动,一股热流在她的全身奔涌,最终一泄而出,浇淋在男人雄壮挺立的铁杵之上。

  娇躯无力匍匐在男人宽广的胸膛上,高晓怜脸上红潮未退,吁吁喘息着。

  「晓怜,你的床技进步了许多,这次撑得比往日要久。」丁寿调笑道。

  「爷净会取笑妾身。」高晓怜勉力支起身子,拂了拂额前汗湿的秀发,娇声嗔怪。

  「爷说的是真的,连这里,好像也大了几分。」丁寿笑着握住了一只嫩乳。

  「哎呀,爷您坏死了,还不是您平日给揉大的。」高潮余韵犹在的粉面上,又添了两片红云,高晓怜娇羞不已,一对粉拳猛捶丁寿胸口。

  这等捶打彷如撒娇,自不会伤了丁寿分毫,可那对玉乳却随着动作一阵抖动,看得丁寿心头悸动。

  「爷,我去唤几个姐妹来服侍吧……」体内依旧坚挺的毒龙又怒涨了几分,高晓怜如何不知,只是她如今浑身酸软,不堪征挞,只好软语求援。

  「何须麻烦,」丁寿甩手打了个响指,高声道:「外边的,进来吧。」

  房门轻轻打开,一具如玉胴体应声而入。

  高晓怜侧首望去,只见暗影处渐渐走近的来人皮肤雪白娇嫩,玉乳挺拔,弹性十足,乳晕是诱人的粉红色,两粒乳珠艳如樱桃,小腹平坦,粉腿修长,交接处的三角区内毛发乌黑发亮,浓稀适宜,款款行来如风吹荷叶,摇曳生姿。

  「是你?」看清来人相貌,高晓怜微微一呆,琼口瑶鼻,姿容秀丽,竟是雪里梅,「你来作甚?」

  「服侍老爷和姑娘,还有……给老爷侍寝。」雪里梅娇声细语,脸庞微红。

  「你?」高晓怜闻听讶然,这妮子被老爷破身后还嚷嚷着要死要活的,怎地这么快就想开了。

  「都是老熟人了,怎么还好像不认识似的?」丁寿抬手往怀中人翘臀上拍了一巴掌,立时泛起一层肉浪。

  「哎呀,爷,您就不能稍稍心疼一下妾身?」高晓怜捂着火辣辣的屁股,腻声撒娇。

  「爷这还不够心疼你的……」丁寿略微抬起身上娇躯,将那根怒涨毒龙退了出来。

  「爷,您这是……唔——」高晓怜还待问清,便被丁寿搂住粉颈,堵住嘴巴一通激吻。

  高晓怜顺从地吐出香舌,与口中那条滑腻肉舌纠缠吸吮,交换香津,一时也忘了解惑,丁寿一边在曲线分明的娇躯上来回摩挲,另一边往下身的怒挺处指了指。

  雪里梅屈膝跪在床边,妩媚秋波凝睇着男人下体,只见一丛毛茸茸的卷曲乌发布满小腹,微微颤动的男人权杖好似标枪般斜斜挺立,因才从阴穴中抽离之故,从头到尾还沾满着滑腻淫液,显得晶莹透亮,棒身黝黑粗壮,一掌难合,紫红色的菇头大如鸭卵,独目怒睁,一条条鼓涨青筋好似毒蛇,在棒身蜿蜒盘旋,直至龟棱。

  雪里梅不由看呆了,虽在教坊中教授淫技时见过木刻之物,但平生第一次这物活灵活现地近在眼前,芳心仍是一通剧跳,怎地……与那木刻之物不尽相同,这般可怕!

  颤抖的小手一上一下分握住了男人权柄,果然好大,两手去握还露出偌大一个菇头!好烫,感觉心儿都被融化掉了,一双美目与手中之物微微张开的独眼紧张对视,眼前浮现的却是那个俊逸出尘的男子身影,雪里梅不觉一愣,竟忘了后续之事。

  脑后忽如其来的一掌拍醒了雪里梅,转目看去,丁寿仍在品咂香舌,才缩回去的一只手攀上了高晓怜雪白酥胸,对方嘤咛一声,在男人爱抚中娇躯轻轻扭动。

  怎还会想起那个负心人,真是下贱!雪里梅心中暗骂自己,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玉杵塞进自己樱桃似地小嘴之中。

  「呕——」巨大的异物突入口中,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腥臊味道,引起雪里梅极端不适,才想起此物从高晓怜秘处抽出,还带着二人交欢痕迹,不觉胸中作呕,张嘴便要吐出。

  一只大手忽地摁在脑后,让她动惮不得,随着手上不断用劲,樱唇一寸寸将玉杵纳入嘴中,雪里梅后退不得,唯有认命地按照行院中教习口技,鼓动香舌,拼命地在玉柱上吸吮、缠绕。

  说来也怪,舔得久了,这根东西上的味道似乎并没那么难闻,反而透过鼻腔,直冲入脑,心底莫名生出一阵燥热,花心处也有一股骚痒传来,难道自己真是水性杨花的淫娃荡妇……

  脑后的那只手早已撤回,雪里梅已无半分退缩,忘情地捧着硕大阳根,吞吐舔吸,将行院中习得技巧一一展现出来,柔滑湿腻的香舌缠绕龟棱,香嫩舌尖不时轻扫马眼,两只玉手也托住两颗肉丸,揉搓挑弄。

  高晓怜被丁寿吻得骨酥筋软,身体各处敏感部位更是在他那双怪手的挑逗下情欲渐起,垂眸又见雪里梅那丫头花样繁多的舌技,老爷那根宝贝被她舔得油光发亮,颤巍巍好似旗杆般耸立着,蜜穴里顿时一股奇痒。

  到底是行院出来的狐媚子,往日拿乔,这服侍男人的手段一套接着一套的,可不能就此被她比了下去,高晓怜争胜之心顿起,更兼全身燥热难忍,一把推开正自拼命吞咽的雪里梅,抓起坚挺玉杵,翻身跨坐而上。

  「噗呲」,早被雪里梅香唾舔舐得湿漉漉的巨大阳根毫无阻碍,冲破了春潮泛滥的层层肉褶,直贯花心。

  「啊——」一声舒爽激畅的呻吟从高晓怜鲜红樱唇中迸出,凤眼斜乜,瞥了一眼跌坐地板的雪里梅,高晓怜仿佛胜利者般露出得意一笑,修长双腿紧盘在男人腰际,带动雪白圆臀,一上一下疯狂耸动。

  「爷,弄到花心上了,诶呦,酸死了……」

  「哎呀,这下入得深了,妾身魂儿都被顶散了,噢,弄死奴吧……」

  雪里梅怔怔看着荡呼浪叫的高晓怜,这个搂着男人放肆扭动摇摆,口出各种不堪淫词秽语的女人,与那个闲卧书斋手捧经卷,讲读《中庸》的女夫子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若在敦伦之事上还心存拘谨,遮遮掩掩,这人生岂非太过无趣。」丁寿扭头笑道,同时手托圆臀,抛送着高晓怜的娇柔香躯,用力向上一顶。

  「哟——,爷,这下都顶到嗓子眼了!」高晓怜四肢收缩,娇躯剧颤,紧紧锁住男人身躯,一股暖流又从蜜穴里溢出。

  雪里梅痴痴看着一男一女在她眼前肆无忌惮的疯狂交媾,她与丁寿也曾两度欢爱,第一次人在梦中亦真亦幻,第二番则是心中抵触咬牙苦撑,直到此时放下心结,才发觉这男女之事好似奇妙无比,她如今坐在地上,目光恰能清晰看见二人间性器交合,只见那茁壮惊人的玉柱在粉嫩蜜唇包裹之中进进出出,带得嫩肉来回翻转,触目惊心,高晓怜却丝毫不觉痛苦,呻吟中带着深深满足愉悦,渐渐的,雪里梅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无限的空虚怅惘,急于需要些什么来将之充塞填满,见得眼前男人阳物在抽送中一次次出现,又一次次消失,雪里梅眼神迷离,好像那根东西是插入了她的腹中,刺穿了她的胸膛,顶透了她的心扉,突然一股暖流从小腹向下蔓延,一股暖流撞击玉门,破关而出,热热粘液顺着赤裸光洁的大腿向下流淌,她竟然不知不觉中泄了身子……

  「喔——」长长的一声嘶鸣将雪里梅唤醒,只见高晓怜修长玉腿紧紧绷直,十根玉瓣般的脚趾大力分张着,两腿死死夹紧着男人腰际,紧致俏臀也没了方才的狂耸挺动,只是套在男人性器上轻轻抖动,细密汗珠汇成小溪,顺着光洁玉背一路向下流淌,没入玉股粉臀之间。

  「雪丫头,快上来接班,晓怜不成了……」丁寿搂着身上娇躯,轻声道:「下来歇歇,该退位让贤了。」

  「嗯——」高晓怜鼻腔中拖出一声懒懒的娇吟,软绵绵地抱着丁寿,眉间间尽是陶醉沉迷,仍不忘争宠,腻声道:「我不嘛——」

  扭头见雪里梅玉腿夹紧,粉脸潮红,身子不安地轻轻扭动,又不知做些什么的可怜模样,丁寿哂然一笑,「且稍等。」

  丁寿抱住娇躯,虎腰连番上顶,在一阵密集的肌肤碰撞声中,高晓怜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终于频频告饶:「爷,我受不了啦,您快走,去寻她吧……哎呀,又要来啦……」

  将泄成软泥般的高晓怜放置一边,丁寿盘膝榻上,冲雪里梅两手大张,笑道:「来吧。」

  雪里梅尽管心中仍有羞涩,但下身秘处阵阵的骚动刺痒让她也无法等待,依言上榻,坐到了男人怀里。

  「爷,要如何做?」尽管处子之身不在,实战中雪里梅仍是个懵懂幼雏,觉察到那根火烫铁棒如活物般在胯间臀股间摇摆碰撞,一张俏脸顿时涨成红布。

  「这次你自己来弄。」丁寿咬着尖巧耳珠,灵活手指已探入纤柔妩媚的牝户之中。

  「我?我不会……」雪里梅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蜜腔中春水泛滥,男人手指一进入,便发出唧唧水声。

  「往日都是爷主动,害你吃了不少苦头,此番你自己来,深了浅了,轻重由你。」丁寿嘻嘻笑着,指尖流动着汩汩淫液。

  长于烟花柳巷,雪里梅岂能真个不知床笫之术,既然主家发了话,她只好羞答答玉手下探,握住那一团火热,抵在坚实牝口,腰肢缓缓下沉,那沾满淫露的狰狞巨物一寸寸穿透阻碍,直贯花宫。

  丁寿捧着娇躯,如同一件精致白瓷,将头埋进少女娇嫩的双乳间,嗅取着融融乳香,雪里梅抱紧怀中男人,随着她每一次上升坠落,长发如杨柳枝儿般飘散飞扬,嘴里如痴如醉的吟哦哼唱。

  水花激荡,淫露飞溅,打湿了茸茸杂草,浸透了厚厚衾褥,二人性器亲密无间的交合一处,在玉杵强壮有力的舂撞搅拌下,发出滋滋的淫靡之声。

  正自沉迷少女甘甜乳香的丁寿忽然觉得肩头一凉,抬眸只见一双秀丽泪眼,「可是弄疼你了?」

  雪里梅摇摇头,玉体继续抬落耸动,「我是谁?」

  「雪里梅啊。」

  「不,我是婊子,是老爷一个人的婊子。」雪里梅放声狂笑,娇躯大起大落,房间里顿时响起一片清脆响亮的啪啪声,玉股与男人大腿的撞接处已是粉红一片,恍如不觉。

  在忘情耸动中,她心中的恨消失了,胸中怅惘不见了,她再度无声低泣,模糊泪眼中那个清秀俊逸的男人身影越来越淡,逐渐消失不见……

           ************

  「哎呦!」杨慎一声呼痛,吓到了面前秀丽少妇。

  「怎么官人,可是妾身手重了?」妇人正用一个脱了皮的熟鸡蛋为杨慎脸上伤痕消淤,一脸的惊惶担忧。

  「无事,只是有些烫。」杨慎展颜宽慰。

  「你呀,」妇人嗔怪一声,绷着俏脸道:「不是说和故友文会雅集么,怎地还受了伤?」

  「遇上几个宵小之徒,起了口角争执。」杨慎随口扯谎。

  「官人,按说我一妇道人家,对相公外间事不该置喙多言,但相公乃圣人门徒,才名远播,只等今科甲第,一展所学,届时父子同朝,何等荣光!何以今日不知自重,与那浮荡子弟争一时长短,传扬开去,岂不堕了杨氏门楣!」妇人轻拭眼角,戚然言道。

  王氏香韵不独品貌出众,自成婚后侍奉丈夫,孝敬公婆,操持家务,无不妥帖,杨慎对这位比自己稍年长的妻子又敬又爱,见她面露悲戚,一时无措,连忙迭声认错,「姐姐教训的是,是我言行不谨,招惹是非,来日定当痛改前非,再不出去胡闹了。」

  王香韵展眉笑道:「男儿家吟风弄月,唱和雅酬,本为常事,何必禁绝,妾身纵然不惧那河东狮的声名,相公却小心被人当有季常之癖。」

  杨慎哈哈大笑,牵动嘴角伤口,不由「诶呦」一声,引得王香韵担忧牵挂不已。

  杨慎苦着脸道:「如今还有一桩麻烦事,我这伤痕三两日内是消不掉了,若父亲问起,该如何应对,还请姐姐代为转圜一二。」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王香韵佯嗔了一声,沉思道:「侍奉双亲,当以至诚,我却不能为你之事欺瞒家翁……」

  「姐姐救我!」杨慎苦求,家里老爷子是真敢下死手打啊。

  「也罢,这几日你谢绝应酬,闭门读书,早晚请安之事就由妾身代劳吧。」

  「如此甚好。」杨慎连连点头,转而疑惑道:「姐姐适才不是说不能欺瞒父亲么?」

  「咦?你攻读诗书,以备春闱,难道是假的不成?」王香韵凤目斜乜,带着笑音问道。

  「自然是真的,千真万确,」杨慎恍然,笑施一礼,「小生谢过娘子。」

  「岂敢岂敢。」王香韵敛衽还礼。

  「哈哈……」杨慎笑声中揽妻入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那个曾在心底深处萦绕不去的女子形貌早已抛至九霄云外……

           ************

  丁府客厅。

  「些许小事竟还劳烦少将军亲至,丁某罪过。」丁寿笑脸迎客。

  「能为缇帅奔走乃卑职幸事,何敢言劳。」神英之子神周谦辞躬身,「前番赖缇帅之荫剿灭昌平强贼张华,将士叙功,家父也得以晋升一级,还未当面致谢,家父心难自安,特嘱卑职敬备谢礼,万望哂纳。」

  丁寿离开宣府时走得匆忙,自家所产玉米并未带来,如今神英竟派了儿子充当押粮官入京,其中必含深意,绝不会是为了单纯补送谢仪。

  二爷心知肚明,但既然对方不肯明示,他就继续装傻充楞,「教总镇费心了,家嫂前时无状,误占军中屯田,可都已归还原主了?」

  「缇帅多虑,此事绝非贵府中人过错,想那军户逃亡无踪,田亩大片荒芜,亦甚可惜,有人代为耕种,也算为宣府军需分忧。」神周断不会说丁家人的不是。

  那是扯淡,真产出了粮食,你们哪个会到丁家来收租子,分你娘个腿的忧!

  刘太监已然把皇庄办了,天知道哪天会查到军屯上,这不是给二爷找麻烦嘛!丁寿正色道:「少将军,咱们公是公,私是私,交情可以谈,但丁家所占屯田务必如数退还,不得半边马虎。」

  见丁寿说得坚决,不像官样文章,神周虽觉奇怪,也只有唯唯应诺。

  二人间一时冷场,神周毕竟年轻沉不住气,犹豫再三,搓着手道:「其实卑职……哦不,是家父,还有一事相求。」

  终于来正戏了,丁寿莞尔道:「少将军不妨明言。」

  「缇帅或许听闻,近日有言官上疏,论及家父老疾,风闻朝中似乎有让家父退职闲住甚或致仕之意……」

  「兵吏二部确有此意,也好,神总镇戎马倥惚数十年,能安享桑榆之乐,也是福报……」丁寿是真想得开。

  神周急道:「家父年虽老,身子康健,尚能开硬弓,骑劣马,还可为国效力,恳请缇帅代为美言,我父子感激不尽。」

  丁寿歪头看着神家小子不说话,神周被他瞧得心底惴惴,暗道自己适才是否过于操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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