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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祈求,是不是就能待在你身邊,6

[db:作者] 2025-07-26 12:47 5hhhhh 7720 ℃

「⋯⋯老媽。」

曆的媽媽應該是想在煩惱不已的曆背後推一把,所以才故意講得這麼輕鬆。雖然曆也知道不是她說的那麼簡單,但她還是說得讓曆也信服、給予他希望。

去東京的話,就不能和藍加一起滑滑板了,但現在可以用聊天室或電話聯繫,他絕對沒有要拋棄藍加的意思。

「要加油喔,曆。」

「嗯,我會的。」

就這樣,曆決定去東京讀大學了。

曆一個人在ES溜著滑板。

曆一直找不到機會和藍加說,他要出東京讀大學這件事。時間就這樣過了兩週,曆也知道差不多要認真備考了,他很焦慮,明明要快點和藍加說才可以。為了整理思緒,他才一個人在這邊滑。

「聽說Snow要成為職業選手,真的嗎?」

「似乎已經找到贊助商了。」

「已經!這也太突然了吧!不愧是Snow,跟一般人就是不一樣!」

「和Snow相比⋯⋯。」

眾多視線齊刷刷刺向曆,他只是輕快地溜著滑板。

曆加快速度滑下坡,到要過彎時,他將板子翹起打橫,一邊保持平衡,一邊站在板緣過彎,彎道結束時,他抬腳將板子調回原位。

他滑過那些驚愕不已的人旁邊,哼了一聲。

「嘖,跩屁啊。」

「你能做出那個技術嗎?」

「我、我雖然做不到,但是他和Snow比差多了,為什麼Snow要和這傢伙在一起啊?」

「我懂我懂,和那傢伙在一起,就會顯得Snow很沒格調。」

到底是在懂什麼?你們到底哪裡懂我們了?我們只是朋友、只是開心的在滑滑板而已,反駁這些事情的你們,太奇怪了吧。

平常明明可以忽略這些壞話,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特別在意。

只要在ES,即使不願意,也會聽到藍加或曆的謠言:藍加的滑行非常獨特,還要成為職業選手、曆的滑板技術超爛、不認同他們這麼友好⋯⋯然後。

「Snow和紅毛,他倆是不是那個啊?不是的話,被說到這種地步,不可能還那麼要好吧。」

「嗚哇我的天!」

曆真的很想吼回去:「開什麼玩笑!」他和藍加只是朋友,明明只是像朋友一樣要好,卻被周圍的人指指點點。但是,曆知道了,知道藍加那藏在眼底的熱情,他一直都知道。曆無法對他們生氣,如果發怒的話,就等於是否定了藍加的心情。

他發現的明明是愛意,為什麼會變成扭曲藍加人生的詛咒呢?

曆咬緊下脣,往藍加他們在的地方滑去。要找到聚集眾多ES目光的他們很簡單,沒錯,他們就在不遠處、人群聚集的地方。只要擠進去的話,他就能走到藍加他們在的地方。曆抱起板子,往人潮眾多的地方走去。

人多的地方,那裡就沉睡著相對多的謠言,雖然會聽到曆不想聽的話,但沒辦法。曆下定決心後,慢慢往裡面擠。

「聽說Snow總有一天會進軍世界耶!」

「欸?真的嗎?我聽到的是Snow不會去欸。」

「咦不是吧。那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曆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開始去聽他們的傳言,只好狠狠甩甩頭。太蠢了,說到底,藍加決定成為職業選手,就是為了要去挑戰世界好嗎。

快點去藍加那邊吧。曆這樣想,再次邁開步伐——。

「喂,你們知道嗎?有傳言說,藍加之所以不去,是因為紅毛的關係。」

聽到這句話,曆一瞬間無法呼吸,他停下腳步,往聲音源頭看去。

他們沒想到曆會回頭,有點尷尬地移開視線。話題就到這邊結束,所以曆也不知道那句話到底代表著什麼。

是曆將藍加引領至世界,但他現在卻成了綁住藍加的枷鎖,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曆他不會原諒自己。

「我到底要把藍加的人生歪斜到什麼地步?」曆回到家,蜷縮在房裡自問自答,但他非常明白,這麼做是不會有答案的。曆聯絡了比他更清楚的Miya,想問他詳細情況。

「明天有時間可以談談嗎?」

「等我練習完可以嗎?」

「當然。」

Miya和曆約在練習場附近的咖啡廳。

曆提早到了三十分鐘,他先到櫃檯點了一杯可樂,然後挑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打開手機回覆朋友傳來的訊息。藍加這時應該在家,所以他傳了訊息:「我和Miya見個面,會晚點到。」

呼地吐了口氣後,曆看向窗外,剛好看見一個黑髮眼鏡男,和一個棕色長髮女性一起走入咖啡廳。

從練習場走過來的人,大概都會經過這面玻璃窗,曆想Miya這樣會比較好找,才選了這個位子。

「啊——到底要怎麼辦!」

「冷靜冷靜。」

棕髮女性毫不在意周遭目光,直叫出聲。不知道是不是戀人間的爭吵,黑髮眼睛男在一旁安撫女性的情緒。

他們似乎要坐在曆的斜前方位子。那名女性一臉不高興地坐下,跟那個男的說「咖啡。」男人聽到點點頭,然後走去櫃檯點餐。

真是沒出息呀。曆感嘆道,再次將視線放回手機上。男性走了回去,女性對著他開口:「藍加同學⋯⋯。」曆聽到他這句話,瞬間抬起頭。

藍加,他應該沒聽錯。藍加這個名字,在沖繩⋯⋯不,放眼全日本,大概也找不到幾個。

Miya會走來的方向、從練習場方向走來的男女、在女人面前抬不起頭的男性、藍加,這幾個要素之間的關聯是?

「我相信藍加同學是真的有心要進軍世界的,為此,我希望他能去設備更好、環境更好的地方練習,這樣很正常吧?」

「是的、是的,我也這麼認為。」

「但是,藍加同學居然說要待在這邊喔?說什麼有想要一起努力的人在這。他真是不懂,去海外的話,會有更好的環境啊。」

有想要一起努力的人。

曆努力聽兩人的談話,聽到這句話時,他皺起眉,視線往下看向地板。

「只要這樣的話,就可以和藍加一起並肩作戰了。」

「喂,你們知道嗎?有個謠言說,藍加之所以不去,是因為紅毛的關係。」

都是曆的錯,因為曆在沖繩,藍加才想要待在這。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這麼有天分的孩子,在這樣下去,我是不會贊助他的。」

曆的存在,已經在妨礙藍加的夢想。

「那個、不好意思,請問這是什麼意思?」

等他回過神,他已經站在那位女性旁邊了。將臉埋進雙手的女性,聽到曆的聲音而緩緩抬起頭。

眼鏡男臉色整個刷白,眼神不斷游移在曆和女性身上。

「你哪位?」

「我是馳河藍加的朋友。請問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就是字面意思。藍加同學一點都不積極想要離開沖繩——等一下,藍加的朋友?你該不會叫曆吧?」

「我、就是曆沒錯。」

女性瞥了曆一眼,一臉不快地啜了一口咖啡。

明明是初次見面,她怎麼知道曆的名字?為什麼看起來這麼不爽?

「⋯⋯是嗎。就是你呀。」

「為什麼你知道我⋯⋯?」

「藍加同學告訴我的哦,『我要和曆一起並肩作戰』,他雖然有想挑戰世界,但完全不聽我的指導方針,我就跟他說,那這次的合作就到這吧。他是因為你的關係吧?」

從那桃色紅脣中吐出的毒,曆僵硬著吞了口口水。

這位女性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沉著冷靜、工作能力很強的樣子。雖說外在內在不見得相等,但看她從曆插話後的應對來看,她確確實實是個冷靜的女性。但像這樣的女性,會在聽到曆是藍加口中的曆時,擺出這麼明顯厭惡的態度嗎?

「您在說什麼呀,面對一個高中生您未免太不成熟了。藍加的意思和他沒有關係吧。」

「但這就是事實不是嗎?」

「在談論贊助商的合約時,還一併告訴他海外的相關消息,藍加同學會困擾很正常吧,而且他還只是高中生而已,您就寬宏大量一點。」

「才不只是這樣。有謠言說,藍加同學和他可是『那種關係』,我自己是不反對同性戀愛,但現在這個社會,對這種事還是很有偏見。只有一個問題那倒還好,若是有兩個的話,我就要好好考慮要不要贊助了。」

「就、就算這樣,也不用特地在他面前說吧⋯⋯!」

眼前這兩位男女爭執的聲音,不斷迴盪在曆的腦中。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聽來的,但八成是從ES的滑板手那邊吧。曆站在原地愣愣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即使曆沒做任何事,但在她的眼裡看來,曆本身就是一個阻礙。只要有曆在,他就會威脅到藍加的將來。

這樣未免太奇怪了,曆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他抬起頭,就看到Miya一臉快哭的站在不遠處。面對Miya那雙悲痛的雙眼,曆只能輕輕閉上眼。

啊啊、原來是這樣。原來Miya知道這些事。

曆從以前就知道,藍加對自己的情感。藍加看曆的眼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朋友以外的心思,和曆看藍加時的神情完全不一樣。曆現在還不想打破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一直裝作沒發現,而藍加一定也知道。

像現在這樣就很好,只要能在一起就很滿足了。

藍加對曆抱有戀愛的情感,但曆不覺得藍加會因為這樣,而不積極去海外。他不去的原因,大概是因為這裡有他喜愛的母親,以及在沖繩遇見的各種朋友。而曆,也確實是藍加留在沖繩的原因之一。從那位女性口中說出的話,就能肯定。

如果喜歡的人向你說「你一定可以去挑戰世界的」,不管是誰都會想耍帥吧;被說「一起加油吧」的話,就會覺得好像可以努力一下,更遑論藍加這麼喜歡滑板,曆對他說的話,他也全數接受,覺得自己似乎也想要去全世界看看。

曆打斷了藍加的人生軌道。

曆把藍加原本的未來藍圖給踢飛,將充滿荊棘的道路鋪給了藍加。而這樣的他,怎麼可以變成藍加通往世界舞臺的累贅?他不能原諒這樣的自己。

「我、向您保證。今年之內,我會讓藍加的目光放向海外,而我從今以後,也不會再和藍加有所牽扯。所以現在,請原諒藍加的行為。」

「⋯⋯咦?」

那名女性錯愕的看著曆,過一會才回神,「對不起。」她雙手掩面。想必她一定知道,自己對眼前孩子說出這些話的意思。她即便再急躁,也不應該將這些話說出來,但這也表示她很讚賞藍加的技術,所以才很想成為藍加的贊助商,也才會討厭會成為藍加阻礙的曆。

被別人討厭,大部分的人一定很難過,但對藍加來說,可能反而是好事。贊助什麼的,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商業行為,假如對贊助企業帶來一絲損失,企業雙手揮揮選擇不贊助也是正常的。但這位女性不一樣,她知道藍加會帶來的損失,卻還是想盡辦法要贊助藍加,她這麼為藍加著想,應該可以安心把藍加交給她吧?

「我明年就不會在沖繩了,我會去東京讀大學。所以藍加即使留在這,也沒有意義。」

「就、就算是這樣,也不用因為我這一句話而斷了你們之間的緣分⋯⋯。」

「我一開始就希望藍加能飛向世界,所以他決定留在沖繩的話,絕對不是我的本意,希望你不用太介意,不如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曆整了整自己起皺的衣領,露出一個讓對方安心的微笑。

他慢慢走到站在遠處的Miya身邊,Miya看著曆的表情,那就像是被宣告死刑一般的絕望。

「⋯⋯你要,去東京嗎。」

「嗯。」

「你還沒跟藍加說吧?」

「嗯。抱歉啊Miya,你好不容易才空出時間,但我現在要走了。」

「去藍加那裡嗎?」

「嗯。」

「⋯⋯笨蛋、笨蛋,曆你這個大笨蛋!」

Miya輕聲問著,曆則是點頭肯定了Miya所有的疑問。少年特有的稚氣臉龐,因為過於難過而顯得歪斜扭曲。Miya一邊哭泣,一邊捶著曆的胸膛。Miya很聰明,他已經知道曆為什麼要去找藍加了,但他沒有阻止,不,應該說他沒辦法阻止。

如果阻止曆,曆就可以一直和藍加當朋友,但是,藍加好不容易取得贊助的機會,將會因此消失,這條路會走得更加艱難;如果不阻止曆,曆就不能再當藍加的朋友,相對的,藍加可以得到贊助,向世界更邁進一步。

哪個選擇才是對的?不管是曆,還是Miya,都沒有人知道,所以曆選了一個他覺得是對的選項。

只因為曆一個人的關係,而讓藍加止步於此,這實在太荒謬。如果曆為了藍加,選擇離開的話,藍加就能朝世界的道路邁進。曆非常清楚,所以他要再次,向藍加吐出惡毒的話語。

到了ES後,曆故意跳上滑板,製造出很大的聲響,往藍加那邊滑去。像是要吸引所有ES的目光一樣,曆一邊滑過眾多人群,一邊滑向藍加。

曆看到藍加一臉困惑的樣子,他停在藍加面前,雙手抓住藍加的肩膀。從遠處看來就像是要爭吵,他似乎感受到周圍同情的目光。

「藍加!你那是什麼意思!」

「曆⋯⋯?」

「為什麼你要把不去海外的原因都推給我?不要拿我當藉口!」

「曆、你在說什⋯⋯。」

「明年,我就要去東京。即使你不離開沖繩,你也不能和我一直在一起,雖然有沒有去東京也一樣啦,因為我,最討厭你了啊!」

曆的心臟像被狠狠掐住,好痛苦、無法承受,他不想這樣!無視這些情緒,曆狠瞪著藍加。

最痛的其實是曆。但比起曆,什麼都還沒搞清楚,就被曆痛罵一頓的藍加,看起來更痛。

「我和你已經不是朋友了。到學校也不要和我說話,我不想看見你。」

「等一下、曆,聽我說!曆!」

曆轉身離開,他不去聽藍加的任何一個叫喚。

「曆!我對曆——。」

藍加什麼也沒說,曆也就沒聽到藍加的話,他感受不到任何事。圍觀眾人還在困惑剛剛發生的事,曆則是不發一語,走離了人群。曆大概,再也不會踏進ES的場地。

這樣就好,現在也差不多要來好好準備考試,這樣剛好可以專心準備。而且考完試後也不在沖繩,不來ES也不怎麼樣了。

⋯⋯沒錯,一定,這樣是最好的。

「你要是真的討厭他,怎麼還會露出這種臉?」

一個男人站在了曆的前方。那人一頭長髮綁成一束馬尾,一臉不愉快地看著曆。

「Cherry⋯⋯。」

「你有什麼隱情的話,直接告訴他不就好了。」

「我不想變成綁住藍加的鎖鏈。」

「所以你就選擇什麼都不說?」

「這樣真的好嗎?失去另一邊的羽翼,不管是你,還是藍加,都無法飛翔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來的Joe,一臉哀傷地看著曆。

「即使沒有我,藍加還是可以自由飛翔的。」

他們大概是為了不讓曆和藍加徹底分離,才來這裡給曆忠告吧。他們比誰都還要清楚,和朋友擦肩而過的痛苦。

曆受到他們很多的照顧,多到曆用一生也還不完,但這個和現在的事情是兩碼子事,曆完全沒有要屈服任何意見。

他回以兩人曖昧的微笑,從Cherry旁邊走過。

他大概,也不會再見到兩人了。

「至今為止謝謝你們啊!」

曆背對著他們,像是不要讓自己後悔般,大聲道謝。他瞥見身後的那兩道影子有所晃動,想必聲音有傳達給他們了吧。

他們很同情藍加和曆,而他們想,只要繼續站在藍加這邊就好。抱著這些想法,他們雙腳瞪向地面。

「我聽Shadow說了,他看起來有點難過。」

幾天後,曆被Miya叫到一個沒有什麼人的公園。Miya比曆早到,而當他發現曆的身影時,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是嗎。」

「他說他恨自己一瞬間只是放任情緒讓自己站在一旁,沒有所行動。不愧是大叔會有的發言。」Shadow這種一聽就猜得到年紀的發言,Miya表示呵呵。

隨著年紀增長,經歷過的事情會隨之增加,也會學到如何處世才能不起爭執,例如,如何拍主管馬屁、將對朋友的怒火藏在微笑裡等。這種不至於讓遺憾發生的處事能力,就是所謂成熟大人的應對進對。

不創造新火種、不讓旁邊的火光靠近,如果要過上穩定的生活,這一定是最好的選擇。但人生有時,也要用憤怒的拳頭來解決問題。只要人越來越成熟,視野就會變得狹隘,也無法再靈活應對任何事。

快要奔三的Shadow,正是因為他至經為止的經驗阻撓了他,所以才沒辦法一頭栽進曆和藍加兩人的爭吵中。「他們倆的問題就讓他們自己解決」,看似很溫柔寬厚的在一旁守護兩人,事實上只是作壁上觀罷了,Shadow很懊悔什麼都沒做。

「曆真的就打算這樣嗎?」

但Miya和Shadow正好相反,他還沒有世間那些束縛,他是來說服曆改變心意的。

對Miya這個曾經錯過好友的人來說,曆和藍加的關係,就是他理想中的友情。他被曆那不畏天才的個性拯救,也很憧憬藍加那份拚命努力抓回友誼的心,能當他們的朋友,是Miya最大的幸福。所以他才要介入兩人的分開。雖然他無法阻止曆要向藍加告別,但他覺得還有機會挽救。

冷風吹過曆和Miya,緊張、壓迫的空氣蔓延在兩人之間。曆原本想打哈哈笑過去,然而他想起幾天前,Miya那副哭臉,他垂下眼。

那天,Miya聽到了他和那名女性的談話,他看到那名女性討厭曆的面容、苦笑著的曆,在Miya眼裡看來,就是曆犧牲了自己。

曆希望Miya不要那麼有壓力,他悄悄告訴了Miya自己藏很久的真心話。

「最近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破壞了藍加的人生。但藍加那傢伙看起來很開心,我總不能再跟他說『果然還是算了吧』?所以至少接下來,我不能再繼續打壞藍加的人生。我希望他能走在一條,還算平坦的道路上。」

「這樣下去的話,你就再也不能和藍加說話了喔!和上次不一樣,是到死都不行哦!曆你真的這樣就好嗎?」

「如果藍加能在世界飛翔,我的問題只是小事啦。」

「不、才不是,曆你那才不是小事,因為、因為你,你對藍加⋯⋯!」

Miya死命搖頭否定著曆的話,他掉落一顆又一顆的眼淚,曆則伸出手,輕輕摸了摸Miya的頭。

如果只是要活著的話,曆不需要藍加。只要吃飯、睡眠,和適度的運動,即使不願意,他的心臟還是會繼續跳動。但如果曆想要過上燦爛人生,就一定要有藍加,先不論數年前,現在的曆,已經習慣了藍加在自己身旁,Miya想說的應該就是這個吧⋯⋯可是,即使曆需要藍加,但藍加並不需要曆。雖然藍加現在很執著自己,但只要再過幾年,藍加應該就會發現,他其實並不需要。

即便沒有曆,藍加也能靠自己的力量翱翔世界;沒有曆在旁邊,他才能在空中安全翱翔。

「沒關係,只要藍加能去往世界舞臺,我的願望也算成真了。」

「曆⋯⋯。」

「我說啊、Miya,可以幫我把這個給藍加嗎?我和他約好了,要做一塊新板子給他。這可是我最棒的傑作哦。如果你能在我不再的時候給他⋯⋯那就在好不過了。」

曆把板子交給Miya,Miya則鼓起雙頰,直瞪著曆。

他奪過曆交給他的板子,並抱在胸前說:「不會還你了!」

「曆你這個大笨蛋、膽小鬼,頑固老頭!」

「說得太狠了吧。」

「⋯⋯但我不討厭你。」

聽了Miya的回答,曆呆呆眨了眨眼,「噗」了一聲,哈哈大笑。

——現在

「對不起,讓曆一個人背負這一切。」

聽完曆的話,藍加基本哭了,他滴落一顆又一顆像寶石一樣的美麗淚珠。曆嘆息,他可不是想看到藍加這副表情,才告訴他這一切的啊。曆就靜靜看著藍加哭,等待藍加的下一句。但過了很久,藍加也沒再說任何話,曆心裡「欸?」了一下。

「你想說的就這樣?你不討厭我嗎?」

「我才想問曆不討厭我嗎?」

「明明是我掰歪你的人生,我還對此很後悔。再加上我讓你原本艱難的路,變得更難走,還隨便幫你決定了未來出路。」

「⋯⋯的確是這樣。但我除了氣曆自顧自地離開我以外,其他事情都還好。」

「我才覺得很對不起曆。」藍加的睫毛上還沾著淚水,他一臉哀傷的向曆道歉。

「我其實隱隱約約知道,當時曆是為了我,才向我說那些話。曆自己或許沒察覺,你當時說討厭我的時候,看起來很痛苦。你一臉『這不是我的真心話』的樣子。」

「什麼⋯⋯!」

曆完全不知道,藍加那時候就已經察覺,他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真的。難怪曆對他說了那些狠話,藍加卻絲毫沒有討厭他的意思。雖然不到被周遭人發現的地步,但被藍加察覺還是覺得很羞恥,曆現在就想破門而出,但他下半身什麼都沒穿,這樣跑出去只會被當成暴露狂,他只好把棉被拉高至胸口處。

「曆很溫柔,我總覺得有一天你會討厭我,因為我的關係,曆還被趕出了沖繩。但我跑來找曆的那天,你說喜歡我,而不是討厭我,這讓我安心了不少。」

「我、我有這樣說嗎⋯⋯?」

「你幫我咬的時候說了。所以我想說先攻陷你的身體,讓你沒有我就不行。」

「你、你這什麼恐怖的發言。」

慢慢得知藍加的真實想法,曆聽完不自覺冷汗直流。

沒有藍加就不行?這是怎樣的一個情況啊?照他的話來推,大概跟性有關吧,就是那個,不定期做愛就會欲求不滿那種?

曆稍微想了一下欲求不滿的自己,瞬間雞皮疙瘩爬滿身,還好他還沒有走到那個地步。

「我可以重新再問一次嗎?為什麼曆要離開我?」

曆剛剛聽到藍加的問題時,不知為何要說起以前的事。六年前和現在相比,不管是藍加還是曆,立場都不一樣了,社會對同性戀的偏見也在逐漸減少,即使如此,為什麼曆還是不願意接受藍加?

「因為我對你有罪惡感,再來就是想爭一口氣吧?」

「爭一口氣?」

「我原本就打算去東京,可是我還是打算和藍加一直當朋友喔,畢竟我喜歡你嘛。但是我忍下那一切,切斷了和你的緣分,如果恢復到原本的關係的話,彷彿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我應該會很後悔。很自我吧?」曆的聲音在顫抖,藍加用力擁住曆。

「沒有白費,那些日子沒有白費。因為曆離開了,我才可以用最快的方式拿到世界第一,現在才可以在這裡和曆說話,所以沒有任何事情是白費的。」

「這樣的話,那就好。」

「曆,聽我說。你離開之後我想過了,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每天都像是黑白的。」

「⋯⋯我也是,我也這麼想,我需要你。」

曆靠在藍加的胸前,輕輕閉上眼。

『我應該可以誠實面對我自己了吧?』

藍加已經是世界第一,曆也有找到自己的工作,他們的情況都一點一滴在改變。即便曆告訴藍加六年前發生的事,藍加也沒有討厭曆,還跟他說這些日子,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毫無意義。曆為了和藍加保持距離而找的一切理由,全被藍加一一擊碎。

曆在眼簾下看到的,是六年前的自己。手握著前往東京的機票,拖著行李箱,一臉寂寞的翻看和藍加以前的對話紀錄。

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曆現在也不知道,說不定數年過後他又會後悔,煩惱著應該要和藍加拉開距離也說不定,但他現在可以肯定一件事。

「我喜歡你,曆。」

「我也是,我也喜歡你。」

只要選了這個選項,其他不管怎樣的煩惱,都只是小事情了。因為,藍加就在他身旁。

「你終於說出口了。」

「欸、等⋯⋯。」

藍加露出了微笑,雙手按向曆的肩,讓他順勢向後倒。藍加像親吻孩子般,落了無數個吻在曆的臉上。曆接受來自藍加的撒嬌,腦袋一邊想著等一下該不會就順勢要做了吧。看著藍加拿著手機朝自己微微一笑,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個、藍加先生?」

「曆好可愛。」

「不是你手上那個東西⋯⋯。」

「一起享受戀人間的性愛吧。」

曆看著藍加那一臉,不管他接不接受都要做的樣子,他垂下雙肩。

果然這傢伙就是抖S!

「嗯⋯⋯呼、唔⋯⋯啊。」

「沒錯就是這樣,曆做的真好。」

藍加拿著手機鏡頭對著曆,曆正張口含著藍加的陰莖。

曆吸著前端不斷溢出來的前列腺液,用舌尖刺激著鈴口。藍加舒服的瞇起眼睛,輕輕摸著曆的頭髮。像是受到鼓舞般,曆用嘴脣淺淺吻著囊袋,再舔上柱身,更積極地侍奉藍加。

曆專注的想讓藍加感到愉悅,陰莖上的前列腺液因此沾上了曆的頭髮及臉龐。旁觀來看,曆的樣子頗為狼狽,但曆其實很開心。

雖然和藍加再次相遇,也做了一些性事,但曆完全不積極,他就像條死魚一樣直躺在那。因為當時曆認為,如果自己積極主動去做的話,他就回不去了。但他不需要再擔心這些,現在他也可以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嗯⋯⋯唔、啊⋯⋯變大了⋯⋯嗯。」

曆用臉頰蹭著藍加的陰莖,感受到黏黏的液體正緩緩流下來。曆用舌頭描摹著上頭的血管,他聽到藍加傳來炙熱的低喘。曆舔著龜頭,撅起嘴含著藍加的陰莖上下抽動,傳來啾噗啾噗的水聲。

「可、可以了,曆等等,我快不行。」

「泥就氣吧——。」

「我、我想和曆一、唔,一起去!」

藍加推開曆,半強制的中斷了這場口交。曆舔了舔沾到嘴邊的前列腺液,不高興的嘟起嘴。

「我也想喝喝看藍加的精液啊。」

「唔⋯⋯!」

「你幹嘛遮著臉?」

「曆這麼積極太可愛了,光看我就要射了。」

「你才可愛啦。」曆在心裡偷偷埋怨,卻和藍加對上視線。曆想,「該不會藍加聽到我的心聲了?」結果藍加大叫:「剛剛的話有錄到嗎!」趕忙翻看自己的手機。

什麼啊。做愛中還去看手機,曆無語的拿過藍加的手機。

「啊!」

「你要拍性愛影片是沒關係,但現在不准看,給我好好集中精神在我身上!」

曆把藍加推倒,將手機放在一旁。藍加好開心地笑著,伸手摸了摸跨坐在他身上的曆。

「怎、怎樣啦。」

「覺得你好帥。」

「覺得別人帥的時候才不會摸頭吧!」

「嗯。我想要溫柔侵犯這麼帥的曆,也越來越想和這麼可愛的曆做愛。」

「什、你這惡趣味。」

「謝謝。」

「沒有在誇你。」

藍加撐起上半身,親了親那紅得跟蘋果似的臉頰,舔了舔曆那薄薄的脣瓣。藍加用袖子擦掉黏在曆頭髮及臉上的體液,爽快脫掉衣服並將它丟到旁邊,曆也學著藍加脫掉上衣。

曆一點一點觸碰著眼前的身軀,感受著傳到手掌心的溫度。從和藍加見面那時起,他就一直想這麼做了。

「之後會讓你慢慢摸個夠。」

藍加抱著曆換了姿勢,現在是曆躺在柔軟的棉被裡。

「我明天還有工作,不能像前幾次那樣做那麼多次。」

「我知道。今天我會溫柔的擁抱你。」

「我會讓你想忘也忘不了,第一次和戀人性愛,是多麽的幸福。」

隨著這句話,藍加給了曆一個深吻。

藍加所說的溫柔,到底是怎麼個溫柔法?從臉到腳都仔細的舔吻;不斷來回細細撫摸性器,弄得人心癢癢;手指在內壁來回摩擦,擦著前列腺周圍,持續帶來令人焦躁的快感。

這個行為不知道弄了多久,曆的身體在這段期間持續小幅度輕顫,不間斷的被這淺淺的快感侵蝕著。

「啊⋯⋯唔、嗯⋯⋯可、可以了吧、嗯⋯⋯。」

「還不行,不好好擴張的話,曆等一下會很辛苦。再加油一下。」

「已經⋯⋯啊、擴張得差不多了⋯⋯呼啊。」

藍加用著舌尖在曆的乳頭打轉,手指則不停的在後邊翻攪。

想要合而為一、不想要愛撫,想要藍加。曆想用腳尖去觸碰藍加那硬得不行的性器,藍加卻搶先一步輕咬了曆的乳尖。

「充滿慾望的曆也好可愛,但還不可以,要再稍微忍耐一下喔?」

「不、藍加、快來⋯⋯。」

藍加說話的氣息吐在曆的乳頭上,曆被刺激身體一顫,他落下大顆的水珠,冰涼的手則為他擦去。

想要、好想要,想要藍加。曆用著熱昏頭的腦袋,只渴求著眼前的男人。只有親吻也好,他想要。曆伸出手擁抱藍加,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藍加也察覺曆的意圖,毫不猶豫地將嘴脣送了上去。

「嗯唔、嗯⋯⋯啊⋯⋯。」

曆將舌頭伸進藍加的嘴裡,主動捲起藍加的舌頭交互纏綿。就像藍加一直以來會為他做的,他也啜飲著藍加的唾液、讓舌頭上下捲動,發出水聲。

「剩下最後一步了。」

「最後一步、是,咿啊、嗯!」

藍加的手指在曆的前列腺處輕刮按壓。

「再叫得更可愛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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