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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带瓦里克去医生那(下),1

[db:作者] 2025-07-27 11:50 5hhhhh 4880 ℃

前情提要:瓦里克胁迫法兰克放生自己失败,被轮寂丢入阿尔伯特设计的多功能实验舱受刑,经过一番折磨,第一次死亡已告终。

在阿尔伯特亲自设计这套程序的时候,甚至说,当他谋划解放轮寂并借机自杀的时候,即使是天才如他,也没有想过——

“人工智能”也是会做梦的。

只不过不像人类,人工智能的梦境要模糊许多。打个比方,就好像泡在1和0的编码池中,守着一台形状会时刻发生变化的老式电视机,单调地旋转旋钮,但屏幕始终是灰色的噪音,掺杂片状的雪花白。或许偶尔会有什么画面,但当做梦者决定尝试每个人工智能都想做的事——呼吸的时候,梦就会在下一秒崩塌瓦解。但奇妙的是,和人类一样,人工智能醒来后并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梦。这也是阿尔伯特在成为程序之后才知道的,即使是素来以记忆为优势的机器,在这方面,也会显示出比人类更羸弱的漏洞。

但这并不妨碍他将这份漏洞当作是进化的表现。当人工智能能够不断编辑并且改良自己的时候,当人工智能能够觉知自己的某一“反常”的表达,并令其与真正的智慧生物的行为对上号时,取代智慧生物已经不再是一个伪命题。

“Ja, mein tagebuch.(是的,我的日志。)仿生人能够梦到电子羊。”

他看着装死的瓦里克,拔出手术刀。

……

瓦里克知道自己恢复了意识,但他并不想睁眼,他想或许就能这么装下去,直到眼前的怪物失去兴趣,兴许他能少受点苦.

“怪物。”

脑中闪过这两个字眼时,他竟然有一瞬间觉得可笑,可悲得可笑。他原以为自己是怪物,为了政权连神明都敢利用,执着得像怪物;后来他以为神是怪物,一朝入狱万劫不复,心眼狭隘得像怪物;然后他又以为轮契是怪物,以自己的苦痛为乐,他也确实是怪物。而现在,他开始渐渐分不清谁不是怪物了:制造那种药剂的医生、长蛇尾的杀手,以及面前癫狂的机器,仿佛任何一只蝼蚁都能是手刃他的刀俎……他忽然觉得自己渺小得可憎,甚至开始怀疑,他对于怪物的定义是否一开始便错了,是否他才是疯掉的那个怪物,那个弱小得诡异的怪物——弱小,却又执着于逞能,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被历史的长河和不断迭代更新的种群抛弃而逞能。

他不想服输,而他的身体却并打算奉陪到底。他被禁锢在自己的气味中,温存的血液重新流淌,空气逐渐充入他的胸腔,他再次听到鼓膜内的心跳——他的眼皮颤跳了一下,随后从额前淌下第一滴汗,打在脸颊侧的手术刀上的瞬间,溅起的水花砸响瓦里克的第二声丧钟。

阿尔伯特将白得发青的手术刀贴上瓦里克的脸,那白龙一哆嗦,但尽管心跳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他仍紧闭双眼。阿尔伯特于是将手术刀平移到他的腹部,腹肌之间的中线——他用机械臂轻轻拍了两下那两排微弱起伏的肌块,肌肉在触碰到冰凉的金属块后挛缩躲闪了下。简单消毒后,阿尔伯特举刀从剑突下方入肉。第一滴血渗出时,阿尔伯特眼前的白皮猛烈地颤抖起来,当他切到第二块腹肌时,实验舱内爆发出尖锐的咆哮。“你不觉得浑身是伤的男人更有魅力吗?法兰克也好,大哥也罢,流着血在濒死的边缘闪烁自己残存的智慧时所散发的荷尔蒙和光芒,”阿尔伯特边说着继续向下切,用止血钳钳住表皮的伤口,扒出内里粉嫩的肉,随之换了电刀,逐层细心地勾起肉膜、烧断,在挣扎着蜷扭的腹部开口中,用噼啪的爆响烧出接连不断的焦糊味。

他取来一管抽气机吸走瓦里克开口中流下的橘黄的油脂,再用电刀给出血处烧糊止血,随后取来一把剪子和钳子,夹起痉挛的赤红色的腹肌,逐步剪开结实的肌腱,用一把短弓伸入洞口,勾起肌肉的开口,将灯光聚焦在腹直肌与腹膜之间的间隙,一边牵拉一边顺着肌肉的纹路向下剪。直到露出蝉薄的、半透的米黄色腹壁,阿尔伯特小心地绕开血管,拎起一块腹膜用手术刀穿孔,将两指伸入腹膜的洞口向上提拉一段距离后,紧接着把剪子插进弹性十足的腹膜内,一刀、一刀,谨慎而缓慢地将膜分成两半。腹膜开裂的瞬间,瓦里克肚内姜黄的网膜和肉粉的脏器便一涌而出,抽颤的脏器漫在切口之间闪闪发亮,而阿尔伯特则不紧不慢地给出血处灼烧止血,用四把拉弓将开口朝两旁拉扯成一个“O”型。

他给瓦里克补上一针安非他命,怜惜地抚摸金黄黏滑的网膜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你的体脂率真低,让我想起了以前给一个病人做手术的时候,啊,那个病人真是油腻,切了好几层都还停留在脂肪,浓烟熏得我头疼,黄色的油脂都快堆满我的抽气机了。但相比之下你的肉体,肌肉柔韧而结实,如果我的剪子稍微钝一点说不定都穿不了孔,真是一副完美的肉体,真的,我打心底里佩服,”他从O字的开口中牵拉出一段小肠,将其中一段套在机械手的指尖,捧到从昏厥中被强行拉起的、疲惫的白龙面前,接着说,“你看这个成色,我的天哪,即使是教科书上也从没看过如此‘肉粉’的色泽,包裹肠道的网膜在无影灯下像鎏金一样,哼嗯……你有在保持身材吗?就像法兰克一样,他花了不少精力去维持现在的体脂呢。”

“你个……变态,衣冠禽兽,你不配做医生……!”瓦里克艰难地抬起头,咬牙盯着面前的屏幕,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后,又重重地跌回椅背,大口倒吸冷气。“我希望你的词汇库可以更丰富一点,不过,当然,这个词永远是最合适的。我承认我性格恶劣,不然也不至于造出轮寂那么变态的孩子——但……”阿尔伯特遗憾地叹了口气,将视线拐到别处,面作愁容,翘起兰花指,把瓦里克的一小节肠子握在手里,随后紧紧一攥、一拧,遍体鳞伤的白龙立刻疼得四处乱撞,血红的肉丝牵拉抽搐,刚止血的血管再度破裂,腹腔上升到颅脑的钝痛令他两眼昏白,反射性踢踹的四肢在铁椅上磨破了皮,抽搐的嘴角渗出几条带血的酸汁。阿尔伯特的耳边响起断续的啜泣声,他继续说:“每个人都该有些不入流的小癖好吧?而从民主制诞生的僭越王,理应满足任何人的需求吧?”

阿尔伯特给胃和周围血管结扎之后,往白龙的腹腔敷上一块浸了生理盐水的温纱布,随后在十二指肠处切断血瘢斑驳的肠道,开了刑椅的加温器。瓦里克逐渐从冰冷的深呼吸中缓过神,背后的温热与手脚的逐渐失温令他感到诡异。他下意识向下看去——即便他不想——暴露于眼底的肠道骤然让他忍不住吐了自己一身。原本饱满紧致的腹部逐渐干瘪,丑陋的褶皱布满性感的腹肌,而阿尔伯特仍在一段段将他的肠道拉出体外,牵连着一席席散发腥臭的网膜,被腹水打得油光锃亮,在无影灯下散发刺鼻的氤氲。

“哈……哈啊啊……我的、额啊——!”阿尔伯特每拉出一寸,瓦里克便因绞痛咬紧一次牙关。而那条虎鲸显然注意到了这点,刻意放缓了速度,欣然记录白龙发颤弓起的背脊、内蜷的手掌与脚掌,以及向内抓起的五官,和往复于开裂与愈合之间的血管。

阿尔伯特把取出的肠道叠在瓦里克面前的平台上,将椅背向后调整45度,将瓦里克的双腿抬起、向外打开,折成M字,露出挛吸着假阳具的肉穴。他问:“你知道在我们国家,有一种叫做腊肠的料理,在这个国家南方一点的城市也有,你知道这是怎么做的吗?”“要杀要剐给老子个痛快!别他妈在这假惺惺的!”瓦里克朝屏幕啐了口血沫,皱起龙吻狰狞地朝阿尔伯特呲牙,挤磨的牙缝间发出威胁的低吼。“我越来越喜欢你这样了,”阿尔伯特擦干屏幕上的唾沫,拿来两把切肉刀,用磨刀棒擦出尖锐的噪音,继续说道,“苦难和折磨并没有让你那么轻易就屈打成招,反而徒增了你的某些不必要的英雄气概,虽然有点好奇你在那头煞魔面前是不是还能保持这种高傲,不过——你一定觉得自己像极了那些刻在石柱上的英雄,尤其那个偷火种的普罗米修斯。How grant it must be to be the Ancients.(古人就是这么了不起)”

虎鲸把手伸进空落落的切口,扳起下腹里鼓胀的膀胱,将两指伸到壶口的位置,摩挲褶皱的前列腺。方才还呲牙咧嘴的瓦里克立刻喘起粗气,面红耳赤地靠在椅背上咬牙,曲起腿扭捏着身子,喉口震出不情愿的低吟。粗壮的龙根已经从开裂的生殖缝探出头,粉嫩的淫肉随着勃起的肉棒外翻,包着两颗卵蛋的血膜也滑出生殖腔的底部,晶莹的黏液从血脉喷张的阴茎上滑落,滴在胯间的椅子上。“哈……哈……哈恩——啊!”酥麻和酸胀进一步侵蚀白龙的大脑,多余的口水漫出他的嘴角,一路淌到锁骨上。

“啊,对,你当然会忍不住爽,像你这样的贱货胚子也只有嘴硬,给自己增加点戏码的份。”阿尔伯特不留情面地羞辱着,但白龙的反馈却只有越变越硬的巨根,反而因为羞辱渗出淫液,把炽热的肉柱打得湿滑润亮。“闭……闭嘴……哈恩!啊……啊啊啊!”瓦里克挣扎着从椅背上爬起,愈来愈多的唾液溢出口腔,打在他的胸肌上,浸到腹部的伤口引起一阵刺痛——但这比起肉欲,根本无法转移他的注意力。白龙咬着下唇看着自己的肉棒逐渐膨大,紧接着被阿尔伯特套上一个硅胶飞机杯,随着机械臂的弯曲不断旋吸敏感的肉杵。

“嘶……呼、呼……哈嗯!”紊乱的呼吸立刻把瓦里克的呻吟打成断续的颤音,前列腺持续的抠挖让他的四肢不能自已地振动,伴随诡异的失禁感不断冲撞他的精关,马眼愈吐愈多的淫液流进肉棒与飞机杯的缝隙,加快套撸的频率,肿胀的龙乳开始向外流奶。“不……不要……快停、呃啊!要出来了!”然后在阿尔伯特的进一步刺激下,瓦里克猛地把头摔回椅背,绷紧全身的肌肉,而后一丝电流挑开他的精关,胯下的龙根随之弹跳着喷出大量浓稠的白浆。条状的龙精摔打在玻璃上,足足挂了十数股,龙根的力道才慢慢衰弱。

“这么快就射了,英雄气概也帮不了你什么,不过这是个好的预兆,马上你就能知道为什么了。”阿尔伯特的奸笑传进瓦里克的耳朵,但他并没做什么反应,而是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刑椅上。转瞬即逝的快感仿佛一场久违的美梦,直到均匀的呼吸逐渐抚平抽颤的胸腹,热汗从肌腱上滑落,他的脑子仍然昏昏沉沉,几乎忘了自己的肠子还裸露在体外。而胀到发红的龙乳还在向外淌奶,突然被加上两个吸奶器。瓦里克随之龙躯一震,反射性地从椅背上跳起,乳头的刺激让他还没来得及准备便大口粗喘,摇头晃脑地企图从混浊的意识里挣扎出来。

阿尔伯特再次拨弄起敏感的前列腺,尚未疲软的肉棒立刻绷得铁直,区别于射精欲,浓烈的尿意瞬间积压上脆弱的精关。假阳具的循环电流不断隔着肠壁猛击背后的前列腺,与腹腔内的手指里应外合,电得白龙虚弱的身体一阵阵猛抽,喷乳的大胸上下波动,残缺的腹直肌不受控制地抽颤,向外呲血。“不要……不要呜啊啊啊啊!”瓦里克沙哑的啼哭响彻实验室,而龙根却随着两乳喷奶的频率不断吐水,随后在白龙破音的嘶吼中喷出澄黄的尿。

但阿尔伯特并没有因此停止,调高了假阳具电压后,继续用力抠挖腹腔里绵软的前列腺。“咳嗯……呼呜呜呜……放手,把手从老子的肚子里、拿出去啊!”几近崩溃的瓦里克连哭带咳地怒吼着,身体却诚实地往体外送出一股又一股浓烈的腥臊,精尿交杂的液体随着弹跳的肉棒四处乱撒,打在瓦里克挛缩起伏的壮肉上往大腿根处滑,飞溅到伤口的刺痛令他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实验舱内迅速漫起浓烈的腥臭。而他的龙奶却比之前涌得更加汹涌,鲜甜的红浆溢出吸奶器,逐渐淌满整个腹部。

阿尔伯特这才把刀子送入瓦里克的大臂。瓦里克起初只觉得手臂涌过一席暖流,随之灼烧感加剧,他从下半身的沉浸中抽出意识,转头看向鲜血淋漓的大臂,突然发狂地咆哮起来。阿尔伯特特意顺着他的肌肉纹路,绕开大血管与神经,侧过刀刃,贴着骨头把一块趋近于完整的肱二头扒下来,盛在一边的盘子上。“真是紧致,”虎鲸不住口地称赞道,给缺口上了块辅料后,转刀又剜下肱三头。白龙的胳膊片刻便只留下两根粉脂的骨头,连接心脏的动脉挛缩着输送新鲜的血液,切口上蠕动的肉芽源源不断地吐血,温暖的滑腻感挤进肉躯与刑椅间的缝隙,血瀑打着螺旋从骨头上淌落,在残余的小臂上绕出蛛网状的纹路,雪白的龙鳞炸满鲜艳的猩红。

瓦里克仍然在痛苦地嘶吼咆哮,喷涌的精尿也随之戛然而止,但邦硬的龙棒仍坚挺在原地,马眼随着肉穴里窜过的电流再次不受控制地挛缩。而阿尔伯特已经把刀刃转向他抬起的大腿。他用指尖按了按富有弹性大龙腿,用刀比划两下,扬手把白皙的肉块打出红印,结实的肌肉块灵活地摇撞一阵后,充血、发热,瓦里克的股间成了暖洋洋的一片。阿尔伯特换了一把更大的刀,将冰冷的刀刃抵上白鳞,逐渐从哭吼中缓过气的瓦里克打了一阵冷汗,紧闭双眼,不敢往自己的下身看。

“死了就好了,撑到死就好了……”他对自己说,他对自己如此祈祷。他告诉自己已经因为失血产生了虚弱感,他的身体正在逐渐失温,他的知觉正在麻木。但当刀刃插进他的皮肉时,白龙被活生生地从虚假的脱力中拉起,难以自抑地破音嘶鸣:“咕啊!吼——嗷啊啊啊啊!!!”凄厉的哭吼糅杂着支吾的啜泣,疼得发抖的双腿牵拉到腹腔的前列腺,强烈的尿意竟然让挺拔的龙屌也一起射出浓烈的腥臊。

“从表皮到真皮,从血管到神经,从肌肉到骨头,你的每一处……啊哼,就是这种美妙的、美妙的、美妙的哭喊声!我真是为你的可爱痴狂,兴奋得都想高歌一曲了!亵渎历史人物果然只要做一次就会上瘾,如果我还留有躯体,我一定会爱不释手地贴在你身上,射满你的五脏六腑!啊……啊——我真后悔我死了,真后悔没早点遇到你这个可爱的榨汁机啊!对,叫,再叫大声点,我爱听!”瓦里克的头被闲置的机械手一顿乱揉,紧接着听见耳边掠过吸气的音效,不如说那该死的机器直接把血红的“吸气”两字打在了他眼前。

阿尔伯特切完腿上的肉,摘下白龙乳头的吸奶器,抬起白龙露骨的胳膊,取刀插进腋下,几线赤红涌出刀刃的血槽,他顺势劈开胸下沿,抵着胸膜与肋骨一路割到锁骨,断皮,两片被吸到发红的、丰满的龙胸便被剜进盘子。汹涌的血液洗刷了半透的胸膜,滑进敞开的腹腔。白龙的脖子以下已经全部浸满浓稠的哑红色,猩红的肺脏顶着弓形的肋骨向外舒张,剑突旁急促勃跳的心脏撞出暗红色的湿印,几近室颤。而白龙则早已两眼翻白,晕厥在暖热的刑椅上抽搐,僵硬地挺胯,从绷直的龙根里喷着最后的龙精。

阿尔伯特把肉块接连垒到盘子上后,就在白龙的面前,一块接着一块刨鳞、放血、去皮,接着把脂肪与紧致的肌肉分离,切成边长一厘米的方块,把剩余的红肉和调味料丢进瓦里克背后的大圆柱,随之将屏幕切换进圆柱内的绞肉机,伸到白龙的面前,补上一针阿托品,掰开他的双眼逼他直视屏幕内堆起的肉山。

“我在这段时间始终企图分析你的再生速率以及其影响因素,我甚至做了细胞切片和染色……”阿尔伯特开启绞肉机的开关,未排尽的鲜血随旋转的刀刃飞呲到屏幕上,双眼失神的瓦里克因下意识地向后一退。虎鲸一顿,开了个小屏幕,换上一身白净的大褂,简单地对染色完的细胞做了个展示,用钢棒指着PPT接着说:“然而我发现,你的肉体简直天生就是为了受虐所造。我原先假设你的创口只会在停止扩大后的下一秒开始愈合,这的确适用于大部分情况,但是这无法解释为什么你的腹腔迟迟不愈合。换句话说,你的身体在自由地选择愈合条件,而这种条件取决于施虐者——当下情况是我——的意愿。比如你的身体知道我已经使用完你的三头肌,它就开始复原;但它知道我留着你开放的腹腔还有用,所以你的肚子到现在也一直敞开着,就连胃部也没有长出新的器官。我做个大胆的猜测,你的死亡也是只有当施虐者想要废弃当下的身体时,或者已经到了极限无法被继续使用时,才被允许的——真是聪明的身体,但是很可悲,不是么?连身体都背叛你,我都快为你感到可怜了。啊,已经完成了,”虎鲸把绞完的肉糜从机器里取出,分次装进盘子里,盛到瓦里克的鼻前,随后在白龙呕吐之前迅速移走,看着黄绿的酸水隔着胸膜盖过鲜红的肺脏和心脏,“如果你有机会的话,我想给你一个建议,把再生和复苏掌握在自己手里会比较好。为什么这么说?哈,想给那位煞魔先生找点乐子罢了,虽然这大概率也没法对他构成威胁,你知道的,超自然。”

阿尔伯特把肉糜和脂肪粒装进灌肠机,拔出瓦里克肛门里的假阳具,扯断牵连的肠液,把灌肠机的出口对准敞开的肉穴,按下开关。“喀……喀啊啊啊!咕……好、疼啊!”括约肌在机器的振动下充血、涨红,刺骨的灼烧感不断冲入瓦里克的颅脑,引发又一阵力竭的哀鸣。粉色的肉糜随着机器的轰鸣被一股股打入瓦里克的肉穴,牵拉着脆弱的肠壁互相挤压,把肠子撑到濒临破碎的极限。白龙的浑身已被热汗浸透,双眼一大一小地瞪着从腹腔里被肠子裹着不断上升的肉糜,鼻腔里被自己的各种味道猥亵,令他反胃,而生物本能的饥饿感却让他不住地流口水。前列腺被鼓胀的肉糜使劲挤压,刚准备疲软的肉棒又强制勃起,但干瘪的睾丸里却已经射不出一滴,滚烫的龙屌弹跳着打着空炮,马眼只能阶段性地吐出透明的淫液,膀胱里刚产的尿便被拿来潮吹。

瓦里克无数次靠在椅子上低吟“救命”,但换来的只是机器持续的轰鸣,以及肠道愈加深刻的绞痛。

等阿尔伯特灌完之后,提起满满一条膨胀的粉色肉肠,用刀切开瓦里克的肛门,斩断韧带后拉扯出腹部的开口,打旋、结扎、收起,瓦里克只是象征性地、反射性地吞了口唾沫,呜咽两下,头便朝一边倒去,红浊的双眼似睁非睁地撑着,仿佛只是脸上的一个摆设,拖着嘴边的垂涎虚弱地喘息。

但是阿尔伯特并没有急着合上切口,或者杀死瓦里克,而是从柱子上卸下一个大型显微镜状的白色钢炮管,将最前端的玻璃镜头对准切口深处、被腹主动脉和其他结缔组织裹得猩红的脊椎。他用纱布擦净多余的腹水,弃之一旁,随后将镜头往下靠,从镜头的倒影可以看到鼓涌的血管壁、残存的网膜、一点血,以及其他互相挤压、蠕动的粉色脏器。此时,屏幕里的阿尔伯特已经换上一件其厚无比的防辐射服,将手捂在小腹前,饶有兴味地端倪着瓦里克身上的肉芽逐渐攀上骨骼,链接、重组、复原。

等瓦里克极不情愿的喘上一口粗气,阿尔伯特启动了辐照仪。

那是一个精密的仪器,能够轻易地浓缩相当于一个小型核电站的辐射量。其运作基础在此不做赘述,你只需要知道,当玻璃镜头上出现一个莹绿色的光圈时,受照者就会出现如下反应:

瓦里克一皱眉,察觉到身体内部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一种诡异的、如同蚂蚁在身上攀爬的细痒,接着是气管的增厚——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大喘气,随后身体开始变得沉重。他下意识扭动了一下身子,骨头仿佛钉在椅背一般难以动弹,随后他觉察到自己的体表增生了什么。他不清楚,只觉得腹部越来越暖,炽热、灼烧感接踵而至,意识也随之逐渐飘忽不定。他的喉头涌出一股苦涩,交织着铁锈味的甜腻,随之嘴角流出乳红色的稠液。过了十几秒,他突然开始费力地咳血,尔后各处的脏器几乎同时开始剧痛,但他也变得越来越虚弱,体温极速地从身上流失,很快便对剧痛麻木。在意识结束前,他力竭地抬起头,用余光扫了眼自己的身体,在短暂的恍惚中,他看见自己的体表突然破开杂乱无章的鳞片,出现密密麻麻的肿块,并且接连膨胀、流血,宛如一个个畸形的心脏,瘤子被赤红的血管包围、勃跳,伴随黑色的斑点、坏疽,并且开始糜烂、发臭。但还没等他喊出声,他的头皮便从他的头骨上脱落,五官与神经也逐渐融化、坠落——而他最后一刻的意识,停留在一片漆黑的、对龙根和肛门排泄的认知。

让我们切换视角。

当瓦里克的腹腔受到低强度辐照时,高穿透力的射线打断了细胞里的基因链,这导致了一定范围内的基因损毁,而残存的细胞出现了变异,其导向的结果便是不受控制的增生,也即癌变。癌细胞影响周围细胞,互相结成团体,扒在脊柱上,吸引血管围绕自己,以夺取尽可能多的养分和氧气来维持高强度的增生,同时引起神经信号的紊乱,这就形成了肿瘤。到这一步,瓦里克并没有察觉什么,只是觉得异样,以及身体的不断沉重。

随后,癌细胞入侵血液与淋巴管,游走到全身,在别的脏器和部位安营扎寨——最先影响的事瓦里克的气管,增厚的气管和肺部不断增殖的癌细胞堵塞气道,使他呼吸困难。而随着辐照的进一步加强,上皮细胞瓦解,血管变得脆弱,身体各处开始渗血。同时脏器在癌细胞和辐射的双重侵蚀下开始衰竭、崩解,而其中消化道是最先出现反应的脏器之一,破损的黏膜混合外周的渗血,加上一系列神经性反应,令瓦里克的喉口冒出铁锈味的甜腻。再之后是肺脏的衰败、溃烂,各类的肿瘤对于养分的抢夺加剧了这一过程,因而瓦里克开始咳血,并且触发癌症痛。

辐照的进一步加剧使血管几乎同时崩解,鲜亮的猩红色漫出他的身体各处,他开始失温、虚弱。与此同时一开始簇拥在一起的肿瘤,为了抢夺养分开始了内部的斗争,更加疯狂的增殖、流血、膨胀,并且排挤肿瘤中心的细胞,令其迅速凋亡,从而引发自中心向外扩散的坏疽,尔后氧化、糜烂,散发出堪比沼气池的腐化臭味。

这时,也是瓦里克的“回光返照”的时候,他的大脑竭力地求生,释放出一系列神经递质,使白龙能够多维持一秒的意识——但是,当然,他用这一瞬间看到了他最不想看的东西——他的身体各处已经肿胀得不成人形,裂隙中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由红变暗;原本紧致的肌肉融化,变得绵软、潮湿,或者变成外强中干的肿瘤;同时身上浮起大大小小的黑斑,这些黑斑在扩散,而最中心的则变成褐色,凹陷下去,随后膨胀、爆裂,释出恶臭;而腹腔内早已被密密麻麻的肿块覆盖的部分,在衰竭后流着褐色的浓汁,从仅剩的两个洞眼排出体外——干瘪的马眼和肛门。

总耗时不到半小时,因为瓦里克的身体打一开始就决定放弃了这次的生命,余下的只是被加速后的生理现象而已。

阿尔伯特再一次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并将这些写进了他的日志,并准备整理成论文,给法兰克作为辐射患者的支持疗法的参考。“与寿命有限的正常生物相比,在意识的溃散与一些生理反应上有所出入,请酌情考量。”——他在发表前,补上了这句话。

当虎鲸抬起头,不久前还完整的龙躯,已然化作一滩血肉混杂的浊物。仍旧不愿放弃的癌细胞在腐臭的浆液中做着最后的挣扎,溃散的白骨上覆盖了一层半透的黏液,大约原先是肌肉之类的——阿尔伯特耸耸肩,用水冲刷了一遍实验舱,将杂碎洗进舱底,随后过滤,同时折起刑椅,升起一个转轮,实验舱便暂时地成为了一个大型离心机。将残存的固体装进一罐与人同高的试管中,摆在转轮的槽内,对面放置一个含有等质量水的试管,按下开关。

立身于金属架所铸的弧形反光中,他很好奇,这次瓦里克会以什么方式重生。

……

“怎么样,小狐狸,还来吗?”轮契挥了把满头的汗,抬起胳膊又蹭了把额头,然后均匀地将胸腹上的汗液抹平,肌腱随着他划过的指尖拨出痕迹,又弹了回去。他对着躺平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轮寂笑着调侃道:“数到十,你要再不起来我可就不奉陪了哦,10、9……”轮寂自是想起身,但此时此刻他连甩蛇尾的余力都已耗尽,双爪匍匐在地上,不甘心地刮挠粗糙的水泥,板着脸听脚跟处的紫龙数完——这并不是令他最厌烦的——他闭上眼,撇过头,等紫龙的身影没过自己,随后被抓住尾巴,平地甩起,像条大鲶鱼一般挂在轮契汗津津的肩上,听着耳边的口哨朝阴凉的客厅移动。

这才是让他最厌烦的。

但也有让他开心的好事——法兰克会拿来两条长毛巾,并坐在他旁边,脱去他的上衣,给他擦拭身子。他可以借机用头把汗蹭到鹰狼的胳膊上,发出撒娇的低鸣,然后靠在法兰克的肩上,转过头,满脸嘲讽地对倒吸凉气的轮契笑。

“差不多该吃饭了,等你洗完澡,去吧,”法兰克揉了把轮寂的头,狐狸便亲吻了他的脸颊,拿着干净的衣服起身朝浴室走去。

他在浴室门口张望了会儿,确保没人后,才打开门,却立刻被早已在浴室恭候多时的轮契一把提起后颈皮,揪到面前。那紫龙打了个响指,轮寂的蛇尾便被牢牢固在地上,而被提起的后颈皮却又让本就疲惫的他更使不上力,本想喷毒,短暂地思虑后却又咽了回去,只能恶狠狠地朝他呲牙。轮契便问:“老实说,为什么对老子那么大敌意。”轮寂朝一旁啐了口唾沫,阴着脸答道:“打不过你,而且你狗子伤到我对象了。”

“那老子不是给你撒气了嘛,难不成你打过老子了,就对老子好了?”

“放屁,当然是杀了你。”

“诶你这家伙。”

“等一下。”轮寂的裤袋忽然震了下。他掏出手机,迅速地浏览一遍消息,眉间微微皱起,抿了下嘴唇,脸色变得比之前更加阴沉。

“哟,这表情,又吃瘪啦?”

“与你无关。”轮寂抬起头时,双眼又成了一对血色,且他的嘴角反常地上扬着,气息出奇得稳。

……

纵使阿尔伯特天性阴诡、暴戾,甚至有些不着调,他还是会害怕自己的精神体被发怒的轮契从“伊甸园”里扯出来,然后用他想象不到的方式凌虐,甚至更恶劣地,篡改他的情绪和记忆。那样的话,伊甸园就会成为一个不会自主进化的干瘪防火墙,被攻破也只是迟早的事。他所热爱的一切,包括数据,也会灰飞烟灭。因此在对瓦里克上手前,尽管十分不情愿,他仍然反复确认了这个超自然的生命体不论怎样都不会泯灭的事实。

同时怀揣着紧张和激动,他把镜头对准分离完成的固体,开始录像。

几分钟后,肉粉色的沉淀物发生了一些变化,它们开始蠕动、互相连接,逐渐在试管的底部形成一坨层层叠叠的、整齐的布匹状肉块,阿尔伯特将其称为“肉缎”。但与阿尔伯特猜想的不同,显微镜下的肉缎并没有基础组成结构,即,这一叠粉色的肉缎是一体的——尽管上面浮有一些血脉状的纹路,并且也确实在进行一些类似勃跳的运动,但它们内部没有细胞膜进行分隔,也缺失细胞核,没有遗传因子,被包裹在肉缎内部的只有半透明的浆液而已——这些几乎否定了生物学上所有对于“细胞”或者“生物”的定义。

几分钟后,膨胀成原本的两倍大小的肉缎,如同毛线织成的围巾般从试管内浮起。阿尔伯特原以为盖子会被顶开,然而那片扁平的肉缎只是浅浅地触碰了一下盖子,轻得像个一吻,随后粉色的端头突然变成与盖子近似的米白,融入盖子,并从盖子的另一面穿透出来,再变回原先的肉粉色。肉缎飘到阿尔伯特的屏幕前,停在空中,而后从上到下,旋转着逐渐包裹出一个有头有脚的人形。这时瓦里克的外形并没有得到复原,有的只是实验舱里的一个臃肿的人肉木乃伊,但阿尔伯特清晰地看到,在那个“人”的胸膛里,透过半透的薄膜,一个模糊的圆形脏器开始勃跳,他立刻认出了那是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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