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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篇 第四章,1

[db:作者] 2025-07-27 11:51 5hhhhh 1410 ℃

第四章

三月二十七日,半夜一點鐘。

且說八尋在札幌的巷道中,單槍匹馬幹掉了將近五十多名的反魔法武裝份子。

殺了人自然得毀屍滅跡,八尋連續噴射「火之牙」將在場的白一黨成員屍體都燒得乾乾淨淨。高溫且經壓縮的「火之牙」具有「打入目標體內後就只會將該情報體本身燒毀」的性質(情報),高段位的使用者可以對每一發火焰彈做出更細密的操作,而八尋尚且沒到那個水準。

他目前只能把人體的部分燒光,剩下的衣物、物件等就得自己想其他方法處理。滿地的衣物一定會使人起疑,當然,他有法子。

「這些人的武器不知是從哪來的呢…反正先打包再說。」

他望著散落一地的槍械嘀咕,心想反正都要湮滅證據,不如就把這些槍枝收為己用。他拿起卷軸叫出電動車,像早上承載混流等人那樣延長車身的後段載貨區變成類似貨卡的模樣。

這次八尋啟動貨卡的另一個型態,車斗中如鑽出沼澤的大蛇般浮現十幾隻機械臂,沿路把留在地上的槍枝都一個個的搬上後車箱打包帶走。

撿完槍枝,再來還有撿拾彈殼(剛才好像有人有開槍)、搜刮衣物內的證件、財物等等。如有必要,可能連死者的家人都要摸上去作掉。

以咒法驅動的機關清理現場的同時,八尋則以線性延伸至巷道四處的知覺,找到自己貼過的所有符咒,結了兩個印施展法術後符咒便自動焚毀、不見蹤跡。

儘管這裡是三戰前就已荒廢的區域,別說監視器了,連一隻老鼠都沒有也要把證據抹得乾乾淨淨。

「這才叫做毀屍滅跡嘛。」八尋齜牙咧嘴,將被他揍暈的白一黨成員作為拷問素材,一把扔進駕駛座後面的休息室,滿意的回到住處。

回到公寓,八尋將車停在一樓的空店面。後車箱收集到的武器太多了,這下在做好新的武器倉庫前可真的要跟冷湖租個櫃位來存放一下。

當然,還有一個要先解決掉的傢伙。那個可能可以招出白一黨相關情報的女子,現在被他用麻繩吊在車內另外拓展的小空間中。

「給我起來,想睡到何年何月?」八尋無情的伸出爪子掐住女子的脖頸,逼她醒來。啊,差點忘了不能讓對方看見自己的樣子。八尋這麼想著,順手就把女子的眼睛戳瞎了。並且抄出幾根塗滿辣椒醬的釘子,把女子的手腳釘在拷問室的牆面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子一下子呼吸困難而被迫醒來,想要掙扎時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腳被不明物體插穿、還有雙眼的陣陣疼痛與眼前的一片漆黑,種種感受理所當然地使她發出慘叫。

「欸~我在問妳白一黨的事呢~」八尋像十八禁小說、漫畫描寫的那樣撕開女子的衣物,亮出數十根鋼釘往女子的手臂插入。

「嘎啊啊啊啊啊啊!」女子理所當然的哀號,這只是前奏。

「欸,老子在問白一黨的事情啊?聽不見是不是啊!」

八尋正式開始拷問。他從袖中亮出鉤刀,如撥弦般挑撥女子的肋骨與皮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子的肋骨與皮肉受到八尋的物理挑撥而痛上加痛。這是源於明朝特務機構「東廠」的拷問招式之一「彈琵琶」。

有明一代,東廠與錦衣衛兩大特務機構臭名昭彰,種種刑具和酷刑用意之毒辣,讓人心驚膽戰。

凡是進入這兩座特務機構專屬監獄的犯人大多都會被怪異的刑罰折磨,至少一個月內能玩出三十一種花樣,折騰到最後連求生的意志都會被抹滅,只求不遭受痛苦的刑罰給個痛快。

據《明史》卷第三十七《刑法志》所載:「其最酷者曰琵琶,施刑之時,百骨盡脫,汗如雨下,死而復生,如是者二三次,荼酷之下,何獄不成」每次用完刑之後,囚犯都血肉模糊,哀聲連連,悲慘難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種刑罰操作起來很簡單,但相當有效:只需要將犯人固定住、脫光衣服然後用鋒利的銳器,在胸前肋骨之間來回的滑動即可。以肋條做琴弦,以刀尖做彈波,用不了幾下,便皮血肉模糊,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任你是鐵打的錚錚硬漢也會殘叫不止、撕心裂肺。

「欸~妳也回答一下呀,妳們不是力抗魔法師的勇士嗎~?」八尋揪住女子的左耳,只稍加用力就把那只耳朵給撕扯了下來。

「呸!」女子激痛難當,但還是擠出最後的骨氣朝八尋吐出一大口口水。

八尋也不生氣,只是繼續拿鉤刀刮她的肋骨。這個丫頭還真受,一波開衣服就都是骨頭,他有些狀況外的想到這些事。

「妳想要早點舒服的話,趕快說出那個司大人是什麼東西啊~?」八尋又把女子的右耳撕去。大概是八尋的拷問終於產生了效果、或者女子的忍痛能力已經瀕臨極限,再也撐不下去,女子滿是鮮血的櫻桃小嘴吐出一個名字:

「司…一…」說著,嘔出一大口鮮血。雖然鮮血潑灑到八尋的臉和袍子上,但他並不以為意地繼續拷問:

「司一是吧?他叫妳們八高開學時做什麼?」八尋稍微施力,把刀身刺進女子的胸膛中再稍微攪動。同時還不忘往她的臉上招呼一拳,四、五顆牙齒隨著一口瘀血落地。

「司…大人…啊…吩咐我們…在校內…啊啊啊!」女子一邊哀號,終於鬆開嘴回答問題。

「校內怎樣啊?」八尋一邊聽著女子吐露情報,一邊拿鋼釘往她身上插。

「啊…以平等的口號聚集…過的不愉快…啊啊…的學生………」

「然後呢~?」八尋繼續攪動女子的肋骨。

「然後…啊啊…要挑起…啊…對立…」

「對立挑起後呢~」八尋得到了至少三個訊息,但他仍不滿意,拿出數根鋼釘刺進女子的肺部。女子開始因氣胸而感到痛苦,渾身發抖的掙扎著。當然,被鋼釘固定在牆上、又被竹籤、筷子等物體刺穿的手腳根本無法讓女子逃脫。

「趁學生…開始爭論…佯裝成恐攻…趁勢派人進…」

「鬧那麼大做啥?想引開注意力,是要趁勢拿什麼重要的東西~」八尋又亮出另一件刑具—大尺寸的木樁,插進女子的大腿內側。

「趁亂…進入…圖書館…竊取…大學的…資料…」女子於劇痛之中喪失反抗的心神,精神正在漸漸潰敗,只能反射性的回答八尋的問話。

(也就是說這群人在一個叫做司一的渾蛋的指使下,意圖滲入八高校內挑起學生之間的不和,然後再挑個日子製造騷動、好讓駭客溜進圖書館去竊取那些大學的資料?)

八尋大概摸清楚白一黨想要怎樣行動,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得到答案。

「那你們~都在哪裡聚集?」八尋又把一根木樁插進女子的下腹部,這是致命的傷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在在…北十四…啊啊…」女子發出整段拷問過程中最淒厲的哀號,喉嚨叫到出血,隨後便不再出聲。

「原來如此。欸…」正想要追問他們的武器是誰提供的時候,八尋發現女子已經沒了反應。

看樣子,對方大概已經聽不見了吧。那麼,繼續拷問也沒有意義了。八尋把刮肋骨用的勾刀及鋼釘拔出女子的身體,用水元素的精靈加護過的手巾擦拭掉血汙,準備善後。

****

因為女子已經被八尋弄壞了,精神徹底渙散的她已經講不出任何情報了。

(就拿她當早餐吧。吃不下的就燒掉,反正…)

八尋拿出一個水桶,在女子的大腿內側插進一根空心的鐵管給女子放血,不多時桶子就裝滿鮮血,八尋拿出一顆具備抗凝血、保鮮機能的符咒貼在桶上,保證鮮血的品質長時間不會壞掉。

處理好鮮血後八尋現出原形,一爪握住插在女子大腿上的木樁、另一爪將大腿肉撕下來,交替動作,雙手的木樁都插著女子的大腿肉。因為昨晚吃的漢堡都拉掉了,他就拿女子的肉來填肚子。

(三更半夜的吃太多也不好,先吃塊腿肉就好。)

八尋嘴裡嚼著人肉、手裡拿著菜刀一頓猛剁。

不多時,女子的軀體除了腸胃、生殖系統被丟在一旁之外,其餘部位包括骨骼統統被八尋切片切塊、整整齊齊地放在碳纖架子上。

(有個地方現在就要吃掉。)

八尋以爪子劃開女子的頭蓋骨,像吃布丁一樣吃掉女子的腦。透過這個動作擷取殘留的查克拉,可以獲取一些可能剩下的情報。

(據點集中在小樽附近啊,確實是針對魔法科而來的傢伙嘛。)

從女子潰爛的腦中,八尋看到了白一黨的聚集地,也得知他們在東京一帶另有本部。

(賣武器的傢伙,有著東歐、烏克蘭一帶的面貌輪廓…無法判別是普通的民兵、分裂團體還是有國家級組織在背後支持。)

從女子潰爛的腦中,八尋看到了與白一黨的聚集地交易武器的人的模樣,以及她的上層、和疑似白一黨最上層人物的身影。

(就這瘦筋巴骨的小子?)

該名被稱作司一的男子,外表年齡似乎是三十歲前後,高瘦的體格和大概是裝飾品的無框眼鏡,感受不到威嚴之類的氣息。

從女子記憶中撈出的司一,有著以領導而言稍嫌誇張又自我陶醉的言行舉止,隱約窺見一絲絲喜於玩弄人心的狂人氣息。

而且,女子剛開始見到司一的時候,他的眼睛曾有發出光芒。

(對這婆娘要求加入時雙眼發光…氣息瘋狂到眼神都顯示的出來嗎…)

八尋注意到這一點,細細咀嚼女子的腦漿。

(眼光中有著像是…光訊號?)

八尋想到超商結帳時會用到的QR密碼,可是也想不起來是什麼魔法和QR密碼為相同概念。

(不過,這種遜咖也算領導?背後是不是有什麼更大尾的吧。)

單靠這個瘦皮猴肯定成不了氣候,白一黨聽冷湖和混流所言應該是國際組織,背後必定另有高人在對各地區的指揮下指令。

只能賭一賭,看捉不捉的到司一,或是另一個疑似是女子上司的那個指揮模樣的傢伙、或者和他們同等級的指揮者再來拷問了。若是警察先把他們捉住,那八尋就不必再介入。

八尋從沾滿血汙的長袍中拿出一張符咒,朝符咒注入查克拉。

發出青色微光的符咒招來「水」的情報,以其「洗淨」的概念將八尋所穿的長袍與他那骨灰般的羽毛所沾染的血漬帶走。將汙漬清理乾淨後,八尋把符咒塞回長袍時摸到了一個金屬質感的物體。

八尋把那東西拿出袍子,發現是剛才從死者身上取下的黃銅色手鐲。

「剛才就是這玩意干擾了我的施法嗎…是要怎麼用阿?」

八尋拋接著那個黃銅色手鐲,一時心裡也沒個譜。

「反正先收著吧,總是有用處的。」

八尋收起手鐲,將車子摺疊回電動車的尺寸再用卷軸收起來。

他摸摸肚皮,儘管一小塊人肉已經能滿足他的胃,可嘴裡還有點食慾沒有消解掉。於是他又跑到巷子裡花了幾分鐘,捉了三隻流浪貓生吞活剝後才大概滿意的回到住處。

****

「還沒睡?」

他飛進三樓走廊、一踏上地面就遇上凜子向他問話。

「是啊。那妳呢?」

「半夜出來吹吹夜風而已,別在意。」

凜子覺得八尋有些神經質,輕聲笑道。

「晚安啦,妳也別睡太晚啊。」

「你又不是我爸。」

凜子有些不滿的嘟噥,八尋傻笑幾聲後與她告別,踏上回宿舍的路。

****

二十七日,早上八點。

八尋回宿舍補眠,醒來後便直接從走廊上一躍而下,往大學的方向飛去。

他以羽毛般的裝甲折射空氣和光線,隱藏自身形跡於監視器照不到的空中以靈子持續噴放形成的靈壓對周遭的靈子造成影響,如此以相對省力的形式推動周遭靈子維持懸空狀態前進。

進入大學後他看準一處無人的巷道解除隱身降落,朝著克拉克早餐店的方向張望,今天有特價早餐。

「八尋,你現在才要去吃早餐阿。」理應無人的巷道,憑空有道聲音向他問話。

「又不是上學天,九點吃早餐怎麼了嗎。」八尋沒有正眼看問話的人、甚至沒注意到巷道理應無人,就隨口回答。

那道熟悉聲音又繼續追問:

「那你是要吃什麼?」

「克拉克早餐店的今日特餐。」八尋仍然沒去注意聲音的來處,對方又接著問了下一個問題:

「你每天都這樣子飛到學校再從巷子鑽出來?」

「對啊…欸?」八尋答完的那剎那才驚覺不對勁,自己怎麼隨便就吐實了?不對,這道聲音怎的如此耳熟?還有這條巷子裡明明應該沒人啊?

他被嚇得猛回頭瞧。

「連人型的偽裝都還沒上,你在這兒過的挺放心的喔。」

對方就站在八尋背後。

「艾什…妳真是嚇到我啦。」

八尋喚作艾什的那人,前臂部套著黑底紅條紋的腕套、同樣花紋的貝雷帽壓在微翹的栗色短髮上、袖口與釦子兩側有白條紋的藍底短外套、內搭黑色短襯衣;腰間繫有五角型的紅色布條、穿著繡有紅色條紋的黑色七分褲。腳上穿著涼鞋。

衣著方面還算是一般的大學打扮,肌膚有著健康的光澤,不似八尋那樣即使化為人型還是看的到五指對稱的雙掌,與恐龍般的利齒。

唯一稱得上異樣的特徵是,艾什柳眉與雙眼皮下的雙眸中竟然沒有瞳孔,而是一片空白的。但是少女也沒有帶導盲杖等輔助道具,瞧不出是否視力正常。

八尋連忙化成人型。艾什只是站在一旁等他變身完畢,待他變好後才一同走出巷道。艾什是八尋的舊識,所以沒有被八尋的原型嚇到。

「八尋,你是不是有去逛窯子?」走著走著,艾什天外飛來一筆,問的八尋莫名其妙:

「妳怎麼沒事問這個?」

「就是沒事想到才問啊,你在離開台灣之前不是也跑去逛風俗店?」艾什咧嘴輕笑,似乎不覺得逛風俗店有什麼羞恥的。

「我還沒去啦,日本要二十歲才算成年。我再看看要不要謊報年齡去好了。」

「你還是乖乖等到二十歲吧。」艾什拍拍八尋的肩膀。

「好啦…」八尋有些尷尬的答腔。

「話說你是哪個系的?我選課選到農業一A班。」艾什自顧自地換去別的話題聊。不過八尋也無意多聊風俗店的事,當然就沒有多說些甚麼。

「我是農業一B班的,難怪一直沒有碰上。」

「學制不同嘛,全天下就日本是四月開學。我們這些九月開學的,去年就先過來讀了。」

「學制的差異對我們這些留學生有點困擾啊。」八尋皺著眉頭埋怨道。

「不過政府有給緩衝期讓我們融入他們的學生中,不也挺好?」

「嗯,以日本這種地方確實是個好招。」八尋的哄笑聲表明他似乎只對艾什的換位思考同意了一半,「日本的無能官僚也有幹得漂亮的時候嘛,哼哼哼哼。」八尋齜牙裂嘴的哄笑。

「別這樣講,跟七十多年前相比已經有長進了不是嗎。」艾什的口條比較客氣,不似八尋這般辛辣。

「是說,還喜歡這兒嗎?這片北方大地啊。」他們邊走邊聊,八尋又轉到另一個話題。

八尋很喜歡北海道。人口比過去少了很多的遼闊大地與山林,看在八尋眼中實在是有如天境。

「是挺喜歡的啊。」艾什眺望著天空與遠處的山林,「人煙稀少的地方真好。」

八尋一臉意外地眨眨眼:

「人類不都跟猴子一樣怕寂寞,原來也會覺得自己同類太多啊。」

「你就別挖苦我們了,講話老是酸溜溜的,當心在日本被整。」艾什沒什麼好氣的回嘴,純白的雙眼看不出視線是往哪瞧,不過就眉角和表情來看得出她是在瞪八尋。

「…抱歉。」八尋不好意思的說。

「沒事。我們啊…都受過數目較大的其他種族有意無意的壓迫,所以我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艾什純白的雙眼望向遠處的高山。

「那個『其他種族』是你們的同族吧?」八尋撇嘴。

「是沒錯啦。」艾什的語氣有些哀怨起來,「可我們以前連不同部落的同族,都會視為不同類的”動物”了。何況是像洪水那樣,從對岸不停湧過來的漢人?」

艾什雖與身邊的漢人─現在已改稱「夏人」─的後裔無任何稱得上仇恨的過節(日常摩擦當然是免不了),聊起歷史時仍埋怨起委屈的過往來。

「妳說的也是。『漢人怎麼殺都殺不完,看了都煩。』,我曾聽族內長輩如此說過。」

「還滿貼切的。」蛇首比漢人早了數千年就到達那座島嶼,這話由那些活了幾百年的老資格講確實貼切。

「可是啊,」艾什又換了個話題,眼光左右偷瞄周遭,「我覺得本州那邊的不良風氣,開始往這兒來了。」

「妳是指哪方面的不良風氣啊?」

「反魔法的那群。」

「妳也看到了喔,那妳看到些啥?」

「昨天我在小樽車站附近閒晃,看到幾個像是學生的傢伙,上臂部帶有『Egalite』圖案的緞帶。」艾什的眼神像是在看智障似的,「連出問題的點在哪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對魔法師一副頤指氣使的態度來『教化』?」

「時不時還要人不許使用魔法,那些人類主義者喔…」八尋也抱持相同看法,「說到這個,妳有和他們打起來嗎?」

「我只有遠遠看到而已,你…殺了他們多少人啊?」

艾什似乎清楚八尋的脾氣,一問就問到重點。

「六十多個吧。然後還捉了一個回去拷問,打到死後就把她吃了。」

「你真行……」艾什的眼神飄向遠方,彷彿在說拿這小子沒辦法。

走進早餐店,點好特餐後他們共坐一桌,繼續剛才的話題。八尋將他從白一黨成員那兒拷問出的情報大致跟艾什講了一遍。

「你說那個叫司一的,眼睛發光啊。」艾什想了一會兒,給出了答案:

「那個應該是把具有催眠效果的光訊號,以超過人類知覺速度極限的頻率閃爍,設定方向投射到對方視網膜的光波振動系魔法——邪眼。雖然是影像機器也能重現的普通催眠術,仍有不需大型儀器、能夠出其不意的優點。」

「妳這樣講我有印象了,記得那是以前白俄羅斯熱中開發的技術。」

八尋想起以前讀過有關白俄羅斯的資料。

「既然你已經碰上他們武裝單位,那我覺得你們最好先別再有動作。不然那群人全跑光對日本也麻煩。」

「妳想幫日本一把喔?太熱心了吧。」

「結果跟行動而言是可能有幫到日本,但我是想把他們的人馬騙到北海道多宰一些。如此政府的影響力也會提升吧。」

「妳的目的是?」

「我是希望日本的政府軍稍微提升一些軍威,遏制一下那些魔法界”貴族”們的氣焰啦。連從電視轉播看到他們的嘴臉都覺得討厭,一副自命清高的樣子。」艾什大口喝下杯中的奶茶。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有同感。我本人是沒見過他們,是聽住在千葉的熟人講述過他們的各種逍遙法外的囂張行徑。」

「無法律明文規定的特權,隨時都有被上面的人收走的風險,他們怎麼就這麼愛這些無憑無據、無依無靠的特權啊。」艾什講這話時難掩傻眼的表情。

「自命清高吧?他們老以為自己高人一等。」

八尋打了個大呵欠,將盤中的洋蔥圈蘸上番茄醬放進嘴裡嚼。

艾什嘴裡嚼著三明治,也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說:

「什麼高人一等,這夥人的社會地位跟部落民相差無幾。」艾什開始罵罵咧咧,好像在罵殺父仇人似的。她又接著罵道:

「這種層層相疊的階級概念、以及相關制度,就是日本一直以來在幹的好事。」

「窩在自己的小地盤裡面,掌控著那一小撮魔法師…明明在政府那些狗官面前什麼也不是,還用鼻孔看其他人的一群獃子。」

八尋毒辣的吐槽,艾什這時嘴裡正塞滿薯條所以只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穿山甲』有在日本出現過嗎?」

「穿山甲?日本沒有吧…」艾什本以為八尋所說的是真的穿山甲,見他的表情暗示他說的不是那種穿山甲,便明白他的意思,又想了一會兒(&一邊嚼三明治)。

「就算真的有『海外移入』的話我也不會知道啦。理論上是可能有。」

「也是啦。我好像問錯人了?」

「對,你問錯了。」艾什嘻皮笑臉的回嘴。

「妳還真是…不過,畢竟以前發生過那種離譜事件,沒有花心思去苦練『潛水』和『鑽地洞』的話,那才叫沒藥醫呢。」八尋講起過往的鳳毛麟角。

這些詞彙是他們故鄉的黑話,『穿山甲』是指稱派往海外的情報人員、『海外移入』就是潛入他國、『潛水』是指從潛水、在河流中行動來探勘情報、『鑽地洞』顧名思義,就是在地底下組件前哨站作為諜報據點。

「也是呢……別說四十年前的兵荒馬亂、七十年前更是禽獸橫行……」

艾什又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可能她也有熬夜不知道幹嘛吧。

「妳現在有幾堂早上的課啊?」

「十點前的課應該有三堂,十點後十二點前的有八堂多。」兩名留學生聊起了課業來,

「我也差不多就是了。」八尋把杯中剩下的可樂喝光。

「是說,八尋你是去哪裡打工啊?有名額的話也介紹一下。」

「妳沒有國家補貼嗎?」

「是有,不過我想多賺點外快閒錢。」

「那妳會想要什麼樣的工作啊?」

「嗯……我想去學習一下捏壽司的技術。不知道有沒有食堂的打工機會。」

「這樣啊。我是在雪國網咖打工啦…那家網咖包山包海,連宅配跟西式、日式食堂都有…啊,妳下午去雪國網咖問看看好啦,我有名片。」

八尋從長袍中拿出雪國網咖的名片遞給艾什。

「多謝。那麼我要去逛街啦,晚上見囉。」說著她已經站起身來,準備要去櫃台結帳離開早餐店。

「掰掰。」八尋還想多看幾眼校內的風景,所以多待了一陣子才離開早餐店,去牧場那兒觀看牧場運作。

****

同一時間的東京街頭。

有個就讀於關東地區唯一的一所魔法科高校‧國立魔法大學附屬第一高中二年級的男學生走在街上,垂頭喪氣,看起來十分抑鬱。

他是二年級的一科生‧桐原武明。

如果與他同社團的學生看到他這副神情多少都猜得出來,他是為了某件事情在怨嘆。

他肯定是因為,被二科生(weed)的劍道社成員涮的灰頭土臉而感到滿心不平,正盤算著要怎麼報復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桐原武明心裡想的,完全不是同儕想的那麼一回事。

他望著街上熙攘的人群,心裡仍想著前天的事情:

一高的運動中心。

「桐原同學,你這是什麼態度!」

「什麼態度?」

眼前的女同學對他態度明顯不佳,弄得武明心中一頭霧水。

眼前的女生名叫壬生紗耶香,在前年的劍道大賽國中女子組拿下全國亞軍,當時還被稱為美少女劍士或是劍道小町。

而他是前年關東劍術大賽國中組冠軍。

劍術是以劍技與術式組成的競賽,所以「能使用魔法」就是參賽的前提。

兩人以前就常切磋劍技與劍術,可最近好一陣子壬生開始對一科生─似乎特別是渡邊學姐─湧現敵意,使得武明十分困惑。

「妳的態度才叫做奇怪!最近是怎麼搞的,終日怒目瞪人?」

武明實在無法忍受那樣的壬生,今天終於又發作了。

「應該是硬要前來找碴吧!還說我一臉凶巴巴,真令人無言以對。」

此話一說完,兩人瞬間就以竹刀敲在一起,動作快的讓旁邊的劍術社與劍道社成員都一時愣住。

壬生嫌棄的看著他。

(可惡,這該怎麼辦啊?)看著紗耶香充滿殺氣的雙眸,武明知道她已經被人控制,可又不敢跟風紀委員會說白一黨的事情。

要是說出來,多半會害壬生被退學,人生留下汙點。

「哼……」

武明只能收起竹劍默默離去,背對著同儕的同情與劍術社的鄙視。

劍術社的部長司甲,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

時間回到三月二十七日中午,大學部食堂。

兩組少年少女坐成一桌。

「總之,我從同鄉那邊問到邪眼的事情,大概推測白一黨的首腦司一,會用這招對成員下以強烈暗示。」

「紗耶香…!」

美羽為友人所遭遇的事氣得發抖。

「不過,那夥人都會去針對魔法科的話,基本在小樽一帶巡視就能找到囉?」

「差不多。」八尋回答千乃的推想,「他們存放槍械的地方,差不多也是在八高附近。」

「那麼,容我在確認一次。」

黑兵衛組(大霧)的發言人(?)井上健三郎,神情嚴肅地向混流等人出言確認。從不知內情的其他客人來看,不過是九個警匪片看太多的國高中生正在討論劇情內容罷了,但他們是真的很認真在討論。

「現在是要討論『花』、『草』、『鼠』的相關議題對吧?」

「沒錯,畢竟那可是攸關『他們』的人身安全。」

混流和泉異口同聲,證實健三郎不是白擔心。

「目前已經確認『白鼠』的危險性了,先把『白鼠』的事情處理掉,『花』和『草』的事情我們先擱置到一旁,以後再跟壬生慢慢問。」

鎧如此建議。

「他們」是暗指魔法師的幼苗們,「白鼠」是暗指白一黨,「花」是暗指一科生,「草」是暗指二科生,這是他們雙方各自事先討論好,不約而同想出的隱語,一來是避免可能在大學內的「白鼠」聽到他們的談話、二來是耍中二。

雙方人馬注意到彼此不約而同的行為,互相都笑出聲來。

畢竟一二科這個制度只有第一至第三高校才有,八高與普通科高校的他們擔心也只是窮擔心。

「那到底要怎麼應對?」

千乃怯生生地舉起手,她的本領雖非一流,放眼北國卻也有二流前段,雖然這是純指魔力與法力。

要跟拿著武器的大人進行近身格鬥,對她的體能與心理是個很難的考驗。她不是那種能面不改色頂著人頭開槍的料。

美羽見狀,搖搖她的肩膀安撫她的情緒,黑兵衛覺得這個動作很體貼。

「妳說呢?當然是要把他們揪出來啊。」

健三郎不假思索就這麼回應,奉也見狀慵懶地搖搖手指,淡定的補充:

「這樣講有語病……必須等他們自己跳出來,我們才有足夠的理由出擊。」

健三郎略顯尷尬的手遮嘴巴,的確若是他們直接殺進敵營,就讓對方有正當防衛的合理理由了。現在是平民自組自衛隊也不奇怪的年代。

「那麼能否預測對方的『路線』?」

混流終於開口發問。

「如果是在大城市裡還好預測,但是這兒是北海道,很難預測他們會從哪條路鑽過來。」

健三郎嘆了一口氣回道。

「不過,要從哪個角度來對我而言都沒問題啦。」

混流忽然臉色一變,露出一副充滿殺意的笑臉。

「莫非你有什麼全方位的防禦……算了,我好歹也懂基本禮節。」

向魔法師詢問術法的訣竅,很多時候都很失禮,因為古式與野生的魔法師傾向於隱藏自己的手牌。

「那麼,在『等對方殺進來』的前提下,你們要怎麼應付?」

輪到混流回問了,但鎧也反問混流:

「你是以甚麼斷定『白』只會攻擊我們?既然他們的成員大部份都是普通人,難保你們那邊不會有『老鼠』窩藏?」

混流愣了一會,他是以「白一黨會以第八高校作為攻擊目標」這一點進行單方向思考,未有考慮到其他學校的事情。

「我們放些假消息,把其他地方的『老鼠』也引來北海道如何?」

「「這誰出的主意?」」混流和泉異口同聲質問。

「我同鄉啦。她的綽號叫『艾什』,面容身形很寶塚、雙眼視力沒問題不過是全白的,應該有人看過她吧?」

「寶塚系和白眼,啊,她啊。」

曾和艾什上過同一堂課的奉也,被如此一提就知道八尋說的是誰。

「你同鄉對他國事務太認真囉。」

「混流,我同意你的話。但是白一黨繼續擴散下去,連東南亞都會跟著倒楣的。」

「可是我們的重點是,要把白一黨的危險性對八高通知對吧?動手殲滅是沒法子的法子啊。」

被千乃提醒的八尋,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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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八尋離開校內,飛離市中心在郊區晃來晃去,經過一處寺院。

這所寺院外型不突出,和其它宗派的寺院相較之下裝飾極少,差異在於建築有許多灰色的部分與入口處的水流紋章。

「寂修宗…」

八尋喃喃念著這間寺院所屬的宗派。他讀過佛教史,知道這是本世紀才出現的新宗派。在戰爭期間它蔓延至整個東南亞,不想現在北上至北海道了。

況且,寶篋町的出現也和這個宗派有絕對因果,若寂修宗沒有北上佈道,是不會出現這個學園都市的。

(!)

他發現這寺院是有增設一間頗大的書店,還有咖啡、茶點、和果子等點心,應該是可以一邊翻閱書籍一邊喝下午茶吧。

(凌晨時幹掉一大票白一黨,拿他們的錢來消費正好。)

他進入書店中,買了一本女優寫真集後到咖啡廳挑了一個吧檯的座位,在觸控螢幕上點了米糕和綠茶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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