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lli的冷靜和豁達像張紙般、一戳就破了。

　　或許心裡一部份的混亂平息下來，但又衍伸了新的焦慮。

　　在燦爛煙火的祭典之後，Calli知道Kiara應邀繼續留下來和前輩們待了段時間。有個人對不死鳥來說一直都是很特別的存在，所以她應該要替她開心的。

　　相對而言，卻不清楚是疲倦、還是對比賽的焦慮縈繞著心頭。

　　坐在單位安排的等候室中，Calli已經感覺到身體的疲倦，她稍稍閉目養神，但很快便聽見門打開的聲音而醒來。

　　Kiara的表情在見著她的第一時間，笑臉很快轉為不滿。

　　「Calli……妳多久沒有休息了？」

　　「嘿……我沒事的。」

　　「妳知道這場比賽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的對吧？」

　　橘色身影靠近過來，在她旁邊坐下。

　　「嗯。」粉色的髮絲傾斜，自然靠上窄小的肩線。「沒關係，我很期待。」

　　「Calli？」不死鳥的聲音有些緊張，但沒有移動身體。

　　「這陣子、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什、什麼事情……？」

　　Kiara沒辦法在這個角度看見Calli的臉，但她注意到死神抬起手，朝著她側臉而來，在還沒能反應過來時，纖長指尖便順著耳廓，撩起她耳後生出的橘綠漸層羽毛──她的生命之羽。

　　她猛地顫動一下，縮起身子，逃開了死神的觸摸。

　　「妳……妳幹什麼……」

　　但死神的凝視令她語塞，Kiara可以感覺到胸腔的躁動，她不確定Calli所謂的想起很多是什麼，但那雙深邃眼眸像獵鷹般攫住了自己。

　　她只能慶幸在此時工作人員前來敲門確認她們準備好了沒，死神微笑表示她們隨後就到、看著門關上後，再次回到不死鳥臉上。

　　「今天晚上、來我的房間嗎？」

　　「欸……欸？」

　　她那魔性紅眸盯得Kiara幾欲窒息，心跳砰砰作響，猛地撞著胸腔。但在她猶豫未決的同時、逐漸露出不安與失落，令Kiara趕忙應聲。

　　「當、當然好啊！」

　　「……太好了。」

　　最後那張漂亮的笑顏，卻給Kiara一種風雨欲來的感受。

　　從白天開始的比賽，結束之後天色已經暗了。

　　他們和工作人員祝賀活動圓滿順利，而Kiara則在和明星賽中另外一位女配音員開心聊著。對方特地跟她要了簽名，而且還熱情的來個大擁抱。

　　等到終於可以離開大樓，他們兩人在樓下並肩等待著計程車。準備前往主辦安排好的飯店。

　　Kiara偷偷看向Calli，她的沉默與呆滯神情顯見是已經累壞了。橘髮女孩稍稍前傾，吸引了粉髮的目光。

　　「回去就先好好休息吧……？有什麼想說的，我們還會有很多時間。」

　　Calli停頓了會，點點頭。

　　「如果妳不想的話也不用勉強。」

　　「什麼……才不是！」Kiara氣急，「搞什麼！我這是在擔心好嗎！那好，妳的身體跟我無關，我以後不再多管閒事、OK？」

　　計程車停靠在跟前，Kiara忿忿坐進裏頭，撇頭看著窗外，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Calli跟在身後關上門，交代了目的地後，沉默的坐在一側。

　　Kiara也不喜歡這種僵硬的氛圍，但這實在是太煩人了。面對Calli，為什麼總在碰釘子，被拉開的距離、被拒絕的關心……或許再也不見都比重逢要好得多。

　　就在她覺得委屈湧上鼻腔時，手上觸感打斷了她的情緒。

　　死神輕聲的一句「抱歉」就將她的世界180度大翻轉。

　　Kiara更討厭這種隨著手心一起被擄獲的軟弱。Calli的掌心比她大，先是搭著手背，然後緩緩滑進掌中，握著她的手。

　　她的腦袋既混亂又害羞。儘管知道從兩人分開以來，Calli偶爾會展現這種難得的親暱，但實際上面對面又是完全不一樣的世界……計程車抵達目的地。死神遞出鈔票說了聲不用找零，拉著不死鳥下車，紫紅眼眸看著兩人手牽在一起，仍是不能正常思考是怎麼一回事。

　　從拍房卡搭電梯上樓直到進房為止，Calli才鬆開手。

　　不死鳥當機的腦袋還沒恢復運轉，便陷入了有力的懷抱之中。

　　粉紅髮絲靠著肩頸，溫暖的吐息撓癢著，讓Kiara全身跟著發熱。

　　她們倆人都沒有說話，但被厚實、有力的臂膀環繞住，莫名的安心和感動捂熱了Kiara的眼睛，她抓著Calli背上的衣服，一句好想你，卻如鯁在喉說不出口。

　　「為什麼Faye的香水味還在妳身上………」

　　一句抱怨讓Kiara傻眼又好笑，她稍稍推開Calli，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終於讓她思緒運轉起來。

　　「哈──妳吃醋了嗎？Calli？」

　　調笑的語氣，原本預期是要得到對方一個失措的反駁，卻在寧靜的默認中逐漸堆疊成尷尬。

　　Calli伸手，再一次朝向不死鳥耳後那絢爛的漸層鳥羽，觸摸的瞬間讓她打了個激靈，死神的眼神深邃柔情，凝視著她的耳部。畢竟是順著顱骨長出的靈魂之羽，Kiara敏銳感覺到纖長指尖輕輕撫觸紋理時的搔癢感，異常的親暱感，讓她整張臉開始發熱。

　　「Ca、Calli……？」

　　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托起鳥羽，夾在她的指縫之間，輕輕捋梳。異樣的麻癢感讓Kiara縮起肩膀，推拒著死神。

　　「妳怎麼了……」

　　天啊、她要瘋了！

　　Calli的眼神回到Kiara臉上。

　　凝視著Kiara的眼睛，紅紫星空之中有著骷髏的形狀。死神一直以為那是詛咒，在不死鳥脫離輪迴的束縛之後就會消失──她應該已經解脫了才對，還是說那只是自己的臆測？

　　「妳為什麼會來這裡？」

　　不死鳥微微一驚，她能聽懂這句沒有前提的話是什麼意思，胸口的怦動開始加快，她嚥了嚥喉頭，口乾舌燥的感覺確更強烈了。

　　「呃……什麼？」她不是有意裝傻，但這句話彷彿刺激了死神。

　　她語氣更沉了些。「經過這麼長的輪迴，還有一個妳想找的人在這裡，不是嗎？」勉強的微笑掩蓋不住複雜心緒，可以看見目光中染著痛楚。

　　Kiara皺眉，嘴唇微微開闔──為什麼？怎麼回事？心中有許多疑問，從為什麼會遺忘又為什麼會想起，她為什麼知道自己的目的以及她到底想說什麼──不死鳥的智慧開始高速運轉，決定從眼前的狀態開始。

　　「Ame告訴妳的嗎？」

　　「她沒有告訴我細節，是我猜的。」

　　「妳想起來了……我之前輪迴重生的那些過往？」

　　「有些。大概不是全部，但足夠多了。」

　　Kiara抽了口氣。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或許、現在能夠在這裡面對面、代表Calli跟她一樣，都想要釐清從前到現在的事情，先不論釐清什麼，她得先面對自己內心最大的恐懼。

　　「Ca、Calli……」她囁嚅著。「妳……討厭這一切嗎？」

　　「不。」Calli皺眉，「那怎麼可能……」她嘆了口氣。「抱歉、如果我表現得太尖銳，我只是不擅長……面對這些情緒性的東西。」

　　「噢……」

　　當Kiara這陣子反反覆覆的心情終於從眼角迸發出來時，Calli手忙腳亂的用怕巾揩上頰邊。

　　「但妳什麼都沒跟我說。」死神的聲音有些壓抑，讓不死鳥怔怔瞅著她。

　　「剛開始，我不喜歡公司作為策略將我們兜在一塊，但不需要因為我或者情侶光環，我知道妳既溫暖又有天賦，妳值得這些燈光和掌聲，我也很喜歡這樣的妳。」她像是豁出去了，提高音調和語氣，甚至語速有逐漸加快的傾向。

　　「但怎麼著？當我發現我們明明就認識彼此，妳卻從來沒有提過，我以為或許我們不算是朋友。或許這些親近真的只是因為話題和有趣？甚至為什麼來到這裡妳都不曾提過，是為了找Pekora？那很好，因為也不關我的事，因為我來這裡是想好好休息──但我沒辦法！」

　　Kiara瞠眼聽著Calli好長一段話，她的強勢逐漸化為洩氣的皮球，聲音也軟嚅下來。「我就是沒辦法……那些過去弄得我好亂，我已經分不清楚是從前的執著還是現在的……」

　　「這………」Kiara捉住Calli的手。柔軟輕語。「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不說是因為不想要看到妳現在難過的樣子，好吧，這一切還是發生了。我也要說清楚，我回來不是為了Pekora，搞什麼呢、妳都不會認為我是為了找妳而來的嗎……？」

　　就像打開了閘門，如洪水般傾瀉而下，安靜的房間裡，兩人的聲音交錯，Kiara抓著Calli的小方巾，卻總是用袖口抹著眼睛。Calli的嗓音由偶然高亢轉為沙啞溫柔的低聲，從另一個世界到這個世界，交換他們心底的疑惑，還有這段時間以來的誤解和揣測。

　　「…………」Calli凝視著Kiara，彷彿是要把前陣子錯失時間給補回。

　　不死鳥低下頭。「我的眼睛好痛……」她的發言讓死神緊張起來。

　　「我很抱歉。」

　　「不、不，我很高興……我想這一天真的是很漫長。」Kiara笑了笑。「我想回去洗個熱水澡，等等再過來找妳，好嗎？」

　　Calli點點頭。直到對方離開房間之後，她才感覺到肉體的疲憊席捲而來。這是間不錯的飯店，也有簡易的浴缸設備，花了點時間淋浴和泡了會澡，Kiara也回來了，她幫兩人叫了點食物、由客房服務送來。

　　看著電視，她們閒聊著這陣子的趣事和工作預定。方才重大談話恍若前世，但死神知道解開枷鎖釋放的心緒是無可遮攔的。

　　不死鳥終於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她揉揉眼睛，起身倒在床鋪的一側。

　　這個舉動打散了死神心中的疑慮，她拉了拉棉被替女孩蓋好，卻又猶豫了一下，轉身坐倒在沙發上，靜靜看著床上的身影。

　　空氣凝滯了好一陣子，Kiara的聲音從枕頭後方悶悶傳出：「Calli？」

　　「嗯？」

　　「為什麼妳不睡覺？」

　　「喔，我會睡的。」

　　「如果妳說要睡在沙發上，明天之後我就再也不跟妳見面了。」

　　「啊……？」

　　儘管發出疑惑的聲線，Calli內心卻是知道的。她從來沒有──或該說想不起上一次心跳這麼劇烈是什麼時候。她起身，踮著腳步像隻安靜的貓，從床另一側鑽進被中。她在昏暗夜燈中看見Kiara閃閃發光的眸子，隱約還有些不滿的神情。

　　「我們剛剛才談過，為什麼妳又拉開距離？」

　　「……我不想嚇到妳。」死神的聲線有些低沉、顫抖。

　　「嗯？」Kiara頓了頓，彷彿還可以聽見吞嚥的喉音。「嚇、嚇到什麼？」

　　「妳不知道……」床墊的起伏，顯示另一人正在移動，「在這長遠的時間裡，我有多想……」

　　Kiara聽見死神的聲音逐漸逼近時，認真覺得有面臨死亡的錯覺。

　　「……什麼？」

　　她的呼吸停在面前，讓不死鳥腦袋一片空白。

　　「妳推動我到這個地步，如果妳不阻止我………」

　　那個熱度有魔性，Kiara甚至等不了她把話說完，便上前堵住她的唇。

　　Calli身子僵住，被Kiara親著好幾秒過去，才逐漸放鬆下來。她一手搭著寬鬆睡衣的腰際，一手繞過頭頂托著橘髮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Kiara因為喘不過氣而發出小小的嚶嚀，她的髮尾發出比夜燈還要亮的光暈，映著她臉上的紅光和微微濕潤的眼神。Calli已經無法思考了，她拉開棉被，跨跪在女孩上方，低頭緘封不死鳥的雙唇。

　　死神的舌具有掠奪性，捲著不死鳥的，直到她眉間簇起才放開。但在她喘息之際，還沒有放過她的唇瓣，輕咬著讓她無法闔上唇舌，只能任由呻吟散逸出來。

　　鼻尖緩緩滑過頰邊，Calli張口咬住了Kiara的側頸，引起她的悶哼。喜歡這隻鳥在身下發出的婉轉聲響，她啣住肩頸的薄皮，稍嫌用力將牙齒陷入其中，果不其然引起不死鳥的拔高聲線，這讓死神稍稍回神，她低頭看著發紅的齒痕，一種留下記號的佔有慾滿足她的內心，悄聲說了句「抱歉」，卻又低頭在接近鎖骨的位置再次吮咬。

　　「Calli──」

　　痛麻感讓Kiara感覺像是渾身通了電，她抓著粉色髮絲，身體極力貼近另一具軀體，那一陣一陣的痛楚讓她無暇思考，直到短暫的涼意襲來，才發現上衣已經被脫下。

　　死神腦袋靠在她的胸口，感受著她的心跳。一種虔敬而珍惜的感覺湧上心頭，讓不死鳥低頭輕吻著粉色髮際。

　　粉髮緩緩抬起，她和陽光女孩四目相對，雙手一邊撫上渾圓的乳房，Kiara有種被注視的羞恥感，禁不住嚥了口喉頭，但胸尖被愛撫著揉捏的同時，卻忍不住輕叫出聲，在那瞬間她也看見了死神眼裡的情慾，她在捕捉自己的反應、看著自己如何在她手下輕輕扭動，一切都讓Kiara感覺更熱、更缺氧，她皺起眼睛，再次懇求。

　　「Calli……」

　　她終於移動了，但方向讓Kiara更加緊張。她指尖順著側乳、在她腰際輕撫，癢感差點讓她笑出聲，但胸上的刺痛讓她悶哼，接著是敏感尖端被溫熱含住的感覺，她完全不敢直視這個畫面，但胸口的刺激像是要從裡而外燒了起來，另一邊的乳尖也被指尖捏著，規律地刺激，讓她仰起頭，抱著死神披散的髮絲，感覺短暫的失神了會。

　　「我愛妳。」

　　Kiara覺得有些不公平，因為她的意識被拋到雲上，甚至才些許回神，死神已經卡進她的雙腿之間，指腹滑過大腿內側時，又引起她幾次敏感的抽縮。腿根濕潤的密處曝露在死神眼前，讓Kiara忍不住喘息。

　　「我……」她稍稍推著死神的肩膀，「我也……啊──」

　　她不明白為什麼在溫熱撲打腿心的瞬間，可以有那麼強烈的顫動，讓她拔尖了喉音，甚至沒能收住從嘴角滑落的唾液。過多的感受讓她有些惶恐，倉皇抓著Calli的肩頭。

　　似乎是感受到愛人的反應，死神停了下來，單手鬆開她的指節，十指交扣，另一手仍然搭在她的腿邊，眼神看著不死鳥逐漸放鬆下來，鼻尖才再次湊近她的紅潤處。

　　情人像個調皮的孩子，不慢不緊的由下而上掃過縫隙，最終碰觸到脹紅的突起時，刺激感讓不死鳥收緊了指尖。她吻著下身，一次一次舔動，彷彿是在享受她每一次的歡快反應，直到Kiara微微挺著腰追逐她的動作，死神濕熱裹著她敏感圓點，舌上顆粒輕刷著，讓Kiara收緊指尖。一開始那舌只是壓著緩緩滑動，到後來加快掃動的頻率，堆疊起來的快感讓她繃緊小腿，腳尖猛地在床上如鷹爪般勾起，手也扯緊了Calli的掌心，她幾乎要停止了呼吸──

　　「嗯─────」

　　她遺失了那瞬間的景象，只記得粉色的髮絲在眼前晃著，那雙赧紅的瞳孔有些慌張又無辜，死神喚著她的名字，直到她露出笑顏。

　　「Fuuuuck……妳對我做了什麼………」

　　隨著臉頰被托住，死神的唇又封上來。她反摟著身上的人，顧不得這次親吻中特別的鹹味從何而來，她喜歡這種被擁抱著索吻的情感，讓她知道自己是被需要、被愛、被擁有的。

　　Calli抬起頭來，凝視著Kiara，又是那種要將人吸進去的深情，她將額頭貼近，鼻尖摩娑著，大手順著肋骨、小腹、越過毛髮，包覆著性處。

　　她輕輕按壓著的頻率讓Kiara身體又熱了起來，感覺到死神似乎在猶豫什麼，她仰頭在嘴角輕輕一吻。

　　「我想要妳……Calli……」

　　得到允准的死神眼神變得深黯，Kiara也感覺到指尖在入口處輕探。

　　「我可以感覺到妳有多想要我……」

　　死神的耳語讓不死鳥顫抖起來，溫暖的情意由小腹燃燒起來，異物感也順著滑軟的甬道探入，在稍嫌窄小處感覺到一絲刺痛，但很快地探入到更深的地方。

　　並不是沒有自己嘗試過，但被思念著的人真正進入那裏，而且是更加陌生的位置，Kiara有些緊張。她仰頭主動吻了Calli，唇舌相貼很快又變成輕咬交纏，她忍不住動了身子，牽引著下體微微移動，異樣感讓她悶哼出聲，死神勾起指尖，深入再淺淺拉出，緩緩旋轉、按著她潤澤的內部。

　　這種親暱感是截然不同的層次，Kiara身心都像是被填滿了，赤裸裸的被愛著，就連自己都可以感受內部叫囂著興奮，湧出更多滑膩的液體，在死神的動作下發出淫靡的水聲。

　　感覺正在慢慢累積，Kiara抱緊Calli，感覺小腹正在微微發痠，死神進出的頻率不算太快，卻惹得她不住想要迎合。她挺起腰，感覺體內的壓力也觸中一個麻癢的位置──「啊、Calli──」

　　這是什麼煽情又帶著鼻音得哭腔，總之是引起Calli野獸般的喉音，她手腕的速度加快了，按摩擠壓著內部最有感的位置，快感掐住她的胸腔，使她短促喘著氣。

　　「呼吸、Kiara。」灼熱的聲音咬著她的耳垂，她大喘一口氣，愛人卻像是看準了時機，加快她深埋的速度，掌心與入口處拍擊的水聲越來越頻密，快感逐漸推高、淹沒了理智，不死鳥尖叫起來，指尖陷入了死神後背。

　　「嗚嗯………Calli…………啊、啊────」

　　在身子不受控制的痙攣下，她不知道愛人何時停了下來，緊緊箍著粉色身影，口中胡亂呻吟著無意義的哭音。

　　死神在感覺到溫熱的內部如飢餓的孩子般吮咬著她的指尖時，發出了長長的悶哼，她反抱緊不死鳥，感覺到她高潮時的震動和快意，她輕輕按摩著內側，誘發更多溫暖的春潮溢滿掌心。

　　她靜靜等著，注意到橘色髮絲因汗水黏在額際，伸手撥了撥，憐愛的欣賞潮紅的臉頰和微微腫起的嘴唇。還在體內的另外一手仍能感覺內部收縮逐漸和緩，眼下那雙紫紅眸子也慢慢張開。

　　那帶著性後韻味滿足而慵懶的眼神注視著她，讓她看迷了神。

　　小心翼翼要退出時，不死鳥眉間閃過敏感的機靈，喉間悶哼一聲，又戳中了她心頭的開關。

　　「Ca、Calli……？」

　　她的疑惑其來有自，因為原先要退出的指腹，又緩緩推了進去。

　　「再來一次……」

　　死神低啞的嗓音噙著性感，拉起不死鳥坐在自己腿間。她喜歡看著不死鳥在她的動作下發出不可告人的情色音調，也喜歡她被自己勾動的身軀，像個掌中的娃娃，隨著自己起舞。

　　就像上癮、沉迷一般不可自拔──她張口再次咬住Kiara頸部，引起的呼痛聲像記悶雷打中她腦門，她喘著放開牙尖，停下動作，看著愛人的臉，像是怕做錯事情的孩子。

　　Kiara扯起嘴角，拉近Calli的頸子，也在她肩處用力一咬──痛楚讓死神繃緊身子，卻也連帶將指腹推得更深──惹得Kiara又不小心攀上高潮，掛在Calli肩頭軟成一攤。

　　她們倒回床上，Kiara微微睜開疲憊的眼睫，遇見Calli那眼神時，開始思考著這段時間以來到底讓死神積攢了多少慾望。

　　「我累了、Calli……」

　　所幸死神還是個貼心的情人，她收斂了心緒，摟著Kiara，讓她用舒適的姿勢躺靠她半身。

　　Kiara再次醒來時，她已經身著乾淨的浴袍窩在舒適的床被中。

　　「Calli？」

　　「Yes？」

　　聲音來自頭頂，這才發現，她是蜷縮在死神的胸口處，緩緩抬頭對上那雙紅眸，粉髮笑了笑，輕聲說：「早安、臭鳥。」

　　「What。」她壓著喉嚨試圖要表示不滿，卻發現異常口乾舌燥。

　　她坐起身，接過水杯，清水緩和了乾澀感，卻沒辦法掩蓋前一晚造成的啞癢。

　　「今天……啊！」想起了行程，她趕忙想坐起身，一股痠痛卻讓她軟下身子，死神趕忙伸手扶住她。

　　「我的天，我們昨晚……」彷彿是這個時候才如夢初醒，Kiara驚呼一聲，說的內容卻又一個字比一個字小聲。

　　「呃、我……我很抱歉……」

　　「什麼？妳抱歉什麼？」Kiara怒言道，瞪視著Calli。「妳後悔了？」

　　「啊？不、不不不不，為什麼妳這麼想？」Calli也忍不住大聲起來，「我、我是指……我要了太多次………」最後幾個字卻幾乎是含在嘴裡了。

　　「妳……妳是……」Kiara微微臉紅，「但我……那是我經歷過最棒的一晚。」

　　「Oh Fuck.」死神低咒一聲，低下的頭卻異常紅潤，甚至染紅了耳根。

　　這股與昨晚相去甚多的反應，讓Kiara的玩性大大超越了害臊感。

　　「我愛妳、Calli──」

　　她撲倒在死神的懷裡，蹭著她的胸口，身體不適讓她不能做太大的動作，但她抬起頭來，擺出她最極其無辜的表情，微微噘著嘴，「我喜歡妳迷戀我的身體那種沉淪的感覺──」

　　「不、不不不不、Kiara、妳不能這樣對我──」

　　「我喜歡妳摸我的時候那種色情的感覺──」

　　一陣天旋地轉，Kiara反身被壓在床上，看著死神急氣又強勢的態度，不死鳥的心跳開始加快，完全忘了下一句調情要說什麼。

　　「……經紀人在找妳了，妳今天還有實況要進行。」她低聲說著，緩緩鬆開壓制她的力道。

　　她起身，跳下床，「我去拿點早餐，晚點我去退房後，再帶妳回去妳的住處。」

　　看著Calli的身影，Kiara收斂起心情。

　　「Calli……」

　　「嗯？」她轉過頭來，仔細的看著橘髮是否有任何不適。

　　「我們、接下來要分開了嗎？」

　　Calli露出無奈微笑，靠近床邊，在她身旁蹲下。

　　「嘿、妳之前是怎麼說的？妳是不死鳥，我是死神，想要碰面的時候沒那麼難。之前……只是有些障礙阻隔罷了。」

　　她抱著棉被，緩緩點了頭。

　　「我們走了那麼久到現在，我還是有點害怕這就像一場夢。」

　　「……我也是。」Calli低聲承認了。

　　「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創造了很好的回憶。」

　　「最棒的。」不死鳥再次挑了挑眉。

　　「嘿……」死神發出無奈的語助詞。

　　Kiara伸手摸了摸Calli的頭。

　　「妳在這，我在這，我們擁有彼此，就是最棒的時刻。對吧？」

　　陽光從窗外灑落，照亮了兩人的側臉。

　　Calli輕輕握住Kiara的手，兩人的微笑宛如一幅美麗的畫。

（完）

終於完成了(灑花)　有興趣也可以看看 [[jumpuri:系列完稿雜談 > https://twitter.com/wolfcian/status/143451648583829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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