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譬如浮生】(第十一章、爱恨贪嗔)(三万字附合集),1

[db:作者] 2025-07-27 23:39 5hhhhh 9130 ℃

 作者:DeVere的沉默

 2021/9/15发表于:首发sis001

 字数:29145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本世纪第二个十年之初。

  依照相关者的要求,使用了化名。

  出于对逝者的尊重,除此之外的故事未做任何改动。

               第十一章

  黎明晨晓,我睁开双眼,伸手一探却发现枕边无人。

  她走了?

  这个念头还没有落地生响,我就瞥见了卫生间玻璃墙中透出的灯光,以及一个朦胧摇曳的身影。

  我重新躺回去,伸展双臂,让指尖触摸着她不久前躺过的地方。残余的温度蔓延到我的心里,还有一股难舍难分的芬芳。

  黎星然是一颗炫目的恒星,当我直视她的时候,那抹光芒轻而易举夺走了我全部的注意力。直到此时,我偏过自己的目光,才能发现那些被光芒掩盖的点滴。

  比如她身上的气味。

  不是简单的香水,而是从肌理之间弥散出的动物味道,这股原始的野性气味纠缠着某种浸透肤质的香料,暗暗挤压着我的咽喉。

  循着这股若隐若现的味道,我赤裸着身体翻下床铺,向她所在的地方走去。

  推开卫生间的门,我看到黎星然正把一条腿踩在马桶沿上,用一只手掌大的软垫仔细擦拭着自己的小腿和大腿。

  她带过来的那只手提箱被敞开放在旁边。手提箱里是发泡橡胶做的防冲垫,两排小瓶罐整整齐齐地躺在上面。

  黎星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弯弯带笑,手里的活儿不停。

  她把手边的瓶瓶罐罐打开,将里面乳白色的膏体绰在指尖,仔细而熟练地涂抹在自己的肌肤上。

  「喏,别闲着,」她转身递给我一只茶色小罐,「帮我擦后背。」

  我欣然接过,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这是一只外国常用的标准药罐,但是上面没有制式的标签,只有一组编号。很明显,这不是量产的护肤品。

  黎星然赤裸的身子向前倾着,臀部微翘,自顾自用手掌按揉小腿肚,呈现出诱人的曲线,而她身上的刺青则随着主人的肌理优雅的颤动,和昨夜里一样鲜活。

  如波蒂切利所说,诱惑的源头乃是视觉的不充分。黎星然的刺青便是与身同在的朦胧与遮拦。我只是看了她几秒,鸡巴就已经微微扬起了头,一股冲动涌上喉间,使我想上前一步,从后面擒住她的腰,掰开她的屁股,用力把阳具插到她里面。

  不过我也只是想了想而已,任性的饕餮是暴殄天物,性交对我和她而言已经是最不重要的驱动。

  在寂静的清晨,我将手放在女孩的脊背上缓缓滑过。我抚摸过很多很多女人,但没有一人的皮肤能够和黎星然相提并论。惊人的滑腻与紧绷共存,一切瑕疵都形同乌有。如果不是下面所蕴含着的温热,我会以为自己抚摸的是波澜不惊的湖面。

  这当然是花钱砸出来的。她来找我的时候,依旧带着这个装满订制型护肤品的手提箱。而当我们本应在床上让旖旎的温存回甘之时,她却雷打不动的起身,做着必须要做的事,带着一种惊人的纪律性。

  我将她递给我的乳液仔细在她的后背上涂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考古学家,在保养最珍贵的青瓷。

  然后我想起了一个早就萌生在心头的小小问题。

  「为什么后背没有刺青?」

  脊背往往是顾客乃至刺青师最钟爱的创作部位,充足的面积和相对平展的空间可以让创作者的发挥更加自如,可供选择的纹样种类也不是其他位置可以比拟的。

  黎星然的刺青几乎缠绕全身,但背部却光洁白皙,还未曾被刺墨沾染。这样看起来,女孩仿佛身穿着一件露背的礼服。

  「因为还没到时候。」黎星然低头拍打自己的脚背,让乳液更好的吸收,「我每年会在身上多加一个刺青,后背的空白会用十年的时间填满。」

  「那么十年之后呢?」

  「十年之后作品就完成了啊。」黎星然扭过头,用嘲笑的表情看我,仿佛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在其他人听来,她的回答理所当然。可是我却感受到一点不协调,因为刺青于她而言的意义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它们并不是装饰品,而是不可分割的血肉。

  当她用「作品」来描述刺青的时候,其实也是在将自己的身躯物化。

  很难想象如此骄傲的女人会做这种事。

  或许是我想太多了。我这样对自己说着,没有继续深究其中的含义。

  我和她一起在浴室里忙碌了半个小时,她终于心满意足的收起了那些瓶瓶罐罐,「咔哒」一声将手提箱锁好。

  「你要走了?」我试探性的问道。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等待答案的忐忑,虽然只有一点。

  「你想让我走了?」黎星然扬起眉毛。

  「我怎么想,改变不了你的决定。」

  「如果我说,你可以呢?」

  我沉默了片刻,重新看向她的双眸:「你是在诱惑我吗?想让我贪婪的以为,自己能够成为插在你腕骨中央的那枚钉子?」

  「为什么我觉得,我在你眼里仍然像是一个敌人?」黎星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没有敌人。」我摇摇头,「但如果我无法抑制的向你靠拢,那么你就有成为我敌人的机会。」

  「因为你担心我会改变你。」黎星然点点头,「可是,改变就这么可怕吗?」

  「我只是不喜欢失去对自己的掌控。」

  黎星然阳光灿烂的笑了:「好啊,那你就掌控吧。我把权力都献给你,你来掌控自己,掌控我,掌控我们,然后带着我们去到哪里都好。」

  她的手攀上我的胳膊,胸口,然后是肩膀,她用微微还有些湿润的脸颊蹭过来,哼哼发笑。

  她的话是足以动摇我决定的交托,可是我仍然有些惊讶于她的毫无防备,因为那太大胆了。这种放纵,像是从悬崖边一跃而下。

  「你为什么不害怕?」

  「因为我已经知晓了我的结局。」黎星然在我耳边轻声呢喃。

  「结局是什……」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所以我将这个问题强行咽下

  看着我突然沉寂下来的表情,黎星然笑的更明媚了:「你就继续忍着吧,左欢,像一个苦行僧侣,像一出悲剧。」

  我忍不住被她引得发笑:「为什么会是悲剧?」

  「因为每个人都会死,死亡是必然的。伟大的悲剧不在于死亡,而在于浪费!」黎星然跳跃着,莫名其妙的兴高采烈着,「你在浪费和我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放下最后一丝踟蹰,把她拢在怀里,让两个人赤裸的肌肤无有阻碍的贴在一起。

  「那么,今天我们做什么?」

  「做什么都可以!」黎星然将手往我并不发达的腹肌上划弄着,「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操上整整一天,用汁液把你的床透的再也睡不了人,直到精疲力尽,尸体一样躺在床上。我再也流不出水,你再也撅不起来,把这一日像美味的糕点一样吃掉,让日历永远缺上一页。」

  普通的女人在破宫之后第二天绝对没有底气说这种话。但黎星然混不在意,这意味着我以往的经验在她身上并不适用,这个女人有着全然不同的耐受力……

  我猜想,这和她之前说的自己无法受孕这件事有直接关系。

  现在问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煞风景,所以我逼迫自己把好奇心吞进了肚子。

  「我们出门。」我对她说。

  「好!」女孩轻快地应着,俯身去捡地上的衣物,「出去吃早餐?」

  「吃完早餐再出去。」

  「你是要给我做早餐吗?」黎星然饶有兴趣地问。

  「可以,但今天应该不需要我。」

  我穿好了衣服,女孩也这么做了。她把昨天传来的衣服随便一套,又把外衣叠在臂弯中。

  我和她走下楼去,恰好看到赵峰把烤箱里的糕点取了出来。

  「欢哥……哦……嗯……」

  赵峰在看到我身后的女孩之时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想到黎星然会堂而皇之的在我这里过夜。

  「我再做点!」赵峰没有等我说话,转身准备再忙活一阵。

  我阻止了他:「不用。」

  我和黎星然之间的时间仿佛在第三个人出现的瞬间凝固,我没有和她说任何话,也没有对赵峰做更多的指示。赵峰虽然有些忐忑,但是却非常简单的执行了我的命令——他本来就是那种不会多嘴多舌的性格。

  于是我们三人坐在桌边,沉默地咀嚼着早餐。黎星然紧紧贴着我,放肆地抢夺着我面前的食物。我也没有让着她的意思,两个人飞快的把盘子里的东西转化成了身体里的热量。

  赵峰做的早餐分量不小,黎星然作为女性也吃不了太多。消灭了面前的面包与培根之后,她如同女主人一样从桌边绕过,自顾自跑到冰箱那里倒了一杯苹果汁。

  赵峰扭着头,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她,然后在她目光扫向自己的的时候连忙低下头去。

  我扔下餐具,推开盘子,试探性地看向赵峰背后斜倚着冰箱的女孩。女孩把杯子里的果汁一饮而尽,对我点点头。

  「赵峰,找人把二楼打扫一下,你替我看着。做完就走,这两天不需要你来。回头我再叫你。」我抄起外套,向门外走去。

  「知道了欢哥。」赵峰的声音被大门关在了房间里。

  清脆的叮咚声之后,我和黎星然肩并肩站在了电梯之中。巨大的罐头带着我们呼啸着向地下车库滑去,空气中逐渐弥漫起属于女孩的香味。

  「我想操他。」女孩静静地站在我身边,望着电梯门,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提建议,又仿佛有欲望压抑在腹中。

  她是在说赵峰。

  「好啊。我可以和他一起操你。」我目不斜视,随口应着,「可为什么是他?」

  「我想把你的东西都沾上我的气味。」女孩哼笑着。

  「赵峰只是我雇的司机。」我说。

  「不,或许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尽可能简短了与他的对话,又拉着我想快点离开,你是在护着他,不想让我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承认吧,你就是把他看作是你的东西!是弟弟吗?是宠物吗?还是你曾经的自己?」

  我沉默着,摸索着自己内心的念头,尽管不想承认,但似乎她说的没错。

  「他很单纯。」我无奈地解释着,然而却非常徒劳。

  「所以也会很可口。」黎星然毫不买账。

  「你来当他第一个女人的话,他会无可救药的爱上你。」我已经隐隐开始替赵峰担心了。

  「我会好好爱护他,不会把他弄坏。」女孩坏笑着,用舌尖舔了舔嘴角。

  我望了她一会儿,忽然觉得这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在我的眼中,黎星然已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上等的女人之一,能够在第一次性交的时候得到这种女人的认可、交融乃至技巧,那是来自命运不可多得的赠礼。

  我为女人打开车门,然后坐到驾驶位。我启动汽车,向西郊别墅开去。

  时间还算早,空气中沁着冰凉,路上的车也不多。黎星然在副驾驶将外套裹紧,窗户微开,掏出了她的烟盒。

  「来一支?」

  回想起昨晚那支香烟的冲劲儿,我对她摇了摇头。

  她给自己点上烟,下半身一盘,裸露的双腿半挂在座位上。

  宁谧的空气穿透着车厢,我们对彼此都有很多话可以说,但谁都没有开口。

  我是为了享受克制之后更加甜美的放纵,而她却好像在酝酿着什么别的东西。

  「你的那个姑娘,我也想操。」

  「胃口怎么越来越大了?」

  「你在她身上下了很多功夫,我想验验货,看看你的得意作品到底有多有趣。」

  「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你可以自己亲身试一试。」

  「哈哈,手痒了?」

  「你给我一个刺青,我调教你一次,这个交易怎么样?」

  黎星然没出声,她修长的手臂伸过来,将她吸了一半的烟递到我的唇边。我叼住烟蒂,顺从地吸了一口作为助兴。

  我原以为小小一口不会有什么关系。可是这支烟和昨晚的相比却已完全不同。

  如同一只重锤在我脑后猛砸一记,视线模糊的瞬间,连带重力的方向都融化在脑海里。强烈的致幻作用几乎让我整个人从这个世界剥离开来。

  听觉、视觉、嗅觉和触觉都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雪花,我努力咬住最后的一丝神智,将脚掌向下压去。

  轻微的而冗长的嗡名声从耳膜闯入大脑,它慢慢变得尖锐而刺耳。当我重新感受到方向盘,感受到脚底的刹车还有眼前的道路之时,才分辨出那是来自后车愤怒的鸣笛。

  整辆车半斜在路上,我甚至都没感觉到急刹带来的惯性。

  我们行驶在环城的高架桥上,如果我没有及时踩住刹车,我们很可能就这么翻到桥下去,从此和这个世界告别。

  我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恢复平静,然后用不解的目光看向黎星然。

  女孩低头看着自己腿上的纹身,手肘在车窗斜支着,任凭烟灰掉落在座椅上。

  「很危险,你知道么?」我没有从自己的语气中找到愤怒和质问,因为我知道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她很清楚那只烟的效用强度,但还是递给了我。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并没有系安全带。如果车翻了,我或许有机会捡一条命,而她则会像破布娃娃一样被甩出车窗,变成地上的一摊烂肉。

  我闻到了一丝失控的味道。在那一瞬间,她把自己置于了险境,而且不惮于拉我下水。

  黎星然的手开始发抖,我不清楚那是香烟的致幻作用还是心理上的某种原因。她颤颤巍巍的将烟扔出车窗,垂着头,将手放在车前台上,支撑着自己前倾的身体。

  「对不起,左欢,我……」她道歉的声音很诚恳,却没有看着我,「我激动过头了。」

  我的车斜停在道路正中央,一辆辆汽车长鸣着汽笛从我们身旁掠过。我们将它们视若无物。

  「你想赌博吗?赌一赌命运是不是会改变?」我试图用苍白的语言诠释从她身上阅读到的东西。

  「我看到了一个画面……我和你在一起,车中,淹没在熊熊燃起的大火里。

  那个画面让我……」

  我探过身去,伸手拨开她的双臂。黎星然抬起头看着我,眼睑通红,泪水从面颊缓缓淌过。我检视着她的瞳孔,微微有些放大,但并不严重,这说明她并没有被药物的作用完全控制。

  我看到她在笑,带着泪水,笑着。

  「黎星然,很爽吗?」我捏着她的下巴,用凉飕飕的语气对她说。

  女孩嗯了一声,摆出一副内疚的表情,撒着娇:「原谅我吧。就这一次。」

  她拽着我的手探到她的双腿之间,那里已然如同泉涌一般,温热滑腻。

             ——激动过头了——

  我将湿润的手指放入她的口中,她低眉顺眼的替我舔了个干净。

  我打火,拨转方向盘,重新上路。

  「你会把我带坏。」我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品味着内心残留的一丝后怕,以及她赐于我的那抹触摸到死亡的异样兴奋。

  「带坏什么?」

  「被你带着,自我毁灭。」

  人类自我毁灭的倾向从未从我们的基因里剥离。我们不习惯一直拥抱着幸福,因为我们打骨子里不相信幸福会是永恒而长久的。所以我们试探性的去毁灭它,然后在失而复得之后喜极而泣。

  可如果真的跨过了那条线,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最关键的是,我们不知道那条线在哪里。

  而这也就是最强烈快感的源泉。我懂它的滋味,所以更是要让自己远离它。

  「不用担心被我带坏,我只当这一次坏孩子,好嘛?」黎星然把手放在我的臂膀上,温柔的安抚着,「我这唯一一次的放纵,是你独一无二的证明。」

  「我没有看到什么证明,我只看到你爽的弄湿了我的车座。」我倾泻着肚子里残存的一点点气恼。

  听到我这句带着怨气的话,黎星然暗暗放松了下来,她知道我不会怪她了。

  女孩趴在我肩膀上,讨好似的盯着我看:「我用嘴巴让你也爽爽?」

  「回去坐好。把安全带系上。」我面无表情,没有给她阴谋得逞的机会。

  「哦!」女孩像得到命令的士兵,弹簧一样缩了回去,一本正经地坐着不动了。

  我实在忍不住,扶着方向盘,一颤一颤地笑起来。

  她也偷偷笑起来,把被她汁液沾湿的纸巾一张一张撒出车去,让它们随风飞舞。

  终点到了。我停车入库,抓着黎星然的手,将她牵下了车。

  「多少有些品味了,这个地方。」她对刚才看到的房子外观露出满意的模样。

  「欢迎来到我的巢穴。」

  黎星然斜着眼看我,嘴巴戏谑地噘起,好像是想要做什么毒舌的评论。不过她忍住了,任由我牵着手,步入了宽敞明亮的前厅。

  我还在换室内鞋,而她则把靴子一蹬,赤着脚吧嗒吧嗒地跳进了屋。

  女孩随性绕了一圈,在墙上的几幅高仿名画前停留了几秒,然后转了回来。

  我站在门廊下,看她眯着眼跑回到我面前,脸上挂着氤氲的不满。

  「没意思吗?」我故意逗她。

  「有意思吗?」她朝我呲牙,为自己的期望落空而闹着脾气。

  我捧着她的肩膀,推着她来到那个隐蔽的书架前面,打开了暗门。

  暗门咔哒一声敞开了缝,黎星然的眼睛立刻亮了,她兴高采烈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眉毛挑的高高的。我对她点点头,示意她进去。

  女孩的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呢喃声,她快步跑下阶梯,在我的调教工作室里打起了旋儿。

  「如何?」我带着一点自负的情绪,微微渴望着她的肯定。

  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诞生过了。如果有人能改变我,那么除了方颜,黎星然已然证明了她的资格。

  「好玩!」黎星然瞪大眼睛,抓着我的胳膊荡漾着,「快!让我都看看!」

  「不至于吧?」我故意敛着不放,「你应该也见过不少职业调教师的Dungeon。」

  「Fuckthem!」黎星然雀跃的飚着脏话,「美国那些玩SM的,非要把地方布置的阴森森鬼岑岑的,红的紫的黑的色调浇灌的满满的才算罢休。

  要么就是些粗工业风的朋克,一股得意洋洋的傲慢味道!」

  我对她的夸赞心满意足,拨动了墙上的旋钮。玻璃幕墙在眨眼间变得透明,露出了后面用来调教的六只大玻璃罐。

  楼纪晴仍然呆在最深处的那只里面,玻璃幕墙是单向的,而且隔音,她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们的存在。女孩似乎刚刚做完训练,手里正捧着一瓶开封的矿泉水发呆。

  黎星然微微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我这里还装着人。

  我递给黎星然一个眼神,示意她在这里等着,然后打开玻璃幕墙的门向楼纪晴走过去。

  看到我出现,楼纪晴立刻从隔间里站了起来。

  「阿尔法!」女孩已经在这个地方独自关了许久,正是起了腻味的时候

  「累了吗?」我看了看被她撂在一边的训练器材。

  「还可以,前天的时候脚超级疼,现在已经习惯了。」

  我点点头:「后天韩钊的人会来接你。」

  我把门让开。楼纪晴知道已经到了该泡脚的时间,所以主动向器材室走去。

  如我所料,在她跨出玻璃幕墙的时候,被悄无声息站在那里的黎星然吓了一跳。

  「又带了一个来啊?」楼纪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已经被黎星然腿上的繁复刺青抓走了注意力。

  在她的呆滞中,我已经打开了旁边房间的大门。

  「不要浪费时间。」

  「哦,好。」楼纪晴回过神来,她看上去想问我几句话,但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黎星然抄着手,在后面看着我调配了药浴,看着楼纪晴把脚伸入浴桶,一言不发,也没有什么表情。

  我也没有管她,自顾自做着手头的事情。我从旁边取来几样道具,驾轻就熟的将楼纪晴捆在了她所在的椅子上,又给她戴上了口球与眼罩。楼纪晴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顺从的任由我剥夺了她的活动能力。

  对楼纪晴而言这不是必须的,我所做的事是围绕着黎星然的。我以普普通通的姿态在她面前展示着某种日常,想让她看看我在冗长的白日中会做些什么。

  我从楼纪晴身边走开,站回到门口,和黎星然并肩。

  「她是韩钊的人。我在这个地方完成该完成的订单,将接手的货物处理成客户需要的模样。」

  「听起来有点像流水生产线,像那个孙天明似的。」黎星然的兴趣似乎在逐渐流失。

  「嗯。这就好像你在韩钊漫谈会上说的,用纹身机刺青。快速、高效,大多数客户很喜欢。」

  「但你不喜欢。」

  「是的,你知道我喜欢什么。」

  「她呀。」黎星然明白我是在说殷茵,脸上重新挂回微笑,「我想起来了,你在那天晚上当着我们所说的话。」

  正是我最初那个傲慢的演说激起了黎星然对我的兴趣。我与孙天明针锋相对,在关于是否对调教对象怀抱感情这件事上,争论了数个回合。

  「是叫殷茵对么?你调教她,挖掘她,把她摆弄成你想要的样子,然后呢?

  你想得到的是什么?」

  黎星然的话锋利而尖锐,没有给我任何掩饰的空间,直指向我内心那丛最根本的欲望。

  我无法在这里回答她,因为那本来就不是用语言能够简单回答的问题。更何况,楼纪晴现在仍然能听到我们的声音。

  我想要默默关上器械室的门,却被黎星然伸手挡住。

  「我想让她看着。」女孩目光闪亮,仿佛她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一切。

  可是她的脑子里到底盘旋着什么呢?除了那蓄满的狂热爱意,我无法从她身上读出任何能够让我进行预判的线索。

  所以我也对她燃起了同样狂热的爱意,如果这个词可以这样用的话。然而两个怪物之间的爱意代表着什么,黎星然已经在那辆车里展现了一二。

  她说,把控制权交给我,但本能中却依旧做了本不该做的事。这太有趣了,危险对我们来说总是很有趣。

  或者,那对她有着另外一种意味,我还无法理解的意味。

  同样的,她也如此。

  所以,就由我先展现给她看吧,哪怕只有一点。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让房间中弥散的微弱消毒水气味进入鼻腔。味道是记忆的连接,而记忆则是行动的火种。我迅速让自己回归了冰冷的理性,世界再次变得单纯而清晰起来。

  我走进器械室,解下楼纪晴的眼罩。她奇怪的看着我,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黎星然想让她看着,那么我也不会浪费进一步调教楼纪晴的机会。于是我取出一只连接着迷你音乐播放器的耳麦,以及一只最小号的跳蛋。

  这是要做什么?楼纪晴眼神中溢出的念头并不难猜。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打开跳蛋,调到最小的档位,让它滑入楼纪晴的内裤,作为让她跨过零与一的台阶。

  「好好享受。」我抚摸了她的脖子,对她说道。

  楼纪晴露出哭笑不得的样子,对自己阴唇边轻轻作响的小东西十分不满。

  我打开温柔的音乐,将耳麦戴在她的头上,确保她无法听到我和黎星然的说话。我注视了她几秒,让她趋于平静,然后给了她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就足够了,我不需要多说一个字。女人的好奇心将成为完成调教的缆绳。

  我回到黎星然身边,摆摆手指示意她脱掉衣服。与此同时,我回身从储物隔间取出一件白色吊带睡裙扔在她怀里,那是这里所有调教对象都会穿的消耗品,殷茵也穿过。

  黎星然顺从地照做了。在她重新赤裸起来的过程中,我没有舍得扭转注意力。夺目的刺青再次显现,然后被那套平铺直叙的连衣短裙重新遮挡,欣赏这个过程是一种享受。

  我忍不住向另外那个房间的楼纪晴看了一眼,她也和之前的我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黎星然的身体。

  然后我脱掉了自己全部的衣服,毫无保留的站在黎星然面前。女孩眼中似乎闪过一些调皮的神情,而我则无视了她的注视。

  这是神智最后的涣散了,我按动墙上的按钮,一套硕大的悬架在头顶翻转出现,顺着天花板上的滑轨,从房间另一头移动到了这边。

  这套东西拥有一吨以上的承重,可以通过滑轨置于任何位置,包括那六只圆柱玻璃罐。其实一组带轮子的落地悬架也可以达到差不多的效果,所以这套装置多少有一点个人的执拗癖好在里面。

  拆封了两组真空包装的消毒棉绳和束带,我拉过了黎星然的手。

  「以前玩过悬挂吗?」我低头作业,仔细将软软的束带收紧在黎星然的手腕上。

  「三次吧。一次是客人的要求,一次是出于自己的猎奇心态,最后一次是为了满足喜欢的人癖好。」黎星然曼斯条理地说。

  喜欢的人……她的措辞十分有趣。难道是想挑逗我的嫉妒心态吗?她该知道的,我不是会为那种事嫉妒的人。

  所以我抬头瞥了她一眼,而她则露出一丝窘迫:「就是喜欢的人啊,不然中文应该怎么说?」

  原来只是语言上的薄弱,于是我笑笑:「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懂。那么,喜欢悬挂吗?」

  「喜欢的话,也不会只玩三次。」

  是的,黎星然是属于享乐型的女人,她不会压抑自己的渴望。

  我将长长的棉绳捆在她的手腕上,然后是手指。我使用了由Spanish

 bowline、Lightermanhitch和clovehit

  ch组合的绳套结构,将重量精细地分配开来,以避免真的伤到女孩手指。

  选用棉绳而不是麻绳是出于对黎星然皮肤的保护。肌肤对她有着无法衡量的意义,然而她在我做事的时候却没有出言提醒,这里面蕴含的信赖拥有某种巨大的能量,所以我更加不能辜负这一点。

  我踮起脚,在降下的悬架上将棉绳一层一层的套好拴牢。然后对黎星然说:「准备好了吗?」

  黎星然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只有一只手?难道不应该是像动物一样捆的结结实实,然后悬空吊起来吗?」

  「我们不需要。」

  手指按动遥控,悬架缓缓上升,棉绳随之升起,然后是黎星然的右手。

  「决定我们意志的是什么?答案是经验和肉体。」我望着女孩,缓声说道,「调教者在调教之前,无法成为调教对象的「经验」,那么就要从肉体下手。」

  「疼痛。」黎星然在调教方面的经验有着足够高的段位,她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你是最懂疼痛的人,刺青师。」我靠近她,捧着女孩的脸,「所以我不会傻到用这种东西在你面前卖弄。能够成为调教手段的,不仅仅是肉体能够感觉到的「方式」,那种东西被无数人玩遍了,它们对你已经太过无聊。另一种东西比「方式」更有趣的,比如「深度」。」

  黎星然的手被牵到了最高处,但悬架依旧没有停。它继续上升,以极其缓慢却无比坚定的冷酷方式拉扯着女孩的身体,让她的重量逐渐聚集在了那只手上。

  女孩闷哼一声,疼痛开始进入大脑。很多女孩会感到恐惧,因为她们预见到了接下来的持续增加的疼痛。可黎星然怎么会怕呢?疼痛是刺青的伙伴。

  所以她的眉头虽然痛苦的扬起,但目光却依然淡定,她只是很疑惑:「这样用一只手把我吊起来,又有什么深度啊?」

  悬架进一步抬高,女孩的脚趾怵然离地,重量几乎已经全部灌注在了手腕和手指上。她的身体轻巧,但那仍然不是区区一只手腕能够承受的。女孩的身体仿佛都被拉长,肩胛、下腋、肋骨、侧腹,这些地方的皮肤都紧紧地绷在了一起。

  「不会把我的手废掉吧?」女孩的额头因为剧痛而沁出冷汗,但她仍然可以用开玩笑的口气对我说话。

  这是一点点的试探,我看着停悬在空中的女孩,等待了五秒钟,然后将悬架降下了一点。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