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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浮生】(第十一章、爱恨贪嗔)(三万字附合集),2

[db:作者] 2025-07-27 23:39 5hhhhh 7970 ℃

  恰到好处的,女孩的左脚脚尖点在了地上。她像芭蕾舞者般,在我面前摆出垂直的姿态。

  得到喘息机会的女孩努力想让脚尖接触更多地面,以减轻手腕的压力。然而这很难,因为她脚下的地面很滑,而且只要角度稍微偏移,距离就会吞食掉仅有的立足点。

  「调教肉体的方式很多,它们几乎都要借助传递感觉的方式以达成目的,比如刺痛、快感、作痒、焦热、冰冷。只是,这些感觉也都有着清晰的极限,正如当针尖刺穿皮肤,当快感迈入阈值,当作痒变成麻木,当焦热摧毁神经,当冰冷冻结感官。」

  「我们对这些感觉的承受力有限,超过了限度它们就会变味,于是道路转向,背道而驰。除非……」

  我看着墙上的挂钟,确定时间已到,然后便将食指的指尖点在了黎星然的手腕上。

  指甲被很好的修剪过,所以并不尖锐。我顺着女孩的手臂,用甲盖缓缓的向下滑去,她的喉咙里很快响起了我预想中的呻吟声。

  「我不喜欢绳缚和悬吊,因为那更多是在满足来自外界的视觉观感,被调教者能够获得东西很少。但这个手法不一样。」

  当整个人被以这种方式拉扯开来的时候,紧绷的肌肤所能激活的皮下神经、脊椎承重方式的改变、乃至大脑对传递信息的读取,都会进入前所未有的敏感状态。那和敏感类药物催化的效果完全不同,内置的感官系统是在以日常的状态来接受成倍增高的刺激,理智的清晰会让品尝的过程保持足够的细腻。

  指甲与肌肤相触,轻微的瘙痒与触感在悬吊中迅速膨胀成了对全身神经的重击。

  黎星然浑身颤抖着,脚尖几乎无法支撑下去,她眯着眼睛,微微仰起头,努力呼吸着。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尖刮划到了她几乎被拉展平直的腋下。

  「啊……」女孩叫出声来,她难以忍受,那只没有被捆绑的手本能地抬起来,想要抓我的肩膀。

  我没有穿衣服,所以她没能抓住任何东西。我将她的胳膊拨开,然后两手一扯,把那件她刚刚穿在身上的连衣裙撕成两半。我和她,再次赤身裸体的相对在一起。

  丰润饱满的乳房毫无遮拦的暴露在了空气中,她们因主人手臂的上扬,凝聚成水滴滑过般的优美姿态。乳缘处的刺青如同奔跃而下的溪流,汇聚于心口处血红的风信子。

  我努力不让自己的注意力被那抹刺眼的美丽所吸引,我向后退,让她失去用手寻找我的希望,并将自己的手臂尽可能的伸展开来,继续让指甲划下去,在接触女孩乳房的时候进一步放缓了速度。

  敏锐的皮下神经将指甲刮划的触感放大了无数倍,而最最敏感的乳头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刺激,这个问题一定会扎在女孩的脑海中。我越是拖延着结果的到来,她就越会渴望着审判。

  被悬吊的女孩如受刑的战俘,而我则像毫无感情的雕像。罗马的炎热夏季,角斗士与女奴,我们静置在彼此面前,坦露着肌肉、乳房、阳具和阴部,只有一根遥遥伸出的手指将我们连接。

  但这就足够了,此时的一根手指,比凶暴的鞭笞、入肉的紧缚、残忍的殴打都要深刻和强烈。最简单的接触变成了征服的全部,就好像现实正在兴高采烈地对我们证明着什么叫做物极必反。我们的注意力全部汇聚于一点,对它所要去往之处无所怀疑,那么它所赐予的感受就能占领前所未有的国度。

  女孩的乳头早已坚韧的挺立起来。她气喘吁吁地望着我的眼睛,焦躁、迷离、牙齿也在格格作响的打着战,直到我坚硬的指甲以轻不可察的力道刺在她的乳尖上。

  黎星然的喉咙猛地缩进一口气,身体剧烈的一扭,再也无法忍受穿透身体的酥麻。她的身体在挣扎下失去平衡,前后荡起,手腕被骤增的重量扯得格格作响。

  那感觉不可能持续太久,停留会摧毁之前营造出的一切。于是手指继续下划,接下来是她的肋骨和腹部。

  当小小的旅行者路过肚脐边的侧腹之时,女孩的肚子不受控制的剧烈收缩起来,她咬着牙不出声,但身上逐渐潮湿的汗水已经彰显了她的痛苦难耐。

  手指在小腹处盘旋了片刻,因为在肚脐与阴蒂之间的刺青包含着一朵狰狞放荡的纹章。我不知道纹章的含义,但却不妨碍我绕着它的纹路走上几步。

  最后的最后,是伊甸园。

  淫水已经流满了女孩的大腿内侧,它还在继续流着,就像永远无法停歇的洪水。黎星然的双唇微微颤抖,在她表面的伪装情绪下,那份悠然自得仍然在那里,可是更深的地方,终于也有了祈求。

  我的指尖点在她滑腻到无法停留的阴唇上,和她对视了五秒。女孩无有依靠的右腿轻轻的张开一点,然后又缩回去,这是她无助而空虚的五秒,那双眸子里被久违的失控搅拌出了诱人的色彩。

  我也只能从她身上赢得五秒,这是她心甘情愿让我征服的五秒。

  我向前迈了一步,女孩再也忍不住,她右腿猛地抬起来,用力勾住我的腰,左手也痉挛着抓住我的脖子,仿佛想要掐住我的喉咙。刚才所赋予的所有尖锐触感,在这一瞬间于她心尖上化作羞恼、屈辱、愤怒和倾盆暴雨。

  我被她紧紧地缠在身上,手掌托住她的臀瓣。吊住的手腕上压力骤然而轻,女孩刚松下一口气,我挺立的鸡巴就毫不留情的贯入了她的身体。

  「奥!!」女孩的脑袋猛地向上一甩,面目完全扭曲在一起,然后是解脱一般的长长呻吟。

  泥泞的水花声在我们的大腿之间飞溅,我以机械般的节奏操动着匍匐在我身上的女孩。她身体内积蓄已久的淫水淋漓而出,在妖娆疯狂的叫声中浸染了地面。

  肉体的感受可以轻松地决定意志的走向,但那对黎星然来说却很难,因为她有着卓绝的耐受性,无论是疼痛还是快感。

  但这一次,黎星然总算是被击垮了。这首先要归功于她自己所卸下的防御,她没有抗拒我对她神智的入侵,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我给她营造的情景之中。

  如果没有我们二者协调一致的全神贯注,就不可能唤醒她肌肤之下的神经。

  她是个优秀的舞者,能够驾轻就熟的随着我的节奏与我一起起舞。可是只要踏入了我的陷阱,就没有那么容易再爬上来,哪怕她也一样。

  黎星然的羞恼,来自于自己情绪被动的点燃。当女孩放纵着肉体的感觉来决定情绪的时候,她就会发现缰绳再也勒不住了。

  她用两条腿和一只手挂在我的身上,报复性的摇动起自己的腰身,想要用波浪般蠕动的嫩肉榨出我的力气。

  精准、理智而坚决,当我以一个调教者的身份在她娇嫩的小穴中驰骋的时候,便再也不会像昨晚那样轻易被她缴械。于是我们两个人针锋相对的蹂躏着对方最敏感的地方,无关爱意,只有赤裸裸的肉欲与征服欲。

  黎星然很厉害,但是在已经掌扣了主动权的我这里,她还是迈向了败局。

  半个多小时,那一声声故意掺杂了媚意、用来诱惑我神经的呻吟,逐渐变成了纯粹而本能的哀叫。黎星然在我无法动摇的进出中一次次积累着小小的高潮,直到再也无法承受为止。昨晚的破宫并不是没能留下任何痕迹,它星星点点的火种在我一次次顶住她宫口的时候慢慢被点燃。

  她无法承受,那么我就可以真正开始了。肉棍一次次搅碎着紧紧箍上来的肉环,让她们再也无法压紧,在震荡和摩擦中融化成抽搐与痉挛。被击溃的女孩不断萌生着想要反击的念头,而这只能不断证明她已经成了任我摆布的身下之物。

  滑腻的淫水微微干涸,两次喷溅的粘稠阴精已经糊在我们两个人的小腹之间。女孩的体力几乎要被抽干,她身体蜷下去,手几乎勾不住我的脖子,两条腿也盘不上来了,松垮垮的垂在我的腰际,只能靠我托举着屁股。

  「你怎么……你怎么……唔……啊……」她摇晃着脑袋,惊恐地望着着我的眼睛,那里面再也没有伪装,对下一次剧烈高潮的一丝恐惧无法作伪。

  「黎星然。看看自己的手臂,看看我们两个。」我的脸凑在她的面颊之前,对她低语着。

  「啊啊!啊……我……我的头好晕……你……嗯……让我看什么……」

  在我啪啪不停的冲撞中,女孩艰难的抬起头,望着自己被垂直束起的右臂。

  她只小小的看了一眼,就再次被扑上来撕咬的快感淹没。

  「你都能忍的,对吧?那些微不足道的高潮,都在你自己的掌控之内。那么当你在男人身上扭动腰肢、溢出汁水的时候,又和教堂中的圣女有什么区别呢?

  你多久没能真正放荡过了?你和我一样,牢牢地捏着自己脖子上的狗绳。」

  黎星然的鼻腔里只剩下了迷糊的哼哼声,她仿佛在听我说话,又仿佛什么都无法听见。

  「左欢……我不行了……嗯!」女孩的咽喉中像卡住了一颗珍珠,拼命地吸气,一抽一抽的哽咽着。

  我加快着腰胯的速度,将她的话语撞成昂扬的碎片,然后在她耳边说:「你悬在半空的那只手,能够指向哪里呢?竖起你的食指,让他们看吧,如果他们存在的话。」

  我将自己残存的力量全都用了出来,微微酸痛的肉棒在黎星然红肿不堪的小穴里进行着最后的狂轰乱炸。黎星然不知从哪里又生出了力气,汗啧啧的肢体拼命抱住了我,那对奢美的乳房在我胸膛上挤的变了形。

  我们的身体完全贴合在一起,除了她的上悬的右手。

  我看着她,在风雨飘摇的哀叫声中,颤颤巍巍的伸直了食指。

  她指向的是天空,即是在指向上帝,她仿佛在挑衅着神明,令他们不得不注视我们这场无比淫荡的交合。禁忌是欲望的源泉,那么巨大的亵渎身后,便有着山呼海啸的快感。

  精神上极度的放纵和肉体中盛开的欲望触碰到一起,是摧枯拉朽的震颤。女孩的身体触电般抖动着,淫液、阴精混着尿水从她的胯下一同绽放,她闭着眼睛,大声尖叫着,身体由痉挛变得僵硬,又从僵硬一点点软下来。

  我注视着她的手指,那根手指从欲望的魔鬼那里汲取着力量,一直挺立着,直到她完全昏过去为止。

  与此同时,我在她的腹内达到了自己的高潮。我捧着她的身体,吻着她因抽气而冰凉的嘴唇,让肉棒在她体内自由的跳动着,喷射着,将两个人最深刻的体液混在一起。

  在空白与耳鸣之中,我慢慢喘匀了气。充血太久的鸡巴在射精完毕之后也没能软下来,它填充在黎星然微微松垮下来的阴道中,被仍然在蠕动着的软肉包裹着,仿佛融为一体。

  我抱着她,吃力的转过身按动了按钮。悬架缓缓落下,女孩那只被捆住的手重新落回到我的肩膀上。在我替她解绳子的时候,她醒了。

  剧烈的体能消耗,被数次榨出阴精,她仍然能这么快醒来,是我没有想到的。

  黎星然疲惫地睁开眼睛,眸子里漫布水光。她将身子拱在我肩膀上,深深地搂住我的脖颈,轻轻哼了几声,软腻如初雪。

  我抱着她向沙发走去,手掌有她流下的粘稠汁液在溢出,肌肤之间黏黏的,毫无优雅可言。但是我依旧因为抱着她而欢快着,而她也因为被我抱着而心满意足。

  我斜倚在沙发上,而她仍然紧搂着我的脖子,丝毫没有跳出我怀抱的意思,空气中弥漫着崭新的亲昵,像两只互相蹭毛的猫。

  狂乱之后的安静富有奇迹般的韵味,这短暂的宁静让人舍不得开口说话。我们感受着对方身体里传来的温度,以及对方双臂传来的力度,让时间奢侈地奔跑下去。

  我们无法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上涌的荷尔蒙和肾上腺素逐渐消退,当我们再次拥有思考能力的时候,奇迹便结束了。

  女孩扭过头,呆呆地望了望我们刚才交媾的地方,那里已经一片狼藉,液体留下的污渍扑洒开来,占据了大片的地板。

  「把我……操尿了……」黎星然赤红着脸,喃喃的看着我说。这一瞬间,她仿佛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

  「以前没有过?」

  「有过一次……不过是被人虐的……」

  「那这一次?」

  「爽的呀……」她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将下巴用力在我肩膀上戳着。她的手掌无意识的在我的后脖颈上来回抚摸,像是爱不释手。

  「告诉你一件令人失望的事,这次的调教无法复制,想要再这么爽,就得为你寻找新的「舞蹈」。」我缓声在她耳边说。

  「我知道……因为我是特别的,对吗?」女孩小声地说,带着得意。

  「是啊。」

  无法复制的调教,因为这只对黎星然有效。如果调教是一门艺术,那么世界上便无法存在两件一样的艺术品,后来者只会是或优秀或拙劣的赝作。

  虽然看上去昙花乍现的灵感,但其实从她出现在我门前的时候,我的潜意识就在勾画这样一次调教。

  我在她繁复的刺青花纹中注意到了一个小小的十字,于是我知道她并不否认上帝的存在。可是上帝又如何能不否认她的存在呢?这个出卖身体、夺人性命、肆意滥交的女人。

  她诅咒过上帝和神明吗?我不知道。但冥冥之中我却抓到了她意志中的一丝脉动。

  如果她要操纵自己的一生,那么就要唾弃神明赐予的命运。背离与亵渎,或许就是她所在的悬崖峭壁,她的灵魂在那里挣扎着,渴望著有真正能理解她的人能迈入身边。

  这些感触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她还没有告诉我属于她的秘密,所以她也只能幻想着我是理解她的。然而又或者殊途同归,语言只是荆棘与桎梏,当我教唆她对神明发出嘲讽之时,二人就已心神合一。

  我低头看着她,她也抬头看着我,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那不是因为我们赤身裸体而遍布狼藉,而是因为我触摸到了她隐藏在深处的自我。

  我们向彼此贴近,深深地接吻,舌尖轻缠,品味着一抹粗糙的滑腻。

  「调教师?」唇分,她用指尖擦擦嘴角残留的银丝,戏谑地轻轻唤我。

  「怎么了,刺青师?」我柔声应道。

  「差点就要被你调教成奴了啊……真不该放你进到我心里来……」

  「是啊,你不放的话,我也不可能完成如此完美的调教。」我没有资格为此自负,但满溢的成就感却是无法遮蔽的。

  「有一瞬间……真的想……干脆给你当奴儿好了,哎呀……」她说着说着,脸上带上了娇羞嗔怒的样子。那是对她自己的,也是对我的。

  她着恼于,自己没能欺骗自己去沉溺于那短暂的甜蜜;也着恼于,我没有办法真正摧毁她的意志与精神,把她变成我的所有物。

  她心甘情愿,但黎星然却是永远只属于黎星然的。

  「短暂也是完美的。悠久和长远只存在于幻想之中,真实的它们残破不堪。」

  黎星然看了我一会儿,神情中浮现我无法读懂的表情。她说:「你能这样想,真好。」

  我感到奇怪,但却找不到可以启齿的问题来问她。

  黎星然显然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用手指刮蹭着我的下巴和脸颊:「为什么能想到那种办法啊,把我弄得乱七八糟的……」

  「【红杉社区】里,人们百无禁忌。乳房,阴茎,屁股、肛门,这些在我们看来总是和淫秽挂钩的东西,在【红杉社区】中没有任何的忌讳。从孩提时起,那里的人们便不把两性禁忌当做一回事。做爱成了一种简单的社交,如同吃饭填饱肚子。外面世界的规则:越是不让做的,就越是诱人。如果可以做所有事,那么欲望积蓄在哪里呢?」

  「在精神层面……」黎星然刚刚有过体验,她当然知道正确答案。

  「对你而言,也是一样。各种尺寸都尝过了吧?」我笑道,「长的、短的、粗的、细的,享用哪根鸡巴对你来说都是自由的,那么单纯的一根硬邦邦的肉棍子又有什么诱人的?」

  我将手指顺在她柔软的头发里,轻轻梳理着,低头看她:「所以,我要做的就不是操你的小穴,而是操你的脑子。」

  黎星然听懂了我的话,但她还是挤出一张鬼脸:「说的好恶心!」

  「但很有效。」我笑笑。

  她仰在我怀里,回味着刚才的一切。而我感觉自己仿佛能够共情着她,让那份情绪也可以在自己胸口回荡几次。我们时不时地望着对方傻笑,偶尔亲吻对方的乳头、脖子和耳朵,直到身上的液体干涸下去,变得难以忍受为止。

  「洗澡吧?」她说。

  「等我一会儿。」

  「嗯。」

  黎星然趴在沙发上望着我,而我则快步走进了器械室。我可没忘记,那里还捆着一个女孩。

  楼纪晴的胳膊捆在椅子后面,头深深地垂向膝间,口水从口球的镂空中滴滴答答的淌在大腿上——她已经失去了神智。

  我捧起她的头,女孩翻白着双目,木偶一样完全没了力气。我从她胯下取出那枚跳蛋的时候发现,椅子坐垫已经湿了个透。

  这种功率的小跳蛋对楼纪晴而言是微不足道的,真正让她陷入高潮的是她所看到的一切。

  当我和黎星然以近乎超脱肉欲的姿态彼此交合的时候,楼纪晴就被捆在这里,痴痴地看着我们直抵对方灵魂的深处。她压抑、她愤懑、她满腹的欲望被那小小的跳蛋扬起,却迟迟无法落下。她用尽全身力气夹紧双腿,想要让阴道口那只小球的力道更重一些,可是那长久细密的快感只能一点一点积蓄成洪水。好在洪水总有决堤的那一刻,汹涌而下的激流轻松冲毁了她的神智。

  我解开她,为她擦干脚上和身上的水迹,重新将她送回玻璃罐中,然后把器具一一收拾妥帖。楼纪晴的单子即将结束,这意料之外的调教就算是给她的奖励了。

  我确信,她会很难忘的。

  我抱着腿软的黎星然上到了二楼的浴室,享受起了热腾腾的淋浴。我们用泡沫搓揉着彼此的身体,将皮肤的污渍与肌肉的紧绷全部冲到了下水道里。

  「她看得很羡慕吧?哈哈!」黎星然仰着小脸,让滚烫的热水浇在自己的额头上,嘴里说着略显恶毒的话。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我从一开始便知道,她是要欺负楼纪晴。她甚至不知道她是谁,她只是看到她出现在我的地下室中,心里便十分不爽。

  但黎星然怎么会真的跟一个普通女孩计较呢?这个恶趣味的女人,不过是想要玩一玩用脚踩蚂蚁的无聊把戏而已。

  我关掉浴室的喷头,开大暖风,让我们两个身上的水雾迅速化作气体。

  「下次该我了,左欢。」她背对着我,将头发顺到脑后,动作变得舒展而缓慢。

  「都是你的。」我简单地答道。位置、图样、颜色、形状,将悉数由她决定,那个未来会留在我身体上的刺青,她值得我全部的信赖。

  「被你吊的,手腕和肩膀都痛死了。我得好好修养一阵再说!」女孩回过身对我撒娇抱怨着,刚才那一缕冷冰冰的骄傲仿佛从未存在过。

  「那更好。」我伸手替她揉着肩膀,「时间越长,准备越足。」

  「像你一样,灵感可不是靠时间能够点燃的。」黎星然狡黠的笑着,「还是要看,你会为我展示多少的自我。」

  倒上一杯单一麦芽,我和女孩肩并肩倒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已经足够尽兴,所以我们没有再贪恋对方的身体。不久前,同样在这张床上,我和殷茵进行了性交之外的第一次做爱,很卓绝的做爱。可是现在,我竟然差点忘却了她的存在。黎星然几乎占据了我全部的心神。

  「展示自我是一个很离谱的要求。」我让自己的身体陷入身下的柔软,「因为对你来说,对任何一个人来说,能够决定我的自我的,其实是本体的想象。」

  「那就让我想象吧……」黎星然趴在我身边,用脸颊蹭着我的胳膊,「让我进到你的世界去,就像我让你进到我里面一样……」

  「想听什么?」

  「从你操第一个女人开始。」

  「我十五岁。她叫方颜。」

  「哈!十五岁,比我破处还早一年,真是个坏孩子!」

  「那么你呢?你第一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好孩子?」

  黎星然露出嘲笑的神情:「你不会觉得,那个时候的我有资格当孩子吧?十六岁时离家出走,被几个混混拖到出租屋里轮奸了四天,哪有名字可以记?」

  我将目光转向她,审视着她的表情,我没有挖掘到任何负面的情绪。她也在盯着我看,直到我挪开了眼睛。

  「哼哼,你要是刚才露出怜悯的话,我一定要狠狠掐你一下。」女孩说。

  「没什么可怜的,你应该是自己玩过头了。你这么聪明的人,如果不想,就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境。所以你只是妄想着自暴自弃的情景,去故意逗弄那些家伙,在钢丝上跳舞,然后享受着坠落时的无可奈何。」

  说到这里,我重新看向她:「就和之前,你在车上骗我抽烟的时候,如出一辙。」

  黎星然满足地躺在我的肩膀上:「是凭直觉猜的吗?为什么总能这么准啊…

  …我原来以为男人的直觉都很差的。」

  「看多了人就会猜了,你不是也一样么?」

  「方颜。嗯。」黎星然扯回了话题,「你说出她名字的时候十分坚定,这意味着你没有把你心里的她藏起来。所以,你们应该还会见面的吧?你把她调教成你的东西了?」

  「没有。只是简单地同学聚会。」

  黎星然大笑:「哈哈哈哈!那就说明,她对你依旧有好大好大的重量!光是占有还不够,她是能戳动到你的人,我没说错吧!」

  我不得不承认,在运用直觉这种东西的时候,女人更加熟练。当我在水里一板一眼的摆动手臂和双腿的时候,她则像鱼儿一样畅游起来。

  「你说对了。」

  「我要是让我的狗把她叼回来,让他把她狠狠地操坏,你会怎么样?」黎星然露出邪恶的表情发出挑衅。

  她的狗……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身体修长,肌肉鲜明的男人。

  黎星然的挑衅很有效,我感受到了内心的悸动和焦躁。不过它们稍纵即逝,因为我能够毫无遮拦地说出方颜的名字,就不会忌惮她对她做任何事。

  「我会让你赔偿我,用你自己。」

  只要黎星然在就可以了,殷茵,方颜,凌樾,她们和她无法相提并论,至少现在不行。

  「你的玩具太贵,我可赔不起。」黎星然咯咯笑着,让我安心,「然后呢?

  你和方颜谈了一段甜蜜热烈的恋爱,直到你出国,分手,是这种剧情吗?」

  在外人看来那的确是一对少男少女间刻板、寻常而又烂俗的故事,这其中没有任何足以向黎星然描述的东西。她已然知道了方颜在我这里拥有什么程度的重量,那我便无需赘述。

  「她和韩钊关系也很好。漫谈会之前,我们还一同参加了酒店主厅的宴会。」我隐晦的将韩钊拽入了对方颜的描述中,希望能多少给黎星然可能出现的疯狂添加一些枷锁。

  黎星然全不在意,她眨眨眼:「韩钊也喜欢她吗?看来应该是个好女人。」

  我笑笑,没有在这个主题上纠缠。不过听上去……

  「好像你对韩钊的评价也不低。」

  「这里的男人,要么被驯化的太厉害,要么嚣张跋扈还要披上一层上流的假皮。韩钊不愿掩饰自己的野性和泥土味道,可骨子里也毫不粗鲁,很有意思。」

  我自以为已经很了解韩钊了,但是从黎星然嘴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还能对他产生新的视角。

  「我把最好的兄弟和女人都留在了这里,飞到了海洋的另一头,你的地盘。

  我父亲的哥哥在美国有不小的生意,我十八岁投靠过去,上了五年学,然后帮大伯打理生意。你在出租屋里被人轮奸的时候,我或许正坐在大伯身边开会。」

  黎星然撇撇嘴:「羡慕我啊?」

  这在普通人耳朵里听起来毫无逻辑,但她说的太对了。正如我在露台上对她产生的第一缕强烈的念头,我是那么嫉妒她,嫉妒她能以如此年轻的姿态,站在和我同样的水平线上,眺望着这个世界。磨难可以致命,也可以是钥匙,她拿到钥匙的时间,比我早太久。

  「是的。」我用手抚摸着女孩的肩膀,「我在和方颜一起的时候,像是拥有无穷精力的野狗,在山野中奔跑,撕咬着一切试图套住我的笼头,然后不知疲倦的交媾。但到了那边,精疲力尽的我被套上了狗绳,自以为老老实实挣得一些东西,就能够重新拥有那个女人。于是我按部就班的、惟命是从的活了很久,回头看去,仿佛行尸走肉。」

  「嗯……被过去拴住了。可是,又是什么改变了呢?」

  「本性如此。当我熟悉了那片土地的气味,扔掉了方颜的影子,活力终于回来了,绳子也便无法再拴住我。我背着大伯口中的忘恩负义做起了小生意。生意很难做,所以脚难免会踩到灰色地带。于是藏在暗处的牙齿,就出来咬我。」

  「哈哈,在所难免。」黎星然是黎氏宗亲会下面的人,她自然很明白。

  「我坚守了一些东西。当合伙人和竞争对手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不是问题的时候,我变成了他们眼中最大的问题。向不该求助的人求助,向不该撒谎的人撒谎,新的谎言用来遮挡旧的谎言,非法走私品、毒贩、IRS、hitman,我们所有人的判断失误让事态往不受控制的方向一路滑去。事情发展到最后,对我的合伙人和对手而言,如果我能够安安静静的死掉,那么麻烦才能够得到解决。

  所有人都安全了,只要我变成孤魂野鬼。」

  「我做了防备,但焦头烂额的我还太过稚嫩,终归还是疏忽了去防备身后。

  生意即将垮掉,官方全面启动调查,而在他们都要和我一起掉进死亡漩涡之前,我却开着车自己跑到了怀俄明的国家公园,享受着最后一次野营,安详地等待着崩塌的降临。我接受了自己的失败,甚至放弃了继续活下去的渴望。但他们却不知道我的想法,他们只希望我能够尽快消失。」

  「我的合伙人开着车,带着我的竞争对手和一个打手追来,他们偷偷密谋了我的结局。在他们举枪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不过那两个被酒色掏空的小子,枪使得实在太过差劲,子弹擦着我的耳边掠过。那一瞬间,生存的本能绞杀了之前所有的绝望,简简单单的处决变成了一场山地的追逐。这很可笑,但我却疯狂地跑着,林地与岩石成为了我的庇护,我知道只要自己停下来,脑浆就会溅的到处都是。」

  黎星然用力搂着我的胳膊,小腿在床上兴奋地蹬来蹬去:「哈哈哈哈,男人真是喜欢惹出这些热闹的故事,像是拍电影一样!你把他们都杀了?」

  「浓密的树林,我躲在灌木丛里,抱着石头跳出来,用全身力气砸死了一个。然后我中枪,倒地,被那个将近三百磅的打手用脚踩住脖子,枪也顶在了脑门上。」

  「然后呢!?」

  「然后她出现了。」

  我知道今天一定会重新点燃关于她的回忆。当我将她再次吐露于这个世界的时候,仿佛她又活了过来。这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折磨,一瞬间的幻想与错觉,她的音容笑貌,让冷库中紧锁的那个左欢险些一起复活。

  「她拿着一把温彻斯特M70,一枪击碎了打手的脑袋,干净利落。另一个站着的人举起手,嚎叫着想要投降,他忘了扔下手中的枪,于是又一枚弹壳崩出,他也变成了摔倒在地的尸体。」

  「我也用过那把枪。」黎星然小声插嘴。

  「我想也是,那把枪很好用吧,内布拉斯加人?」我将她抱紧在身边,汲取着她身体的火热,给自己继续讲下去的力量。

  「她救了你,把你带回了【红杉社区】,对吗?」黎星然猜出了接下来的故事。

  「她想杀我来着,但是我已经近乎昏迷。所以她没能下手。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安置在病房里了。后来我才知道,自己为了逃命,慌不择路地跑到了他们的领地之中。这个【红杉社区】的名字是【迦太基】,成员大概有一百六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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