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不要苦着脸，笑一笑我亲爱的——副主任？”

“我刚回来缪尔赛思拜托让我洗个澡先……”

“哦一会再去。卡西米尔九死一生，我这个生态科主任该给你些奖励才对嘛，唔……想不想邀我共进晚餐？陪你聊一晚人生，谈谈科学哲学都可以的，我都会答应!前提是你请客。”

“不要惩罚我了好不好？食堂关门了，我宿舍里只有泡面还落灰了。”

“那……那也行!”

“你好像有……闲的。那就和我一起做家务收拾屋子罢。”

“不……我饿了……”

番外 缪尔赛思的一晚

馆长去卡西米尔好几天了。

“进来吧，门没锁。”缪尔赛思在自己办公室加班，为节省时间她连头都懒得抬。

“勤奋的员工。”总辖发出称赞的短语。

总辖飘入办公室她只听到了门锁活动的声音。“……”缪尔赛思手一颤，为了保护文件她选择让钢笔在手上印出墨渍。东窗事发？哪件事，自己随意追踪炎魔计划？监狱里她和塞雷娅的交易？缪尔赛思早就销毁所有证据，辩白腹稿也背得滚瓜烂熟。

都不是，但无准备的危机无疑当头给了缪尔赛思一棒。“请站起来，缪尔赛思。我收到了举报，生态科在卡西米尔越界了。”

缪尔赛思站起来没总辖高。她说得含糊……意味她没有证据？“我不同意总辖，这是可耻的污蔑。”

“你的『保护』已经消失，馆长也一样。”总辖空灵的双眼仿佛投射着另一次元的缪尔赛思，“调查程序已经启动。涉嫌非法交易，违法莱茵保密条约……我认为我有这个必要。”

这是在让馆长死!喉头耸动，咽口水的动作扯得缪尔赛思嗓子火辣辣的痛。缪尔赛思这一个体自由，可身为生态科主任的她早就被莱茵生命束缚了手脚。“……服从安排。还有别的吗？”

“我陪你回你的宿舍。”好，这下肉体也失掉了自由。

————

床头的馆长通讯仪工作灯照亮，缪尔赛思若愿意还能打开电视看一看，但她知道任何一个电信号波动都逃不过总辖的耳朵。

洗手间内缪尔赛思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还算耐看的美人善意的微笑歪曲成不甘的狰狞，她打拼的成果将毁于一旦，不，伊、芙、利、特!是谁，是谁在与她作对!

她忘记了加热水，缪尔赛思把头埋入洗手池感受冰冷，水元素顽皮地吸收她皮肤的燥热，反哺给她的清凉稍稍消弭了她的痛苦。鱼跃出水，刘海在空中划出一道水线。

一指捅开排水阀，水龙头哗哗放水补充不满漏水的涡旋。以手为刀截断水柱，她还没放弃抵抗，她还有自己的源石技艺!

锋利的针头挤开皮肉，缪尔赛思看着管中还带着自己体温的血液目光呆滞，她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

她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她这个主任能为你做的不仅仅这些，我亲爱的——

“阿嚏！”一个喷嚏使缪尔赛思遗忘了没说完的半句，是谁在念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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