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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乐园原著:安妮.莱丝 翻译:陈苍多 - 5,1

[db:作者] 2025-06-20 13:50 5hhhhh 1520 ℃

             艾略特14运动骑楼

  真是令人丧气:离开她的床褥,又被带进「俱乐部」。闪烁着的颱风灯,以及傍晚时花园中人群所发出的噪音,激起一种深沈、原始的恐惧和弦。

  忽然,在我们四周散开的客人,似乎甚至比我在第一天所看到的还多。我向下看,感觉到一种低沈的营营声穿过我整个身体:我如此被牵着走,缓慢地、谨慎地,经过很多无可避免的眼光。

  我顺着小径前进、丽莎的手臂在转弯时戳着我;如果有岔路,她的手就伸出来指引着。

  我们经过自助餐桌及游泳池,沿着一条小路行进,走出大花园,走向一间有玻璃圆屋顶的低矮建筑。矮墙爬满了藤条,点着灯的圆屋顶像个大泡泡一样发亮。

  我能够听到模糊的叫声与笑声。

  「这是骑楼,艾略特,」她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丽莎。」我以镇静得出奇的声音说,但听起来很可怕。我已经在冒汗。鞭痕与伤口在发痒。

  「你是一名运动员,不是吗?」她问。她稍微快速地推着我沿着小径前进。

  有一位年轻的经理人,有着长长的红发,露出非常悦人的微笑,伸手打开奇异建筑的门,门内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

  「晚安,丽莎,」他大声说。「他们今晚聚集在那儿,会很高兴看到这一位。」

  我们一走进去,亮光似乎更加黯淡,但也许只是人太挤了、烟太浓了。烟草的气味强烈地混合着啤酒的麦芽味。

  我看得出只有些许的女人,不过地方很宽阔,可以说是一个隐蔽的巨大花园,长长的吧台沿着曲墙延伸。训练员推挤过我们身边,带着裸体的男奴隶,有的被绑着,有的像我一样走着,还有的显然筋疲力尽,全身是汗与灰尘。

  四周可以听到人们以十几种不同的语言轻易地交谈。我可以感觉到眼光掠过我们身上,徘徊着。我也很清楚地听到法语与德语、片断的阿拉伯语,还有希腊语。当然全都是富裕的人,穿着昂贵的运动衫,加上代表金钱与权力的小小配件。

  但是可怕的是从上方传来的叫喊,是男人从喉咙深处发出熟悉的噪音,在为某种竞赛欢呼,然后,当情况有问题时,就哄笑着、诅咒着。我想要现在就离开。

  丽莎推挤过人墙,我在面前看到一条两旁种植树木的街道,街道上有清净、柔软的白沙,在前头绵延大约一百码,或者更长,然后群众才把街道吞噬。

  在远处的左边与右边有高耸的大喷泉、分散的公园长椅、裸体的女奴隶。裸体的女奴隶全都极为漂亮,安静而忙碌地把沙耙平,把立着的烟灰缸倒空,收集被遗弃的玻璃瓶与啤酒罐。

  街道本身似乎是一条商店街,两旁有整齐地漆成白色的分散建筑物,每栋建筑物有绳子串连着,绳子上挂有小灯。在建筑物之间有围起来的区域;成群的人靠在木栏杆上,让人看不见里面在进行的任何情况。客人进出建筑物。有数以百计的人在白沙上漫步,他们的衬衫打开到腰部地方,手中拿着饮料,只是时而看进开着的门。

  我向后退了一步,但却不自觉,有点假装自己必须闪过两个穿着泳衣经过身边的男人。我感到丽莎的指甲掐进我的手臂。我的嘴张开,略微想到要请求她,诸如说,「我没有准备好要面对这种事。」但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我们四周的群众越来越多。裤管、长统靴与上衣掠过我的身体,我感觉到恐惧幽闭症。但是丽莎的手放在我的手臂上,把我推向长形白色的小房间中的第一间。

  里面很阴暗,有一会儿的时间,我无法辨认那儿有什么。原来里面有镜子墙壁与天花板,光滑的硬木地板,装饰用的霓虹灯形成的细细白线,鲜明地刻划出天花板、舞台。然后,我看出他们在玩一种典型的游乐公园游戏。你买几个黑色橡皮圈,把它们抛掷出去,努力要把它们全都挂在某一个投射物上,累积成一个完美的分数。只是这儿的投射物是男奴隶低垂的头。男奴隶跪在一条传送带上,传送带快速地把他们送到舞台的另一边。

  对於客人而言,这是一种粗俗、喧闹的消遣——趁奴隶还没有在舞台一边消失之前,把很多橡皮圈套在他们颈上。尽管游戏很简单,但却透露一种真正可怕的意味:跪着的奴隶表现出那种屈服的模样,搽着油的身体在经过群众面前时变成了纯然的物体。

  我凝视着小小的舞台,低垂的头,挂在颈上的橡皮圈。我不想被留置在那儿。

  我不能这样。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清楚表达的。我没有确实考虑此事,只是向后移动,一直到我忽然移到丽莎后面,吻她的头顶。

  「到外面去,」她说。「不要白费口舌请求我。要是我想让你上到那儿去,我是会把你放在上面那儿的。然而我并不想。」

  她把我推向门口。

  街道的亮光在我闭起的眼皮盖上闪烁了一秒钟,然后我又移动,被稳定地推向右边的另一个小房间。

  这是一间大很多的小房间,有着同样光滑的高科技舞台布置,沿墙可见一个吧台和铜栏,大约三十呎深。这次玩的不是橡皮圈,而是颜色鲜艳的塑胶球,大约跟网球一样大,投向移动着的靶心标的,而标的是男奴隶,臀部涂着厚厚的发亮颜色。他们的双手被绑在头上方,不断移动着,拚命要躲避他们所看不见的东西。球投射出时黏附在标的上。奴隶们颤动身体,想把球甩掉。这种情况涉及美妙的屈辱意味,以及相当成分的真正痛苦。我不必看到奴隶们的脸孔,就知道他们扭转身体时很像马儿用嘴喙在整理羽毛。每一块可爱的肌肉都完全活了起来。

  我感觉到汗水滴在脸孔上。我微微摇头,表示拒斥。不可能,真是不可能。

  走出去。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丽莎在监视着,我露出茫然的脸色。

  接下去的两个小房间也是玩类似的游戏,奴隶在上方的椭圆形轨道上跑步,逃避球体与橡皮圈的攻击。而在第五个小房间,奴隶则被倒挂在旋转木马上,不必自己扭动或转动。

  我不知道当他们厌倦於其他游戏时,是否就是如此处理奴隶——把奴隶放置在那个旋转木马上,无助地倒挂在那儿?一流的受苦方式。而这是「俱乐部」中的规则性服务,不是吗?这个地方,不像被送到楼梯下面接受惩罚。

  记得在正常的世界中这些事情并不会发生,但任何的这种记忆其实是不值得信任的。我们已经走进一幅希罗尼墨斯。波希的画中,里面充满刺眼的银色与红色;我要再度走出来只有唯一的机会:把我带进来的这个女人。

  但是,我想出去吗?当然不想。或者让我们这样说:这会儿我不想。我在整个性的幻想中,不曾想到像这样的事情。我是吓得要死,暗中陷入精神恍惚的状态中。但是,情况就像杰雷特。伯杰斯所写的古老「紫牛」诗:「我宁愿看到,也不愿涉及。」

  我在刺眼的亮光中迟钝地移动着,感官被淹没了。甚至噪音也似乎刺穿我,香甜的烟味微微麻醉我;别人的手时而触碰或检视着我,将恐惧与欲望能合在一起,我无法加以隐藏。

  裸体的女奴隶出现又消失,提供鸡尾酒、香槟、白酒,像移动着的男群众中那些明灭的淡红色火燄。

  「我们难道不是制造奇异的性的天才吗?」丽莎忽然低语。听到她讲话,令人吃一惊。但她脸上的表情甚至更令人惊奇。她以跟我同样的茫然模样打量着群众,好像我们已一起在城市的市集中游荡了好几小时。

  「是的,我想是这样。」我说。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她的声音一样奇异。

  我在冒汗。

  「你喜欢吗?」她说。不是讽刺。就像她已经忘记我们两个人是谁。

  「是的,我喜欢。」我说。她的脸孔与声音很天真,我暗中感到一种强有力的满足。她抬头看我,我对她眨眼。我几乎可以发誓:她把眼光移开时,脸红了起来。

  我想到:为何不抓住她?让她俯身在我手臂上方,然后我疯狂地吻她,就像鲁迪。范伦铁诺在「美男子」一片中所做的?我是说,在这种奇异的「性」之中,那将是非常有趣的事,至少对我而言是如此。但我没有勇气。

  要是她生我的气,我就会没命。这意味着:如果她一声令令下,就会开始玩一次那种诱人的小小游戏,对吗?

  我们又开始走,我用眼睛的余光注意她,她突出的胸房出现在高雅的蕾丝层下,那件背心把她塑造成一个小小的沙漏。这是天堂与地狱之别。

  她指引我走向一片空地,此时我体认到:她可能是要我看看各种游戏,然后才选择影响我最深的一种。

  但是当我看到空地中的游戏时,我无法好好掩盖自己的感觉。

  这里有一种比赛在进行着,男人全围在四边是篱笆的圈地,双脚踏在栏杆上,就像牛仔绝技竞演会中的情况。他们对着裸体的奴隶欢呼着,原来这些奴隶在整齐的轨道上竞相爬着。

  但这些奴隶不只是竞相爬到远方。他们还用牙齿把栏杆旁的客人投到轨道上的黑色橡皮球咬回来,而这些客人在等到第一个球被咬回时,就把第二个球投下去。旁观的人用皮鞭催促着他们。

  看来似乎是五个球决定比赛胜负,因为在胜利者把第五个球放在主人脚旁时,两臂就被往上举起。他的脸孔红通通,汗水滴下来,同时受到欢呼、轻拍、爱抚。

  他立刻被带离空地,一条白毛巾裹在身体上,但其他人则喘着气、颤动着身体,挨鞭子,就位,进行下一场比赛。

  我看到了惩罚。你要比赛下去,一直到你赢了。

  就像我所料想到的,奴隶们在颂扬此事,他们确实彼此在竞争。他们跪着,平衡着身体,拚命地准备再度开始,彼此看着对方,下巴收紧起来。

  我又向后退,努力要表现得无所谓。我们不是要到下一片空地,下一个小房间吗?我是说,来啊,有很多东西可以看呢,对吗?我想,我现在要回家读「纽约时报」。噪音像是我脑中的一种营营声。

  「这种事对你而言确实太困难了,不是吗?」她说,棕色的大眼睛又向上看。

  我内心的一切都融化了——当然除了那些从来不会融化的部分。我想了很多卑鄙话要说出来,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来。我感觉到自己对她表现了迷人的屈服模样。

  我以蔑视的姿态吻她的脸颊。

  她向后退,弹着指头,做了一个小手势,要我向前动。「不要再那样做。」

  她说。她真的很慌乱,脸露出粉红色。

  她引导我走向拥挤的街道,没有回头看。我告诉自己说:我不要看着两边的空地,但是,我还是禁不住这样做。更多的比赛、不同距离的比赛,有各种变化。

  但是更有趣的是:注视她美丽的小屁股在裙下摆动着,头发的波动几乎从那么远的地方传过来,还有她裸露的膝盖后面有小小的皱纹!

  一群密密麻麻的人聚集在一座亮着灯的舞台前,当我们接近这群人时,街道向左右分岔。有大约八名或十名奴隶在舞台上,每个人都裸露着,除了有一位肩膀上披着一条白毛巾。

  很多散乱的头发、擦亮的肌肉,还有微笑,非常挑逗人的微笑,同时奴隶们做出小小的手势,头部做出表示「来啊」的动作,显然在嘲弄群众。

  我不久就看出是什么事情。经理人在出售奴隶作为比赛或游戏之用,而奴隶们欣然接受,为较高的出价者而彼此竞争。有两位奴隶售出了,同时我注意着,看看三位出价者在进行一次非正式的小小拍卖,会出现什么结果。立刻另一对奴隶被从围栏中带到阶梯上,开始同样的「以嘴喙整理羽毛」和愉快的嘲弄动作。

  枭叫声、客人的喊叫声,以及时而传来的威胁喊话,诸如「我要除掉你脸上的笑容」,以及「你想要为我竞选吗?」加强了欢愉的紧张气氛。

  丽莎的手臂抱着我,把我拉近她的身体,她的指头抵在我身上,那种触觉令人都要发狂了。我偷偷看了几眼她低领上衣下的乳房。我几乎可以看到乳头。

  「哪一位最吸引人、最肉感?」她问,歪着头,好像我们是纯种狗展中的一对狗儿。我更加感觉到完全被她所征服。「想想你的答案,老实回答我,」

  她说。「这样我就会了解有关你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有点性急地低声说。我想到她会走进其中一名粗野的奴隶,开始去注意他,不禁怒火中烧。

  「用心想想我要你去做的事情。」她冷冷地说,手向上扬,把我的头发往后梳,但是她的表情很冷酷,透露着威胁性。「选出你认为最英俊的一位、你最想屌的一位——如果我让你做的话。不要对我说谎,甚至不要去考虑。」

  我十分痛苦,我只感到嫉妒。但是我看着这些男人,内心一团乱。我的感官支配着我,快速地换档,感觉起来十分新奇。他们全都很年轻,显然很强健,他们为自己身上的鞭痕、屁股上的淡红色泽感到自傲,也为自己的性器官、腿部与手臂的肌肉感到自傲。

  「我认为这一边这一位,金发的这一位很棒。」她说。

  「不,」我摇头,好像这件事甚至是不能讨论的。「舞台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围栏后面的那个傢伙,黑发的那一位。」

  甚至在一个充满特别的人的地方之中,他也是很特别的。他是一名年轻、黑发、平胸的牧神,从原始森林中出现。他应该有尖耳朵的。他的鬈发很短,不过旁边的地方很浓密,只是后面有点长。他的颈部和肩膀特别好看、有力。

  他的那话儿部分勃起,快变得像啤酒瓶那么大。他看起来有点像恶魔,特别是他直直凝视着我,嘴唇稍微噘起,光滑的黑色眉毛聚集在一起一会儿,戏谑地皱着眉。

  「就让你选他,你想拥有他吗?」她问,打量着他。他们把他带到围栏的前面,他的双手放在颈后,眼睛凝视着我们,同时那话儿变硬起来。

  我想像自己在她注视时屌他,内心像分裂成两半。在马丁那儿时,这种事对我而言是很困难的,很困难——在别人面前屌。挨鞭打、接受十几种侮辱,比让他们看到我干那种事容易多了。我觉得有什么东西被释放了,他让我的体温上升。

  丽莎向经理人做了一个小手势,像艺术品拍卖中所做的巧妙出价手势。经理人立刻做了一个动作,要这位奴隶走上小舞台,然后走下阶梯,穿过人群,走向我们。

  仔细检视后,发现他可真叫人受不了。他的橄榄色皮肤被太阳晒黑,身体的每一小丁点儿都很坚硬。他向前走时,眼睛向下看,表现出非常有礼的模样,两只手仍然放在颈部后面,同时他跪下一膝,吻丽莎的长统靴,姿势之优美令人惊奇。甚至他的颈背也很诱人。他迅速地上下看了我一眼。我看着丽莎,一半想要他,一半憎恶他,无法探出丽莎对他的真正想法。

  他站起来时,丽莎从他肩上取下毛巾,丢给经理人。然后,她做一个动作,要我们跟着她。

  我们立刻走到一片很嘈杂的空地,是一片很开阔的圆形地方,松散的群众大约是三人深,等於半圈挤满的露天看台。

  丽莎向前推,做动作要我们跟随,然后我们来到栏杆旁,众人立刻围绕我们。

  两名显然很清新又性感的奴隶在爬着,刚要进入圆形空地,而观众开始以低沈的语调数着,一、二、三、四、五……同时这封奴隶彼此採取攻势,像是战斗人员。他们透过散乱的头发机警地凝视着对方,身体擦着一层厚厚的油,闪闪发亮,其中一位是黑肤、棕发的奴隶,另一位是银肤的金发奴隶,一头长长的乱发遮住他的脸孔。

  但是,这到底是什么游戏呢?只是压制另一个傢伙,数十下?还是强暴呢?

  棕发的奴隶扑向金发的奴隶,发出嘶嘶声,努力要骑在对方身上。是的,是强暴。由於油擦得厚厚的,金发的一位很容易滑开。滑开时,他就转身,扑向皮肤较黑的那位,同样也无法抓住对方。一次真正的混战接着出现,擦油的双手拚命要滑开擦油的肢体。数数儿的声调继续着,超过了一百,挣扎加强,棕发的奴隶骑在对方身上,手臂勾住他的喉咙。但是他比金发奴隶矮,无论他如何猛击,都无法获胜。金发奴隶在对方身上滚动着,努力要挣脱他,而在数到一百二十时终於甩掉他。

  没有胜利者。两人都被飨以嘘声。

  丽莎转向我。「我需要告诉你做什么吗?」她问,并对经理人做手势。那名橄榄色皮肤的牧神又噘着嘴对我微笑,同时我怒视着丽莎。

  「可真是十分老式的玩意儿——要是你问我的话。」我说。我的头顶都快掉下来了。

  「没有人问你。」她说。「对了,你选了一位斗士。你最好守规矩。」

  经理人把我们拉到一边擦油,人群中传来更多喧哗声。那名邪恶的小牧神在端详着我、打量着我,嘴唇噘起,透露同样的那种令人生气的神色。他准备好了。

  我听到有人在下赌金,看到有人在拥挤的露天看台上辩论着、谈论着。

  我的怒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凶暴的情绪。去逮住他屌他吧!这个杂种。我也准备好了。

  斗士,丽莎是这样称呼他。也许有好几百次这样称呼他了。一名去它的斗士,他就是这种人,而我已经下海了。好吧!我越来越兴奋、越疯狂。情况透露出一种庄严的残忍气息,正在激励我,然而另一扇门却开向一种总是被锁着的什么。

  「记住,」经理人说,把我推向圆圈的地方。「要总是爬着,不能打人,不要浪费时间防卫自己。抓住他。现在开始。」他把我推到栏杆下面。

  传来强烈的碰撞声,计时开始了。

  我看到他在我面前移动,黑色眉毛下面的眼睛在怒视我,所擦的油在他手上和颊上形成珠状。他比我粗壮,肌肉有一点僵硬,这样对他不好。计时数到三十、三十一……

  忽然他扑向我,好像要跳到我的头上方,我灵敏地转向右边,刚好及时看到他笨拙地落在灰尘中。但是祕诀在於:现在就骑在他身上,一秒钟也不要犹疑。

  在他还来不及恢复原状时,我就扑向他。事实上,在他冲向我时,我就整整转了一个圈子。我跳到他的身体上方,左臂勾着他的喉咙地方,用右臂加强力量。但是要维持这种姿势可真要令人发疯;他的身体在我下面滑动着,同时又愤怒地跳跃着,油腻的手指枉然地乱抓着我的双手。我能够听到他咆哮着。

  但是他并没有挣脱,没有挣脱我。这是我不曾经历过的阴沟战,是我不曾干过的巷中强暴,甚至不曾真正想像过。而他竟让这种事发生,这个狗养的,他会在我身上做这种事的。真棒,我让他弓起背,好像我已经进去了,像一支老虎钳一样夹住他。这样很有用,他无法甩掉我,而他的气力在衰退中。他的指头抓着我的手臂及我的两手,但却滑脱了。众人在吼叫。我用力撞击他,他粗野地摇着头,努力要翻滚,但我身体太重了,我太疯狂、太有决心了。我进去了。我占有他,两只手臂又抱住他的颈子,他现在没有机会了。

  群众停止计时——一一○、一一一——然后发出尖叫声及喝采声。他狂热地跳跃,使得情况更为有利;当他努力要挣脱时,那种摩擦是很美妙的。我出来了,射进他身体里面的热气,把他的头推到地上。

             ********

  淋浴与擦洗之后,他们让我休息一会。我坐在一小片柔软的草上,手臂交叉在膝盖上,头部靠在手臂上。我并不真的很疲倦,也没有筋疲力尽。

  我正在思考。为何她为我选择那种特殊的游戏?这是与屈辱完全相反的情况,然而这种接触却很令人眩惑。所学习到的内容很独特,是没有罪的强暴。

  每个人一生应该经验这种事情一次吗?

  显示每个人有能力以那种方式利用另一个人,但并不涉及真正的道德伤害或生理伤害。

  我本来很可能耽溺於这种小小的游戏中,只是我已经耽溺於「她」了。此事萦绕我的脑海,她为何选择这种事?这种事情很难处理,但让我有机会支配另一个人。她是在锻炼我的体格,准备面对一次真正的失败吗?

  我终於抬起头,看到她靠在一株无花果树上,注视着我,头斜向一边,拇指勾在麂皮裙的口袋。她脸上露出非常奇异的神情,眼睛很大,下嘴唇令人禁不住想吻她,脸孔像女孩,很温柔。

  我心中兴起一种奇异的欲望,想要跟她讲话,对她说明什么事情。我在卧室中也有同样的冲动,还有那种痛苦:她到底会介意什么呢?她并不想认识我,这个女人并不想认识我。她只是想要利用我,所以我才在这儿。

  然而,我们彼此看着对方,隔着小小洗浴处的距离,遗忘了圆形地方传来的喧哗。在那里,同样的戏剧正在重演。我又害怕起她了,就像我已害怕她几小时之久了,害怕接着要发生的事情。

  她对我招手,我在腰部地方感到一阵骚动,几乎可以听得到。我有一种真正的预感:现在不会再是有关强壮男子的怪招了。

  我站起来,走向她,焦虑的感觉更加强烈。

  「你很会摔角,」她镇静地说。「你会做的事情,很多新奴隶都不会做。

  但现在该是鞭打你的时候了,你不认为吗?「

  我凝视她的长统靴,凝视着她的脚踝的紧贴部分。回到她的房间吧!拜託,我想着。如果我们又单独在那儿,我就可以接受任何事情。想想这件事吧…

  …我知道我应该回答她,但我说不出适当的话来。

  「金发奴隶脸上会泄露出一切,」她说,弯曲的手指抚摸我的脸颊。「曾被绑在真正的鞭挞柱上接受鞭打吗?」她问。「让一大群有鑑赏眼光的众人观看?」

  那么情况就要出现了。

  「嗯?」

  「没有,夫人。」我以单调的语气说,露出冷淡的微笑。不曾让任何群众观看。天啊,不能让这群众人观看,不能在这个地方,我必须想想办法,不是完完全全的乞求。但是,我还是想不出来。

  一名经理人在她身后出现,多毛的腕部一闪,不可或缺的皮带。

  她说:「把他带到鞭挞柱那儿。行走时,要他把两手放在身体两侧。我喜欢他那种模样,比其他模样好看。全副脚镣手铐,准备接受鞭打,要他受苦。」

  我完全觉察不出脉搏在跳动,我冷冷地体认到:如果我说声「不」,拒绝走动,那么这个狗养的傢伙会吹声口哨,叫来他的助手,也许照样把我拖到那儿。

  嗯,那种事不会发生。

  「丽莎……」我低语,稍微摇摇头。

  她的手又朝我伸过来,送来一阵清晰可辨的香水味——那间卧室、那些床单、她在我身体下面的裸体,这一切都闪现了。然后她的手温暖地抓着我的颈背。

  「嘘,来啊,艾略特,」她说,指头按摩我的颈部肌肉。「你能够接受的,你会接受的,为了我。」

  「无情啊!」我低语,紧咬着牙齿,眼睛不去看她。

  「是的,正是。」她说。

              丽莎15鞭挞柱

  他第一次显得有点害怕了,脸上所有的愉快神色都不见了,怒气也不见了,就像摔角比赛就要开始前的模样。不,有什么事情终於发生作用了。他不喜欢被加上脚镣手铐,在观众面前挨鞭子。勇气终於动摇了。

  要是他知道我多么怕他失望,那会是多大的笑话;我没有让他值回票价,内心感到多么惊慌啊!

  我是说,这一切全是狗屎,奴隶的存在纯粹是为了取悦男主人和女主人,这种说法只不过是狗屎而已。我们必须把这个地方每个人所期待的一切给予他,或她,并且我们也知道。这个制度完全取决於各方面的满足。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无法真正压制他,给予他来这儿所要得到的东西?

  但是现在藉着鞭打,我们拥有了什么东西。好的。

  我叫经理人带着他在我前面走,因为我不想有一两分钟的时间看到他的脸孔。

  我必须摆脱他,我必须再度让自己受到支配。

  当你训练奴隶时,你学会注意一切,包括表情或呼吸的最轻微变化,微弱的痛苦信号——这种信号随着惩罚、随着主旨而变化甚大。理论上而言,你也涉及。

  你表现得很热情。但是你学习去表现得很好,所以不必再热情如火。有时,这种热情表现很稳定、很持续,所以你没有意识到:它是多么强有力。但是,这儿有别的事情在进行着。我不只是在监视着他,我也被他吸引。如果没有每秒钟看着他,触碰他的皮肤、头发,我就会感到痛苦。我要再度激起他的反叛心理,激起他那种非常令人惊奇的高傲、那种清醒的感觉。

  我所不能忍受的事情是:征服他,而他却很有权利期望我去征服他。

  我让他们走在我前面几码远的地方,对於他环顾四周的模样觉得有点惊奇。

  经理人有一两次急促推动他的手臂,但是并没有什么用。我只要看着他的姿态,看到他肩膀僵硬的模样,就知道他紧张得很。

  而我的理性部分、我的纯然专业的部分,不断努力要想出我们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失去控制呢?

  好吧!他比档案照片英俊一千倍。忘记早期在这方面的估计吧!他的头发比较浓密,几乎是很浓密,如此缓和了头部的形状。他不微笑时,确实透露着一种微微无情的神色,是一种冷酷的神情,他没有捏造这种神情,相反的,他努力耍隐藏。他不那么喜欢自己的这种冷酷神情。他不去重视这种神情。好吧,那样很好。

  而蓝色的眼睛,是的,令人无法置信,在阳光、火炬亮光及白热灯中都显得无限地美——无论他有没有微笑、凝视、沈思或显得很严肃。那身体,一个男人所拥有的那种身体。不要再说了。

  现在,如果加上修长的手指、狭窄的双手、剪得很整齐的指甲(在奴隶之中几乎没有听过),还有那种姿态、声音的深沈变化,以及他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几乎是每件事情的那种模样,那么,你就拥有了一位强壮的男士——表现出根深的高雅丰姿,就像香烟广告中滑雪别墅里火旁那个下巴结实的傢伙,抽着一根马波罗香烟,好像他正用这根烟懒懒地再充电。你知道这个傢伙会喜欢莫札特及比利。

  哈利德,也会以宽容的态度品评法国酒。

  好吧,我拥有那部分。我承认自己以前不曾看过像这样的一名奴隶。那是梦中的东西,只是我不曾梦到。

  但是,其余的部分如何呢?他眼中的神色、他微笑时的奇异与亲密模样、他

  告诉我说怕我时所显示的那种模样、那种去它的机智言语——不曾有人对我这样

  表现——以及那种特别的能量。当我们接触时,这种能量就开始烧燬电路。

  我在高中时不曾坠入情网,不曾相信那种事情,说什么傢伙们「接吻」比其他人高明。但是,他可真知道如何接吻。他接吻的方式是我想像男人彼此接吻的方式,很粗鲁,但是却又很性感,并且很热情,只能出现在对等的人之间,真正对等的人,具有对等的潜力来加速,以及满足欲望。我能够与他坐进一辆「雪佛兰」的后座,以那种方式接吻一小时之久。只是男人们不会在车子后座彼此接吻,会吗?

  到底是什么事在进行着啊?

  我们已经来到三重鞭挞柱。好了,他真的很生气。

  强烈的白色亮光洒在三座圆形水泥舞台上,每个奴隶的颈部都被系在几乎到达下巴地方的高柱。一排上了脚镣手铐的奴隶在等着轮到他们,只有两名奴隶的眼睛蒙上了布,有一位套上了口衔。

  群众是平常的群众,「九点钟时喝五、六杯,没有人必须开车回家,因为我们就在家」,他们是客人,坐在隆起的露台上的桌子旁边,毫不犹疑地接受一个事实:纯粹而简单的鞭打让他们很兴奋。他们不需要游戏与比赛,他们认为游戏与比赛很愚蠢。不介意鞭打是百分之五十的表演与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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