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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忘羨] 無眠咒 #5 咒刑不眠 ~#6 雪山弒神,3

[db:作者] 2025-07-29 09:44 5hhhhh 8100 ℃

魏無羨不贊同,「不同的狀態便不是同一回事。生與死怎麼會相同呢?」

那個人透過沃德的面容微笑,很輕,轉瞬即逝,語氣感慨道:「你很像他們,或者說,你和你的同伴都很像他們,都走上一條更為漫長的成神之道,兼愛眾生之道。」

「是這樣嗎?」魏無羨想了想,覺得不是很理解。

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偉大的理想,就只是想和藍湛一起遍歷人生而已。

「你維持這樣就好。」沃德說,「保持著赤子之心的話,我將這太初火種託付與你,應該不是太壞的選擇。剩下的,時間和你身邊的人,會引領你。」

魏無羨似乎把他當成一般的怨靈,打算透過實現他的願望來完成除祟,便乾脆道:「好,你有什麼遺願要實現嗎?」

沃德頷首道:「有。吾名瑣羅亞斯德,是最初的火神所留下的一段神識。望你保持愛憐眾生之心,永不放棄,使太初火種得以存續……罷了,說這麼多你大概也只會揀重點,老人家的嘮叨還是免去吧。總之,往後的生命之力,便掌握在你手中,望你善用。」

魏無羨爽快道:「我明白了,安息吧!」說完,他東張西望,懊惱道:「出去的方向在哪裡?我不想在這裡待太久,我擔心藍湛。」

「你走吧。」沃德搖搖頭,轉身慢慢消失在白霧之中。魏無羨眼前只留下一簇懸浮的火苗,很微弱也很小,像飽滿渾圓的金紅琉璃珠,驀然衝進他的胸口,消失不見。

那瞬間,他腦中浮現從未見過的風景——開天闢地當時所下的暴雨,人與神在泥土地掙扎求生,洪水退盡之後復甦的生靈,無際曠野,荒廢神殿,巨大迷宮,翠綠大樹,雪白靈蛇,金色果實。

想來便是火神傳承了?

「哈特果,原來是這樣!」他恍然大悟。

那道輕柔的嗓音帶著笑意,提醒他:「記住,汝亦為火。」

被鎖鍊困在冰壁上的青年忽地震動,胸口爆出金紅色的光芒,剎那即逝。他睜開眼睛,那彷彿夜空般的深邃黑色裡,包容了劇烈的痛苦、不甘,以及……太初第一簇火苗般的堅定。

他抬起頭,眼睛倒映出藍忘機在雪地中奮戰的模樣,然後他如釋重負地笑了。

☀☀☀

遙遠的山峰上,山神卡瓦博格忽然回過頭,望向白雪綿延的山谷。

不知何時到來的神女緬茨問道:「太子,怎麼了?」

卡瓦博格的聲音夾著些微的欣喜:「火神之心覺醒,莫非……」

他沒有說出結論。

成神或成魔,都有所謂封正一說,而話從神祇口中所出,更是帶有力量,足以將歷史走向往特定方向推去,因而神祇不可妄下斷言,否則亦受天罰。

在卡瓦博格等一眾山神的認知中,成神,修的是絕情之道。除了天地之外,所有的神,都是由某種狀態的存在逐漸凝聚力量,最後一鼓作氣跨過某種試煉門檻,才成為神的。如傳說中的鯉魚躍龍門而化成龍,或所謂的凡人修道度劫飛昇成仙。躍龍門或者度劫,就是修行者所面對的試煉。

問題是試煉的內容。

化神飛昇,需要度過劫數。劫數有許多種,貪嗔癡愛、七原罪,或有不同的表達方式,但無非指向修行者最介意的事物——愛也好,恨也罷,貪欲或嫉妒,這些使凡人過不去、放不下的檻,都是劫數。要渡過自己的劫數,道理也簡單,便是看淡、放下。自古以來,就有人說:修道人必須斷絕六根情慾,居高臨下,淡看世間生死別離,方能脫離輪迴與世間苦難,度過劫數,飛昇上仙神之道。因而生來便沒有七情與牽絆的萬年高山、千年老木,最容易成仙化神。

但卡瓦博格曾見過另一種神。

那一道又一道過不去的檻,並不是僅有淡看與割捨這唯一種歷劫的辦法。

另一種歷劫的辦法,是身在濁世,卻領悟道心與神性。那不是勘破世情,而是全然相反——與世間萬物生滅共情。割捨忘情者,面臨九道雷劫,考驗是否真能斷絕慾念,進而成仙。而身在濁世者,時刻都是歷劫;甚至多數時候,根本分不出自己是深陷其中,還是遍歷生死,修成道心。因而千萬年來,以歷濁世而成神者寥寥可數。

他想起久遠以前那道火紅的身影,以及輕緩溫柔的嗓音。

「罷了。」山神居高臨下地望著不斷傳出雪崩聲響的山谷,漠然道:「瑪兵那傢伙,沒事找事!」

「去看看嗎?」緬茨掩唇而笑,「那蠢狼呀,再不小心就要死了呢。」

覆雪山谷中,藍忘機戰得雙目充血,靈力耗至衰竭,為力抗神威,拚命汲取天地靈氣的同時,本能感知到這冰山雪峰的天生寒氣,不惜散出自身最後一絲靈力為引,調動整片冰原霜雪為己所用,形成巨大的冰龍捲,襲向蒼狼。

靈力耗盡剎那,他感覺全身經脈似乎打通了某種關節,彷彿與這天地之間的冰寒雪氣憑空生出一條融通的路,環環相扣,力量相接,他就是漫天大雪,而雪氣在他的十二正經之中流轉。一切如電光石火,他全然沒有餘地詳加思考,武者本能比理智的速度更快,心中只餘唯一專注的念頭:不能退。

魏嬰在他的身後,絕對要護他無事!

巨狼瞪眼如銅鈴,灰色的毛皮直豎,仰天嘶吼,隨即向他撲來。

藍忘機再次持劍劈落時,巨狼本能以利爪格擋。蒼狼心想,那靈劍雖銳利,但仍無能耐劈開他厚重的皮毛,即使這白衣人方才似乎……

不料,那靈劍上陡然凝結了銳利的薄霜,夾帶嚴寒至極低溫,與爪掌甫接觸,冰霜如掙扎求生的綠植般蔓延開來,凍住了狼的前爪,隨即劍光以劈碎石塊的力道劃過,狠狠斷去巨狼的一爪,斷掌處猛然噴出大量鮮血。

「嗷——!」巨狼痛吼,那叫聲憤怒而震驚,竟撼動了山谷。

巨狼初次直面凡人的目光。祂在白衣人那對如凍潭般的淺金色眼眸中,他看見了毀天滅地的怒,和怒到極致的靜。

冰靜。堅定。與天地浩然力相容,自生神威。

那已是神才會有的目光。

在藍忘機身後,冰霜龍捲如海嘯般高高拉出雪牆,隨著他靈劍指向,巍巍蕩蕩朝巨狼劈頭蓋下。

面對滾雷般的自然之威,巨狼臨陣竟生出一絲怯意,原地動彈不得,閉目就死。

下一瞬,風消雪止。天地一片靜默空茫。

摧枯拉朽的自然神威並沒有撲下。

巨狼僥倖睜眼,發現雪暴消散,太子峰山神擋在自己面前,而不遠處,白衣凡人拄劍勉強站立,渾身浴血,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英偉的山神負著手,頭也不回地斥道:「愚蠢的畜生!」

雄渾的聲音挾帶山崩之力,直擊心臟,將雙方各自震退,巨狼甚至被勁風吹出山谷,落在遠處的地上一路刮出長長的拖痕;而藍忘機強行擋下神威,竟堅持護住魏無羨受刑的冰壁之前三步,硬是沒有倒下。

卡瓦博格轉頭瞥了藍忘機一眼,昂然道:「凡人,莫以為初窺天道門徑,便能殺神。你還差得遠。」

藍忘機內傷沉重,胸口劇烈起伏,渾身早已耗盡靈氣,連串鮮紅血珠自緊咬的唇縫蜿蜒流下,一點一點滴在冰地上,顯得觸目驚心。

他只是撐著最後一絲力氣,無論如何不能讓人靠近魏嬰。

「火是生命本源。」清亮平和的嗓音忽然響起,不重,但身處天寒地凍之所,卻令人感覺格外溫暖。

卡瓦博格驚訝地瞠大眼,見到那名黑衣青年從白衣人身後顯出身形,手掌輕輕貼住後者的背心,護住心脈,渾身被金紅色的光焰包圍,披散的長髮無風盪起圓弧,彷彿神祇親臨人間。

扣在他雙腕的堅冰山魂鎖鍊被火焰融化斷開,落在地上,發出撞擊聲響。

「魏嬰……」藍忘機驀然回頭,眼中的淺淡琉璃色蕩起激動的波光,隨即又因力氣耗盡,身體搖搖欲墜,被魏無羨穩穩接住。那令他無比念想的氣息在耳邊拂過,似是帶著滿滿心疼。

魏無羨小心地碰了碰藍忘機左肩上結凍的傷口,撐持著脊背的手掌穩定,他溫聲道:「藍湛,讓你擔心了。剩下的都交給我。」

「……嗯。」藍忘機閉上眼睛,一路隱忍的疲憊和傷痛瞬間席捲回來,放心失去意識。

魏無羨一手摟著他,空出的另手則虛虛描畫咒字。動作不大,但幾乎同時一圈巨大的火焰紋章憑空顯現在蒼狼面前,將其覆蓋,轟然爆出大團烈焰。巨狼的慘嚎響徹山谷,厚實的毛皮遇神火燃燒,很快就被燒得沒了聲息,灰燼原地被一陣狂風吹散了。

「教你恃強凌弱。」魏無羨如夜黑眸中閃過火光,也不看巨狼神魄飛散,只是定定直視卡瓦博格。

卡瓦博格卻驚疑不定地望著他,質問:「太初神火!?你……」

魏無羨笑起來,狡猾地眨了眨眼:「卡瓦博格啊,這山本來就是你的地盤,自是你的壓制力大。可是別忘了,火與冰,可是摧枯拉朽的自然力。拿神威跟自然力硬拚,你們也不見得討的了好啊。」

卡瓦博格的眼神驟然轉為恐怖,嘶聲道:「你是誰!?」

魏無羨竟毫不畏懼他的威壓,自顧自將失去意識的藍忘機摟在懷裡,才抬頭對山神說:「我叫魏無羨,跟著心愛道侶走天涯的江湖閒散修道人一名,人稱夷陵老祖、魔道祖師……不過嘛,人是會不斷尋求革新的,所以,大概,」他停頓片刻,又兀自笑起來,補充道:「可能還有火神傳人這個新身份。」

「……」卡瓦博格瞇著眼睛盯著他良久,臉色陰晴變換多次,最後不發一語,消失在原地。

☀☀☀

總算一切都結束了。

注視無人冰地半晌,魏無羨才重重呼出一口氣,他費力將藍忘機沒有受傷的手臂繞過自己頸子搭好,將男人半拖半扛,一步一挪地前往附近的山洞去療傷。他雖然承襲了火神的法寶,卻仍是凡人之體,剛才那一擊速殺蒼狼,雖然看起來聲勢浩大,實際已經耗盡他所有靈力,對卡瓦博格的鎮定態度,多數是裝出來的。

「啊、藍湛,你可真……重……」就算獲得古神傳承,成為聽起來非常高大威武的火神傳人或者魔道祖師,他也是好幾天沒吃飯的魔道祖師,這樣走路實在很吃力。

魏無羨拖著昏迷的道侶努力移步;而全程都在旁觀戰鬥,一直沒出聲、也毫無存在感的巨大雄鹿此時才悠然現身,犄角朝魏無羨一指。他感覺身體騰空,被一陣風送到山洞入口。

魏無羨警覺地放下藍忘機,起身上步擋在前方,看著雄鹿正要說話,一朵銀色霜花卻飄到他面前,緩緩落進他掌中。

那霜花似乎蘊含豐沛的靈力,魏無羨接住花拿在手裡看,疑惑不已:「你為何要幫我們?」

雄鹿站在不遠處,並不靠近他們兩人,只說:「你的道侶已經悟得自然神力,假以時日,或許將成為凌駕普通神祇的天道神。」

「喔……」魏無羨心想,聽起來好厲害。

雄鹿說:「說來可笑,就是我們這些不死不滅的神祇之間,也有力分高低、相互攻訐的時候。這一次,就當作我給你們情面,待你倆飛昇化神,可別忘了還我這份情。」

魏無羨挑眉道:「待我倆飛昇?你恐怕得等很久。」他可沒有悟得自然力什麼的,離度劫境界還遠得很,更別說化神了,他還得慎重考慮!

媽的,經過這一遭,他對成神有點障礙,看看他們遇到的都是些什麼神?個性壞到讓人只想海揍他們一頓。

雄鹿竟然發出笑聲,以下巴指他:「你胸口燃燒那物,可是火神之心?」

魏無羨覺得動物笑得跟人一樣簡直詭異得要命,聳肩道:「是吧。不過那跟我飛不飛昇有什麼干係?」

雄鹿不與他明說,轉身欲走,不忘叮囑道:「好好修行,記住你自己說的話,火是生命本源,而維持那本源不滅者,惟永不放棄之心。」

「你盡快為他療傷。休息好了,上主峰找太子。」雄鹿道,也不知做了什麼,魏無羨手腕束縛的金環碎裂落地。

「……多謝。」魏無羨見雄鹿消失,才轉身費力架起昏迷的藍忘機,一步一步走進避風的山洞,並且驚喜地發現洞內有天然熱泉,水溫暖和宜人,簡直是雪山遇難者的救星,便連衣服都未解,拖著藍忘機滾進水裡,激起大片水浪。

☀☀☀

西方有古代大山,山名崑崙,自古傳聞有神仙居住。

不過聶明玦和金光瑤自波斯國出發,實際上是往東行。這中間山路崎嶇,幸得二人也非凡夫,不懼天候地形一路疾行,縱然沒有飛劍,也僅費數日時間便來到那山脈附近。按照含光君所言,前姑蘇藍氏家主的洞府,便在此山之中。

「我覺得這樣不行……」金光瑤嘆了口氣,揭下斗蓬的寬帽,露出小巧的臉龐,在山腳下停住腳步,仰頭望著不遠處高聳入雲的連綿山脈,一臉筋疲力盡道:「我要想辦法把御劍之術修回來,用腳走真的會死人。」

「你本來就已經死了。」聶明玦不以為意答道。但連日趕路,他也是一身風塵僕僕,特別是穿越荒原和沙漠後,讓兩人身上的遮陽黑袍都染上了黃沙與塵土,衣袍下擺沾滿泥點,確實與美觀整潔沾不上邊。若是宋子琛那個知名潔癖在場,恐怕要皺眉退後。

金光瑤指著不遠處的驛站,堅持道:「去補點水,讓這太陽再曬下去,要變死人乾了!大哥,你想想辦法,我們能不能不用兩條腿走上昆崙山哪?」

聶明玦怒其懶散:「御武飛天之術是將靈力灌入兵器,並加以操縱的法術。若我們轉為妖修,待結成內丹,便可如一般道修那樣煉化本命兵器,並以靈力御使。至於現在還是得用兩條腿走,你總不會以為能坐車上山吧?」

「下次見到魏無羨,我一定要問問看。比如說請人預先輸入靈力,讓靈力低微的修道者也能御劍的辦法。唉,我好想洗澡……」金光瑤望著高聳的山巒,一臉了無生趣的模樣。

「你怎麼如此嬌貴?一路上時不時要喝水、要洗浴,還堅持住客棧。住客棧就算了,還東挑西揀,只住邊間和上房,忒難照顧。」聶明玦抱著肌肉堅實的手臂,不悅地瞇起眼,搖搖頭:「出門在外,本來就是一切從簡。」

「誰說的。」金光瑤挑起好看的眉,伸出一根白皙纖細的手指,據理力爭:「你我身份不同於常人,隨意露宿野外,身上怨氣若引來邪祟,驚動他人,收拾起來更麻煩。而且大哥你別忘了,雖說我們這些年來遠避域外,但現在算是入了境內,誰知道修仙世家的弟子會不會持風邪盤夜獵,若是不幸碰上,以你的性子恐怕不會逃避吧?住客棧,至少我還能布陣嚴防身上怨氣外洩,預作防範,總比到時候出事收拾得好。」

聶明玦給他說得啞火。

怎麼講?金光瑤自從不當修仙高門公子之後,大約是再不需要和人虛與委蛇、伏低做小的緣故,性格似乎變得……破罐子破摔?總之聶明玦理不清。

但比起一天到晚強裝笑臉,對金家掌權者打躬作揖,對訪客迎來送往的世故客套,現在的金光瑤沒了那些包袱,便褪去了那些惺惺作態,性格倒也真誠。聶明玦想,這樣仍是比較好的。

兩人站在官道旁說話的時候,有旅客從驛站飲完馬出來,困惑地望了他們一眼。

這種旅人結伴的組合,還真是少見。

高大英挺的配刀武者與手無寸鐵的纖瘦書生,兩人俱是外袍髒兮兮的模樣,大約是從同個地方趕路到此。那兩人頭頂烈日站在路旁講話,看起來既不像吵架,也不怎麼和氣,這究竟在演哪一齣?

保鏢與少爺?那刀客哪有一點受人所託的態度?不像。

員外與小廝?那書生哪有半分收錢辦事的卑微?不像。

兄弟?一個威武嚴峻,另個斯文秀氣,不像。

仇家?看著刀客好像挺忍讓書生的,被書生碎念半天也沒動手拔刀,不像。

朋友?人犯得著跟天生八字不合的人作朋友嗎?還是不像。

騎馬的旅客丈二金剛,邊走邊想:這年頭,結伴出行的人越來越奇怪了。

金光瑤繼續滔滔不絕。他身為鬼修,這些年來被聶明玦嚴格監管,修行半點進境都無,但是閒著也閒著,又住在王宮裡,遂將波斯語和各式書籍讀得透徹,鎮日無事與祭司交流天文地理,現在可謂博學通達,辯才無礙。這不,光一件旅途應不應該住客棧的小事,他已經從事理分析上綱到論述人生目標。聶明玦是身體比腦子快的類型,與他詭辯,跟搬石頭砸自己腳沒什麼差別。

只見金光瑤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聶明玦,不知從哪裡找出一把描金烏木花鳥扇給自己搧風,一席話說得義正辭嚴、頭頭是道:「……何況,我們又不缺錢。這些年來舞團經營獲利甚豐,賺了錢不花,豈不是與鐵公雞無異?人生在世,除了實踐理想抱負之外,餘下不過少許安生逸樂,要是當了守財奴,也太浪費了。不如將這些域外賺得的金銀,藉由花銷,讓錢財流入域內,也算是造福此地百姓的生活。」

「好了好了,」聶明玦打斷他,無可奈何道:「到驛站裡停歇半個時辰,再不上山就要天黑了。」武者以指腹揉著眉心,算是讓步。

那旅客也並非第一位注意到這種旅途亂象的人。聶明玦和金光瑤才剛走到驛站門口,一陣爽朗清風揚起,接著,熟悉的溫煦嗓音從天而降。

「我方才還在想,你們兩人結伴同行,何時能尋到我的洞府?」

聶明玦和金光瑤猛然抬頭。離地三、四丈高的地方,面容光彩昳麗的白衣男人手裡握著一枚長著翅膀的奇異銀色小球,御劍停在半空中,臉上帶著懷念的喜色,正微笑注視著他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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