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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拂尘(1-40全) - 2,6

[db:作者] 2025-07-29 22:10 5hhhhh 3820 ℃

  那6个小孩最大的不过11、2岁,最小的郭大夏才不过6、7岁,都是有些懵神,严博文反应最快,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倒清欢脚下,大喊,「求师傅收留~~」其他几个看了也是哭了起来,纷纷跪倒泥泞肮脏的地上哭求清欢收留,只有郭大夏嫌弃地上太脏了,走到清欢身前,一把抱到清欢腿上,「呜呜呜呜~~亲师傅,求求你给俺大米饭吃~~」曼迪见了,苦笑不得,再看清欢。清欢面色如水,古井不波,对这些孩童,轻声安慰,并让明杰抱了郭大夏,一行人往码头去了。

  码头处众人等候良久,此刻停了两辆福特的轿车,一溜几十辆黄包车,又有拉货的车把式正在装行李。等清欢来了,众人才上了车,往英租界去了。

  一路上只见砖墙造的洋楼林立,各色洋行商店占了满满一条街,也有咖啡馆酒吧,还有歌舞厅等点缀其中,街上行人如织,形色匆匆,又有轿车、自行车、黄包车往来,间或有电车当当当地在铁轨上驶过,好一番繁荣景象。

  清欢、曼迪、张婉婷三人同坐一车,张婉婷此刻精神好了不少,只是清欢身上被郭大夏抓的泥泞还有些臭味让人难受,见到清欢目光游离,便开口说,「清欢哥哥,你可知这上海什么人最多,什么最是可恶。」

  清欢拉过张婉婷柔夷,轻声说,「都是何人。」

  曼迪却是接话道,「上海穷人最多,商人最奸,那租界里的狗屁巡捕最是可恶。」

  张婉婷白了曼迪一眼,「就你知道的多,说起最可恶的,难道不是你们这些各国的领事吗?」

  曼迪不服,两人又斗起嘴来。

  车子摇晃了许久,到了一个院子才停下,只见一栋三层洋楼,带了一个小花园,花园用铁栅栏围了,那门也是用涂了黑漆的铁条打造而成。

  曼迪介绍道,「清欢真人,这是我们给您安排的住所,你且看看是否满意?」

  清欢问道,「你们,是何人?」

  曼迪这才说,「我是英国驻天津领事馆领事希亚姆勋爵之女。」

  清欢说道,「原来如此。不过我清欢从不受人辖制,曼迪,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曼迪笑了笑,「真人无须这般,上海商人最多,只因上海生意最多,生意便是需要有商有量,若是条件允了,那便有生意可做。」

  清欢思索片刻,直接提到,「那这小院便转到婉婷名下,可行?」

  曼迪没想到清欢这般直接,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接着便领着众人进了院子,这洋楼规模极大,一楼是待客休闲之处,是主人卧室,浴室,书房,三楼则都是卧房,共有20多间。住下这些人倒是够了。

  张婉婷看了主卧之后,装修家具都是满意,便先回家去了。

  过了几日,曼迪让律师来办了转让,小院便成了清欢的产业,但是曼迪之后却是销声匿迹一般,几个月都没来一次。

  清欢则在张婉婷父亲的帮助之下,贷款将城隍庙旁的一间民房买了下来,计划改建成道观,观名便叫小望天观,清欢为住持,又找了几个游方的老道在观中盯着改建的进程,那6个孩子经过梳洗,又养了数月,如今皆是眉清目秀,文质彬彬。这几月时间,几人均未习武,只是在周围跑步健身,当然,每日早课却是跟着清欢坚持不懈的。那些从恩客来带来的女妖也要早课,打扮也换成坤道模样。

  农历九月初九,正是道家吉日九皇会,这是真武大帝以及斗姆元君的诞辰,在道家中颇有地位。

  清欢身着法衣,带领明杰、明仁,明栋,明轩,明棣,明文,明夏7名弟子及那些女妖,办过法事,小望天观悄然成立。

  不过这小望天观没过多少时日便引来了沪上道释两家的强烈攻势。

  原来这望天观除了拜三清、做早晚课与平常道观无异,这道观里的男弟子每日都要为周围住户担水,不要香火,不受供奉,而那坤道院,一炷香要1银元,解签2银元,祈福更是要5块银元。偏偏这沪上有钱人竟然趋之若鹜。

  又过了两月,清欢正在租界的洋楼里读报,一则江湖新闻倒是引来兴趣。

  《螳螂门有人踢馆,馆主徐大桥接受仇人挑战!》说的是沪上有名的螳螂拳武馆徐大桥被仇人弟子约战,还是死斗,挑战者乃是金刚门弟子樊象升,报纸上还有两人照片,清欢看了,露出轻笑,果然是他。

  明文、明夏等人前一个师傅。

  再看新闻,却是说,螳螂拳在数年前挑战金刚门,螳螂拳门柱徐大桥将金刚门门主陈向北格杀擂台,夺了他的武馆、财产、妻妾,这徐大桥为人极为刻薄,不光遣散了门中弟子,还将陈向北妻妾女儿都卖到妓院做鸡。

  而此番,在清欢处得了机缘的金刚门余孽樊象升又以死斗挑战螳螂门。

  樊象升的赌注乃是十片金叶子加一条贱命,而徐大桥便是身家性命。

  清欢看了死斗的时间,却是在三天之后,心里记下日期地点,心想,若是这樊象升侥幸胜了,倒是可以再作一些打算。

                29 筹划

  武术在民国称为国术,乃是孙先生因为他的保镖不但武艺高强,品格高洁,颇有古风给了赞誉,这才称为国术。

  此时,在天津,上海,广东,国术十分盛行。上海滩上华拳门、查拳门、杨派太极拳、形意同八卦、精武门,百花齐放。也有如武当剑派李景林,南北大侠杜心武,民族英雄霍元甲,孙禄堂等大家,连上海青帮的杜月笙和黄金荣之流对其都是敬仰。

  学武不光可强身健体,有了本事也可为富人看家护院,再不济可卖身军阀吃兵粮,也算是一条生路。不过,有人便有江湖,有江湖便有争斗。武馆之间明争暗斗乃是常态,也时常有武斗,更甚者便是压上全部身家来个死斗。

  三日一过,清欢坐上张婉婷家中的轿车,与张婉婷一道去了上海体育场,这里常年都有对决,便有常设的擂台,旁边也有下注的赌档,产业颇为齐全。清欢和张婉婷下了车,去买了100银元樊象升胜的赌劵,赔率竟有1比7块半之多。随后两人便到贵宾区落座。

  此时体育场中已经坐满了看客,清欢这般如仙潇洒的乾道倒也吸引了一些目光,那贵宾席中也有浪的富家千金,女眷,都投来饱含深意的目光,清欢脸上带着和煦微笑,一一点头致意,引来女子的娇笑,甚至有些洋妞直接抛出飞吻,倒是全让张婉婷挡了。

  清欢没有见着曼迪,却是看到一个烫着大波浪,带着圆框眼镜,穿着旗袍的女子,模样可人,身段婀娜,但是这面色却带着愁苦,眼神中满是绝望。清欢心里一跳,倒吸一口凉气,这女子可真让人着迷。暗暗想到,不知有无机会当得入幕之宾。

  正在清欢迷魂之际,那场中擂台上跳上一个穿了衬衫夹克的、西裤,梳着中分西洋发,拿着一个圆筒喇叭高声喊道,「尊敬的汤普森勋爵、库克总督察、杜先生、溥仪先生,各位贵宾,欢迎各位来到上海体育场,今日乃是金刚门高徒樊象升挑战螳螂门门主徐大桥比斗之期,」接着,他又拿出两张宣纸,「此乃二人生死状」,展示一番后,来人又介绍三位年老的国术前辈,其中一人还是北平来的杨家太极拳泰斗。这三位便是今日的裁判。

  不过对于这裁判,清欢倒是对这些嘉宾多看几眼,说到溥仪先生的时候,清欢看到那美貌女郎的身边,一个戴眼镜的瘦削男子举手示意。前朝皇帝么?那这女子难道是~~

  接着便是比斗双方出场,先是挑战方,樊象升穿了单裤草鞋,光着膀子,身旁站了那日清欢见过的黑皮肥妇,还有几个黑不溜秋的半大小子,也不知是哪里捡来的,地上一领草席包着麻衣。显得颇为寒酸。引来众人哄笑。

  另一边,却是穿着锻袍的徐大桥,徐大桥身材瘦削,颧骨高突,脸颊内凹,面貌可憎,倒真是不负刻薄的名声。徐大桥身边跟着三个美艳少妇,带着几个穿着干净的孩子,后面一大帮徒子徒孙,围着涂了油漆的曲木棺材,一旁招魂幡,麻衣麻帽,香烛纸钱都是齐全。

  等那中人下了擂台,徐大桥,嘿然一声,三步并两步,爬上擂台立柱,右脚一卷栏绳,弯腰屈膝,手置于胸前化为镰刀状,看台上众人皆是一阵吸气,果然是上海滩上成名日久的大家,这一个起手式也这般讲究,都道,这螳螂拳已然大成。

  再看樊象升,哈的一声怒吼,高高跃起,已是越过擂台栏杆,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樊象升已是立在擂台之上,伸出一只大拇指,对着徐大桥,又在脖子上一拉。

  看台上的观众顿时哗然,这樊象升居然如此张狂,全不把徐大桥这个前辈放在眼里,清欢对这樊象升倒是高看一眼。现场气氛无比高涨,这比斗一开场便是高潮!

  再看徐大桥,心中也是气愤,便要教训一番这愣头青。身子从立柱高高跃起,两只镰刀螳螂臂在空中挥舞不停,螳螂巨影遮天蔽日,三位评判抚须点头,倒像是十分欣慰一般。连那溥仪也是用了外语和那洋鬼子说的手舞足蹈,毕竟徐大桥是个旗人。

  就当众人全在欣赏徐大桥优雅又带着杀机的螳螂飞舞,那樊象升突得爆出狂笑,「痴人!」

  话毕,便是转身跑到立柱庞,拉着栏绳,将身子弹射空中,后发先至,一招金刚举天,直接砸向徐大桥胸口,跳在空中的徐大桥,无所依靠,躲闪不及,硬吃了这一记重锤,一时胸口发闷,喉头发甜,竟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倒是让樊象升占了一个先机。

  两人在空中甫一接触又迅速分开,转眼落到地上,徐大桥一个卸力,用手一撑地板,一招螳螂打滚躲过去擂台角落,刚想转头看那樊象升何处,结果还未转过头来便听到后脑传来刺骨罡风,下意识扭转脑袋,却还是慢了,那樊象升一招金刚伏虎砸到徐大桥耳根处,耳朵中顿时流出鲜红血液,整个脑袋都在轰鸣,眼前都是金星,心中无比惊慌,那种濒死感觉,让徐大桥寒毛倒竖,喉咙爆出一声惨烈至极的「啊!!!!」

  却是徐大桥无能狂怒罢了。

  只见樊象升二击得手,不依不饶,又用了金刚门中最阴毒的杀招,正是一招金刚锤鼓,两只粗壮胳膊重重砸下,那手肘骨头与徐大桥的脑袋相撞,发出两声脆响。

  徐大桥脑袋一歪,身子一软,瘫到地上,烂泥一样,一动不动。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致命打击惊呆,这徐大桥,沪上国术大家,螳螂门掌门,在上海国术圈中也是享有盛名。再说这螳螂拳走的乃是轻快灵,而这金刚门乃是大开大合,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今儿个却全反了。居然三招便被樊象升打得毫无反手之力。

  此情此景,徐大桥那平日里娇滴滴的一妻二妾都是恐惧,喉咙里俱都发出惊声尖啸。顿时,体育场中上千看客都是惊醒,这才发现,这樊象升已经将那徐大桥锤到地板之上,徐大桥脑袋已经被锤成破瓜一般,红白之物从七窍中汨汨流出。

  竟是死透了。

  众人皆如梦初醒,见到这等惨象有人闭眼回避;有人目光炽烈,翘首以盼;也有如清欢一般漠然视之,面无表情。

  那螳螂门的家属弟子纷纷跑上擂台,抱着徐大桥的尸身痛哭流涕。优胜者樊象升则抱拳向四周行礼,宣告着上海滩国术江湖中又多了一刀滚刀肉。

  这场死斗便在万众瞩目中轰然上演,又在眨眼间草草收尾。

  清欢与张婉婷欣然兑了赌劵,回到英租界的小院,难免又是一番温存,今日清欢被那溥仪身旁的娇美女子所惑,心中绮念丛生,将那张婉婷像母狗一般摆弄了一夜,张婉婷当是高潮迭起,享尽欢爱之乐趣。只是心中有些奇怪,这与清欢欢好数月不曾间断,怎得也没有见喜。若是有喜,便不怕父亲不将自己下嫁清欢了。莫非是自己身子孱弱,承受不住清欢哥哥之爱?

  便在比斗后的第二日,金刚门现任掌门,上海滩新秀樊象升登门拜访。清欢与他把酒言欢,一刻钟后,数月未见的曼迪·汤普森风风仆仆,进了小院。

  等到樊象升喝得大醉,一步三摇离开小院,曼迪依旧未出,好似与那清欢有甚么阴谋筹划。

  不过此刻,在清欢的书房之中,曼迪正脱光了衣裙,双膝跪在真皮沙发椅上,背身趴着,那颗中外皆认为美艳的脑袋带着金发,甩动不停,身后一个长发,白皮,黑毛的道士正抓着曼迪那蛇一般的肉腰奋力耸动,那酱红色的巨屌在曼迪粉嫩一线天肉穴中带出无数水珠,又送进去无比舒爽,曼迪感觉自己的肉穴中那根粗鲁的阳具,竟然整根都在游龙般舞动,那龙角在肉壁中剧烈摩擦,比那不求人挠痒都要直达要害!

  若是要问,如何这二人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却要从两个小时前说起。

  当时樊象升、清欢、曼迪齐聚清欢书房,樊象升先是说了比斗结束后便有人拜师,送上财货,又有成衣铺送来锦缎褂袄,又有富商送了螳螂门附近的三进小院,只用了半日便达成了樊象升20多年的夙愿。真是有些激动,以及可悲。

  曼迪便问其有何打算,樊象升只说将金刚门发扬光大,又问清欢可否将《金刚伏魔拳法》之秘密守住,清欢便与他达成协议,清欢将《金刚伏魔拳法》尽数相传,只需樊象升拜入清欢麾下,樊象升在曼迪威逼利诱之下,自然答应。

  原来当日清欢与樊象升便是用这金刚门功法的完整秘籍达成了徒弟的转让协议,而如今这金刚门所练的招式只不过是《金刚伏魔拳法》的残卷加上花拳绣腿的漂亮招式杂糅而成。也即是说,金刚门武技好看多于实战,而《金刚伏魔拳法》则是用来杀人的搏击之术。

  等那樊象升走了,清欢才问曼迪,「一别经月,可是忘了贫道?」

  曼迪眼中满是春水,娇滴滴地说道,「真人何出此言?你我不过稍微熟悉而已。如此这般说话可就太过暧昧。」

  清欢微笑道,「上次乃是淫毒作祟,贫道乃正道弟子,怎可乘人之危?」

  「真人」,曼迪站起身子,走到清欢身前,一屁股便坐到了清欢身上,「此番出行,曼迪还真是中了毒了。」

  清欢关切问道,「哦,汤普森小姐但说无妨,贫道尽力而为,若是一般毒药,当是手到病除。」

  曼迪捂住小嘴,呵呵笑道,浑身上下皆是风情,两条玉臂环住清欢脖子,在清欢耳朵边说道,「奴奴中了真人的相思之毒,怕是光用手怕是不够。」

  清欢感受着大腿上曼迪温软臀肉,胸口上曼迪汹涌巨乳的窒息压迫,耳朵里又有曼迪湿热口气的甜糯瘙痒。伸手扶住曼迪后脑,两张炙热的嘴唇便粘在了一块,再不分开,只有思思露露的声音传来。

  清欢巨手所到之处,曼迪浑身上下的衣物便如夜来香花开又谢,全都落到地毯之上,不多时便坦诚相见。

  只见曼迪巨乳挺拔,蜂腰将将堪握,那翘臀完全将那一线天的美鲍藏进肉里,笔直健美长腿惹人眼球。

  清欢细细扫过曼迪美好肉体,却又轻咦一声,「怎的出门一趟,耻毛也跑了精光。」

  曼迪一推清欢,清欢仰面躺在沙发高背椅上,曼迪跪地坐倒,手握清欢巨阳,伸出长长粉舌,眼睛望着清欢眼睛,一边舔弄肉棒,一边含混说道,「随军出战,不好沐浴,却是长了阴虱,烦恼的紧,便挂了。」清欢想到,这洋人多吃荤腥,体味惊人,是容易长出阴虱此物。

  等曼迪将清欢的肉屌舔得水光熠熠,那龙角猛涨,起身跨到清欢身上,两脚踩住扶手,将两只哈密瓜一般的巨乳压扁抹在清欢胸口,深情吻住清欢鼻头,两腿张开,将那清欢巨根慢慢插进阴道。

  清欢刚入了曼迪迷魂穴,淫水不甚多,温度却是奇高,而让清欢惊诧的是,那肉穴之中窄度惊人,夹得清欢直呼痛快。

  一边做那上下的活塞运动,一边曼迪说起了北方战事,这民国政府已有一统之相,新上台的虽然心胸狭窄,却是手段百出,北伐一路顺利,又有张作霖与苏联抗衡,苏联在华夏找了23名代言人全是不成器的,只是日本已经成为华夏大地上最危险之敌人。清欢全都默默记下。

  清欢将曼迪抱起,使出一招仙女浣纱,将曼迪甩晕头转向,问道,「你们英国想要贫道做些什么?」

  曼迪喘着粗气,「本来还想真人为我大英帝国暗杀一些对头,现如今,只希望真人能在危难时刻施展无上手段,保护我国子民一二。」清欢皱眉,形势居然变得如此糟糕。将那曼迪丢到沙发之上,曼迪转过身子,翘起美腿用手掰开肉穴,露出穴中粉嫩的细肉,让清欢看了淫心大动,这曼迪肌肤白透,又极细腻,和那嫩穴相配,直如11、2岁的幼女,一边用力插入肉棒,使出龙游四海,让肉棒旋转舞动,口中答道,「贫道省得。」

  两人都对对方渴望已久,这番天人交战,却是从下午肏到入暮,待得两人尽兴,曼迪邀了清欢一起去郊区的乡村俱乐部喝酒骑马,打球。清欢也是喜好骑马,便与曼迪坐车去了俱乐部。

  进了俱乐部却是见到一个瘦弱的男人,戴着圆框金丝眼镜,梳着中分西洋发,穿了笔挺羊毛西服,身上有一缕贵气,脸上却多有幽怨。正是溥仪皇帝。

  他身边一边是那个体育场见过的秀美女子,一边却是个做清朝旧人马褂打扮的枯槁老人。

  曼迪挽着清欢的臂弯走进俱乐部酒吧,沿途将各国领事,参事,军官;民国高官,富商,文人;还有前清余孽一一介绍,清欢全都没听进去。

  眼睛直听着那溥仪身旁的女人看了入迷。此番又如何筹划?

                30 偏心

  曼迪见清欢心不在焉,顺着清欢目光看去,发现了清欢心中龌鹾,先是生气,又是难受,外又有多管闲事的自怨自艾,最后却是跑到溥仪面前,先是给溥仪见礼,溥仪吓了一跳,他在上海对大英多有交际,还想这些洋人出人出力帮自个儿复辟。这时领事之女却来见礼,赶忙回礼。

  身旁的枯槁老人却是溥仪恩师康有为,此人贪财好色,此番从日本来,定然又是缺钱嫖娼,寻溥仪卖古董接济。

  康有为见到曼迪青春活力,身姿窈窕,也是见猎心喜,摸摸索索,占尽便宜。

  曼迪与二人寒暄几句,便将婉容皇后拐了往清欢这边来了。清欢满脸疑惑,曼迪却是红着脸对他吐吐舌头。清欢疑惑的是曼迪怎么当起拉皮条的,曼迪吐吐舌头回答,我就知道你这淫道欲行不轨。

  这便是人之常情,犯贱。

  曼迪带了婉容过来,「皇后娘娘,这是我的好友道教乾坤玄欢子真人,真人这位是清朝皇后婉容娘娘。」

  清欢稽首,「无量天尊,贫道玄欢子,见过皇后。」

  婉容回礼,「真人有礼,不若叫我婉容或是爱新觉罗太太,皇后娘娘却是当不得的。」

  曼迪又让两人喝酒抽烟,婉容性格乃是逆来顺受,全都接下了,清欢喝酒千杯不醉,却是没抽过烟,第一口抽了东印度公司产的卷烟居然呛口,倒是让两女笑闹一番。

  清欢目光灼灼盯着婉容打量,竟是发现,婉容脸上汗毛未退,眉目未开,是个处子。

  婉容也是几次三番察觉清欢如野兽捕食般的炽热目光,脸上羞红,心中惊呼,哎呀这画皮道士真是好不要脸,胆子也是忒大。

  酒过三巡,清欢见曼迪与婉容都有醉意,为了避嫌便走开一边,到了酒吧却是有人争吵。走近一看,原来是溥仪,康有为一杆前清余孽在被一个派头大的没边儿的年轻人奚落。

  言辞犀利,却是让溥仪等不要再非要让直系的搞复辟了,有他张家在,这事就成不了。原来这是喜欢抽烟吸毒玩女人的少帅,张学良。

  清欢见到这张学良总有一股奇异的感觉,便盯了细看,张学良虽然已是有些醉意,脑子却是清醒,下意识往清欢处一看,顿时呆住。

  只见这酒吧昏暗灯光下,一位仙风道骨之乾道,长发如墨,面白如霜,唇红齿白,那薄唇透出凉薄性子,又带着游戏人间的蔑笑。身着靛青道袍,腰带上挂了古拙玉佩,身姿飘逸。真如古画中走出来的方士一般!

  顿时,张学良脸上的戾气顿消,换上浅笑晏晏,颇为暧昧,丢下溥仪等人,分开人群,走到清欢面前,顺手就拉起清欢玉手,说,「真人是哪里来的,咋的没有见过捏。」

  清欢轻抖一下被握住的手,说道,「道生无量天尊,少帅有礼。贫道玄欢子,江西望天观而来,如今在上海传道,道场便在城隍庙旁的小望天观。」

  「果然是得道高人,最近俺也想修道静心,」张学良又趁势拉住清欢左手,将他带到一旁的卡座,「不如今夜咱们秉烛夜话,真人好好给我解惑,如何?」

  清欢顿觉这张学良实在是浪头太大,目光游弋,想找曼迪解围,这曼迪却和婉容谈性正浓,只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发。

  如此,清欢便由张学良牵着出了俱乐部,往张家在上海的府邸去了。府邸中住了张学良的妾室赵一荻,张学良在外间看着文质彬彬,一副青年才俊的样子,到了家里,却是山大王模样。他让仆人准备夜宵,又让外室准备大烟,吗啡,洋酒,便在书房与清欢畅聊,期间多有肢体接触。让清欢多有不快。等张学良听了许多神神鬼鬼之事,兴奋至极,居然招待清欢抽起大烟,又用玻璃针筒打起吗啡。清欢还是头回尝试这等物事,倒是新奇占了多数。

  两人在书房中彻夜未眠,直到清晨,清欢以道观有事为由,才出得张家,回了自己的洋楼。

  只是在门口,却是有一个穿了前清内侍服侍的阉人等在门前,见到清欢,先是磕头行礼,接着递上拜帖,居然是溥仪想要拜访。

  清欢回到院中,路过次卧,听见次卧中有女声嬉笑,顿觉好奇,打开门一看,却是曼迪和那婉容穿着吊带丝袜,蕾丝束胸在试衣服。两人见是清欢,都是发出尖叫,清欢赶忙告罪,但那眼神却在婉容曼妙身姿上多盘桓了一二,这才关门,撤回自己的卧房。

  近日,张婉婷家中有长辈弥留,张婉婷随着父母去了老家,倒是让这主卧有些寂寥。

  等清欢沐浴完毕,出了浴室,却是发现大床上,蒙头躲了一人,近前拉开被子,曼迪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一把拉过清欢,抱住脖子,语气颇为哀怨,「真人你怎这般偏心,喜新厌旧,那婉容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名不副实的前朝贵族,再说我曼迪也是身娇肉贵,半新不旧,你怎么可以这般欺负于我~~」

  清欢咂舌,这洋人原来也爱吃醋,当下也只好放下歇息的念头,一抖浴袍,露出矫健身姿,扑到曼迪身上。

  曼迪这才脸色稍霁,挪移身子,移到清欢胯下,张嘴仰头吃下清欢肉棒,两手在清欢背上不住摸索~~

  两人又是一番盘肠大战。

  下午时分,清欢站在门口等候溥仪来访,只见两辆奔驰轿车后面跟了十来人的仪仗缓缓而来。透过曼迪,清欢才知晓这溥仪住的和自己极近,不过这前清皇帝极好面子,明明财政枯竭,也要排场。

  等到了清欢近前,车子稳稳停下,两个太监模样的人开了车门,跪伏地上,充当马凳,又有另外的近侍等在车门外,将溥仪、婉容,还有个面目清秀的内眷扶着下车,后面那辆车子却是下来两个面相奇怪的人。

  来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穿着燕尾服,光头带着绅士帽,鼻子下蓄了胡子。目光中多有狠厉。而那女的却是穿了和服,踏着木屐。原来是两个日本人。

  清欢眼珠转了几转,和溥仪等人见礼,再看婉容时,婉容与清欢目光一碰却又躲闪开了,脸上飞过一朵红霞,看来早晨之事,还是让她颇为羞耻。

  清欢领着众人进了客厅,溥仪带来的女仆放好红茶,甜点侍立在侧,众人落座。

  溥仪为大家作了介绍,原来那清秀女子是他的贵妃文绣,日本人中一位是领事山田,及山田的女儿芳子。

  清欢暗道,这日本人果然所图甚大,连这前清皇帝也要拉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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