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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 第11-20章 (郝叔同人),7

[db:作者] 2025-07-29 22:10 5hhhhh 4450 ℃

  「只是有些疑问。」王天道,「郝小天的事情,我本以为你会大做文章,其实已经有人捅出去,我们完全可以趁机添上几把火,为什么你没有这样做?」

  「确实,如果操作的话,郝小天肯定会社死,甚至郝江化也会惹一身臊,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太无趣了么?」我浅浅一叹,「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能只着眼一时,你看看网络,只是隔了一晚,这件事不说被彻底抹去至少也掩盖了,这说明什么?与其在传播和舆论上针锋相对,倒不如测试郝江化人脉的动员力量。」

  从目前来看,李萱诗以金钱开道为郝江化编织了一个颇大的官场网络,曾经色诱媾和的郑副市长,怕是郝江化最大的靠山,即便是长沙地界,依然还是能平息这件校园丑闻。

  「看似失去一个契机,但收获却很大。如果借机推波助澜,未免斧凿痕迹太重,到时候我就会成为箭靶。」虽然握有郝小天丑行的视频、照片等各种证据,但心知还不到曝光的时候,而且这些最多只是佐料,只是在上菜时有所增味。

  「而且我还需要时间来培养我的贪婪。」

  「贪心?」王天不明所以。

  「性情使然而已。」我有些无奈而苦涩,「但现实给了我响亮的耳光,其实我所遭遇的不幸,有相当一部分因素是我自己。」

  「明明是个聪明人,却在面对她们编织的虚言时,愚笨得近乎可笑,其实我过去有不少挽回的机会,至少不会让事态演变到现在这个局面,但…」我不由叹了口气,「归根究底,我是个一个软弱的人。」

  「正因为软弱,让我不敢去表露,不敢去怀疑,甚至不敢去面对…」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痛苦,「像我这种人,可以被称为情感阳痿者,如果想要勃起,将是很艰难的事情。」

  「所以你想强化你的报复欲,以此来突破你情感上的软弱,这样她们就不会成为你的软肋,而你可以尽情地享受复仇的快感,这就是你所谓的贪婪吧。」王天有些理解。

  「记得刚工作的时候,和同事们去吃自助餐,他们总是先饿上两顿。食欲和报复欲,其实也是一回事,都是渴望得到满足。」我的眼眸渐然凝亮,「我渴望复仇,但我必须抑制这种渴望,因为我很贪婪。只有郝家父子是不够的。我要将整个郝家连根拔起,就必须想得更长远。」

  「不动如山川,动时天地变!」

  郝江化这趟商务交流行程,还没有去县政府进行销注,所以还能享受空闲。

  相比较之下,郑群云这位副市长就没这么空闲,虽然是副职,但分管着税务和组织,重要性不言而喻,更不用说这市政务和县政务完全不是一个量级,所以早早地领着儿媳驾车去市政府。晚上干儿媳,白天儿媳干,干得当然是政务,但还是有空荡的时候。

  至于郝江化,陆续肏弄范云丽一晚,更是又多停了大半个上午。范云丽模样虽然差些姿色,但体态丰腴,水分也多,关键也算耐干,郝江化肏屄大半宿,直到将她下面阴唇肏得又红又肿,后面直接进行了肛交,早上又重新温习了一遍,直到她几乎要肛裂,这才不得不作罢。郝江化是铁了心要驯服这位副市长夫人,官场从来是人前笑面虎,背后下刀子,郑群云贪财好色,自己不得不留个心眼,如果把这个女人收归胯下,岂不等于埋了一个眼线。而且范云丽对于郑群云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有时候枕边人几句话,远比他只晓得送钱更实在。

  一夜昼明,仿佛无事,些许风波也在这郎朗晴空下消散不见。每个人都如往常按部就班,维持着工作及生活节奏。

  唯独郝小天,却在辗转反侧中入眠,却又在睡梦中因为瘙痒而醒来。

  乍一醒来,郝小天便感觉胯下难以忍受,掀开被单,原本的睡衣内裤早就因为昨晚的痒痛刺激给脱掉。伸手挠痒,甚至带着指甲尖划过肌肤,将大腿左右两侧挠抓得惨不忍睹,不止破皮,红肿,而且血丝拉痕赫然入目,两胯旁还不知怎么地冒出一些半黑半红的小点,用手轻轻抚摸创处,似乎有些粘液在上面,不是遗精,也不是尿液,而是那种皮表组织破损,如水泡破裂那种分泌类液物质,抹些到眼前,还有腥腥恶臭,令人闻之想要呕吐,就像是抠脚大汉抠脚后的足汗臭,又有些隔夜臭鸡蛋的气味。

  还不算完,相比胯下两侧,他那根短小阴茎却像是蔫了一般,毫不见生气。

  他几年前便进行包皮切割手术,所以包皮前端完全搁去,后面只余孱薄的表皮,保留在柱体的部分,而龟头和上前柱部分,就属于光秃秃肉质阳具部分。原本在这龟头上没了少年嫩红的色彩,最多只是马眼附近有些黑,那也只是性交次数影响所致,但现在却整个呈现暗黑色,阴茎的柱体隐隐一些小肉疙瘩的突出物,而龟头处,马眼似乎流泪半,带着同样难闻的腥臭,手指只是轻轻的触及龟头的嫩肉,顿时便感到一阵明显的疼痛,有些类似褪去包皮进行清洁时,第一次接触龟头及前端部分那种疼痛,只不过现在的刺痛感更为强烈,并且伴随着一种异常灼热感,哪怕小指轻轻一碰,便疼的受不了。

  郝小天连忙跑到房间全身镜前,看到镜子里清楚映照出来的模样,他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然。这副模样,实在是太骇人了,心里这么一惊,仿佛又觉得一阵强烈痒痛感,忍不住便想去挠。咬牙忍着,他赶紧穿上衣物,直接就奔行下楼。彼时,郝江化还在郑副市长家用他的肉屌伺候范云丽,而李萱诗则和徐琳则还处在山庄,王诗芸则去公司上班,郝家大院就剩下几个保姆丫头。

  郝小天无比想念白颖,白颖是专业的医护人员,如果她在郝家,郝小天一定会私下询问,而白颖必然会惊讶事态的严重性。

  龟头潮红,局部烧灼,阴茎瘙痒感伴随微痛、两胯存在水肿、水泡现象,并且轻度糜烂…这是典型的淋病病症,必须要马上就医。奈何,白颖因为和郝江化通奸,有感丈夫入狱而心存愧疚或其他原因,她躲藏了一年,现在自然无法解答郝小天的困惑,

  郝小天想到了一个地方,他只能去那里试一试,那是村里的小药店,说是药店其实不太精准,只是个看暗病的土大夫,搭着些自配的药物。他还记得,在遇到李萱诗一家前,老爹是一贫如洗,家里没个女人,实在忍不住,老爹就和前门王老太搞过几次,有时候老爹还打发他去买过些药物。如今王老太死了很多年,但他知道,那个小药店还开着呢。

  郝家沟其实也有一些本地的正规药店,但卖些个感冒发烧药还行,真要让自己描述,郝小天总觉得不好意思。那里以前就是给人治暗病的,总是好沟通一些,大不了往老爹头上推,反正以前也替他买过。打定主意,郝小天就直接往那里赶去。

  郝小天或许不知道,当他走出郝家大院,远处的天空,一辆装有高清摄像头的无人飞机早已锁定了目标。这就是时代的进步,科技的力量,人物识别,无人机的实用性可是不小。

  即便是足不出户,我依然可以坐在办公室,欣赏着无人机回传在电脑屏幕的实时画面。直到看到郝小天走进一家暗房小药店,我浅浅一叹:「天哥,一会找人去那里探一探,最好弄清楚小狗买了些什么药。」

  王天表示会找人跟进,只是语气有所停顿:「你怎么会猜到小狗会出来买药?」

  「那两个女生不是特意找的人选吗,做了这么多次,又没有保护措施,小狗不中招才怪。」我如是说道,「小狗从贫穷到富二代,这种膨胀的性格养成,从自卑膨胀到自大,自己给自己设置所谓自尊的性格牢笼,就算什么都不懂,也想表示自己懂,至少不像让人看轻自己,哪怕实际上确实不太懂。」

  「小狗喜欢玩女人,但不是玩女人多,就会了解女人,更不用说那些女人病。

  十六岁即便是性知识也不是很全面,更不用说相关的病状。」我继续娓娓道来,「小狗母亲死得早,等他长大,郝家已经发际,郝家那些女人虽然被老狗玩弄,但很注重身体,自然不会得什么暗病,而且她们本能地以为郝家父子爱玩女人,实操经验丰富,所以也不会太在意这些。而且小狗被郝家施行禁欲,目的自然是希望他不要玩乐丧志,等考上名牌大学,彻底光大郝家。他们不会知道,就是这禁欲才给了我们这个计划的执行性,原本我是准备了其他计划,算了,开胃菜不必太讲究。」

  「十六岁是个很敏感的年纪,我也年轻过,所以小狗的心态可以理解,一方面觉得惹出这种事不光彩,再要说染病,那还不更让人看轻。而且老狗现在大小也是副县长,他如果去医院或者大药店,万一被人议论,这后果,小狗显然会衡量。」我浅笑道,「先让他自己去折腾吧,到时候我给他准备一个大礼。」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王天问。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眉宇不免皱了一下。

  「走一步算一步,计划要根据情势调整。」我想了想,「说不定郝家会好戏连台,站在旁边看戏也挺好。」

  王天不知该怎么搭话,我又补充一句:「有两个人,你有空帮我去先见一见,谈一谈,后面会用得上他们。」

  「哪两个人?」王天道。

  「郝新民。」我轻笑道,「一个和我一样痛恨郝老狗的郝家沟村前村支书,我想他会很乐意帮忙的。」

  「还有一个呢?」王天道。

  「何坤。」我说道。

  「何坤?」王天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看着我,「第一监狱好像有个犯人就叫何坤,还是个大教授。」

  「怎么你认识?」我问道。

  「不算是,但也能扯到点关系。」王天解释道,「当年有个何教授,花钱雇凶杀人,受雇的就是我当年的小弟。人虽然没杀死,但还是判了十几年,大教授买凶杀人,这件事事情闹得挺大的。」

  「嗯,就是他。」我点了点头,「他现在还关着呢。」

  「他也和郝家有仇?」王天道。

  「何坤当年雇凶想杀的人就是郝老狗。」我叹了口气,「一个学者教授,确实比我要果决得多。」

  「想不到这郝江化得罪人倒不少。」王天应道,「那我什么时候去见他们?」

  「有空再去吧,现在还不急。」

               第十七章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成为了社会闲散人员,在长沙和衡阳两地往返,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干。

  确实给闫肃和陈墨拉了几笔业务,有些是高中的校友,有些是商务上的朋友。

  虽说生意归生意,谁也真不会把那些孱薄的情谊当一回事。但如果本身有足够实力,价格公道,这时候所谓的人情关系就会凸显出价值,哪怕它只是形式上的借口,双方也会懂得客套,毕竟互利互惠才是合作的基础。

  期间,我甚至还跑去钓鱼场钓了两个小时鱼,王天这种粗壮有力的汉子,要他开车打架那没问题,但要他坐下来安心钓鱼,那简直比要他命还难,哪怕只是静静地陪钓,他也受不了。

  钓鱼,有人享受乐趣,有人却觉得是折磨。

  「附近有个拳馆,你去打会儿拳吧。」我浅笑道,「过两个小时,你再来接我。」

  王天迟疑了一下,还是听取了我的建议,钓鱼真真是要他命。

  在他离开后,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惋叹以为的友谊。

  放好鱼线,我下了些饵料,然后静静地看着浮标,水面平静,水下暗波随它。

  复仇的欲望在燃烧着,理智告诉我要冷静,心浮气躁往往会坏事,一旦燃尽那点欲望,我又如何寻找支点。

  「终究,还是有些水分。」我莫名地感慨,看着风波未起的湖面。

  仿佛是退休老干部的生活模式,我一面垂钓,一面却回忆往昔的闲事,脑海里浮现岳父的形象以及我们为数不多的聊天。

  其实这十年我和他好好坐在一起聊天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不是他忙着公务就是我忙着商务。

  「岳父,您要是退休,以后想去哪里,做些什么?」我曾经这样问过。

  「想去的地方挺多,不过去国外比较麻烦,以我的级别,就算退休,旅游出境也会受到限制,还是在国内走一走吧,祖国名山大川,能玩的地方也不少。但最重要还是陪伴佳慧,平时真是太忙了,总是她迁就我,挺对不起她。」岳父若有所思,「至于做些什么?喝茶、下棋、养花、钓鱼…还有帮佳慧做家务,以前她要我帮忙,我都是能躲就躲。你和颖颖呢?」

  说来奇怪,岳父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得,但我当时是怎么回答岳父,我却忘记了。依稀说了很多,可能有太多的地方想去,有太多的事情想做,但现在真是想不起来了。

  白颖…一想到妻子,是的,她目前还是我的妻子,我的心里确实有些烦闷,明明模糊了言语,却在意识海镌刻着她的身影,即便是一年未见,依然是那么清楚。穿着一身洁净的衣裙,宛如一朵圣洁的白莲,但白莲的根茎却深扎在布满淤泥的池塘,污浊且腥臭,就像是郝江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扑!」我忽然提竿,然后将鱼竿头砸进水面,一手按抚在胸膛,深做呼吸,直到强烈的情绪宣泄感恢复到平静。

  望着惊起一池水纹,徐徐展开,波荡是否如心绪。本以为不爱了,本以为不在乎,但在呼吸间的转念,我终究是藏不住心里的声音。女人会说谎,但男人也能欺骗,我可以骗人,却无法自欺。

  想念,从何而来?在心里流淌的声音,只有我听的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终究是食言了。

  「迟早…会再面的,不是么?」我的眼眸有些迷离,嘴角微微地苦涩。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既然无法相濡以沫,那么相忘于江湖?相忘?我能忘记?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不,不可能,而我…也不愿!

  「我会等你回来。」怀着一种柔情的期许,我重新握持鱼竿,「我…不着急。」

  确然是无法相忘,明明怨恨,却难以割舍的爱?还能有爱?真是荒唐可笑,真实的讽刺。所以…倘若相爱,那么相杀吧。

  两个小时,在种种思忆里渡过,我一条鱼也没钓上来。不晓得是饵料不行,还是垂钓技术太差,又或者连鱼也感受到我心里的悲凉?我隐隐自怜,却也自恨。

  当王天回来看到我钓箱空空的样子,眼中有些笑意仿佛在说:「看吧,就知道钓鱼是瞎耽误功夫。」

  我不以为意,收好渔具。离开时老板表示要送几尾鱼,他喜欢我这种钓不上鱼的钓客,但又担心会没有鱼获而不愿再光顾,赠送几尾是留客的做法。

  我婉言谢绝,只回了一句下次再来。

  坐回车上,王天忍不住道:「你下次真还来钓?」

  我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钓鱼,愿者上钩。如果不愿呢?囚网既然撒下,又怎么会有漏网之鱼。

  相比我闲来钓鱼,郝家大院却有些不太消停。

  当着李萱诗和徐琳等人的面,郝江化把王诗芸叫到面前,冷哼一声:「左京在山庄举办的宴会,你不只参加,而且还是他的舞伴,你是不是跳得很开心?!」

  王诗芸抬头看着郝江化,她不是很明白,她其实是向李萱诗报备过,按理说郝李二人应该沟通过才对。

  「不说就代表默认,这也难怪,收到一串钻石项链,心情肯定很开心。」郝江化说到这里,忽然扬起大手,狠狠地扇在王诗芸脸上。

  「啪!」结结实实的耳光,以郝江化的气力,这巴掌打得王诗芸发懵,人几乎站立不住,脸颊很快便肿胀起来。由于太用力,原本白嫩的脸上,迅速在皮表现出痕迹。

  这一巴掌实在太出乎众人意料,唯独何晓月却平静地看着一切。她将在会场拍下来的视频和图像,打开给郝江化看过,并且将过程进行了说明。

  当然是在我的授意下,何晓月在针对王诗芸进行详细的描述,甚至还添油加醋,刻意地引导郝江化往某个方面联想。而涉及到李萱诗的部分,她没有吐露半分,否则极为容易引火烧身。

  如果只是跳舞,郝江化不会动怒,尽管他确实不爽快。但当何晓月将视频和特别抓拍的图像给他看时,他又怎么会不生气。尤其何晓月故意强调那串项链如何漂亮,比他买来送给王诗芸的项链更昂贵更好看时,郝江化就已经坐不住了。

  「老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何晓月这样说着,却又做出欲言又止地模样。

  「说吧。」郝江化沉声道。

  「我在想她和大少爷…啊不,是左京…」何晓月连忙纠正自己的「失言」,「他们两个会不会有猫腻?」

  「猫腻?什么意思?」郝江化眉头一凝。

  「老爷,您觉得左京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年前他胆敢捅了您三刀,现在出狱了,真的不会有什么想法?」何晓月继续地说,「或许碍于夫人的关系,他不再极端,但心里总会有些不痛快,就算开公司,也没必要特意在山庄办宴会。」

  「左京这小子心里巴不得我死,但选这里也在情理,他的公司离山庄最近。」

  郝江化应声道,心里却想着没有真凭实据,他很难去动左京,否则夫人又会跟他闹个没完,而且郑副市长那桩交易…总之,尽量别惹怒夫人。

  「老爷说的是,但…左京和诗芸不是第一次见了,忽然送这么贵的项链,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何晓月迟疑了一下,「左京是不是想拉拢诗芸,好一起对付您呢。」

  「拉拢?笑话,诗芸被我肏得欲仙欲死,都快和她老公离婚了,又怎么会背叛我…」嘴上虽这么说,但郝江化心里一琢磨,倒也不是没可能,黄俊儒肯定也没想到妻子会背叛,自己可不能太自以为是。

  「我也不相信诗芸会背叛,我只是太担心老爷您的安危,左京毕竟是北大毕业的高材生…唉,说起来,诗芸好像也是北大毕业的才女…这两个北大的学姐学弟,要说有联系也不是没可能啊。」何晓月顿了顿声,「对了,左京从北京回来,好像还请她吃牛排…奇怪,他连和夫人午餐都推掉,却特意请诗芸,这…」

  「行了!」郝江化生气地打断她的话,她果断地选择闭嘴,差不多适可而止,剩下就看郝江化自己怎么想。

  事实证明,郝江化确实做了一定的猜想。他不相信王诗芸会背叛,毕竟被他玩弄的女人,就算是身心也会选择臣服。王诗芸为了他连丈夫都可以背叛,左京又凭什么?但…

  郝江化想到自己安排王诗芸去陪左京的那晚,本意是想拿住左京玩女人这件事,能让白颖彻底死心,根据王诗芸事后反馈是失败了…但,真的失败了么?如果她成功的话,她已经睡了左京,或者左京睡了他,那她就是在隐瞒甚至是欺骗自己,那意味着什么?

  郝江化不由有些心惊,又想到隔天,确实,如果事情是失败的,那她和左京之间应该有嫌隙才对,为什么左京隔天就请她吃饭?而且还又是礼服,又是项链,左京对其他人有这么上心?!

  对呀,晓月说的对,王诗芸和左京都是北大毕业,为什么不能勾搭在一起?

  比起自己,她和左京应该有更多的话题,而且她和白颖七八分相似,左京又被关了一年,真能把持住?不太可能。至于王诗芸,她心里其实是不愿意去勾引左京,但谁知道真假,女人骗男人,从来是一套一套,自己在肏这些女人的时候,她们一个个表现比那些女明星演技还好。

  会不会,王诗芸其实乐意去陪左京,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白颖的替代品,所以更想勾引左京证明自己。或许她成功了,又或许是左京睡服了她,左京这个王八蛋好歹也有十八的尺寸,虽然远远比不上自己,但自己需要雨露均沾,在王诗芸身上确实有所敷衍,一部分原因也是她给自己的乐趣越来越少,

  在郝江化看来,左京和王诗芸,一个痴男,因为痴情白颖,所以把王诗芸当成替代品,一个怨女,埋怨逼她做这件事,恰好左京满足她的性需求,所以他们是有可能联合的,这样也能解释左京给她买钻石项链的事情,因为物有所值!

  虽然这只是可能,但不得不警醒,郝江化决定敲打王诗芸,哪怕这同样可能是左京故意在挑是非,但他也决定这样做。

  所以郝江化按照计划,重重地扇王诗芸耳光。

  李萱诗微微蹙眉,郝江化打的这记耳光,确实出乎意料,等回过神,王诗芸已然挨了这一击。心里难免有些不悦,却没有说什么。任谁都清楚,王诗芸是她最得力的属下,郝江化这记耳光同样也等于扇了她,但她没有斥责。

  在郝家,郝江化就是一家之主。李萱诗为了维系所谓大家族,立了不少规矩,其实也是为了宣誓她的正宫地位,自然要照顾郝江化的脸面,这也是作为妻子的责任,说到底郝江化是她的丈夫,而王诗芸最初只是她找来作为白颖的替代物而已。

  倒不是说王诗芸不重要,相反对于公司甚至郝江化,她的价值其实是很高的。

  如果是平手,李萱诗肯定会第一时间维护,但最近王诗芸和左京实在太亲近,甚至让人觉得吃味,既然郝江化要做恶人,索性乐观其成,等差不多再充当和事佬。

  王诗芸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相反是一脸平静,只是淡淡地看了某人一眼,眼里有些微的落寞。

  这份落寞,别人只以为是她觉得委屈,唯独徐琳却了然这份落寞,那真真是寒心啊。

  「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这是干什么呢。」徐琳轻然说道,「老郝,诗芸妹子要是做错了什么,我代她向你陪个不是。再大的不痛快,打也打了,实在不行,回头你狠狠肏她,往死了肏我都不拦着…就是别打脸,打坏了,你不心疼,我可心疼。」

  郝江化心里一堵,眼见徐琳这么横插一杠,有些不明所以。徐琳一向不会替人出头而违逆自己,但她这样说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徐琳的重要性远比王诗芸更大,甚至和夫人也能掰一掰手腕,联想到如果新经济区计划自己要经手,最能帮忙地恰恰是徐琳。

  「差不多行了,老郝你是要甩脸色给我看么?」李萱诗被徐琳这番截胡,原本的盘算也落空,只好补了一句,也算给郝江化一个台阶。

  「夫人说笑了。」郝江化连忙应声,「到此为止,吃饭。」

  一众女人连忙又谈笑应和,粉饰郝家大院的太平,在一场各怀心思的餐叙,似结束了风波。

  「为什么要帮我说话?」王诗芸盯着徐琳。

  「我说过我想和你联手。」徐琳回答很坦白。

  「你觉得我会背叛郝江化?」王诗芸问道。

  「先有信任才有背叛。」徐琳别有深意,「不是你背叛郝江化,而是她背叛了你,不是么?」

  王诗芸没有吭声,因为这的确是事实。

  「你这几年的努力,付出,值得么?」徐琳叹了口气,「她没有维护你,是不是很失望?」

  「谈不上失望,只是有些失落。」既然被洞悉秘密,王诗芸也没有否认的必要,「不太甘心而已。」

  「郝江化那巴掌确实很突然,但刚才那句话原本也轮不到我来说。」徐琳停顿片刻,「我以为她会出来缓颊,但她并没有这样做。」

  「她也有她为难的地方。」王诗芸轻喃道。

  「连我都可以帮腔的话,以你们的关系,她本该给你护航的。」徐琳似有感慨,「为难…到底谁在为难谁呢?」

  王诗芸又沉默了,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徐琳离开后,又过了一会儿,李萱诗走了过来。

  「董事长。」王诗芸连忙道。

  「这是在家里,不许叫董事长,要叫姐,或者姨也行。」李萱诗微笑盈盈。

  但王诗芸不会真傻乎乎地叫姨,哪怕辈分上这样没错,但女人总不喜欢被人叫老。

  「萱诗姐,老爷他…」王诗芸有些犹豫。

  「提他干什么,这个老混蛋,下手没轻没重的。」李萱诗抚摸她白颊泛红的肿胀地方,然后将带来的水煮白鸡蛋敷面,虽然是土方子,但对于面容淤青确实比较有效。

  「我、我自己来吧。」王诗芸连忙接手,微微的羞韵藏在红肿的脸颊下,很难被察觉。

  「其实,他是心里憋着火,郝小天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还要给人赔礼道歉,你最近又和左京走的这么近,他能不更生气。」李萱诗叹了口气,「左京是我儿子,他不好在我面前发作,就拿你出气了。诗芸哪,姐姐让你受委屈了。」

  王诗芸没有说话,委屈?怎么会不委屈,几年的付出和忍受,哪里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她无法说出口,感受鸡蛋敷面那温温的触感,仿佛多年前那道吹进她心田的春风。

  只是,她同样也明白,面前的李萱诗,再也不是当年那位温柔可敬的美女老师,而自己也不再是那个心怀憧憬的小女孩。

  最初的想法,或许是怀着一种感恩,又或许是那隐隐的感情,所以才义无反顾。而在被郝江化算计后,本想着报警将他送进监狱。但当郝江化跪地求原谅,李萱诗在旁苦苦求情的时候,她心软了。

  不是为了郝江化那一跪,那条老狗就算说再多的话,做再多的事情,自己也铁了心告他强奸,可是当她开口,自己的喉咙却再也说不出话来,眼泪却模糊了视线。

  「诗芸,我一开始看到你,就觉得很喜欢,你和我儿媳白颖很相似,所以很有亲切感…」

  「我没想到老郝会这样对你,他只是太喜欢,所以才选择下药…」

  「我知道我没脸给他说情求原谅,但他是我丈夫,如果你报警抓他,那我…」

  那时候,自己其实就应该想明白才对,从再遇老师的那一刻,她就打算把自己献给郝江化这条老狗了吧。确实,和白颖一样拥有绝美容颜,却成为老师供献的礼物,明明还是那张漂亮的脸庞,为什么内心如此的肮脏不堪?

  「董事长,你就没想着离开郝江化吗?」曾经自己不止一次地问过。

  「想过,但已经太迟,我离不开了。」李萱诗的眼角泛着一抹酸涩。

  离不开?只要像离开,哪有什么离不开?!就是怀抱着这种念头,自己想要拯救她的心,如同老师当年照拂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只是,终究想得简单了。

  就像是规劝亲人不再吸毒而以身试法表示可以戒掉一样,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自己也如她沉沦。尽管心里是在厌恶和唾骂,但身体有了一种依赖。

  无法摆脱的,并不是郝江化,而是自己给予的枷锁。救不了她,只能陪着她沉沦。哪怕最终被欲望吞噬,至少还是想帮着她,护着她,所以自己渐渐地也没了回头路。一开始迎合郝江化,只是想着分担她的负荷,而后来角色扮演起白颖,已然是畸形的情感沉沦在欲望,自己也无法自拔。只有郝江化开口,她便答应,她既然答应,自己只能顺从。如果她离不开郝江化,自己也离不开她,自然也离不开郝江化,也就再也走不出郝家大院,走不出郝家沟了。

  老师啊,你说的对,你离不开了,而我也再走不出去了。作茧自缚,自困樊笼,如此而已。

  「想什么呢?」这时李萱诗的一句话,将王诗芸的思绪打断。

  收到王诗芸被打的消息,何晓月或许还暗自得意,我却不以为意,徐琳的及时控场,局面不至于闹得太难堪,但谁都看得出王诗芸接下来不会很好过,至少有段时间受冷落,而这却不代表何晓月能够崛起。

  腾空去了郝家沟金茶油公司,当然是趁着李萱诗在的时候,顺道去王诗芸那里刷了一波存在感,表示将其卷入我和郝江化不合中的歉意。

  满口的虚言,和言不由衷,王诗芸浅浅一笑,即便是落寞,她依然是精明的人。

  「你是故意的。」王诗芸道,「你是存心刺激郝江化。」

  「一半一半。」我不予否认,「刺激到他是我能预料到的,但不是我主要的目的,我没那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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