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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愛生命,遠離無腦聖母 又名 聖母什麼的最討厭了(正文1),15

[db:作者] 2025-07-29 22:11 5hhhhh 1630 ℃

聽橞羽這麼解釋著,瑜芯想起了前幾次的衝突,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雖然她其實不太清楚為什麼,只靠那幾次的衝突就能判斷出自己護盾的強度。

「對了對了!你說的維持輸出,該不會是看使用能力能維持多久的那個測試吧?」

忽然,何由這麼問起了。橞羽點了點頭,雖然輸出平穩度還要搭配防禦強度測試,但目前為止這兩人確實只需要這麼測試。

「如果是那個的話,我們已經測試過了!」

何由雙手叉腰,驕傲的這麼說著,然後在橞羽繼續詢問之前,伸出了兩根手指。

「我們可以維持兩個小時不間斷呢!」

這是當初書芸替她們測試的結果,然而聽在橞羽耳裡,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結果,看了看眼中同樣充滿了信心的瑜芯,橞羽輕嘆了一口氣,決定先別打擊這兩個人的自信了。

「輸出量呢?書芸沒替你們做測試圖表嗎?」

橞羽邊說著邊拿出了手機,先是翻看了下書芸傳來的資料,再去翻看了能力者協會裡登記的基本資料,然後毫不意外的發現這兩邊都是空白。

再看看兩人一臉茫然的模樣,橞羽收起了手機,直接略過了這個問題。實際上,不管強度的高低,都必須維持輸出至少一整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才是及格的成績。但是以新人而言,這樣的成績已經算是不錯了,橞羽也沒有什麼老師的指導熱忱,因此就乾脆不多說了。

「我會對妳們做測試,只是為了瞭解妳們目前的程度。若是這段時間的訓練後,妳們還沒達到新人能力者的合格程度,那麼我也不必再教妳們什麼了。因為沒意義,懂嗎?」

橞羽這麼解釋著,然而抬手指了指何由。

「妳的輸出維持和強度都太弱了。測試時妳是怎麼做的?」

被這麼指著說弱,何由不滿的嘟起了嘴巴,然後像是要自我表現一番似的,大喊著「你可別被嚇傻了!」,接著在掌心裡聚集出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球,隨著水液的緩緩滾動著逐漸變大,最後形成了一顆頭顱大小的水球。

「哼哼,我可是能維持這樣兩個小時的呢!」

何由驕傲的抬起了頭,只用單手拖著那顆懸浮在半空中的水球,然而除了好友的鼓掌聲之外,並沒有聽見橞羽的稱讚。何由不悅的鼓著雙頰,睜開眼卻發現橞羽不知何時的站到了面前。

「哇啊!嚇死人了,你走路沒聲音的嗎?」

被這麼一驚嚇,那顆水球明顯的晃動了一下,差點就要崩解。

橞羽挑起了單邊的眉,毫不客氣的伸手戳進了那顆水球中,嚇得何由怪叫著,用兩手捧住了那顆差點崩解的水球,在橞羽隨意揮動著手掌時,何由更是聚精會神的努力維持著那顆水球,但那原本就不夠圓的水球仍是劇烈晃動著,彷彿隨時都會瓦解一樣,甚至連水球的形狀都無法維持。

「……訓練確實有成果。但很可惜,光是這樣在實戰上並沒有作用。」

橞羽抽出手,甩了甩滿手的水液,無情的這麼說著。在何由張嘴想要反駁時,橞羽又繼續說著。

「就像妳說的,水是千變萬化的。它可以柔軟,也可以堅硬。」

邊這麼說著,橞羽輕而易舉的在手中化出了一顆雪球,接著鬆手讓它墜落在堅硬的地面上,從坍落的雪堆中,露出了如同核心般的冰球。

「和我的冰不同,妳的水會更加的柔軟也更加的難以掌控。但是,只要練起來了,肯定能成為強大的武器。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關於水的掌控力,我也難以教導妳,即便我擁有的冰屬性和水屬性聽起來很相似,但在能力方面卻是不同的。我只能告訴妳,目前妳所掌控的還不夠,卻無法教導妳該如何進步。妳……」

話說到一半,橞羽才發現和由的注意力完全被地上那團冰雪吸引了,說不定剛才那番話根本就沒聽進多少。

橞羽一聲咋舌。

忽然,何由把玩在手上的冰球像活物般的蠕動了起來,在何由怪叫著還沒把它丟出去之前,冰球如同蛇一般滑到了何由的手上,迅速的扣住了何由的兩隻手腕。

「反應力不足。妳早該在它變化前做出反應。我的冰便能做到如此,妳的水更應該熟練這樣的變化,易如反掌、輕而易舉才對。」

橞羽這麼說著,卻完全沒有解開那八字形手銬的意思。

「我、我知道了啦!你快解開好不好?冰死人了!」

明明只是細如手指般的冰銬,何由卻怎麼也無法扯開,更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冷,忍不住求饒著。

「這樣不是正好做精準度測試嗎?妳就努力掙脫它吧。」

橞羽這麼說著,在冰銬的顯眼位置劃出了一道刻痕,表示只要從這裡用水刃切斷就行了。接著便不管何由的哭喊叫罵,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瑜芯,被這麼盯住的瑜芯忽然覺得有些膽怯。

實際上,如果何由夠聰明就會知道應該先用水液包覆住自己的手腕皮膚,好避免被寒氣繼續影響,並且那只是手指粗細的冰銬,根本不需要執著於從刻痕上切斷。

橞羽想著或許何由直到最後都不會發現這一點,但若是對方發現了,那麼或許靈活度這一點可以替她自己加分。

「先做精準度測試吧。」

這麼說著,橞羽一彈指,在不遠處製做出了和瑜芯等身大小的冰雕,那眨眼瞬間就完成的冰雕讓兩名少女都是看得嘖嘖稱奇直呼好厲害,然而對橞羽而言這不過是簡單的精準度掌控,實際上只要在那個位置做一個標的物就好,但是曾經過嚴酷訓練的橞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操作。

想當初,年幼的自己做出可愛的雪人冰雕時,就被殘酷的打槍了。對方表示雪的質感沒有出現,並且雪人本身的精緻度也太低,還不如一顆冰塊算了。

沒讓腦中的回憶影響自己,橞羽說著要瑜芯用護盾將那尊冰雕關住,換句話說就是做出一個牢籠。

「牢……籠?」

瑜芯有些不理解,而橞羽已經基本習慣了這樣的反應。

「對付吉祥物的時候,妳不是誇下海口說可以關住它嗎?」

被橞羽這麼一提醒,瑜芯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然而隨後又一臉疑惑的想說自己不是成功過了嗎?難道是想再測試一次?

那反應看得橞羽直想嘆氣,但還是耐心的解釋著。

「我要的是一個方形的盒子。妳那種殘缺的牢籠,根本不算數。」

同時,橞羽心裡也想測試一樣東西,只是他並沒有全部說出口。

瑜芯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嘴,但還是決定不要再繼續反駁,而是專心的開始嘗試製作牢籠。

一直以來瑜芯使用的都是圓形的護盾,而這也是瑜芯想都沒多想過的事情,很快的,四片圓形粉色護盾便出現在冰雕四周,隨後又是一片出現在上方。

瑜芯蹙緊了眉頭,努力的想要改變護盾的形狀,然而在一段時間後,圓形的護盾絲毫沒有任何變化,只有瑜芯的頭上冒出了許多的汗水,臉上的表情皺成了一團,簡直就像是便祕中的人一樣。

橞羽在心中這麼評論著,然後想著是不是該給點刺激?撇了眼旁邊早就分心,跟著替瑜芯緊張的何由,橞羽心念一動,何由手上的冰銬猛的粗了一倍,同時增加的還有重量。

「哇啊!這、這是……你怎麼可以加重啦!?不公平!」

何由驚呼著,低下頭卻彷彿沒注意到冰銬的粗細變化,只感覺到重量的變化,同時因為何由的驚呼,讓瑜芯也跟著分心了。

橞羽撇了眼依然健在的護盾,慶幸著至少對方還記得要維持輸出。

「別忘了妳手上的功課,還敢分心?沒能力還不如閉嘴多練。」

聽著橞羽這麼冷冷說著,何由張嘴還想說些什麼,接著終於注意到冰銬的粗細變化,不是因為前後的比較差異,而是眼睜睜的看著冰銬開始擴張,再不快點掙脫的話,說不定連手掌都會被封住。這下子,何由不得不專心的解決自己手上的功課。

橞羽不再理會何由,輕輕一彈指,只見冰雕的手臂猛然碎裂,雖然這並不是橞羽真正想要測試的條件,但至少證明了確實能繞過護盾,讓能力持續受到影響與操控。

瑜芯則因為冰雕的長相與自己完全相同,心裡頓時感受相當複雜,甚至有種自己被攻擊的錯覺,連帶著那粉色的護盾也出現了裂痕。

「妳的心境太容易受到影響。」

聽見橞羽冷漠的聲音,瑜芯猛的回過神。

「是!」

瑜芯在心中不斷告誡著自己必須專心,沒多久後,護盾上的裂痕重新修復,但瑜芯還是無法將形狀改變。

橞羽看了看旁邊同樣持續努力切開冰銬的何由,兩人雖然都十分努力,但現況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橞羽再次彈指,冰雕的另一條手臂前段也碎裂成了粉末。

「妳不是說想保護妳眼中的無辜者嗎?每五分鐘,我會破壞它的一部份。直到妳能做出阻止我的牢籠。或者說……要我弄出有血有肉的目標,妳才有動力?」

看著橞羽那雙眼中的冰冷,瑜芯緊張的嚥了口唾液,完全不敢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不要!我……我會努力的!你不要……」

見瑜芯那一臉緊張的模樣,橞羽冷漠的打斷了對方的哀求。

「那就盡快完成課題。」

另一邊的何由專心一致的處理著冰銬,甚至沒能注意到橞羽和瑜芯的對話,能看見一條水藤歪歪扭扭的試著切開冰銬。

橞羽在心中嘆氣,一個是心境太容易受到影響,一個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如果她們兩人能互相補足優缺點,肯定會是彼此強而有力的夥伴。

接下來的時間裡,三人之間的氣氛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橞羽無聊到直打哈欠,甚至有些開始打瞌睡,然而瑜芯和何由卻是一個頭兩個大的處理著自己手上的課題,那專注的程度簡直可以說天塌了都不曉得的程度。

直到午休結束的那一刻,瑜芯和何由幾乎是同時的完成了課題。老實說,橞羽對這結果是相當驚訝的,畢竟他原本認為都花了這麼長的時間,這兩個人大概是無法完成課題了,然而在最後的一瞬間,她們卻戲劇性的完成了課題。

相較於兩人開心的抱在一起又叫又跳的,橞羽很快的收起了那驚訝的神情,揮手撤掉了始終包覆在整個頂樓的陣法,然後涼涼的提了一句。

「午休結束了呢。」

兩人頓了一下後才猛的回神,驚呼著上課要來不及了,何由抱怨著因為這場考試害她們連午餐都來不及吃了,瑜芯則不忘和橞羽點頭道謝,接著在離開頂樓前,才想起要解除身上的神裝。

而那粉色的護盾也應聲碎裂,同時裡面已經殘破不堪的冰雕也跟著化為粉末,瑜芯在被何由拉走後,頂樓的鐵門也跟著碰的一聲被闔上。

橞羽看了看冰雕原本的位置,眼中流轉著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下一秒,橞羽看都不看鐵門的位置,卻顯然是朝著那裡說著。

「還有什麼事嗎?」

鐵門外,表情有些尷尬的瑜芯探出了頭,就像是沒想到自己會被發現一樣,乾笑了兩聲後這才開口。

「我想知道……我們、我們通過測試了嗎?」

橞羽直到這時才轉過頭,看著瑜芯臉上期待而不安的神情,橞羽聳了聳肩回答著。

「也許吧。妳們的基礎是相當不錯的,但是在各方面的成績卻不甚理想,包括操控、理解、心態、體能等等,種種的一切都是。但是妳們……尤其是妳,基礎非常的優秀,日後若持續精進應該會是相當可觀的……夥伴。所以……或許吧。」

聽著橞羽的話語,瑜芯的心情像是坐雲霄飛車一樣起起伏伏著。瑜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再次和橞羽道謝,接著才在何由的焦躁催促中離開。

橞羽垂下了眼簾,在這一場測試中自己也得到了許多的情報。包括瑜芯的聖帝身分,橞羽的狀況自己相當清楚,以往在那樣打瞌睡的狀態下是絕對不可能再維持這樣的輸出,雖然只是相當微小的變化,但要在給予兩人困難卻又不傷害到她們的狀態,對於精準度的把控相當嚴格,另外除了隔音格影的陣法之外,橞羽也無時無刻留意著四周的狀態。

同時橞羽也確認了瑜芯的護盾確實有阻隔能力的效果,只是這部分日後還需要近一步的確認,是真的完全阻斷?或者只是讓把控的能力下降?

至於這也可能是吸收了兩顆靈核的結果?橞羽能果斷的說,不可能。在吸收了兩顆靈核後,橞羽便積極的重新掌控,並一一確認過了自己精進的部分,因此即便才剛晉升沒多久,橞羽已經能完全把控自己進步的範圍。

「僅僅只是待在身邊?」

橞羽不可思議的低喃著,總覺得這部分還需要再進一步的確認,待在聖帝身邊就能得到能力的提升,但這樣的條件是只要待在聖帝身邊即可?還是必須在穿上神裝的聖帝身邊?

其實這一點,光是從資料上就能得到答案,但若情況允許的話,一一驗證也是相當重要的。這麼想著,橞羽離開了學校,打算處理完手上的任務後,再接續著調查那透明羽毛的資料。

從目前手上的資料來判斷,那根透明羽毛並不是什麼能力者的特殊能力殘留物,而是確實的魔物身上所殘留的東西。就在橞羽花費了一段時間處理手上的任務,以及臨時接到的其他任務後,橞羽拖著疲憊而滿是傷痕的身體回到住處,在將鑰匙插入匙孔時,橞羽猛的察覺到了什麼,原本因為疲累而有些困倦的雙眼也凌厲了起來。

有人在自己的屋子裡。

橞羽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轉動鑰匙並打開門的瞬間,屋裡被一片寒冰覆蓋,同時伴隨著能夠將人電暈但不會致死的雷電。然而預期中會看見的,被凍僵而無法行動的入侵者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灼熱而乾燥的熱浪從唯一被打開的出口衝了出去,那瞬間的熱氣流讓橞羽的雙眼感到了乾澀,下意識的瞇起了雙眼,並立刻退出了屋外。

然而屋內的人並沒有讓橞羽完成這一步,從上方落下的壓迫感讓橞羽只能朝一側閃避,同時手中積累的光球朝著那逼近過來的氣息拍去,然而在觸碰到對方的身體之前,橞羽突然的停了下來。

「臨鋒前輩?」

橞羽不太確定的喊了一聲,從那極近的距離中,橞羽判斷出了這個氣息的主人,但又有些不確定。

臨鋒雖然有時會來找自己沒錯,也的確幾乎每次出現都伴隨著「隨堂考」,但像這樣無聲無息的入侵自己的住處還是頭一次。

「嗯。」

從橞羽停下了手中的冰雷光球的那一刻,「入侵者」的犯意也消失了,從頭到尾橞羽甚至沒感覺到任何的敵意,可以想見若對方真的有意攻擊,從最初的那波熱浪,就能將自己燒成灰燼。

那簡短的一聲短音後,橞羽已經能確定面前的人就是臨鋒,但這卻讓橞羽更加疑惑了。

為什麼臨鋒會突然用這種方式來找自己?

橞羽試著睜開眼睛,淚液的分泌讓那雙有些發紅的眼睛濕潤著,看起來就像是被欺負的狠了而快要哭出來似的。

臨鋒的內心感覺受到了暴擊,多想伸手將面前毫無防備的少年擁入懷中,然而除了垂在側身的指尖抽動了瞬間,在橞羽面前的男人仍是那樣冷漠而平靜的表情,連眉毛都沒有抽動過。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橞羽看了下屋內,除了如紙張那樣太過輕巧的物品,在之前那前兩波氣流的影響下移位之外,整個屋子裡沒有任何東西遭到移動,更別說搜查了。

這讓橞羽更加不解的看向了臨鋒,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這樣一臉茫然的無辜模樣有多挑戰臨鋒的自制力,尤其是那完全信任自己的態度,更是讓臨鋒不得不移開了視線,以免自己真的做出了什麼太超過的行為。

同時,臨鋒也確實有東西要拿給橞羽,只是沒想到橞羽連醫院都不去就直接回來了。

橞羽對於臨鋒什麼話都不說的行為也已經習慣了,或者說,臨鋒如果真的回答自己的話,橞羽還要懷疑面前的男人是被假扮的。

橞羽反手關上了門,回想著剛才那短暫的瞬間交手,以自己的角度應該是已經做了所能做的,一開始的封凍看似瞬間完成,但實際上是從窗戶等可以當作逃脫出口的位置開始,即便入侵者發現了異常也來不及逃走甚至是躲藏。

對一般的入侵者或是其他能力者而言,這已經足夠給他們一頓教訓了。但若換成了臨鋒,就沒有作用了。橞羽輕嘆了一口氣,再次感受到了自己與對方的差距之大,然而這口氣還沒完全吐出,猛的喉頭一癢,橞羽下意識的摀住了嘴想要阻止這突然發生的咳嗽反應。

然而這因為半口氣而激起的連鎖反應根本不是橞羽能自主控制的,橞羽立刻就咳了起來,劇烈的咳嗽反應擠壓著肺部,橞羽越是想要止住咳嗽就咳的越激烈,整個屋子裡立刻佈滿了這樣激烈的咳嗽聲。

只是從聲音聽來只是普通的嗆到,臨鋒連頭都不轉,拿起了原本放在床頭櫃上的瓶子,也順手將還沒寫下一個字的紙條收進口袋裡。

「咳!咳咳……嘔!」

下一秒,原本應該只是普通咳嗽的聲音中,混雜了一聲乾嘔,以及濕潤的不尋常聲響。

臨鋒猛的轉過了頭,看見因為咳嗽而彎下了腰,一手摀著胸口一手摀著嘴的橞羽,因為連續的劇烈咳嗽而導致臉色脹紅,從指間裡溢出的血色卻更加的殷紅。臨鋒的瞳孔猛然一縮,立刻就奔向了那搖搖晃晃的少年。

橞羽的身體像是一瞬間失去了力氣,倒下之際卻跌入了一個溫暖而寬厚的懷抱中。橞羽連抬起頭的機會都沒有,止不住的咳嗽也讓那溢出的血沫越來越多,更因為血沫嗆進了鼻腔導致的酸澀與不適感,讓橞羽更加的不舒服了,嘔吐感、窒息感、疼痛……

緊接著後背傳來了輕而穩的拍撫,那溫暖的觸感讓橞羽很快的意識到這是臨鋒的手掌,接著橞羽努力的隨著那拍撫的節奏調整自己亂了調子的呼吸。幾個呼吸後看似有了效果,咳嗽也開始緩了下來,然而下一秒,心口猛的一痛,橞羽甚至有種無法呼吸的錯覺,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感覺有什麼湧上了喉頭。

「咳噁!」

這樣的嘔吐感是完全無法抑制的自然反應,大量濕潤而溫熱的液體湧了出來,無視那摀住了嘴的手,發出濕潤的聲響落到地面上。橞羽的眼前一片模糊,耳邊彷彿傳來了誰焦急不安的叫喚,那聲音像是臨鋒。

但很快的,橞羽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比起呼喚,臨鋒更像是會直接動手的人,所以這聲呼喚應該也只是自己的妄想……

橞羽在心中如此自嘲著,連自己到底吐出了多少血,發生了什麼事都沒能看見,意識就這樣被黑暗吞沒,鼻腔中呼出與吸入的都是鐵鏽般的腥味,恍惚間橞羽腦中只剩下一個想法。

沒有答應小勇真是太好了……

在橞羽看似緩下咳嗽的反應時,臨鋒並沒有鬆懈,他快速的探查了一遍懷中少年的身體狀態,然後一臉嚴肅的蹙緊了眉頭。橞羽的身體狀況比前一次見面時更差了,再繼續這樣下去,說不定哪一天病情會突然的爆發,瞬間奪走橞羽的性命。

一想到懷中的少年可能會比預期的更快死去,臨鋒便感到了萬分的焦躁,同時更加的厭惡起了那個,只為了提升戰力而用謊言蒙騙了年幼少年的能力者協會。

不容臨鋒多想,下一秒懷中的少年猛的咳出了大量的鮮血,原本好不容易維持住的現況驟然崩塌,臨鋒下意識的呼喚著懷中的少年,然而對方並沒有回應,只是徹底的昏厥了過去。

臨鋒焦躁的蹙眉,雙屬性能力者本來就容易因為各種原因減壽,橞羽又那樣不要命的提升著自己的能力,縱使現在的橞羽大概也知道當初的變異者已經死去,但回過頭來看看過往的路,橞羽也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停止。

通過自我折磨來懲罰活下來的自己,這樣的行為等同於變相的慢性自殺。雖然臨鋒自己也是差不多的狀態,所以才造就了如今的自己,但是正因為如此,臨鋒怎麼樣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喜歡的人走上與自己相同的路。

這麼想著,臨鋒一手挑開了瓶子的封口,將裡頭的液體倒入了懷中少年的口中,同時竭盡全力的修復著橞羽的創傷,並阻止那些崩潰反應繼續破壞橞羽的身體。

當崩潰現象開始緩了下來,臨鋒這才終於有機會分神撥打電話,讓協會配合的醫院派救護車過來。沒多久後救護車到達,甚至還未停妥就被拉開了車門,臨鋒連一聲招呼都沒打就抱著橞羽上了車,醫護人員很快的反應過來,接手救治並維持橞羽的生命跡象,同時指揮司機前往醫院。

一路上臨鋒除了把橞羽的醫療紀錄資料傳給醫護人員,以及通知院方準備好手術房等相關事務後,便一個字都不再多說,只是緊盯著那面色蒼白的少年,雖然面無表情,但那炙熱的眼神也讓在場的醫療人員們各個緊張不已。

連帶著連司機都感受到了那股緊張感,很快的救護車抵達了醫院,多虧了接手人員已經看過橞羽的醫療紀錄,幾乎不浪費任何時間的將橞羽推入了手術房,開始急救。

直到手術燈號熄滅之前,臨鋒就那樣如同雕像般的佇立在走廊上,雙眼死死盯著手術室的大門,彷彿要將那片金屬門燒出窟窿似的。多虧臨鋒一開始的急救措施,以及那瓶救命藥水,幾個小時後橞羽便脫離了危險,並且被推到了一般病房中等待甦醒。

橞羽的身體狀況一次比一次差,這一次能保住性命已經可以說是相當不可思議的了,主治醫生感嘆的這麼說著,習慣的額外複製了一份醫療報告給臨鋒,對於臨鋒一如往常的沉默感到無奈,臨走前拍了拍臨鋒的肩膀,卻什麼話都沒有多說。

病房裡充滿了各式各樣的聲音,醫護人員、家屬、病人的交談聲,物品碰撞的聲響,或是呢喃聲、啜泣聲彼此交織著,然而被簾子隔開的小小空間裡卻是如此的安靜,除了顯示心律的機器一遍遍的發出冰冷的音節,這個小隔間裡彷彿不存在任何人似的。

坐在病床邊的男人凝視著病床上的少年,那漆黑的眼眸是如此的溫柔而心疼,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抽動著,有多少次想要輕輕的撥開少年臉上的髮絲,但又害怕自己任何一個小動作會將眼前的美景擊碎。

想著今天的突發狀況,若自己不在現場的話,橞羽能撐到救護車到場嗎?或者,橞羽是不是連撥打電話都辦不到?說不定當時只有橞羽一個人的話,他就會死……

只要一想到眼前的少年恐怕會在那小小的房間裡,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自己的血泊中,直到鮮血流盡、身體變得冰冷,才會被其他人所發現,然後被放入更加冰冷的棺木與地面之下,臨鋒便感到了一陣無法呼吸的心疼與後怕。

臨鋒有些懊惱的低垂著眼簾,不只是能力者協會可恨,連這樣無力回天的自己也是如此的令人憎惡。多麼可笑啊,當代最強的能力者,卻連自己喜歡的人都無法保護,甚至沒有勇氣和喜歡的人更親近一些。

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握緊成拳頭,臨鋒無數次的想著,若能將自己剩下的所有生命都給橞羽該有多好。然而現在,臨鋒所能做到的只有不斷的尋找著替對方延命的機會,包括今天那瓶救命藥水。

在衣服的遮掩下,臨鋒的身體也是傷痕累累,更有被紗布纏繞著,又被鮮血浸濕的新傷口,只是在那更加大量的血腥味與臨鋒面癱的遮掩下,才會連距離最近的醫護人員與醫生都沒發現這一點。

臨鋒也並不打算讓誰發現這一點,因為沒有意義。在病房待了一段時間後,臨鋒在橞羽醒來前離開了病房。

完全不知道橞羽在生死門前走了幾回,瑜芯和何由繼續過著快樂而悠閒的小日常,煩惱著課業與朋友們出去玩,慌張的在下課後跑去甜點店排隊,或者一群朋友放學後到KTV歡唱,中午討論著喜歡的明星團體,除了還會和書芸、寧奕定期訓練,以及幫助有難的人之外,基本上過著與先前並無差異的生活。

某一天,瑜芯在新聞上看見了尋找失蹤女孩的報導,而那個女孩正是他們隔壁班級裡的一個學生,雖然瑜崎表示這種事情交給警方處理就行了,但瑜芯怎麼樣也無法坐視不管。

何由也是同樣的認為,應該竭盡全力的幫忙尋找女孩下落,於是兩人便開始展開了調查與尋找行動。不只是上學時打聽著女孩失蹤前的情況,也在放學後尋找著學校周邊的小巷,以及詢問路人是否見過女孩的蹤跡?

「嗯~都沒有任何線索呢~」

抓著手中剛剛排隊買到的小熊可麗餅,何由邊拍照上傳邊懊惱的說著。

一旁捧草莓可麗餅不曉得該如何下口的瑜芯也很苦惱,她們問了好多人但都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忽然她們聽見了不遠處傳來騷動的聲音,抬起頭就看見兩個孩子站在樹下,朝著上方張開雙臂喊著什麼,在他們身邊的婦女應該是母親,也同樣一臉擔憂的看著樹上。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兩人小跑的來到了他們身邊問著,很快的知道了是他們家的貓跑到樹上,下不來了。

「小玉!快下來呀!」

「好危險的!小玉!」

兩個孩子不斷的喊著,順著他們的視線,能看見一隻橘色的花貓縮在枝頭上,一雙圓潤的眼眸盯著底下的人們,看起來並沒有害怕的模樣,甚至還愜意的打了個哈欠,然後趴下瞇起了雙眼小睡。

「不要害怕啊,小玉!我們回家吧!」

「快下來!來,我會接住你的!小玉!」

兩個孩子仍不斷的叫喊著,那焦急的模樣像是讓一旁的母親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小聲點,別嚇到小玉了。我們乖乖等著好不好?把拔很快就會拿梯子來,然後小玉就能和我們回家了。」

母親輕拍著孩子的肩膀柔聲道著,很快的兩個孩子注意到了瑜芯和何由手中的可麗餅,並露出了嘴饞的表情。

母親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轉向了瑜芯和何由問著。

「不好意思,我們家寶貝想吃那個呢。能不能給他們吃?也好安撫一下他們的心情。」

聽見母親的話語,瑜芯和何由互視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兩個孩子立刻又喊著。

「想吃想吃!我要那個熊熊!」

「是草莓!我要吃草莓的!」

看著兩個孩子伸出了雙手討要的模樣,再加上這一連串的狀況,若橞羽在場肯定會發現什麼古怪之處,然而瑜芯和何由完全沒注意到這一點。雖然手上的可麗餅是排了好久才買到的,但若是能讓兩個孩子開心點,給他們吃又何妨呢?

於是,兩人笑著蹲下了身,把手上的可麗餅給了兩個孩子。看著他們開心的直接開咬,像是把花貓的事情完全忘記了,瑜芯和何由也只當作是孩子的注意力被轉移了而已。

「真是太謝謝妳們了。」

母親一臉歉意和感激的笑著,卻隻字未提付錢的事情,就連道謝都是母親替孩子們說的,兩個孩子一聲謝字都沒說過。然而瑜芯和何由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們只是擔憂的看著樹梢上的那隻花貓,雖然母親說了父親會拿梯子來救貓,但兩人擔心在父親來前花貓就會跑走。

「要不,我爬上去吧!我可是很會爬樹的呢!剛好今天穿了褲子!」

何由做出撸袖子的動作,露出笑容這麼說著,在母親有些遲疑的拒絕之前,何由便手腳並用的趴到了樹幹上,並一點一點的開始向上爬。

「小心點,別摔下來了。慢、慢一點啊,小由。」

瑜芯在下面擔憂的喊著,看見何由很快的爬了上去,兩個孩子卻笑了起來。

「哈哈哈!好厲害啊!」

「那個姊姊好像猴子!會爬樹耶!」

一旁的母親並沒有阻止兩個孩子,卻是微笑著拍了拍他們的頭頂,彷彿根本不認為這樣的話語有任何的不妥。直到這時,瑜芯終於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然而她根本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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