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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愛生命,遠離無腦聖母 又名 聖母什麼的最討厭了(正文2),19

[db:作者] 2025-07-29 22:11 5hhhhh 1430 ℃

臨鋒想要去找魔王,問問對方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救橞羽。畢竟精神和身體都檢查過了卻沒有絲毫問題,那麼最有可能的便是臨鋒目前還無法涉及到的靈魂層面。

然而現在這種狀態,臨鋒根本不可能再放橞羽一個人,此時杏颯走進了病房裡。

「臨……」

杏颯才剛張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猛的腹部就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似的,緊接著胸口也傳來了劇痛,杏颯甚至能聽見自己肋骨折斷的聲響,然而他卻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喉嚨瞬間被什麼給掐住,杏颯整個人重重的撞上了身後的牆面。

碰!的一聲巨響,像是代替了無法慘叫出聲的杏颯發出了悲鳴,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杏颯甚至直到缺氧的窒息感襲來,才意識到自己受到了攻擊,然而更令杏颯錯愕的是,出手攻擊自己的人居然連靠近都沒有,直到此時此刻依然坐在病床邊,深情而擔憂的看著病床上的少年,一手緊握著少年的手,另一手輕柔的將髮絲收攏到少年耳後。

若不是喉嚨上傳來的窒息感太過強烈,杏颯都快要以為這只是自己的幻覺了。

「對……不、起……」

明明承諾會好好照顧人,轉頭卻讓橞羽陷入昏迷送入手術房,直到現在都還找不到原因,這確實是自己的過錯。

杏颯沒有求饒,只是艱難的說出了歉語。緊接著喉嚨上的窒息感忽然消失,杏颯跌落到了地面上,劇烈的咳嗽著,又因為這樣的舉動讓折斷的肋骨傳來陣陣劇痛,杏颯一時之間陷入了痛苦的死循環。

然而,若忽略這簡直要人命的劇痛,杏颯覺得自己現在還能呼吸真是太好了,畢竟以臨鋒的實力要瞬間殺了自己,不……應該說讓自己每分每秒都如同在地獄中掙扎都非常的簡單,但臨風「只是」這樣教訓了自己,甚至連手腳都沒有被折斷。

杏颯覺得這大概是臨鋒最高限度的仁慈了,好不容易緩過了一口氣,杏颯隨意抹掉了從鼻端和嘴裡溢出的血絲,顫抖著抬起了頭,再次艱難的道歉著。此時此刻,除了道歉之外,杏颯真的什麼補償都拿不出來。

下一秒,杏颯感覺自己的臉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上,整個人如布娃娃般被踹出了病房。這讓守在病房外的幾名醫護人員和能力者感到相當錯愕,他們根本沒聽見什麼異常的聲音,就在他們下意識的想要衝進病房裡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時,氣若游絲的杏颯阻止了他們,艱難的表示這是反叛組織的錯之後,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醫護人員們根本沒預料到真正需要推進手術房急救的人,居然會是杏颯。所幸平常的訓練讓他們面對這種突發狀況,很快的就冷靜下來並進入狀況,雖然一開始有些措手不及,但立刻就穩住了。

在攻破分部時都沒受這麼重的傷,來一趟醫院卻直接躺進了另一間病房裡,在聽見杏颯的下場時,魔王忍不住大笑了出來。只是在這個空間裡,唯一能聽見魔王笑聲的,只有他的伴侶。

在杏颯也跟著住院沒幾天後,瑜崎幾乎耗盡了手上的所有資源和人情,終於找到了這間醫院,並且確切的知道臨鋒和橞羽就在這間醫院裡。瑜崎沒有多想他們兩人為什麼會在醫院裡,只當作他們加入了反叛組織,會受傷進醫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醫院裡人來人往,會見到許多熟面孔和生面孔都是很正常的,再加上瑜崎手中有著借來的組織信物,要一路順暢的來到橞羽所在的病房樓層並不算困難。但要靠近那間病房就不簡單了,瑜崎已經不曉得自己是第幾次路過這個相同的樓梯口了,雖然知道橞羽病房的號碼,瑜崎卻像是鬼打牆一樣無論如何都走不到那間病房,不是超過了就是到不了,這讓心繫愛女的瑜崎很是焦躁,卻又反而不信邪的一遍又一遍的嘗試,直到周圍的人們朝瑜崎投以怪異的目光,瑜崎終於停下了這樣如同在原地踏步的行為。

「該死,到底怎麼回事……」

瑜崎擔憂著愛女說不定已經開始行動,焦躁的踱步著。這時,有幾個人朝著瑜崎走了過來,等被包圍住時,瑜崎才發現狀況不對。

「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麼問題嗎?」

為首的一名男性客氣的詢問著,雖然口氣平靜,但瑜崎還是感覺到了對方對自己的戒備。

瑜崎趕緊拿出了信物表明自己不是可疑人士,只是來找人的。

杏颯挑了挑眉,接過信物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手中的信物,然後將它交給了旁邊的人,接著問面前的可疑人士叫什麼名字?來找誰的?是能力者嗎?

瑜崎差點就脫口而出「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隨後才想起這裡可是反叛組織的醫院,而自己能力者協會幹部之一的身份在這裡肯定不好用,瑜崎才略顯僵硬的吞回了到嘴邊的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聽見這個名字,杏颯微微蹙了下眉頭。他知道這個名字,能力者協會的幹部成員之一,失去妻子後便將所有的愛都灌注在女兒身上,也是當代聖帝瑜芯的父親。

杏颯朝著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和善的笑著邀請瑜崎到旁邊的房間坐下談談,畢竟在這走廊上實在太過顯眼了。瑜崎感覺有些不妙的想拒絕,但看看包圍自己的人,以及那些投以古怪或排斥目光的,像是等著看好戲的人們,瑜崎只能僵著脖子點了點頭。

如同會議室的房間裡,瑜崎故作冷靜的坐在椅子上,才剛坐下沒多久,瑜崎便緊張的開口。

「請問你是哪位?我、我來這裡是為了找一個人,聽著,我的女兒現在很危險,是真的有生命危險的那種,非常、非常的危險!我在這裡多花一秒鐘都可能讓我女兒陷入更加危險的境界,所以我必須找到那個人。你懂我的意思嗎?我必須找到他來救我女兒!我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了,我不能再失去她!你……」

瑜崎如連珠炮似的不斷說著,話語中不斷強調自己現在分秒必爭,甚至意圖用情緒勒索將女兒可能受害的主因都歸咎在對方身上,這讓杏颯感到了被冒犯的不悅。

「瑜崎先生。我是反叛組織的頭領,杏颯。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口中的女兒,是當代聖帝,瑜芯。所以讓我們開門見山的說話,你來這是要找誰?有什麼目的?你又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杏颯直接撕破了瑜崎那拙劣的偽裝,瞇起了眼睛不悅的凝視著面前的瑜崎。彼此的身份都這樣直白的攤在陽光下了,杏颯可不會因為瑜崎的身份而對他有絲毫的敬重,甚至這樣的身份反而給瑜崎帶來了阻礙。

「我、我不是說了!我來找臨鋒!那個男人一定能保護我的女兒!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女兒是誰,那你怎麼敢繼續妨礙我?快把臨鋒帶來!我的寶貝女兒,當代聖帝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反叛組織頭領負擔得起的!」

然而,杏颯顯然高估了瑜崎愛女成痴的程度。面對這樣的局勢,瑜崎絲毫沒有落於下風,或是受到威脅的感覺,反而理直氣壯的用著命令口吻要求杏颯將臨鋒帶來。

這樣的態度別說杏颯看傻了眼,連其他圍在四周的能力者們也傻眼了,紛紛用著古怪的眼神看著這個男人,忍不住懷疑對方是不是智商有問題?

「發什麼呆?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偏偏瑜崎真的不認為自己有任何問題,用力的一掌拍在桌面上怒斥著,彷彿自己是這裡地位最高的人,而其他人全都只是自己的屬下。

雖然這種時候出現協會的人,十之八九是間諜、刺客、探路的人,但是就瑜崎這種表現真的有可能是協會派出來的人嗎?杏颯蹙起了眉頭感到一絲疑惑,很快的,有誰走進了會議室,表示附近沒有找到協會的人,不過倒是查出了瑜崎的信物是誰給的,那個人也已經被抓了起來並監控住了。

杏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這些對話整個會議廳裡在場的人都能聽見,然而瑜崎卻沒有露出半點擔憂的神色,反而相當憤怒於這些「部下」沒有立刻照自己的命令行事。

「瑜崎先生,你為什麼覺得臨鋒能保護聖帝?臨鋒又為什麼要聽你的命令?」

保險起見,杏颯決定再多問幾句試探一下。

「他不是最強能力者嗎?不找他找誰?不過就是一點小事,他還能拒絕不成?」

只是瑜崎表現出來的就像真的只是單純來找臨鋒救瑜芯的而已,甚至認為自己的地位直到現在,在這種地方依然有效用。

「那麼……瑜芯現在在哪裡?」

聽見杏颯這麼問,就算是瑜崎也終於感覺到了一點危險。

「你、你問這個幹嘛?與其在這裡問東問西的浪費時間,不如……」

瑜崎並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再次強硬的表示要見臨鋒,只是杏颯並沒有等對方說完話。

「協會的作風你也知道吧?如果聖帝落到他們手中,大概會變成沒有自我和思考能力的魁儡。還是你認為……比起組織保護,你更能自己保護好聖帝?」

被杏颯這麼一說,瑜崎頓了下明顯的產生了動搖,就算瑜崎再怎麼自大也知道,比起獨自一人保護愛女,讓更多的人來保護會更加安全。而瑜崎這樣的動搖也讓杏颯知道,此時聖帝身邊確實沒有更多的人保護她。

這也難怪,畢竟聖帝的名聲也已經臭不可聞了,大多數能力者避之唯恐不及,還有誰敢去保護她?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聖帝給賣了,臨死前還要聽聖帝在耳邊哭哭啼啼的不讓人安寧呢。

「你們、你們能保護她?」

瑜崎並不認為自己或愛女有任何一點問題,只是杏颯的話語確實是一大隱憂,如果被協會高層的人找到了瑜芯,那麼瑜芯不只會被犧牲去解決世界末日,還會成為一個徹底的工具。

「總比你一個人保護要安全的多。」

杏颯沒有給任何承諾,只是聳了聳肩這麼說道,接著杏颯又問起了關於世界末日,瑜芯知道多少?要不然她怎麼會這麼肯定說能夠自我犧牲來阻止世界末日?

「……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我那寶貝女兒可是聖帝啊!」

只是,瑜崎相當不負責任的一聲咋舌,也不曉得在驕傲些什麼,這讓在場的眾人又一次無言了。

杏颯吞回了原本要繼續問的話,感覺不管再怎麼問都不會有結果了。

反叛組織這邊雖然和魔王有著短暫性的合作關係,但魔王也不是有問必答的。關於世界末日,他們所知甚少,除了確定範圍是整個世界之外,世界末日會以什麼形式發生?何時發生?發生前會有什麼徵兆?所有生靈是指活著的生命都會被毀滅?

諸如此類的問題,杏颯也完全不知道。而他又不能跑到魔王面前去逼問這種事情,雖然知道魔王人在哪裡,但就像臨鋒不想被瑜崎打擾,不管瑜崎怎麼找都只會鬼打牆的繞,魔王若是不想見人,就算知道位置了也找不到人。

想到這裡,杏颯感到非常的頭痛,原本以為瑜崎的出現或許會讓事情多一些轉機,卻沒想到瑜崎愛女成癡已經到了這種無藥可救的地步。

在杏颯頭痛時,瑜崎也同樣頭痛,他不相信什麼反叛組織,對瑜崎而言這就像是不服管教而叛逆父母的兒戲一樣,但是杏颯提出的問題又確實相當令人擔憂,瑜崎想著如果有整個反叛組織的人保護的話,說不定能達到臨鋒一個人保護愛女的程度?

同樣的,瑜崎根本沒思考過瑜芯何德何能讓整個反叛組織都為她去死,瑜崎只是固執的思考著該如何阻止女兒送死。世界末日什麼的就隨便誰愛逞英雄誰去就好了,為什麼非得要犧牲自己女兒的性命?太沒道理了!

「那麼,我把我女兒帶來。你們可要好好承擔責任,保護好她!一點閃失都不許有!」

在杏颯思考著還是得先把聖帝哄騙到反叛組織裡時,瑜崎倒是先提起了,並且單方面的答應了這件事。這讓杏颯很是無言,但是面對這種狀況也不可能拒絕。

「我們會做好份內的事情,那麼我會立刻派人去接聖帝。還請瑜崎先生配合帶路了,最好能在今天內把聖帝接過來。」

杏颯起身這麼說著,轉頭看向了會議室內的幾個人,並指名了幾個人後就要離開會議室,他還要去看看是哪個心大的傢伙居然敢給外人反叛組織的信物。

沒想到杏颯才剛轉身,瑜崎又開始表達不滿。

「接聖帝這麼大的事,你一個頭領不去?你把我的寶貝女兒當什麼了?」

對瑜崎來說,自己的寶貝愛女值得最好的一切,既然見不到臨鋒,那麼至少面前這個反叛組織的頭領也要跟上吧?

想到那個連一面都見不上的男人,瑜崎蹙起了眉頭就要繼續抱怨。那個男人算什麼東西?最強能力者?哼!也太自大了吧!

然而瑜崎的話都還沒說出口,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並說出了一個準確的位置表示聖帝就在那裡。

隨著那道聲音,一抹黑影輕巧的跳上了桌面,眾人順著聲音與移動目標轉過了頭,看見那是一隻正愜意舔著毛的野貓。

「這、這什麼鬼東西?」

瑜崎錯愕而不悅的質問著,認為這只是一個無聊的惡作劇。

然而杏颯和幾名能力者卻蹙起了眉頭,這隻貓是怎麼竄進會議室的?更重要的是,那說話的聲音也太像某個男人了。

像是要證明他們心裡的懷疑,那隻野貓優雅的坐在桌邊再次開口。

「我沒有任何義務該保護聖帝。但是……魔王或許能辦到。世界末日、聖帝的安危、能力者協會、反叛組織,所有的一切……魔王只需一人便能辦到。你何不去尋找主因試著談談?」

野貓用著與可愛的外貌截然不同的穩重低沉嗓音說著人話,然而讓在場眾人驚訝的不只是臨鋒居然能透過一隻野貓來傳達話語,還包括了臨鋒居然會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

畢竟臨鋒可是一個相當沉默的男人,惜字如金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臨鋒的少話程度,臨鋒沉默寡言的程度甚至讓人一度懷疑最強能力者是不是個啞巴?但現在臨鋒透過一隻野貓居然說了這麼多話!

比起像是被點亮了腦內燈泡,雙眼放光的認為此提議可行的瑜崎,杏颯只覺得這一次橞羽突然昏迷的事情果然讓臨鋒相當的心煩,同時杏颯也感覺自己身上的肋骨隱隱作痛著。

有了野貓的介入,這件事很快的得到了解決,瑜崎興沖沖的跑去找魔王,認為只要魔王能打消世界末日的想法,那麼瑜芯自然也有救了,再加上反叛組織的保護,瑜芯不只沒有生命威脅了,還能快快樂樂的繼續生活下去。

杏颯也終於能動身去看看那個給了信物的傢伙,實際上在這之前,杏颯更想和臨鋒問清楚透過野貓說話是怎麼辦到的?然而透過野貓那玻璃珠般的雙眼,杏颯卻猛的感覺到了一種威脅感,本能的知道自己要是真敢跑去找臨鋒問這種事情,就等著被折斷其他肋骨吧。

於是杏颯打了個寒顫後,乾咳一聲決定不問了。當其他能力者不曉得該拿這隻野貓怎麼辦時,自在的伸了個懶腰後的野貓朝著幾人喵了一聲,接著自顧自的跳下桌子,身段柔軟的滑過了門邊留下的一條縫,等能力者們追出去時野貓早已不見蹤影。

幾名能力者面面相覷,疑惑的抓了抓臉頰後只能聳聳肩當作沒這回事了。沒有人知道,臨鋒只是對於瑜崎的出現感到厭煩,又靈光一閃的想到能利用對方去見魔王,所以才會隨便挑了一隻野貓當傳話筒,卻沒想到挑上的正好是一隻愛說話的野貓,所以才會一口氣的說了那麼多話。

但是這些都不是太大的問題,臨鋒對瑜芯其實抱有一定程度的報復心理,若不是那個少女,橞羽不會三番兩次的受重傷,面對這種時不時搓磨著心愛少年生命的傢伙,臨鋒很早就想對付瑜芯了。

但瑜芯是聖帝,這個身份決定了就算她是個眾人嫌的腦殘聖母,也具備了一定的價值。所以臨鋒不能對瑜芯下手,原本也沒有想遷怒在瑜崎身上的,但是誰讓瑜崎正好在這種時候撞上槍口呢?那麼不如拿那個傢伙洩憤一下也好。

被當作出氣筒的瑜崎直到親眼看見魔王時,才終於反應過來的意識到這個真相。

那是一名雌雄莫辨的青年,太過精緻的臉龐反而讓對方美得不似人類,散發出冰冷、愜意、強大、驕傲、淡漠的氣質,比起電視螢幕上看見的那平平無奇的模樣,此時此刻才是魔王真正的樣貌。

「你想說些什麼呢?」

因為覺得有趣,也很好奇這樣的人類在見到自己時會有什麼樣的表現,魔王才心血來潮的見了這個人類。

「我、我希望你……您、您能夠別、別讓世界末日降、降臨……因為、因為我的女兒……我、我的寶貝女兒,是這一代的、的聖帝。如、如果世界末日……我、我那善良的女兒,會、會寧願自我犧牲也、也要阻止末日……所所以我、我是來……拜託您,別讓世界末日降臨。」

雖然理解到自己就算被魔王殺了,也不會有人替自己出頭,而瑜芯也將落得無人保護的下場,但是都已經到了魔王面前了,瑜崎也只能硬著頭皮拜託。

在魔王面前,就算是瑜崎也知道自己必須收斂一下態度,然而嘴上說著拜託,實際上卻也是一種命令,見魔王沒有反應,瑜崎立刻不要尊嚴的雙膝跪了下去。

「拜託您,我、我下跪求您好不好?求求您,別讓世界末日降臨了,拜託您了啊!我、我都給您跪下了,請您答應吧!」

縱使收斂了態度,本性卻依舊卑劣,彷彿只要下跪了,就是摘星星摘月亮的請求也要被實現。

魔王看著那跪在地上的男人,輕蔑的笑了一聲。

「你把世界末日當成了水龍頭?說關就關上,嗯……真是特別的想法。再說了……你的膝蓋或尊嚴很特別嗎?還是人類都有這種特殊的習俗?下跪了,就一定要對方接受自己的要求?那麼人類還要司法做什麼?」

聽見魔王調侃嘲諷似的口吻,瑜崎臉上感覺像是被搧了幾巴掌一樣赤紅,下意識的就像喝斥,然而才剛張嘴卻想起面前的人可是魔王啊,瑜崎只能硬生生的把話語吞回去,雖然低垂著頭把額心抵著地面,臉上卻並非應有的懇求或擔憂,反而是因為憤怒和不得不屈服的扭曲表情。

然而即便瑜崎不抬頭,魔王也很清楚對方此時臉上的表情,以及心裡的憤怒和不甘心。

這種人無論面對了什麼,永遠都不認為自己有錯,要改變這種人的觀念,除了洗腦之外就只能讓他重新投胎了。只是,魔王並沒有教導他人正確觀念的想法,他只是覺得有趣所以才會見這人類一面。

魔王搓磨著下顎,低垂著眼簾思考著什麼。世界末日什麼的其實也只是魔王一時憤怒而單方面決定的懲罰,要停止並不算困難,但是即便要停止,那也該獲得一定程度的收穫才行。

這麼想著,魔王的腦中浮現出了一個簡略的計畫,看看面前那假裝虔誠懇求的人類,魔王打算將這個人類作為自己計畫的開頭。

「我可以提供協助,但是……這件事必須要有那個被稱為最強能力者的男人配合才行,如果你能成功說服那個男人參與,那麼阻止世界末日也並非不可能。」

照現況看來,只靠廣大的普通人類們以及反叛組織也能將協會高層瓦解,對魔王而言能力者協會的倒台已勢在必行,就算有任何意外發生,自己也會出手將這最大的阻礙徹底粉碎。

聽見魔王的話語,瑜崎猛的抬起了頭,滿臉的盼望。他並沒有看出那雙橘紅眼眸中算計的光芒,只是膝行了兩步並雙手交握著,懇求魔王給予自己更多的幫助。

要說服臨鋒並不簡單,瑜崎正是因為連見都見不到面,才會被臨鋒騙來見魔王的,所以魔王若不從中插手的話,瑜崎別說讓臨鋒參與了,連見上一面都不可能。

「別擔心,我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而這個消息的份量,絕對足夠讓那個男人見你一面。你可要好好運用這個消息了。」

魔王輕輕一笑,這麼說著。在能力者協會倒台後,對魔王而言最具威脅的,就是最強能力者,臨鋒。在過去被稱為「勇者」,並且不厭其煩的次次討伐魔王的存在,就算臨鋒對消滅魔王沒有興趣,魔王也不可能就這麼放任對方不管。

瑜崎並不是完全理解魔王給予的消息具有多少價值,但卻知道這條消息本身肯定很重要,在瑜崎回到那間醫院,並用這條消息成功的見上臨鋒一面時,瑜崎才忽然恍然大悟的發現,自己又被幾乎相同的手法騙了一次!

魔王明明可以親自來見臨鋒一面,將這個消息告訴對方的,又何必透過自己?因為那條消息中「橞羽就算撐過了昏迷期,也不可能延命多久」的一句話,對臨鋒而言便代表了威脅,而且還是用橞羽的生命來威脅他。

這個手段會造成什麼下場,瑜崎已經在協會的會議中知道了。而現在他又傻傻的踩了一次臨鋒的痛處,而且還是狠狠的猛踩!

瑜崎一直到單獨進了病房,瞬間被壓制在地面上,看著臨鋒那冰冷而憤怒至極的雙眼,然後感受著自己的手骨被緩緩的折斷時,才終於想通了。

「啊啊啊啊!!」

隨著啪嚓!的一聲脆響,劇烈的疼痛讓瑜崎慘叫著,然而下一秒他的喉嚨就被狠狠的掐住了。

臨鋒擔心的不是瑜崎的慘叫聲會引來其他人,而是怕對方吵醒了床鋪上的少年。雖然臨鋒比誰都希望那心愛的少年能醒來,然而若是被這種吵雜的聲音驚醒,也太委屈橞羽了。

「我、咯!我、有方、方案……來自魔、魔王、咯!咯咯……」

感覺掐在脖頸間的力道逐漸加大,這和窒息死亡的下場是不同的,瑜崎在這瞬間意識到自己將會被折斷頸骨,這才趕緊拍打著臨鋒的手,斷斷續續的道著。

臨鋒微微的瞇起了眼睛,對於不能掐死手上這個垃圾感到可惜,但還是鬆開了手。畢竟那心愛少年的生命比誰都重要,但瑜崎敢再次拿橞羽的生命威脅自己這一點,可不是斷一條手可以解決的。

在瑜崎被狠狠的砸向地板,顏面猛的炸出血花時,瑜崎還來不及為重新獲得氧氣的肺葉多吸幾口氣,下一秒單邊的膝蓋猛的傳來劇痛!

臨鋒看不看一眼因為膝蓋被活活敲碎而痛得滿地打滾的瑜崎,只是嫌棄的將雙手清潔乾淨後,重新坐回了床邊的椅子上,溫柔的握著橞羽的手。

「說話。」

迴盪在病房裡的聲音冰冷而低沉,臨鋒看著地面上那痛得眼淚和鼻涕混成一團的男人,冷聲道著。

瑜崎縱使還痛得想昏過去也不敢真的昏倒,誰知道下一次自己醒來時,會不會被活生生的封進棺材裡?想到這裡,瑜崎打了個寒顫,巍巍顫顫的繼續說著魔王提供給自己的情報,因為劇痛與恐懼而讓聲音斷斷續續,更因為血沫的阻礙而有些模糊,但這並不妨礙臨鋒聽清楚整段情報內容。

橞羽因為長期採取自損來強化能力的方法,身體的基礎已經被打壞,就算能靠著藥方恢復個七七八八,那也不可能達到平均壽命。這代表了,就算今天橞羽能再次醒來,他也必定會比普通人更早死,其實關於這一點,臨鋒也是差不多的條件。

在過去,不管是臨鋒或橞羽都不在乎這種事情,也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但是在表白了情感,並得到了回應後的現在,這樣的結局他們並不滿意。魔王正是看準了這一點,透過瑜崎告訴了臨鋒,足以導致世界末日的能量會有多龐大?用這股力量來修復兩個人的身體有什麼困難?

所以臨鋒必須參與阻止世界末日的行動,甚至包括橞羽也必須親自參與。為了實現這一點,魔王會親自出手讓橞羽平安無事的醒來,雖然只是暫時的,但只要臨鋒答應參與行動,那麼這件事將會即刻發生。

瑜崎艱難的說完了情報後,就只能抱著劇痛無比的手臂和膝蓋,癱軟在地上抽搐著。而臨鋒完全沒有理會對方的意思,只是將目光放到了那心愛的少年身上,床鋪上的橞羽彷彿只是睡著了一樣,卻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一想到這裡,臨鋒便感覺心痛的難以呼吸,於是他並沒有猶豫太久,輕聲說著自己答應了這個條件。臨鋒能感覺到魔王正計畫著什麼,但不管那是什麼,只要橞羽能好好的在自己身邊,臨鋒不介意被利用。

躺在地上的瑜崎根本沒聽見臨鋒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聲音,對他而言魔王的提議並不能阻止世界末日,也不能阻止瑜芯在自我犧牲的路上飆車,但至少多了一個最強能力者「保護」著她,安全性再怎麼說也提升了數個檔次。

「那麼當他醒來時,你們可就要動身了。」

病房裡,忽然響起了那冷清的聲音,魔王同樣把地上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瑜崎視若無物,彷彿他一直都在病房裡似的,魔王走到了床邊,對臨鋒那戒備的目光毫不在意,只是將手放上了橞羽的額頭,並繼續說著。

「提供了整個世界末日運行的能量在另一個空間,我能把你們送往那個地方。只要破壞了核心,世界末日就能被阻止。至於更詳細的內容……我馬上就會公佈。」

在魔王的尾音落下時,躺在病床上的少年輕輕抽動了下指尖,這只是一個很細微的反應,臨鋒卻瞬間察覺到了。

「我先提醒你們一件事。你們沒有多少時間溫存了,因為世界末日……將在兩天後降臨。當然,並不是一下子全人類死光光,但剛好在起始落點地方的人們,將無一倖免。」

魔王收回了手,並沒有待在病房等橞羽完全清醒的打算,只是一轉身消失在了病房裡。

直到這時,門外的能力者們才察覺情況不對的衝進了病房裡。

「我的天啊……這裡是怎麼回事?」

第一個帶頭打開門的杏颯看著這小小病房裡兩個截然不同畫風的場面,顯得很是錯愕和傻眼。

誰能來告訴他,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病房裡,卻能出現天堂和地獄兩種畫面啊!?

病床那頭,緊抱著心愛之人的兩人,就連從背後窗戶灑落的陽光都充滿了慰藉與溫暖,但另一邊躺在血泊中,明顯被折斷手腳的男人哀號抽搐著,嚴然一副受到殘酷對待似的慘狀。

杏颯與一眾能力者們對現況忽然有些反應不過來,還是醫護人員們衝了進來,趕緊把地上的瑜崎放上擔架推出去手術,並不怕死的圍到病床邊對橞羽的身體進行仔細的檢查,這才讓病房裡的時間再次動了起來。

當瑜崎還在手術房裡,橞羽的身體則經過檢查確定沒事時,電視上也正好直播著魔王久違的公開亮相,並公佈了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重磅消息。

除了魔王和臨鋒所說的那些話之外,魔王還公開指名了這場阻止末日發生隊伍的名單。當代聖帝,瑜芯。當代最強能力者,臨鋒。冰雷雙屬性能力者,橞羽。以及其他。

所謂的「其他」指的是什麼,人們並不在乎,只是聽見了隊伍裡會有聖帝和最強能力者,就足以安撫大部分人們的心。雖然他們更想質問魔王為什麼不直接阻止世界末日?但更害怕這麼一問下去,魔王又要人間蒸發。

至於威脅甚至是綁架等等的行為,無疑於找死。魔王是能夠引發世界末日的怪物,就算看起來再怎麼無害,誰又敢對這種怪物出手?那不是主動把脖子洗乾淨了送上去嗎?

而協會高層與反叛組織的問題,在即將到來的世界末日面前都變得不值一提。包括原本潛逃的協會高層一個個離奇死亡或失蹤,也沒有人在乎甚至是發現,杏颯看著下屬回報的內容,感到了一絲心驚與後怕。

如果今天和魔王作對的是他們,或許被全世界唾棄並遺忘的就是他們了……

這也讓杏颯深深的體會到,絕對不要和魔王作對。魔王可沒有什麼偶像包袱或形象顧慮,能夠配合反叛組織演這一齣戲已經是足夠給面子了。而這些也都是後話了。

在橞羽清醒後,從臨鋒那裡聽見了更詳細的情報後,橞羽也認為魔王暗地裡還計畫著什麼,但也同樣的知道他們現在只能照著魔王的安排一步步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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