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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嵐般的夢(八),1

[db:作者] 2025-07-31 22:05 5hhhhh 2740 ℃

要說管九又心軟?是,也不是。

交合術的好處他已見識過,但何時是個頭?竟功又如何?除了好奇,更多是現實利益的考量。

拿他任人宰割的四十九天換來一個鼎盛的孟君嵐,對天宇陣營而言當然不划算,然而站在道義的立場,孟君嵐差點賠上全部根基才將他救活,若恩將仇報豈非小人?

這局左右為難太難解,不如反其道而行。既然交合術重在互惠互利,孟君嵐能一舉衝上顛峰,他也能。

講白了,管九確實再度利用孟君嵐,不著痕跡地做到有求必應,無疑希望對方保持好心情。畢竟緊張的肉不好吃,牲畜要殺之前還要放音樂,若有助於交合術竟功,他何樂而不為?

「教授最近似乎精神不錯?」孟君嵐在簫聲中打坐。樂震療法持續近半日,聽覺乏了。

「本教授的免費個人演奏會,是你賺到了。」管九忽視對方的言下之意,再催蕭聲。

他的盤算很簡單。孟君嵐的功體修得順利,反映在勇猛的交合術上,最後回饋到自己的功體上。而提升功體就是提升戰力,待他重返陣營,對天宇絕對有好無壞!

管九獨自在竹林深處打坐。風來、竹搖、葉落,這個世界充滿各種聲音,若非同道中人,極難發覺現場存在另一種聲響,包圍著四面八方。

聲響,是一種波動。

管九以林子為中心,發出微弱但穩定的內力,形成一股細微的震波,走得極遠、極深,彷彿天地之間生來如此那般自然。幻境多廣闊,他內力就打得多遠,藉由天地之間的反射,在心中劃出立體地圖。

幻境裡不以空間計算,畫出來的地圖也千變萬化。為了不落把柄,他將所有的地圖強記在腦子裡,試圖找出地貌規則;過程既耗內力也耗腦力,幸虧交合術已打通全身經脈,內力運作起來效率奇佳,倒省下不少精神。

但體能耗損就在所難免了,加上樂震療法仍持續,這些天來管九吃飽喝足、床上也滿足,往往累得倒頭就睡。

孟君嵐當他天天往竹林跑是為了取得製蕭的材料,開心得獻身都來不及,更樂得整夜像支雞毛撢子蹭著他的頸背,簡直樂此不疲。

但管九不習慣睡在實體上,也不習慣被巴著不放。背後的擁抱太炙熱,時常讓他夢見當年大冰葬時,鞠十寒為了讓武功盡失的他保持體溫,不惜焚書的那把篝火。

什麼經典名著、什麼如數家珍,那小子向來寶貝得要命,卻眨眼只剩餘燼。

但火光再豔,也擋不住絕對零度的冷。當寒冷的雪飄出夢境,總冷得他驚醒。

不知小星恢復得如何……管九歎個氣,不睡了。

「先生醒了?」雞毛撢子終於停止磨蹭。

「嗯。」

「還睏嗎?」邪惡的手又伸過來了。

「……你說呢?」

「先生說呢?」

「嘖。」邪惡的火再度燒起來,管九反手將雞毛撢子壓回床上,吻下去。

他也曾想過,交合補元術成功的例子太少,依孟君嵐所言,此術也許無所謂竟不竟功,那他倆這樣日夜纏綿,到底算什麼?

「四十九日未到,教授不妨趁這段時間休養,未嘗不好。」孟君嵐坐在竹葉鋪成的地面,將削去枝葉的竹管放在管九身邊,按大小粗細排列整齊。

「整天窩在床上練功夫,要能多好,我才不信。」管九瞇眼往打通的竹管裡瞧,吹出管子裡的殘屑。

風聲、竹搖聲、落葉紛紛。孟君嵐看了他一眼,但笑無語。

對話就此結束。一個認真練功,另一個認真做愛,雖殊途同歸,但終究理念不合。而面對一個精蟲衝腦的色狂伯,他說再多都是浪費口水。

他倒不是不明白孟君嵐那一眼是何涵義。現在得到的好,未必沒有付出。

只是塞翁失馬,禍福難定……管九壓了壓自己的丹田,歎了口氣。

「先生這一歎,讓君嵐又傷神了。」夜裡又一回合結束,孟君嵐靠在管九肚子上。「先生心有煩事?」

管九撫著他的頭,靜了一下。「暗首可曾想過,我若不答應,你該當如何?」

孟君嵐苦笑,但未遲疑。「君嵐只好愧對鬼皇和前暗首的栽培,接受病亡的命運了。」

「是嗎。」管九望向四四方方的深藍天空,喃喃:「我真是選錯路了。」

孟君嵐笑容轉澀。「先生不快樂嗎?」

管九搔搔他的髮旋,不否認也不承認。

「但是,君嵐很快樂。」他不怕空氣突然安靜,至少身下的懷抱仍在、搔弄自己的手也還在。

「先生,君嵐很快樂。」他直視那雙平靜無波的深褐眼眸。縱使得不到回應,他也要一字一句讓他聽得明白。

「君嵐很快樂……」他湊上前去索吻,溫柔且輕,生怕那嫣紅的嘴唇吐出任何一字,被他吻得錯過。

但管九僅一聲歎,歎進兩人廝磨的髮鬢裡,再多也是無語。

肉體上的快樂當然有,但他心知肚明,孟君嵐口中的「快樂」和他的「快樂」是兩碼子事。對方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他的自由上,他要是樂得起來,豈不是更變態?

搞得我像個賣身的小倌……管九從銅鏡裡看見背後的孟君嵐為他更衣梳頭,忙得不亦樂乎。

頓時沒好氣:錯了,是上小倌館的大爺。

「先生?」孟君嵐見管九又嘆氣,投以詢問的眼神。

「沒事。」管九看也沒看他一眼,揹起竹簍採竹去。

管九打從心底沒就當他是回事,孟君嵐卻將他的「沒事」當成天塌下來的大事,否則也不會在他忙碌一天後,突然來個大大的驚喜。

「你這是要開酒店兼走私?」管九揹著或長短或粗細的竹管回去,一開門就見一整桌滿漢全席……烈酒版。

「許久未與教授暢飲,且當君嵐起癮頭吧。」孟君嵐主動取下管九背上的竹簍,笑容之親切,比媽媽桑還熱絡。

暢飲?管九斜了他一眼。孟君嵐酒量差,若真暢飲起來,還不是得他來善後?

但孟君嵐可是誠意十足,發酵酒、蒸餾酒、果子酒、五毒泡藥酒等各式各樣酒品一字排開,看起來很誘人……至少管九的視線沒移開過。陳年好酒拿來牛飲太可惜,他一一品過,飲得喜上眉梢、彎起嘴角,讚聲更不斷:「哎,好酒,好酒。」

孟君嵐見管九飲得開懷,眼裡滿是欣慰,內心直呼:值得、值得。

他可是不顧下屬們的苦苦哀求和未來可預見的批鬥大會,硬將鬼城最值錢的酒全搶了過來。就連忠心耿耿的穆卿妃都險些翻臉。

哼,一群酒鬼。本暗首可是要藉此整頓鬼城人嗜酒之歪風,如此用心良苦,豈敢忤逆,還敢說我不是?

「這盅酒是鬼城歷代之中最好的酒鬼……釀酒師唯一的一件遺作,君嵐斟給先生嚐嚐。」孟君嵐一杯杯斟得毫不手軟,換算成幣值,不知給管九斟了幾座城。

管九一喝開,見對方拚命討好,忽然笑出來。「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不知我這鮫人,對暗首而言還有什麼價值?」

這話刺得孟君嵐啞口無言,真心話在心底翻騰,卻吐得斟酌:「君嵐仰賴教授捨命相救,君嵐……」

「哎,場面話,不中聽。」管九出言尖銳,正是酒後放鬆的坦率。他勻著半杯酒,默了一會兒。「你一定感覺我這個人真無聊、真沒趣味,對不?」

孟君嵐愣住。「先生何出此言?」

管九看著杯裡清澈如水的酒液,笑了笑,沒說話。

四十九日已過五個七,兩人除了在上床練功,其餘時間鮮少互動。孟君嵐也曾拿來琴棋書畫供他消遣,但他除了那把號稱鬼城之最、卻一發力就爆炸的百年古琴,其餘玩意兒不是沒興趣就是不想有興趣;尤其孟君嵐熱衷棋藝,但觀棋如觀人,他全身上下都被啃光,可不想連腦子都被摸透,自然避而遠之。

反觀音樂的世界很單純,也很複雜,這是孟君嵐不善長的領域,他可以放心地盡情放縱於此,而對方完全摸不透自己玩什麼把戲。

不過在孟君嵐這種外行人看來,自己這德行跟玩物喪志也沒啥兩樣吧。

「此言差矣,先生貴為教授,自然是閱歷豐富、言之灼灼,那裡是無聊人?」孟君嵐手裡斟得勤快,嘴裡也褒個不停。管九很吃這套,他相信暗部的情報。「正所謂朝聞道、夕可死,教授一言抵萬金,令君嵐如醍醐灌頂,收穫良多啊。」

「……你要不要摸著良心再說一次?」管九眼神很不屑。顯然暗部情蒐失準了。

尷尬。但孟君嵐一秒恢復正色。「君嵐之意,長期以來勞煩先生以樂治傷,可惜君嵐不通音律,讓先生對我這隻牛彈琴,掃了先生的興。」說著,恭敬舉起杯。「君嵐不識風雅,心內有愧,還望先生見諒。」

管九反射動作回敬一口酒,喝到一半突然頓住。「蛤?」

這番話如跑馬燈在他腦子重複千百次,立刻回以怒瞪。「蛤!」

孟君嵐看也知道大難臨頭了。「君嵐……說錯話了?」

「你你你你你……」管九啪地一聲放下酒,灑出半座城。「什麼對牛彈琴?你這句話嚴重汙辱本教授的專業,聽了讓人真不爽啊!」

孟君嵐沒料到管九氣得連酒都不喝,將剛採回來的竹管全數倒出、再一一立起。高高低低的竹子將兩人包圍起來,數量之多,幾乎繞環繞整個空間,彷彿置身竹林。

孟君嵐環顧四周。「先生此舉是……」

「噓!」管九眼神之兇惡,好似要跟他拚命。「演出期間,請保持肅靜。」

當最後一根竹管立起,兩人背後響起忽然一陣低沉的長音,接著是兩側的中音、最後是前方的高音。

竹管之聲層層疊疊,近在耳邊,又似遠至聽力所及,彷彿一道屏障,將兩人包圍起來。

孟君嵐有些震驚:這、這就是音樂的藝術嗎?

我真的聽不懂啊啊啊啊啊!

「這真是……」他正想昧著良心稱讚,眼前驀然一黑,溫熱的手掌蓋住他的眼、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輕喃:「孟君嵐,詳細聽了,這是取材自你的幻境,只屬於你的樂聲。」

黑暗中,環住兩人的旋律再擴大,音高起伏得毫無規律,音色交疊得且剛且柔,時而長、時而短,聽著不似樂音,倒像風。

風聲陣陣。

是竹林間的風交錯凌亂,是草原上的風徐徐緩緩。

日晦時,寒風拂來即沉降,而日不落的輕風回暖,浮上青天。

雪山無風,雪花直直飄落,落在冰冷的岩石上,黑白分明。

無論有風無風,訴說的,皆是「風」。

只屬於我孟君嵐的幻境之風。

孟君嵐沉浸在風聲裡,也沉進管九懷裡。音癡如他即使悟不透箇中奧妙,也明白管九僅以內力發出樂響,而未使出樂震療法,卻仍聽得他全身輕顫、頭皮發麻、如癡如醉、無法自拔。

因為,這是你給我的。

你管九給我孟君嵐的。

我的。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當齊鳴的風聲漸漸落下、當他睜眼,身後是揚起下巴的管九,嘴角勾著當仁不讓的自信,臉上洋洋得意寫著:牛啊牛,聽聽,這就是樂界教授管九我的實力。

「咳、咳。」管九見他呆若木雞,先裝模作樣咳了兩聲,再朝他勾勾手指。

孟君嵐立刻睜大閃亮而璀璨的眼。

「慢著!等……」可惜管九驕得輕敵,沒來得及跳開,對方已捧住他的臉,火熱又猛烈地吻住他的唇。「嗚、不是……」

唉呦不是啦,我要掌聲,你聽完要鼓掌啊!

孟君嵐哪來得及看懂暗示?只怪酒太美、對他太烈,早就燒暈了腦子。管九也沒料到對方只陪了幾杯,眨眼已醉得理智全失,眼睜睜看著桌上的酒被一把掃開,他更整個人被壓上桌,孟君嵐衣襬一掀、褲頭一解,全插進他體內。

「嗚......」管九痛得全身繃緊,但雙手被牢牢抓住、嘴被死死堵住,竟半聲抗議也發不出。

「管九……管九……」

孟君嵐腰桿擺動得失控,又重又急的力道是近乎原始本能的索求。盤踞在內心深處的渴望再也壓制不住,伴隨內心深處的字句,就像湖底湧上的氣泡,浮上心頭、溜進口中,最後只剩伊人的名,口口聲聲喚不停。

「管九……管九……」

更多的,有口說不出的,只能用肉體傾訴:我的、我的!你給我的,都是我的!

「你這個爛酒鬼,我就知道會變這樣……嗚!」但管九不是孟君嵐肚裡的蛔蟲,當然不知道對方歷經何等火山爆發般的心路歷程,只知滾燙的鐵杵往自己的屁股捅進捅出,火辣辣地疼,跟酷刑沒兩樣,他卻反抗不得。

等等。

為什麼不能?

補元術早就完成,為什麼我還要乖乖讓一個武功不知差了幾倍的醉鬼硬上?

直接一掌巴給他死就好了為什麼我還要這樣虐待我自己!

「孟……君……嵐……你找死啊!」覺醒只要半秒鐘,管九立刻反掐住孟君嵐的脖子,掐得他口吐白沫快升天,再一腳踹得他五體投地。

孟君嵐先吐為快。「先生,對不……嘔……」

「道歉有什麼用?本教授看你是不曾被教訓,就不知道教訓了!」管九聞著滿地烈酒香,屁股疼、心更疼,不停撿起殘杯餘酒全往嘴裡倒。「千金難買早知道,萬金難買好老酒,懂不懂啊你,真是暴殄天物!」

我還比不上那些酒嗎……孟君嵐吐空了腹腸才清醒些,扶著暈眩的頭苦笑不已,任管九將他推上太師椅,撤去沾滿嘔吐物的外衣,再運氣替他逼酒氣。

「你這個人酒量歹,酒品更加歹,沒事就去睡……喂!」一隻手溜進管九的褲頭裡摸來搓去,讓他更不悅了。「真要硬來是不?今日被你弄到沒心情了,放手!」

「我不要,我醉了,我聽不見。」孟君嵐攬緊管九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口。「我只是希望先生快樂,只有你快樂,我才……」

我才快樂。

管九冷睨。儘管下體被套弄得揚起來,仍無動於衷,一把抓開孟君嵐的手。

「好好的人不作,偏偏要作聽不懂人話的畜牲。」低沉且輕的嗓音是爆發的前兆:「你休怪本教授不客氣。」

突來一招翻雲手,酒暈的孟君嵐更天旋地轉,碰地摔上床。電光火石之間即被壓制,雙手更被架到頭上......他很熟悉的姿勢,但自己通常不是被壓住的那個人。

「先生,我……」孟君嵐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又被管九的動作驚得倒抽一口氣:「先生,你!」

「我怎樣?你不是要給我快樂?好啊,讓你表現一下。」管九將手埋進孟君嵐褲底,使力搓揉他的臀肉和後庭口。他難得發笑,竟猙獰如飢渴的獸。「我也讓你爽夠本了,作人的道理免我講,互相而已嘛,現在換我想要,暗首意下如何呢?」

管九長年習樂,勁節有力的手指搓得他洞口緊縮……太疼了,他卻呆若木雞。管九第一次見他成了木頭人,直把憋笑扭曲成「大爺我就要」的奸笑:「哼哼哼……乖得沒半聲呢,不怕被我怎樣?你也知,查埔人若失控,代誌會真恐怖,三瞑三日下不了床也有可能喔。」

說完,故意伸長舌舔舔嘴唇,更猥瑣了。

不知是哪個關鍵字將孟君嵐打醒,還是管九活靈活現的表情震撼他的心靈,他突然軟下身軀放棄抵抗。

「先生想要什麼,君、君嵐聽不明白……」

「這時才裝憨,來不及啦!」管九硬將那張閃避的臉扳回來,驚見孟君嵐滿臉通紅、呼吸急促、驚慌失措、害羞又緊張......不是要心臟病發就是快暴斃了。

霎時,他這嚇唬人的,反被嚇住了。管九連忙跳開。「喂喂喂,鬼城暗首死於馬上風,這傳出去很難聽喔!你不怕丟臉,本教授還要面子!」

「我……」孟君嵐一張俊臉紅得像要滴出血,嘴巴又張又闔了許久,好不容易發出聲音,卻細若蚊吟。

「先生想怎樣……」不,蚊子都比他大聲……「君嵐就怎樣……」

他說完就把頭埋進被子,臉正紅、下體也紅,上頭下頭一樣興奮。

「你這什麼反應?」管九哭笑不得,正想吐槽兩句,忽有所感低下頭。原來自己也升了旗,還在舉起中。

眼底的笑頓時淡了些,管九若無其事地攏起衣襬。「好啦,講玩笑而已,我一個大男人是能對你怎樣?不玩了、不玩了。」

「先生且慢。」孟君嵐聽出他話中冷意,趕緊攔人。「非是君嵐無禮,不過補元術和交合術原理相反,說不定……先生此舉正是解方。」

這番話成功止住管九的腳步。「此話何意?」

孟君嵐表面上氣定神閒,其實滿心跑火車,腦子轉個不停。「先生試想,平平是依照記載內的作法執行,為何補元術得以完成,交合術卻未有進展?也許關鍵不在君嵐,而是先生。」

管九左右一瞟,認真了。「繼續。」

上鉤了!孟君嵐暗地握拳。「交合術的原意是打開通道,方便納元者將真氣回補給散元者,循環之後達到平衡。雖然先生與我真氣互相吐納,也確實帶來不少益處,但如果這個現象等同有去無回,不可謂之循環,自然達不到圓滿。」

「你的意思是,正負極接錯邊,沒通電,等於沒充到電。代誌有像你講得這麼簡單?」管九非是看輕孟君嵐的智商,而是悔不當初。倘若他當初偋棄成見,好好研究這門邪術,現在也不至於被孟君嵐牽著鼻子走。

管九盤著腿撐著下巴,心裡很不是滋味。「你的猜測不一定對,這回若又失敗......」

「成功抑是失敗,總是要試驗過才知,可不是?」孟君嵐的表情加點篤定,眼神加點自信,手勢加點堅定,營造出勝券在握的氣勢。「雖然先生與我合修多日未果,但這不是失敗,咱只是尚未成功。就算這回君嵐失算,最多是起不了作用而已,對先生並無壞處。要說唯一的缺點……」

他越說頭越低,說給蚊子聽。破功了。「是君嵐卑賤……委屈先生屈就……」

「你再講下去,就真的要送醫了。」管九向來厭惡對方虛假的唯唯諾諾,但見他面紅耳赤的模樣,突然覺得好笑:為了把自己拐上床,這傢伙真不惜胡說八道。

但這番歪理被孟君嵐說得頭頭是道,讓管九不得不審慎思量。一則事關交合術竟功與否,一則關乎自己的顏面,不管結果成敗都要背上姦辱敵首的罵名,要是傳出去怎麼做人……

啪!管九拍掉邪惡的手。「賣吵,讓我想一下。」

他和孟君嵐的關係是等價交換,顛倒過來怎合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隨意占人便宜非是他的作風……

啪!管九拍掉邪惡的嘴。「賣鬧,等一下!」

但是⋯⋯交合術⋯⋯竟功⋯⋯交合術⋯⋯竟功⋯⋯「哎呀,煩死人啦!」

邪惡的手與嘴同時攻來,管九招架不住,乾脆將人壓回床上。「你醉得這麼空顛,莫怪整日練瘋話,若真的被我怎麼,你醒來就後悔終生!」

孟君嵐一怔,反倒不掙扎,欲語還休的灰眼眸探進管九眼裡,勾著、纏著,笑而不語。

管九緘默了。

後悔嗎?

「先生。」這聲輕得細膩、輕得委屈。「你當真⋯⋯棄嫌君嵐?」

孟君嵐逮到機會放絕招,尚不知背水一戰的攻勢是否成功,只感覺抓著自己手腕的力道正慢慢鬆懈。

他輕笑,雙手纏回到管九身上,再煽火。嘴也趁勝追擊,咬住管九的手指,又親、又吸、又舔。

這次管九沒拒絕。

灰沉沉的眼眸斜視而來,誘惑中摻了些挑釁,足以挑起內心一絲搔搔癢癢的滋味,輕輕溜過胸口,若有似無。

十指連心。那條靈活的舌每舔一次,指尖就發出電流一次,次次擊中心臟,又酥又麻。

溫熱的口含著手指,酒熱的掌心也扎實握住下體。

吞進。輕撫。吐出。摩擦。

管九避開他的視線。

慾望在孟君嵐手裡。火在燒,快壓不住。

「先生。」孟君嵐輕咬他的指尖。再下一城。「君嵐只是想助你完成交合術,別無他意。」

聽你在唱歌……管九無力吐槽,也無力抗拒了。

「先講好……」低沉的嗓音太輕,太難為情。「查埔的,我沒經驗。會痛要講。」

璀璨的光在孟君嵐眼底一閃而逝,微笑回以深吻。纏綿的唇舌挑逗中帶著鼓舞,領著他進到自己口裡,再汲飲彼此。

管九不禁疑問。對方體內的春藥已失效多日,嘴裡從來只剩苦艾的氣味,早就不甜了。

為什麼,突然又甜了起來?

但吻到濃烈時,他話都說不清。衣衫不整的兩人不知不覺已脫個精光,但唇齒相貼不久,管九突然又撈回兩人的衣服,一件件摺齊、疊好。

「先生?」孟君嵐一頭霧水。

「鬼城的規矩,可不是?」入境隨俗,他太佩服自己的適應力。

「不是……」孟君嵐先是一愣,而後莞爾。握住管九僵硬的手,親吻他怦怦急跳的脈搏,沿著他的手臂而上,順著他的胸膛而下,經過腹肌的中線,跨過終點,再往下。

「嗯……」管九瞇眼輕撫他的後腦,用下體感受他口中的溫暖。呼吸更重了。

孟君嵐來回吞吐著,異於過去非將他吸乾不可的霸道,反而溫柔吸吮他的慾望,用舌挑起他的角度,用唇瓣抬高他的長度,用口腔強化他的硬度。當一切達到頂點,輕撫自己的手開始拉住頭髮,滾燙的陽具隱隱抖動、插入他喉嚨更深處……

就是現在!

趁管九還沒噴發,孟君嵐立刻吐出下體,惋惜似地舔舔嘴角、輕輕微笑。他忽然背對管九,將長髮攏至一肩,輕道:「先生若心有疙瘩,且當眼前的軀體是女兒身,委屈一回。」

說著,滿臉通紅地坐到管九身上,握住已蓄勢待發的下體靠向自己後庭。

他豁出去了。「先生,請。」

管九看著眼前這副精壯的背肌、厚實的肩膀、強壯的頸肉,終於忍不住……「噗!你?女兒身?哈哈哈哈哈哈哈……」

孟君嵐回頭拋了一眼,既狼狽又委屈。這是管九第一次在他面前開懷大笑,沒想到竟是這種情況。

管九從容將他拉下,反壓在身下,堅定地搖頭。孟君嵐一臉錯愕、藏著哀怨、滿是難堪,內心戲之豐富令管九再忍俊不住,笑著輕啄他的嘴。

「久聞鬼城暗部的媚功,本教授無福消受,不過……」管九打趣說道,擴大親吻的範圍,從上到下,由中而外。「鬼城的暗首啊,你知道我這人說得到、做得到,急什麼?」

孟君嵐當然急,他怕自己又被管九耍著玩,到頭來一場空,更怕自己拋棄廉恥,最後卻換來恥辱。但他戰戰兢兢躺平,感官反而更敏銳,一道小巧的舌纏住他的乳頭、一雙紅潤的唇吸吮他的肌膚,在他身上盡情遊歷、四處尋跡,尋出他的呻吟,和舒坦而加深的呼吸聲。

他不禁陶醉在管九的愛撫中,同時下體被牢牢掌握,一陣風拂過陽具頂端,溫暖且潮濕,乍時如春暖花開……

開什麼玩笑!

「先生不可!」孟君嵐猛地睜眼,果然管九正舉著他的下體、張著血盆大口,準備開動。

「先、生千萬不可,該當由君嵐服侍先生。」孟君嵐戒慎地遮住下體,滿腦子都是對方滿嘴尖牙的畫面,臉色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比霓虹燈還精彩。「君嵐從不勉強先生,先生千萬毋通……」

「哎,真囉嗦。」管九不耐煩地揮手。孟君嵐這一喊,他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頓時削去泰半。重新張口對準頂端,進進退退游移不決,最後心一橫、眉一豎、眼一閉,深吸氣……

「唔……」一口吞進去。

「嗚……」即使管九沒了利牙,牙齒刷過頂端的瞬間還是讓孟君嵐人生變黑白,無力地看著對方生疏且困難地吞吐自己。

管九的手很大,足以一手掌握自己傲人的尺寸,但他的嘴很小。

那張甜桃似的紅潤小嘴,正努力地吞啊吐著、含啊舔著……這畫面太震撼、太夢幻、太不可思議舉世無雙,視覺的衝擊遠比下體的快感更強烈,孟君嵐瞬間就脹紅了臉,腦筋一片空……不,是一大堆不可言喻的畫面,不可說、不可說。

「噁……呸!」巨大的尺寸在管九口中變得更挺硬,頂得他下巴痠痛,終於忍不住吐出巨根。嘴裡滿是黏液,鼻息也充斥對方的體味和怪味,全攪和在一起,噁心得他後悔莫及。

正當管九一臉嫌棄打算放棄,忽然一雙手夾住他的臉,一口氣將巨根全插進他嘴裡,很深、很深。

「嗚嗚……」管九窄小的口腔和咽喉突然被鐵柱強行撐開,不只噁心難受,吸不到空氣的窒息更是痛苦。死命掐住孟君嵐的手臂,但沒抓開,僅是緊緊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動。

「管九……管九……」儘管孟君嵐手臂動不了,下腰卻搖擺得失控。擠壓陽具頂端的咽喉不斷抽搐,就像支幫浦,欲強行抽出他的精液,舒爽的滋味讓他克制不住,一再挺進細窄的喉嚨。

「嗚!」孟君嵐抽插了好一會兒,腦筋閃過空白的同時終於洩精。忽然腰間一疼,一雙大爪刨住他的腰,痛得他以為兩顆腎被活生生刨了出來。

一回神,撞進眼簾的竟是對方漲紅的臉、雙眼吊白……快窒息了。

「管九!」孟君嵐趕緊抽出下體,嚇白了臉、拍打管九的背。「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

「咳咳咳……」濃白的精液嗆得管九口水鼻涕全部飆出來,咳得兩顆肺快掉出來。「我去你媽的王八蛋(中)!骯髒鬼(台)!色狂伯(台)……噁!咳咳……」

「是君嵐不對、君嵐該死,你、你快吐出來啊!」孟君嵐慌了手腳,隨手抓起衣服,不由分說往他臉上抹,反而將精液和唾液抹得兩人黏呼呼,更噁心了。

「孟君嵐你!呸呸呸……」管九死命吐出嘴裡所有液體,仍咳不出滑進肚裡的精液,口腔殘留的怪味更揮之不去,氣得破口大罵:「恁鬼城是窮得沒飯可以吃,還是你頭殼歹得沒藥醫?這種東西……呸!你也吞得下去?」

「因為……因為……」孟君嵐的腦筋凌亂得語塞。「是你啊……」

「鮫人的精也是精,生囝用的,不是黃金做的,也不是仙丹妙藥!」管九聽了火更旺、瞪得更狠。「以後不准你再吃,聽到沒?」

「我不是這個意……」孟君嵐急壞了,但管九的唇即刻堵住他的口,不准他說。

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懂。

所以更不可以。

孟君嵐有苦說不清,轉而大肆吞食管九的唾液,一記纏上就放不開的熱吻,將他口中各種怪味全往自己肚裡吞。但吞著吞著,兩張嘴便一樣味道了。

又甜又怪的氣味,管九既喜愛又惱怒,難以遏止的矛盾。

既然左右為難,不如打破僵局,速戰速決吧……管九突然將他推開,坐起身架住他的腿,蓄勢待發。

孟君嵐想做是一回事,實際操演又是另一回事。孟君嵐將臀部再挪近些、貼近對方下體,不知不覺又紅了臉,就算先前兩人交合,這姿勢也不少見,但攻守交換,心態便不同了。

至少他不同。

他想的,從來就不是管九想的那樣……不過沒關係。

孟君嵐靜靜仰望管九,灰色的眼眸不再沉,閃爍曖曖的光。反觀管九染上慾望的眼眸越深沉,琥珀色的反光越顯得額外耀眼,總是美得他捨不得移目。

後庭驟然撕開,痛覺越來越強烈,孟君嵐毫無猶豫再張開大腿。「別怕,再進來一點。」

「我也想啊!」管九當然不怕,但洞口太小,陽具頂端被箍得死緊,他一進去就疼,就連醉得糊裡糊塗而頻頻拋媚眼的孟君嵐也偷偷皺眉,顯然十分不適。他回想起先前交合時,對方無往不利的爽樣,不禁懷疑:孟君嵐以前都是裝出來的,不然就是……

我技術差。

「怎麼可能!」公的母的有差這麼多?氣急敗壞的管九瞬間靈光一閃,猛擊拳:「啊,對啦!」

他抽身找出孟君嵐經常使用的不明油脂,一股腦兒全澆到手上。對著油光煥發的手笑得洋洋得意:「哼哼哼……這樣才對嘛。」

冷不防插進一根手指。

「嗚……」管九一味胡亂翻攪,痛得孟君嵐倒抽一口氣,臉上五顏六色好精彩,卻一聲不吭。但兩人交手百來回,管九一看便知,那絕不是舒爽的表情,沒想到對方平時總是低聲下氣,這時反倒硬骨。

乾脆再加一根手指。

「哼哼……會疼要講,我隨時可以停止。」管九見他一臉忍痛,方才差點被陽具噎死的怒氣頓時消緩了些。但他看似笑得嘲諷,卻滿臉不自在,眼前是對方眉頭深鎖的臉、指間是後庭緊繃的觸感,太過陌生的一切,他幾乎要抽手不做了。

「君嵐不疼,是先生疼。」但兩人交頸無數,孟君嵐豈不知對方有樣學樣是何用意?歡欣之餘,他無奈地輕摟住管九、輕嚙耳朵。「要不,先生直接來,好嗎?君嵐……想要……」

換管九臉紅了。

他一個深呼吸,托住孟君嵐的背,輕放回床上,握住滾燙的陽具對準洞口,緩緩推進。

「嗯……管九,再來,進來一點……」油潤的火柱打進孟君嵐體內,進得多深,便燒得多烈。疼痛無可避免,但肉體結合的滿足感大於痛覺,他不禁再三嘆息。

「我也想啊!」對比孟君嵐痛並陶醉的模樣,管九只覺肉棒被夾成肉乾,夾到他理智快消失。想衝,但怕自己太粗暴;想退,但甬道又濕又熱又軟,比進去孟君嵐嘴裡還美妙,他好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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