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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笨蛋,3

[db:作者] 2025-07-31 22:05 5hhhhh 2000 ℃

“我操…?太宰治你…你想上我?!”

“哦呀?中也终于清醒了啊,”太宰治满意地点头,掰开他弹软的臀肉,让诱人的穴口暴露在空气中,一个指节艰难地探进去。

“虽然说喝醉的中也比较好骗,但是果然,还是想让你清醒的感受我的全部呢,中也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不是,等会!啊啊别他妈进…”中原中也还带着醉意的大脑暂时处理不过来现在的情况,他不明白为什么喝了几杯红酒,世界就变了?

他重金包养的小明星,他捧在手心里疼的金丝雀,他矜贵温柔一见倾心的青年——想上他?

那些羞涩呢?那些无辜委屈害怕纯情生动体贴呢?

难道全都是假的?

中原中也头晕脑胀几乎崩溃,然而太宰治压根不在乎他心里现在如何翻腾着汹涌大波,只顾着用涨疼的肉茎蹭着中原中也大腿内侧的嫩肉缓解欲望,边用手指艰难地扩张他紧致的穴道。

中原中也死撑着回头一看,顿时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操他妈的,怎么这么大?!

我操当时立原道造那个蠢货调查情报的时候怎么没把这个一起查了告诉他?!

先不用考虑真被太宰治得逞的话自己面子往哪放,能不能剩一条命都是个不定数。

中原中也尺寸也着实不小,远超过平均值,但是太宰治这?

这过分了啊!

“太宰治你他妈要是敢…呜啊!疼!唔…”

威胁没说出口,就见这人失去耐心,生生地插入半指,被紧致的穴肉包裹着进也不是出也不是。里面被前戏刺激出的肠液尽可能地帮主人润滑,以便尽快容纳那根手指。

太宰治听见中原中也暴躁的威胁,笑得像只狐狸,还用对方最受用的那种委屈的声调抱怨道,

“中也凶我,中也原来从来不会凶我的。”

中原中也气得眼前一黑,挣扎着想给他一拳,被紧紧绑住的手腕一阵酸痛,他抬头一看。

水手结。

“你还装?!操!别进了…太宰治你妈的。”

“不行,中也的小穴已经开始流水了,不好好地疼爱它会哭的更厉害哦…”

手指捣弄着穴道里面又酸又胀,甚至带来了怪异的快感,太宰治用平时无辜撒娇的语气说着羞耻的话,引得他又羞又气,全身通红。

“哈啊…不行…床头柜…”中原中也简直是咬牙切齿,但还是为了自己安全考虑,“用润、润滑剂…”

“哦,我知道哦,”太宰治边尽心尽力地扩张穴道,总算弄出来更多的肠液容纳下手指的进出,他理所当然道,“不用。“

“?!”

“不需要,中也水流的那么多,今天必须要让中也,”他勾唇笑起来,“只靠我,射到哭,永远记住这个感觉。”

中原中也一阵心悸。后悔,太后悔了。

这算什么事啊!

说话间太宰治已经又塞进去一根手指,湿滑的肠液包裹着手指以便于他幅度轻微地在里面抽动起来,四处按压着想找到什么。中原中也已经被折腾到腰腿酸软,趴在床上死死咬住嘴唇,坚持不再泻出一丝声音让太宰治听去,就让这虚伪的混蛋当自己是在奸尸!

然而事出与愿违,太宰治指腹按压着肉壁,蹭到了某个微微凸起的腺体,顿时巨大的快感从那一处炸开,中原中也眼前一黑,身体的肌肉带着穴肉猛得抽搐了一下,把嘴唇咬得生疼。

纵使他不发出声音,太宰治也从他生理反应中发现了异样,边俯身一只手掐住了他左边的乳头,一只手在穴里照着刚才的地方用力揉弄了起来。

“啊啊——啊太宰…混蛋…哈啊…”

“咦,中也不是不打算出声么,怎么,难道已经受不了了?”

太宰治声音无比恶劣,中原中也分不出精力反驳他,只觉得两处的快感一同折磨着他的神经,爽得几乎要射出来。

“停…想射…呜…”

“意料之外呢,”太宰治笑意满满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这就要射,要被我指奸到射么,中也?”

“滚,啊…”

“不可以哦,”太宰治松开他的乳头,去握住中原中也被冷落许久的性器,清液流了出来,蹭得床单上湿了一片。

中原中也下意识觉得不妙,声音都抖了起来。

“你要…干嘛?”

“不能让中也射出来。”太宰治愉悦道,“为了防止中也被我手指弄出来,只能掐住这里了,只有当我肉棒操进去的时候,中也才能射。”

“什…?!啊啊啊——别…”

太宰治说着,攥紧了他冠部下面的一圈,发泄的出路被生生阻断,穴道里的手指还在拼命地顶弄着要命的那处,中原中也再也压不住声音,大声叫起来,身体像在地狱与天堂间沉浮,生理性的泪水从漂亮的蓝眸中不断流出,连呻吟都带了哭腔。

恶魔的声音仍贴在他耳边蛊惑,太宰治仗着体型优势把他整个压在怀里,舔弄着他敏感的耳廓。

“中也…中也要射么?”

“嗯…要…啊啊——让我射…”

“求我操进去,乖,中也。”太宰治压抑的气息也乱了起来,他并不比中原中也好受到哪去。

“不…”意识昏沉间,他仍骄傲地想保住底线,“滚…太宰治…”

“滚?”太宰治笑了,温柔的舔吻变成撕咬,咬住了猎物脆弱的脖颈,两只手的力度都突然加大,兴奋的肠液从穴口透过他指缝打湿了床单。

中原中也近乎失声,去挺着腰顶弄性器,快感被限制在高潮的临界点,折磨得他几乎发疯。

小穴一抽一抽地绞紧太宰治的手指,太宰治粗喘着继续说道,

“中也,听说一直不射的话会像女人一样干性高潮哦。”

“啊啊…什、什么?”

太宰治用力揉着腺体,甚至蜷起手指用指甲去刺激那里。

“干性高潮的话,中也,就再也没法只靠前面射出来了哦。”

“不…呜…不要!”中原中也终于崩溃地被逼出哭腔,太宰治愈发急躁起来。

“那样的话,中也一辈子只能靠我干你后面才能射了。”他边说边啄吻着中也耳垂,“你想这样么,嗯?”

“不…不…嗯唔…”

“不想就求我,乖,”恶魔布下了陷阱,看着猎物在陷阱旁摇摇欲坠,“求我操你,我就松手让你射,中也。”

他身下的人发出一声哀哀的哭喘,终于说出了他想听的话。

“求…哈啊…求你…”中原中也腰抖的不成样子,“操…操进来…”

“求你让我射…呜…”

“乖。”太宰治达到目的,满意地抽出手指,粗大的性器一寸一寸顶进了不停收缩的小穴里,在身下人的尖叫中叹出一声舒适的喘息,然后稳稳地顶上了腺体,松开了禁锢他的手指。

“…啊啊———太宰…混蛋…哈啊…”

中原中也终于射了出来,精液淅淅沥沥地从小孔流出,快感被不断延长,太宰治享受着他高潮中疯狂收缩的穴道,爽到脊背发麻。

“好棒,中也…哈啊…你超棒…”

中原中也呜咽着痉挛,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太宰治一笑,自以为大度的不介意被忽视,在中原中也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开始了操干,迅速拉着他坠入新的深渊。

“中也是被我操射的,记住了吗?”

“…呜…我…”

“而且是中也自己求着我操进来的,”太宰治身体和心理都在极度的愉悦中,边迅速地抽插,每一下都碾压过腺体,边见缝插针地趁对方意识薄弱进行恶劣的洗脑。

“…哈啊…慢点…太宰…太深了…”

“你说,中也是不是很淫荡?”

“不是…”中原中也哭喘着小幅度摇头,穴口仍生理性抽搐着。

“不是?不对啊,中也是坏孩子…是渴望我的肉棒才包养我的,对么?”

“不…”

“什么不啊,”太宰治深深一顶,“不的话你现在在干什么,为什么咬得我那么紧,嗯?”

“我…啊啊…我…”

“说话啊——中也想榨出来我的精液对不对?“

中原中也仍有醉意的脑袋被折磨得失去分辨能力。他为什么包养太宰治?为什么被他搞到射?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我不知道…哈啊…我不知道…太宰…”

“乖,不知道我告诉你…”他边喘着便把性器顶到最深处研磨,抱着他在他耳边呢喃“中也喜欢我…想被我操,想让我射进你的肚子里,射的满满当当的…”

“唔…!!哈啊…”

怀中的身体听着他的话,又是一抖,绞紧的后穴让他险些出精,他意识到了什么。

“中也怎么又射了,听到我的话兴奋了吗,因为被我说中超兴奋吧?”

中原中也已经没力气发出声音,软在他怀里。

知道如果再折腾下去可能真要把他搞坏,况且太宰治也是初次经历性爱,实在忍不下去,于是他加快了速度,将几乎陷入昏迷状态的中原中也抱在怀里占有,最后又边操弄边掐住他臀肉,逼失去意识的中原中也清醒。

“哈啊…我要射进去了,中也。”

“别…别…”

中原中也扭着腰撑着最后的理智挣扎,被压制住又扯住他略长的卷发,强迫他清醒地感受自己抵住腺体,一滴不漏地将精液射进了中原中也体内。

中原中也被烫的发疯,哭着进入今晚第三次高潮,而后彻底昏了过去。

太宰治性事后并没有立马抽出来,把中原中也抱在怀里,一下一下亲吻着他汗湿的鬓角,又去像小孩一样啄他的嘴唇,心中是不可思议的平静和满足。

“真好啊…”他摸着中原中也精致漂亮的脸,“你是我的了,中也。”

—— ——

中原中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作为头羊领着羊群在草原上过着休闲快乐的生活。有一天,他捡到了一只满身伤痕,可怜巴巴的幼羊。

他心疼幼羊,把他养在身边处处维护,有好吃的草料全都让给他,还破例带着幼羊去了自己的秘密花园,那里有最美的风景和最棒的草料。

结果就在他越来越享受有幼羊陪伴的生活时,幼羊突然扯下了皮毛,露出狼的真身,对他亮出了獠牙。

狼扑上来吞食撕咬他的血肉,要将他吞吃入腹,每一寸皮肤都在痛,他难过更愤怒。

他看见狼用令人心悸的眼神盯着他,说话的声线无比熟悉。

“中也,你是我的了,你逃不掉了。”狼说。

中原中也猛的睁开眼睛要坐起身来,纵欲与宿醉却阻止了他这一行为,只能软在床上,身体和大脑都像撕裂一般的痛。

他正被一双手臂以禁锢的姿势拥在怀里,侧过头一看,是太宰治温柔好看的睡颜,带着满足与惬意,仿佛把全世界的美好都抱在了怀里。

如果在一天前,中原中也一定会揉着他蓬松的脑袋,附赠他一个清甜的亲吻,用注视珍宝的眼神看着他,直到他的金丝雀从甘甜的梦中苏醒。

但是昨晚的记忆潮水般涌上来,甚至红肿的手腕和酸胀的穴口,还在提醒他一切确实发生过。

中原中也恨不能一刀捅死太宰治,再挖了自己两只瞎了的眼,然后跟他一起去死。

不,甚至一起死都让他感觉恶心,太宰治这种虚伪的混蛋是一定要下地狱的,而他当然要上天堂,死也不用相见。

“滚。”

中原中也忍着酸痛的肌肉,狠狠地把太宰治推开,他咬牙切齿,声音因为昨晚的折腾无比沙哑。

这时太宰治才刚刚苏醒,被一推险些掉下床去,花了半分钟搞清状况,然后他看到中也,眼睛一亮就要抱上去。

“中也!”

“别靠近我。”中原中也毫无温度地看了他一眼,撑着疼痛的身体下床去捡起扔了一地的衣服,倒也没有破口大骂或是狠狠揍他一顿解气,只是态度无比的冷漠疏离。

中原中也并不是脾气很暴躁的人,但也绝对算不上热情和蔼,对于陌生人或是不喜欢的人一向不会有太多表情,唯有面对朋友亲人,会是开朗又张扬的一面。

但是太宰治是个例外,从遇到太宰治开始,他就跳跃了陌生人和朋友的阶段,用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温柔态度去对待,要说宠溺也不为过。

真的是,把他捧上天了。

但是现在,太宰治也直接从一个例外变成另一个例外,连陌生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让他见到就生厌的骗子。

太宰治是骗子。

他拿真心换来了一个恶魔,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

装可怜装柔弱装无辜装清纯装深情手到擒来,你可真行啊太宰治。

中原中也想离开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太宰治的包养合约毁了,让他从剧组滚蛋,最好直接回他妈的Y国,老死不相往来。

还要把Rosewine从头到尾清洗一遍。疯了吗,他竟然用Rosewine带这个骗子去飙车?

至于给他的房子钱之类的,被太宰治碰过他也不要了。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超乎寻常的冷静,或许在他醒来却没有一拳揍死太宰治的一瞬间,就已经突破他人生的忍耐巅峰了。

“中也…”太宰治被冷落在一旁,委委屈屈。

中原中也看都不看他一眼,穿好衣服就往门口走,也亏他耐力惊人,全身疼的要死还生生做出一副健步如飞的样子来。

一手刚要打开门离开这个魔窟,就被扳着肩膀扯了回去,太宰治把他刚刚打开的门一把合上,将中原中也抵在门上逼近。

“别碰老子。”中原中也皱着眉一把打掉他的手。

“中也…你怎么凶我…”

太宰治瘪着嘴,鸢色眸子水淋淋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中原中也险些气笑,太宰治可真他妈会演啊,

“我错了,太宰治,我他妈眼瞎,再给你两个月你奥斯卡影帝都当上了,哪还需要我包养?”

“中也,我没有…”太宰治皱着鼻子,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老子管你有没有?!当初死咬住不愿意我还想着天上掉馅饼啊你一下就想通了?在这等着我呢?!”

“我只是喜欢…”

“闭嘴。”中原中也突然暴怒扯住了他领子,“别他妈继续往下说。”

然后他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把他一把甩开,厌恶地皱着眉,“让开,我走,房子给你,咱俩结束。”

这时太宰治表情才彻底沉了下去,平日里的无辜温柔不见踪迹,整个人阴郁而冰冷。像一条伺机杀戮的蛇一般 ,本就肤凉情薄,无非褪下了伪装,暴露出怪物的本性。

中原中也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意外,反而平日里相处的轻微违和感全都有了解释。

这才是真正的太宰治,这就应该是真正的太宰治,中原中也想。

他狞笑起来,眼神轻慢而冷漠。

“不装了?”

太宰治看着他,不回答。这种眼神落在别人身上定会令人心悸,但是中原中也竟然不,他觉得自己对这样的太宰治接受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仿佛已经与他相识了几辈子一般。

他笑道,“太宰治,我可真他妈讨厌你。”

眼前这个一直没有动静的人听了这句话突然伸出手,把他狠狠撞在门上,撞得本就酸痛的肌肉更加痛苦。

“不许。”

中原中也咬着牙忍下疼,冷眼看他。

“你不许讨厌我,中也。”

太宰治像偏执的小鬼一样重复道,中原中也懒得废话,推开他手腕要离开。

“中也,”太宰治扣住他手腕桎梏在原处,眼中浮现出困惑,“为什么生气?”

太宰治在问什么屁话。

“中也是喜欢我才包养我的,只是上下不同就这么生气,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亏他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话,中原中也活了二十年也没见过这般蛮不讲理的人。

不可否认他是喜欢太宰治,要是说一开始的死缠烂打只不过是见色起意,那后来他发现了青年外表下柔软温柔的一面,以及深藏在骨子里的阴暗与孤独,他的喜欢就不只是那么浅显了。

想了解他想保护他,甚至想从不可知的黑暗中救赎他,这些心情都不是假的。

可是他妈的太宰治是假的,他不在乎上下位,如果这人真的不愿意接受大可以提出来,中原中也未必不会答应。

可是太宰治没有,非但没有他做了什么。

伪装试探、趁虚而入、甚至试图限制他的思想,来保证自己的“无罪论”。

那场荒诞的性爱并不仅仅是性爱,更像是在太宰治的逼迫下,自己荒唐的献祭,言不由衷地妥协所属于他。

被迫做下位并不是让他生气的原因,让他生气的是欺骗,是太宰治不信任自己愿意为他做更多。

中原中也越想越觉得自己要气疯了。

他妈的太宰治懂个屁。

中原中也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只是冷笑起来,目光轻蔑的扬起下巴,

“老子喜欢你就是想着能上你,不愿意就算了,毕竟我也不缺个暖床的,松手。”

太宰治听了他的话,眯起了眼。

“中原中也,你说的最好是实话。“

“我这辈子就没说过这么真的话。“中原中也针锋相对,毫不示弱。

太宰治收回手,脸上什么表情尽数消散,仿佛一瞬间抹去了他们间所有牵连,又戴上了那副面具。

中原中也讨厌极了他这生无所求的样子,推门就走,恶狠狠地把门摔在太宰治面前。

家空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中也的味道,可是中也走了。

太宰治眉眼间染上浓稠的阴郁和不解。

不是你打开了你的世界,邀请我进入的么。

不是你一意孤行要闯入我的世界,要给我救赎的么。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为什么后悔。

太宰治无法理解中原中也的愤怒,他无法理解世界上发生的大多数。

但是他能理解的是,绝对,绝对不能中原中也离开。

纵使亲手熄灭,也不能放他离开。

太宰治摸出手机,按出一串号码,发送了一条讯息,又找到通讯录里的唯一一个单独分组,看着里面【漂亮笨蛋】四个字,看了良久。

第五章

立原道造是在睡梦中被中原中也一通电话吼到总部办公室的,从认识到现在从来没见过这人发那么大的火。他噤若寒蝉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昨天中午离开的时候Boss还笑的像个初恋小鬼,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这样?

性生活不和谐?

他瞥向中原中也颈间系着的那条黑色丝巾,本以为是设计的造型,现在想来倒是很值得琢磨。

自中原中也把他叫过来以后,对方就冷着脸看手中的合同,一句话都没说,立原道造无奈,小心翼翼地开口。

“Boss您有什么吩咐?”

中原中也手中的笔一下一下敲打着桌子,片刻后抬头。

“太宰治现在在干什么?”

“啊?”立原一愣,“呃…在家?”

“我是指行程。”

“上周刚杀青一部影片,他演男三,虽然剧情不多,但是演的相当出彩,不愧是天生吃着碗饭的,不出意外等上映一定能…”

一声脆响,中原中也捏碎了手中的签字笔,立原道造见势不对,当机立断选择闭嘴。

“你继续说。”

“不出意外,他能…火…”

他小心地瞥了眼中原中也脸色,见他没有更过激的反应后才松了一口气。

“Boss这是怎么了,感情危机?不是我说啊,您玩个包养谈什么感情…”

“闭嘴别吵。”中原中也冷着脸转动旋转座椅,背对着这个聒噪的下属。

“那您要把太宰治的剧情剪掉换人吗?不过导演好像相当看好他,已经约了他下一部戏的名额了。”

“… … ”

中原中也算是明白了,这人是真的不需要自己包养,有样貌有智商有实力,从头到尾都是他赶着上去送钱送房送真心,最后连带着把自己都送了,还觉得是他妈太宰治需要自己。

“算了…”中原中也揉着太阳穴,从未有过的无力疲惫,“随他去。”

曾经的性子自兰堂离开接手公司就被中原中也一寸寸压回骨子里,说要报复无非都是小孩子脾气,何况太宰治与常人相距甚远,想来以那人恶劣的性格,他的反应越激烈太宰治必然越把自己当回事。

倒不如置之不理,到此为止也只是赔了身外之物与三分真心,及时止损从此以后就是陌路人。

“上次我让太宰治反馈给你的包养合同,直接毁约吧,他提出的毁约金都给他。”

“… … ”

中原中也见他没有马上应下,皱起眉,

“怎么,很难办?”

立原道造战战兢兢,“Boss您上次说让他看过以后加上双方毁约条件,不过分就都答应他。”

又来了,一旦与太宰治扯上关系就挥之不去的危机感。中原中也示意他继续。

“我当时觉得他提的条件不过分,何况只有半年,就答应了。”

“什么条件?”

立原道造磨磨蹭蹭地掏出手机,“我发给您。”

【中原中也先生作为包养方必须一周至少与太宰治先生见一次面,太宰治先生作为被包养方无特殊情况不得拒绝与中原中也先生见面】

【若太宰治先生毁约,将赔付十倍违约金;若中原中也先生毁约,将在旗下电视台黄金时段直播歌唱十首情歌赠予太宰治先生作为赔偿】

“… …”中原中也眼前一黑。

“立原,你告诉我,这他妈…哪里正常哪里不过分?!”他猛地将手机摔到地上,惊得立原一个踉跄,连连摆手安抚,唯恐被殃及池鱼。

“可这合约明显更偏心您啊,至于他提出的条件更像…”立原不敢再惹怒中原中也,压低了嗓音小心道,“情人撒娇一样…”

“你——”

立原道造壮着胆子反驳他。

“何况以当时您对他态度,就算这个拿给您过目,我觉得…您也会二话不说就签了……”

“… …”

中原中也无法辩解,甚至当时被哄得头昏脑热的他还在懊恼半年不够长,像这种没有利益亏损的条件,抬手便签了。

太宰治将他性格摸索得如此透彻,甚至可以预测他行事的每一步。

全身的酸痛和头痛感愈发明显,他挥手让立原道造这个无辜的被牵连人离开,无力地瘫在座椅上。

嗡嗡嗡———

地上碎了屏的手机震动起来,彰显它与价格匹配的生命力,中原中也疲惫地弯下腰拿起手机。

金丝雀:毁约是不可以的哦

金丝雀:中也,昨晚是我过分了,下次会温柔一些的

金丝雀:别想着逃掉,别让我讨厌中也的一切。

“… … ”

“操——!”

中原中也将手机摔回地上,这次坚固的机身和精密的制作也没能为它续命,彻底粉碎报废。

楼道里的立原道造全身一颤,立马加快脚步离开了总部公司大楼。

三个月的欲拒还迎、那些温柔体贴,很有可能全部是太宰治为他量身打造的陷阱。当发现无路可退,在短暂的情绪宣泄后,中原中也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尽可能避开太宰治将损失降到最低。

如果处理得当,太宰治这种该死的生来注定万众瞩目的类型或许亦可二次利用,于他无益,从公司考虑必然锦上添花。他已经可以将公私之间平衡的很好,他要做到更好。

中原中也仅用了一个上午,又重新把注意力投入了工作中。前些日子他所投资的赛车俱乐部进展相当不错,诸多与公司合作过的老合作商都非常乐意支持并看好俱乐部的前景,甚至Top Speed的赛方都与他联系商谈合作的问题,这些都稍稍让中原中也的心情不再如此压抑。

他现在所有拥有的,全部都是兰堂在两年前打理的井井有条交付给他,而他能做的也便是让这些在他手中尽可能的发展,甚至突破当前所处的阶级。

没有辜负兰堂的信任,中原中也在短短两年时间内稳住股东,扩宽业务,甚至在娱乐行业也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他做到了这个年纪他所能做的全部。

中原中也从来不是甘于现况的类型,当稳定下来手中已有的企业,抛去与家族相连的身份,属于年轻人的野心便与日俱增,赛车俱乐部不是一时兴起,他从十五岁开始计划,多年来为此筹谋,终于在六连冠的时候拿下了Top Speed成立史上独一无二的地位,永远了将这个梦想正式实施全部条件。

它独特于它是一份全新的,只属于中原中也自己的企业,舍弃了家族的名号,将成为一股崭新的势力融入未来竞争市场。为此他需要忙很多事,成立基地、包下训练场、招收人员、采购大量的赛车零件,这些全部需要他亲自过目。

偏偏这个时候,海外的合作方企业内部出了问题,更换掌权人,而新的执行人与他联系约谈公司的下一步合作事项,中原中也一心百用,忙到脚不沾地。

与海外新的合作企业掌权人会谈后,已经是五天后了,中原中也拖着微醺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躺到床上连呼吸都嫌累,只想彻底昏睡过去。

属于自己的别墅平日里除了打扫,并不会有仆人过来,中原中也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在这栋别墅已经生活了二十年,对于父母的记忆因为当初年龄过小,已经消失在记忆里,而在之前十八年,一直是兰堂代替了亲人的角色陪伴他。

那个男人虽然怪异又沉默,从来不会像正常兄长一样教育他,但是仍旧是中原中也人生中唯一亲情的来源。

兰堂两年前出国时,他以为对方只是终于抛下担子想四处逛逛,却不成想仅仅半年以后就了无音讯,任他如何掘地三尺的调查都找不到下落。

这栋别墅从此以后比起家,更像是一个驿站,提供休息的场所。

直到他遇到太宰治。

险些以为自己要拥有一个全新的、温暖的——

嗡嗡嗡——

崭新的手机在一旁震动,中原中也拿起一看,是一串不在他通讯录里却无比熟悉的号码。

他一把将电话按死,把自己埋进洗涤剂味道的床褥里。来电者不死心又打了两次,明白得不到回应,便传来一条短讯。

——:中也,我好饿

中原中也没有回讯,撑起满身疲惫去浴室洗澡。等他一身水汽披着浴衣出来时,陌生的号码并没有再发来其他短讯,反而是有一通未接来电和一条新信息。

广津柳浪:Boss,看到以后回电话,关于上次让我调查的事。

上次他让广津调查的事……中原中也皱起了眉思量片刻,还是选择回拨过去,老派绅士的声音仍旧是不疾不徐的优雅。

“Boss,上次你怀疑太宰先生在国外并不像履历上一样,认为他可能遭受过家庭或者校园霸凌。”

“嗯,”中原中也想起那人绷带下一身的伤痕,冷下了脸,“结果呢?“

“结果是并没有相关情况。”

“没有?”

“对,而且恰恰相反,太宰先生在国外的人际关系十分融洽,我调查了所有与他有过接触的人,都一致表示太宰先生是个十分温和优秀的人,绝对不可能出现霸凌问题。”

熟悉的怪异感涌了上来,中原中也看着自己痕迹未退的红肿手腕,冷声道,

“家庭呢,原生家庭有问题?“

“并不,”电话那头的老绅士拿着一叠文件,坚定道,“他的家庭也十分美满幸福,并且对他回国发展进入娱乐圈相当开明与支持。”

中原中也沉默了许久。

他知道,他见过。

太宰治恶劣至极,他有令人心悸的冷漠,和仿佛无所眷恋从高处俯瞰的眼神。

“不对,这不对,广津。”中原中也揉着太阳穴,微醺的醉意让他的头阵阵作痛,“太干净了,这绝不可能是他。”

“我本来以为他只是针对我装成这副样子,现在想来并不只是那么简单。”

“您的意思是?”

“你查到的,并不是太宰治本身的经历,或者说是他伪造的表面现象,而他的真实被隐藏了起来,我不知道被谁出于什么目的隐藏,可能是他自己,或者别的什么人。”

电话那头的广津柳浪安静几秒,抛下了上下属的称呼,作为朋友的立场问道,“中原,你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

“好吧,可是你的猜测我们找不到证据,包括你认为他在你身边另有目的?”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直觉。”中原中也也犹豫不定,“不说这个,但是太宰治的事你继续查,另外…那件事呢?”

“抱歉…中原,关于兰堂先生,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是么。”中原中也本来就没有抱多少希望,“那个混蛋,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传个消息。”

“但是,我发现了一条新的思路。”

“嗯?”

广津看着手中一份从Y国暗线渠道获得的小道消息,沉下脸色,“最近,我发现不止是我们在找兰堂先生。”

“虽然消息来源并不能确定,但是据称,有一位F国人也在四处调查兰堂先生的踪迹,对方行动要比我们隐蔽,关于他的身份姓名目的,我们一概不知。”

未知便已经从不对等的信息中拉开了双方的距离,这不是个好现象。

“F国?”中原中也回忆起来,“那好像是他的故乡,难道是曾经的朋友?”

“尚不明确。”

“好,”中原中也面临着种种没头没尾的线索无比疲惫,“尽量继续查出对方身份。”

“是,Boss。”

挂断电话,中原中也躺在空旷的大床上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想到这已经是没见太宰治的第五天了,而一周的最低期限还剩两天,他还需要腾出时间去见上一面那个混蛋。

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想顺着河流飘进海里,或者从美丽的云端一跃而下。”

中原中也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话。

他回忆起太宰治在第一次跟着他坐电梯去顶层时,站在边缘向下张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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