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甚麼看

*黑道(?)au

「聽說襌院家大換血，果然有點長進？」男人輕笑，張揚的銀髮剛好折射錯身而過的利刃鋒芒，腳尖觸地畫個半圓讓關刀刀鋒貼鼻尖劃過，墨鏡倒映少女舞動的黑色馬尾辮。「不錯吶真希，不過要刺中我還差得遠啦。」

嘴上不饒人，腰勁就著旋身的勢用勁反向一帶，用瞬間的加速化作力量屈腿往來襲者止不住的身形頂去。關刀太長根本來不及回手防禦——少女被他膝蓋撞飛還沒著地，男人也不望她半眼隨即低頭，險險讓從後襲來的三節棍揮空，在對方唓一聲反手退後時長腿輕蹬，靈巧躍回自己人包圍的安全區。金髮蠟得發亮的淺色西裝男子馬上踏出半步，把陣線往前拉。

最後一罐被刀風牽帶的沙瓦落地，鋁罐碰上瓷磚嘭一聲爆出一陣泡沫，滲雜酒意的檸檬香，在對峙雙方的空氣中散開。

「⋯⋯真是令人作嘔的臉孔。」

一息剛過，原來輕佻的男人笑容早已消失，滑落鼻樑的墨鏡，把底下一雙散發冷意的冰藍色眼睛暴露出來。惟這種令普通人瑟瑟發抖的殺氣，對對面壯實的男人沒半點影響，他就像看著張牙舞爪的家貓一樣，懶懶地側著頭撩起緊身黑衫抓了抓肚子。

——當然，那雙深色眼睛沒有一刻離開過穿著白西裝、全身上下都是雪色的對方。熟知男人者，都知道他正全神戒備。

「出門買碟加餸都遇到五条家的臭小鬼，今日鐵定倒大霉。」

拖泥帶水的低沉聲線，喉音陣動幾乎把家庭餐廳僅餘幾吋落地玻璃震碎。

「彼此彼此，伏黑甚爾。沒想到你居然吃回頭草剿滅襌院家堆老而不？像你這樣的垃圾廢中做當主，御三家也差不多要變兩家了吧？」

日本地下三大家加茂、禪院和五条，就數後兩者最不友好，正規生意和道上事情都針鋒相對，十日一大打五日一小打，據說這怨從千年前五条當主在天皇面前踩斷襌院當主鞋繩害他當場趴街已經結下，代代都看對方特別不順眼。

「御三家還是御一家怎樣都好啦，你死掉就剛剛好⋯⋯嘿！」

沒等他說完，五条已化成道白光欺身而至，然而到甚爾胸膛吋前卻被削來的脇差光迫得急煞，耳邊清脆一聲叮，身後黑髮丸髻男援護的子彈被平開兩半，飛撞到窗側。

一抹橙色填滿了瞪得老大的藍色虹膜，中間的瞳仁緊緊抓住截停他奮力一擊、橫在兩個當主中間的少年——小麥色的皮膚上綴著點點細汗滑落額側，大大的金棕色眼睛下一是左右兩道半月的暗痕，半張的唇喘息出泛白的熱力。

這麼明亮的人，一定不是禪院家出品。

「真是的，口也太臭了吧！真希前輩也阻一阻啊！就說怎麼買隻雞要這麼久⋯⋯不是說晚上要看賽馬直播才讓我早點煮的嗎，到底是在這裡耽誤甚麼？」

少年嘟了嘟嘴一聲接一聲數落，尚未完全退去嬰兒肥的頰也鼓鼓的，帶著奔跑運動後浮現的淡淡紅暈起伏，像落下羽毛在五条心裡的一根弦上彈，癢癢的、難耐的震顫。

可愛，可親，初生之犢不畏虎。

「嘛，他能把悟打殘我內心也是歡喜的。」

「好歹也是教過你幾年體術的親戚，這樣說我可是會傷心的哦？」

「悠仁！」門外，另一個黑髮的男生剛好趕上，扶在損毀的窗框前氣來氣喘。「你、沒帶、鑰匙、」

「欸？特地追上來？謝啦、伏黑。」

「喲、惠。」五条心不在焉地打著招呼，在少女咕噥著「你不是在家裡等嗎」的時候，只管盯著少年在褲袋左翻右翻確認自己真的沒帶。

悠仁，他叫悠仁。不錯，好聽，舌頭可以放平，裹在脷底音節也像棒棒糖甜甜的，像和著逆風中送來的少年汗香，把他身後那個臭廢中的酸濕霉味蓋過去。

「告訴我，你姓甚麼？」沒理伏黑惠不滿的冷嗤——或者說五条從頭到尾根本淨看襌院家惟一的生臉孔。

「我？」少年的金棕色虹膜終於染上了自己的藍，混出好看的深淺，讓五条十分滿意。他茫然地指向自己。

「我叫虎、」「回去了——回去了——」

回話被身後的男人粗暴打斷。他摟過少年的肩頭把人推去惠的方向，少年只得回過頭給五条抱歉地點頭示意。雙方早沒有戰意，男人看著少年的背影，扯出一個若有所指的微笑。

「不要緊⋯⋯以後姓五条也不錯。」

甚爾挪動腳步，轉身之際擋住五条探尋的視線。

「之前插在你腦殼那刀提把你插成低能了嗎？」

「那時沒一槍把你打死真是太可惜了，回去賭你的馬吧，祝你早日賭到襌院家破產哦。」

一堆黑衣簇擁著惟一的亮色散去，剩下一片狼藉的餐廳，男人瞄了眼正在一旁跟嚇得不輕的餐廳經理打點甚麼的七海，若有所思喃喃低語。

「看到有趣的東西了呢⋯⋯傑。」

被點名的黑髮男人把槍收回夾，嘆了口氣。

「有趣是有趣⋯⋯你別惡作劇太過打亂了道上好不容易的平衡啊。」

「誰知道呢？」

男人吹了一記口哨，眯著的眼睛泛出墨鏡也擋不住的算計光芒。

「這麼可愛的孩子，要是紋上我的青龍會更可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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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

>伏黑喊悠仁名字是因為不想暴露他的姓氏

>悠仁背上早紋上虎杖家的白虎了

>跟宿儺一樣

>千年前還有虎杖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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