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小腿 = 服從

*黑道(?)au，續

你很難想像六眼之子匍匐的姿態。

無論見過幾多次，悠仁依然覺得很震撼——當男人安靜地垂首，眼簾半閤成弦月的弧度，捲長的睫毛往顴骨落下淺淺的陰影。然後他伏身，跪摺著的雙膝在床墊上後挪——抬高落下，抬高落下，伴隨細吻灑落，一點一點半退出原來緊密交纏的空間。

從胸前落到腰腹，再到肚臍，飽餐的蛇小心離開覓食現場，道上無意間留下一道濕潤的痕跡，像以舌尖和嘴唇描摹悠仁的軀體，又似朝聖者親吻尊大，在欄杆留下信仰的痕跡。

這是他們每次做愛之後，五条總要做的崇拜。

頭幾次他睡死過去甚麼都不知道，終於有次事後意識勉強殘留，迷迷糊糊接受這些輕柔的碰觸，以為五条還想來一回合。誰知他就像現在這樣——一直匍匐後退，彎腰，舌尖在大腿上打轉，一直往下來到小腿腿肚上，才吸吮著「啵」一聲抽離。

悠仁當下整個人都嚇醒了，想抽回被他捧在手上的腿卻被拉住。五条閤上眼，額頭抵住剛剛被他吻出紅印的地方像在許諾些甚麼。悠仁甚至不敢喊他——不敢大聲喘口氣，就怕岔了他的儀式——昏黃燈光為本就白晳的男人鍍上一圈虔誠的光芒。

何德何能？他虎杖悠仁何德何能？但是五条很堅持。

『首先，你是我所服從的』—— Capo di Capi——『然後，我才是你男人。』

這從來不是悠仁當初把路邊那個一身血淋淋、傷口亂七八糟的人撿回來的原意——這樣其實很傷人。但五条這樣決定了，刻意在親密的關係中，畫下這條服從的界線。

您才是王。

必要時，您要把棋子用盡，犧牲出去。

五条已經為悠仁選好了通往地獄的路。高傲的六眼之子匍伏，以他自行決定的姿態，在悠仁的腿肚烙印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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