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CP文本《太陽在兩手間燃燒》解禁合集,2

[db:作者] 2025-08-01 21:24 5hhhhh 6190 ℃

食罪靈都笑了起來

她還是不放心,放下樁杆偷偷跟在後頭。那新到的旅者身體修長,有黝黑的皮膚,太陽光下泛著微微的紅,髮也是黑的,只有眼睛一片薰紫,菁靈族。她都沒見過幾個。原應有更多的好奇的,但糾在她心上數月的陰雲久久不散,於是好奇被壓縮成雨裡的一點,轉眼不見了。她看到那人循著她指的方向走——「最後一次見是在林裡。」她說,「凪砂閣下知道有頭恐怖的食罪靈到這裡來了,便親自要去殺了它⋯⋯應該三兩天後就回來的,常有的事,怎麼會半年不見人呢?!村裡計合過,最後一個見到他的就是我,那時候我拿著菜果往村裡走,路上還和他打了招呼。」

凪砂也回了她的招呼。他們村的守護神,食罪靈的屠戮者,背著他標誌性的大劍走在路上,劍殺過的惡靈太多,半身變成白與金的,和曾經的漆黑相比別有一種詭異的美,她知道村裡很多人連看都不敢看,但她要看,她把村中的神明好好看了幾遍。

凪砂從哪來的,沒人知道。就和那個旅行者一樣,有天背著行囊從地盡頭走來,沙爍不平的地也走得很穩,進了村緩言細語的跟人講過什麼,跟著到屋子住下了。一住是一年,他來了之後徘徊的食罪靈愈來愈少,可以活動的範圍愈來愈廣,儼然是一尊移動的結界。他也喜歡這條村落,常說把這一帶都清理完了,就去大城市找人通了道路。

然後他就不見了。像碎石掉進水面那樣,或是一顆捧不住的菜果。

怎麼會是這樣不見呢?她想,神像摔進水裡應該很響,巨石跌落深淵也該天崩地裂。凪砂的失蹤以等待回音的方式留在她心裡,她向每個路過的人發聲,一些像擴散的漣漪一樣消失了,另一些回以音響,後來也沉了底——一模一樣的失蹤,是一模一樣的嗎,是遭到了和凪砂同樣的事嗎?她實在好奇啊。

菁靈慢慢地朝深處走著,間或停下來觀察周遭的痕跡,她路過時也仔細看了看,是某種生物的腳印,反正不屬於人⋯⋯多半是食罪靈了,奇異的是她不懼怕,只感到即將得到真相的激動,繼續走、繼續走,無數聲音朝外湧出,彷彿抵達了所有生命的子宮。

她看著他在這裡殺了一只又一只的食罪靈。

⋯⋯

「你應該怎麼補償我呢。」日和撒嬌地說,「我分了你那麼多光。」

凪砂沒說話,他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讓一點身後的撞擊從前面泄出來。然而那些盛不住的光還是被晃出他的嘴唇,滴滴答答地浸進泥裡。這一帶的景色很好,也是他們做得最多的地方,因此土地有些變形了,像凪砂的肚子,總是蓄勢待發地要孕育什麼。

分裂的觸手把他的穴口拉得更開,於是日和又進去了一點,用生殖器擠壓已變形成它的形狀的器官,液態的光從凪砂口裡吐出,他伸著舌頭吸了口氣,再一次牢牢地把嘴閉上。

日和笑:「你真是貪心呢。」

凪砂還是沒說話,內裡的穴肉抽搐地攪動了,像在說:是的,我還要更多。

第幾天,不知道了?日和的生殖欲其實並不旺盛,但凪砂總有辦法使他排解到失控的地步。食罪靈一旦失控,那就是無底線的注入,人類不能承受的東西交由另一個食罪靈接納,相親相愛的生育,永無止盡的交溝,他想起剛遇到凪砂的時候:流落到此是一個意外,在征服原有的生態系統的同時,他發現自己的臣屬在死去。

沒有臣民的領主毫無意義。他親自出馬尋找死亡的造就者,兩道漂亮的背肌,橫半劈殺了白色的巨熊,飛濺的光把他淋得像個同類,肩胛又滑動得像翅膀。日和馬上就有了鼓動的肌肉在他懷裡呈片狀的顫抖的想像,繼而有了馬上使它實現的計劃。

說是計劃,貴族有他的自信,所以那只是招手的打算罷了,但如何招,在什麼時機招,是該注意的地方。他首先作了一陣子的觀察。凪砂很強,走在正確的路上足有改變世界的潛質,是一個食罪靈的死神;與之相對是其社交的困局,好像有層膜將他與他人涇然二分地區別開來,用人類的眼睛,他根本理解不了社會是怎麼一回事。

誘惑這樣的人墮落是簡單的,日和返回巢穴,帶著與死亡相伴而來的頭皮發麻——興奮。

最終他等在凪砂深入的路上,從村落通往城市的途中,有座巨大的神殿遺址,漆白的屋頂塌落留下牆體和巨大的穹柱釘在地上,日和十分鐘愛這樣的舞台,誘使神明墮落是種儀禮,他感到自己是有責任使之具美感的,即使宴會的客人是宴會的內容本身,快聽那盛宴的腳步,正一步步地、有力地、充滿自信地朝此走來,日和的手沒忍住往地上抽了一下。

「那天,」他向凪砂低語,細密的觸手在凪砂的子宮裡攀升,讓小腹突起一道愛玩的弧,「我一笑,你就停下來。凪砂君,怎麼能停下來呢,你明知道那是怪物的笑聲。」

得勝者的微笑。凪砂在恍惚中想。他已經恍惚太久了,過量的快感長久地包裹著他,要他溺死在肉欲的海洋裡,為了生存下來他學會了進化,讓所有的天才全為這一刻服務,太快樂,只有一個腔道不夠;載不住,還應有個子宮去承受愛意的光。

回憶被纏繞的觸手抽打成碎片,他知道起點在哪兒。翻滾的光曬得陰影很深,自那深淵,笑聲從中溢出來,隨之一根光滑的、白色的,膏樣的柱體:「这样活着很可惜吧?」

凪砂道:「⋯⋯這就是遺言?」

一陣的顫抖,「不。你不明白的事,我知道得很清楚:愛,你很困惑,想知道這個總被人談論的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錯了,愛是看得見也摸得著的東西,只是人類不理解——人類居然把不理解的事稱之為愛呢!

我會展示給你、教會給你愛為何物⋯⋯」一陣的笑聲,「得到了我的爱的你,一定会比现在更幸福呢?」

「⋯⋯什麼是幸福?」

「幸福是⋯⋯」密密麻麻的,從神殿中湧出的光攀上他的褲沿:「不再困惑。」

凪砂的劍刺穿了那根越界的手,他看著液態的光從傷口滲出來沒入地裡。想了半响:「你要用這種東西教會我何為愛和幸福?」

「不相信?」

「⋯⋯」他把劍抽出來,背回原位:「可以試試。」

那便是破碎的開端。他記得自己被拖入神殿的廢墟,被自斷的手淋了一身的光,不同於以往惡靈的鮮血,這光帶著熱度往皮膚底裡鑽,心裡有聲音問:「這就是愛嗎?」另一道回答:「怎麼可能?」

然後他開始恍惚,手牽制著他的身體把它完全打開,難勝數的觸手湧動在衣物下,吸起沉寂的神經。那些他未曾想過的地方,胸膛、虎口、耳後、胯骨、掌心,當然還有整個陰部,都被綿密地吮吸著。他判斷這是襲擊,但他知道得到總要付出代價,因此準許了,因此不曾反抗。身體於是被更深地打開,有一根柔軟的觸手攪動他的口腔,同樣的柔軟還漫進他的尿道和腸道,將裡面攪得敏感而爛熟——不,沒有,日和說過他原來的身體鈍感得過份,廢了他好大的力氣才磨成糜軟的果,爛熟,那是別的碎片。

他分不清碎片和碎片之間的先後順序,只記得在密佈的巢穴被進出攪動了極漫長的時間,途中無法發出一點聲音。直到他堅硬的骨頭被水聲磨軟,他才看見怪物的真相:金的外骨簇擁白的正身,曾被崇拜的太陽的圖騰,因為失去信仰淪落成怪物,但淪落,那也是美的,他的光線便繼續放蕩地凌虐著周遭。劍,劍在哪兒?如果要殺他,那該是現在。

他的劍不知到了哪兒,如同他的身體,在大量催情的分泌物裡被蒙蔽和改寫,漸漸記不起高潮了多少次、記不起來時的路,記不起處身何方,還有印象的是日和的眼,澄麗透亮的紫水晶——一顆堅硬的礦物,僅供怪物窺視世界,不供作回視的看。他的查探顯示他還保留一定程度的神智,所以他是自願和怪物交溝的。什麼人會朝食罪靈打開雙腿?日和握住他的腰說:你一定是頭異類。

滾熱而堅硬的光劈開了下墮的路,凪砂頓了一頓,發出被燙到的低哼,比觸手粗大的東西把後穴撐成緊箍的圓,他想抓住什麼,卻只能抓到日和的光線,那些白而柔和的枝條羞羞答答地垂落。於是他只能落向日向的陰莖,在無從逃避的半空裡承受怪物的侵犯。那真是太燙了,凪砂在浪潮裡感到自己正在溶解,骨頭和思想齊齊散落,變成一個佈滿神經的肉套。這時,他明白了快感為何物。

遊走在虛空中的東西,有了名字便鋪天蓋地地壓下來,凪砂開始不能忍受,每一下都發出求救的聲音。可這裡沒有誰會放過他,他只能在不能忍受中承受。這份過載真正地扭曲了他的筋骨,最後他放棄了所有人性,為惡靈的交合而不斷噴湧最深的歡愉,淚與汗和鼓脹的光鋪陳出破碎的路:這是此後的一切和起點。

為了維持現有的靈智,日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尋找苗床排解多餘的力量,但沒有哪個成功孕育怪物的孩子,多半死在中途。日和對凪砂亦不抱希望。他把凝固的光射在新的人類的後穴裡頭,望著卵把緊實的小腹頂出柔和的弧度,忽然失了所有興趣,彷似寬宏大量地走了。凪砂約半小時後在祭壇中醒來。

腹中沉甸甸的,他知道自己懷了怪物的孩子。

他把自己洗得干干淨淨,回到村裡繼續生活。

說是村裡,並不貼切,他大半時間在森林裡,需要的晚上才回有人的地方換取物資,全黑的斗篷取代緊身皮革成為標記,沒人知道那之下的卵正在成熟。三個月後,他知道身為母體的任務即將完結,便留下幾顆珍貴的礦石,背起劍深入森林。道中他遇到一個少女,捻著一裙的新鮮菜果往回走,她與他打招呼:「凪砂閣下!還是去討伐惡靈嗎?什麼時候回來?」

「不。」他說,「我有別的事要做⋯⋯再見。」

「再見!」

⋯⋯

他找到了當日的祭壇,撬起地磚,挖出一人大小的深坑。日和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他的後面,看著他把劍扔進去,填土,填回鬆脫的地磚,凪砂琥珀色的眼睛看向他,使他變得那麼細小,彷彿是另一場的封印。

「上一次你沒有教會我愛。」凪砂說,一顆顆地解開斗篷的扣子,「⋯⋯但是我知道了別的。是籌碼不夠?你的孩子快要出生了。」

「你要拿我的孩子和我做交易?」

「⋯⋯不可以?」凪砂停止了脫衣的動作,最後一件上衣被被鼓脹的肚子頂起,盡管不如人類的大小,那也是臨盆的象徵,日和看著上面淡淡金色的血管,忍不住大笑起來:「不可以呢!你怎麼可以拿我的東西來和我交易?如果你想要,那就用別的換。」

凪砂道:「你想要什麼?」

日和道:「要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不就已經得到了嗎?」

凪砂點點頭,略帶困惑地坐下來分開雙腿,成熟的卵一直讓他很難受,索取的大量營養更差點拖垮他的系統。好在今天就結束了。他果斷到殘忍的無情——對自己——大使日和吃了一驚,食罪靈好奇地觀看他生產,那是一件枯燥的事,很長時間裡卵都卡在狹窄的穴口,呼吸、吞吐,既出不來也擠壓著他的前列腺,凪砂一邊高潮一邊呻吟著用力,後來射不出什麼了,稀稀的白濁變成淡黃的尿,從尿道裡失序地滲出來:一條污濁的河流,他是根源,像崩潰的山體一樣把他自己推到分裂。後來,他無稱自通學會了正宮,依舊是無情,壓著隆起的腹部一寸寸,跌出第一顆卵。

他又高潮了,下半身濕得一塌糊塗。

一顆卵不等同一次高潮,還有許多在等著破體而出,呻吟無休無止,手顫抖得愈來愈厲害。肌膚也太滑了,汗和淚水沒有吸住而是錯錯地使他打滑下去,他只能發狠去推,用壓制怪物的力道壓制自己的孩子,終於,最後一顆散發微光的蛋也離開他的身體。凪砂躺進劍的墳場,日和親自踩在河流上問他:「要回去嗎?」

「嗯。」

日和說:「你回不去了。」

他在食罪靈的目光抬頭,終於發現肌膚原來不再柔軟。這樣的身體是怎麼生產而不至裂開的呢,他看到小腹上有班班的紋路,當他起伏,就透出金色的光,好像石像被撐裂了,好像有卵沒能吸食他而是被他吸食,消解在身體裡了。

日和用欣喜地,或近乎狂喜的聲音說:「人類是不會生下怪物的孩子的,只有同類才能孕育出新的生命。啊哈哈哈⋯⋯歡迎來到我的樂園,『凪砂』!我的名字,是巴日和呢!」

遊走在虛空中的東西,有了名字便鋪天蓋地地壓下來。凪砂定定看了他一會,也被感染著笑了。伸手像第一次,他握住食罪靈的五指。

「你好,日和。」

⋯⋯

碎片的終端,日和說:「有人在喊你呢,凪砂君。」

他把光痛痛快快地灌入凪砂體內,純白色的食罪靈被撐得鼓起,金色的斑紋無可掩藏地鋪在小腹上。凪砂總算把先前的光消化一些了,他撥開蔓生的頭髮,很意外似地:「⋯⋯誰?」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人類。」

「我是嗎?」

「你不是嗎?」

「⋯⋯」日和的脾性太難以捉摸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很喜歡凪砂承認自己不是人類時的樣子。凪砂對此完全無法理解,但他總是明白他的需要,於是他說:「我不是。」

日和吃吃地笑起來,很高興的模樣:「所以,是誰?誰在喊你?」

凪砂聽了一會:「⋯⋯以前,村裡的人吧,好像是。」

日和說:「為什麼喊你?」

凪砂說:「我不知道。」

「我知道。」食罪靈把聲音喂進他耳裡:「他們也想要你。真過份呢!覬覦別人的東西。明明你從沒屬於他們⋯⋯你屬於我。」

他把凪砂按近自己,提醒他們有多緊密相連。凪砂沉默了一下:「⋯⋯既然如此,為什麼把我的劍扔到路上?」

「嗚哇,被發現了?」

「⋯⋯」

「好啦好啦——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一點都不美觀呢!理由是:這樣的生活雖然幸福,但是我變得無聊了。和你的相遇抹殺了所有可能性,或者說道路。⋯⋯既然已經抵達了樂園,抵達了頂點,那就再也沒有前行的必要了。圓滿即為毁滅,我也是得到才明白。」

「⋯⋯你想死。」凪砂道:「因為我。⋯⋯為什麼不繼續進化?你明明可以成為『伊甸』。」

日和說:「化身為獸不叫進化,我已經是『伊甸』了。」

凪砂懶得支撐地被他壓進泥裡。他們終於分開,沒有光從那洞開的兩穴中溢出來:全被吸收了。日和時常驚嘆凪砂進食的速度,這具不久前還是人類的身軀,現在說不定比他更是一頭徹底的怪物。他們一起看永遠湧動著光的天空,想像百年前曾存在的夜晚。

「⋯⋯我沒有劍,應該用什麼戰鬥?」

「用我的弓怎麼樣?」

「太大了,好麻煩。」

「⋯⋯你有時真的很失禮呢!」

「⋯⋯你就會想用我的劍嗎?」

「嗯嗯,雖然想,但是被我不小心扔掉了!」

「最近不排卵的話,很快就可以長出造劍的材料了。」

「⋯⋯」

「被討伐之後,我們也會成為這個天空的一部分嗎?」

「那樣就可以看到真正的天空了。」

「⋯⋯啊,我很期待。」

「我也很期待呢。」

食罪靈都笑了起來。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