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驚醒的時候視線所及一片漆黑，過了半晌他才想起來自己回來時本就沒開燈，還是靠外頭住家和路燈微弱的燈光照明，現在對面公寓的住戶們都熄了燈，只剩不遠處路燈若有似無的光線，天還是一片黑暗。他摸索出外套口袋裡的手機，摁開螢幕鍵瞇著眼看向鎖屏上顯示的時間。

　　凌晨三點四十四分。難怪外面不只黑還安靜的可以。

　　從沙發上坐起來時他才明顯感覺到下身的不適，沒釋放過的分身把襠部撐出一個顯眼的突起，又被延展性不高的布料壓迫著。夏洛克胡亂扯下固定馬尾的髮圈，扒拉著捲翹的頭髮起身摸黑移動到浴室。

　　夏洛克把換下來的衣物扔在籃子裡，褪下褲子後胯間勃起的性器才感到舒服許多。他倚靠在淋浴間裡的磁磚壁上用手幫自己套了出來，從高潮的餘韻裡緩和的時候他不禁回想起剛才的夢。

　　教授細軟的金髮蹭在臉頰上的觸感、比寶石還要吸引人的紅瞳、甜膩的嬌喘，還有最後那模糊的、不知是刻意勾引還是帶挑釁意味的話語和喚他名字時輕佻的語氣及呼在耳窩內溫暖的吐息。

　　夏洛克嘆了口氣，才剛把回憶拋到腦後準備沐浴就猛然發現自己的分身不知何時重新起了反應。他只好煩躁的轉開水龍頭，從蓮蓬頭湧出的冷水澆在臉上，清晨時的冷水顯得格外冰涼，正適合讓自己好好地冷靜冷靜。

　　從浴室出來後夏洛克回到客廳，毛巾掛在肩上，燈都沒開便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坐到沙發，他拿過手機，這才仔細閱讀幾個小時前雷斯垂德發給他的訊息。案件現在全權交由負責的刑警處理，且犯人非常配合警方的任何調查，目前基本沒有需要他出手的部分，如果有會再通知，雷斯垂德還在訊息裡補充讓他好好休息什麼的，關心他的內容比前面告知他的案件後續還多了整整兩大段，其關切程度簡直比他老媽還像他老媽。

　　草草回覆完所有訊息後，夏洛克點上一支煙用力地吸了口。警局裡禁煙，他除了上午被約翰強迫掐掉的那半根煙外就只抽了一支。他靠在沙發背上，呼出在黑暗的客廳裡顯得詭譎許多的灰白煙霧，半透明的煙霧像幽靈一樣向上飄去，最後散成細碎的絲線消失。

　　在接到下個委託前便是他的休假時間，要是平時他肯定會沒事跑去警局裡瞎混或乾脆關在家裡搞實驗，再不然就是跑去跟身為法醫的約翰泡在停屍間裡兩人和屍體面對面。

　　夏洛克盯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時間及日期沉思著。今天是星期三、是平日……平日的話，學校肯定會開門的。大學生課程很自由但老師還是會固定在學校……那麼、教授肯定是會在學校出沒。

　　教授……威廉・詹姆士・莫里亞蒂。

　　不如，去驗證一下這位提過自己在大學裡教導數學的教授，是不是“真的”教授吧。

　　夏洛克突然靈機一動。只不過，下一秒他就遇到了困難，在他們撇除夢境外僅有的兩次交流，這位教授似乎從沒說過自己在哪任職來著，能確定的只有教學專業是數學而已。

　　他煩躁的把手機扔到一邊用毛巾扒了扒頭髮，直到把它胡亂擦到半乾才重新拿起手機。既然是在校任職的教授的話直接用瀏覽器搜尋名字應該也能查到個簡歷，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夏洛克在網頁的搜尋欄打上了“威廉・詹姆士・莫里亞蒂”幾個字。

　　網頁立刻就跳出了所有最相關的搜尋內容，令夏洛克沒想到的是，結果還挺豐富。夏洛克翻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資料，這位教授在學生時期就因為成績優異跳級上了大學，並在三年前發表了可以說震撼整個數學界的論文因而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教授。當時那篇論文一經發表立刻就吸引了不少學者注意，因而有不少對方相關的報導。有媒體記者甚至把教授的身家底細都整理了出來，從小到大拿過的所有獎項到家庭成員背景幾乎一個不少，並且還會定期更新，最近的一次還是在半年前，是教授帶著自己學生遠赴紐約參加比賽獲獎的事情。

　　看著這些詳細到有點可怕的資料，夏洛克不禁覺得媒體這種東西有時候還比專門的情報網恐怖多了。不過也多虧這些堪比跟蹤狂的媒體，他才不需要動用到特殊手段。

　　資料上寫著對方現在正任職於杜倫大學。夏洛克點開了杜倫大學的學校網頁，果真在任職教師的地方看到了那位教授的照片和資料，並且他還找到了教授的課程表。夏洛克立刻記下教授今日的課程時間及教室。從倫敦搭列車到杜倫大學光是車程最起碼也要兩小時以上，夏洛克轉而查詢起列車的班次，他必須得抓緊時間，如果準點到達或許能在教室門口堵到人。

　　把煙掐進煙灰缸後夏洛克給手機插上充電器，距離第一班列車發車還有不少時間，除了讓手機先充點電外他打算先隨便在家裡搞點吃的，畢竟先前從警局回來時連晚飯都沒吃。前天哈德森太太拿來的麵包還有剩，櫃子裡也還有幾包即溶咖啡，簡單墊個胃就行了。

　　夏洛克啜了口咖啡，苦味伴隨著特有的香氣充斥整個口腔，餘韻還帶了點微微的甘，意外的很適合與散發著麥香的麵包搭配。雖然很是愜意，但他沒太多的時間享受，把最後一口的麵包連著咖啡塞進嘴裡，把用過的杯盤往洗碗槽一扔便跑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他一向追求方便快速，連出門也不例外。只需最基本的手機、錢包、鑰匙三套件就夠了，遊輪旅行時他也只是帶了個小皮箱，簡單的衣服及生活必需品塞一塞也不過才佔了一半。飛快的整裝完畢，夏洛克頂著魚肚白色澤的天空離開了公寓。

　　真好奇教授的反應啊。夏洛克這麼想，腳步不自覺地輕快起來。

　　到達杜倫大學的時候，課程表上教授午前的課還沒開始，比夏洛克想像中的早許多。由於自己是突發奇想才來這裡，事前壓根沒和對方聯絡過，在思考了幾秒後，他決定略過大門口那肯定需要填寫訪客登記的警衛室，轉而從一處偏僻的角落三兩下翻牆進入。

　　拍了拍褲管的草屑，理好衣服後他便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學樓內，既然課還沒開始，夏洛克非常乾脆地去教室佔個位置打算旁聽。

　　一踏入教室，夏洛克便感覺到氣氛異常嚴肅，明明教授人都沒到，學生們卻一個個神色緊張地瞪著手裡的參考書，依稀還可以聽見幾個學生在小聲哀號。他帶著滿頭問號坐到教室最後排的角落，他的隔壁是一個把臉貼在書頁上慘叫的男同學。

　　夏洛克試著和對方搭話但沒有獲得任何回應，最後是前排的同學轉過身來回答他的問題。他才得知接下來是莫里亞蒂教授安排的隨堂考試，這位天使臉孔的教授出的題是與外貌完全相反的魔鬼級別，因此大家才會這麼緊張。

　　親切的同學還貼心的提醒夏洛克如果要旁聽的話可以等到下午的課。

　　半晌，從門口進來一位面上掛著眼鏡的老人，手裡抱著個厚厚的牛皮紙袋，一踏進教室便將厚重的紙袋放置在講桌上，老人用沙啞的聲音示意學生們收起課本才抽出袋內的試卷遞給前排的同學傳下。

　　夏洛克接過那名和他搭話的學生傳來的考卷時，驚訝的發現對方同時還遞了支筆過來，學生用口型示意下課再歸還就行。他用口型道了謝，拔開圓珠筆的筆蓋，在考卷的姓名欄位大大的寫上自己的全名後就將注意力放往題目上。

　　只是第一道題連題目都沒看一半他就想放棄了。先不說這張卷子連個可以碰運氣的選擇題都沒有，最可怕的還是大半都是需要寫滿公式的證明題。這可苦了夏洛克，這種對他來說沒什麼實用性的知識早在他畢業時就全打包送還給老師了，以至於現在他壓根連個最基礎的高等數學公式都想不起來。

　　算了，能胡亂猜多少算多少吧。數學現在不太行的名偵探深深嘆了口氣後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試卷題目裡。

　　時間好像差不多了。在研究室整理題庫的威廉從筆記型電腦前抬頭看向牆上的時鐘，給檔案保存好後他簡單收拾下桌面便離開了研究室。

　　踏進教室時下課鐘正好準時的響起，老教授一看見威廉便立刻起身迎了上來，與老教授寒暄幾句並送對方離開教室後，他便轉身回到講台上。

　　「停筆吧，同學們。」威廉笑瞇瞇地開口，對學生來說宛如宣判死刑一樣，他沒理會台下的學生瞬間爆出的哀鳴，繼續說道：「輪流把卷子交上來就可以離開了。」

　　上來交卷的學生們無一不面如苦瓜，威廉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教授！題目好難！」某個學生把考卷交上來時還戲劇性的癱在講桌邊上慘叫。

　　威廉抬手彈了一下學生的額頭示意對方別擋路：「哪有，都是基礎題的延伸而已。」

　　就是稍微進階了一點點而已。他在內心補充道。

　　「教授，你是不是把最近研究的東西混在裡面了！」另一個學生更是臉都皺成一團，清秀的面容瞬間變得猙獰：「最後一題太難了吧！」

　　威廉露出和善的微笑擺擺手：「怎麼可能呢。」

　　只是把裡面最基礎的題用上而已。後半句威廉沒有說出來，只是笑盈盈地看著那位同學。

　　學生們帶著哀號陸陸續續離開教室，只留威廉獨自整理講桌上雜亂的卷子。

　　有腳步聲從教室的後方而來，最後停在講台前，低著頭的他只覺得是終於鼓起勇氣交卷的學生，正要開口提醒時，對方先說話了。

　　「唷、教授。」

　　熟悉的聲音傳來，令威廉猛地抬起頭，聲音是來自那位“昨晚”才見了面的偵探。對方表情輕浮，一手很隨意地插在口袋裡，另一手舉著被弄出幾道摺痕的卷子。

　　「Did I pass your test？」那位名偵探這麼說道。

　　「……福爾摩斯先生？」威廉有些訝異，對方的出現對他來說是意料之外的事件，「真令人驚訝，您怎麼會在這裡？」

　　威廉接過夏洛克手裡的試卷，將它攤平後放在那疊卷子的最上面，再連著它一起收進牛皮紙袋裡，無奈地道：「沒想到您竟然混進學生裡頭，還跟著他們一起考試。」

　　「又沒什麼關係。」名偵探擺擺手，絲毫不在意這樣的行為是否會給人造成困擾。

　　這位吊兒郎當的偵探湊過去，手撐在講桌邊緣，提出了個令威廉意想不到的邀約：「不介意一起吃個午餐吧？威廉教授。」

　　「所以，您起了個大早又大老遠從倫敦跑來杜倫，只是為了一頓午餐？」威廉挑起一邊眉毛看向對方。

　　「是呢。」夏洛克沒有否認，繞過講桌靠近威廉，手隨意地搭在對方肩上，「除此之外，順便關心一下教授有沒有“好好吃飯”啦。」

　　「這就不用您操心了。」

　　威廉笑道，收拾好講桌上的物品後越過身旁的偵探朝教室外走去。

　　「喔？是嗎？」夏洛克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對方質疑的語氣讓威廉停下腳步，後方的偵探也跟著停下動作。威廉轉過身，赤色的瞳孔看向那位朝他咧嘴一笑的偵探，兩人靠的很近，卻又很好地保持在外人看來不會顯得過分曖昧的位置。

　　夏洛克接著開口：「但我可是記得，昨晚教授似乎沒吃“晚飯”就離開了。」

　　「是呢。」威廉笑了笑，緋色的眼瞳對上偵探湛藍色的眼眸，「多虧偵探先生。」

　　「這可不能怪我啊，教授。」夏洛克雙手一攤，表情無辜地看向威廉。

　　威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那麼，今天的數學考試沒有及格的話，就留校察看吧，福爾摩斯“同學”。」

　　即使教授表示自己還得批改學生們的考卷，得過一陣子才有時間，夏洛克依然毫不介意地跟著威廉回到研究室。

　　夏洛克擺擺手拒絕了威廉的招待，接著逛街似的在研究室內到處晃悠。教授的辦公桌正對大門、背對窗，桌上僅有各種書籍和研究教材、簡單的文具以及整理電子資料的筆記本電腦，唯一的裝飾只有靠近書擋的白色小花瓶，裡頭只有一支盛開的香水百合。同樣面對大門的還有一套待客用的沙發，有漂亮光澤的深色皮質沙發上頭還有幾顆看似柔軟的暗紅色靠墊，中央還有一張不大的矮木桌，桌面上只有一份摺疊整齊的報紙，日期顯示是今天，夏洛克推測對方上午肯定坐在這閱讀報紙。

　　兩旁的櫃子大多都是些書籍，在諾亞迪克號上那次聊天裡，他就知道威廉是個博學多聞的人，果不其然大致看過書名後夏洛克發現這些藏書絕大部分都與教授的專業不同，天文學、地理學、心理學等等，儼然像是一座小型圖書館似的。

　　威廉沒有制止對方到處轉悠甚至好奇的拿起放置在架上的書籍端詳的行為，只是坐回辦公桌前提起紅筆取出紙袋內的考卷開始逐一批改。

　　威廉很快便改好了一部分卷子，他放下筆扭了扭手腕放鬆，忽然開口道：「偵探先生還是很在意夢裡的事情呢。」

　　「當然。」

　　夏洛克回答，一屁股坐到正對辦公桌的沙發上，看向威廉的時候不滿的嘟起嘴。

　　「而且、哪有人做一半就跑掉啊……」夏洛克繼續道，說這話的時候臉頰貌似還染上淡淡的紅。

　　「懲罰不是應該好好接受嗎，福爾摩斯先生。」威廉笑瞇瞇的看著夏洛克。

　　夏洛克此時覺得比起惡魔，這位教授似乎更像名為狐狸的生物，眼睛瞇得細長，似笑非笑的表情再配上微微晃動的蓬鬆大尾巴什麼的。

　　「教授果然還在記仇啊。」

　　威廉剛要開口便被手機突如其來的訊息提示音打斷，他從口袋內翻出手機，只是看了一眼便放到一旁。

　　「你不先處理一下嗎？」夏洛克指了指威廉手邊還亮著螢幕的手機。

　　「沒什麼。那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威廉按下手機的螢幕鍵，轉而抽出了一張帶著摺痕的卷子，他笑著把卷子寫有分數的那面朝向夏洛克，說道：「話說回來，這還是有人第一次在我的考試上拿零分呢，福爾摩斯先生。」

　　夏洛克定睛一看，那張有不少摺痕的考卷上黑色的筆跡龍飛鳳舞，算式的部分根本是一團混亂的黑色線條，唯一能辨認出來且明顯也是最認真書寫的也只有姓名欄位上那線條流暢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幾字。考卷上教授的紅筆在每一道題劃上了大大的叉，最後在他的名字旁邊畫上一個形狀完美的零。

　　威廉接著伸手指著考卷的一角，雜亂的黑線堆裡赫然有串突兀的英文，書寫方式是與姓名欄裡一樣的漂亮草寫體：「另外、就算您把我的名字寫得如此好看，也沒辦法因此讓成績變成滿分喔。」

　　望著那張滿江紅的數學考卷，夏洛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好歹給我加點分數啊，教師的名字在大學的考試題目裡也算是個加分題不是嗎。」

　　「跟老師討價還價可不是好學生的表現喔，福爾摩斯“同學”。」威廉笑得和善。

　　「那教授要懲罰我嗎？」夏洛克調笑道，大喇喇地倚在沙發背上，就是個絲毫沒有悔改之意的頑固學生，「不過在懲罰之前，不“好好地”吃個午餐嗎，“Liam”？」

　　威廉愣了愣隨後笑道：「有人說過您很自來熟嗎？」

　　雖然這麼說，但教授看起來是接受了偵探的邀約。

　　確認研究室的大門已經上鎖後威廉漫步來到夏洛克坐著的那張雙人沙發，俯身抬手撩起一側的鬢髮用魅惑的紅瞳看向偵探，接著挑開對方襯衫的第三顆鈕扣，指尖有意無意地劃過胸膛的肌肉。

　　「你還是第一個。」夏洛克笑著回答，並眼及手快地捉住威廉不知何時露了出來的長尾巴，粗糙的手指摸索上頭細碎的紋路，繼續道：「況且、我不覺得在初次見面不到五個小時後就溜進他人房內、還大膽爬上床想非禮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說我。」

　　「但您也沒拒絕我，不是嗎？」教授瞇起了血紅色的眸子。

　　「都被惡魔盯上了我還能反抗嗎。」

　　偵探聳肩，抬手將對方領子上繫得工整的領帶拉開，縱使他早已忘記領帶的打法，但多虧昨晚教授的“動作示範”，以至於解開它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威廉蹲下身跪在偵探的兩腿之間，就像昨晚那場夢一樣。三兩下解開對方的皮帶，牙齒咬住長褲的拉鍊頭流暢地拉到底，對著露出來的深色底褲呼了口氣，他滿意地看見偵探微微的顫抖了下，就連那個安靜的部位都有了抬頭的趨勢。

　　「偵探先生果然定力不好啊。」威廉笑著調侃道，手很乾脆的扒掉那層遮擋住慾望的底褲，與只是接受他的吐息就快到半勃的性器面對面，「明明都那麼多次了，完全沒半點進步呢。」

　　「現實跟夢境還是有差的，廉。」夏洛克手揉捏著對方尾巴那處光滑且富有彈性的倒三角尖端，不得不說，手感是真的挺好，「再說了，廉在這種事情上也要那麼嚴格嗎？」

　　威廉沒說什麼只是瞅了夏洛克一眼，修長的手握住性器的柱身下一秒直接張口含住了前端，口內的軟舌先是在上頭的小孔戳弄接著再向外轉了兩圈，動作到這便嘎然而止，但偵探還是發出了細微的喘息。

　　「您還是禁不起刺激呢。」威廉吐出性器後說道，拇指在方才用舌頭舔拭過的位置摩擦。

　　語畢，威廉又垂下腦袋，柔軟的唇親吻性器頂端，唇瓣沿著系帶向下摩挲，手指也沒閒著，指腹沿著嘴唇經過的路線磨蹭。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夏洛克不禁倒吸了口氣，從他的角度看去，那個美麗的人撥到耳後的鬢髮溜了回來，細軟的金髮蹭在他的大腿根部，那人垂著眼簾，神情如同膜拜上帝、親吻十字架的教徒一樣虔誠。似乎是察覺他的視線，在抬眼望向他時小扇子似的金色睫羽撲扇幾下，紅寶石般的雙瞳帶著笑意。

　　若不是夏洛克手裡還揪著對方的尾巴，以及本該握著十字架的那雙白皙修長的手裡是他逐漸硬挺的性器，恐怕會被當成一個完美的“上帝”信徒。

　　唇瓣的觸感又由下往上移動，回到頂端時威廉再次含住了它，並緩慢地吞吐起來。再度被濕熱的口腔包裹讓夏洛克不由得低喘了聲，他忍不住托著威廉的後腦讓對方可以吞得更深入。重複幾次後，威廉吐出被唾液弄的水光氾濫的性器，他站起身舔了舔嘴角，擦去下顎的水痕。

　　「果然很快呢。」威廉調笑道，抬膝頂了頂偵探胯間那精神很好的分身。

　　「……這就不用再強調了。」回想起在遊輪時連續被提點兩次的夏洛克尷尬地抹抹臉，接著道：「還是說，廉想驗收一下別的？」

　　威廉挑起一邊的眉，饒有興趣地看著夏洛克，操控尾巴掙開對方的手心，並纏在那根昂揚的性器柱身，最後用尖端點了點頂部的小孔。

　　此一舉動惹得夏洛克不禁呻吟出聲，性器似乎又漲大了些，這令他感受到纏繞在性器上的東西變緊了。

　　「那麼就來按您說的來吧，福爾摩斯“同學”。」威廉笑瞇瞇的說道。

　　話音剛落，夏洛克便瞧見對方開始悠悠地褪下身上的衣物，先是最外層的棕色西裝外套，再到第二層貼身的深棕色馬甲、金色的領針及早被他解開的紅色領帶。教授並沒有脫下最後那件單薄的襯衫，只是解開了手臂的袖箍及上頭所有的扣子，敞開的襯衫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透著淡粉色的肌膚若隱若現。所有的衣物被對方整齊的掛在沙發另一側的扶手上，那人還脫下了皮鞋且同樣整齊的擺放在沙發邊上的地面。

　　和夢裡如此相似的場景，但這次教授只是很好地脫下上身的部分衣物，下身的棕色西褲依舊完好的穿著，就連皮帶扣都沒解開。威廉抬手拂過夏洛克的臉頰，動作靈巧優雅，這種有意無意的挑逗和謎題一樣令偵探興奮，教授的指尖輕柔地滑至唇瓣，久握粉筆的手指腹粗糙，蹭過嘴唇時夏洛克覺得有些癢。教授在磨蹭到偵探的另一側臉頰時收回了手，接著坐到對方的身側並倚靠在沙發背上，柔軟的金髮垂在深色的皮革面料上，使得他的金髮看起來更加耀眼，襯衫的領口因為動作滑落了不少，夏洛克可以清楚地看見對方粉嫩的乳頭。

　　威廉長長的睫羽撲扇幾下，緋色的瞳望向夏洛克，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無辜表情，天使般的面容讓教授看起來純潔無瑕，無論是誰都能對此心生憐憫。對方雖頂著這樣的表情，但那條從身後延伸而來的長尾巴卻樂此不疲地上下套弄著夏洛克的性器，硬生生地把這番高潔的景色染上了情慾的色彩。

　　夏洛克湊了過去，嘗試和夢裡的他一樣向威廉索吻，但對方像是能預知未來般早就料到了他的動作，教授露出魅惑人心的笑靨用修長的手指抵著他的唇瓣。

　　「我沒說這裡可以唷，福爾摩斯同學。」

　　威廉笑盈盈地看著夏洛克，貼在對方唇上的手指滑向嘴角轉而用拇指替補原本的位置摩挲著，偵探的唇有些乾燥，乾裂的部分讓它摸起來有點粗糙。

　　「真小氣啊，要個吻也不行嗎？」夏洛克捉住對方的手腕，將吻落在正在他唇上游移的拇指，接著向下又將一個吻印在手腕的內側，用唇感受著對方那處細嫩柔軟的皮膚，他繼續道：「明明可以做愛，卻不能接吻，廉的標準挺奇特的。」

　　「僅僅只是一個吻，可蘊含著不同的意義喔，福爾摩斯同學。」威廉沒有抽回手只是任由對方親吻著，發現他並沒有拒絕，偵探便大膽了起來開始用舌舔拭或用牙尖留下更明顯的痕跡。

　　對此，威廉只是莞爾一笑，說道：「如果福爾摩斯同學的成績還不錯，或許我會考慮給點獎勵喔。」

　　「哈！」聞言，夏洛克露出狡黠的笑，開口：「到時候記得給我打滿分啊，廉！」

　　「那得讓我滿意才行呢。」威廉邪魅的笑道，終於抽回自己的手。

　　這個舉動又令夏洛克的一個吻落了空，但他並沒有抗議，轉而將這個未完成的吻印在威廉光滑的頸脖上，接著放肆的用舌頭和牙齒在上頭留下痕跡。教授揚起脖子滿意地哼哼兩聲，雙手環上他的肩使自己更加貼近夏洛克，接著，教授一手像安撫孩童般輕撫著他的腦袋，另一手卻調皮的用指尖在他的背脊上又是畫圈又是有規律的搔刮。

　　夏洛克深知這是惡魔用來試探他的伎倆，在那些半真半假的夢裡惡魔總會用各種方式來考驗他的意志力，一下一下將他的性慾吊起在一個居高不下的位置，催促他投降卻又不輕易地幫他釋放。他本就是一個好勝心很強的人，面對惡魔的攻勢他當然不可能退卻，畢竟他也從這個惡魔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正是向老師展示一下學習成果的好時機。

　　教授敞開的襯衫讓夏洛克的雙手沒有阻礙地接觸到裡頭細嫩的肌膚，他手掌覆上教授平坦的胸脯，感受那處薄又有些柔軟的肌肉，兩手拇指不約而同地開始摩挲那對小巧可愛的粉嫩乳頭，粗糙的指腹摩過乳尖時教授顫了顫身子，難耐地哼唧幾聲卻挺起胸讓身體更靠近他。沒蹭幾下那對小乳頭就逐漸硬挺起來，夏洛克便改用手指捏住它們並搓揉著。

　　「嗯……你這樣可是要不及格的呢……」

　　教授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戲謔的語氣讓夏洛克不知怎麼地有點火大，他抬起頭挑著眉看向對方。

　　和夏洛克對上眼的威廉沒有說話，只是朝偵探投以一個勾人心弦的笑容，同時收緊了自己纏繞在對方性器上的尾巴，接著他便如願以償的聽見偵探吃痛地嘶聲抽氣。

　　夏洛克開始親吻教授的頸脖時，對方的尾巴就已停止挑逗的動作只是單純的纏在自己的分身上，要不是教授突如其來地鎖緊尾巴，他幾乎都要忘了它的存在。夏洛克低下頭報復似的咬住對方一邊的乳頭，在乳暈的邊緣留下一圈完整的牙印，接著用唇對準帶著牙印的位置，口腔包覆著乳頭和周圍的軟肉大力的吸吮起來，鬆口時粉嫩的乳頭就像顆櫻紅色的飽滿果實，它微微發腫又透著漂亮的紅，夏洛克撇了教授一眼，瞧見對方正瞇著眼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服侍便接著將目標放到未被照顧到的另一側乳頭上，用同樣的方式讓它也成為一顆可口的果實。

　　很快的，兩顆通紅可愛、垂涎欲滴的小果實就這麼在教授的胸部上生了出來，比起原來的嫩粉色乳頭，還是艷麗的櫻紅色更適合對方，也更加的色情。夏洛克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拇指還不停地搓弄挺立起來的乳尖，他一邊觀察著對方的反應一邊調侃道：「廉看起來很舒服呢，這麼說、我是及格囉？」

　　聞言，教授輕笑出聲，睜著一隻眼看向夏洛克：「才做第一道題就覺得自己能滿分了嗎？福爾摩斯同學。」

　　「當然。」夏洛克回以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我可是有十足的把握呢，廉教授。」

　　語畢，夏洛克低下頭再次含住了教授一邊的乳頭，但不像先前那樣粗魯的吸吮啃咬，而是用柔軟的唇夾住凸起的乳粒摩挲還不時用舌尖挑逗輕點被包覆著的乳尖。

　　與不久前相比可以說是若有似無的刺激令威廉感到難受，加重力道只會更加得搔癢難耐，讓他不禁扭動身子想閃躲。只不過偵探卻沒給他這番機會，一手攬著他的背，另一手覆上嘴伺候不到的那側乳頭，施力捏住腫脹的乳頭並用指尖刮弄前端，這使威廉打了個激靈發出短促的呻吟聲。左右兩側輕重交加的刺激交織成一股意想不到的美妙快感，特別是偵探交換動作時，被唇舌挑逗的那側忽然面對強而有力的拉扯和摳弄時，突然放大的快感會讓他身體不自主地顫抖；而一開始就接受手指的那側在換成沒有殺傷力的愛撫後，慾望被吊起卻無法被滿足的感覺令他感到強烈的欲求不滿。

　　威廉還沉浸在玩弄胸部帶來的愉悅感時，偵探忽然放棄了對胸部的刺激，他挑了挑眉看向那位正面帶笑容的偵探。

　　「廉果真很享受啊，可別這樣就受不了喔。」偵探先開口了。

　　「明明三個月前還是個童貞。」教授扯掉偵探後腦的髮圈再將它扔進偵探胸前的口袋裡，他一邊把玩著對方散在肩上的頭髮一邊開口：「看來我似乎該提高標準了。」

　　夏洛克笑了笑，隨後再度低下頭開始舔吻教授線條優美的鎖骨，雙唇接著游移到被玩弄了好幾回的胸部，對著柔軟的皮肉親吻啃咬，很快地教授雪白的胸部上就印滿了大大小小的吻痕和齒印。最後，他毫不猶豫地又一次含住挺立的乳頭，對著它大力的又吸又咬，一邊結束又換到另一邊，又接著重複，彷彿是要將它吸出奶水才滿意。

　　夏洛克的雙手當然也沒閒著，粗糙的手掌拂過教授腰部細嫩的皮膚，再從腰側滑到精瘦的腹部。教授的身形不是經過有意的鍛鍊那樣擁有飽滿且結實的肌肉，也沒有缺乏運動而堆積的無用脂肪和贅肉，而令人詫異的是，看似身形瘦弱，卻在褪下衣服後擁有均勻且美麗的肌肉線條。手指在下腹的人魚線上下緩慢移動，他特別喜歡這裡的線條，優雅卻又隱隱約約帶著一絲情色。夏洛克最後沿著人魚線下移到教授的褲頭，三兩下解開那條深棕色的皮帶和褲子的鈕扣，對方胯間的凸起輕而易舉地撐開褲子的拉鍊，他拉下最後露出來的那層底褲，沒有阻礙的性器立刻就彈了出來。

　　沒人知道教授是什麼時後起了反應，完全勃起的性器從布料中解放時他聽見教授小小地喘了聲，夏洛克雙手握住那精神同樣很好的硬物開始擼動，前端很快就冒出了許多透明的液體將他的兩手弄得濕滑，連套弄時都帶著明顯的水聲，教授此時已經開始斷斷續續的低吟出聲，不知是怕人發現還是他沒能成功挑起對方的性慾，始終是微弱的呻吟著。

　　教授不自覺地挺著胸膛迎合夏洛克吮吻，舒服得尾巴都一顫一顫，連帶纏在他分身上的那部分都跟著一縮一鬆，但依舊沒有放開的意思。反倒是夏洛克被這樣的行為刺激得悶哼幾聲，無法射精的感覺讓他難受，卻又從中受到極其強烈的快感。他只能將死死憋著的慾望透過別的方式發洩出去，比如更加賣力地含住教授的乳頭並刻意的放大吸吮的聲音，而口內勾著乳尖的舌不停帶動唾液發出情色黏膩的音調；雙手則變換著角度和位置嘗試各種不同的力道磨蹭對方的性器，拇指從頂端的小孔磨蹭到系帶時引來那人劇烈的顫抖，另一手同時還惡意地用手指圈住柱身的根部，模仿著自己身下那條長尾巴的動作，試圖讓對方也體會這種無處宣洩的快感。

　　夏洛克並未停下在教授身上製造點點紅痕的動作，反倒一邊傾身一邊托著教授的腰，直到把人放倒在沙發上才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對方。教授的頭正好枕在靠放至沙發扶手邊的靠墊，漂亮的金髮散在上頭，彷彿一張蛛網張開著，悄無聲息地吸引夏洛克的靠近，而網子的主人正帶著戲謔的笑顏期待他的落網。

　　「怎麼？」

　　惡魔煽情的舔了舔自己的唇，不安份的雙手滑過夏洛克的耳畔，順著頸部的線條來到鎖骨，指尖輕輕地搔刮那處的皮膚，連骨骼都能清楚的感受到指尖的觸碰。

　　教授笑瞇瞇地看著他，開口：「這樣就沒了嗎？」

　　「哈、怎麼可能。」

　　夏洛克承認自己被對方的小動作搞得有些急躁，再加上憋得難受的下身，他的腦子一片混亂，只想趕緊揭掉那個控制住慾望的枷鎖並把不停上漲的慾望全部發洩出去。

　　他沒再說話，只是一把扯下了對方的褲子，畢竟他把人放倒在沙發上為的就是能更好地脫下這層礙事的布料。教授沒有反抗並配合著他的動作，就這麼任由夏洛克脫掉了自己的褲子露出兩條白皙的腿，夏洛克這才發現對方的大腿根部被液體蹭得水光淋漓，而罪魁禍首那個同樣濕潤的性器正貼在光裸的小腹上。

　　夏洛克抬手貼上對方硬挺的性器，手心貼著濕滑的柱體上下磨蹭，張開的手指也在小腹上頭游移搔刮，指尖能感受到對方收緊小腹時肌肉的律動。他俯下身來再次吻上了對方的頸脖，舌向下舔過誘人的鎖骨，接著在胸前吮出幾個淡紅色的印子。期間，夏洛克依然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並且手腕一轉開始揉捏起柱身下方連著的囊袋，同時修長的手指刻意不輕不重地刮過會陰處，惹得教授顫抖著似乎要將雙腿闔上卻又敗給了本能和滿載的慾望反而讓它張的更開。

　　過份敏銳的觸覺將偵探在他皮膚上的一舉一動都一一地放大，讓威廉難得地感到不知所措，他甚至從沒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那麼敏感過。這一點一滴的快感像是潮水湧出卻又在頃刻間分流成數道細膩的流水並快速的傳遍他全身上下每個細胞，身體正逐漸屈服於魅魔的本能而他的意識還在頑強地保持理智。

　　看來多次的夢境確實有讓初出茅廬的偵探有了跳躍式的成長，對方很清楚用甚麼樣的力道能很好地提起他的慾望，就連敏感處都好好的被對方記著，威廉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淫蕩的呻吟聲洩露出去，只留下細微的喘息。

　　夏洛克的親吻這次沒有在威廉的胸前停留太久，靈巧的舌繼續下移，在肚臍周圍打轉，來到小腹時他感受到教授緊張地收縮腹部的肌肉，舌尖依依不捨的離開嫩滑的皮膚，他的正戲才剛要開始。接著，他轉而含住了對方下身同樣堅挺的硬物，口腔包覆著柱身，吸吮的同時一邊用舌面摩擦，重複幾次後便開始賣力地吞吐著性器，夏洛克終於滿意地聽見教授克制不住地叫出聲來。

　　偵探濕熱的口腔和粗糙的雙手兩者帶來的快感是天差地別。掌心遠遠沒有嘴裏的軟肉溫暖柔軟，脆弱敏感的分身被包裹住的瞬間讓威廉忍不住洩出了幾聲喘息。他想繼續壓制聲音時，身下的人便開始吞吐著性器，本在一個位置上摩擦的舌面開始轉動，幾乎能照顧到整個柱身，對方還會偶爾讓舌尖跟著口部的動作一起，由頂端的小孔開始到根部上下滑動，威廉開始發出甜膩的呻吟，他感覺到體內的快感正以倍數成長，似乎不用多久就會到達臨界值。

　　威廉的身體顫動，微微扭著腰，雙腿下意識地想要併攏，剛要合併便被夏洛克壓制住，對方將上半身擠在他的兩腿之間，雙手與口一起服侍他的性器還不忘用肘部死死抵著欲合攏的腿，使得威廉只能顫抖地挺著腰嗚咽。

　　夏洛克被教授的反應激得信心大增，不由得加快了吞吐的速度，一手甚至滑向股間在濕淋淋的穴口附近來回按壓。只是教授遠遠沒有他想像中的容易折服。那條纏繞在自己分身上的尾巴此時竟開始擼動起柱身來，上下套弄的同時還帶著有技巧的收緊與放鬆，惹得夏洛克皺著眉不禁低聲呻吟出來，連動作都頓了下。

　　而當他看向罪魁禍首時，對方正好帶著戲謔的笑容望過來，那人雖頂著泛紅的臉頰並試圖遮掩聲音似的咬著自己的手指，但夏洛克卻可以瞧見教授隱藏在寶石紅的眼眸裡滿載的情慾。

　　教授似乎也沒有要隱藏慾望的意思，夏洛克看得出對方非常享受他的學習成果展示，他便把注意力繼續集中在情事上，沒一會兒又將對方的性器吞到底再吐出，嘴唇輕含住前端吮吸，舌面在龜頭四周來回舔弄，又時不時地戳進頂部的馬眼處扭動，分身上的刺激使得教授扭著腰低吟，手指被咬得留下一道明顯的牙印也制不住洩出來的聲音。

　　威廉瞇起紅色的眸子，生理性的淚水積在眼尾似乎隨時都會滑落，就像是垂死掙扎的和慾望抗衡地雙手不自覺抓撓著身下沙發的皮革面料，快感讓他舒服得雙腿顫抖連腳趾都蜷曲，他承認自己被偵探弄得快要招架不住地迎來高潮。而那個偵探也和自己一樣。威廉纏繞在上頭的尾巴清楚地感受炙熱的硬物上凸起的血管，整個柱身也漲大了不少。他一邊繼續用尾巴模仿著手套弄的動作，一邊將倒三角的尾端在飽滿的龜頭來回摩擦，威廉滿意地瞧見偵探緊鎖眉頭，服侍他分身的同時從喉嚨內發出短促的單音。

　　兩人最終在這麼互相折騰下一起達到高潮。

　　夏洛克將那股液體全數嚥下，隨後吐出教授變得疲軟的性器，舌尖還掛著唾液和精液混合牽出的細絲，他動舌舔去嘴角沾上的精斑，看向還沒從高潮的餘韻裡走出來的教授。

　　威廉眨了眨有些迷茫的紅眸，與夏洛克對上眼時嫵媚的笑了，魅魔的長尾巴勾到身前，用來纏住對方性器的部分還掛著濁白的精液，他讓尾巴移動到唇邊，伸著舌舔去上頭所有的濁液，接著又動了動尾巴，將殘留在對方小腹上的精液用扁平的尾端刮起送回自己嘴邊。

　　夏洛克就這麼看著對方毫不浪費的舔食完他的精液，最後饜足地舔了舔唇。直到用餐完的教授愉悅的晃晃尾巴並笑瞇瞇地望著他，夏洛克這才開口：「廉教授果真不是人類呢，連精液的味道都這麼“特別”。」

　　湧進嘴裡的液體並沒有預想中的鹹腥，反倒帶著一股淡淡的甜味，味道像是甜度不高又不會膩口的奶油。當他舔去嘴邊的體液時，那東西比起精液，反而更像是在舔掉沾在嘴角的奶油。

　　而在嚥下那些東西後，夏洛克總感覺特別燥熱，有股熱流在體內亂竄似乎帶著細微的快感傳向身體各處。熱流還在一波一波的增強，卻又沒有任何發洩的管道，讓他異常難受，比剛才被限制射精還要痛苦的多。

　　威廉被夏洛克的話語逗笑，與此同時他早已察覺到對方的異狀，長長的尾巴晃了晃，用倒三角形的尾端戳戳偵探的臉頰，開口：「再告訴您一件事吧。」

　　「魅魔的體液，無論是唾液、精液，甚至是血液，都帶有催情作用喔，且每種體液效果不一。」威廉看向夏洛克身下又重新變得硬挺的性器，笑著繼續道：「而您、正好吞下了效果最強的那個呢。」

　　還真是獲得了個意想不到的答案。教授笑瞇瞇的回覆讓夏洛克覺得自己就像是喝了杯飲料後，始作俑者帶著輕鬆的笑容告知他飲料有毒一樣，還是不帶反悔的那種。夏洛克現在也只能無奈地認了。

　　「……真是令人驚喜，我還真沒想到會“中毒”啊。」夏洛克感嘆著抓住對方在他臉頰上刮撓畫圓的尾巴尖，一邊用指腹搓揉一邊問道：「那麼，可以請廉教授告訴我怎麼才能“解毒”嗎？」

　　「當然。」威廉伸著腿，腳尖划過夏洛克身下的硬物，「只要讓我滿足即可。」

　　夏洛克挑眉：「廉的意思是、得先滿足你才能獲得解藥呢？還是、滿足你就是解藥呢？」

　　「誰知道呢——」威廉嫵媚的笑道：「正確答案是哪個就交由偵探先生自己來確認吧。」

　　「哈！這算是加分題嗎？」

　　夏洛克雙手撐在教授的腰側，讓小臂勾著對方白皙的雙腿，下身擠進兩腿之間，勃發性器貼著會陰處磨蹭，性器被本就濕滑的那處蹭的水光氾濫。欲求不滿的後穴早就流出了不少淫液，並且還在收縮地吐出更多，襯衫的後擺被打濕得呈半透明，多餘的液體被擦到邊上，讓沙發的皮革面料都能看見反光的水痕。

　　隨著性器的磨弄，威廉的慾望很快就又被挑了起來，他享受著瞇起了眼：「但、能加到多少分，就靠福爾摩斯先生自己囉。」

　　「還真是有挑戰性啊。」夏洛克回覆，同時將自己的硬物抵在濕漉的穴口，那處就像是在親吻飽滿的龜頭似的不停收縮。

　　「——那我就開始作答囉。」

　　語畢，夏洛克就將硬物戳刺進狹小的穴口，教授的後庭濕潤得完全不需要任何擴張就能完全吞下自己的東西，他毫無阻礙地全部埋了進去。教授無聲的喘息著，眼角的淚水終於抑制不住地滑落，通紅的眼眶配上被淚水浸濕的紅瞳讓對方看起來十分可憐，然而這個可憐的人卻舔了舔唇並刻意地呻吟出聲，繼續撩撥他的理智線。

　　溫暖的內壁吸附著柱身，被這些軟肉包裹讓他感到舒適，體內那股莫名的熱流似乎得到了抒發，他便毫不猶豫地開始擺動起來。

　　或許是因為中了魅魔的催情能力，威廉感覺埋在體內的東西更加粗大且炙熱，就像是被燒得高溫的鐵柱刺穿身體一樣。即使昨晚才承受過這東西的開拓，他依然被激得皺起了眉頭，再加上方才偵探的手指只在穴口徘徊並沒有深入擴張，讓他還是再對方將硬物進的更深時嗚咽出聲。還沒適應體內猛然被填滿的感覺，上頭的人便開始了動作，硬挺的性器快速地在穴內胡亂進出，偵探沒辦法在第一時間就直擊他最敏感的地方，以至於剛開始總是毫無章法地亂來，但威廉還是感到些許微小的快感。

　　他被體內不停變換戳刺位置的性器弄得直喘氣，雙手不自禁地攥著偵探衣袖的布料，把平滑的面料弄得發皺。他的分身早就重新挺立，並隨著下身的擺動一晃一晃，從鈴口冒出的清液被一點一點地灑在他的腹部。視線被生理性的淚水搞得朦朧只能眨眨眼睛讓滿溢的淚水滑落，偵探發現了他的小動作，沒有絲毫猶豫就俯下身輕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淚珠。

　　威廉微微瞪大了眼睛，他對偵探的舉動感到意外，隨後他瞇起眼笑了，雙手環上對方的後頸讓人更靠近自己，最後在偵探驚訝的目光下主動吻上了對方的嘴角。

　　「這是獎勵喔，Sherlock。」

　　威廉說出偵探的名字時刻意放輕了聲音，但每個音節卻清晰標準。

　　夏洛克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被人這麼情色的唸出來。開頭是優雅婉轉的音調，但到了最後的音節就成了若有似無的氣音，像是逐漸淡化消失的煙霧，只留在殘存的記憶裡，中間的捲舌被對方有意地表現出來，配上放慢速度的口型，他能看見對方靈活的舌，讓他不禁想起那小巧的嘴含住自己的東西再用濕潤的舌頭舔舐的畫面，這使單純的動作不知不覺地顯得色情又充滿誘惑。

　　興許是受到了鼓舞，夏洛克更加賣力的抽插，性器破開緊緻的甬道，粗魯又毫無技巧的蹭過內壁，飽滿的頭部在裡頭的各處戳弄試圖找到那個會讓身下人瘋狂的位置，然而急躁的他根本無法冷靜下來探索，只想趕緊發洩掉那股將要積到極限的熱流。不過他很快就發現，即使沒有碰到腺體，在頂弄到某些地方時教授依然會扭動腰部發出小貓一樣可愛的呻吟，那條長尾巴纏到了他的手臂上，它的主人感到舒服時就會顫抖著收緊。

　　來回幾次抽插後，夏洛克感覺到柱身磨過了一處富有彈性的東西，同時間教授的喘息聲猛然停止，整個人抽搐了一下，但對方很快就又放鬆下來，望著他的紅色瞳孔裡藏著笑意。對此，夏洛克便知道他找到了。

　　重新將硬物退到穴口，夏洛克調整了下角度，性器接著猛烈又粗暴的捅入，這次竟不偏不倚直接頂上那處。

　　敏感點被突如其來的擠壓激得威廉大叫出聲，瞪大雙眼難得地不知所措起來，他的腰腿都因煙花般炸開的快感而僵直，整個人止不住的發顫。尋到關鍵處的偵探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那堅硬的東西開始加快速度，並集中進攻他脆弱的腺體，每次深頂帶出的強烈快感幾乎要讓他招架不住。

　　「廉叫的那麼大聲，是怕人不知道教授正在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嗎？」夏洛克下身一邊撞擊著對方甬道內的腺體一邊調侃道，「這麼淫蕩的樣子要是被學生看到了肯定會讓莫里亞蒂教授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破滅喔。」

　　聞言，威廉只是瞅了對方一眼，強壓下了放蕩的呻吟從喘息中斷斷續續地回覆道：「唔嗯……可不一定喔……這怎麼、看都是知名偵探潛入大學校內強姦教師、吧？」

　　夏洛克挑眉，正要繼續開口時，外頭竟適時地傳來了腳步聲，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暫停動作，將注意力放到門外的動靜，夏洛克盯著門，腦子裡正策劃著假如門被忽然打開時的應變方案。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能伴隨著腳步聲的還有細碎的交談聲，明顯可以辨別出是兩個人的聲音，夏洛克推測可能是來找教授的學生，但他不敢確定外頭的兩人要找的是哪位教授。

　　然而，腳步聲非常戲劇性地在威廉的研究室外停下，門接著被敲響，外頭傳來兩位學生的聲音。

　　「那個、莫里亞蒂教授在嗎？」一個聲音開口。

　　「昨天的作業，我們有幾題遇到了困難，想來請教教授。」另一個聲音補充道，同時還隱約傳來紙張摩擦的聲響。

　　了解完情況的兩人面面相覷，夏洛克壓低音量在威廉的耳邊問道：「這還真巧，怎麼辦呢？教授。」

　　說話間偵探溫熱的吐息打在他的耳廓內，溫暖搔癢的感覺讓他不自覺地顫了下。威廉望著正在等待他回覆的偵探，食指抵在唇上，接著用口型回答：

　　『別說話。』

　　威廉認得這兩個聲音，那兩人都是數學系的學生，成績優異、在領域上非常有前途，勤奮好學的兩人也時常在空堂時來研究室找他問問題。就現在的狀況來說，要是拒絕的話好像也沒有甚麼可以讓人不起疑的理由。最終，威廉思來想去還是不說話會是最好的解決方式，至少能讓兩人以為他是有事離開或是在休息。

　　外頭的學生沒有等到回應便再次敲響了大門，像是在確認般地再度開口：「莫里亞蒂教授在嗎？」

　　不過，就在威廉全神貫注地聆聽門外的聲音時，那根深入他後穴的硬物忽然用力頂上本就被玩弄得敏感不堪的前列腺。突如其來的快感在他體內炸開，喉嚨不禁發出短促的呻吟，連尾巴都激得僵直幾秒，威廉一驚，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嘴，紅瞳怒視著正在偷笑的偵探。

　　『您在幹什麼。』

　　威廉拿開雙手後無聲的開口，他知道偵探並不是讀不懂唇語。

　　「沒什麼，只是覺得教授也會緊張啊。」夏洛克說道，怕單純的氣音威廉聽不清內容，他還刻意更加貼近對方的耳畔說話，「也是、畢竟要是被學生知道教授正在和人做愛可不得了呢。」

　　偵探下身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止，性器緩慢卻有力地進出，每一次都重重擊上那個讓他瘋狂的位置。威廉無法做任何反駁，只能又抬手摀住自己的嘴，似乎這麼做就能壓制下自己的聲音，整個人顫抖得異常厲害，也不知道方才的那聲呻吟有沒有讓外頭的兩人聽見，威廉開始害怕這樣的事會被他人發現，他不禁開始想像各種糟糕的情景，精神上的緊張感和羞恥心反而讓他的身體更加興奮，四肢百骸都像有電流通過般抽搐。

　　門外的兩名學生遲遲得不到回應，便交談起來。

　　「教授看來是不在啊。」一人說著又嘗試敲了敲門。

　　「是嗎？」另一個聲音停頓一下繼續道：「但我剛剛好像聽到什麼聲音……？」

　　果然被聽見了。聽著學生們的對話他慌了，巴不得現在一腳踹開還在玩弄他的偵探，但過度的快樂讓他雙腿抽搐根本無法發力。他想仔細聆聽學生接下來的對話內容，卻被自己因緊張而加快的心跳聲蓋過，反而更專注於下身的刺激，威廉只能咬著手指試圖用疼痛來轉移注意力。

　　夏洛克感覺到性器被肉壁夾的更緊，他得加大力度才能讓自己的東西擠的更裡面，教授的紅瞳裡顯露出明顯的慌亂，臂上那條尾巴勒得他有些疼。對方的手指被自己咬的發紅，似乎再被那對稍尖的犬齒咬下就會流出鮮血。

　　「嗯？我什麼都沒聽到啊，會不會是你聽錯了？」

　　「唔、有可能……？」

　　「我們不如明天再來吧，作業下星期才要交，而且等等不是還有個什麼演講要聽嗎。」

　　「……說的也是。對了、你上次說的那個——」

　　兩道聲音明顯變換了位置，距離開始越來越來遠，聲音也愈加減小。

　　直到完全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威廉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他感到有些茫然，雙手火辣辣的疼，腦子一片混亂像是被扔進洗衣機裡轉了一個小時。體內的東西再次撞擊敏感點時他終於回過神來，威廉瞪著身上的偵探，鬆開對方手臂上的尾巴並操縱著它纏繞在頸脖。

　　再也不用沉默的威廉沉聲開口：「偵探先生，我想您可能有點言語理解障礙。」

　　「教授什麼時後也兼職做醫生了？」夏洛克調笑道，毫不在意地拉開脖子上那條軟得沒什麼力氣的尾巴：「那麼記得把診斷書寫好讓我看看啊，廉。」

　　夏洛克望著難得狼狽的惡魔，對方眼眶微紅，淚水讓寶石般的紅瞳變得更加艷麗，即使眼眸裡充斥著憤怒也看起來毫無殺傷力，通紅的雙頰被淚水弄得濕潤，帶著一絲惹人憐愛的感覺。他接著握住教授可愛的性器隨意地套弄幾下，方才還精神奕奕的東西已經癱軟下來，只有鈴口還在淌出透明的清液，用手指勾起沾在教授小腹上白色的精液後，他將帶著體液的指尖特意放到對方面前展示，同時說道：

　　「都興奮的射了呢，廉。」

　　看著自己的精液，威廉沉默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高潮，或許是在自己咬著手指的時候，又或許是在偵探加重地頂著前列腺的時候，亦或許、是在那名聽見聲音的學生開口說話時。

　　……果然不能讓偵探過於得意忘形。

　　還沒等夏洛克享受完終於在情事上贏下一把的喜悅，教授又露出那番遊刃有餘的笑靨，拉過他的手用粉嫩的小舌舔去上面的精液，接著像是貓一樣把他的整隻手包含掌心都舔了個遍，濕軟的舌尖還跳舞似的在掌心裡繞圈，他能感覺到舌面刮過時的癢意以及變得微涼的唾液在空氣中緩慢乾燥，他本以為這就是終點，然而教授竟含住剛才沾上精液的兩指如同服侍他的分身那般吞吐舔弄起來。夏洛克吞了吞口水，教授的動作彷彿是一個信號，體內那股莫名的熱流又開始躁動，迫使他重新適應新的一波情潮。

　　「剛才不是還玩的很愉快嗎，怎麼現在就動不了了呢。」威廉吐出偵探被他弄得濕漉漉的手指，一邊扭動屁股一邊繼續開口：「福爾摩斯“同學”？」

　　「怎麼可能。」夏洛克把手指上的唾液反過來蹭在對方的胸口，還順便勾著指尖搔刮兩粒挺立的乳珠，「我還以為廉教授無法繼續了。」

　　威廉舒服地瞇起紅眸，「我可是連正餐都還沒吃到呢。」

　　「說的也是。」夏洛克退出身下的性器，穴裡的液體被帶出不少，他接著掐住教授精瘦的腰，硬物在濕潤股間摩擦，「我得努力讓廉吃飽才行，是吧？」

　　話一說完，堅挺的硬物重新頂入甬道。還沒好好享受被溫暖包裹的觸感，夏洛克才進入一半，就被教授打斷動作。

　　教授曲起一只腿，腳尖抵在他的腰部，展開那只腿時正好將他向後推，連帶著身下的性器都跟著退了出來。

　　威廉撐著身體坐起身來，將上身剩餘的唯一布料給褪下，本來熨燙平整的襯衫經過一番折騰後變得充滿皺摺，後擺被不知名的液體沾濕得呈現半透明狀，他隨意的把樣子淒慘的襯衫披在沙發背上，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偵探挑起一邊眉毛，一臉疑惑的望著他，視線幾乎沒從他身上移開，彷彿是在戒備著自己所有的一舉一動。

　　夏洛克猜不透教授的意圖，應該說，他不知道對方還有什麼把戲沒使出來。雖然仔細思考也會發現這並不是什麼多難的謎題，但他現在的狀態很難靜下心來，魅魔的催情能力使他渾身發熱，下身硬的難受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沒辦法輕易地洩出來，或許這與惡魔的能力有關，又或者教授在他不知不覺間下了什麼魔法。

　　教授邁著修長的雙腿走到自己面前，站直身子導致先前積攢在後穴裡的淫液一股腦地湧出順著大腿內側流下，甚至直接滴落在地面的絨毯上。教授抬手解開了他外套和襯衫的扣子，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對方微涼的雙手觸碰在他炙熱的身體上讓他不禁抖了一抖，教授手一抽搭上他的肩，接著抬起腿二話不說便跨坐上來。和昨晚的夢境一樣的體位，教授似乎非常喜歡這般親密的動作。教授的體溫對渾身發熱的他來說很是涼爽舒適，夏洛克環住對方的腰巴不得整個人黏在上面，即使他倆的距離已經親暱得連性器都貼在一起。

　　威廉白皙纖細的手套弄幾下對方硬得發燙的性器，然後微微挺身扶著那根東西抵在穴口，他笑著說道：「看在您還有點自知之明的份上我就不扣分了。」

　　說完便直接坐了下去，重力加速度讓小穴將東西吞得更深，巨物幾乎全部進入狹窄的甬道中，一絲快感由下往上衝入腦門，威廉不禁仰起頭驚呼，尾巴都僵直著。偵探的東西像是火熱的鐵柱，包覆著它的柔軟壁肉都有種會被燙傷的錯覺。魅魔身體的快樂開關激得徹底開啟，內部被灼熱的慾望填滿讓他的本能蠢蠢欲動，飢餓感和情潮開始湧現，但威廉依舊矜持著，畢竟他可不想讓偵探看見被本能取代理智的自己。

　　夏洛克發出舒服的喘息，性器終於再次進到他無比渴望的緊緻小穴內，軟肉吸附在柱身上頭，抽動的同時將他繳得更緊。他挪動雙手在對方光滑的肌膚上四處遊移，從腰側滑到背後，沿著脊椎而下，無視底端延伸出的尾巴，張開手掌覆上挺翹渾圓的臀部又揉又捏。

　　「我想您也快忍不住了吧。」教授魅惑的笑道，環住他的肩並挺起上身讓自己更貼近，薄唇接著和夢裡一樣貼在他的耳畔，再度用先前那種曖昧又情色的方式喚出他的名字：

　　「Sherlock。」

　　這一連串動作就像是種特殊的信號，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再多說什麼直接開始了新一輪的性愛。

　　威廉自發的抬腰擺臀控制著性器進出的位置，夏洛克托著他的臀瓣輔助對方更輕鬆的抽離並且在坐下時能加深入。快速的抽插帶出了穴裡更多的淫液，它們被拍打成細膩的泡沫，肉體的撞擊與黏膩的水聲混雜在兩人的呻吟中。

　　教授的喘息聲逐漸帶上了哭腔，身體被情慾染得泛出淡淡的緋紅色，夏洛克不禁咬住面前人的肩頭給對方嚇了一跳，尾巴豎起、甬道一瞬間繳緊他的性器，他出了些力才又重新破開通道進到深處，性器狠狠的擊中腺體，接下來的每一次撞擊他都能感受到身上的人在劇烈的顫抖，對方已經高潮過兩次的分身被體內的快感刺激得抬起了頭，正顫顫巍巍地豎立在腿間，伴隨著抽插的動作一前一後的在他的腹肌上摩擦，鈴口的清液起到了很好的潤滑作用，使它能更順利的在皮膚上磨蹭。

　　威廉被頂的淚水直流，把偵探的鬢髮弄得潮濕，深藍色的髮絲沾在臉側，連衣衫的領口也印上了淚水的痕跡。記住了敏感點的偵探都準確無誤的衝撞那處，惹得他不停痙攣，快感沿著脊椎衝向腦子並在腦內炸開，本能與理智還在努力地抗衡，但威廉覺得他或許要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本能給支配，變得渴望精液的澆灌來填滿他空虛的內裡及飢餓的身體。

　　隨著快感一波又一波的被提起，威廉整個人癱軟下來動作也跟著停滯，他趴在偵探肩上小喘，腰枝輕顫，而停下動作時他才驚覺體內的東西已經快進到了他無法想像的深度，要是現在挺起身子他或許能清楚的看見那東西把小腹頂出一個小小的凸起，這讓他感到既興奮又害怕。偵探的雙手還托在他的臀部，見他沒有動作便揉捏著臀瓣，手指甚至探向含著性器的穴口在四周按壓，威廉嗚咽幾聲，尾巴勾了過來輕輕地纏繞在偵探一手的腕上希望能藉此制止對方的行為，卻沒想到偵探反而因此捉住尾巴帶有彈性的末端，指尖用不輕不重的力道又戳又按。

　　「廉怎麼不繼續了？」夏洛克一邊玩弄著教授的臀瓣和尾巴一邊靠在對方耳邊說道，「難道是要不行啦？」

　　「唔嗯……就、就不能是累了所以緩緩、嗎？」威廉也不甘示弱地回覆道，但他知道敏銳的偵探應該已經從後續逐漸緩慢的動作及顫抖的身子察覺到他正在被洶湧的情潮給吞噬，只是依然固執的嘴上不饒人而已。

　　夏洛克鬆開手裡的尾巴，雙手又重新托著威廉的臀瓣將人稍稍抬起，「那我就勉為其難幫廉一把吧。」語畢，便捏著臀肉重重把人放下。

　　威廉驚叫出聲，這次的進入不只擦過腺體，性器的前端直接頂入了最深處的結腸口，快感直接在體內炸開，身體猛地就達到了高潮，偵探還一邊調侃他高潮的真快並繼續扶著他的屁股抽插，他想反駁些什麼但話語到嘴邊就成了誘人的呻吟聲。剛才的高潮並不完全，自己的性器依然硬立還冒著透明的前液，卻沒有出精，後穴裡偵探的性器又不停磨蹭過前列腺深入裡頭，高潮的延長反而讓威廉更加難受，情潮像是被水灌的越來越大卻還沒有破裂的氣球，漲得痛苦但無法釋放。

　　威廉覺得他整個身體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四肢無法控制地痙攣，渾身的骨頭變得酥軟，只能靠著偵探支撐和堪堪抓住對方衣服的手指防止自己癱軟滑落。

　　夏洛克在挺入時感覺到分身似乎頂進了什麼地方，甬道瞬間繳緊他的性器，同時教授還激烈地叫出聲，並且他還發現對方出現了高潮的反應，還是所謂的乾性高潮。接著他便繼續進攻，發了狠似地撞擊裡頭，教授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與他拌嘴，雖看不見表情但他也不難猜測對方早陷入了情慾的深淵，使他不禁想起以往的夢境中教授被快樂支配時雙眼迷離、面目潮紅的樣子。

　　再重擊幾次深處脆弱的內壁時，教授的呻吟開始變了調，忽然收緊尾巴，用顫抖的手撐起身子掙扎起來。

　　「等、等等…嗚…嗯……停一下……！」威廉終於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他感到身體的深處有什麼要被釋放，緊張感頓時湧上心頭。

　　「我看廉很舒服啊，為什麼要停下？」夏洛克說著同時又重重頂了幾下。

　　夏洛克望向雙頰緋紅、眼角濕潤的威廉。教授果真非常適合紅色，尤其是這種既色情又充滿誘惑的紅色。通紅的臉頰看起來非常柔軟可口，漂亮的紅眼睛被淚水浸得濕潤，在光線下閃爍著微光，他能看見瞳孔裡自己的倒影和帶著的一絲驚慌。再向下看去是佈滿紅痕的頸脖和胸部，接著便是蹭在他腹部濕漉漉的可愛性器。教授這番模樣對任何人來說都極具吸引力，都會想發了瘋似的佔有。

　　威廉兩手攥著夏洛克的衣領，他努力抬起腰想抽離卻使不上太多的力氣撐起自己只得微微挺著，但又支撐不了多久，來回幾次反而更像是在迎合性器的進入。

　　「……不、嗚呃……要、要出來了……」威廉語氣顫抖，情潮讓他雙眼迷茫。

　　夏洛克自然是不懂威廉指的是什麼，只覺得是教授也要忍不住的射精，他加快了速度和力道，沒幾下教授就又癱回他的身上，體內深處柔軟又有彈性的結腸口不停的親吻他的性器，內壁不斷地收縮並緊緊地包覆著他，他感受到肆虐著他的熱流逐漸往下身移動，於是更加賣力的繼續動作。

　　「……那就、出來吧……」

　　夏洛克吐出低沉的喘息後說道。

　　伴隨著隨後一次的深入，壓制許久的夏洛克終於得到釋放，大股的精液全湧進威廉的後穴，過多的液體甚至都從穴口溢了出來落在沙發上。

　　威廉瞪大雙眼，內部被溫熱的液體灌滿讓他大腦一片空白，身體猛然僵直，超額的快感反而激得他發不出任何聲音，身下性器顫了顫也接著將濁白的液體吐在夏洛克的腹肌上，他下巴靠著對方的肩膀，整個人幾乎無力地掛在偵探身上喘氣，意識在高潮的瞬間就飛到了九霄雲外，而餘韻還在讓他的身體不停痙攣。

　　另一邊，敏銳的偵探察覺到同時間還有一道奇特的聲響傳來，啪的一聲像是用力甩動布料時劃開空氣的聲音。

　　從高潮中稍緩過來的夏洛克開始四處張望並思考起聲音的來源，視線落在教授身上時他感到震驚，對方細嫩光滑的腰部赫然出現了一對類似翅膀的東西，和尾巴一樣都是帶著光澤的黑色，有著蝠翼似的形狀，纖細的骨頭之間生有接近半透明的灰色薄膜，但翅膀的整體大小卻只比夏洛克的小臂再長一些。

　　惡魔果然是種充滿神秘感的生物。夏洛克在內心感嘆道。

　　那對連骨頭都看起來無比脆弱的翅膀正展開著在空中撲騰幾下，方才奇特的聲音就是由它發出來的。骨與骨之間透光的薄膜讓上頭細微的網狀血管都被光線照射得一清二楚，夏洛克忍不住伸手觸碰，捏住薄膜時他不敢用太多的力氣，深怕一不小心把人弄傷，只是輕輕地闔上兩指捏住，比紙還薄的肉膜，它的觸感卻意外的柔軟。

　　翅膀比夏洛克想像中的還要敏感。即使輕輕觸摸也能引來教授劇烈的顫抖，這讓他提起了興趣，接著撫上撐開薄膜的細骨，它沒有想像中的堅硬，手感像是有彈性的軟骨。手指再向上移動到連接所有翅骨的起點，那裡是整個翅膀的主幹，這段骨頭明顯粗了不少但只比下方的軟骨稍硬些，它與窄小的肉膜一起連在教授的後腰接近脊椎位置的皮膚上。

　　「對我的翅膀這麼感興趣嗎？」

　　就在夏洛克準備探向翅膀的根部時，本來還癱在他肩上失神喘息的威廉忽然開口，先前高聲叫喊使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教授努力撐起身子與他面對面，情慾染上的潮紅還沒消下去，通紅的臉頰讓對方看起來稚嫩許多，耀眼的金髮被蹭得有些凌亂，教授露出一貫溫柔的笑顏，將被淚水沾濕而黏貼在臉側的鬢髮撩到耳後。

　　「當然。」夏洛克回答，對新奇的事物饒有興趣的偵探雙手毫不猶豫地覆上翅膀根部，用粗糙的手指不輕不重地在翅上揉捏，如調情般順著骨架的形狀緩慢游移，繼續道：「沒想到魅魔也有翅膀呢。」

　　「另外，原來那句“要出來了”，指的就是這個啊？」想到了什麼的夏洛克又接著說道。

　　偵探的碰觸令威廉感到搔癢難耐，敏感的翅膀顫個不停，一絲絲細微的快感順著脊椎延伸到腦髓，他不禁半瞇起雙眼小喘起來。

　　「嗯唔……您覺得是哪個就是哪個囉……」

　　威廉輕笑著開口，翅膀被愛撫的感覺讓他舒服地直挺腰，再次抖了抖翅膀後他繼續補充：「惡魔都有翅膀，只不過種族不同長得也就不大一樣。」

　　「你們惡魔果然很有趣啊。」夏洛克感嘆。

　　確定了多大的力道能讓教授既不感到疼又有助於挑起性慾後，夏洛克的手指就沒停止過刺激那對可愛的翅膀。

　　忽地，手腕被猛然拉扯了下，夏洛克一驚，朝手腕看去時發現了黑色如繩索般繞在上頭的東西，他這才想起教授的尾巴已經纏在自己的腕上好一段時間，鞭子似的長尾巴鬆了鬆又重新勾著他的手，沒等他反應過來，扁平的尾端像是渴求撫摸般主動地擠進他的手心。

　　「比起這個，您好像還忘了什麼呢。」

　　威廉說著還同時扭動了下屁股，這麼一動讓夏洛克瞬間倒吸了口氣，甬道的內壁忽然蠕動收縮使軟肉更加貼緊性器，他下意識捏緊對方鑽進手心的尾巴，教授被刺激得叫出甜美的聲音，那人帶著笑意看向他，慾望在妖豔的紅色眼瞳裡閃爍。

　　偵探不甘示弱，另一手扶著對方的腰，挺動下身，那埋在威廉體內的東在經歷高潮後卻仍然沒有軟下去的跡象，灼熱的硬物依然貼著體內所有的敏感處，這一個動作讓慾望的火苗又重新燃燒起來，快感從骨頭開始由內到外炸得他渾身酥軟地不禁夾緊了臀，威廉環住偵探的後頸讓自己更加貼近對方。

　　現實中的他們只見過了幾次面，甚至連戀人都不是，卻一直保持戀人般親密的姿態，也許是做愛的基本，又或者是深層的本能。

　　或許，那些亦真亦假的夢境就只是個過程，他們在最開始已經不知不覺地互相吸引，沒有過多的抗拒便接受了所有。

　　很快兩人又重新開啟一番新的性愛。

　　夏洛克低下頭在威廉的身上吮吻，頸側、鎖骨以及前胸都被印下新的痕跡，對方揚起腦袋時夏洛克便趁機含住凸起的喉結，用牙齒在上頭留下淺淺的印痕。威廉有種被猛獸一口咬住頸脖的錯覺，嘴裡的呻吟頓時像是卡帶的錄音機般頓了頓又斷斷續續發出細小的低吟。

　　猛獸除了嘴巴不饒人以外，連雙手和下身都沒有打算放過他。掐著腰的那隻手為了更好施力而捏住臀瓣，臀肉被擠得在指縫間鼓成小塊的軟肉，威廉覺得事後自己的臀上肯定會帶著明顯的淡紅色手印，臀縫中狹窄的穴口被粗大的性器撐開，一進一出時帶出不少淫液，在過程中被拍打成細膩的白色泡沫與精液混雜在一塊根本無從分辨，肉體的撞擊聲與兩人的喘息聲給室內添上了淫靡的氣氛。夏洛克當然不可能放過自己送上門的尾巴，它被五指一通胡亂揉捏，看似粗暴卻將力道把握得極其精準，威廉舒服的直喘氣，他能感覺到纏在手腕上的部分尾巴在抽動，不用多久那條尾巴就變得癱軟無力，夏洛克很輕易地就掙脫了腕上那段，一鬆開手，它就軟軟地垂下。

　　夏洛克把手探向尾巴根部，一把握住那處柔軟的皮肉配合下身的動作一起又是擼動又是揉捏。威廉驚叫出聲，環在對方肩上的雙手收緊十指，指尖隔著布料崁入下方的皮膚，電流一樣的快感在脊髓裡來回衝刺惹得他劇烈地顫動著，後腰的肉翅在空中啪搭啪搭地擺動起來。偵探忽然心血來潮，放棄被玩弄得發顫的尾巴，轉而開始愛撫起那對翅膀的根部，左右兩只都被平均的照顧到，肉翅被撫摸而停止搧動，僵硬地展開所有的肉膜。

　　洶湧的情潮搞得威廉整個腦子都暈暈呼呼，從繃不住地現出魅魔完整的型態開始，他的身體就已經朝著本能前進，飢餓、空虛和慾望把他攪得一塌糊塗，就靠著最後一點意識支撐。雙手撩開衣領撫上偵探的脖子，接著往兩邊延伸，手一抖便將衣衫翻開了大半，威廉靠近對方光裸的頸窩，效仿那人張口就咬了下去並吸吮著那塊軟肉，鬆口時那裡染著帶有齒痕的紅印，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半瞇著眼睛笑了。

　　兩人開始互不相讓的折磨對方，也不管吻在那處的痕跡是否能被衣物遮掩，只是一昧地將一個又一個曖昧又情色的痕跡留在身上。

　　這樣相互刺激下，兩人也都快要到達極限。偵探皺著眉加快了下身頂弄的速度，每次的插入都擊向深處柔韌的腸壁。教授開始配合對方動作擺動著腰，隨著敏感點一次次被進攻他的後穴開始收縮痙攣，呻吟也越發高亢，身前顫顫巍巍的性器流出了更多的清液打濕在兩人身上。

　　最終在教授的驚呼和偵探咬著牙低吟時，兩人一同釋放出來。

　　就在高潮迎來時，威廉撐著身體，雙手捧起偵探的雙頰主動獻上自己的吻。碰上對方柔軟的唇瓣時夏洛克瞬間瞪大了眼睛，他幾乎是立刻抬手托著教授的後腦，忍不住加深這個得來不易的吻。

　　教授靈活的小舌伸進他微張的口內，勾著他的舌糾纏，他也有樣學樣地扭動舌身反制回去，嘖嘖的水聲聽起來格外情色，來不及嚥下的唾液順著嘴角流出把唇都弄得水光蹭亮。

　　他們氣喘吁吁地分開時牽出幾條細碎的銀絲，教授帶著戲謔的笑臉望著他，用指腹抹去他嘴邊的水漬。

　　「吻技有待加強呢，福爾摩斯先生。」威廉還沉浸在高潮中的身體讓他說話時語氣也有點發顫，「不過、就初吻來說還算可以，就是需要多練習幾次。」

　　「那麼廉教授什麼時候能陪我練習呢？」

　　「現在。」威廉笑瞇瞇的回答。

　　教授倒是給了夏洛克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夏洛克瞄向牆上的時鐘，記住了對方課程表的他再加上與他搭話的同學提醒，都表明莫里亞蒂教授下午還有課。

　　「但我記得，廉你等會兒還有課吧。」夏洛克扶著對方的腰退出自己疲軟的分身，「不怕遲到嗎？」

　　教授毫不在意地晃了晃尾巴，手指把玩起偵探的長髮說道：「您很幸運。事實上，另一位教授不久前剛和我調了課。」

　　偵探按兩人的情況和時間往回推算，猜測或許就是教授的手機提示音響起的那個時候。

　　威廉脫掉偵探的上衣，不聽話的雙手在對方身上游移撫摸結實的肌肉，偵探是穿著衣服反而會被遮掩住身材的類型，他不得不承認，裸著身體的偵探確實很迷人。

　　「所以，我們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消磨。」威廉接著補充道。

　　夏洛克挑眉，捏了捏魅魔的尾巴根，教授頓時尾巴一僵，他不禁調侃：「廉還能撐住嗎？」

　　「這才是我該說的話。」

　　本僵直的尾巴又精神奕奕地搖晃起來，教授貼近夏洛克耳邊，惡趣味地舔了舔耳廓又接著往裡頭呼出溫熱的吐息，惡魔開口說出誘惑人心的字句：

　　「Fuck me if you can, Sherl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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